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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些时间,三个孩子就都可以下地学走路了,也该取名了,如今三个孩子很没品的被王况叫为“大宝”,“二宝”和“三宝”,不过反正是乳名,只是图个吉利,没那么多的讲究,想到王况的乳名还是叫“狗子”,三女也就都没话可说,另两女还很是欢喜,从这叫法上看,自家夫君对孩子那是一视同仁,只是个大小的区别,没有地位的区别,这可比其他家要好许多了,谁家的女儿能跟儿子一样的排辈的?更别说嫡出和庶出都是一样的对待了。
李道潜两兄弟早在吃完饭就带了自己的护卫上街去了,别看他们只比王况大个十来岁,但在他们的心目中,王况还是属于小一辈的,小一辈自有小一辈的乐子,他们也不来掺和,自己寻去,而且早在头晚,李家的道字辈的几个郡王就都来邀请李道潜兄弟,第二天一同逛花灯去,所以他们也有自己的去处。
收拾妥当,王况带了高三和苗九就要出门,不料才出门,就听得一声“大哥哥”和“阿叔”的叫换,两个声影一左一右的就扑了上来,一个是到身前就止住了步子,另一个则是直接扑上来抱住了王况的大腿,不是丑丑和小王晟又是谁?
吊在王况胸前的三白,早就咿呀咿呀的扑了上去,蹲在丑丑的肩膀上,又开始搁着幞头揉丑丑的头发了,丑丑则是偏着头,将头舒服的靠在三白柔软的肚子上,任由着它糟蹋自己的头发。而另一头刚被解救出来的金丝猴,则蹲在高三的肩膀上,好奇的四下打量着新来的陌生人。高三最近很是得意的,这新解救出来的猴和他最亲,就连王况都不如,所以王况干脆把命名权给高三了,高三给它起了个也是很没品的名字“三红”,因为它身上的毛发是金黄中带红。
再看门外,黄廿和祝四娘子正笑吟吟的看着王况,他们二人身边,一个俏丽的小娘,脸红红的看着王况,纽捏了半天,才对王况一福:“奴见过二伯。”不是三丫儿又是谁?
“哇哈,才几年不得见,咱家的三丫儿出落的越发水灵了,要是冼见了,指不得欢喜得找不着北了?”王况的年龄足比三丫儿大了近十岁,加之他又是从小看着三丫儿长大的,因此没有别人家的叔伯见了弟媳一样的要板着一张脸,顾忌会有人说闲话的,嘴里啧啧两声,复又对黄廿道:“亲家呀,你可得抓紧点了,努力努力,再添一两个,可别到时候三丫儿过了门,你们觉得膝下无人承欢而落寞哟。”
“好你个二郎,连你婶婶也敢打趣了?”祝四娘子却是展颜一笑,脸有点红,毕竟被打趣的对象可是她自己,但王况从进富来客栈起,待她就如婶娘,因此也不着恼,只是轻轻的伸出手去,偷偷的捏了一把黄廿腰间的软肉,隔着个大棉袍,捏得也不疼,但黄廿偏就要作出一副呲牙咧嘴的疼样来。
“死相!”祝四娘子脸更红了,撇下大伙,自己一溜小跑的进了府去,王况看了是嘿嘿一乐,冲黄廿翘了翘大拇指。
“都还没吃的吧?快进来,可别把我家的小晟儿和丑丑给饿坏了,正好呢,厨里在准备晚上的宵夜,让他们做一做,马上就得,吃完了,我们一起去逛花灯去。”王况溺爱的拍了拍抱着他大腿就不肯放的小王晟。
“我们都吃过啦,反正富来也是自家的,本来是打算进城后直奔侯府的,但看今天那么热闹,估计着侯府可能也忙不过来,就直接到富来客栈吃去了,那儿倒也方便,自己爱吃什么就点什么,自家人么,在后院里摆一桌,人一坐上,菜就上来,倒也快。”黄廿跟王况也没了以前的拘谨,尤其是王况刚刚的话里,就透露出了很快就要为王冼和三丫儿办婚嫁了,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也轻松不少。
一算时间,可不是,现在距王况吃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若是黄廿他们直接到家的话,正是王况等人刚好吃完饭的时间,那时候厨房里一团糟,临时再弄,起码也得要半个时辰才好,还是去富来吃更方便些,富来出来的人,向来没有那么讲究的,尤其是他们更是知道王况对这些个礼节性的东西都不在意,因此也不用担心王况会埋怨他们。
“既然吃过了,那成啊,咱们一道去逛花灯去,今年上元的花灯可热闹,大家既然来了,就别怕辛苦,机会难得呢。”王况呵呵一笑,又回头冲里面喊了声:“婶婶呀,你再不出来,亲家被哪家的小娘子拐了,某可看不住哟!”然后一把的提起抱着自己大腿的小王晟,往脖子上一架,就迈步走去,小王晟则是咯咯笑着招呼三白,王况唬得连忙道:“三白你就呆在丑丑肩膀上好了,你再一来,我可吃不消。”开玩笑呢么,这一逛就得一个多时辰,俩小时,谁受得了脖子上骑一个,胸前吊一个呀?
王况并不打算去解谜,再说这也不是他的强项,这时候的谜对后世的王况来说,可都深奥着呢。再说了,王况也出了不少的谜,当然不可能是字谜书谜什么的,他出的题只能勉强和谜沾那么一点点的边,无非都是些格物类的东西,比如说怎么让一张纸可以承受一块琥珀糖的粉量而不被压塌了等等。
在王况的影响下,许多鸿卢寺的主管僧尼道的官吏也得到了启发,他们也纷纷的出了不少类似的题目,谁都明白,王况既然主管鸿卢寺,又在一开始就大兴土木的开了几个学院,一定是要在天下人中去推广这些东西,眼下的灯会却是个好机会,那么多人,一个看似非常难的问题,却是用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就解决了,必定能吸引许多人的好奇心,人一有好奇心,就会去钻研,咱们鸿卢寺的远景,光明着呢。
不光鸿卢寺,像是工部,则出的多半都和营造及手艺有关的谜题,民部则大多和农事有关,户部则大多和算学有关,只有国子监出的题倒是和往年一样,比较偏重于引经据点和拆字解文类。
王况一行人只是走着,看着,丑丑本来是跃跃欲试的想要露一手的,但听说这里面有些题是大哥哥出的,就不吭声了,他也明白需要避嫌的道理,要琥珀糖么,家里都懒得存放,想吃多少,随时都有得吃的,没必要这时候去跟被人抢去。三丫儿则是亦步亦趋的紧跟着自己的父母,她现在眼界虽然也是开阔了,建安的天下大比时的人流,绝对不会比眼下的灯会少到哪去,但长安对她来说,终究是陌生,所以还是有些局促的。
“建安侯好兴致呀。”正逛着,迎面走来长孙无忌和长孙冲及几个家人,长孙无忌一眼就看到了骑在王况脖子上的小王晟,眼睛一亮:“不料一年多未见,小晟儿也是越发的俊俏了,端得是个好郎哥。冲前呀,你可得抓紧努力了,嗯,生个好女儿出来,把这个小家伙拴牢了,盯紧了,做个儿女亲家。”
什么情况这是?王况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对小王晟那是宠得紧,可按理来说,这臭老酸就算想结个儿女亲家,从世人的门当户对的观点看,也应该是找上自己的一儿两女才对,怎么反倒是找上了小王晟?他却不知,小王晟自打上次得了赏赐后就孝敬大人的做法,在朝中大佬们之间早就传为了佳话,都夸小王晟将来必定有大成就,其成就就算赶不上他二叔建安候,但也不会比他三叔王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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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上元灯会(下)
他这就是以这时代的育儿观来衡量王况的教育观了,在他看来,小孩子不从牙牙学语开始就实行父严母慈的做法,这个孩子将来出息的机会不是很高的,但他哪知道王况可是站在信息这个巨人的肩膀之上的,他的做法,在后世却是常见得很。
“这怎么使得呢?小晟儿才几岁?长孙相公说这话未免早了些罢?将来小晟儿是虎还是虫可也未必呢,某可是担心到时候让长孙相公失望呢。”王况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儿女亲家,感情么,还得是两情相悦才好,别到时候小王晟懂事了,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了,那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怎么使不得?你那徒弟都敢到某长孙府上认亲,你这当师傅的,怎么就不敢了?”长孙无忌嘿嘿一笑。
“什么认亲?”王况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喏,就是那杏花村的掌柜的呀,他不是你王二郎的徒弟么?昨儿晚间跑到某府上来了,说他是某家那已经故去了的项管家的族侄孙,如今既然找到了,央着阿爹让他将族伯爷的遗骸移回去厚葬。”长孙冲乐了,合着王况的徒弟上门来寻亲,他这个当师傅的却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王况这才回过味来,魏小五的动作那是越来越快了,看来这个家伙还天生就是干这见不得光之事的料呢,只是杏花村掌柜胆子也忒大了点,都没通知到自己,就直接找上长孙府去了,这要是第一次被人轰了出来,第二次就算是他王况陪着去,那也不见得好使了,人都是要面子的呢。
“高三,这是怎么回事?”心下明白,但嘴上却还得问。
“小东家,不是某不告诉您呀,某也不知道呀。只听前段时间说,杏花村的掌柜的央了那长安车马铺在池州的人帮着打听打听他的出身,说是长安车马行几乎遍及天下,南来北往的客人载得也多,兴许能帮他打听出来,长安车马行的魏东家年后就找过某,说起这事,他说,这也是看在小东家您的面子上,说是小东家和建林,富来这几家,这些年没少照顾他车马行的生意,杏花村也是如此,每次发运到各地分号的酒大多都是找他们运的,因此就帮了这一回忙,不过魏东家也说了,说这事有点风险,若要是探出个什么,碰到些个隐密事,他就也只好罢手,因此央某帮着留点神。某见不过就是如此的小事,就应承了下来,也没告诉小东家您。”高三一脸的委屈。
边上的苗九则连声附和:“小东家,某前些时去房陵,路过池州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事,杏花村掌柜的还央某到了房州后,也帮着打听打听,不过某却没打听出什么来,也不好意思去见人,却不料竟然被他打听到了,倒也是一桩幸事。”
“这家伙倒是胡闹,长孙府可不是他能随便进的,若是都如此,这长安城里那么多相公,那么多重臣,若是都像他这样的,有人寻上门去认亲,那成何体统!”王况怒斥了一声,对高三道:“你去,把他给寻了过来,让他去长孙府登门赔罪!这不是胡搞么?如果哪一天,大家都学了他的样,跑到我建安侯府来,也学他那样来认你高三或是小九的亲,你们说,该怎么办?府上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二郎你这话就不对了,常言到,百善孝为先,项掌柜的肯花了大力气来寻亲,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中的至孝,这样的徒弟,你该褒奖才是,怎么反而要罚他?再说了,项掌柜的来认亲,认谁不好?非要认个已经故去的老管家?你说他图什么?要财物,他项家的杏花村多的是,不比我长孙家少,要地位要靠山?放着你这么个师傅不靠,反而要来靠某长孙家?”
“由此可见,这事定是真的了,因此昨日里,阿爹就已经答应等过完了上元,就选个黄道吉日,让他扶柩回池州去。说来,某长孙家还得感谢项掌柜的呢,了却了阿爹的一桩心事,当年正是阿爹落难的时候,项爷不离不弃的一直跟在阿爹身边,也不多说话,但却每每能将家里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若不是他不姓长孙的话,长孙家的总管家也必定是他了。”长孙冲正冲着高三肩膀上的三红挤眉弄眼的,三白他现在招惹不起,但这个三红可比三白乖巧多了,没什么脾气,他就想着怎么把三红给拐到自己家去。听到王况要让杏花村掌柜的去长孙府赔罪,就头也没抬的噼哩叭啦回了一大堆话。
“这是真的,可有文书?”王况却是不依不饶,长孙无忌都看不下去了,不悦的道:“王二郎以为某真个老了么?自然是有文书,有乡邻的保书为证。”
“哟,哪能呢,长孙相公您将来可是要游历天下的,身子骨怎能不壮呢?某就是担心,万一此例一开,传了出去,对朝中诸位同僚都不好,不胜其扰么,您说对不?”王况连忙陪了个笑脸,虽然自己和臭老酸的关系最近又融洽了许多,但面前的可是以玩阴的出了名的老狐狸,可别演戏演得过火了,让这老狐狸瞧出不对,那自己可真没好果子吃。
“这话倒是也对,不过么,王二郎你却是忘了,大唐律法中可有这么一条,若是乱冒亲的,被查证了可是要被充边的,二郎你是多虑了。不过么,你向来就不关心这些,倒也怪你不得。”一说起自己最拿手且让自己引以为荣的律法,长孙无忌的脸上就开满了鲜花。先前的一丝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王况还真就差点演过火了,长孙无忌自己喜欢玩阴的,所以最是忌讳别人说他小鸡肚肠,可偏生他还真的是小鸡肚肠,很是记仇的,谁要惹恼了他,他可能暂时不动你,但一瞅准了机会,一定要将你打落到万丈深渊里去才肯罢休。王况晓得这一点,也对长孙无忌这样的脾气无可奈何,你说他小心眼吧,但他又偏偏不贪恋权位,几次李世民要提拔他更高一层,都被他坚决的拒绝了。
王况是从朱雀大街一路往南走,但长孙无忌一行人显然是特地的绕了个道,从南边开始看,一路往北的,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两拨人这么一杵,护卫一围拱,就显得很是显眼。才停留了这么点时间,就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的了。本来晚上灯火和日间的日头不一样,不光色度不同,就是照射的角度也不同,若不是熟悉的人,是不大能认得出对面来的人是谁的,现在王况和长孙无忌及长孙冲这么一说半天,就是不知道的也都知道杵在街道当中的是谁了。
好在朱雀大街足够宽,五十丈的宽度,被各衙门和各商家占去一点地方挂灯谜外,剩下还足有四十多丈宽,街上的人,大多又都是真的来猜谜的,所以也都基本聚集在街道两边,整个的朱雀大街,就中间一溜有十来丈宽是很少人走的,但也有不少人自知无望情愿放弃和别人挤一堆而走在当间纯粹是来游玩的。
见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他们,长孙无忌就笑了:“便就此别过罢,莫要因你我二人而影响了大家的兴致,某怎么觉得你我倒像是你提议的那什么动物园里的最低级那种,活物圈在笼牢里供人观赏的那活物呢?”说完哈哈一笑,就走开了。
王况摸了摸头,怎么感觉总不对劲呢?这臭老酸肯定是取笑我,而不是他自己!高三贼眉鼠眼的凑了过来:“小东家,真个是说您呢,你看看,某家肩膀上蹲了个,丑丑肩膀上也蹲了个,您脖子上又骑了小郎君,可不真是说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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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呢,阿娘说了,要晟儿长大后,也自己去找媳妇去,找自己喜欢的,清水的,要像小婶婶一样清水的,不要别人来说。”小王晟很是干脆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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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敢情这位漂亮的小娘子是弟媳呀?某刚还寻思着,是哪家漂亮的小娘子又被你建安侯家的人看上眼了,某可是早就听说了跟三郎青梅竹马的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啧啧,二郎你们一家几兄弟可都有好福气,听说你那嫂嫂也不错,还是被你搞个拉郎配凑起来的?第一次见面,某也没带什么东西,就这玉珏还拿得出手,权当见面礼罢。二郎你别这么瞧着某,某脊背发凉,这不是某送的,这是丽质送的,某只是代劳,代劳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孙冲竟然又溜了回来,他对三红可是念念不忘,就想着自己家也养这么一头毛发漂亮的猴子,虽然明知道房山上能抓到,可他不敢冒这个险,要是被王况知道自己跑房山去抓了,不定有多恼他呢。再说了,抓来的能有这么听话么?还是要诱拐的好。
第七百零六章 阿尔撒息
见长孙冲这家伙老盯着自己的心上人看,三白不乐意了,对着长孙冲呲了一下牙,露出两颗近半寸长的犬齿,不无警告之意。长孙冲连忙摆手:“行,某不抢不夺,就看看,就看看还不成么?”说完又用半哀求的口气问王况:“二郎呀,眼见得你家这三红也是某动不得地,不若你帮着想个法子,让某也养一只有灵性的?放心,某必定将其当作伙伴而不是玩物,若有亏待的,天打五雷轰。行不?”
“听说安息人常往他们的西南而去,安息西南三千多里,有一种猴,成年后还不到手掌大小,而且性情温顺,你若将其托在掌心,它则会紧紧的抱住你的手指不放,很是粘人的,平日也很好养,以蝇虫蛾蝶为食,也喜欢舔食笔墨。长乐公主不是喜欢书画么?正好给她搞一只两只的,她的病也正是需要静养,心静了,无所欲求了,则也能好得快些。”王况说的就是儒猴,也叫墨猴,后世叫侏儒猴,这就是以讹传讹的变了名字了。
儒猴传到中原应该是在宋末左右,那时常有文人学士喜欢养那么一两只在笔筒里,儒猴就以笔上和砚上残余的墨汁为食,也不用人去喂的,主人还省了洗笔洗砚的麻烦。因其和笔为伴,所以得名儒猴,又因为喜欢舔食墨汁而被称为墨猴,也有叫墨斗猴的。这种猴在大巽群岛也有,也就是建南那一带,但那一带此时还没有完全的落入大唐的掌控之中,而且还有矮人一族在,王况并不知道矮人一族对其他的灵长类的态度,因此不考虑那里。
仅从矮人族从没有自相残杀这点来看,王况估计它们的处世态度和现在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智人所演变来的人类有很大的不同,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去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第一印象很关键,如果一开始就给矮人族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么以后想要再接近就比较困难了,后世的阿三都奉猴子和老鼠为神灵呢,谁知道矮人族会不会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儒猴?这可难说。
王况并不否认自己对待矮人族的态度,那真的就是带着点怜悯的,一个智慧种族,最后要沦落到消亡的局面,也不知道到底是人类的福气呢还是悲剧?矮人的消亡,人类或许是少了个竞争者,可也是少了一个兄弟,而且是仅存的兄弟,以前的几支智慧种族,现在只剩下了人类和矮人两支了。
“二郎说的果真?”长孙冲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乖巧的猴子,喜的是如今安息人正有求于大唐,只要自己暗示暗示下,把明明朝廷已经内定可以给的东西,说成自己帮帮忙就可以有希望的,那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儒猴不好抓,因为其身形小巧不易发现,而且身为灵长类,最擅长的就是攀爬跳跃,从发现儒猴开始,到后世一千多年,多少人眷养但也没对这个物种的存续造成根本性的威胁,原因就在于,人类养他们是当玩伴而不是当食材,有的人可能一生顶多养上一只两只,但是比如说野物,拿来吃的话,有的人一生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了。王况的理念就是,只要是合理的利用,那就用就是。
同样的,人类养儒猴也并没有限制它们的自由,笔筒里住着没有任何的禁锢,它们想出来就出来,真要逃走的话,也还真没有能拦得住它们的房屋,但它们的天性就是温顺,只要一呆在笔筒里,就不大愿意再离开一步,除非主人将他们叫唤了出来。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儒猴只是换了一个生活的环境而已,在自由上没有任何的缺损。这正是王况心中所追求的人和动物的和谐关系。
就如同江豚,它们也是自由的生活在大江里,你能说它们因为和人类合作捕鱼获得比以往更容易获得且更多的食物而丧失了什么吗?生物的进化,自有其规律,如果说丧失,人类发展到现在,还不知道丧失了多少的身体本能呢。有得,那就必须有失,只要能延续下去,那方向就是对的。
“果真!某原来还打算让国绪今年出海的时候留意一下,等回来的时候带多些来,不过那可也要几年后的事了,没想到安息人就送上了门来,倒是可以狠狠敲他们一笔。”王况笑眯眯的,不再理会长孙冲,招呼高三黄廿等人继续逛去了。
长孙冲呆楞了半响,突然一个雀跃,一跳老高,然后发足狂奔,一下就超过了王况他们,远远的丢下一句话:“某得去告诉丽质这个喜讯。”
高三嘿嘿一乐:“小东家,也就您能让长孙少卿这么甘心打先锋了。”王况想要儒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在房陵,见到王冼拓鱼的时候弄得满桌子的墨汁,一洗就是一大缸的水,丑丑帮王冼洗了一段时间的笔及拓刷等等工具都洗怕了,王况就说了有机会帮王冼搞几只儒猴来。大家当初只以为王况是说笑而已,这天下哪里有那么温顺又喜欢吃墨又小的猴子来?听说就连大小解这种猴子都认地的,只要一教会了它们,连打扫都不需要。
再者,王家如今小孩子不少,小王晟,连着大宝二宝三宝,接下来还有四五六,还有王凌又要添一个小的了,再以后,王冼婚后添个三口五口的也不多吧?再加上王家的这些管家用人家的孩子,以后王家可就有得热闹,估计到那时候,三白恐怕就要怕了,成天的躲着不肯出来,因此,那小小的,温顺乖巧的儒候多养几只就很有必要的么。
安息人估计就是有,也不会带在身边,天寒地冻的赶这么远的路,多一个要照顾的就是要多出一分力,兴许就是这一点点的分心,可能就在过大漠,爬葱岭,走夏特古道的时候就要了人老命去。他们是身怀使命的,而不是来游玩的。
王况想要儒猴,却也不是很急,大可以等到夏天跟安息人交接的时候,给他们半年的时间去准备,举安息全国之力,百八十只可能是有点困难,但九只八只的应该难度不大。
相反的,反而是长孙冲更急,就因为王况说养儒猴可以帮助长乐公主养病,所以他就急不可耐了。这种说法也是有道理的,后世就出现了许多的探视犬,由公益组织专门定期带到医院里去和那些重症病人一起玩耍,愉悦他们的身心,以达到用最好的心态去对抗病症的目的,狗都能做到的,比狗更乖巧的儒猴当然就不在话下了。
“敢问,可是建安侯当面?”王况等人正一路的游玩观赏着,突然一声很是拗口的官话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王况循声望去,却见苗九几个正虎视眈眈的将三个人拦在了几步开外,这三人都是着连体长袍,腰上也没有系束带,头上戴的也不是幞头,而是连着耳朵脖颈后面都遮住的尖顶帽子,帽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毛做的,灰不溜丘,暗淡无光泽。
三个人中间的一个,尖下巴,留着长长的络腮黑胡,王况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拉灯大叔没死,也穿了过来了呢,总之一句话,如果将此人的装束换了,拉到后世去,王况说他是拉灯大叔,绝对没人怀疑的。另两个则显得年轻,身体也健壮,一左一右的站在后面半步,应该是属于护卫之流。
这也是个狠角色呀!王况心里嘀咕一声,那家伙的眼神,有一股子慑人的寒光,这得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才能养成?王况后世曾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彩云之南的警察抓到的老太婆,这老太婆单枪匹马的贩毒,只拉着一头小毛驴,手拿双枪,听说死在她枪口下的冤魂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当时从电视屏幕上看那老太婆的眼光就是如此的凶狠,如同随时要扑上来啮人的恶狼。难怪苗九他们几个是如此的戒备。
“正是某,诸位有何见教?”王况示意苗九他们退下,这大街上,那么多人流,而且其中不乏那身手高超的游侠儿,没人敢在这时候对一个朝廷重臣有不轨之心,如果有的话,也不会站在那里问话了,而是偷偷跟着,确定身份后来个突袭不是更把握些?
“某乃安息使团正使阿尔撒息,见过建安侯。”那酷似拉灯大叔的络腮胡学着华夏人的样子,微微作了个揖。
“阿尔撒息?阿尔撒息一世的子孙?没想到,故去帝国开国之王的后代,竟然成了使者了,某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安息已经不是叫安息,而是属于阿尔达西尔的皇朝了罢?你们的正确国名应叫萨栅王国才对,不过我大唐一直沿用先秦的叫法,叫你们安息罢了。怎么?难道你们两个家族和解了?”王况嘴角一翘,靠,跟哥摆谱?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的老底!
一听王况这话,那老头的脸扭曲了一下,原本他以为,大唐的建安侯不过是个被人推出来当枪使的毛头小子,不料王况的一句话,就揭开了他的底细,甚至连安息的过往都似乎知道得一清二楚?要知道,这个就连大唐的谋臣也是知道得不多的呀。
第七百零七章 安息诡局
王况并不介意这个叫阿尔撒息的拉灯叔先去拜访其他的大佬后拜访自己,甚至他不找自己更好,还省得麻烦。
朝廷并没有明文规定大臣不得私自接见使臣,本来么,人家既然是使者,那么就是代表着他的国家而来,朝廷没有权力限制他们的私人交往,只要他们不刺探朝廷的情报,他爱拜访谁就拜访谁,爱去哪就去哪,当然军事重地和一些机要地方肯定是不让进的了。而华夏又有着好客的传统,客人上门来,你总不能拒之门外吧?因此这使者到了长安后,就很是自由,自然这个自由是在朝廷看起来的自由,而在安息使团看来,却是有着诸多限制的,比如说吧,想去人家行军饼坊看看,不允许;想去人家军营参观下,也不允许等等。
一打听,行军饼坊的实际控制者是建安侯,好么,新耕种法也是你推广的,还有那什么辣椒酱,友粉,番薯干,罐头等等,都有你建安侯的影子,咱也甭管是谁把你推了出来的,就找你了,只要你这个控制者允许,那么就一切好说。
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开始寻找,知道王况必定会来看灯会,因此就早早的在朱雀大街上来回走着,等着,护卫也被他派了出去,就专门看看哪个是建安侯,然后通知他去见面。在他想来,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论计谋怎么比得上他多活了起码二三十年的?论见的世面,哪有他见多识广?论心智,哪有他沉稳?因此么,对付这么个小家伙,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
王况和臭老酸刚刚在朱雀大街中央这么一耽搁,加之他身上的三白和高三肩膀上的三红也太过明显,又有长孙冲那么又笑又闹的飞奔而去,自然很快就被这阿尔撒息找到了,就寻了过来,本想着在气势上先让王况吃点小亏,自己气势占了上风头了,接下来就好办得多了。
不料,才一想接近,苗九等人就将他们给拦住了,王况的护卫,虽然没有杀人如麻,但也是都见过血的,比如说苗九,虽然真没亲手杀过人,但当初苗五可是将他给丢到刑部衙门的牢里,好好的见识了一番犯人的惨不忍睹模样,又将他赶到刑场上去瞧了几会人头飞天的剧本,心性早也锻炼出来了,不然的话,苗五也不敢将他塞到王况这里来。
其他的护卫,基本都是陈大他们几个原来在军中就相识的同袍,彼此知根知底的,陈大他们需要在建安护卫着王家的根基,不能来长安,就把这些军中同袍这么一个带一个的带到了长安,有了陈大等人跟王况轻易就得了官身为例,这些个护卫对王况的忠诚自是不用说,又都是见过血的,哪里会怵这老头?
阿尔撒息基本上可以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自己没把对方压倒,反而因此而引起了对方护卫的仇视,他相信,如果自己头上不是顶着个使者的头衔的话,可能下一刻,对方的刀就要齐齐架到他脖子上了。
可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句话在阿尔撒息的身上那可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饶是如此,当王况承认他就是建安候后,这老头贼心不死,还想着用踞傲的态度压倒王况或者说是激怒王况,只要对方心神一乱,他才好进行下一步。
结果就悲剧了,你一个有求于人的使者,竟然敢玩架子,这不找死的么?王况一句话就将这个老头给吓个半死。
安息国确切的说应该叫萨栅王朝,如果王况不图谋的话,二三十年后也会被波斯人灭亡,反正你都要灭亡了,被谁灭不是灭?更何况,萨栅王朝其实也是匈奴王朝,是白匈奴的一支,如果被西边的波斯人灭了,还不如让大唐来,毕竟,匈奴如今已经大部分都融进了华夏之中。
而事实上,不管是真实的历史,还是现在被王况改变了轨迹的历史,安息的灭亡都和大唐的崛起息息相关,正是因为大唐的崛起,使得安息人不得不向西向南发展,真实的历史是安息向西图谋,结果图谋没成功反而被人灭了,而现在呢,因为大唐军队的精锐,加上哈喇子模提早归附,使得安息人对向西失去了兴趣,毕竟向西是一马平川,几乎都是平原,大唐骑兵转眼就到,几乎无险可守。
而要是向南(其实是向东南,安息的位置就主要位于后世的伊朗一带)的话,则有大漠和戈壁及巴米扬山(今兴都库什山,其中的巴米扬山口便是丝绸之路的南线最繁忙的驿站,是盛唐时期大唐的最前哨,著名的巴米杨大佛就在这里,可惜,没了。)能在一定程度上隔阻大唐的军队,就算是大唐强盛到了将现在他们所在之地给吞了,那么就将直接面对和它自己一样强大的国家,应该没什么机会和精力再往南进,那么安息也就安全了。可以说,正是大唐超乎寻常的崛起速度,让安息人根本没有把目光瞄向西边。
原本以为大唐朝廷不知道他们安息其实是叫萨栅王朝,想着可以蒙混过关捞一把的阿尔撒息怎能不惊?眼前这个小年轻甚至连自己家族和现在的国主之间的恩怨都知道,那么安息国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这时候的老头子心里那个悔呀,悔不当初,就是不听那鞠智利的话,当初他可是说过建安侯的影响力的话的,而且也自告奋勇的来找建安侯,而自己呢?却是要怀疑对方有什么图谋,只想着能报了鞠家的仇而不顾安息国的死活,因此极力的劝止住了国主想派人来和建安侯交好,甚至连国主交代他好好收集建安侯资料的事情都没放在心上。
这下可真是临时想抱佛脚都没的抱了。
“想来,那阿尔瓦人必定有向你们国主提议一起攻打拜占庭吧?却不知道你们国主答应了没呢?倒是拜占庭前些时候有来向我大唐求援,阿尔撒息阁下,您说我大唐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让某好好想想,哦,是了,若是和拜占庭结盟,他们从西向东,我们大唐从东向西去,两面夹击,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高三吶!”王况一只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一手背在后面打了几个手势。
“小东家,您叫我?”高三低眉顺眼的往前一步,点头哈腰的,在外人面前,他活脱就是个家奴,全然没有单独跟王况在一起的时候那样随意,不了解高三的人,还真的会以为高三只是个家奴而已。
“上次林家商队往西,那拜占庭国主对林家商队如何呀?和安息人相比,哪个真诚些?”
“哎哟,小东家,您忘了,林家商队就是在安息碰到劫匪的呀,得亏商队里有您派去的几个老伙计在,人和物都没损失,反而是劫匪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听二郎君说,他们去请求安息部落护送的时候,对方爱理不理的。结果呢,一到了拜占庭境内,那拜占庭国主,叫那个啥,啥来着?瞧某这记性,就是忘了对方叫什么,也不知道几世了。”自打王况将个魏小五的人交给他联络之后,高三的信息量那也是蹭蹭的往上蹿的。
“查士什么的吧?某也忘了,这不重要,你挑重点的说。”王况嘿嘿一乐,拉灯叔,看我怎么黑死你!
“是,那拜占庭国主派了他的亲卫队,一路护送着林家商队横穿了他们帝国,沿途那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还有漂亮的泼斯小娘天天跳舞助兴,不光如此,他们还派了一个卫士随队西进,一路递交国书,说是谁要动我林家商队,那就是对拜占庭宣战,只要大唐起兵,他们一定也跟着起兵。回转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此。啧啧,跟安息比呀,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哟。”高三咂吧咂吧嘴,似乎很是神往有个帝国卫队护送的风光无限。
“哎呀,这么看起来,还是拜占庭人和我大唐亲些呢,高三,你说怎么办?”
“回小东家,某就是一个管家,哪能擅议朝政?不过圣人不是说过了,对外番小国,是打还是安抚,都由您来拿主意,您要是说打呀,朝中各相公必定支持的,谁个不知道,现在打仗并不花钱,反而能赚钱呢。”高三装着一副说漏嘴的样子,说完,似乎突然醒悟他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的轻轻扇了自己俩耳刮子:“掌死你这烂嘴,掌死你这烂嘴。”
“行了,去吧,你去找长孙相公,就说某说的,咱们应该考虑考虑和拜占庭的关系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多个朋友,多条出路么。”王况挥了挥手。
“喏!”高三转身就要走。拉灯大叔连忙几个箭步一下跨过去拦住高三:“使不得,使不得呀。”
“哦?怎么使不得了?”王况似笑非笑的盯着老头,靠,这回你心该乱了吧?
第七百零八章 心灰意冷
几乎就是王况每说一句,那阿尔撒息便是脸色要难看一分。王况所说的,句句戳中了安息的要害,安息和阿尔瓦人的密谋那是何等的机密事?整个安息上下,知道这个事的人也不绝对不超过十个,正是因为没有定下来,所以坚决不能张扬出去,若是被拜占庭知道了自己有和阿尔瓦人一起图谋他们的意思,那还不举兵来犯?
要打,如果是守的话,安息并不怕拜占庭,可关键是,东边有个大唐虎视眈眈,枕戈待旦的,如果大唐趁乱突然给安息背后来一下,哪谁受得了呀?
大唐君主偏袒大唐子民的心,那可是出了名的,曾经放出话来,谁伤大唐子民一人,大唐就伤其十人,谁灭大唐子民一家,大唐就灭他一国!前次不就是因为大唐的一个商队在安息和大食都遇到了劫匪么?结果大唐朝廷震怒,说是如果他们安息和大食不能解决劫匪问题,那么大唐军队不介意远征帮他们解决。没想到那商队竟然是他建安侯家的!开什么玩笑呢?让你大唐的军队到我的领土上剿匪?你来了还会走么?当初好不容易平息了大唐的怒火,现在竟然又被旧事重提,老头子能不惊么?
人家提也有道理呀,你安息和大食是平息了大唐朝廷的怒火,可事主的怒火呢?不还没平息么?现在好了,自己好死不死的就撞到了枪口上!等等,刚刚那个管家说什么来着?对外番小国是打还是安抚是由眼前这个小年青说了算?这是真的么?这个小年青果真有这么大的权限么?
阿尔撒息的心早就乱了,早在王况说出阿尔瓦人这四个字的时候,就乱成了一团乱麻了,根本没注意到高三后面说的话,直到这个时候方才想了起来高三是说过这么一句话的,从他自己两个护卫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上,他能肯定自己绝对没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