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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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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着大门,一是应国公府大门并不是面朝建安侯府这边,王况就是想安也没办法,所以他就让魏小五时常的派一两辆马车,经过一下,大致瞧瞧就得了;二来是,但凡是个常人,要做什么隐密事,一般心里都有担心被人发现的心理,所以,侧门出入就是下意识的选择。

        从窥管看去,王况肺都要气炸了。却见应国公府的侧门半开着,有个差不多半人多高的铁笼放在那里,笼门半开,里面用铁链锁了一只金丝猴。笼里面,在笼外的地上,散落着一些黄褐色的碎屑,初时王况还以为不过是什么土块之类的,但当他看到笼里的几块琥珀糖后,心里就明白了,那些碎屑,就是琥珀糖的碎屑。

        好心计!想来他们以为用了琥珀糖的碎末,加上笼里的琥珀糖及锁着的金丝猴就可以引得三白上当进笼去了。想都不用想,这必定就是用来诱捕三白的,针对的就是三白。却不知道,三白的智力远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低,这点小伎俩,别说三白,就是想捉一只野生的灵长动物都困难。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幕后的主使人是武媚娘还是武元爽?这两个都有可能,武元爽肯定对自己是怀恨在心的,会生报复心这很正常;而武媚娘呢,被自己打压得厉害,若是她看出了自己一直在打压她,估计也会心生怨恨的。

      第六百五十四章 针对三白的阳谋

        房山之大,方圆数百里,仅靠一个宕牢村的人,决计无法巡视个遍,若真要巡视下来,绕上一圈就是近千里,就算胡秀才他们健步如飞,能在密林中每时辰走上十几里路,一天走上五个时辰,一圈下来也要十来天。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说胡秀才他们,就连黄大也做不到在密林中一个时辰可以走上十几里,能有六七里路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就目前的境况来说,没有办法杜绝了别人去诱捕房山金丝猴,这样的情形,恐怕得一直持续到整个房山保护区成立之后,房州以及房山周边的各州各县都在房山各处的山口设立了关卡,严防有人进山偷猎偷采,那么才能彻底根治这个办法。而要各州各县都来积极配合,那么就要让各州各县都从房山保护区中享受到好处才行。

        一只两只的,不会影响到房山金丝猴的种族安全,但王况也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忽视的问题,三白的神奇,怕是天下人尽皆知了,没有人能挡得住拥有一只神猴的诱惑,尽管王况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再可能出现第二只和三白一样的金丝猴,但王况知道不代表别人也知道,只要稍微有心的注意下,就能推断出来三白是来自于房山,然后再在房山上发现白化金丝猴,那么,珍贵的白化金丝猴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

        依此类推,房山上其他的白化动物都将难逃厄运,白化,是房山最为奇特的地方,在房山出现白化动物的概率要比其他地方多得多,可就是如此之高的概率也只是相对其他地方而言,真正的,每个物种一年能出几头就算是非常罕见了。幸好如今李世民不信,至少是口头上不信祥瑞之说,也禁止各地进献祥瑞扰民,如果早上个三五十年,那场景是可想而知,王况有点不寒而栗。

        诚然,王况不是一个彻底的动物保护者,他也吃野味,也不拒绝人类捕捉野物,但他追求的是一种平衡,而且,他心里还有个梦想,希望能将一些后世濒危的物种在这时候壮大起来,从而远离灭种的危险,真要等到濒危了再来谈保护,那样花费的成本远远要高过现在种群还足够大时开始有意识的保护所要花费的。现在,只需要有人巡护,让这些物种不受人类太多的干扰,并在其碰到苦难时候出手一下就行了。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关键的是如何的将那只金丝猴解救出来,不然,三白恐怕会连续几天甚至几个月都闷闷不乐。

        从窥管中并没看到有人在,但王况敢保证,那虚掩着一半的门口,一定躲藏着人,就等着三白上钩后,出售迅速的将笼门关上,然后溜之大吉。

        有点麻烦,目前大唐并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不能捕捉野生动物,仅有的也就是大江沿岸各州自己制定的政令,不允许捕捉江豚,但这政令却只能对其本州百姓有效,对在大江上往来的商船是丝毫也无约束力的。所幸的是,大江沿岸的渔民已经从江豚的保护中获得了足够的好处,如今就算是将这些政令撤了,渔民是打死也不会去碰江豚的,商人们若是想雇渔民捉江豚肯定是行不通的,就是他们自己人去捉,要是被渔民看到了,渔民也有的是法子告诉江豚有危险,让它们躲起来。

        但眼下,王况却是不能出面去要求对面将那被锁着的金丝猴放出来,甚至于,在三白没有被他们捉住之前,王况都没办法对他们的行为有什么指责,我就喜欢将猴子这么锁着,我就喜欢将锁了猴子的笼子放在这里,你管得着么?所以,这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阳谋,甚至当三白被捉了后,他们也能振振有词的说:那是你家的猴子自己要进来,自己触碰了笼门关上的,关我什么事?然后就只要将三白放出来,一点屁事也不会有。而若是没有被当场抓住,那么三白从此就将一去不复返!

        只是,这可能么?

        王况的嘴角不由得一挑,笑了。如果说三白在房山没有表现出那么高的智力,那么王况还没有把握,但是,现在王况对三白是信心满满,一把锁而已,要是放其他动物身上,可能就是个难以逾越的障碍,但在三白,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就连金刚鹦鹉都知道偷钥匙开锁将同伴放出来,那么现在这么简单的铜锁,就绝对难不倒三白这个机灵鬼,只要一根小铁条,如果让三白掌握了要领,这世上目前还没出现可以将三白锁住的锁,除非他们将铁笼焊死或者用铁丝将笼门捆死,那么以三白的力气,才有可能打不开笼门。

        王况直起身,轻轻的吹了声口哨,让那哨声听起来是在远处传来的一样,三白就从坊墙上跳了下来,挂在王况的脖子上,这家伙也机灵,知道不能出声,就使劲的比比划划,要王况把它的同类解救出来。

        “别急,你先去笼外转一圈,记住不要进门,万一门内还有布套等着你,你就完了。”王况摸了摸三白的头,将它安抚下来,轻声道。担心三白没听懂,王况又拐回到小作坊里,取了个装东西的布袋,往三白头上一套,然后再取出来,三白眨巴眨巴眼睛,瞅瞅布袋,又瞅了瞅高高的坊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透露出恐惧。要真碰上这么个局,三白也是无解的。王况看着三白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险,王况还真不敢让三白去冒。

        然而三白却是突然的跃上了坊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在坊墙上又和那只在笼中的金丝猴嘁嘁喳喳交流了半天,然后一跃而下,王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凑到窥管上去看,这一看,让他放心不少,原来是有个坊兵正和自己的两个护卫悄悄的躲在了那个侧门的两边,如此一来,只要三白不进门,那就绝对是安全的了。

        坊兵不傻,别看应国公的爵要比建安侯高许多,而且他也没有得到建安候就要晋升郡公的传言,王况要晋升的事,在李世民没有回来,没有下旨之前,也只限于小范围内知道而已,像他坊兵这么地位低下的,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可是坊兵却知道,建安侯以后晋升为王的希望却是最大,连圣人都许诺了的,这事能假到哪里去?所以,是不是王,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再加上如今建安候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除非坊兵的脑门被夹扁了,他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眼下,他就很明智的在这件事上站在了建安侯这一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笼子和这个笼子里锁着的金丝猴的用途,所以,坊兵也想着来个人赃俱获,抓个现行,好在建安侯的护卫面前露一把脸,即便不是主功,但也是从功么,这里面的好处可不敢想象呢。

        三白这一跳就是跳在了笼子露在门外的那一半之上,这小家伙机灵得紧,大约是明白了王况的意思,时不时的故作试探的将一是手伸到笼门里去,和笼里的金丝猴也伸出的手触碰了下,然后又赶快的缩回来,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白是胆怯是害怕了。

        王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让三白做出经不起诱惑的样子,吊住他们的胃口,让他们看到有成功抓住三白的希望,然后王况才好进行下一步。眼见三白在那笼上呆了不少时间,王况这才高声喊到:“小皮猴,上哪去了?让你取个铁条就这么慢?”

        三白吱吱叫了一声,又“咿~~咿~~”的和那笼里的金丝猴交流了一会,这才恋恋不舍的几个纵跳,返回了坊墙内,两个护卫和坊兵也就都悄悄的退开了,王况一直用窥管看着应国公门内动静,过了好一会,就见一个着了应国公府家人服饰的人从门内探出了半个身子,左右看了看,一闪身,将笼子提了回去,然后,那道门轻的就掩上了,没发出一点的声响。

        王况冷笑了一下,到时候,有你们受的!不管这后面是神是鬼,一定要揪出来,就算揪不出来,也要让你们哑巴吃黄连。

        又在窥管前看了一会,那门里就再也没了动静,王况估计他们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了,毕竟自己那么一叫,对方肯定会有一点惊弓之鸟的心思,今天应该会收手,于是便不看,让三白去找府中的铁匠去了,一个是要帮三白的窝打一个铁勾才好挂上,另一个就是要给三白打一个带小勾的细铁条,让三白学会如何开锁,只要三白掌握了开锁的技艺,那么任何的锁在三白面前就只是个摆设。

        三白见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后续的动作去解救那只金丝猴,神情有些低落,直到王况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帮它把同伴救出来,这才慢腾腾的去找铁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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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五章 武才人到访

        武媚娘自然是不可能来拜访王况,她只能是来拜访林颖芝,以林颖芝现在的诰命夫人身份,自然是要比她这个才人地位高上不少,只不过是武媚娘占了个是皇帝的女人这个便宜,所以,哪怕她地位不是很高,一般也只有诰命夫人去拜访她的份,而不会是她出宫来拜访谁,就是一个一品的诰命夫人想进宫去拜访武媚娘,要是没点分量的,能不能见着武媚娘还是两说,就比如说长孙无忌的夫人,她想进宫去见皇后,以其亲嫂嫂的份量,还得提前预约。

        林颖芝是个跟着王况的品级跑的诰命夫人,虽然在现在的大唐显得很是独特,能有她这样的身份的不多,连林颖芝在内,也就那么三两个,但谁能想象得到,当初一个小小的正七品下诰命,如今已经是堂堂的正三品诰命,再过些时日就能跟着王况转为正二品呢?所以当初林颖芝得了那么个封赏,许多人都在偷笑,说这是个中看不中吃的封赏,品级随夫?那不得拖累了夫君呀?这得猴年马月才能上去呀?还不就是像我们这些命妇一样么?夫家几品,我们也是几品,所不同的是有无诰命区别而已,但我们绝对不会拖了夫君的后腿。

        一般地说,有诰命在身的,在级别低的时候基本都也能做到和夫家齐平,但等到其夫到了中层以上后,诰命想要再升上一升,那就是千难万难,比丛正三品的散官升到从二品的散官还要难上百倍,因为一到了五品以上的诰命,其法理地位就要比宫中的除了后、妃之外的所有女人地位还要高,制度上是没有这个限制,但礼部和宗人寺(前面说错了,不是宗正寺)都会出面干预,开什么玩笑呢?朝廷命官夫人的地位比皇帝的女人还高?这怎么成?

        所以当初林颖芝被那么一封赏,大家就都觉得这是皇帝因为是酒后许诺可以给王况封王,酒醒后,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就给王况设了这么一个陷阱,用夫人的封赏来拖住王况。可这么些年下来,却没见皇帝对于升王况的品级有任何的犹豫或借口推脱,反而是王况自己不情不愿的样子。但现在想起来,当初哪里是圣人吝啬了?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恩赐,让林颖芝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轻易突破了礼部及宗人府这两大门槛,轻易的晋升。

        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些国公家的原配以及少数几个家世厚或者功劳极大的郡侯家的原配夫人外,就几乎很难得见到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了,是故,林颖芝以其年轻,以其上升的速度之快,在长安的夫人圈子里,很是经常被人拿来说道的,妇道人家么,无非就是些个捕风捉影的话题,幸好几个国公家的震慑着,倒也没人敢添油加醋的说三道四。

        但林颖芝独特,却也没独特到唯一的地步,就比如说秦怀玉的夫人,也是如此的待遇。因此,武媚娘完全没有理由主动过府来拜访林颖芝的。昨天长孙皇后刚来,然后刚刚又发生了疑是应国公府的家人想要抓三白,现在武媚娘也跟着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关联?

        且不管她,她来拜访的并不是自己,自己完全有借口不出去。林颖芝也不是那种缺心眼的女人,小芣苡就更是属于一个机灵鬼,梅兰竹菊四女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卢国公夫人裴翠云带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嗯,吩咐下去,让家人口风严实点,让高三过来见我。”王况吩咐黄泽楷这一句后,就不去管了,管她什么来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不多时,高三就和府中的铁匠一并来了,铁匠就是建安铁匠铺掌柜的徒弟,因着是本乡人,知根知底的,加上这徒弟在建安几年,接触到王况所需要打造的东西其实也不少,这么些年下来,没见有泄露过的,因此王况就把他带到了长安来,专门为自己打制一些东西。

        将自己要打的东西在地上画了个草图后,铁匠点了点头,自去忙活去了,倒是三白,估计因为心情不好,也不跑来监王况的工了,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生闷气,王况也不管它,这个小家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过个一会半会的,就有是活蹦乱跳的,而等到那时候,王况要打的小铁勾也完成了,以三白的聪明,只要一教它开锁,应该就能知道自己并没有不救那只金丝猴的意思。

        高三一直就在旁边,等王况将事情吩咐完了,这才问道:“小东家,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你安排个可信的,去长安车马行,找他们掌柜的,就说有东西要发运往河北。然后你带上几个手脚麻利的丫环亲自跑一趟,去把林老太太接过府来,说夫人想她了,想请她到府上住一段时间,若是林老太爷愿意也一并接来。再转告大兄一声,让行军饼坊里这段时间,宁愿多付给匠人们工钱,哪怕三倍四倍也行,争取在明年春之前有两百万斤琥珀糖和三百万斤以上行军饼的库存,记住,这一件需得当面和大兄说,不得说于他人知晓。再安排一些口齿伶俐的,到街上散步消息,就说听说建安侯有广收门徒,传授安邦兴国之法的想法,不要让人知道是从我们这传出去的。”

        高三应了一声是,转身出了月门就往侧门跑去,中途想了想,又折回到自己的院里,将身上那华贵的袍服换下,穿上了家中普通家人的服饰,将个幞头拉得低低的,遮住了眉,然后带上人,自己坐在马车里就出发了。

        这小子,做事越发的沉稳了。王况看着高三出门,心里笑骂了一句,不无成就感的。能从一个垂危的小乞丐成长成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管家,这里面固然有王况的影响,但其本身的资质和悟性却是最主要的。王况的成就感,是自己知人善任的成就感,这么些年来,经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早到孙二李大胆和黄大等人,近到苗九和胡翰山几个,个个都有潜力,个个都没让他失望。

        等来了打好的铁勾,王况将三白的吊篮亲自挂了上去,不是不想偷懒,而是三白,在王况的心中并不是一只动物,而是家人,既然承诺了,那就要做到,所以即便是三白不在,王况也是亲手挂上。然后用口哨声把三白召唤了出来,让铁匠给三白演示如何开锁的时候,三白明显的非常积极,刚开始开锁它是毛手毛脚的,但等开了几百次之后,基本可以做到随捅随开了,这很难得,以三白那好动的性子,肯安安静静的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的练习开锁,可见王况还是低估了三白那想要解救出同伴的心思。

        王况自己并不会开锁,他没这个天赋,早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十块钱的家伙,据说是十块钱以下的锁难不倒他,很是牛逼哄哄的说教宿舍里的兄弟们只用一枚砸扁的铁钉的开锁术,结果,只有一人学会,王况怎么也学不会,所以这一次,他也不插手,就在一旁作壁上观,三白开始开不了,急着找王况求援,王况倒是想帮来着,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陪着三白急。

        让王况诧异的是,两只小松鼠也不知道是觉得好玩呢,还是感觉到了三白学开锁术的意义所在,竟然在一旁嘁嘁喳喳的帮三白打气加油,三白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俩小家伙很是懂事的,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琥珀糖递了过去,又或者是摇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似乎是为三白扇风的样子。

        难道说,任何动物跟了三白一段时间,智力也会变高了?不光是铁匠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王况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三白学会了开锁术,就急不可耐的蹿到了南边的坊墙上“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但是,这一次,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想来是那应国公府的人担心金丝猴的叫唤声会引起王况的疑心,所以在收了笼子后,并没将笼子留在应国公府,而是马上转移到了他处,如同王况在长安不止一处产业一样,应国公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个府邸;又或者是应国公府的人给那金丝猴下了药,使其昏睡,听不到声音,也发不出声音来,所以三白的叫显然是徒劳的。

        王况不急,也不叫三白,三白叫的时间越长,或许还能更加的吊起想抓它的人的胃口,刚刚那两个护卫已经回来禀报过了,坊兵们应承了下来,只要一听到这“咿咿~~呀呀~~”的声音,他们就会派人去看,或是潜伏在门外,或是装作巡逻到那边,总之,坊兵们个个是将胸脯拍的砰砰响,说是若要让三白给人抓了去,那么他们就提头来见建安侯。

        盛夏的白天很长,王况百无聊赖的在后院里呆了许久,也没见人来回报说武才人走了,难不成这女人还想在自己家蹭饭不成?王况有点恼火。

        王况必须得承认,武媚娘是很漂亮,漂亮到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丝的遐想,而且,在王况穿来之前,在看穿越文的时候,推倒武媚娘就是王况自己经常YY着的,但真到了他自己头上,他却是敬而远之,不想和武媚娘有过多的交集。

        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其心之毒,却也是少见。王况是一直有着要回去的想法的,他可不敢留了这么个祸害等到他不在的时候来给王家搞出个灭顶之灾来。

      第六百五十六章 长乐公主驾到

        “二郎你倒是清闲了,留了颖芝一人在前堂会客,自家却在这里吃茶。”随着一声带着点不满的责怪,林老太爷拄了拐棍踱进了后院,他这拐棍本来可以不用了,这些年,随着王况推出的菜肴越来越多,林家也开始注意起饮食调养,又有太医署的那帮老家伙轮流着前来“拜会”,给他开了一些补中益气的膳方,两厢里一结合,再又有王况传了些简单却又实用的关节活动之法给他,如今林老太爷虽然不至于返老还童,但脚下却是稳健得多,走路也比以前快了,但这拐棍乃是小王晟送给他的,小王晟和林家没任何的血缘,可林老太爷就是拿他当个宝,疼惜的程度并不因为自己添了个小外孙而有所减少,如今小王晟不在长安,他自是更舍不得就把这拐棍给放下。

        “阿爹您这是埋怨我呢?”王况笑着起身给林老太爷筛了一瓯茶,低声问到:“小淼淼最近可有来信言及建东事?”林荃淼这段时间很少再给王况来信,这让王况有点担心,林明又是远在伏罗唐林,王况担心的是万一自己派人送给林荃淼让他注意提防棒子蹿到建东兴风作浪的信没能引起林荃淼的足够重视,让棒子有机可乘,毕竟建东可是远离中原,也是朝廷最敏感的地区,那里要是发生个什么小事,在朝廷看来,就是大事,那可是关系着大唐海上疆域能不能更快的扩展的前沿呢。更何况,李世民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建东,真要出个什么事,李老二雷霆震怒下,当场处置,连个寰转的余地都没有,王况手就是太长,就是太快,也伸不了那么远。

        “二郎你就是多操心了,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淼儿已经大了,是该放手让他去面对了,你能扶他上马,送了他这一程,已经够了,若是他连一个小地方都治理不好,也是他该当有此磨难,二郎你就别管了,让他自己去面对吧。信么,最近也是少来,想来他也是觉着自己长大了,要自己去面对罢。二郎你想想,当初你不也是自己一人面对么?可没人扶你上马,没人送你一程,孙亲家当年也是势单力微,他所能帮你的,不过是给提供给了你一把伞,挡挡风雨而已。”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有个通病,絮絮叨叨的,王况才问一句,林老太爷就乒乒乓乓丢了一堆过来。

        “哪能呢,这不是特殊情况么,那位,可是去了建东。”不得已,王况只好透露实情。

        “去了又怎么样?只要淼儿行得正,坐得端,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管他谁去建东呢?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的是那位?”林老太爷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王况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帝,脸色变了变,刚端起茶瓯的手抖了陡,溅出几滴茶汤到他那因为今天过府看小女儿而特地穿上的簇新丝袍上,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常:“说不定,这是淼儿的一番机遇呢。这事还有谁知道?”

        “大抵也就朝中几个相公知道吧,事关重大,谁也不敢乱传。”王况瘪了瘪嘴,这事谁能,又有谁敢下断言呢?依据王况的估计,那些相公知道了,那么他们最可信赖的子侄肯定也知道,比如说长孙仲之流,只是这帮家伙也太过不够意思,哪怕是知道自己跟李世民见过面了,也可以装模作样的来和自己探讨一番呀。

        说真的,王况已经很久没看到秦怀玉这个面嫩心老的家伙了,自打上一次见面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连魏小五的人也没法探查出来,想来已经过了大半年了罢?这李老二搞什么鬼呢?好端端的一个贴身侍卫不用,不知道给他派到哪去了,就连秦老头也不知道或者说不敢说。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王况这才想起长孙冲也没个消息传过来说长乐公主吃了鱼膏之后效果如何,那边高三颠颠的跑了过来:“小东家,小东家,长孙少卿和长乐公主也到府了,长乐公主目前正在前厅,主母和老太君陪着,长孙少卿被某引到了后厅,您看是不是去见一见?”也不怪高三乐颠颠的,这不,昨【创建和谐家园】后刚走,今天武才人就过来,然后长乐公主并着长孙少卿也来了,哪怕是他这两年见的世面再多,也没见过如此的热闹呀,所以,紧着的赶来给王况报信了,身上那穿了去办事的旧袍服也没换下。

        “你去把他请到后院来吧,正好,某要让他帮个忙。另外,长安车马行的人过来,你负责一下,拿着这个,让他们这段时间加紧秘密送些琥珀糖和蒸酒(就是蒸馏出的酒,虽然不香醇,但性子烈,在北边冬天驱寒很管用)到河北道营州柳城县,找个叫罗朋全罗平虏的捕头,交给他,就说是某给的,以后每半年都会送一批去。哦,对了,还有随某回长安的几个护卫身上配的钢弩,也带几把去,留三把送到兵部就成了。嗯,让车马行的人对罗捕头客气些,那可是个血性汉子。去吧。”王况将自己身上的艾叶绿递给了高三,挥手让他忙去了,正是高三刚刚出门的表现,让王况有了让高三进一步了解车马行的心思,车马行一直是由苗五这边联系的,但这是单线联系,真要哪天苗【创建和谐家园】在了,王况又不在家,许多消息原本很轻松就能送到王况手中的,又要绕个大弯子。

        看了看手中的艾叶绿,高三明显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直接就走了,王况想了想,又让门外的守卫把苗五找进来,准备安排苗五领人去西域走一遭,探一探安息人的动向,同时也看一看在青海练兵的大唐军士有没有适应高原气候,如果能很好的适应了,那么就等安息往南出兵的时候,大唐就可以对吐蕃用兵了。

        既然李世民已经放话出来,对周边国家是打还是抚以自己的意见为主,那么王况就不再束手束脚的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时机成熟了,打就是。当然,打只能作为第二方案,最佳方案,依旧是以大唐的富裕和百姓们的幸福生活来吸引他们,不管这些外邦降不降,但只要他们底下的百姓纷纷的【创建和谐家园】到大唐来,没了人口,他们疆域再大,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等水到渠成,大唐兵一出,就可以一战功成,甚至连打都不用打,只要兵马往其城下一摆开阵势,可能马上就会吓尿了他们,开城投降了。

        因为有着昨晚那足可以影响到王况将来的突发事件,王况不得不加快进度,希望李世民在建东能多呆一些时间又或者干脆早点回来,多呆时间的话,自己能在李世民回转之前,至少搞下一大块区域下来,同时,也要给自己找一条安全的退路,真要东窗事发了,至少可以保证身边的人可以全身而退。

        而早点回来的话,万一真的怀上了,时间上差不到一两个月,用药完全可以补救,不外就是让婴儿多呆一两个月出来罢了,这一点,孙药王有的是办法,甚至都不用他,赢老头他们都能做到,只不过王况不敢用他们罢了。

        退路王况其实已经想好,所欠缺的,不外就是一艘大楼船,哪怕是事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有百分一的可能,王况还是会做好准备,这个世界上,地盘多的是,海阔天空任自己去闯。当然,这些只是准备,如果能不用,当然是不用的好,毕竟房山才是自己最可能的目的所在。

        苗五领人往西去,估计他到了西域,自己是不是安全他也能接到信,以他的能力,继续往西不是问题,魏小五的人马没有暴露,倒是可以派上用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通从高句丽到白令海峡的通道,如此一来,自己兵分三路,一路向西,一路向北,一路向南,谁也不会知道王况走的会是哪条道。

        当然李世民一回长安自然不可能马上就有所察觉,因此事实上,王况有至少一年的充足时间来准备,也不用全力准备,在做着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情,顺便着准备就是了。

        等王况把苗五的差使交代了下去,长孙冲也随着高三来到了后院,见林老太爷也在,就赶快的上前行了个礼,林老太爷可是今非昔比,有爵有散官在身,又有王况这么个细郎,他虽贵为驸马,也是不敢轻视半分的,而且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说起来长孙冲和王况的性格有点类似,也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情,虽然才学不显,比起那些个才子是远远不如,可要和王况比起来,在诗文,琴,画,射,御这几个方面,都要比王况强出百倍也不止,只可惜他没有王况这样妖孽的拥有一个一千多年后的灵魂。

        长孙冲今天穿着很是随便,一袭寻常家居的丝袍,没有配戴任何表明身份的饰品,看来,这个家伙最近心思有点开窍了。王况随手给他也筛了一瓯茶,道:“请坐。”

      第六百五十七章 危机

        “呵,你们少年人聊你们少年人的,某就不扫你们的兴致了。”林老太爷这时候也发现了远处树上探头探脑的两只下松鼠和它们的新窝,就来了兴趣,起身拄了拐,到了树下,撮起嘴“啾啾”两声,那俩小家伙竟然立刻就蹿到了他的肩膀上,看得高三和长孙冲是目瞪口呆的,而林老太爷嘿嘿一笑,很是骄傲的就这么施施然的驮了俩小家伙走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王况摇着头,感慨一声,自己当初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赢得两个小家伙的信任,可林老太爷倒好,就那么两声,小家伙们就毫无保留的信任了他。

        “二郎,高管家说你有事?”长孙冲虽然羡慕王况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些讨人喜欢的动物,但自衬没这个能耐,也就不再接了王况的话头,没得继续接受打击。

        “某就奇了怪了,你姑姑昨儿才来今早刚走,今儿武才人又来,然后是你们夫妇俩也紧跟着来了,难道某这府上发现了个大金矿不成?”有了昨夜的经历,王况面对长孙冲,心态也变了那么一点点,似乎,有那么点长辈对晚辈说话的意思?

        “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长孙冲没好气的瞪了王况一眼,自打两人合作把武元爽搞进了大理寺关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后,长孙冲面对王况,就没了以前的拘谨及陌生,他挑了挑右手的食指,挽了一个漂亮的弯月兰,然后一曲,扣在拇指下,一弹,一只讨人厌的蚊子就被他弹晕了,轻飘飘的落到地上,长孙冲再伸出左腿,一踏,一拧,然后抬起头,很认真的对王况道,“某是来警告二郎你的。”

        王况心里突的一跳,却面不改色,指着被长孙冲的脚碾过的地,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蚊虫曾经成为肉酱的痕迹:“阿弥陀佛,施主又杀生了。”然后装做刚想到长孙冲说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的样子:“警告某家?难道某家做下了【创建和谐家园】人怨的坏事了?又或者说,你昨晚又被长乐公主罚跪了,迁怒于我?”

        “都说王二郎天不怕地不怕,某算是服了你了,你难道就不知道武才人今天来的目的么?”对于武才人,长孙冲也没什么好印象,武媚娘也是长孙家的敌人,是一个对长孙皇后地位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女人,在这一点上,王家和长孙家的目标出奇的一致。

        “哦?难道不是因为皇后来过了,她也巴巴的赶来想要表明立场么?”王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也伸出右手,想学长孙冲的样子挽个兰花,无奈他从小就没接受过勾兰花的锻炼,那时候的王村,连吃饱穿暖都做不到,何谈这中上层社会流行的形体训练?如今身体已经长成,筋骨都已经定型了,再怎么用力,食指还是很难看的歪着,倒像是用久了鼠标抽筋的样子。

        至于武才人的目的,王况并不关心,就目前而言,武才人和自己并不是同属于一个重量级的,如果王况算是七十公斤级的,那么武媚娘顶多也就只能算是四十公斤级以下,至于有没有这么个级别,管他呢,反正这时候也没后世的举重啊什么的比赛,摔跤倒是有,但不分级别,上了战场,难道敌人还跟你讨论谁对上谁的么?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来捏才好。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话很有道理的。

        “你是不是给我姑姑送了什么好药去了?打年初开始,姑姑脸上红润至极,丽质,哦,就是长乐的名,反正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别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某,某就这么叫她,怎么了?你有意见?!”长孙冲又伸出手,在王况的眼皮底下挽了个满月,得意的道:“啧啧,气死你哟,连个普通的勾兰都挽不出来。”能有某一方面比得过甚至远远的超过王况,将王况甩出十万八千里,让长孙冲很是得意,总想着在王况面前卖弄他的兰花指。

        “你总想着卖弄,那是不自信的表现,记住某的忠告,别总想着在长乐公主面前卖弄什么,否则有你哭的。”王况冷冷的泼了长孙冲一头冷水。

        长孙冲这才悻悻的收回了在王况面前挥舞着的手,嘿嘿笑道:“哪能呢,谁让二郎你太过耀眼,同龄人里,谁都想着能有朝一日超越过你去,某自然也是不例外,在丽质面前,某可是个谦谦君子,不多言,不多视的。刚说到哪来着,嗯,是丽质说,这是姑姑得了滋润了,这在以前可是少有的,而相比之下,明显的武才人最近几个月是怏怏不乐,气色不大好,听说姑丈去她的寝殿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靠,连这都观察得这么仔细?那可是你的亲身母亲啊?王况不由得暗自腹诽长乐公主起来,不过心中也知道,也正正是因为母女情深,才有可能看得这么仔细,关心自己父母的敦伦之事。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也会观察得很仔细的,那就是心中怨恨颇多,很显然,长乐公主不属于此例。

        “你有证据?”王况准备来个打死不承认,开什么玩笑,海露是他提供的不假,但和他此时的地位及身份远不匹配,提供这样的东西,是很容易引起遐想的,尤其是过了一夜之后的王况,此时的心态已经不是昨日的心态,有那么一点点做贼心虚的味道在里面,因此就更加不肯承认了。

        “呃?!”被王况反呛一句的长孙冲也突然的意识到,自己正在和另一个男人,两个大男人谈论自家长辈的床第事,这似乎有点那个啥,一下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往下说似乎也不太合适,就强打起精神,回避王况的有没证据的话题,这可是个陷阱,回答有,那么证据呢?在哪里?你是怎么得到证据的?如果回答没有,那就是自己像长舌妇一样捕风捉影,时刻关注着皇帝的后宫事,你想做什么呢?此心可诛呐!

        “那个,那个啥,是这样,丽质几次回宫里,曾多次见到武才人找皇后,言辞闪烁的试探是不是有用过什么药什么的,今早,皇后从你建安候府回宫里,正好丽质也在,武才人又来了,当面一句就是夸赞皇后气色红润,比之于昨日还甚,言辞不无酸意。再接着就午后听到了武才人到你这府上来了,某这一寻摸着,肯定是武才人以为昨日皇后在你府上吃过什么好东西了,你说你回来也太巧了点罢?昨夜回来,皇后气色就那么的好,再加上以前你帮皇后调理身子,前些日子又送来鱼膏,丽质也吃过了的,不光她吃了,就连武才人那里,陛下也有在之前的信中交代要送些过去,鱼膏好呀,某眼见得丽质气色好了许多,其他人也不是瞎子,自然这么几下里一串在一起,必定能得出你建安侯又拿出了什么好东西了。”长孙冲有点语无伦次,毕竟王况那一呛,可真真是打中了他的要害,还好是王况问,要是换了其他人比如说魏老头问,他大概就只剩了极力辩解的份了。

        “哦,这么说,你们夫妇俩上门来,一是为了拖住武才人让她不好问出这事,二是来提醒某的了?”王况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给长孙冲作揖陪不是,心里却是叫苦:额滴神呐,那哪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哟?那真真是滋润的哟,如今大家就都瞧了出来,自己该当如何是好?幸亏他们包括武才人都以为自己给皇后吃了什么好东西,只是,这一时半会要上哪去找这么个东西来?

        心念急转下,王况却看见小六子的身影在月门外一闪而过,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连忙叫了声:“六啊。”

        “姑丈安好。”小六子原本是想进来,但见到长孙冲在,就想着在外面躲着等长孙冲走后再来,没想到姑丈倒是发话了,就颠颠的进来,先给长孙冲问了个好,这才向王况问好。

        “你速速回宫里去,跟皇后说,那桂元苟杞红枣汤今日不可再吃了,三五日吃一盅就够,吃多了,反而有害无益。另外,圣人前此从东治着人送回的桂元可要看好了,那可是极品的桂元,年产量不高,不要当做寻常的龙眼来吃。”王况偷偷的冲小六子眨了眨眼,小六子心领神会,应声走了,走时有那么一点的迟疑,似乎有其他的事情,王况追着说了一句:“快去快回,有其他事情等你回来再说,什么事情也没皇后的身体重要。”他这才猛然一惊,是呀,真要皇后身体在皇帝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乱子,自己这个尚食局令可是首当其冲的,姑丈这么说,必定有他的理由在,反正不过就是多跑一趟,那事,等回过头再说也不迟,再说了,长孙少卿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要说也得等他走后再说呀。于是赶紧的吆喝起来:“小梁子,小李子,你们俩个,赶快跟某家回宫里去。”

      第六百五十八章 狮子大开口

        “果然是有好东西呢,却原来桂元要这么吃才行,某就说么,陛下怎么会千里迢迢的就只送了桂元回来?原来是二郎你在东治埋下的伏笔。”长孙冲眼睛一亮,紧着追问,“这个什么汤,丽质可以喝么?”

        王况这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这一次可真真把他吓得够呛,还好自己急中生智,说了这么个汤来,小六子这一回宫里,就能让长孙皇后明白,如此一来,两边里就对上了,没有丝毫的破绽。

        “太补!先吃一段时间的鱼膏再说,鱼膏每个月都会从东治送一次过来,不过数量不定。等把长乐公主的气疾稳定了,再来吃,否则,有你哭的。”王况心情突然大好,一场可能露陷的危机就这么化解了,能不好么?

        桂元是补元气的良品,和药不同,是药三分毒,而桂元,则没那么多的讲究,想吃就吃,只要能受得了那补就行,而且和人参也不大一样,人参是吊命用的,简单的说,就是用来【创建和谐家园】人体的潜能,属于一种透支,如果抗过去了,那么透支的部分慢慢的补回来就是了,但要是没能抗过去,那就真真是无力回天了。

        生命,就是一副千斤重担,压在你的肩膀上,你身体健壮时,不觉得它有多沉,但只要你一个疏忽,这担子就可以把你压垮,人参和药就是【创建和谐家园】,调动起你所有的潜力和爆发力,帮你在这最重要的时刻抗住了,只要挺过去了,就没事,要是没挺过去,那千斤重担砸下来,人生这一场戏就到此谢幕。

        人疲乏时,熬煮点桂元红枣吃下去,效果当然没有吃人参那么好,但是这却不是属于透支,是真正的补,是在给你肩膀上的这付担子另外加了一个小支撑,让你不这么受累,让你满目疮痍的身体有了那么一丝的喘息时间。王况当初并没想到自己在东治无意之中让李世民买的桂元能派上如此的用场,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对于桂元的功效,王况是很有信心的。(这里指的桂元便是烤干了的干货,而不是新鲜的龙眼,龙眼自然也有补元气的效果,但不如桂元,龙眼树几乎全可入药,根也是补元气的,不过没人会那么闲,不去用效果更好的桂元而去用龙眼树根,只有在真的没有桂元和新鲜龙眼的情况下,才会退而求其次去挖龙眼根或摘龙眼叶子来熬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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