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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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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不通,如果没有后来的投毒人相继失踪的话,李业嗣说这番话,王况还是有点信的,李泰和李承乾虽然都是长孙无忌的亲外甥,但亲近程度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可以解释为长孙无忌为了把李泰从可以威胁到李承乾的太子之位的位置上扳下去,而抓住了这么个大好时机,给王况通风报信,让王况做了一回枪。

        但后来投毒人相继的失踪或者死亡,却是李承乾干的,李承乾是不够聪明,但他有长孙无忌臭老酸这个聪明得都快成妖了的阿爷做后盾,怎么地也不会使出这么低劣的招数出来,想凭这个来给李泰再添一笔不光彩的事迹,手法太过拙劣了些,长孙无忌既然已经出招,就不会再让李承乾再出这么个烂招而将他自己扯进去。

        当初事情已经捋的很清楚,魏小五的人没有去调查谁写的信,却是有调查谁投的毒,谁灭的口的,所有的线索,都是指向明确,李泰先派人投毒,但他只投了两三次,只是为了恶心恶心王况,让王况感觉要找个靠山,然后他就可以接近王况;之后的投毒,则是于广兆和于祁中父子受了李承乾的指使干的,后来被王况发觉,又开始行那灭口之事,可以说手法拙劣至极,将一件原本在见惯了权位之争的大佬眼中的小事给闹大了,大到许多人都不用怎么推敲就知道是谁干的地步。

        要不是牵扯到了太子和长孙家,王况的脾气,当初就要一跳三丈高的将对方给打趴下。但李世民已经暗示自己收手了,这个面子不能不卖,所以那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只拿了于家父子顶罪,就再也没人提及。

        所以这前后的矛盾和反差实在太大,王况可以说从来没有怀疑到那封信是长孙家出来这一点上去,同样的,李业嗣包括李靖也没怀疑到长孙家去,从而使得他们的调查方向完全背离了事实的真相,这才花了这么多年的工夫调查出来。

        “切,只是从长孙家出来,又没说是长孙臭老酸所为,二郎你慌个什么劲?”徐国绪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这话让王况眼中一亮,是呀,只是说信是从长孙家出来,而不是说是长孙无忌所为,长孙家大了去了,每个大家族都会有明争暗斗,长孙无忌支持李承乾并不代表长孙家上下都支持李承乾的,至少,就王况所知的,长孙煜就不看好李承乾,反而看好跟他长孙家没有血缘关系的李恪,原因很简单,到目前为止,皇子中和王况关系最好的就是李恪。

        见王况将眼光瞧向自己,李业嗣无奈的耸了耸肩:“确实如此,信从长孙家出来,但字却不是长孙相公的,也不是长孙家任何一个族中子弟或是各房长者,反而是出自于一位老管家之手。”

        原来,李靖爷孙俩一直将注意力放到了和太子有怨隙的世家大族和其他皇子身上,因为只有他们,才更有可能会发出这样的两封信来,但又不想将自己暴露在长孙家或者是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因此采用匿名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

        调查了几年未果,李业嗣都已经放弃了,但李靖这个老头子反而来了兴趣,竟然有能能瞒过他这个兵法大家这么多年,他实在很是好奇,到底是哪位高人能有如此的手笔,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所以,李靖不但没有气馁,而是下令扩大了排查的范围。

        终于,无意之中,李靖从某个商家那得到了一张欠条,欠条上的字迹和李业嗣手上的那封无头无尾信的字迹是一模一样,这才找到了突破口,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个长孙家的老管家身上。

        “没了?”李业嗣的突然停下来,让王况心里猛的一突,线索就断了?

        “没了,那老管家早在前两年已经殁了,原本我们以为他是某一房的管家,或者说从他跟哪一房亲近处着手,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个老管家跟哪一房都亲,跟哪一房又都不亲,长孙家人只知道这个老管家是从小就在长孙家的,一直默默无闻,能力也不强,要不是他是长孙家的老人,而且做事比较可靠忠心的话,也不会让他做了管家,但他这个管家,却是只负责安排家中的打扫清洁这一环节,并没多大的权力,算是长孙家给他安排的一个养老的清闲位置。”

        “没有灭口的可能,老管家是在投毒事件平息了两年之后才殁的,既然事件已经平息,自然就不需要灭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长孙家和投毒事件脱不了干系,且老管家在殁了之前几个月就病入膏肓,长孙家也念着他跟了这么多年,特地去太医署请了郎中来帮他瞧病的,太医署去的是一位医工,是赢太医的挂名【创建和谐家园】,据他所言,老管家是老死,他也无能为力。”李业嗣抬眼看了看徐国绪,又补充了一句。

        徐国绪原本是有话要说,一听也就闭口不谈,本来他的意思也是想问有没可能是灭口。

        这个消息有等于是没有,老管家一死,所有的线索也就此中断,就算是他背后有人指使,但人一死,就成了死无对证,等于就是说,调查了这么些年,所有的辛苦几乎等于白费,难怪李业嗣心情不是很好。

        “那老管家就没有其他亲人或者亲近之人了?”王况不死心。

        “没有,他当年是孤儿身份进的长孙家,一直没有婚娶,到老了也是孤身一人,调查的结果是,老管家对谁都和气,但实际上却是对谁都保持着距离,没有人知道他进长孙府前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可以说,整个长孙府里,没有一个是他实际上的亲近之人。”

        “那么他的遗物呢?难道就没什么东西留下来?”这是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能有什么遗物,或许能从遗物上找到新的线索。

        “全都跟他一起葬了,就连他生前所用过的桌椅板凳箱笼等等不能葬下的东西,都烧了。”这是一种习俗,死者生前所用过的东西,能葬的都会一起葬下去,不能葬下去的,大多都会一把火烧了,取死者到了另一边还可以继续再用这些生活物资的意思,对于长孙家来说,几条桌椅板凳等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烧了也就烧了,而且还能给其他活着的家人一个示范,让他们看看,即便你死了,长孙家也不会亏待于你,能够让你到了另一边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对了,倒是有一事比较怪,据说那老管家临死前,要求长孙家在他的墓碑上刻下这个符号。”李业嗣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胸口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王况:“这是阿公让人趁夜里去墓地上拓了下来的,他也不认得这是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老管家死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必定不同寻常,因此就着人去拓了下来。”

        轰的一声,当王况打开折叠着的拓印后,只觉着脑海里炸了开来,出现在他眼前的符号,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标志,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能出现的,至少也要到一千年后才会出现,但是,现在,就这么出现在了纸上!

        这是一个后世地球人都知道的符号,两个电子,交叉着围绕着原子核运行的标志,这曾经在某一段时间内,被当成了是科学的符号,就连CCTV在早年,也是用的这个当台标!而在这个原子符号的边上,还有一样东西,让王况看了是十分的眼熟。

      第六百一十四章 兰花指

        “这是什么?”徐国绪也凑了上来看,看了半天,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原子标志,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图像,“这个某倒认识。”

        “一边去,谁不认得这个呀?”王况笑骂了一声,原子符号的边上,是一只手,这只手,拈着兰花指,王况才不会没理由的去将兰花指的指头所示的方向代表着有什么联想起来,首先墓碑是那老管家死后才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被葬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墓碑会朝向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预先的安排好某个地方藏着某样东西,还要靠墓碑上的手指指向呢?因此这一条,不光是王况,就是王凌和徐国绪及李业嗣是跟本提都没提,要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也枉活了二三十年了。

        兰花指?王况对这个兰花指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因为他来到这个时代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兰花指!心里一动,就问李业嗣:“可曾查过这个老管家在这十几二十年内,有没来过建安?”

        “查过,实不相瞒,为了查这个老管家,阿公先后派了几拨人进到长孙家打探消息,其中有一个还被长孙家发现,被打断了双腿,至今依旧关在万年县衙牢内,阿公也没法将他捞出来,只能使人打点了牢头,不要为难于他,并善待他的家人。”李业嗣一脸的惭愧,也难怪他惭愧,堂堂的兵部尚书,竟然救不出一个人出来,实在是太掉面子了。

        但反过来,从长孙家的立场来想一想,一个人潜伏进了长孙家,四处的打探和他不相关的消息,就是王况自己,都会火冒三丈的,只打断了他的一双腿,已经很是仁慈了,要是换了程老魔王,估计就是当场打杀了,也没人会说他什么,任何一个官员,都是不能容忍自己家里竟然潜伏着奸细的,要是今天为这奸细说情,他日别人也潜到自己的府里,谁来帮他?

        “长孙家的人,没人知道这老管家是哪里人氏,也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都只叫他项爷,也有人猜这老管家是姓项,但老管家说不是,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是固执的让人叫他项爷,也不说原因。调查的结果是,老管家自跟了长孙家搬到长安后,就再也没离开过长安一步,更别说是来建安了。”

        王况之所以要问这老管家是不是一二十年内来过建安,其实就是要确认一下自己所见是不是和这老管家有关,但显然,这个老管家在王况来之后,是没来过建安的,李唐定都长安后,长孙家就从洛阳搬到了长安,比王况的到来还要早了十几年。

        也不是没收获,项爷这个称号,让王况是哭笑不得,后世爱看网文的,哪个没看过《寻秦记》?哪个不知道其中的主角项少龙就常被人称为项爷?这也太搞了吧?不带这么玩人的。

        “大哥,我和三弟原来呆的小庙,那个泥胎塑像,拈得便是这兰花指!”王况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跟王凌说,自己不在建安的时间里,许多事情还是要王凌来帮着做,但是原子的符号,自己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王况并不会以为那个项爷也是穿越人士,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比自己早了几十年来,当一个人孤独的过来之后,孤独了几十年,突然的看到一个可能是自己的同道也来了,肯定会找上门来,不管是敌是友,至少总有共同语言。王况这些年做的事情,现在的人看起来神奇,但在后世的人看来,也不过是那么回事,都是常识性的东西,而且从王况所带来的改变里,一样可以推断出王况曾经所在的年代,而同样的,一个会画出原子符号的人,也不可能几十年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沉寂一生!

        王况突然的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其他的线索来证实,或者说,这个猜测,或许只有自己回去之后,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而如果自己回不去了,那么这个猜测,将永远的随自己埋在地下,然后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成土成尘,不会有人将这个蹊跷事和自己联系起来。

        “那个泥像还在,就是道观也还在,本来按二郎你当初的设想,是要整个南门广场将那道观都包括进去的,如今的广场,又已经扩建过,也早已经把那道观所在地包括了进来,本来是该将那道观给拆了或者说择地另盖的,但建安人不干,说这是二郎你早先住过的地方,他们要求保留下来,好常带了自家的孩子来看看,看看二郎你当年是如何的受苦,如今又是有何等的成就,以此来激励儿郎们上进之心。也是为了纪念二郎这些年的功绩,说这道观有灵气,因此除了将围墙和屋顶重新修过一遍之外,其他的都留着,包括那个塑像,还有那破烂的门楹窗户,全都留着呢,甚至当年二郎你和三郎垒的那个烧火的地灶,也被人用栅栏围了起来,不让人去碰的。”

        哦,竟然还知道修旧如旧了?可见群众的想象力也是丰富得很的,早些年间,王况也常带了王冼去那道观里,坐在那破门槛上,看着门前那棵一年一年长大的小树,还有杂草堆里那条蜿蜒的小路,在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垒的灶还在,甚至用来拌野菜汤的那条树枝也还在,当时自己只以为这是道观里常年没人来的结果,看来应该是那时候,建安人就已经下意识的要保留那道观了。

        秘密,或许在那泥胎塑像里,直到现在,王况才意识到,一个道观,供的必定是道门中的神仙,却拈了兰花指,这和道门的出尘观点不同。

        兰花指成为女人的专利,并且如果一个男人会翘兰花指会被人视为娘娘腔那是几百年后的事,就现在,兰花指几乎就是男人的专利,一个男人,哪怕长得再丑,只要他会翘得一手好兰花指,就会被人认为男子气十足,身价立时倍增,无论是找工,婚配,甚至是取士,都会比不会翘兰花指的人顺当得多。

        而且,兰花指的品鉴已经形成了一套评审模式,总体来说,就是:钩、柔、白、瘦。钩,指的便是弯曲程度;柔,即是在翘兰花指的过程中手指头表现出来的柔软程度;白,就是手的白皙程度;瘦,就是兰花指的瘦削程度,能将一只厚厚的手掌在翘起兰花指后,给人留下这手突然变瘦了的程度。

        被称为极品的兰花指要达到钩似圆月,柔若无骨,白如玉石,瘦胜麻杆。(特地说一下瘦,这里的瘦不是指手的瘦,而是你手骨能收缩的程度,有一种草枭,在碰到危险的时候,身体就会突然的收缩变瘦,宽度只有平时的一半,这里的瘦指的就是这种将骨头束拢到一起的程度。)兰花指的指法有多种,有的简单,有的繁琐,有上翘下翘,前翘后翘,左翘右翘,正翘斜翘等等,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做到翘起来后手可以贴在手背之上,却不会让人有觉得怪异的感觉。再加上动作的缓、速、旋等等辅助手段,一个好的兰花指,确实是能给人以赏心悦目的享受,就王况所知道的,朝堂上的大佬们,至少有一半,都可以称得上是兰花指的大家,原因无他,既然是世家子弟,翘兰花指也是必修的一门课程。

        但是,兰花指出现在道观里,那就确实不该,以前王况是不知道,加上建安一直地处偏远,和中原的交流不多,因此建安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人会去注意到这一点,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况早就忘了那塑像的模样了,也不会去注意到那不该出现在一个道门神仙像上的兰花指,直到这一刻,看到那拓下来的兰花指,王况这才想了起来。

        王况一说那道观的塑像是翘兰花指的,徐国绪第一个就觉察出了不对来,然后就是李业嗣,两人对视一眼,徐国绪埋怨道:“李家小子,你也太粗心了,二郎大郎他们不注意,那还情有可原,但你是从长安来的,怎么会不去注意呢?还有使君也是的,在建安十多年,他,还有林明竟然就没去那道观瞧过么?”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徐国绪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拓印,就是他徐国绪看到道观里那翘兰花指的塑像,顶多也就是奇怪一下,过后肯定会忘个一干二净的。

        “走!去道观!”王凌丢下这一句话,拔腿就跑。

        王况等人也跟了去,王况也不担心这塑像里会有什么秘密是不应该别人知道的,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那个塑像如果真的和项爷有关系的话,顶多就只会解释一下项爷的来历,而且这个解释,也只有王况能看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或者说,那里隐藏着某一个关联,那个关联,也只有自己会知道,其他人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否则,当初项爷送信就不会连李业嗣也送了,就只会送给自己。

        再说了,道观里的兰花指和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有没关系还不一定呢,人家可是没到过建安的。王况也只是因为那道观是自己来大唐后的第一个呆的地方,这才有了联想。王凌虽然是风风火火的第一个冲出门去,但其实,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有一点希望,他也会去找,毕竟,老管家可以算是帮了王家一个大忙,哪怕是没有老管家的帮忙,王家有王况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你并不能因为人家的帮忙起的作用不大而完全否决了,这不是王家人的心性。

      第六百一十五章 盒子

        此时的道观,已经是整个大广场的一部分,外表修葺一新的道观,和钟楼,文庙一起,是广场上仅有的三个建筑,文庙和钟楼在中间,道观在西边,原来通往道观的小巷子和破败的围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围绕着道观种的一圈桂花树,只在道观正面留了个缺口。

        王况他们到广场的时候,已经是炊饭的时间,按理,这时候街道上及广场上的人不会太多,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孩童在嬉戏打闹,其中还有一个孩童正在放着纸鸢,有几个孩童含着手指,一脸的羡慕看着天上飞着的纸鸢,其他的孩童有的在地上抽着陀螺,有的在耍着从河滩上捡来的漂亮的鹅卵石,相互比较着谁的漂亮……

      ¡¡¡¡Íõ¿öµÄµ½À´£¬ÔÚÄÇЩÄê¼Í´óЩµÄº¢Í¯ÖÐÒýÆðÁËɧ¶¯£¬ËûÃÇ»¶Ï²µÄ½Ð×Å£º¡°Ð¡¶«¼Ò¸ç¸ç£¬Ð¡¶«¼Ò¸ç¸ç¡£¡±àÒàÒÔûÔûµÄ¾ÍΧÁËÉÏÀ´£¬ÄǸö·ÅÖ½ð°µÄº¢×ÓÒ²ÊÇһϾͽ«ÊÖÖеÄÖ½ð°ÏßÈûµ½ÁËÒ»¸öÏÛĽµÄ¿´×ÅËûµÄº¢×ÓµÄÊÖÖУ¬Ò²Î§ÁËÉÏÀ´¡£

        “乖!”王况笑吟吟的变戏法般的从袍袖里掏出了一大把的琥珀糖,一把塞到了一个个子最高的孩童手中:“给大家分分,哥哥有事啊,等有空再来陪你们玩。”很怪,建安的孩子,叫王冼全是叫小哥哥,叫王况全是叫哥哥,哪怕他们的阿爹阿娘是王况的平辈或者是更低一辈也是如此,这个叫法,当初是跟丑丑学的,后来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传统,而当他们长成了少年后,就会改口叫小东家和小小东家。

        “哦,吃糖咯,吃糖咯。”小孩子们欢呼一声,却也没一哄而散了去,竟然在几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孩子的指挥下,三三两两的分散到了道观的周围,一脸的戒备,盯着偶尔路过的几个不是建安人的路人,但得出来,那几个年纪大些的,应该还是童子军的成员。

        徐国绪哭笑不得:“二郎,你这童子军可厉害,谁都不放过的,看看,连某跟在你身边,他们也不放心,盯着某呢。”

        王况哈哈一笑:“玩去吧,哥哥就到观里看看,这是在建安,没事的。”孩子们听了这话,这才在那几个童子军的指挥下,哄的一声散了,却不是去继续玩耍,而是跑回家去了,想必是急着回去,将小东家哥哥回来的消息告诉阿爹阿娘,他们却是不知道,王况打从进城门开始,人还没回到家呢,建安城里的大人们就都知道了小东家又回来了。

        “啧啧,怕这也是大唐独一无二的奇景,文庙和道观相距如此之近。”徐国绪摇着头,跟在王况身后迈进了以桂花树为栅栏的道观所在,他这是感慨建安人将王况视为了神灵般的存在,也只有王况,才可能有如此的待遇,不敢想象,万一哪一天,圣人和二郎同时出现在建安街道上,你说建安人是尊敬圣人多些呢还是尊敬二郎多些?算了,咱不考虑,圣人都不在意,自己怎地就想到了这层上去?

        进了道观的范围,几年没来,王况竟然还是觉得这道观依旧是以前的样子,还是那个长满杂草的空地,还是道观前那棵小树,还是那个被雨水冲击出来的小水塘,所不同的是,小水塘显然是被人细心的维护过,周围用鹅卵石围出了个小岸,说是水塘,其实也就是个小水洼而已,这个水洼,曾经是王况兄弟俩的生活用水来源,也不知怎么被建安人保留了下来。

        同样的,杂草猛的看去是杂乱无章,各种不同的草没有秩序的乱长着,但一样有人修葺过的,整个小院子,没有一棵让人觉得很突兀的长得特别高的草,这和野外的真正杂草地是截然不同,显然是有经过人工照料,将那些不好看而且长得高大的草比如说芦苇都清除了。

        道观的外墙和房顶是新的,门窗是旧的,但在王况的眼中,并没有觉得格格不入,仿佛本该就是如此,仿佛他记忆中的道观就是这样的。看来,建安人这是特地去请了名匠来修的这个道观。

        进得门,塑像果然还在,地面还是那样的坑坑洼洼,还有门口那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地灶以及王况兄弟俩当初在塑像前铺的稻草,都还在,只是由于年岁有些远了,稻草已经变得有些灰败,但是绝对没有人去动过这些稻草,它们依旧保留着王况兄弟俩在这里睡过的最后一晚的样子,甚至王况当初用来当拐棍支撑大病刚愈的身体的小树枝,也还是那样的靠在塑像那残破了的腿上。

        王凌比王况先一步到的道观,这时候他正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那泥胎塑像右手拈着的兰花指,见王况等人进来,就往后退了一步,让王况上前来看个仔细。

        王况这时候才是第一次真正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泥塑像,尤其是它那拈着兰花指的右手,越看这塑像,王况觉得越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似乎这个塑像,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顾不得想那么多,王况端详了一会后,就开始围绕着塑像的三面上上下下,仔细的查找了起来,塑像的后背就是墙,那堵墙还是原本的墙,当初这个道观,也就只有塑像身后的墙是完好无损的,既然是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这墙也就保留了下来。

        绕了两圈,都没什么发现,王况突然想起所谓泥胎像,都是中空的,泥胎塑像的建造比起木胎来甚至更要复杂,要先用湿砂堆出一个人的轮廓或者是用稻草扎出一个人形,然后是一层麻布一层掺了糯米鸡蛋清的泥糊上去,密密实实的糊上至少十来层达到至少两寸来厚,然后再在外面糊上一层更厚的粘土,等半干了之后才开始塑形上彩等这些细节部分。

        而不管是以稻草为里还是以砂为里,都会在塑像的后背开个口子,因为塑像完成后,想要上神坛还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那就是要抓一只蜂子,将泥塑像内容物掏出来后放到泥塑像的里面,为什么这么做,王况没去了解过,有人说是给塑像注入生气,有的说是开光等等,各种说法不一。而那个口子,不会再用泥糊上封好,而是会用一截桃木削成塞子堵上,有的地方,则干脆将蜂子封在桃木塞里,再塞好塑像。

        塑像和墙其实还是有一尺来宽的距离的,王况就爬到了基座上,侧着身子,勉强挤进了半个身子,伸出手去在塑像的后背摸索了起来,果然被他找到了那个桃木塞,王况一把就拔了出来,泥塑塞的桃木塞不可能很紧,怕撑裂了塑像,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泥塑会越来越干,那孔也会越来越大,桃木塞只消轻轻一拔就拔了出来。

        先是看看木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木塞冲里的一侧还有个小木塞,想来这个塑像的封灵就是采用将蜂子封在木塞里的做法,王况也没去拔那个小木塞,随手就将其放在一边,手又伸到那个孔洞里掏摸了起来。泥塑像并不是很大,王况又有半个身子塞进了缝隙里,加之泥塑的内里空间也不是很大,只比一个人稍微大一点的泥塑像,哪怕是坐着的,扣掉了几寸厚的泥壳,里面的空间,不过就是半尺来宽两尺来高的高度而已。

        突然,王况脸上一喜,他的手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东西不大,也就王况的巴掌大而已,正好是泥塑背后开的小孔可以通过的尺寸。王况小心翼翼的将其拿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王况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东西搞坏了,而且,这个泥塑对建安人而言意义不小,王况也不想把泥塑像给搞破损了。

        担心还有什么遗漏,王况又伸手进去再摸了一遍,直到再三的确认了泥塑内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后,这才跳下了基座,举着手中那个四方的东西端详了起来,王凌,徐国绪和李业嗣见王况拿到了东西,就也围了上来看。

        天色还没有全黑下来,要等到全黑下来,也得等到普通人家都用过晚饭并且洗漱完毕之后,如今建安人已经不在意那点灯油烛火钱了,但是先辈们为了节省灯火而养成的天黑前用完餐的习惯还是被他们保留了下来,毕竟这是大家都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再说了,吃早点有什么关系呢?晚上若要是饿了,还有消夜么。

        四四方方的东西,黑漆漆的,质地很轻,似乎是一个木头盒子,但王况却知道不是,这个东西,同样不应该是出现在这个时空的,这是一个在质地上很像木头,如果只看不摸,没人知道是什么,但王况的手能摸得出来,这绝对是人造的东西,木头的质感不是这样的,结合重量,似乎是塑料类的材料。

        盒子倒是很明显的有盖,有锁扣,而且没上锁,王况将盒盖打开。徐国绪一见到里面的东西,“咝!”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六百一十六章 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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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那俩家伙的表情收在眼底的王凌奇怪的指了指盒子里的东西,道:“这什么物件?灰不灰,黄不黄,土不啦叽的,有什么好处的?怎么李镇将和国绪你们两个是这么个表情?”他跟着王况都是叫徐国绪为国绪,对李业嗣,相对会生分一些,也是,李业嗣和王况的实际关系在经历了王况骂了一句月娘之后,就已经比别人眼中的关系要亲近了许多,但王况没说,李业嗣又是那一副性子,所以就连王凌也不知道,只当李业嗣也是和那三个小魔王一样的。

        徐国绪“咝”是因为他以前常常见到过这种物件,但是只有内府库里有,在内府库外,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不光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比内府库里的相同物件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大了许多。李业嗣的“咝”则是他也见过自家阿公手中常常把玩着类似的物件,知道其珍贵,而眼前的这个,足足有他阿公手中的几十倍大还不止。

        王况也不说破,只叫了一声:“三白,关门。”登时就从房梁上蹿下一道白影,随即道观的门就咿咿呀呀的关上了,随即,道观马上就暗了下来,但也还能看清东西。王况这时候才将盒子往王凌眼前一递:“大哥,瞧仔细了。”

        三白是从王况出门的时候就跟了过来的,这个小家伙,十几天没见到王况,这会有点想念了起来,没想王况是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所以三白饶是心急也是没得办法,只能守在书房外,当王况从书房里出来后,就紧跟着王况不放,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家伙的智力又见涨了,约摸瞧出来王况有事,倒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吊到王况的胸前去,王况要来道观,它当然也就跟了来,现在一听一整天没理会自己的主人突然吩咐它关门,喜欢得不得了,门一关,就又嗖的一下,吊到了王况的胸前,吱吱叫着,用手指头轻轻的碰一碰王况的脸,然后缩了回去,接着再碰,再缩,乐此不疲。

        “你让某瞧仔细了,却又为何让三白关门?”王凌嘟哝着,将原本被三白的关门而吸引过去的目光又转到了王况手中的盒子里,下一刻,他也“咝!”了一声,这一声比徐国绪和李业嗣他们两个加起来的都还长。

        王况手中的盒子里,正发着幽幽的蓝绿色光,那光说诡异吧,却又瞧着让人很是舒服,看着那光,仿佛整个世界从此就是宁静到了极致,这种宁静不是声音的宁静,而是情境的宁静,是心灵的宁静,宁静到了此刻原本觉得有点嘈杂的那些广场上孩子们的嬉闹声和院里的蛐蛐及一些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声在王凌的耳中,也仿佛仙乐一般的悦耳动听。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的物件,从盒子的高度来看,那物件也有一拳之厚,东西是方方正正的,只在上面的正中间,有一个四方方的凹槽,其他的就再也没什么。

        这便是被王况称之为夜明珠的陨石钻石,也就是当初内府库里被徐国绪随意乱丢的几个夜光杯相同的材料,当初徐国绪还是在王况的指点下,才知道那不起眼的杯子的神奇,后来又陆续的发现了一些更小的或是茶盅或是做成小珠子的同样的东西,有几个被李世民赏给了那些开国大功臣,所以李靖手上也有一颗龙眼大小的夜光珠。

        徐国绪吃惊是吃惊于此物件的大,这么大的四四方方的物件,怕是原材料至少体积还要翻一倍上去。而王凌,则是吃惊于他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东西,一眼见到,他的脑海里就浮现了夜明珠这三个字,这世界上,也只有夜明珠才能当得如此的称呼,可夜明珠不是珠子么?怎么是四方方的?这多浪费。

        王况不吃惊,则是他知道,这世界上还会有一块比这大许多倍的陨石钻石,一千多年后,将躺在米国的某个实验室里,守卫森严,参观者要得到特别的允许,进去前还要全身检查,不得带任何的拍照工具进去,也没有任何一张的图像流传出来,那个东西的保密级别,甚至于要高过最新的隐形战机的图纸!所有的参观者,别说想研究,就是摸一摸都不行,都只能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匆忙的看一眼,就要被赶了出来。

        “这是,这是夜光……?”王凌不敢确认,惊疑的问王况,王况点了点头。王凌突然如同脱力一般,一下瘫倒在地,饶是他如今对王家的财富之巨已经麻木,饶是他明知道王家还有一大笔的财富在王况的手中秘密掌握着,他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田黄是名贵没错,可百斤田黄也未必能换来这东西的一钱,这绝对是只有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只有那些志怪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怎能不晕?而徐国绪和李业嗣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要不是以前见过夜光珠,怕是这会也要瘫倒了。

        “大哥以前又不是没看到过这样的物件,长孙皇后赐给颖芝的凤冠上就镶嵌了一颗,不过没这么大就是了,只比黄豆大点。”王况笑了笑,伸手拍掉三白那伸出去想要够盒子里的夜光石(暂时就叫夜光石吧,毕竟它不是珠子)的手,三白不满的【创建和谐家园】了一声,却也乖巧的不再伸手,只是双眼一眨不眨好奇的盯着夜光石看。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颗大点的陨石钻石么?要是让你们知道,茫茫的星空中,还有许多几万里之巨的大球,全是由钻石组成的,你们还不直接的口吐白沫了?这茫茫的宇宙里面,许多在地球上是稀有的东西,在宇宙里是遍地都是,所以王况从来对那些所谓的外星人【创建和谐家园】是嗤之以鼻,你一个地球的资源能比得过茫茫宇宙么?人家既然能来地球,就不能去其他星球?以为外星人的到来是怀着恶意的人,就好比是那身上只有十元钱的乞丐,满怀戒备的看着一个亿万富豪,生怕他来抢自己的十元钱似的。

        陨石钻石,顾名思义,那就是陨石的一种,而决不是地球上的东西,换句话说,想要得到这东西,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每天都要和地球碰撞上千百次的小小陨石里,千百次的碰撞都未必能有一颗能在燃烧干净成灰前掉到地上,更何况这么多流星和陨石里面,出现陨石钻石的机会是几百万分之一甚至是几亿或者更高的几万亿分之一呢?

        所以,王况眼下手中捧着的东西,就只能是从天外来,而且,既然是钻石,硬度也是可观,不要说现在,就是后世都未必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这么大块的一块雕琢成这样,而且,还是要掏出一个坑出来,打磨外表是难,但只要有耐心,有时间都能做到,但是硬的东西往往也是脆的,想要挖出一个坑的难度,那是难上加难,尤其是这么大的体积。

        王况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那个凹槽,想都不用想,王况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为曹操量身定做的,大小,厚度刚好合适,只是不知道如果把曹操镶了上去后,会有什么显现发生?

        王凌这才记起当初王况见到凤冠时说的第一句话:“这手笔可真够大的。”当时他还以为只是因为一个凤冠的赏,在大唐绝对没有超过十个的,如今才明白,王况指的就是那凤嘴里叼着的那颗不起眼的小珠子。

        总算三人都恢复了平静,徐国绪这才注意到了那凹槽,皱了皱眉:“这谁干的呀?硬生生的挖去一块,这么浪费,难道他不知道这挖掉的一块,买个高昌国都绰绰有余么?不过倒也怪了,既然挖这么一块,必定是有用处的,只是做什么用呢?”完了,扭头一盯李业嗣,“李家小子,你有没见过这么大块的?”

        “没有。”李业嗣咽了一口的口水,很是吃力的说了出来,徐国绪对他不太礼貌,那是因为徐国绪和老小魔王程处默他们是平辈论交,所以辈份上自然要高过他一辈去。但是随即,李业嗣又补充了一句:“某以前,现在,将来,都没见过这么一块。”

        “要得,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徐国绪哈哈一笑,赞许的拍了拍李业嗣的肩膀,可他个头比李业嗣矮了不少,这一拍,反而像是他想要攀上李业嗣一般。

        王况也顾不得笑,他知道徐国绪的意思,虽然如今的内府库的东西随他取用,可这么怪诞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皇帝知道的好,李世民不知道就古井无波,而要是李世民知道了,最后肯定也会风平浪静,但中间肯定会有一些枝节和首尾需要自己去处理的,王况也不想麻烦。现在见李业嗣这么一说,王况也放心下来,转头对脸色已经恢复过来的王凌道:“大哥,帮我建一间地下密室,能容一人就好,要六面石壁的。”因为不知道曹操镶嵌上去会有什么后果,所以,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二郎你知道这东西来历?”一听王况的安排,徐国绪就不淡定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突破

        一听王况说要建个密室,徐国绪马上意识到王况肯定是知道这夜光石的来历的。

        “这世上的所有夜光,都来自于天上,而且,某敢保证,世上所有的夜光加起来,也不过几十斤,绝对不超过百斤。”王况盖上了盒盖,递到三白的手里,指了指天上。吊在他脖子上的三白,原本因为王况不让它去碰夜光而有点不高兴,这下见主人将整个全塞给了它,顿时是喜不自胜的,将那盒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眉开眼笑的。

        大家将道观又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番,这次就没有任何的新发现了,不过王凌不放心,道:“某明日便着衙役去问那些参与修道观的工匠,问问他们可有什么古怪发生过。”

        “不必了,既然是兰花指,指的便应该是这个塑像,东西已经拿到,就不用再惊动他人。”王况想了想,出言否决。

        王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打定主意要问一问,只是要问的隐密些。

        回去的路上,四人都没再说话,大家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明明那个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是没来过建安的,甚至是他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就没离开过洛阳的,可以说,自打他被长孙家收留了之后,除了长安和洛阳两地,其他地方都是没去过的,当然了,分属长安和洛阳两地管的京畿县是不在此例的,这些京畿县在世人的眼中,也是长安和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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