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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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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疲乏时,熬煮点桂元红枣吃下去,效果当然没有吃人参那么好,但是这却不是属于透支,是真正的补,是在给你肩膀上的这付担子另外加了一个小支撑,让你不这么受累,让你满目疮痍的身体有了那么一丝的喘息时间。王况当初并没想到自己在东治无意之中让李世民买的桂元能派上如此的用场,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对于桂元的功效,王况是很有信心的。(这里指的桂元便是烤干了的干货,而不是新鲜的龙眼,龙眼自然也有补元气的效果,但不如桂元,龙眼树几乎全可入药,根也是补元气的,不过没人会那么闲,不去用效果更好的桂元而去用龙眼树根,只有在真的没有桂元和新鲜龙眼的情况下,才会退而求其次去挖龙眼根或摘龙眼叶子来熬汤喝。)

        长孙冲贼心不死,明明周围都没人了还要扭头四处瞧了瞧,然后鬼鬼祟祟的凑近王况:“那个,二郎呀,某见你身边六个女人,个个都相处融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秘招呀?跟某说说如何?你懂的。”

        王况翻了翻白眼,这个家伙,还真是皮厚,连自己床第间不大行的话也敢说出口,这要是换了其他人,隐瞒还来不及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肯在自己面前暗示,那也是对自己的信任不是?王况又不是没长开的小孩子,这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长孙冲这是想要向自己讨要秘诀呢。

        “嗯,法子么,倒是有,春老你听说过么?”

        “春老?哪个春老?”长孙冲一脸的茫然,王况想了想,是了,这个家伙成天窝在长安,春老以前可没来过长安,呆的几个地方都是在江南,况且两人的地位是严重的不对等,而春老老来得子的事情又不过是匠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大可能会传到长安来的。

        于是只好将春老的逸事简略的说了一遍,听得长孙冲是两眼放光,一双手来回的搓着,急不可耐:“某这就去向阿爹告假,去东治找春老去。”

        “傻了不是?”王况真个是无奈,这个家伙,平日里虽然是那么一付稳重君子的表现,怎么到了自己面前就变了个人?还有徐国绪,还有李业嗣他们都是如此,难道自己真有这么魅力不成?王况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混身起了鸡皮疙瘩,在这大热天,一阵的凉意就这么袭来,让他有点吃不消,这样的魅力,怎么地也要用在娘子们身上才好的呀。

        却是不知道,有多少娘子为王况夜不能寐,王况已经忘了自己当初在建安的遭遇了,那时候他是见到街上有小娘子冲他笑就要落荒而逃,若是他真个没什么吸引力,长孙皇后昨晚能那么容易让王况入港?能在后来那么的主动?这个家伙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被长孙冲知道王况现在心中所想,怕是要一跳三丈高骂王况得陇望蜀了,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魅力,你自己还觉得不够?

        长孙冲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哎呀,某就说么,二郎绝对不会这么无的放矢的,也不会让某这么千里迢迢的跑一趟是不是?快说说,快说说。”

        “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说呀?”这时候正是好好的敲长孙冲一笔的时机,王况怎么肯就此放过大好机会?钱财王况不图,地位,长孙家的也是李世民给的,王况也不稀罕,支持么?就是王况不说话,长孙家也是站在王家这一边,有长孙皇后在呢,还怕长孙家跳出来反对自己,和自己唱反调?

        王况要的就是长孙冲手中的宗人府权力来给胆敢觊觎三白的小人狠命一击,这一次,王况绝对不会饶过了他们,以前还看在需要用到武元庆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三白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大大的突破了王况的底线了。

        “要什么好处你说就是了么,咱们兄弟间,有什么不好谈的?某就纳闷了,论钱财,你二郎伸出个小指头都能把我长孙家吓得不轻,论地位,你马上就晋爵了,国公之位也是指日可待,还有什么是你二郎看得上眼的?莫不是,你又想送某人进大理寺内耍几天?”长孙冲不傻,稍微一分析就揣摩出了王况的意图。

        只要是和皇帝能沾上亲的,宗人寺都有权管,上次送了武元爽进去,就是因为他是武媚娘的兄弟,犯了事,宗人寺的过问权就优先于大理寺,所以长孙冲能帮上王况的忙。这一次,王况又说要好处,长孙冲就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竟然敢到建安侯面前来捋虎须,这天下竟然还有这么不开眼的?要说以前武元爽惹到了王况,那是他不知道王况的身份,真要是武元爽知道他当时颐指气使的对象是建安侯,怕是早就吓得赶忙赔罪,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了。

        “还真瞒不住你,你这两天都在府中吧?那就得了,你回去后等我消息,一接到消息你就赶过来,还是在这后院里,某到时候带你瞧一出好戏。”长孙府离颐政坊不远,都处在长安的东北角,也隔着一个坊区,一叫的话,只要长孙冲有了准备,盏茶的工夫就能赶过来。

        “那法子呢?先说说。”长孙冲却不管这么多,反正敢来碰王二郎的,基本都是有讨打的因素在里面的,王二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冤枉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以势欺人的流言传出来,而且,既然找上了自己,那么必定也是有证据的了,倒是要回去好好的敲打一下长孙家的族人,不是长孙家人还好,如果是长孙家人无意之中冒犯了王二郎,赶紧的让他过来听候发落。有备无患么。

        “倒还是心急。”王况嗤笑了一声,觉得不妥,连忙说道:“没有笑你的意思,某是想到那春老,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能让人家小娘子死心塌地的跟着,威风果然是勇过少年呀。”

        顿了顿,道:“春老的法子里,大多是你目前无法用到的,因为春老最喜欢吃的东西,都是从海里出,几乎都是生吃,这个在长安可是做不到,就是做得到,那也得你慢慢的适应了才行……不要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人好不好?某话才说一半呢。不过呢,目前有个法子是你可以试试的,多吃韭菜,还有玉蚕也要多吃,可不是某家要想赚你钱,这玉蚕么,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长安郊外,多有人养着,你自己去收了就是,买回来或是炸了吃,或是直接生吞都可,当然生吞效果更好,就是没有玉蚕的话,蜂蛹蚕蛹都是可以的。过得一两个月后,就会每月从东治运来一批海虫膏,那个就得要你花钱了,也不要你多,一个一贯,便宜吧?多大?嗯,茶瓯这么大,你别不信,这海虫膏在东治港只要两文就可以买一个,但要送到长安,就得大量的冰,沿途还得不断补充,你想想看,半个月的时间,每天补冰,那得多少冰?你长孙家不是没储冰,自己算算,这么多冰要多少钱?送来百斤能有剩个一两斤可吃就算运气了,收你一贯一个,某还亏本了呢。”

      第六百五十九章 传道

        王况其实也没说实话,换了别人,这么大老远的送来土笋冻,那是所耗巨大,但是王况却知道保温的要点是什么,散热方式嘛,不外就是辐射加传导加对流了,所以只要针对这三点作出防范就行。

        东治富来分号送来的土笋冻,其实只要在上路的时候用一点冰,然后到建安补充多一点,毕竟东治的冬天可是没冰的,冰比较贵。最后从饶州走,中间只要再补充一到两次的冰就够了,而且用量也不大,全程下来,一斤的土笋冻,顶了天的用到十斤冰就够了,消耗的差不多就是一天半斤冰,而且土笋冻的损耗率也没王况说的那么夸张,十斤里最少有七八斤是完好的,剩下的两三斤里,大部分也只是化了,却是没坏,用冰一镇就又能成型。一个一贯,里面最少有九成是利润。

        如果换做以前,王况并不介意少赚点,但这次东治之行,突然的多了许多事情要做,王况就开始吝啬起来了,在这时候想要造出一个远超当前科技的东西,其成本是惊人的,就如同一个工厂,造一辆车可能只要几万的成本,很短的时间,但对一个没有任何工具,没有任何现成材料的人来说,可能就是几十万丢下去也不带冒一下泡的。

        一件两件的投入,朝廷或许能负担得起,但要十件八件的投,或者甚至更多,那就不一定了,李世民支持王况,朝中大佬支持王况,那也是建立在投入不是很高,都在大家可以接受的前提下的,可真要投入高了起来,就算李世民愿意支持,那也架不住朝野上下的一片嘘声呀。

        不是这些人没有长远目光,而是这些人远没有王况所熟知的知识架构,王况知道铁可以飞上天,知道铁可以浮在水面上,无非就是改变形状,改变运动方式罢了,可别人知道么?不知道,所以王况想要做出点什么,就只能先拿出成绩来,摆给他们看,才能说动他们,才能让他们同意投入更多以获得更大的产出,但这之前,恐怕一切的费用,大部分都得要王况自己来负担了。

        被王况这么一解释,长孙冲想想觉得还真有道理,从东治来长安,最快要二十多天,还要那么多冰,恐怕王二郎卖给他一贯一个还真的是亏本了,于是不无感激的道:“得咧,某这两天都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就等二郎相召了。”合着他还成了【创建和谐家园】女郎了,召之即来?若要是徐国绪这会在旁边,肯定要跳脚了,因为在东治的时候,大家可是给他作过评估的,他那一身肉,合起来也不过一贯钱而已,可就那么一口就下去的土笋冻,竟然也要一贯,还有没天理了?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主要还是长孙冲这个有点长舌妇潜质的家伙在说着这月余长安各大纨绔中的一些趣事,哪家的小郎子在文会上独占鳌头了,哪家的小郎子在街上耍酷,非要学什么飞檐走壁结果摔了个狗啃泥了等等,一直到日头已经累得渐渐的往西沉了,也没见长孙家的哪个家人跑来说长乐公主有动身的意思。

        长乐公主没动身的意思,那就是说武媚娘还是赖着不走,王况无奈,只好让家人唤来高三,吩咐了下去:“让厨里煮一锅桂元红枣汤给前厅送去,就说早间给皇后吃的就是这个。”高三应了,却是不走。

        王况看了看高三,这个家伙在隐密的做着手势,这才想起来,小六子应该已经回来了,估计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就又叫来黄泽楷:“你去,把徐大郎给我找来,让他带上他的拿手肉绒,别藏着掖着的,给人吃一口又学不了他的技艺去。”

        “肉绒,肉绒怕又是二郎你整出来的新吃食?某可是听说了,这次在东治,二郎可是一连整出了许多好吃的,可惜某没能同行,要早知如此,某当初就该跟你跑一遭,哪怕这个宗人府少卿不做也成呀。”一听有吃的,长孙冲就两眼放光,没办法,王况能整吃的,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甚至有传言说,只要王况愿意,一碗水也能整得让人喝得欲罢不能,只是谁也没见过罢了,但信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食、色性也。吃是人的本性,但凡家中有点底子的,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只不过像徐国绪这样把吃放到了绝对高的地位的不是那么多罢了。身为长孙家的长房长子,长孙冲自然也是对吃的情有独钟。对于王况真的准备把桂元红枣汤透露出去,这个家伙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可是听出来了,之前王况让小六子回宫里去交代的是桂元红枣苟杞汤,而现在说的,是桂元红枣汤,少了一味,效果可就要差不少呢。

        “这肉绒还真不是某搞出来的,是徐国绪那家伙搞出来的,某只教会了他做肉松的法子,他却搞出了更高级的肉绒来,这一点,徐国绪比某强,某可揉不出肉绒,没那本事。”王况苦笑了一下,不过自己做不出什么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相反,或许可以通过这件事,让听者认识到这么一个事实:王建安也不是万能的。

        “没想到徐监丞也有这本事,某还从未听说过他有动手烹食的,被二郎这么一说,某到是对那你称为你都搞不出来的肉绒期待起来了呢。”长孙冲简直不敢相信,原本一直在跟王况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动着的手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挽兰花,是个不进则退的手法,长时间不挽,可能原本可以挽出个一轮满月照清波的,最后只能挽个一弯残月冷清清;原本可以出个菊花渐次绽放的,最后就成了鸡爪朝天乱抓了。所以,对于长孙冲这些个豪门子来说,兰花,那是要随时随地的挽着的,一得空就要练习,如此才能有精进,才能在以后的酒会上夺人眼球,说不得,几个小娘的媚眼也会因此而多抛给你几下。

        “你也可以的。”王况不耐看这家伙那手一动一动的在挽着一个又一个花样,几乎都不带重样的,这也欺人太甚了罢?明知道我挽不出来,你还卖弄?但心知这家伙就是这么个习惯,所以只能心中暗骂:还是程处默这帮家伙好,不喜欢酒会,自然也就对挽兰花没那么多的兴致。文人呐,就是麻烦。

        “真的可以?”文才不高不等于这个家伙的情商不高,不然也不会娶得长乐公主这个娇娘归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只是针对普通小娘而言,对于长乐公主这样又美丽又贤惠温柔深受皇帝皇后甚至朝中众大臣宠爱的公主来说,那就不是一个障碍。

        长孙家和皇家已经有了长孙皇后这个纽带维系着,没有必要在第二代再来个亲上加亲,而且从长乐公主的封号长乐来看,李世民当然是希望她真的“长乐”的,因此挑选细郎,总归是要长乐公主自己愿意才行,若要是长乐公主不愿意而强迫于她,怕是朝中众臣都要一个个上谏了,而且,李世民的女儿多的是,不受宠的绝对不止一掌之数,那些都是偏妃所出,想要搞什么政治联姻,大可以随便找个貌美的给长孙冲就是了,没必要牺牲长乐公主。

        可见,长孙冲把妹还是有一手的,知道如何讨得美娇娘的欢心,这吃的就绝对是一个方面,因此,当王况说他也可以,这下兴致就起来了,连个兰花指都彻底的丢了不挽了,连声央王况:“既然二郎说某也可以,那咱们去试试?”若要是能学得一招半式的,回去后,二人独处,闺房之乐之余,突然的捧出一碟菜,在娘子吃的津津乐道的时候,突然告诉她这是自己亲手做的,那接下来的旖旎还用得着猜么?此法大好,甚好,绝妙呀!

        “你保证以后不在某面前挽你那什么兰花,某就教你。”王况得寸进尺,适时的提出了条件。

        “要得,要得,别说不在你面前挽兰花,某保证,以后只要一进你府门,就绝对不挽兰花,在外面,只要远远的瞧见二郎你家的人,也不挽兰花。”长孙冲这时候胸脯是拍的砰砰响,不就是不挽兰花么?这有什么,大不了咱回去后搞个宽袖袍穿上,以后就只穿宽袖袍服,手藏在里面挽就是了,最多再搞个类似套马嘴的笼箍,将自己的手固定住了就是。

        “既然如此,且随某来。”王况带了长孙冲到厨房里,厨房里的人都在忙着,王况招呼他们自己忙自己的,只要给他让出一口锅就成。

        青白菜等等食材调料,这些都是现成的,王况很简单的锅烧红,入油,白菜和蒜泥同时入锅,翻炒两下,洒酒再翻几下,再滴几右增亮色再翻两下,起锅。

        “这就得了?”见王况手脚骂利,三两下就一碟青翠透亮,引人食指大动的菜就好了,很是怀疑王况没有尽心的教他。

        “就两个要领,一个是锅气,锅热就有锅气,锅气是几乎每一道菜都必须具备的先决条件;另一个就是热油洒酒,这个跟你说不明白,你也不用理解,只要记得就成。掌握这两条,再加上自己肯去钻,不要被菜谱规定的所桎梏了,那么,你也能烹得一手好菜,若是有这悟性,成为名厨也不是不可能。好了,这么多菜,你就在这里练习,不懂的,问问这些人就成。”王况拍了拍手,一步三摇的走了,丢下长孙冲在那呆楞半天。

      第六百六十章 权位无争

        想要栓住小娘的胃,不锻炼怎么成?你当这世界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呀?别看徐国绪似乎是一夜间就揉出了肉绒,可王况却知道那一夜徐国绪是没合过眼的,王村里那些现成的卤肉都被他在一夜间糟蹋得差不多了才出了那么一碟肉绒,天赋是非常重要没错,可你有天赋不去练习也是白搭。行一百半九十,天赋就是那九十,锻炼和其他的条件就是那剩下的十,二者缺一不可的。王况在门外贼贼的笑了,厨房里的食材,尽由着长孙冲去捣鼓好了,这下自己又解放啦。

        书房外,小六子在高三的陪伴下已经等候多时,王况不在书房,那么书房小六子是绝对不敢进去的,一见王况露面,小六子就喜孜孜的,眉开眼笑:“恭喜姑丈了哈。”

        “有什么好恭喜的,不就是个郡公么?”王况不置可否,推开书房门,道:“进来吧。”

        “欸!”小六子脆脆的应了一声,进得书房,高三则退到了几丈开外的一条长条靠背椅上坐着,坐那里正好可以将这个后院里的三个门都尽收眼底,有什么人进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说吧,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王况可不认为小六子就只是来向他道喜的,道喜的话,没必要非得等长孙冲不在跟前的时候说。

        “魏王已经被秘密的下了大狱,除了个爵没剥外,其他的一应都剥了;太子也被金吾卫严加看管了起来,不得离殿半步,所有吃喝拉撒都在殿中,甚至殿前的院子也不让出来,除了皇后及长孙相公外也不许任何人探视。”这一个太子一个魏王是自家姑丈的死对头,小六子心里清楚得很,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直接指向这两人,但朝野上下个个心知肚明之前所有针对王况的动作里,最少有八成就是这俩家伙搞出来的。

        “哦?什么时候的事?”这个王况倒还真不知道,以前这俩家伙都只是被圈足,好歹能在宫里四处走,也不限定会客之人,现在倒好,一个直接下了大狱,另一个可能是因为太子之位还没剥去,所以给他留了点面子,但连屋子都不能出,这跟坐牢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了。

        “就是圣人此次从东治来的信里明言的,目前好像只有少数几个相公知晓此事,因着两位的膳食都是由某亲自负责,所以某也就知道了,似乎长孙相公已经准备放弃太子了。”这个消息,对王况而言绝对是好消息,难怪小六子这么高兴。

        “就这事?”

        “嗯,就这事,长孙相公曾严令于某,说不得让其他人知晓此事,就连长孙少卿也不能说,姑丈也是不例外的。不过,长孙相公这段时间没少找某旁敲侧击晋王和姑丈相处是否融洽,姑丈对未来接位之人有什么想法之类的,因此某就大胆猜测,恐怕长孙相公真的要放弃太子了。”长孙无忌不让小六子说,不等于小六子就非得听他的,自家的姑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王况这才一回来,他就紧着来报信了,这两个对自家姑丈有着很大仇视的人一被束缚了手脚,姑丈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呢。

        这倒是出乎了王况的意料,原本的历史上,长孙无忌还会协助太子做最后一搏,最后落得个身败被贬的下场,李泰也是差不多的凄惨,但这应该是两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这就发生逆转了,长孙无忌就准备放弃太子了?不准备放手一搏了?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自己的出现,已经将历史的车轮慢慢的拨离了原本的轨迹,周围的经济环境,政治环境早就被自己搅乱了,长孙无忌改弦更张或者说是做出最明确的判断也是情理之中,能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目光不至于那么短浅。

        至少,晋王也是他的亲外甥,不管是李承乾也好,还是李治也罢,谁上位对他长孙家都没有丝毫的负面影响,晋王和自己尤其是王冼走得近,这是人尽皆知道的事实,而且现在李世民的身体没有丝毫退败的迹象,长孙皇后身体也是日渐好转,至少病情已经降低到了不威胁她寿命的程度,那么李世民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抑郁。

        在这样的前提下,可以想见,李世民在位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这十几二十年里,当今皇帝都是生龙活虎的,而李治,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培养,去锻炼,十年后的李治,已经是二十多岁了,足以担负起一国重任,加之又有王冼在,而王况十年后也不过三十多岁,正也是龙精虎猛的年纪,谁都能看得到,十年后的李治其影响力绝对不亚于现在的李承乾,甚至要超出许多,他目前所欠缺的,不外就是帝王之术和执政经验罢了,这些,有个十年八年的,也是很容易培养起来的,除非李治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可就算李治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今皇帝皇后正年轻,保不齐又可以诞下一两个龙子出来,挑选个聪慧的,有个十来年,一样可以培养成才,就算还是太年轻,有王况王冼兄弟辅佐上个几年,又是一代圣皇了。

        王况倒是没想到,李世民竟然会如此的果决,估计是怕他自己不在长安,这两个皇子会搞什么小动作,所以暗地里安排了这么一手,难怪昨天听说持金吾和羽林大营都加派了人进长安了,怕也是李世民对李靖和程老魔王有过交代。至于长孙无忌是自己判断出形势来了呢还是也被李世民警告了一番,王况就不得而知了,管他呢,只要事情是远离了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这起因和过程,也没什么好追究的,这是帝王家事,自己少过问的好,装聋作哑就是最好的选择。

        长孙皇后昨天的过府,怕就是给长孙家一个很明确的信号:都不许跳!但因着魏王也好,太子也罢,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心里还是有点不舍的,因此也没在王况面前提起这事,再说了,昨晚两人干柴烈火,那时候说这些话,没得扫兴。而那两家伙也只是被关,还没丢了性命。

        呵呵,王况突然觉得自己被长孙皇后算计了一把,因为有过了鱼水之欢,那么以后长孙皇后再来向自己求援,留下她两个儿子的性命就显得要容易得多。但是王况却对长孙皇后恼不起来,反而更为疼惜。为人母者,若是只顾了自己欢愉,而对儿子的死活不管不顾的,那就不是长孙皇后了。

        小六子在说完话后,见王况陷入沉思中就识机的退了出去,只留了王况一人在书房里。高三见小六子出来了,就陪同他前去给林老太爷请安去了。

        “哇哈哈,二郎快来瞧瞧,某成功了,某竟然成功了!”院外,突然的响起长孙冲那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将王况惊醒。抬头,却见长孙冲端了一个碟子,在院外四处乱转找着他,就揉了揉太阳穴,走出了书房。

        见王况从书房出来,长孙冲几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全然没了之前的谦谦君子模样,真真应了他的名:“冲”。他将碟子举得高高的,送到王况的鼻子下,然后献宝一样的掏出一双筷子:“二郎你闻闻,你尝尝。”

        王况抽了抽鼻子,嗯,不错,火候够了,有了爆炒特有的香味在里面,不过颜色似乎不大对了,原本应该是翠绿一片水灵灵的青白菜稍微有点发黄,这是过火的标记,不过让王况感到诧异的是,这青白菜里,还有一些个鲜菌在里面,看来是自己的那一句不要拘泥于菜谱的话起了作用了,这个家伙竟然尝试着将菌和青菜混炒在了一起。

        “这是你烹的?”王况挑起一片青菜送入口中,嗯,还行,咸淡适中,除了口感上因为过火而略微差了些外,其他道没什么可挑剔的了,这个家伙看来还真用心了,连自己之前故意没放盐这一点都看了出来,并且自作主张的加了盐进去,而且加盐的时间也对,量也没错。

        要知道,加盐其实也是有个小技巧的,加得晚了,菜的咸是死咸,而要是加得太早,比如说油一入锅就加盐,盐反而更不容易融化并渗到菜里去,正确的加盐方式应该是菜一入锅就要加盐(灰雀喜欢在菜都备好后,将盐加到主菜上,等烹的时候一同倒进去,如此可以省一点时间,不会因为加盐的时间段没有翻炒而使得火侯掌握不好,当然了,如果是碘盐,那还是要先加菜再加盐的,不过沿海地区的,灰雀建议还是把碘盐早点放,让碘挥发掉大部分,碘吃多了,也是毒啊。沿海地区并不缺碘。)

        “那是自然,某绝对保证,这是某自己烹的,不信你去问问你厨房里的师傅们,他们真没帮忙。”长孙冲很自豪,不过有一句话打死他也不说的,那就是为了炒出这一盘,他已经浪费了起码十几盘的食材了。

      第六百六十一章 徐吃货的坚守

        “我知道没人指点你。”王况点了点头,夹起一片还夹生的鲜菌:“若是有人指点你的话,必定会告诉你,任何鲜菌,如果要和菜蔬一起炒的话,一定要滚水先汆熟来,尤其是有许多鲜菌,煮熟了吃是没事,而且很美味,但生吃就有毒。你这菌是直接切了片后丢进来一起炒的罢?切得也不规整,大大小小的,没个正形,跟菜蔬一起丢进去,怎么也炒不熟的。幸好这是在厨房,而且这鲜菌就是最常见的树菇,本身也可以生吃,要是在野外,行军之时,军士搞不好会因此而丧失战力,甚至连战场都没上,就死在了自己人采的鲜菌中了。”

        “有这么夸张?不就是菌么?难道还分有毒没毒?”长孙冲明显不信。

        对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王况彻底无语了,也是难怪,长孙冲何曾自己亲手去烹过饭食的?向来都是家人烹好了送来,不要说识别菌有毒没毒,估计他都不知道花生是上面开花,果实却是结在土里的呢。

        王况四处找了找,他家这个后院和别家的后院不一样,除了落叶有人扫了归拢在一边,除了有一条石头砌成的路及四处这里那里随意散落着的石桌或者长条椅外,杂草都没人除的,这也是王况的要求,他要的就是在闹市里有一种自然的野趣。

        因此这院落里,经常会长一些野生菌,这盛夏里,虽然不多,但也不难找到,王况很快就在一个墙角上找到了两株色彩鲜艳,美得让人都不舍得去碰的野菌,王况不知道名字,但知道这绝对是毒菌,越是毒菌,其色彩越是鲜艳,当然也有例外,可这个例外不会在这唐时出现,因为那是后世的人工培育的结果。

        找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王况就将那两株的毒菌用小石头砸烂在大石头上,然后拍拍手,示意长孙冲看。

        “这有啥好看的?”长孙冲将手中的碟子顺手就放在了一边,蹲下身子,王况皱一皱眉,招呼了一个家人进来,将那碟菜端走,长孙冲却是不干了:“别呀,某自己烹的,某还要吃呢。”这就是自己亲手做和别人做的差别了,若要是别人做的,一碟菜而已,倒了也就倒了,正因为是自己做的,所以长孙冲就觉得倒了可惜。

        “给你留着,不过是端远一点罢了,正好也要吃饭了,一会儿留着给你自己吃。”王况并不是要将那碟菜倒了,只是因为它留在这里,苍蝇就不会去盯捣烂的毒菌,反而会围着这碟菜飞了。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长孙冲蹲那半天,也没见有个动静,正想说话,徐国绪到了,一见长孙冲傻呵呵的蹲那看,也凑上前去,一瞧,就笑了:“这么简单的事,也要蹲看半天?三白,去抓两只苍蝇来。”却原来是三白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了徐国绪的头上,正一手捧着肉绒吃得津津有味,一听徐国绪的话,有点不满,最后看了看手中捧的肉绒,似乎想起来这好吃的东西正是这胖子给的,以后想吃还得求他,于是腾了一只手出来,一捞,然后往徐国绪的嘴里送去,它以为徐国绪是想吃苍蝇了,正纳闷呢,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还要吃这惹人厌的臭虫?

        “谁个要吃了?丢到那去。”徐国绪一见递过来的猴爪,当下脸色大变,连忙闭紧了嘴,伸出一只手将三白的爪子拦住了,这才敢开口。

        三白不满的吱吱叫了一声,它对徐国绪真个不满了,这个死胖子,叫抓苍蝇的是你,不吃的也是你,叫我丢到那里去的也是你,既然要放了,那还要我猴大爷费那白劲干啥?这不纯粹是耍猴呢?直到王况轻叱了一声,它才不情愿的一下跳到王况身上挂着,将手往捣烂了的野菌上一丢,再也不理睬徐国绪了,任凭徐国绪怎么拿肉绒来引诱,也是不为所动:切,才不稀罕呢,我要吃,让主人找你要去,你敢不给?

        那得了解放的苍蝇惶惶不安的一下就拉升起来,想要尽快的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嗯?不对,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特香,瞧瞧去。在食物的诱惑面前,苍蝇已经全然的忘记了刚刚的危险,以它那只有一个神经节的简单得都不能称为大脑的脑子,根本不会处理如此复杂的情况,食物,已经完全的将它那简单的神经中枢给占得满当当的了,当下就一个俯冲,直直的往“香味”的来源冲去,一个轻盈的降落,马上贪婪的舔了起来,舔着舔着,突然六条腿一阵乱蹬,膈屁了。

        “阿弥陀佛,施主,你又杀生了,这可不好呀。”王况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声佛,惹的长孙冲直翻白眼:“那苍蝇也是你家三白丢下去的好不好?要说杀生,也是你家三白杀生,推起来也是你这个当主人的杀生,怎么又推到了某的头上?”

        “此言差了,差了,凡事有果必有因,若不是长孙少卿不信菌也有毒的,某就不会想着试给你看,若是不要试给你看,某就不会捣烂了这两株菌,三白也就不会抓了苍蝇过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一切的起源,都来自长孙少卿呢。”

        长孙冲一阵无语,楞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差点被二郎你绕进去了,这苍蝇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厌物,别说一只,就是千只万只,某杀了也就杀了,这可是善果,而不是恶果呢。”言毕,从远处家人手上端了自己烹的菜扬长而去,此时的他,只有他自己手上端的那碟,才算得是他眼中的美味,其他的么,都是浮云。

        “得臆症了,完了完了,什么人跟二郎接触久了,都要变个人样。”徐国绪看着长孙冲的背影,摇摇头。

        “他那哪是得臆症了,他那是去找长乐公主献宝去了,你当初刚揉出肉绒,不也是如此?”王况笑着摇摇头,拍拍吊在他胸前的三白:“那只猴必定是母猴罢?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心急,放心,一定会救出来的,救出来后给你作个伴。”他瞧得出来,三白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金丝猴的“咿~~”是打招呼,而“咿嘎~~”这是警告有危险快跑的意思,经过这一下午,王况也想了起来这其中的差别,难怪三白一开始就是在坊墙上跳脚,着急却不下去,原来那只笼内的金丝猴已经给了三白警报了,倒是比许多人有情义多了,知道是陷阱,知道要让三白远离。

        看了看吊在书房门边树上的吊篮,这时候觉得有点小了,若是给三白自己住的话还宽敞,若要是多了一猴,就显得有点拥挤,还是抽个时间,做个大点的,冬暖夏凉的吧。

        “谁个敢打三白的主意?”徐国绪听得一头雾水,王况跟他一说,这家伙就真个跳起了脚来,“某这就去找处默和小黑碳去,还真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哩!放心,三白,某一定给你讨个说法。”说完就撸起袖子,撩起袍摆别到腰上,怒气冲冲的就要出门。

        “回来,着急个啥?某已有了计划,你道某真愿意陪长孙冲这个小酸人半天,又是教他烹食,又是给他试毒菌哪?还不就是为了让他帮忙?跑不了他们的,没有抓到三白,他们不会死心,你这一去找小黑碳他们,以他们的性子,还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又没人赃俱获,还没得打草惊蛇了。”王况连忙一把将徐国绪拉住,却见这家伙正冲自己挤眉弄眼的,转念才醒悟过来,这徐吃货是演戏给三白看呢。

        果然,经过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演后,三白对徐国绪就明显的热情了许多,毕竟还是个猴子,哪怕再经过改造,脑容量就是那么大,平日里大家对他都没耍过心计,它哪里会这么多弯弯绕?一见徐国绪如此的愤慨,当下对徐国绪的好感度那是噌噌的往上蹿,徐国绪再递给它肉绒,它也会接了,还会冲徐国绪嘁嘁喳喳的叫几声表示感谢。

        “从昨晚到现在,你到底揉了多少的肉绒了?”看着徐国绪腰间鼓囊囊的,就很是好奇,这个家伙,别不是昨晚匆忙的赶回去,就是为了揉肉绒吧?如果是,这也太那个啥了?不就是肉绒么,只是可选食物,而不是必须消费品,有这必要么?

        “揉了有三四十斤吧,也多亏了小六子了,要不是他将御厨里当日剩的鲜肉送来,某可以当晚慢慢熬煮的话,怕是到现在还在忙着。”徐国绪拍了拍自己的腰间,虽然眼里还有血丝,但神情很是满足,“时间剩不多啦,七八个月的时间,某又难得回去,那帮孩子们以前可没吃过某亲手烹的食物,如今有这么好的东西,多给他们尝尝。若要是有人能学了这技艺去,那么他们倒还可以自己揉了来吃,若要是没人能学会的话,这一等,就是五六年呐。”

      第六百六十二章 乱成一团

        武媚娘果真在喝了一大盅桂元红枣汤,又在王家用过了晚饭,席间婉转的从一个送菜上来的使女口中“无意探得”这桂元红枣汤除了桂元红枣两样后,就只放了一些的红糖增加甜味后,就心满意足的回宫里去了。女人们的筵席自然是按了王家的规矩,自开一席,而男人们则是将正厅让了出来,跑到后院寻个厨房边的家人使女们用膳的小饭厅另开了。

        之所以选择距离厨房近的,这也是徐国绪的主意,不外就是要王况将这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新整出的一些个菜肴都一并的全做一桌端上来,振振有词的说这还是王况的习惯,叫什么“归纳总结”,一次吃个够。王况也懒得和徐吃货辩,所谓归纳总结,不过是他在东平勉励那帮匠人们说的话,本意是要他们随时的观察各种煅钢法中的差别,寻出有利的加以利用,不利的则撇去不用,如此煅钢技术就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没想到却被徐吃货拣来用了。反正这些个菜式都是要教给厨房的师傅们,再由他们去建林酒楼传授的,就当是一次的课堂练习罢了,又有长孙冲也是兴致勃勃的要多学几个烹菜手法,好回去后在恰当的时机露上一手给长乐公主瞧瞧。

        自然长孙冲对徐国绪带来的肉绒也是羡慕万分,那肉绒简直就像是那顶级的黄羊腹部的绒毛一般,一丝丝的在灯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泽,送到嘴边都不敢呼吸,生怕鼻孔一呼气,那肉绒就要飘飞走了大半,送到嘴里,最开始是感觉到酥、香,然后经过津液一浸,马上又是绵软至极,轻轻一抿,滑,爽,又有那么点的嚼劲,怎么说呢,反正就一句话,肉绒入口,就感觉是冬天里,冻得混身发抖的时候,突然一件极其暖和的裘皮袍服就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让人感觉到很是温暖,对的,就是温暖的感觉,哪怕这时候还是盛夏,长孙冲还是能感觉到那丝让人不可抗拒让人眷恋至极的温暖。

        既然看到了,当然是不肯错过,于是又磨着徐国绪教他揉肉绒,拗不过这个纨绔子,又加上徐国绪也疼爱三白,惦记着要长孙冲帮三白“报仇”,再有就是王况也说过的,这肉绒不是谁都能揉得出来的,就连他王况也是做不到,所以徐国绪也不怕被长孙冲学了去,所以也就演示了一回,倒是省下了王况教厨师们揉肉松的力气。

        虽然没学会揉出肉绒,但长孙冲最后还是心满意足的在前面传来消息说武才人回宫了后就陪自己的美娇娘打道回府了。徐国绪也因昨晚要时不时的起夜看锅没怎么睡,哈欠连天的早早就告辞了,倒是把他辛苦一晚外带大半天揉出的肉绒给王况留了下来,其实也不是很多,大约十来斤的样子,其余的,说是要给各位相公都送点去,让他们尝尝鲜。至于说他老家里的那帮孩子们,倒是不急,反正回去后要传授的,现揉的总是比放了几天的要好吃多了不是?

        没想到这个家伙也学会了王况当初打开椒盐销路时的套路来,先送出去,让大家都感觉到这肉绒的好,然后再拿出来卖,首先这身价就低不到哪去了,走的纯粹就是高端的路子。

        一连两天,应国公府那边都没有动静,三白这两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各去一次南墙那边“咿~~咿~~”的叫上一会,这是王况吩咐的。三白不去,会让对方以为三白察觉到了危险,这招引诱的法子不管用了;可若要是三白不去,对方又会怀疑王家人察觉到了有人想要抓三白,不让三白过来,所以,每天两次,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稳妥的频率,即表明三白还惦记着那只笼里的金丝猴,又表明王府中人没有察觉到这中间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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