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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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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烤蓝,顾名思义,就是猛火喷到钢的表面,将其表面烤得发蓝了,这就是烤蓝,非常简单有效的短时间防锈蚀办法。有风箱在,又有石碳,想要猛火并不难。

        同样的,如果是钢臂弩的话,在紧急情况下,还可以当做近身搏斗的兵器使用,毕竟那是钢,不是寻常的刀兵能砍折的。尤其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就使得弩的拆装非常的简单,平时不用,下了弦,再将弩臂和弩身分离了,就非常方便携带,要用了,钢板往弩臂槽里一卡,一上弦,熟练的兵士,几息时间就可以装配完毕,就算是弦是牛筋所做,但平时保管好了,哪怕是下雨天,装配上去,至少也能射上个几轮,在敌人不能用弓,没有远程打击武器的情况下,自己这边有远程打击武器,自然战力的高低马上就见分晓了。

        而钢对王况来说,还有其他重要的用途,首先是风车的变速箱寿命将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作为机械一个基本原理,在磨损部位,两个发生相互滑动摩擦的部件,就必须是一个硬度高,一个硬度低,重要的难更换的部件采用高硬度的,而容易更换成本更低的部件则采用低硬度的,有了钢,就可以将变速箱的传动轴都换成钢制的,而轴瓦采用铸铁,一硬一软,磨损也是磨损轴瓦,传动轴的磨损则可以几乎忽略不计,只需要定期检查更换轴瓦就成了。

        同样,也正因为钢可以量产,使得风车的成本大大的降低,一个是成本降低,一个是寿命变长,两下里一叠加,至少就可以做到风车不再是各州各县财政的负担,从而使得那些缺水但又多风的地方也能用上便利的而且便宜的动力,将人们从繁杂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一部分时间来做更多的事情,收入也会进一步的提高。

        民富即国强,这是王况深信不疑的道理,在他看来,若是国富民贫,必定会引起社会的动荡不安,引起百姓对官府对衙门的极大不满,这些不满日积月累到一定程度,只消得有一个导火索,一个王朝可能就此而覆没。

        其次,哪怕是做不出螺旋弹簧,但是弹簧钢板却是不难,弹簧并不是只有螺旋形的一种,螺旋形只是最为常见的形式,其他比如碟形弹簧,U型弹簧等等,都一样是弹簧,这时候没有什么高精密的设备,不管是什么在空间上的布局都比较宽松,没必要一定要用到螺旋形弹簧的。

        黄良的信中还提到了房山,倒不是房山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毕竟王况离开房山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而且是一路赶着到建安的,就算是房山有什么好消息传过来,也不会这么快就送到建安再转到东治来。

        黄大的信中说的是,他只是让各县在各自的衙门口贴了张招贴,说是建安侯之弟,人称小小东家,如今在房陵当县丞的王冼,需要大量的竹苗,不是要那种粗大的毛竹南竹之类,也不是要那些苦竹,而是要其笋吃起来清甜的细杂竹。

        结果招贴一出来,许多人就纷纷的抗起锄耙上山了,挖了不少的竹苗,就守在城门口,一见到有商旅出城,就围上去问他们要不要去房陵或者说要不要经过房陵,如果要去的话,麻烦他们帮忙把这些竹苗给小小东家带去,他们宁愿出钱。

        有的常年往来于建安和各地之间的商旅,干脆直接的拒绝了建安人要付的钱,说是带几棵竹苗,不过是顺手,这竹苗又不是什么娇贵的东西,随便的往车辕车尾一放,每日里他们歇脚的时候淋点水也就行了,死活不要钱。

        而有个别商旅,原本是不用路过房陵的,一听说是要给小小东家带的东西,也不说破,直接就应承了下来,把竹苗给接了过去,房陵有什么,不过就是多花个一两天的时间绕下道而已,这比起建安侯给自己带来的机会来,就犹如一滴水和大江比嘛。

        建安本地的商户更直接,尤其是慎家,干脆派人到处的收竹苗,而农户们一听说是小小东家要的,没什么要紧活的就全家出动都上山挖去了,就连拄着拐棍的老头老太太们,也常跑到村口溪边去转,看看能不能也挖上一棵两棵的,也是死活不要钱,说是竹苗,其实农户们都知道,只要带着一段的竹鞭,带着土带着叶的竹枝都很好成活,所以速度很快,两天工夫慎家就收了十马车,联合了其他的商户,搞了个车队,浩浩荡荡的专门运竹苗去房陵了。

        你挖得多,我就要比你挖得多,你送得多,我就要比你送得多,不知不觉中,建安人就开始比拼起来,几天之中,这比拼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黄良一见势头不好,那么多竹苗,那也要房山那些人能种得过来呀,房山要种竹子的缘由王况是跟黄良说过的,而且房陵对黄良来说并不陌生,早年在皇帝账下四处征战,他在房山那一带可呆了不少时间,房山之险在外围可看不出来,但要深入进去就非常的困难,空手都吃力,何况还要背着竹苗拿着刨坑的工具?所以他赶快的通知了下去,让各县衙役各村去说,他们的小小东家要竹苗量虽然是大,但却不是一下要这么多,而是每年都要,这么多人都去挖竹苗,先不说把山土给破坏了,就是小小东家那边也要有足够的人手来种呀,这事这才消停了不少。

        不过从此来建安的商旅游客们就每天都能见到一景,那就是那些挑了柴火或着是他们自己家种的什么物产到县城里来卖的农户,都回带那么一捆的连根带泥的细竹子,见到外地人就问,去房陵么?事情发展到后来,绝大部分的外地人如果有经过房陵的,都会主动的上前去,也不说话,将那一捆的竹子抱了就走,建安人则是冲他感激的笑一笑。当然,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的情景了。

        孙铭前倒是没参与到收竹子的潮流之中,他只是派了一帮人去房山协助宕牢村的人去把那些已经开花枯萎的老竹给砍了,留下空地种新竹之用,而且他还专门的在房山脚下找了处村子,请人帮着养了许多的鸡仔,下得的蛋全都送到宕牢村去,以便冬天来临的时候,宕牢村人有足够的鸡蛋煮鸡蛋羹给啮铁兽吃,在这一点上,他比王况想得周到一些,万一就在入冬前宕牢村人发现了大批的啮铁兽呢,又或者万一啮铁兽真个如王况所说,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会下山来找吃的呢?如果没有准备充分,真到那个时候,没有东西供给啮铁兽吃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孙铭前宁可浪费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他如今不在乎这点钱。更何况宕牢村的人也不会傻到任由鸡子坏了也要一直放着的,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自然就会将快坏了的鸡子吃掉,反正宕牢村如今的米粮菜等都是由建富酒楼采买了后定期的给他们送上山去的。

        孙铭前也精,王况虽然在建安只呆两天,跟他提的房山和啮铁兽也说得不是那么详细,但这么些年下来,什么事情在王况心中占了什么位置,他也能听得出来,年老成精的他敏感的感觉到,房山对王况来说,远不是一个啮铁兽这么简单,所以,他才要派了人去宕牢村,一方面是协助,另一方面也不无监视之意,毕竟,宕牢村人心性如何,没跟他们打过交道的孙铭前可有点不大放心,万一真有什么,误了二郎的大事,这可不好。

      第五百八十九章 启航

        这一天是从东治港往建南和建东的楼船启航的日子,日子是早就定好了的固定日子,这个没法子更改,但时辰却没固定,可以是上午出海,也可以是下午出海,甚至晚上出海对大楼船来说也是正常,这也是为了照顾那些要出海的人的情绪,时人迷信,都希望挑选个良辰吉日去做某事,这样就会一路平安,顺顺利利的,现在日子定了不能改,但时辰总是要照顾他们一二的,因此这出海的时辰就选了个吉祥时辰,说是吉祥时辰,那也是船老大所说,其实王况却是知道,选的时间绝对是【创建和谐家园】过后的落潮的时间,因为如此一来,船只起程时的启动阻力就要小了许多,寻常小船,就是不用浆,也会被潮水给推到远离海岸之处。

        为了不被棒子看到起了疑心,王况自然是不能去看出海的盛况了,徐国绪也是一样,这让他很是憋屈,坐在驿站大堂的一个角落,听着那些交换信件的旅客们在互相交流着自己的目的地,一边拿了根从扫帚上抽下来的竹枝对着一把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嘴里还嘟哝着:“该死的思密达,该死的思密达!”

        因为船是要下午才出港,现在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许多的旅客在头天就已经打听好了启航时辰了,这会都纷纷的从住所赶到了驿站大堂,想看看这最后的时间里面,能不能多带几封信函,也是为的消磨时间。他们也都知道,带得越多信,那么将来的人脉就有可能越发的广,或许写信人不认识他,但收信人肯定会见到他的呀,万一自己以后碰到了什么困难,正好这么多收信人里,有那么一两个人可以帮上自己的呢?所以,能带十封信就尽量带上十封,他们可都要等到楼船的跳板撤了的前一刻钟才会离开驿站登船的,驿站到楼船,不过盏茶工夫而已,用不着紧张。

        众人对角落里发狠的徐国绪是视而不见,往来于海外的次数多了,什么样的人他们没见过?有的是因为公务而耽误了家里的事情,但公务又紧急,有的是因为第一次出海而紧张,各种各样的表现,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眼前的这个胖子,听起来是寺人口音,约摸着就是因为公务而耽误了他的某一件私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叫思密达的家伙,这下要倒霉了。

        也有那很少出门的,早早的就守候在码头对过的饭铺或茶摊里了,生怕因为自己的迟到而耽误了登船的时间,哪怕他们出去只是游玩,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哪怕东治港的船引有一个月的有效时限,这班没上去,下班一样可以用的,他们也是紧张。

        这一天,富来商行里的罐头卖得那是十分火爆,尤其是菜蔬,水果和肉类罐头。船引的费用已经包括了路途上的伙食费用,但那伙食也是一般伙食,荤腥的就只有鱼类,菜蔬也是那些容易储存的几样,再加上豆芽这个可以沿途压出来的东西,一荤一素一汤,这是每个客人的标准,楼船上的厨师水平也不差,都是经过层层选【创建和谐家园】的,每个人至少都是在江南东道的大比上夺过名次的,楼船上的薪水比一般的酒楼要高出许多去,所以也才能招到水平高的厨师。

        但是水平再高,天天就吃那些东西,一吃就是一个多两个月,味道再好,换谁也腻了,去建南的还好,只要吃上个十来天,坚持坚持也就下来了,但去建东的,这时间就更长了,得一个多月,要是碰到大风暴,楼船还得在半中途耽搁几天,搞个不好两个月就过去了。所以他们都会在港口多备点东西换换口味。

        当然楼船上也不是没有新鲜的其他绿叶菜蔬和肉类供应,肉是咸肉和腊肉等等,那就要另外掏钱了,本来么,楼船在海上都可以随时随地的捕到鱼,为了带肉,可是要牺牲不少的空间的,额外收钱当然是必须的;菜么,都是在顶层的菜圃里种的,数量少,价格自然也高,都赶上肉类的价格了,这点旅客们倒也理解,海上淡水珍贵,人家还要花那时间去照顾,本身成本就要高出许多去,卖得贵些,物以稀为贵嘛。

        所以,那些掂量着自己褡袱里的钱有点紧张的,就吃标准餐,而那些小有余钱的又或者是吃不惯海味的,就只能自己多花些钱来解决,幸好咸肉等虽然也要花钱,但比起菜蔬来,又是要合算得多,故而大家也都能承受得起。几乎就没有旅客们有因此而发牢骚的,就因为大楼船的船引并不贵,从东治港到建南不过每人一贯钱,到建东不过每人三贯,而那些有产业在建南和建东的人,还可以打个对折。这可比以前没有固定航船要坐海客的船出海便宜太多了,还有官兵护航,跟海客出去哪有这么安全,碰到海贼只好自认倒霉,要是更倒霉的,碰到那亡命徒装成的海客,连命都要搭进去呢。

        不过这一切随着旅客们发现富来商行里卖的那些罐头而发生了改变,这东西好啊,虽然味道没有新烹出的菜肴好吃,但胜在方便,便于携带,还能换换口味,装罐头的竹罐就是用了后,其优良的密闭性,洗净后也是可以用来盛放茶叶呀,盐呀糖呀这些最怕受潮的东西的,尤其是那些个高档罐头里的璃瓶,以前可是贵族大家才能用得起的奢侈品的,平常人家就是有钱没地买去,现在只要肯花钱,那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现在是船上的人各取所需,最有钱的,当然可以吃船上供应的新鲜菜品,就是他们如果还要讲究享受的话,也可以自己带一个大大的用棉絮麻絮填塞了保温的储冰桂子,里面放上新鲜的肉类鸭类,付出额外的费用后,船上的厨房就会为他们定期的烹制新鲜的肉菜,当然了,这么一个柜子的运费也是不菲的,船上温度低的地方就是在搁水舱间的缝隙里,地方不大,想要放进去,就得多付几倍的费用。

        没钱的又想调剂口味的也有了新选择,那就是采买了罐头带着海上吃,罐头又不贵,虽然比岸上的酒楼里现炒菜贵那么一点点,但比起船上另外供应的要便宜了至少两三倍去。

        午时,楼船正式的开始上客人,每人的船引都有固定的舱位,因此并没有什么抢座占座的顾虑,就是那些不能按时上船的空出来的舱位,也不是低级舱位的船引持有人可以随便乱坐的,要坐上就得加钱,这也是规矩,而这些空位自然又是要有限满足没在指定航班时登船的同等级舱位客人的需求,有多再给别人,要是不多的话,那对不起了,不是这班航班的你就要么多掏钱住更好的,要么就委屈下,到低一级的。

        那帮棒子也穷,只有个领头的住进了丙字号的四人一间的舱位里,其余的全都塞到庚字号的大统铺里去了,庚字号是楼船里最便宜的,最贵的当然是甲字号。甲字号是大套房,供应那些携家带口的人住的,从甲一到甲十共十套,乙字则从乙字一到乙字一百,都是单间。其实乙字房的价格并不是很高,只比丙字号的四人间贵一倍多些而已,还没到三倍之高,主要还是因为考虑单间的大多都是往来于东治和建东建南常年做生意的人多,为降低这些商人的成本,吸引他们;同时,这两地的官员往来比陆地多,大多也是住的单间,还是免费的,所以单间的设立,并不是以赚钱为目的,因此单间的性价比是最高的,甚至是物超所值的。

        棒子是穷,但王况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吃苦,皮三和古班头是一人一个单间,底下的人则是包下了俩单间,三人一间,倒也逍遥自在,正好可以监视同在一层的棒子首领,反正在楼船上,没处跑去,看住一个就行,而且几个人轮流看,就算棒子有诸葛亮那么会算,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落到别人的算计中了。

        皮三的怀里,揣着一份密函,密函是王况交给他的,用火漆封着,里面则是一张李世民的亲笔信,并且加盖有李世民的玺印,做不得假。有了这份密函打底,武元庆就不是想被当枪使也只能乖乖的被当枪使,更何况这枪可不是白当的,还是有一份大功劳等着他的,王况不愁武元庆不配合,就算没李世民的亲笔信,在大功劳的诱使下,武元庆尽管会有可能心中不爽,但合作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等到大楼船已经撤了跳板,升帆启航出了码头有一箭之地了,王况这才带了徐国绪出门到了码头,李世民一行人早就在码头上看了好半天的热闹场景了,这下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王况过来,就笑道:“好呀,若是这天下多几个东治港这等热闹,依某看呐,不消十年,大唐人就都能像建安侯你这样衣食无忧了,此乃大善,当浮一大白。”

      第五百九十章 归航

        边上离李世民不远正好有人,估计是来送行的,听了李世民的话,就接了过去:“这算什么哪,这几个月里,正是淡季,这位郎君您不妨过两个月来瞧瞧,那时候的景象,才叫个骇人呢,在这东治街上走着,要是脚下不着点力,走着走着,您就会发现突然间双脚就那么离了地面去了。”不过接着又压低了嗓门说了一句让李世民苦笑不得的话,“这位郎君您敢情是刚来的?难道不知道建安侯到东治港这事可不能乱说的?您这一说,搞个不好就把建安侯的大事坏了,某瞧着您既然认识建安侯,当也是个人物,给您提个醒,惹了建安侯没什么,他大人大量不计较,可要坏了建安侯的事,被圣人知晓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朕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小过了?李世民心里苦笑不已,难道朕的肚量比王璃还要差那么多?什么建安侯不计较,朕就会计较?

        王况无奈的对着李世民一摊手,他在东治港的受欢迎程度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而且在李世民身边说这话的人又是一个与富来商行有着长年合作关系的老客户,也是认得自己,就笑着为李世民解围:“左掌柜的好兴致,船已经走远了,还舍不得走,莫非你送的是你家小郎?某来东治的消息,不过是要瞒过一帮番狗而已,如今那番狗已经到那船上去了,自然也就不用瞒了。”

        “哎呀,建安侯真个好记性,竟然还记得左某人一介白丁,建安侯可真神,一猜就中,某家小子今年撞了大运了,蒙明府看中了他,举荐去建东当个小吏,待到两任期满回来,就也是个入品的官了,这不,今儿某真是送他到建东上任去,这也得多亏建安候您了,要不是您向圣人建议,许多落榜的学子还真的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考不中的,如今多了个海外那个什么什么,哦,是借调试用的途径,那些不会考学但却有一定能力的学子们可就有了出头之日了。”

        “他如今可不是建安侯了,过些日子,就是建安公或是什么公了,某可有内幕消息,说是圣人已经准备封他为公了,还是郡公,据说是要给他个国公的,结果他死活不要,只要了个郡公。”李世民存心要给王况找个麻烦,就加塞了一句。

        不想,那左掌柜却是很瞧不起他似的,斜了他一眼,虽然语气依旧很是有礼貌,但那瞧不起的意思是傻子都能瞧出来:“这位郎君的话可大有不妥,建安侯是什么人呐?他要国公早就可以要下来了,就凭建安侯这些年来的作为,不要说国公,封个王都不为过,但现在依旧是个郡侯,这说明建安侯哪会在乎那点虚名?建安侯心里装的是咱们百姓呢,咱们百姓的心雪亮着呢,即便他当了国公,依旧是某等心目中的建安侯,就如同建安人还喜欢叫他小东家一样,某不是建安人,自然是没这个资格叫小东家的了,不过,叫一声建安侯还是有资格的。”话里的意思,很是不满李世民把王况当成了贪图权位之人。

        李世民窘得脸有点红,本来想给王况早点麻烦,让不喜欢热闹的王况享受一下被众人围着恭喜的滋味,可没曾想,听到说王况将要封公的消息的不光是身边的这个左掌柜,李世民刚刚的话声不小,周围的人几乎都听到了,但就是没人围上来,大家都似乎知道王况不大喜欢热闹,都只是很友善的冲这边笑笑,一脸的欣喜,仿佛封公的不是王况而是他们。

        “哎呀,刚建安侯说他不想让自己来东治港的消息给番狗知晓了,糟了糟了,那番狗必定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既然上了船去,必定要对建南建东有什么图谋,建安侯,您可得想想办法把那帮番狗除了才好,某刚在建南开了个小本营生,可当不起动荡呢。”

        “就你二溜子能有多大的营生?某家在建南开了四间货栈都不急呢,你慌个什么劲?建安候既然知道了番狗,自然是早有办法的了,就你慌?你产业大?你产业再大能大得了吕宋的大金矿去?番狗必定冲着那金矿去了,朝廷自有办法对付,你操个什么穷心?”说话的是另一个,站在先说话的人边上,两人似乎是相识的,刚刚王况说的来东治只是要瞒过番狗的话他们也听得真真的了,是以不再闭口不提建安侯,也不再用装着不认识建安侯了。

        王况心中一动,和李世民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当局者迷!王况和李世民都没有往金矿这一层去考虑,刚这个商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们还真有这个可能,和遂昌金矿不同,遂昌金矿知道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世族和士族中人,而为了鼓励百姓多多的【创建和谐家园】到海外去,朝廷可是大肆的宣传过吕宋金矿的,并且许诺说,若是还有人在吕宋,在建东,在东瀛等海外疆域里发现了金矿银矿,只要这些金矿银矿不是当地官府衙门有记录在册的,那么这个金矿的半成收入都将归发现者所有,而且还不用他们出人出钱出物去挖,所有的都有衙门负责到底了,他们只消得坐享其成就行。

        当然有奖就有罚,要是甲发现了矿而不上报想要独吞,被乙后来发现了上报,则收益就归乙所得,而甲则从此不再允许到海外去探险去!当然了,若要是你先将一块地买了下来,等衙门堪察过没金银等矿之后你又发现了金银矿,那么这个金银矿就归你所有了,朝廷只收你一半的矿产税。勘察期限为一年,这一年里,谁买了哪块地都有公布,谁都可以去那块地勘察,勘察出来的收益就是按前面讲的分配。

        当然这是海外政策,大陆的政策可没这么宽松,发现了金矿银矿铁矿,通通是国家的,只不过地主有优先经营权罢了。这就使得不少富有冒险精神的人纷纷到海外去买地找矿,都想一夜暴富起来,当然买了地也不可能就那么空着,与其空着等发现矿藏这个空中楼阁,还不若一边耕种一边找呢,这才是这条政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去开垦,去【创建和谐家园】。

        不管这帮棒子是有什么目的,反正已经入了毂了,跑不了,王况不担心,李世民也不担心。

        众人这边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突然码头上有人叫了起来:“哎呀,回来了,回来了。”大家往海上仔细一瞧,可不是么,原本那艘楼船已经没到了海平线之下,这一刻,就在东南方向的位置,又有一根桅杆冒了出来,难道真的是刚刚的楼船回来了,是那帮番狗一上船就耐不住了,挑了事?

        这时有眼力好的就叫了出来:“是建东的船到了,是建东的船到了。”而王况这边,早就有眼力更好的黄大看了出来,也跟王况和李世民都说了,东治出发的船和建东出发的船其实都是一个制式的,唯一的差别就在桅杆顶上飘着的大旌旗,从东治港出发的旗是黄色和绿色或红色中的一面,黄色以示是从大唐皇朝的中心出发的船只,而从建东回来的则是挂黑色和绿色或红色旗中的一面。红色和绿色则是向远处的自己一方人传递讯号,自己是一路平安呢还是后面有风险,绿色是一切安好,若要是红色,则就是警告的意味,或是有海贼,或是有暴风雨等等。刚刚从东治港出去的就是挂的黄色旗和绿色旗,而现在冒出来的则是黑色和绿色旗,当然就只能是建东来船。

        “呵呵,某倒是有幸,刚刚送走一艘大楼船,如今又马上迎到一艘船抵岸,一日之中,可见到两次的热闹,不虚此行啊。”李世民很是高兴,一次的启航就已经让他大开眼界,而又有一艘船要到岸了,相比之下,李世民更期待这到港的船只,毕竟上面会栽满了许多从建南建东甚至是伏罗唐林来的货物,伏罗唐林两州出产要运送到中原的,有两条路线,一是走琼崖过海峡进岭南,再送到中原,一个则是走建南,由建南送到东治港再到中原。

        两条路线里,前者路线短,但没那么多的航船,而后者里,每隔五天就有到东治港的船出发,而且从建南到唐林也还有航船,所以虽然花的时间长一点,但胜在稳定,时间可控,因此许多商人大多还是选择走建南为主。

        或许是眼见得港口在望,靠岸了就可以美美的在东治港好好的休息十来天,所以那些在船上飘了一个多月的水手们踩起浆轮来也就格外的卖力气,楼船行进的速度很快,盏茶前还只能看见个桅杆,现在已经是整个船身都露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大,半顿饭的工夫,船舷上站着的人影就已经清晰可见了。

        离了码头还有两箭之地,船的浆轮就停了下来,风帆早就下了,只靠着惯性慢慢的往码头靠,这时候就有许多巡察衙门的衙役手拿了棍棒,吆喝着人群往后靠。

        见李世民皱眉,王况连忙解释:“楼船太过庞大,靠岸时会涌起大浪,站得近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浪卷了下去,而这些人里,大多是来迎接亲人的,他们心中已经被兴奋给冲晕了,自然好言相劝起不了多大的效果,而为了他们的安危计,衙役们也没办法,只能粗暴一些,却也好过他们被浪卷了下去。”

        李世民拉着李治随着王况,跟着人流往后退了十几步下去,这时候就听得徐国绪奇道:“吓!船头竟然站个衣衫褴缕的和尚,二郎,这和尚的邋遢程度和你那师父有得一拼哦。”

      第五百九十一章 贫僧有礼了

        徐国绪刚说了一句有个邋遢和尚的邋遢程度和画眉和尚有得一拼,就听得李世民轻哼了一声:“小皮猴,甚言,佛门修行,岂是你能妄言的?”徐国绪登时的嘴巴一闭,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就是刚刚因为人群骚动而带起的一根很细鸡毛飞到他的鼻孔里,明明是已经憋不住要打喷嚏了,却是死死的咬紧了牙关,一张脸憋得通红,不敢打出来。

        王况心中好笑,就轻轻的拍了一下徐国绪的后背,这下徐国绪一个没提防,就一连打了两声极响亮的喷嚏出来。

        “瞧吧瞧吧,遭报应了吧?所谓一想二骂三牵挂,国绪你这是出言不逊遭人骂了。”王况笑道,也算是为徐国绪解了围。

        一句话让李世民也不禁莞尔,想再板着脸都不能,看了王况一眼,摇摇头:“你呀。”王况护着徐国绪,朝中几乎没人不知道的,却不想有个王况在身边,他李世民想要小小惩罚一下徐国绪也要出手,还连带着把他这个一国之君也带了进去,不过经此一来,李世民却是对王况更是放心下来,这是一个对权位没有半点眷恋心的人,正因为没有眷恋,所以才不会有向上爬的执念,所以才不是很怕他这个皇帝,所以才敢拿他皇帝开玩笑。却不知道王况在经历房山一行之后,心态已经发生了剧烈的转变了,他要护着的,已经不仅仅是个王家了。

        别人可以说和尚邋遢,但李世民和他身边的人都不行,就因为李唐初立的时候,十二棍僧护唐王,这可是实打实的从龙之功,也有说是三十六棍僧护唐王的,但这只是个数量上的差异,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了的,哪怕就是一个棍僧,佛门于李唐,也是有大功的。

        如今李世民是微服没错,不用怕人认了出来,但是这里这么多人,难保以后还是会有人到长安去,若是赶巧正好碰到李世民出巡看到了皇帝的面目,徐国绪今天说的话就会被传了出来,寺人说的话,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可以当成是皇帝的意思或者是皇帝的默许,尤其是站在皇帝面前说的话就更是如此。

        佛门大兴,其实也正是借助了这个契机,但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门大兴,骨子里的李世民还是信奉道统的,但因为佛门有功,所以他对佛门子弟开坛立庙也是一路的绿灯,严格的讲,这个时候,还是道家的天下,佛门,不过才刚刚起步而已。

        有功就要赏,这是朝廷拉拢人心的不二法门,李家也不例外,而且在这方面,李世民算是做得最为彻底的,从头到尾也没改变过。

        “噫,先生的这个说法很是别致呢,怎么就叫一想二骂三牵挂了?”李治却是奇怪了,李世民知道那是王况胡诌的,他却是不知道。

        “小郎子却是有所不知了,这个说法也是二郎提的,某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缘故,只是知道打一下喷嚏,那便是有人想你了,这想你之人呢,可以是至亲之人,也可以是仇人,总之是被人提到了;打两下呢,则是有人暗中骂你了;若是打三下呢,则是有人牵挂着你了。不过说也怪哈,某家还是第一次打两下哈,以前不是一下就是三下。”徐国绪故作神秘的道,结果一接触到李世民的眼神,就有赶紧的往边上挪开一步,活脱脱就是个乖宝宝的模样。

        “先生,那打四下,五下的呢?有又什么说法?”没想李治小子也是个打破砂锅闻到底的家伙,却是不依不饶的追问了下去,这一句问出来,王况立马就是一头黑线,而李世民则再也忍不住的呵呵笑出了声来。

        能有什么说法,本来那也就是一句顺口溜而已,根本做不得准的,当下只好吱唔两句混了过去。

        幸好,救兵来了。

        “阿弥陀佛,小僧有礼,见过两位尊主了。”王况正在为难之时,一声佛号响起,这一声,不光是王况和李世民变了脸色,就是那几个千牛卫和黄大也是变了脸色。

        尊主之称,可不是随便乱叫的,只有人王和人皇才当得起这个称呼(莫拍啊,某个大能,灰雀总要让他有那么点水平的么,所以,嘿嘿,你们懂的。),这一声的两位尊主,指的便是李世民和李治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亲王,也是当得起佛门中人这么称呼。

        可是,不管是李世民父子还是他带来的千牛卫,又或者是王况和徐国绪等人,都是只有没外人在的时候才会言谈中透露出李世民的身份,而在外人面前,王况根本就是一个不太把皇帝看在眼中的,徐国绪受王况的影响,虽然是李世民对他的威压也在,但好歹是个机灵鬼,演戏功夫十足,不会露了破绽去;而黄大呢,则是板着一张脸,波澜不惊,几个千牛卫要不是那种严格执行命令的人李世民也不会带了他们出来,因此,李世民的身份,不是他们自己暴露出来的。

        若是他人透露的话,还是情有可原,可关键是,第一,这楼船刚从海外回来,难道真有人未卜先知的知道李世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东治港?要知道,就算是刚刚起航的楼船和这艘楼船碰上了,那也是至少相隔了百来丈远的,就是为的怕万一一个误操作使得两艘庞然大物撞上了而没有个反应时间,所以,这艘楼船上的通风报信绝对不可能。第二,李世民和王况他们自顾的说话,但眼睛却也没离开过楼船,尤其是黄大和几个千牛卫就更是如此,他们没人见到刚刚还在船头上站着的邋遢和尚跟谁说过话,直接的抢先从楼船下来了,可以说是一点佛家人的谦让也无,而且是一下船便直奔李世民而来。

        王况看了看那和尚,再看了看楼船,突然微微一笑:“玄奘【创建和谐家园】一路辛苦!”

        李世民恍然大悟,哦,敢情这和尚认得王况,是从王况身上反推了他的身份出来了,任谁也瞧得出来,王况和徐国绪等人都是刻意的将李世民包围在中间,隐然是个重要人物么,因此心下释然,也就跟着王况道了一声:“玄奘大德一路辛苦了。”

        和尚却是一脸的骇然,看着王况,蹬,蹬,蹬退了三步,却也不说话,对着王况深深的揖了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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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Íõ¿öÄÜÒ»¿ÚµÀÆÆÐþÞʵÄÉí·Ý£¬ÆäʵºÜ¼òµ¥¡£

        其一,王况派了一路西去迎接玄奘的人,几乎每两个月都会有信回来,人都已经出了大唐疆域许久了,却是一个和尚也没碰到。

        其二,玄奘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大能,不说他有没法术之类的,就是他这一路西行,几乎每到一国,都是一国之主的上宾,十来年里见过的人何止千千万,几乎可以说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打过不少的交道,这一点却是连那些常年跑西域的商人也是远远不如,因此他在识人上,自然有过人一筹的本事,而李世民十多年的皇帝生涯,加上之前就当了许多年的秦王,这上位者的气势,他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所以玄奘一见李世民的气势,再看他身边牵着的贵家子,又有徐国绪这么个没有喉节,没有胡子的人,还有身后的千牛卫紧张的注意这周围的环境,那么李世民至少也是个王!

        其三,在玄奘的心目中,翻译经书并将他这一路所见所闻记录整理下来才是他心目中的头等大事,不管是谁,要做文字整理工作的最合适地方,莫过于自己熟悉的故土,不光环境熟悉会让他心神定下来,没有思乡情绪的影响,而且,到了中土,还能有佛门子弟及世俗之人可以帮他整理,这要比他自己一个人来做这项工作快得多,旅者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时间过得越长,自己心中所想所思所记遗忘得越多,那可就是一个大大的遗憾了。

        而且,对于一个离了故土十多年的旅人来说,哪怕意志再坚,在启程回家乡的时候,如果听说有更方便,更快捷的路线可以让他不是提前几天几个月,而是几年回到故土,换做是谁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样一条快速的路线的,所谓思乡心切,圣人也是难免的,何况玄奘此时虽然有大毅力,但还没有他晚年时候的修为。建东来的船是要在建南停靠的,而唐林如今也有了定期航班往来于唐林及建南之间,至于说天竺到唐林也是每月里至少有那么一两趟的商船往来的,取道海上,还不用担心经过各国的时候,会被那些国主强留下来讲经的,要知道,原本玄奘回程上就是一路讲经一路走走停停回来的,一是要抓紧时间整理,二是沿途小国国主太热情,不留就天就不放你走。

        所以,王况派出去的人,没有碰到玄奘,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改道了,要么他推迟了回来的时间,而根据王况自己对玄奘的理解,应该是第一种可能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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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二章 你能我也不赖

        玄奘回唐后,最要紧的就是整理他带来的整整两大箱贝叶经和他一路所记录下来的行程趣闻等等,这对目前的玄奘来说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浩大工程,真实的历史上,就是他到圆寂之前,还在坚持着翻译经书,最后这个工程还是他的【创建和谐家园】在他死后才完成。

        在王况看来,玄奘归唐后,哪怕是翻译经书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讲经,一个原因固然是要将他对佛经的理解,将大唐佛门和西域佛门的不同观点呈现在世人面前,让大家自己去思考,自己去辩,从而使得大唐佛法更加精深;而另一个原因则恐怕是他自己一人力有不逮,以玄奘那出家的小寺庙的人手来协助他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要扩大影响力以寻求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现在机会就摆在玄奘面前,在大楼船上远远的看到鹤立鸡群的李世民几个人,他哪里会肯放过,必定是要上前来问候一声的,哪怕没有得到支持,至少也能混个脸熟不是?王者,不都在长安呆着的么?见过一次面后,第二次见面再开口,那就容易得多了。

        王况示意了下几个千牛卫,几个千牛卫士便纷纷的往外挪动身子,将人群隔了开来,王况这才笑着对李世民道:“陛下,某来帮您介绍下,这位,便是玄奘大德,洛阳净土寺高僧,贞观三年,从凉州一路西行,途经高昌等西域诸国,跋山涉水,不畏艰难,终于到了天竺,取得真经,如今归来,可喜可贺。”

        “贞观三年便出?那二郎你又是从何知晓?哦,是了,朕知道了,你在那洛阳的几处产业也不是吃素的,那么多人涌去,总归会是有人谈到此事,且那悟能大德又是尊你为师,同在洛阳,别人不知玄奘,悟能大德又岂能不知?”李世民开始是惊奇,但一想起自己和王况在甲板上的对话,就又自顾自的帮王况找了不少的理由出来。

        王况这边介绍,玄奘那边的脸色可叫个精彩,眼前的这几位里,其中一个竟然是当今圣人?另一个年轻的郎君似乎和圣人关系密切,是圣人的臂膀?而那年轻郎君不仅一口道破自己的法号,似乎说的话还是在偏帮着自己?难道他知道自己需要帮助么?

        正想着,王况又说话了:“陛下,玄奘【创建和谐家园】这一路西行,沿途可是见过不少风土人物,山川地理呢,可玄奘【创建和谐家园】所在的净土寺只有僧人十数,大多还是沙弥,而这翻译【创建和谐家园】,却是个浩大的工程,某建议由朝廷拨付银两在长安为玄奘【创建和谐家园】专门修个经院,遍召天下大德,一起来协助玄奘【创建和谐家园】完成这个盛举。国绪,你那内府似乎在长安还有不少被你提前盘下的产业罢?许多地方,若是某没记错的话,还是空闲着的呢。”

        李世民虽然尊佛,但那是对佛门的一种回报,并不代表着他真的信佛,可王况所说的山川地理,风土人物这一句吸引了他,作为一代帝王,尤其是在被王况那一句世界上除了大唐再无他国而激起的雄心壮志之后,对这一点尤为敏感,回鹘灭了之后,下一个就应该是高句丽了,而当高句丽灭了之后呢,不用说,当然是平定西域,一路杀向西去,所以,玄奘一路靠步行而积累出来的见闻对大唐就尤其有用,其军事意义远胜过了文化意义和政治意义。

        而且,正好也可以借助玄奘之事,再一步的向世人展示我李家天下也是知恩必报的心,我李唐兴佛可不是光光只做个表面文章的,瞧瞧,我这也在做实事呢。嗯,这个买卖绝对划算,不就是个经院么,不就是多派人手么?咱现在有的是钱。不知不觉中,李世民也已经带了点暴发户的心态了,这也怨不得他,实在是这些年里国库和内府的收入涨幅已经让那些官员,让李世民麻木了起来,太多了哇,多得他们都懒得去关心还有多少了,只知道用不完就行了,若不是因为这清点国库是制法必行,且还要防着被人乘机贪渎而败坏了风气,李世民都想把原来一年一点的制度改成十年一点了。

        当下,便颌首示意徐国绪。徐国绪一见李世民点头,就招了个千牛卫过来:“驿站,五百里急铃,内府马上到蜀地购上好木料,去定州选上好金砖,要盖八进大院所用。”千牛卫抱个拳就要赶紧跑,王况又把他拉住:“再加一封去洛阳白马寺,就说我说的,让悟能这小子赶紧的滚回来,别在外游荡了,有大功德事等他来做。”

        这是王况的恶趣味,他突然想起了西游记里悟能是唐僧的徒弟这一回事来,就想看看,现实版的悟能和玄奘碰面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盖经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了下来的,佛门和道门多有冲突,若不是朝廷一力安抚,而且地方衙门也还有许多曾经的老官员在,知道棍僧护唐之事,所以,大多也都能调解得了,加上佛门这两年也确实做了不少的好事,不光是抗旱抗涝中大力募款协助地方,还效仿了朝廷所设的病坊例,对周边的穷困户多加周济,尤其是佛门刚兴,自己的势头不足的情况下,也多愿意退让一二,所以两方面倒也相安无事。

        但官员百姓却大多是信道不信佛,信佛的人还不到信道的人一半,因此经院的选地就有讲究,还得看看周围的人是不是排斥,不然你这经院修了起来,成天的梵唱,周围的住户可就不干了,时不时常的给你来几个捣乱,那可不妙。徐国绪也是明白,这经院要修,大抵还是看中了玄奘的见闻,若不能给他提供个安静的环境整理,恐怕未必能拿得出多少可以让皇帝觉得好的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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