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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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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十五年秋,一场让整个大唐民众上下都投以关注,让安息人自以为得到了喘息机会,让大食人大松了一口气,以为大唐至少在十年内不能将注意力放到西边来的战事,在世人的错偔中完美的收官了。

        大唐子民之所以投以关注,安息人之所以认为有了喘息的机会,大食人之所以以为自己又能享福个十来年,不用去愁怎么面对唐廷,原因只有一个,就在几十年前,前隋三征高句丽,基本没什么好结果,高句丽人是败了,但前隋也胜得也很艰难,并且因此而大耗国力,国库空虚,又要挖运河,又要修许多的水利工事,结果就导致了隋亡。

        可以说,如果前隋换一种方式,不要将许多事情都扎堆在几年中完成,一样一样来,不要让百姓不堪重负,或许就没有李唐的存在了,甚至李渊恐怕是一点反念都不会生的。

        这就是教化与不教化的区别。前隋的百姓,也是质朴,但因其所受的教育不足,他们没办法看到那么远去,看不到高句丽人的威胁,看不到大运河在今后的许多年里能带来交通的好处,看不到水利工程对农业的深远影响,他们关心的,大多还是眼前的利益,既然皇帝让他们当下不好过,他们就干脆反他娘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百姓反也不全是教化不够的原因,皇帝的急功近利也是一个原因,想在短时间内给华夏子民一个很好的生活生产条件,却忘了百姓能不能承受得了当下的困难。在被有心人的利用之下,大运河的开凿就被说成了皇帝的穷奢极欲,征高句丽就被说成了穷兵黩武,图虚名等等。实际上百姓们哪里知道,高句丽存在一天,就是大隋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与其让它悬着,还不如花点力气去摘下来;而大运河的开通,正是为了南北交通。

        那些说皇帝修大运河是为了自己的下扬州的人,简直就是空口白牙的说瞎话。隋都城在哪?大兴,也就是长安,他真要为自己方便,为什么不直接从长安边上的渭水修一条运河下来到大江,然后取道大江直奔扬州?可以说,大运河修成,皇帝只不过是利用了那么一小段而已,仅是大江到扬州的不到百里之地!难道说运河修好了后,他要去扬州还要舍弃了便利的运河不用而取其他路么?难道他不懂得将长安到大江可以通航的一段路线修条宽阔的大路来么?

        就算是取道渭水,入大河,然后再走运河,那也不用那么长,而且,大运河可不是隋时开凿的,而是从吴王夫差就开始了,隋帝不过是将其加长了而已,后来到元蒙又进一步的延伸到大都(今北京)了,前后历时一千多年的时间,怎么别的皇帝没人说他是为了私欲,到了前隋就成了皇帝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了呢?

        王况真心的觉得隋皇帝太冤了。不过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但正是因为有了前隋的例子在,大家都以为这一场战必定要持续很久,大唐能赢那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但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至少,元气大伤那是肯定的了。

        大唐百姓这么觉得是因为隋亡还没多久,记忆犹新呢,但听说这是建安侯力主要打的,就都还是信心满满的,没有人因此而慌张,再加之各州县都已经严密的监控着那些可能会搞囤积的商人,而且天下如今粮仓都是满的,也不怕,百姓们呢,也是如此,家家都有余粮,坚持个两年都不带怕的,所以,百姓们并不慌张,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已。做是做了,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谁叫这个仗是建安侯说要打的呢?他老人家说要打,那必定是有把握的么。

        其他地方的则是以为大唐这下又要消停个几年了,所以庆幸。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才收到消息说是大唐发兵打高句丽了没几个月,消息又传来说,高句丽亡了!什么?就这么亡了?要知道,高句丽可是抗过了前隋的三次征伐,而且让前隋损失惨重呢,这才过去几个月,说亡就亡了,冬天打仗那可是高句丽人占优的呀。

        就连王况也意料不到这高句丽之战竟然会如此的快速结束,本来他以为,至少要持续到明年春末才会结束的,不料,只有半年,高句丽就彻底的灭亡了,而不是王况原来的乐观估计将高句丽人打残,这个结局,比他的乐观估计还要好上许多。

        王况原来设定的是水军兵分三路,然后河北驻军也兵分三路,每一路的陆军都和相应的一路水军汇合,从而将高句丽切为三大块,后来李世勣的加入,顶多也就是多一路兵而已,王况的想法就是,能吃下两块就达到目的了。

        不料末小笨的抢亲却引发了变故,原来末小笨在一次跟随李恪巡访的时候,竟然被他碰到了新罗王的公主,两人是一见种情,深坠爱河。后来新罗公主回去后,却被强行的许配给了高句丽王子,这才有了末小笨要去抢亲之说。

        李恪支持末小笨去抢亲,那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风流种子,对这种事是大加赞赏,又加上当初他们出访的时候,李恪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而末小笨完全就是一付家将的打扮,新罗公主并不知道李恪是大唐皇子,是一个比她老爹的地位还要高的王,能爱上一个家将足见她并不在乎门第之见,可见心性是不错的,所以李恪这才支持。

        得知李恪要抢亲,王况又做了安排,建州水军中就有人提前到了新罗,和末小笨一接上头,这才知道,原来新罗王这些年大权旁落,就是一个傀儡王,所有的朝政都落在了几个权臣的手中,这几个权臣早就被高句丽所收买,一心要降高句丽,他们的理由很充足,新罗是和高句丽接壤,而和大唐并无直接的接壤,谁近谁远是一清二楚的,与其让高句丽在东边虎视眈眈,不如假降与起周旋。自然这是真降假降那只有天知道了。

        于是就有了针对王况的那一出戏,结果就是非常戏剧性的,当两近三万的高句丽人绕了非常远的路,乔妆打扮到了建南后,全部被抓了起来,一个没跑。当下面的将士报了上来,说全抓住了的时候,武元庆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知道,这可是近三万人呢,而不是三千,更不是三百!建南军才多少人?才五千!就是把隶属于建州水军的吕宋港驻军算进来也还不过万,一万人抓了三万人,还没伤着自己一人,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事实上,之所以能这么轻松的抓这么多人,就是因为高句丽人以为有了武元庆的亲笔签名的信,抓住了武元庆的把柄,武元庆就算是假合作那也必须真合作了,却不知道其实这一切,大唐皇帝全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武元庆还是得了皇帝的指派行事的,他哪里怕你抓什么把柄?

        因此高句丽人就悲剧了,近三万人,哪里可能同时来?怎么地也要防着大唐吧,因此就分批分次的来,好么,一次来个几十上百人,这几十上百人一来,就直接找上武元庆,因为要武元庆将他们编到军营里去呀,这就是羊入了虎口了,来一批,抓一批,抓到了将士们手都抓软了,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批的高句丽人说自己是最后一批了,这才得了歇息的机会。

        既然抓到,那就不客气,全押解到了中原,分到各处先改造,改造有成效的,则押解到回鹘去劳作,等到积累了一定的成绩了,才能脱了奴籍。这是后话了,眼下这帮人还在各地改造呢。

        武元庆一见这么多人,这么好抓,眼珠一转,就计上心来,他好赖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将领,只不过是李靖等老一批的将领太过耀眼,将他的光芒给盖了。当下赶快的修书一封给建州水军,建议说如此如此这般。

        结果呢,建州水军在接了武元庆的书信后,于是就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往新罗而去,新罗人和高句丽人一听,竟然是建南军派来的,说是已经控制了建州水军一半的船只,当下大是欢喜,连忙的让道,让建州水军是长驱直入,后来尉迟保琳见这么热闹,他也按捺不住了,将他的南瀛州和北瀛州的镇军也派了一半去,也说是建南来的,他这一半的镇军恰是到的时机好得不得了,李业嗣和王霖泊有了东瀛这三千强兵的增援,就干脆留了五千兵下来,又派出五千兵,把百济也轻易的拿下。百济虽然号称是大唐属国,但早就和高句丽结盟了,对高句丽人这个后认的主子说话,那是言听计从,因此很快也就拿了下来。

        算着各路大军都已经深入高句丽了,驻扎在新罗和百济的大唐军队突然就控制了所有的达官贵族,新罗王也及时的对外宣布,自己受了高句丽人的挟持,如今脱身,正式请求大唐朝廷派兵来增援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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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一场接力赛也在河北各州上演着,各州和高句丽有接壤的,自是可以调兵去攻打,而那些没接壤的呢,是无权调兵的,不过他们也聪明,都纷纷去信询问那接壤的州使君和镇将:听说你们那边很乱啊,镇军忙不过来,衙役也都忙得两餐并一餐吃了,人手够不够呀?不够我们借你一点,多的没有,三千四千的兵还是可以给出来的,嗯,干脆,连校尉也一并借给你好了,听候你的差遣,不过么,要是等你们的动荡平息了后,别忘了我们的借兵之恩就行。

        哦?借兵给我们呐?好呀好呀,都来吧,粮草就不用带了,被褥也都不用带了,甲兵和自己的马匹带上就成,嗯,借你百个兵,来年还你一匹马或者其他别的。于是从河北南边各州的军士就源源不断的往北涌去,将士们那个高兴劲别提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身为镇军,竟然能够先于戍边的戍卫军投入到征伐高句丽之战中去,这可是首战之功呢,建安侯他老人家安排的,那还不是妥妥的赢了?只要这一次的战争结束,以后河北一地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大部分的人都可以解甲归天了,种上几亩地,再种点其他什么的,然后有空闲了,跑跑中原,看看有什么营生可以贴补家用的,日子美着呢。

        河北二十五州,除去那些边境州外,还有十几个州,每州“借”兵三千四千的,那就是五六万呢。如此一来,加上原有的五六万及五万戍卫军,这一下就凑出了十几万人来,当新罗王一公开的请求朝廷派兵支援,这十几万人就分了三路,按原先设定的路线,直扑高句丽境内,这下高句丽人慌了,从来没有过的事呀?南人竟然大冬天的就派兵来了?本来自己是要打算再过个一两个月,阿穆尔河冰雪消融之前集结好兵力,强兵压到大唐境外,用来牵制大唐的,怎么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当下就醒悟了过来,恐怕是上了大唐的当了,竟然放了建州水军进来,而且还让他们前往高句丽和大唐的边境,于是,赶紧的调兵遣将,想先把建州水军收拾掉再回转来对付陆军,在他们看来,冬天和我们开战?那是纯粹找死呢么?

        不料,这才醒悟过来,想去追赶建州水军,却是怎么也追赶不上了,雪地里,深及大腿,要迈一步就要花出比平时还要多出至少三倍的时间,但他们是熟悉雪地的,按说,建州水军并不熟悉雪地,走得应该更慢才是,可他们连追了几天,再一询问百姓,发现自己和建州水军的距离是越来越远,而且,很诡异,建州水军竟然是选择沿河而上,在那么光滑的冰面上行走,其速度竟然不亚于在平地上的速度,而且,似乎还不好发现建州水军的踪影!

        他们哪里知道,王况给的齿钉靴底却是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阿穆尔河还有其他几条结冰的河流,河面宽广,风一吹,冰面上的雪就被吹掉了不少,剩下的还不到一尺深,有许多更宽的地方甚至是直接就露出了冰面来,有了齿钉靴在脚上穿着,将士们走路那是蹭蹭的,丝毫不用担心滑倒,而马匹呢,本来行进速度就比人快,当得到齿钉靴的时候,李业嗣和王霖泊就知道了其妙用,干脆连马掌也换了带粗齿的,只是没那么长的齿,马掌磨损快,估计等到冰雪消融了,那粗齿也就磨得差不多了,正好又可以用上,不用再换。

        建州水军是每人一件斗蓬,那都是各地圈地的富贵人家缴纳的罚物,主要就是羊毛,正好,斗蓬就给做成了一面带白羊皮,一面是玄色的,天光大亮,可以目视的时候,就将白色的一面朝外,就连马匹也是尽量的挑选白马,没有白马的,比如说五花马,那也是挑灰白相间的,实在没的,就用了白色的织物将马大部分的身子都盖了起来,又可以给马匹保暖,又可以掩盖其颜色。

        而等到天色暗下来,看不大清楚的时候,则全又将玄色的一面朝外,就连兵器等都是如此的处理,如此一来,远处根本就很难发现大军行进的踪影。白雪皑皑,没人可以长时间的睁眼瞧的,要看远处,都得眯着眼,否则被雪光照射的时间长了,那眼睛可就废了。建州水军却没必要看远处,他们的任务简单,就是沿河而上,不用管方向,跟着河走就对了。

        此消彼涨之下,建州水军的行军速度远远的超出了高句丽人的想象,加之建州水军都是挑选那些南方兵士来出征的,初次过如此的寒冬,他们的身体机能还是处于一种假想中,并不会感觉到太冷,加之保暖的衣物被褥都带足了,白天行军,晚上每人往那鹅绒做成的睡袋里一钻,外面帐篷一搭挡住了风,再来个人挤人的,丝毫也冻不着,只需要那守夜的将士及时的将睡在外围的兵士定时的叫起来,和睡在当间的换个位置就可以了。

        雪上加霜的是,大唐并州总管李世勣发布了檄文,言称如今回鹘已经不复存在,回鹘之地已经是大唐疆域,但高句丽人罔顾这个事实,竟然在冬天派兵劫掠如今已经是大唐子民的回鹘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给如今已经是大唐子民的回鹘人讨个说法,也是为了严格贯彻圣人所言的,伤我大唐一人的,我十倍还之,伤我大唐十人的,我大唐必灭其族的诏令,因此,并州举十万之兵,正式对高句丽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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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句丽可战之兵不过十万,前面又被建南军抓了三万,只剩了七万,加之大唐军队突然发难,四面开花,高句丽人猝不及防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被切割成了数块,高句丽王所能号令的,不过就是他王廷周围的子民,所有派出去的通信兵,几乎没有逃脱被抓被杀的命运,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到了目的地的,却是目的地也被围了,无法给王廷派出援军去。

        加之大冬天的,高句丽人几乎都是家家窝在自己的那半埋在地下的窝棚里,仓促之间,军队的集结就更加的困难重重,是以,几乎就是高句丽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大半的领土。而大唐军士,几路兵马,二十来万人,所折损的还不过万!其中大部分还是行军途中因不熟悉地势而跌倒受伤的。

        等高句丽人反应过来,跟了自己的王子回来的皮三等人也是大唐的细作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皮三等人的身影,正当他们疲于奔命的时候,突然王廷四处起火,城内大乱,百姓们奔走呼号,大叫:“唐兵攻来了,唐兵攻来了。”

        却是罗朋全早在得知要攻高句丽的时候,给上官提了个计策,【创建和谐家园】了十数州之力,募集了一千死士,早早的混进了高句丽王廷,这一千人都是分散开进入高句丽的,之前大唐和高句丽的关系不和那也是暗地里的不和,明面上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都没有限制双方的商人贸易往来,尤其是高句丽人,不管是军器还是民用器及其他生活用品上,都缺少不了从大唐贩卖来的物资,更是不敢禁止商人和脚夫等人的往来,这就给罗朋全钻了空子。

        早在他刚回河北的时候,受了王况的话的启发,早就暗中的派了好几波的人潜进高句丽了,河北的民众中,也有和高句丽人通婚的,他们的后代长得和高句丽人那是别无二致,又会说的一口流利的高句丽话,这些人就被先期的派去置办了不少的产业,罗朋全等人潜进去后,就分散开等着。

        罗朋全几个是见过皮三的,也是老天都要帮王况,竟然让皮三等人才到高句丽王廷没多久,就碰到了罗朋全,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底细,想都不用想,马上就汇合商量,定下了动手的时机和办法。

        王廷内一乱,他们就马上分头起事,冬天天干物燥,高句丽人的房舍又大多是用的木料和桦树皮盖的,上覆盖了厚厚的茅草,最是怕火,一点就着,罗朋全他们四处放火,然后带头高呼唐兵攻来了,使得整个高句丽王廷乱成一团,而一千多死士在皮三早就探明了的王账路线的指引下,摸到了王帐,一番血战之后,生擒了高句丽王及他的妃子和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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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多人,按理没那么容易攻进去,但罗朋全他们以有心算无心,又有东平运来的钢驽,高句丽王的护卫还没围上来,一通乱射就倒下不少,又有那上好的钢刀在身,哪里是那些高句丽人的生铁刀甚至是青铜刀剑能硬磕的?一磕,罗朋全他们这边的钢刀完好无损,最多就崩个米粒大的小口,而高句丽人的刀呢,则是应声而折!

        就连高句丽王廷守卫的箭支,基本都是以石矢为主,能有一两支由头目所射出的是青铜的就算不错了,这样的箭支的杀伤力,在罗朋全和皮三等人早有准备的穿了轻铠的防卫下,顶多只能入肉一两分,这么点伤,对罗朋全来说算不了什么,对皮三这些以前混在码头上的游侠儿来说就更是家常便饭。

        结果,很是容易的,就这么把高句丽王给拿下了。皮三和罗朋全的一千多人,只折损了百余,另有百余因为以少敌多,力竭而被擒了,但当皮三和罗朋全一左一右的押解着高句丽王出现的时候,那百余人也就被放了,谁敢不放?那驾在高句丽王脖子上已经压出血痕的钢刀不是开玩笑的!

        此役,大唐二十万兵,真正的大战时间,不过是两个多月,剩下的时间,就是贯彻了王况制定的,要将落水狗彻底的打倒这一策略,用了四个多月的时间,才算是把高句丽那些零散的抵抗力量给收拾干镜,而大唐兵士,折损不过万余,伤三万不到。没有动用到河北各州县的物资,也没征调河北民众来当民夫,更没有伤到民众的一树一苗。所有的物资,除了当地捐献的外,其余全是从长安和洛阳等各地的库场中运来。

        捐献也是自愿的,官府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一张布告都没贴,全是当地百姓听说要打高句丽后自发的踊跃捐献,尤其是那些富户更是积极。不是说富贵人家比普通百姓的觉悟高,而是每次如果高句丽人南下的时候,他们是首当其冲的遭殃的那一部分,只有从他们身上抢掠不到什么东西了,高句丽人才会将目光转向贫户,因此这些富户们当然希望能一次尽其功,将高句丽拿下,从此永绝后顾之忧。

        高句丽人算得很精,他们以为只抢富户不抢或者少抢贫户,就能得到贫户的拥戴,贫户对他们也不会有多大的仇恨。但他们却是忘了,每一次的抢掠,几乎都是在秋收之时,他们纵马狂奔,丝毫不会去考虑到马蹄下的是不是庄稼。

        而贫户除了庄稼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别看高句丽人只抢富户,但富户怎么样也能捱过一冬去,而贫户呢,则有不少人直接的断了粮,许多人在冬天就那么被活活饿死,冻死。因此,实际上,富户对高句丽的仇那是劫财之仇,而贫户对高句人的仇则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的。

        因此,富户踊跃捐献钱粮皮袄,贫户没钱没粮,捐献不了,他们心也淳朴,想着,兵士大冬天的都要上阵杀敌,风餐露宿的,我等就窝在家中等也不是个事呀,于是就都自发的去帮富户们押运物资北上,甚至有些壮年汉子,到了军中就赖着不走了,只求能上阵杀敌,一报自己阿爹或者阿娘,或者兄弟,或者姐妹,或者儿女的生死大仇,他们也不求要军功,只要能手刃仇人,以慰亲人在天之灵就够了。

        最后还是秦琼以他的声望才将这些人都劝了回去,但这也让前方的将士得知百姓自发的支持后,士气大震,这些将士里,除了建州水军是自南往北来的外,其余的将士基本都是河北子弟,他们明白,自己是在为河北今后的安定而战!一方是士气大乱,一方是士气大震,天时上,高句丽人丧失了优势,地利上,又因为被分割成几大块而荡然无存。

        对付高句丽,唐军并没有对付回鹘人那样的赶净杀绝,对回鹘人,不管男女老幼,只要不降,就一个字,杀,全家不留!而对付高句丽人,则不管你降或不降,只要你不抵抗,哪怕你眼睛里燃烧着熊熊大火,那也不鸟你,绑了就是,投入俘虏营,一并押解到南方去。

        之所以不同,则是因为高句丽人在抢掠上的作为和回鹘人不同,回鹘人一来,所到之处,无不村毁人亡,甚至有不少回鹘人将大唐的子民掠了去吃,称为两脚羊!可以说,回鹘人是烧杀抢掠无所顾忌的,而高句丽人虽然也抢掠,但基本上在不用伤人的时候,只要大唐百姓不抵抗,也都能做到不伤人,甚至有时候还会给大唐百姓留下一些底子,让他们能过了一冬去。他们这么做,并不是心存了什么善念,而是他们比回鹘人接触到更多的中原华夏文化,在隋前,就是名义上的中原属国,因此也深知养肥了再一刀一刀慢慢割,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

        但不管如何,总归是事实上很少主动的杀人,至于间接而死的,也不是其主观上要杀人造成,因此在罪过上,比之于回鹘人要轻了许多,所以朝廷对他们的容忍度也就高了许多,毕竟,现在劳动力还是珍贵的,将其贬为奴隶去干活,总好过杀了浪费劳力许多。

        这些高句丽人都将打散了送到各州先去改造,过个年余,若能安心干活了,则将会送一部分人到北方草原上去搞建设,还有一部分人要送到建南之南那如今已经被皇帝命名为元洲的大陆上去垦荒,那个大陆上虽然也有人,但都是以部族为单位,没有国家,没有君王,大唐只要在其上实行有效的统治,不去侵犯土著的利益,等到时间一长,土著人和大唐子民接触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会融入进来,这是个时间的过程,不需要武力,用的就是以文化之,以食惑之,以衣导之。

        然而,高句丽之战才结束,余震还未平息,突然又传来南诏被平,南诏之地被其余五诏给瓜分了,南诏王也被枭首示众的消息,而五诏在联合起来灭了南诏之后,正式上表朝廷,奏请天子派唐军到五诏之地驻防,而五诏的本土兵愿意听从朝廷的调派,到任何一地去戍边,听从大唐将领的号令。这等于就是五诏之地正式的并入了大唐的管辖之下,而不是原先的只有州之名,州内大小事务全是由六诏的人自己来管理了。

        就在真腊和安息听了消息惴惴不安的时候,南诏被平才不过刚过去月余,突然又传来消息,吐蕃爆发了一场宫廷内乱,赞谱被杀,禄东赞也没逃一死,夺了位的新任赞谱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上表大唐天子,请求将吐蕃分为五州,这五州的划分就以五大部族为根据,各州使君请求朝廷委派,而吐蕃赞谱和五大部族的首领,宁愿到天子所指定的任何一地去定居,不再管理本部族之事。

        这个消息比起唐灭高句丽还要惊人,吐蕃那是敢跟大唐叫板的地区强国啊?怎么说降就降了?还是自己要求降的。要知道,高句丽强则强矣,却是不敢学吐蕃的样子,陈兵于境来威胁朝廷的,毕竟在名义上,高句丽还是中原属国,只是不纳贡,不朝君而已。而吐蕃赞普呢,则是不管人前人后,都是以自己和唐天子平起平坐而自居的呢。

        尤其是对于真腊来说,这无疑就是灭顶之灾,它之所以也敢不鸟大唐,就是因为其北边有个吐蕃隔着大唐,有吐蕃人在那挡着,只要他真腊不把事情搞大,大唐也拿他没得办法,现在好了,南诏被灭,林邑看来也是不保,上次大唐十几艘的大楼船在那唐林港上一停,林邑人就已经吓破了胆了,林邑是没有纵深的,它就是沿着海岸线,西边以长山为界的那么狭长的一条,而且林邑的大城又都紧临着大洋,大唐的楼船一来,只有挨打的份,毫无险要可守。

        是的,林邑以前就仗着雨林可以阻挡得了唐军的步伐,但是现在呢,人家根本不需要从陆上来行军,一艘楼船运三千兵,十几艘就是近五万兵,一人一口唾沫的话,林邑那区区两万兵根本不够淹的。雨林是阻隔了大唐陆上来犯之路线,但同样也阻隔了他林邑自己援军的行程,漫长的海岸线上,谁知道唐军会出现在哪个城外?这仗还怎么打呀?这险还怎么守哇?根本就是不对等么。

        至此,王况这才明白了秦怀玉干嘛去了,敢情这两年,这小子就窝在六诏联络那五诏呢,就等着机会成熟,一举拿下南诏,然后在六诏人的帮助下,沿着央恰布藏布(雅鲁臧布江)逆流而上,直捣赞普所在的逻些(今【创建和谐家园】),松赞干布哪里能想得到,大唐军队明着在清海一带集结演练,用来诱他吐蕃兵不敢轻举妄动,而后方几乎就是空虚的,有那么长的一道天下最高的山横亘在那里,哪里还需要派人去守?好么,这么一空虚,秦怀玉只率了百名千牛卫,再在两百多名六诏边民的帮助下,轻易的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赞普的宫殿团团围住,轻易的就将其枭首了,这也是受了王况当初的一句“赞普非常人,若得斩首时机,千万要除根”的影响。

        原来李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灯呢,本来呢,王况是打算等到高句丽打下来之后,再来对付南诏和林邑及真腊,最后来收拾安息,现在看来,却是省了王况许多的手脚。

        至此,整个后世被称为亚细亚的这一大块大陆,十成中已经有九成五以上划入了大唐的版图,这一年里的战役铺得如此之快,形势演变得如此之巨,用一个成语就可以来形容大唐的战绩:大战无殇。

      第七百二十章 一代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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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个帝王可以做到这一点?就连被历代帝王奉为领军治国的经义《六韬》的著作人太公也无法做到这一点而引以为憾事!

        在动用了二十万强兵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做到不征调民间一分一厘,不用徭役,不用民夫,丝毫没有影响到子民的耕作生活,甚至,就连河北这个首战之地,民众也没有因为这么一场大战而有任何的损失,相反的,许多的贫户因为此战后还分到了不少的工具钱粮!

        富户们捐献的物资除了御寒用的分发了下去给自发组织起来运送物资的贫民外,其余的,唐军几乎没动用过,唐军兵士基本不需要什么粮草缁重,每个兵士在自己的马背上带上几斤行军饼,带上一两斤的琥珀糖,再带几个罐头,百来斤酿制琥珀糖的副产品糟麸就够了,糟麸是备用的,除了在先期行军的过程中用到一些马粮外,其余的时间都是打到哪就直接的将打下来的地方的粮草拿来喂马,米麦等也是就地取材给兵士们烹了来吃。

        而就连高句丽也没有因为战火是燃烧在那里而有多大的损伤,当然这里的损伤是指的农林方面的损伤,还有商人店铺的损失,高句丽人的死伤不管,他们都将强制的分散到大唐各地去,普通的高句丽百姓不须为奴,但也不能再在这里耕种渔猎了。

        要让高句丽这个词彻底的抹去,就是要断根,将其融入到华夏子民中去,跟中原人一样学汉字,说汉话,行汉礼,没有什么特权可言,并不会因为他们是属于特殊的部族而给他们照顾,这是王况一直坚持的原则,任何部族的文字,必须废除,任何部族的礼仪,必须是以不违背整个华夏这个大群体的基本礼仪为前提,你可以有方言,但不许有文字,你可以有自己的特色服饰,但在重大场合必须和他人一样,你可以有自己的制度,但必须是基于不违反《大唐律》的基础之上。

        如果这个部族的文化要保护,那个部族的文化要保护,那么又怎么可能会有华夏这一族的产生?就连汉族也是各大部族经过长期的融合而来,其前提就是书同文,车同轨。如果始皇帝也来搞个什么少数民族政策,考虑这个那个的话,如今的华夏大地,永远也将停留在战乱之中。只有大家都说同样的话,守同样的礼,才会对华夏有认同感,才会真正的是民族大融合。

        同样的,新罗百济也是差不多,新罗王因其不是本身要背叛朝廷,所以还是当王,只不过不在是新罗王,而是一个闲散王,除了新罗百济外,其他地方任由他自己选定居之处。百济王就没那么好命了,他的后半辈子,只能跟高句丽王为伍,当他的奴隶去了。

        和大唐不同的是,高句丽人和新罗百济人对其王并没有多大的认同感,他们没有大唐子民那么幸福,有一个处处以百姓的需求为第一位考虑的君主,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无所谓,跟谁混过得更好就认谁,事实上,这三国实际上还是处于奴隶社会的时期,所有子民都是王的奴隶,你想要一个奴隶对你忠心耿耿?难!

        因此,三国之民的大迁徙并没有引发什么抵抗,相反的,当听说自己可以到中原各地去定居,可以和中原人一样,每个劳动力都有十到十五亩的永业田分,而且当地官府会指定了善于耕种的农人来教他们新耕种法,可以做到亩产提高许多后,绝大部分人都是欢喜异常,这样的日子,他们可是想都不敢去想过的,如今大唐朝廷来了,马上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就能跟那些他们以前羡慕至极的大唐人一样了,这样的结局,他们怎么能不欢喜?

        对于极少数的不愿意迁徙的,朝廷也没有勉强,一样的可以领到永业田,一样的可以自己开荒,一样的和中原的待遇,少数人留着,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中原的民众大量的迁徙过来之后,在滔滔华夏文化的淹没下,少数人再怎么想保住他们的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于中原子民,愿意迁徙到新打下来的疆域的,则有很大的优惠,十年免税免徭役,光这一条就已经很是吸引人,因此中原并不乏有人去的,而河北民众呢,则同样的得到了五年免税,五年半税的待遇,因为朝廷说了,河北民众抵抗北方外敌百年,所耗甚多,如今北方安定了,是该补偿他们的时候了,且北方再无外敌,可以说,整个北方的驻军就可以裁撤了大半,只留少许镇军就可以了,如此一来,负担减轻许多,干脆,就直接将这些减轻了的分到百姓头上,让大家都喘口气,好好的修生养息。

        六诏中除了南诏是怀了异心外,其余五诏都是真心归附,且如今南诏已灭,南诏人所剩不过半数,因此倒没有搞什么大迁徙,只是将南诏人打散了并入五诏之地去,整个六诏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自愿,选择定居之处,而中原人也将开始在优厚政策的引导下,和六诏人加强往来。这是一个温和的融合过程,也是大唐这一年打下的那么多疆土中唯一的一块是用这种方式,本来六诏人就没有自己的文字,用的都是汉字,在民间的往来变的频繁了之后,融合也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

        吐蕃的情形也是和高句丽差不多,他们本来就是比高句丽更原始的奴隶社会,如今吐蕃一降,农奴们或是分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或是分到了属于自己的牲畜,而且可以自由的迁徙,有不少人都选择到了川蜀一地去,川蜀之地和青海及西域的游牧民也都受了优惠政策的引导,开始往吐蕃迁移。

        吐蕃五部的首领贵族,早在秦怀玉诛了赞普之后,就假传赞普的旨意被叫到逻些来一网成擒了,五部所住远近不同,到达的时间也不獤,三百余人要抓个首领还是很容易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降了。命都捏在唐军的手中,底下的奴隶还有谁去有心管他们的归属?能保一条命就不错了,而且也不过就是换了个居所,虽然没有了大片的土地和牛羊,但中原的富饶,以他们的身家,只要用心经营,生活也绝对不会比在自己部族里差到哪去,要知道,一只在长安不过卖几百文的璃瓶,在吐蕃可是要卖到上千贯呢,一个几十文的罐头,也要好几贯,这么一对比之下,到了中原之地,哪怕是收入锐减了十倍,那也要比在高原苦寒之地安乐得多呢。

        三大战役,除了对付高句丽和新罗百济动用了二十万兵外,剩下对付南诏和吐蕃只用了几百人,翦除了大唐北部和西南部的威胁,而大唐将士的伤亡才一万多,若是将那伤的扣掉,真正亡的只有几千人,还丝毫没有影响到民生,这样的战果不可谓不辉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没人敢说了,但王况却是知道,后无来者恐怕是绝对了的。

        毕竟再往西去,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就越是浅,对中原的认同感也没那么多,甚至还是排斥的,要知道,人种可是不同,而西人最是讲究人种的。他们没有华夏这么博大的胸怀,可以包容并蓄,别说人种,就是同一人种底下的分支,他们也是要分得一清二楚的。哪里有华夏这样的?华夏民族的构成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主体中就有羌人(说到羌人,灰雀忍不住要大笑三声,那个叫兽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了,竟然说华夏人是源自羌人,应该将龙的传人改为羊的传人才对,真真是笑死人了喂,汉族的血统构成中,是有羌人没错,但不过是洋洋众民族中占少数的一支而已,羌族还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是其中的部分,融入到了汉族中去而已,可以说,汉族,本身就是一个包容了许多血统的大民族,尤其是最后的百年。这样的人,还敢当叫兽?应该改为叫驴才对!),有匈奴人,有楚人,有越人,有吴人,有齐人,有燕人等等,如果细细数来,至少可以列举出二十多个。

        在这样的前提下,想要在今后对西人的战役中做到大战无殇是不可能的,但是做到狭义上的大战无殇还是可以的,战火并不是在大唐的疆域上燃烧,而是在西边,要殇,也是合该西人倒霉,碰到了王况,碰到了李世民这个几乎可以说是爱民如子的一代帝王,大唐这边,殇的,不过是兵士,虽然死人难免,也会让人心疼,但是为了天下一统,为了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生产环境,为了一千多年后不再受到更大的屈辱,这样的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但不管怎么着,李世民的声望已经达到了顶点,民间已经有人开始称皇帝为一代圣君了,将其和轩辕大帝,和三皇五帝相提并论,甚至还有人质疑,三皇五帝有当今圣人如此的丰功伟绩么?应该将圣人排在三皇五帝之前才对。

      第七百二十一章 众望所归

        也有许多人赞扬王况的,说王况功可比太公,成就也超越了太公许多,程老魔王还私底下透过程处默来提醒王况,要注意为人低调,可别因为功高盖主而引火烧身。

        王况只是一笑,没人知道他和李世民之间有过那么一段谈话,而且,早在大战开始,王况就已经让魏小五的长安车马行到处散布消息说,这一切的策略,都是圣人提出来的,建安侯不过是一个执行者罢了,相信不用多久,这个流言就会传遍大江南北。

        王况无心权位,他的目的不在这里,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关,打小,他就不爱和人争,也不大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这也是在帝王集权的时代,王况才会稍微注意一点天下人的说辞,毕竟,在这里,可不止他一人,有兄弟,有长辈,还有晚辈,以及许多跟着他王况想混个出人头地的人,如果王况倒霉,遭殃的一定是一大批。

        若是放在后世,王况就是向天下人宣布,他想当总统也没个屁事,因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谁都有资格问鼎那个位置,只要看百姓们认不认你就是了,当不了,那是能力不够,布局不够,人脉不够,并不会因此而获罪。而在这里,哪怕王况就是真个的想,那也得憋在心里。

        王况曾经担心的长孙皇后和自己的事情终究没有半点消息,三四个月过去没动静的时候,王况就知道这是自己庸人自扰了,身在皇宫,皇族内又岂没有一些隐密的手段来预防呢?如果这个时代没有预防手段,那么勾栏院里岂不是年年都有一大堆的孩子出生?就王况自己知道的,也是看小说看来的,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用枣核来预防的了,具体用法是不知,但显然效果应该不会差的,否则也不会流传那么多年。

        自那次之后,长孙皇后就再也没见过王况一面,而越是如此,王况的心就更加的安了下来,避而不见,恰恰是长孙心中有情的表现,同时,也未尝不是因为觉得对皇帝有那么一丝的愧疚,想就此了结这一段孽缘罢。

        传闻要封王况为郡公的事情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回朝而实现,就因为李世民回来的时候,高句丽之战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运转开来,同时安息的三十七城也已经移交给了大唐,这些都不在李世民的计划之中,可以说是超过了他的预料,本来李世民只以为王况大概会利用他给的建州水军的虎符和对外决策权,对新罗做点什么,不料王况却是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好吧,既然你王二郎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朕也来凑凑热闹,所以就有了秦怀玉的大动作,秦怀玉因常去六诏寻药,加之其人虽然不多言,但却是很随和,这些年里,跟五诏各部都有不错的往来,也深得五诏边民的信赖,有时候,五诏之间若是有个什么小摩擦小矛盾的,还会请秦怀玉出面调停,皇帝的亲卫队长来调停,这个面子可够大,谁都买帐的。

        善于抓住机会的李世民早早的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加之王况曾经也在舆图上画了出来,吐蕃的南边,其实是有缺口的,这个缺口,就在六诏边上,只要能克服得了那湍急的河流,能朔流而上,就可以直捣赞普所在的逻些,于是秦怀玉就这么失踪了两年,就连秦琼老头也是说不知道秦怀玉上哪了,至于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反正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是肯定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也早就藏不住话,告诉王况了。

        不及时的封王况为郡公,正是因为大战已经展开,根据塘报,胜利是绝对的,能胜利到什么程度就不敢确定,但不管胜利到什么程度,按当初议定的计划,一年之后,都将结束高句丽之战,毕竟大唐国库再是丰盈那也是百姓们辛苦这么多年的成果,如果非要把高句丽灭了也是可以,但就有可能将战事一拖几年,这就不是王况的本愿了,大唐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用到钱呢。

        这就如同,买一件东西,需要一千元,而你这时候的月收入不过三千,那就要花掉你的三分之一的收入,可若是等到你的收入涨到了万元在来买,那东西的价格最多也不过涨一点,所要付出的比例可就要小得多了,就不会觉得有点贵了。

        贞观十五年底,当一切都暂时告一个段落之后,自贞观以来最大的一次封赏就开始了,位居首功的当仁不让是王况,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有疑义,高句丽之策是王况力主的,而且他很早就开始了布置,当东瀛归唐之后,王况就有意无意的将矛头指向了高句丽。

        回鹘是王况提议打的,现在打下来了,也要进行论功行赏,而且李世勣受了王况的点拨,从西从北将高句丽向北逃窜的路给彻底的堵住了,也让秦琼和李业嗣等人的压力减轻了许多,首功是李世勣的,但建言之功却是王况的。

        六诏之变,看起来和王况无关,但实际上,如果没有王况,六诏将会永远维持之前的局面,听宣不听调,中央有管辖之名而无管辖之实。

        而对吐蕃,如果没有王况当年的极力推行技术和种子封锁政策,反对外嫁公主的话,吐蕃就会因此而获得非常之大的利益,将其和大唐之间的差距缩小,而正是王况的建议,使得吐蕃的计策无法得逞,吐蕃和大唐的差距越来越大,而大唐也形成了对吐蕃事实上近十年的封锁,使得吐蕃这些年的境况是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青海练兵又大大的消耗了吐蕃的粮草,使其囤于边境的兵不敢轻易的后撤,一个落后的奴隶社会,生产力要落后了大唐数百年,如何消耗得起这样的囤兵?表面上,吐蕃还是很强横,实际上,除了边境地区外,整个吐蕃内地已经无兵可用,就是个空架子,瞧着是很大,轻轻的找到关节处,一扭,就应声而散了。

        对安息,三十七城,万斤黄金,还有那么多的牛羊驼等,都有王况的身影。虽然王况一再说这安息之功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帮着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但他又说不出这是谁的计策,李世民虽然也是私下从王况处得知鞠智利之事,但鞠智利如今身在安息,还要继续实施将安息彻底拖垮的策略,因此不能将其暴露出来,所以也就由着大佬们将功劳硬是塞到了王况的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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