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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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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几年前,小郎子这么说,那也没错,可如今不同啦,最出名的便是如今的建安侯王璃王建安。大家都传说他是救苦救难的灶王星君下凡尘,专门为解救黎民于困苦之中的,在建安侯的手上,推出了那么多的新技艺,几乎都和百姓的衣食住行相关,大家都说,建安侯若不是星君下凡,怎么能和大江里的江豚说话,怎么能收服得了能驾驭车马的神猴呢?嗌,某看小郎子气宇不凡,若是能配上一只白猴,旁人定会认为您就是那建安侯了,嘿嘿,开个玩笑,别拿那样的眼神盯着我,某不过这么一说而已,话又说回来了,谁要真敢冒充建安侯,某第一个就要上前去把他给撕成八瓣。”那汉子见黄大听了他这话之后拿眼瞪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也没太往心里去,而是继续说着。

        “哟,你这汉子,某怎么越听越糊涂呀?”徐国绪这下真糊涂了,既然说二郎是星君下凡,可你又不是受益人,瞧瞧你的衣服,还是衙门咬咬牙凑出来的,河北之地,不还是苦寒么,按说二郎在中原在江南出名,那是肯定的,可在河北,就未必了罢?怎么听这汉子的口气却是如此的维护二郎呢?

        徐国绪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坏了,三双眼睛就齐刷刷的往徐国绪的下巴看去,徐国绪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事出新罗

        旁边黄大开口了:“得了罢,掩盖了喉节却忘了你没胡子,这下没招了吧?”他是看出来了那三个捕快已经看出了徐国绪是个寺人了,想瞒也瞒不住了,与其让人道破,还不如自己说了出来,实在是徐国绪的特征太明显了,不开口说话别人大半还不会怀疑,一开口就准露馅,原因无他,他颌下无须,如果是二十出头倒也能用身体晚了别人长开来推搪过去,可徐国绪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岁月的印记可是明显的留在他的脸上,他又不是那种娃娃脸,因此旁人只要细瞧下,就能知道他的大概年龄。

        “就你多嘴,某不就是想趁着廖黄门不在身边,跟二郎一起出来痛快痛快,看看这花花世界么,你是天天在外面,哪知道我们在宫里面的辛苦,连出个宫都要一级一级的往上报的,几个大太监不批,某就出不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了,好奇心强些也是难免的嘛。”徐国绪瞪了一眼黄大,就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半是像跟那三个捕快解释一样的把自己的来历身份“交代”了一番:我就是个小黄门,就是跟着黄门出来公干,现在黄门不在身边,就跟了这个叫二郎的家伙来见见世面的。

        徐国绪这么一说,三个捕快也就不疑有他,这个解释实在是太过合理了,谁都知道寺人出宫之艰难,而且,还有个廖黄门这个有名有位的人铺垫,于是大家就都相信了,他们三个却是没想到,所谓的廖黄门,不过是徐国绪信口胡诌的一个人,宫里姓廖的不少,大多都是黄门,说是廖黄门,难道你们还能去查是哪个廖黄门?就让你们去查,你们也不敢查呀。

        “这位太监你却是有所不知了,也难怪,你总呆在宫里,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如何,这么说罢,你们别看某等如此窘迫,但这却是建安侯的新耕种法推广之后,某等才稍有缓解,若是十年前,这大夏天的,某等还得着兽皮衣呢,哪能穿得上如此凉爽的袍子?”先前说话的捕快应该就是三人中领头的,每次说话,都是由他来说,其他两人都是随声的附和两下。

        徐国绪的问题,让他更加确信无疑徐国绪不过就是个在宫里混得不怎么样的小黄门了,都三十多了还是个小黄门,这日子可也真够惨的。不由得有点同情起徐国绪来:“你放心罢,某等决计不会将你偷溜出来的事给传扬出去,说来你也可怜,可能这还是你第一次出京罢?这位小郎子,必定是你族人了?你这是想念族人了,就偷偷跑来见面?那个廖黄门也忒古板些了罢?既然出来了,就放你几天假回去探亲又能如何呢?不过可惜了,可惜啊。”

        “可惜什么?”徐国绪越听越是糊涂,怎么就突然从可怜变成可惜了?难道说这个家伙还有点后台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小黄门的话,还可能抬举一二?

        “可惜了你家小郎子呀,一表人才,却是被你拖累啦,你即为内臣,按律令,你的族人最高不得过府,也就是说,你家这小郎子,这一辈子最高只能爬到五品了,可惜了,可惜了,不然依某相人之术看来,小郎子谈吐举止皆有形有势,必定是个人才,如果没有你的拖累,他日登堂入室不成问题,若是运气好的话,当个相公也是可能的。”那汉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王况,叹了一口气,然后呷一口酒,又看了看徐国绪,摇了摇头。

        王况一脸苦相的冲徐国绪和黄大咧了下嘴,这家伙真能看相?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王况文不成武不就的,他有目前的这种泰然自若的心态,那也是这么些年逐渐的养成的,一个人在高位久了,就是再是没品味的人也能被熏陶成了品位高的人,这都不希奇。

        “二郎呀,看来真的是哥哥害了你呀,难怪你当个算学博士都当了十年,要不然,以二郎你的才学,十四岁就被举荐,现在应该至少也是个司马或别驾了罢,哥哥对不起你呀。”徐国绪真会来事,一听这话就竟然真的从眼里挤出了两滴眼泪,悲悲傶傶的。

        徐国绪的话让那三人更加的确信徐国绪不过就是个不懂事的小黄门,算学博士不过从九品下,而一州司马别驾最低的也是从六品下的下州司马,这中间差了十几级呢,十年时间你就想爬十几级?除非你能有人家建安侯百分之一的功劳那才有可能,可是,一个算学博士你又能立什么功劳?因此就只能循规蹈矩的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到你在算学这一行里有了点名气了,那才有可能会因为你的名气而破格提拔,否则,这一辈子想入了中层官员行列,怕是要等到胡子都白了才有可能。

        “你们还没说说你们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这东治港呢?”黄大这两年虽然是脾气改变了许多,但那也是在熟人面前,在外人面前的改变还是有限的,依旧是不冷不热,只不过没了以前的那种生人勿近的表情罢了。因着王况关心的是他们为什么会跑这么远过来,所以黄大见这三个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就开口提醒道。

        “嘿嘿,您莫见怪,某生就一张大嘴,这话匣子一开就没个完,也是某这一路上都没见着对脾气的人,如今见这小郎子甚对某的胃口,这嗑一唠起来就忘了正题了。”那汉子尴尬的一笑,面对黄大,他有股子从心底里的发怵发冷,作为捕快的他,又岂能不明白这是杀过不少人才有的气势,因此对黄大的身份也是猜疑不定,但这大唐军中,手上沾了敌人血的将士也是不少,而黄大一样是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装饰在外,所以他只是以为这是个曾经上过战场然后被那小郎子看上而聘为了护卫的,这样的情况在大唐并不少见,许多曾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解甲兵士都会成为大户人家争相聘为护卫的抢手馍馍。

        “刚刚说到,如今大唐天下,除了圣人之外,最最有名的便是那建安侯王璃王况王建安。”那汉子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巴,似乎在回味着曾经在建安吃到过的美味。徐国绪和黄大相视一笑,心里偷着乐,你们说半天的人可不就正坐在你们面前呢么?

        “建安候他老人家可真真了不得,他老人家的事迹,几位想必也都知道了,某也就不细说,某就单说在河北罢,以前河北的粮价是居高不下,最便宜的时候,一斗也要二十几文钱,但自从建安侯推广了新的耕种法子,又推广了水车等等一应耕种利器后,虽然河北的产出依旧不足糊口的,可架不住中原产出多啊,中原产出一多,粮价一跌,河北的粮价也就跟着跌了下来,如今一斗也只需要六文钱了,虽然和建安的一斗两文没法比,但比起以前,那就犹如是天堂啊。”

        “再加上建安侯所推行的套种法子在河北也是适用的,又有那番薯可以种,因此这些年河北百姓虽然还是困苦,却也没人饿着了,是以百姓们都说建安侯他老人家是天生的菩萨心肠,是上天专门派了下来解决百姓困苦的,不然的话,就依他老人家的功劳,想要封疆裂土还不是简单,可他老人家还是常年的奔波,就为解决人们的一口饭问题,前年,皇庄里也有人到河北去,说是要买那耐寒能力强的牛马羊等,是建安候想要做什么来着?”那汉子说到这里,就转头问同伴。

        “做试验,说是想要选出优良的品种来。”他同伴小声回答。

        “正是如此。”那汉子“啪”的一拍自己的大腿,拍的脆响,叹道:“你们想想看,他老人家都已经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却还记挂着要让我们都能吃上肉,这等心性,这等心肠,不是星君又能是谁?再看看他老人家这些年做的,都和吃脱不了干系去,也只有灶王星君才有这个能力啊。因此河北百姓都对他老人家心存感念,有不少人家夜夜入睡前,都要祷告一番,求玉皇大帝不要早早的把他老人家召回去,好让他老人家多为民众想点办法,有朝一日的时候也能见到河北百姓丰衣足食的日子。”

        “可是去年,河北就有不少传言,说是建安侯他老人家是某个家族派到大唐来的,说什么他老人家是那一族人的子弟等等,当时各州使君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建安侯他老人家的名声,岂能容他人埋汰?因此各州都派了人手潜心排查,总算是排查到了蛛丝马迹,却原来是新罗人捣鬼,这不,某等就是追那新罗人而来。”

        “砰!”一声巨响,众人定睛看去,却是王况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把整张桌子的碟盘全都震了起来,王况面前的酒瓯也翻滚在地上,一摔两瓣。

        “棒子可恶!”王况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一句话,那表情狰狞得连徐国绪和黄大都吃惊不少,徐国绪从来没有见过王况如此的表情,黄大也只在当初王况听说平盛田被掳后见过一次王况有如此的表情。黄大的心微微一颤,激动起来,又要打了!

        “棒子?”那三个捕快对王况口中的称呼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也听得出来眼前这个小郎子是对新罗人极度的不满甚至于动怒了。

        “是棒子,这是某对新罗人的称呼,这帮不开眼的家伙,以为大唐需要他们帮着来抗衡高句丽,竟然敢如此为所欲为,却不知道,如果把新罗灭了,对我大唐更是有利。”王况一声怒喝出口后,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解释道:“所谓棒子,便是他人的狗的意思,这新罗人向来是有奶便是娘,就算狗,他们也认的。”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只值一贯

        当初孙铭前和王况说起有人冒认王家亲族,并说王家其实是从他们那一族分出来的时候,王况有这么一种预感,这说法这口吻怎么和后世的棒子如出一辙啊?这世界上最【创建和谐家园】的一伙人,在他们的教科书上把大唐的地图画得只剩下了川中附近巴掌大的地方,剩下的地方都成了高丽帝国的了,可事实上,他们是将高句丽中的“句”去掉,篡改成高丽,唐时还没有高丽出现呢,高丽和高句丽虽然只差一字,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民族,高句丽很快就会灭亡,而现在被高句丽死死的压在半岛的一个角落里的新罗和百济等到高句丽灭亡之后,才渐渐的发展壮大,成为高丽。

        而事实上,就目前而言,高句丽所占的地方也不过是半岛的西北大块地方,再加上东北的北部分地区及阿穆儿河北岸向东延伸到大海的地域,就这样的面积,也不过和后世的新疆差不多大,而在棒子画的地图上,北到北冰洋,南到林邑,以及整个华夏沿海地区全是他们编造出来的所谓“高丽”帝国的;不光如此,他们还动不动就“考证”出华夏许多名人,诸如李白,孔子,老子等等,都是他们高丽人。

        王况本来也没拿他们当回事,准备等到高句丽打下来后再顺手收拾了他们就是了,没想到这帮家伙竟然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诬蔑起他王况是那卑贱的棒子同族,没错,在王况的心里,棒子就是卑贱的,只有有了严重自卑心的人,才会将那个弹丸之地称为“大某某国”。如果他们那也叫大的话,那百来个比他们大多了的国家该怎么称呼?太上?祖爷?

        棒子的来意,其实并不是王况所说的那样,原本是因为小日本占领了半岛之后,就驱使那半岛上的人到东北当警察,却又不发给他们枪支,而只给他们棒子,所以才有了棒子这个称号,这个称号和阿三的称号是从上海租界传开来是一个道理的。但王况这时候也没法跟他们解释一千多年后的事,只能说他们有奶便是娘,这也说得过去,现在的新罗人,可不就是有奶便是娘么,大唐给他们好处多一点,就向着大唐,若是高句丽给他们好处比大唐的多一点,就又向高句丽狂摇尾巴起来。

        三个汉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况会说他们是棒子,但对新罗人有奶便是娘的说法却是颇为认同,听了后直点头,道:“可不是咋的?按说么,他们作为大唐属国就该有大唐属国的觉悟,可却经常对我大唐的驻军阳奉阴违,暗中和高句丽往来勾连,若不是看在还需要他们牵制高句丽的份上,俺们州的镇将早就想打过去了。不过么,小郎子说的话也甚是有理的,以前是需要他们牵制,可今时却不同往日,如今东瀛已经是大唐治地,没有新罗和白济,高句丽一样不敢对南边掉以轻心,是以有没有新罗和百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俺们也盼着快点把高句丽打下来呀,要是把高句丽打下来了,从此阿穆尔河两岸再无威胁,再往北不过都是小部小族的,只凭镇军就可以轻松的收拾了,俺家兄弟就可以解甲归田,就用建安侯他老人家传授的法子,多开上几亩地,多种些粮食,再养些鸡鸭之类的,农闲时去山上摘摘野菌,采采药,啧啧,日子美着呢。只是目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个盼头呢,对了,这位太监,您常年在宫中行走,有没听到什么风声,朝廷到底有没有打算打高句丽?什么时候打?真要打的话,俺们也好上阵杀敌去,这天天提防着高句丽的日子可不大好熬呢。”

        “快了,快了,只是这军国大事,可不是某等品级能探到的,就是能听到,某也不敢乱说啊,不过呢,依某看呐,就冲着这新罗棒子竟然如此的污及建安侯祖先,怕是圣人听了心中必定恼怒的,圣人一怒,新罗棒子就没有好果子吃。而且啊,你们当也知道的,建安侯对咱大唐子民,那是没说的,但要是有外族人胆敢在他头上动下毫毛,那他们必定下场惨咯,你们瞧瞧,东瀛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还有现在的安息人,不也因为得罪了建安侯而战战兢兢的么?”徐国绪和王况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开口回答。

        “其实,就算新罗人侮辱的不是建安候,依某看来,圣人也是不会高兴的。不管是谁,毕竟也是大唐子民,岂能容外人如此的埋汰?”那汉子也没指望徐国绪这个品级太低了的“小黄门”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听了徐国绪的话后,自顾自的又在那说了起来。其实,徐国绪的话里面,已经很明确的透露出了一条信息,那就是王况绝对饶不了那些个新罗人,新罗人的下场将不会比东瀛人好到哪里去。只是徐国绪也没料到,王况不光是饶不了新罗人,百济人他也不会轻易的饶过,两国人都是一样,既然要收拾新罗,留个百济在那也是碍眼。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不由着衙门出面,只要衙门一道协查公文送到各道各州,想来总比你们自己一路追下来省事多了。你们这一路从河北追到东治港来,料来是吃了不少的苦的。”黄大却是不大能理解这三人为什么不借助其他地方的力量,非要自己追来,看他们在和自己说话的当间,也不忘记往嘴里夹菜送酒就看得出来,这一路上,他们怕是都只能吃住在驿站,身上恐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前也是留着以防万一所用的。

        “这位兄弟说的哪里话来,既然事情是俺们那发的,那就该由着俺们自己来解决,明府和使君可是说过了,这人是从俺们那旮出来的,就得由俺们自己解决,若是假手了他人,没的在中原各县各州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日后万一建安侯他老人家有机会到了河北,大家伙也没脸见他老人家了。”

        “哦?想来那你们追到东治港来,定是有了线索的了?”王况笑问道。

        “嗯哪,俺们一路寻访着那帮鸟人的踪迹,一路追寻下来。前些日子呢,听说他们到了建安了,于是俺们心中且喜欢着呢,这下可好,他们到了建安侯的老家,应该是不会再走的了吧?没曾想,等俺们才赶到建安,这帮鸟人又往南走了,没奈何,俺们那也只好一路跟了来,害得俺在建安只歇一晚,本来还打算等建安候出了家门,咱们好远远的一睹他老人家的真颜,直娘贼,这帮龟孙,建安侯好不容易的回趟建安,也正巧俺们赶上了,这帮鸟人就是不得个消停,又拔腿就跑。”

        “也幸好这帮孙儿着装特殊,口音也特殊,见着的人都不能忘了,俺们这一路上才没跟丢了,这不,就追到了东治港来啦,这下看他们往哪跑去?出海的船俺们都打听清楚了,有个定数的,不怕他们再跑了,也总算能有时间歇息一两天,好好的领略一下建安侯在建州福州的成就,回家了,也能有个话题跟大家伙摆呼摆呼。”

        “不过呢,就从这帮孙子一听说建安侯回建安了就跑这事来看,这帮孙儿绝对是心虚了,否则,若俺是建安候的族人,听说建安侯回来了,还不上赶着去认亲啊?哪有拔腿就跑的道理?”

        这么一通话下来,王况也算是弄明白了,他们三个一定是已经锁定了人了,就不知道黄泽楷和苗九及胡翰山他仨有没有跟丢人呢,若是有的话,眼前三人倒也是个线索。

        又唠了一会儿,王况这才起身告辞离去,走到饭厅门口,却见黄而娃正窝在角落一边,探头探脑的往这里瞧,身后跟着及个手中提着食盒的伙计,装束上应该是富来客栈的,其中一个还有点面熟,估计应该是从建安抽调过来当管事的,见了王况,也没叫唤,兴许是黄而娃事前交代过了不得声张的缘故。

        “二兄,酒菜送来了,这就给您送到小院里去?”黄而娃很不确定,刚刚看到况他们可是和那三个河北来的饿鬼模样的捕快在一桌的。

        “先给里面他们三个送去吧,另外再置办简单点的送来就成,最好是有现成的。”王况想了想,让伙计把食盒先给他们三个送进去,也算是自己对他们的一番谢意吧。

        徐国绪就开始嘟囔:“早知道要送进去,某就不出来了,没的还要等小半个时辰。”

        王况又拍了一下他的肚皮:“还吃呢?再吃那么多真的就够肥了,可以送去宰杀了,算起来百来斤肉约摸会有吧?某都忘记了,现在豚肉多少钱一斤来着?还是说这东治港的肉更便宜些?”

        那个认得王况的管事也是见过徐国绪的,知道小东家和他关系斐浅,就笑着附和了一句:“东治港的豚肉要比建安便宜些,毕竟这里有鱼等海获,一斤大致在十文上下罢,合着徐大郎君能卖到一贯。”

        “才一贯?”徐吃货手舞足蹈的跳将起来,要不是顾及着说话声太大会被里面的听了去,他都要吼出来了,“某天天吃好的,喝好的,才值一贯?!”一席话让黄而娃顿时轻松了许多,本来他心中还埋怨那管事说话也不懂得看清是对谁说的,现在看来,徐监丞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么。

        王况本还想再调笑徐吃货一两句,抬头却见图虎他们还呆在大堂和饭厅中间的廊弄里,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在和黄而娃他们说话的时候,图虎就很自觉的退到一旁了,倒是自己忙了半天,差点把他们都忘记了。

      第五百二十九章 徐吃货要宠物

        徐吃货发牢骚归发牢骚,只是个寻找渲泄的由头罢了,并不是真的介意多等半个时辰的,因此在说完后就很自觉的让开了路,让伙计们把食盒送了进去,只交代了一句不要泄露了他们小东家的来路就行。几个伙计依言送了进去,不多时候,就听得里面几身惊喜的喊叫:“真是富来客栈的?真的是刚刚那位小郎子送的?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这么重的礼俺们哪消受得起啊?来,兄弟们,既然人家小郎子送了来,咱们也不能浪费了,辜负了小郎子的一番美意不是?都麻溜点的,赶紧的把这几碟消灭了,好腾出地方来慢慢的享受一下人间美味。今趟也不算来冤枉了,有这一餐就值得了,要知道就连明府也没吃过富来客栈的酒菜呢。”

        估计他们三个也瞧了出来,恐怕王况并不只是个徐国绪口中的算学博士这么简单,想来也是肩负着什么使命的,从他能让富来客栈的管事亲来送酒菜来看,应该至少也是个建州人甚至是建州的官员,建州其他官和别处都差不多的数目,但就是各学的博士要比其他州多得多。

        出门在外,乡土情谊最是看重的,因是故管事的才会亲送了过来,既然人家有心,咱们自己且记住就行了,等抓了那几个龟孙儿,咱们也学了那建安侯,在功劳簿上记上小郎子一笔,就说得亏他大力协助。至于说名字,自己等人说了反而不美,就是要让上头来驿站查到了,方显得自己等人是不大愿意送这功劳的,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查出小郎子并没在这上面出力,那也是上头的错,错不在自己和小郎子身上,谁让你们要记下人家的名字的不是?小郎子得了这份功劳,也许不能就地升官,但至少,建安侯他老人家应该能听到他的名字,这就行了。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小郎子就是对他们的脾气,总觉得他要真的就这么埋没了实在是可惜了,心中被小郎子的风采所折服的同时,也为他叹息,可惜了,真真可惜了,要没有这么个寺人族亲,日后必定是个人才。

        到了黄而娃为王况安排的小院子里,徐国绪再也忍耐不住了,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真真笑死个人了哩,竟然说二郎要为某所累最多只能爬到五品;竟然说二郎是‘他老人家’;竟然当着二郎的面担心朝廷不肯对高句丽用兵……”,边说着,边用脚将地面跺得砰砰作响,幸好是砖地,这要是泥地,保不齐就要被他给跺下一个大大的坑下去。另一边的黄大也是忍不住,脸上古古怪怪的,是那种想笑却又强忍着的感觉。

        门外的图虎三人听到里面的笑声,面面相觑,不知道小东家究竟是碰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图虎是随建安人叫王况为小东家的,其他两人跟着图虎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跟着叫了。当然了,图虎的族人里,那些迁到建安去定居的人也都入乡随俗的跟着这么叫,而住在东治港附近的呢,还是随大流称建安侯,不过呢,就要在建安侯前面加个“我们”,合起来就是我们建安侯如何如何,在他们看来,建安侯有今日,他们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小功劳在里面的,当初不就是从建东岛取的辣椒种子来的么?建安侯不就是有了辣椒,才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的升官速度么?当然想是归想,说却是没人说出口,离了中原几百年,他们还大多保留着上古遗风的,喜欢有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一揽,却也不喜声张,自家在心里得瑟就好。

        等徐国绪好不容易笑够了,王况这才把图虎三个叫了进来,道:“都没吃吧,等下别走了,一起吃。”又扭头问徐国绪:“他们三人,你还是要考较么?”

        “考,怎么不考?”徐国绪脸一扬,“一定要考,还要加高难度,不过呢,人是肯定录用了,只是这考较的成绩当做日后船队上职务的分派依据,考得满意的,就当个领队,考得某不满意了,那就只是个小兵蛋子。”说完,他用低得只有王况听得到的声音哼哼道:“莫要以为某不知道,有二郎你出手改的楼船,不定这仨出海后就不大有露一手的机会,这时候不让他们卖力的露一手,那怎么成?”

        王况其实也很想看看图虎他们只靠一根树枝一张破珠网就可以捕到鱼的手艺,毕竟他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而电视上有不少关键的细节却是因为当地人不肯透露而处理的很是模糊,许多地方都是一语带过,而就这样的技艺公布出来,拍那记录片的记者也是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和他们打好关交才得到允许的。

        图虎三人大喜过忘,图虎高兴过后,顿了顿又迟迟疑疑的问道:“族中还有不少青壮,都有想随船队出海的愿望,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来?”

        “能,只要符合三个条件的都能来,一个不是家中独子,二个不是家中主要的劳力,三就是有娶了亲的,满足这三个条件的,就都叫来,把他们的婆娘也叫上,一同出海。”徐国绪大手一挥,很是豪迈。

        “带上婆娘?这不乱了规矩?我们族里故老相传,女人上船是最最不吉利的,会带来厄运,捕不到鱼的。”图虎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慌张得双手乱挥,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要说这时的大唐,也不要说图虎一族,就是王况所在的后世,不少地方都保留有这样的习俗,其实这个说法早就被许多地方给破了,那些破了这样忌讳的地方也不见得因此而比其他地方多灾多难,捕的鱼也不比别人少到哪里去,之所以有这样的习俗,依王况的猜测,大抵应该是如果有女人恰好在船上来了月事,血腥味会引来鲨鱼的缘故,要知道,大船出海可不是一天两天,有的一去就是几个月的,因此女人在船上确实是多有不便。

        但如今是大楼船,别说是鲨鱼,就是最大的哺乳动物蓝鲸来了也不一定能把大楼船给顶翻了,更何况蓝鲸体形虽然大,却不是捕食动物而是滤食动物,性格比猫还温和。总体来说,海豚科的动物里面,除了虎鲸比较凶猛一点,有过没有被证明的攻击人类的记录外,其他的都是性格温和,喜欢和人交流的。

        “咱们出海又不是捕鱼?哪来的那么多个忌讳?”徐国绪却是有他的道理,真要他道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也说不上,他只认定了一条,二郎做这么个决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在的,所以就抓住图虎口中的捕不到鱼这一条反驳了过去,倒是把图虎反驳的哑口无言,心中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但徐国绪现在开始可是他的终级大老板,自己能得什么样的职务还捏在人手里呢,咽了咽唾沫却也不好反驳。

        王况看出他的不服来,就笑道:“女人出海不吉利,不外就是担心引来凶猛的鱼类而已,那是对你们的小船而言凶猛,但对起大楼船来,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大楼船的,就是鲸鱼,最大的也没大楼船的一半大罢?你们图家一族,常年在海上讨生活,见过大鲸鱼伤人的么?依某估计,多半还是你们杀的鲸鱼,鲸鱼躲着你们吧?”

        “我就说呢,怎么族中长者总是说不吉利,不吉利,却又不说是怎么回事,却原来是如此,既然如此,某明白了。”图虎是个明白人,也早就娶了亲,对女人那也是熟悉的很,又熟悉海洋中的凶猛鱼类习性,王况这么一说,他举一反三的就想明白了,这才心服口服的不再说话,而是嘴里一个呼哨,半响就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鸟鸣,不一会儿,一个黑点就由远及近,由高到低的呼啦一下从窗户里飞进来,停在了图虎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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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水鸟,是海鸟。”王况看了看,他也不大认得是什么鸟,但却知道是属于信天翁一类的,像平时大家俗称的海燕也是信天翁的一种,可以说信天翁这一种属是海洋鸟类里最大的族群之一,恐怕也只有海鸥才比它们多,图虎肩膀上的信天翁个头不是很大,比一只成年的鸡略小一些,跟那些动不动就翼展达到两米多的大个子是没法比,二十多种的信天翁,王况只认得一种,却不是眼前这个灰不溜秋的家伙。

        “不成,不成,二郎你有大白小白,三白,还有个小跟班狸猫,还有那被你放归山林的大黑小黑,咱不能跟二郎你比,跟你比谁都要被气个半死,但图家小子竟然也有一只这么听话的鸟儿,这怎么能成,怎么能行?不行,二郎你得想个法子,一定要帮我也搞个乖巧听话的小玩物来才行,不然等到了船上,哦,你们都有自家婆娘新妇陪着,就某一个孤伶伶的,岂不凄惨?不行,二郎,这事你得帮我。”徐国绪越看越是不甘心,竟然当着图虎的面央求起王况来。

      第五百三十章 天然信使

        看到图虎肩膀上那疑似信天翁的鸟儿,王况突然想到了信天翁的一个习性,就问:“你肩膀上那只应该是公鸟罢?家中还有一只母鸟?还有幼雏?”

        信天翁只要一配对,就是相伴终身,不离不弃的,一只信天翁死去,它的配偶也活不长久;同时,信天翁又是最顾家的,只要巢中还有幼鸟需要它来喂食,不管多远的路,它也会赶回去;而且,信天翁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善于飞翔的鸟类,说是飞翔其实不大准确,应该说是最善于滑翔的鸟类,可以一路不停的飞上个上万公里,中间绝不需要停下来进食或者是歇息,就因为它在空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不需要扇动翅膀,而只需要根据气流微调一下翼展和尾翼就行,耗费能量极其的小。从习性来说,信天翁属于比较凶猛的鸟类,会捕食海鸥甚至企鹅的幼鸟,但从为人父母和配偶这个角度来说,却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动物之一。

        之所以叫信天翁,也是从其的飞行能力上来叫的,整个天地,都任由它翱翔,哪都去得,也只有信天翁这个名字最是符合它们的特点了。除此而外,还有什么名字能配得上它们的呢?

        只是王况却不知道图虎是如何做到让这只信天翁如此的听话,放着几千里之外的妻儿没有急着回去,而是一直盘旋在空中,听到图虎的哨声之后又能很听话的寻过来。或许,他用的也是自己当初对大白和小白一样的法子吧,也或者这只信天翁还没孵化,其父母就双双陨落了,鸟蛋恰巧被图虎捡到了,才有如此的奇缘?

        “小东家所料是极,家中正有一母两雏,这只公鸟,是某为了得到个准信后好尽快的给族人报信所带来的,某将其叫了下来,就是要让它回去报信去。”图虎憨憨的笑了笑,从袍袖里掏出个小字片,用碳笔在上面写了两句话,然后又取了个油纸包着就要绑到信天翁的腿上。

        “等等,某也带几句话给林县令。”突然间想到那一伙的新罗人,王况觉得做事情还是保险起见为好,既然图虎有这么好的法子和建东通信,那么就也给林荃淼带几句话,让他帮着通知一下建南方面的人,大家提防留意一下,要是那伙子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到建南建东去了,也能第一时间的将他们监控到位,王况并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就只是为了图个虚名他们就甘冒大险。

        而且,要做到师出有名,光是一个侮辱了他的祖先这一条恐怕说服力不大够,大不了新罗国主把这一伙人杀了或者绑了主动送到长安去,大唐就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再要出兵,从道理上就站不大住脚。

        嗯,建南军倒是可以用上一用,就不知道李元庆这家伙肯不肯配合了。

        王况也就写了两封信,用火漆盖上,交给图虎绑到信天翁的腿上,一封给林荃淼的,一封是给富来客栈管事的,李大胆虽然南下探险去了,但现在管着建南富来分号的掌柜的却是孙老掌柜的小孙子,事情交给他去办,这个遗传了孙老掌柜心思缜密性格的小子,应该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随着图虎一抖手将信天翁给抛到空中,那鸟儿在图虎的帮助下先是往下一个俯冲一段距离,险险的将要擦着地面的时候,又仰身飞了起来,王况这下更是确信无疑,它就是信天翁,海鸟里面,只有信天翁的起飞是需要助跑的,而且是从高处往低处跑一段获得一定的初速度之后才起飞,这也是因为信天翁熟悉滑翔更甚于飞翔,以及它们的体型相对庞大的缘故。图虎刚才的一抖手,就是给了它一个动力,不过那动力明显不够了一点,所以信天翁才会在一开始就向下俯冲,利用重力来给自己再增加一定的初速度。

        “啧啧,没想到,竟然还能用鸟儿送信,这信多会能到?”徐国绪仰头看着那渐渐消失在空中的小黑点,满眼的羡慕,“若要是出海的时候,带上一大群的这种海鸟,那岂不是可以随时保持联系了?”

        “要是在军中也用此鸟来传信,恐怕料敌于先知也不是什么难事罢?”黄大想得比徐国绪还远了一些,他的话让王况怦然心动,着啊,这么好的法子,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一战二战的时候,信鸽不是广泛的被用来当通信兵的么?

        鸽子在世界上的,分布极其的广,早在汉时,中原便有人训养鸽子,只不过并没有广泛的运用到通信上去,或者这中间也已经有人在用了,只是多为家族之秘,不肯外传的,因为想很好的利用信鸽的通信功能,就要掌握其返巢的习性,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鸟笼就可以做到的。

        不管用信天翁还是用鸽子,都一般只能做到单向通信,而且通常是短时间内的单向通信,很难做到影视作品里的那样,用一只鸟笼简单的带上几只鸽子就可以轻易做到双向通信,如果鸽子真的神奇到了如此的地步,那么也就不会随着通信业的发达而逐渐的被淘汰了。

        要想双向通信也不是不可以做到,两个地方,都各养了一棚的鸽子,然后有专人定期的将甲棚养的鸽子送到乙地去,又将乙棚养的鸽子带回甲地。而这中间,若是甲棚挪了位置出了几里之外,那么返巢的鸽子就有可能迷路,同样的,要是乙棚也挪了位置,从甲地返回乙地的鸽子一样会迷路。因此信鸽通信最适合的就是双方都是固定位置的通信,而若要是有一方是移动的,那么就只能是单向传递。

        这样的传递方式在后世是很落后也很不方便,但在此时,却是最为先进的传递方式,因此,用在出征的大军和朝廷之间的单向通信上是可行的,而且要比驿兵的急铃塘报快了非常的多,同样的,用在安营扎寨的大本营和斥侯之间的单向通信也可以,但前提是鸽子不给敌人得到,而且敌人也不知道信鸽的作用才行。

        “没那么简单,此鸟名为信天翁,却也只能单向传递信件,就比如图虎将它带了来,就只能让它带信回建东,却没办法让建东的鸟儿找到图虎带信来,而且,此鸟既为海鸟,陆地上它是不大愿意去的,它的眼中必须得看得到海,它才会心安。不过用此鸟传递信件,速度自然是快得多了,此去建东不到万里,那么十天之内,建东就可以收到图虎的信了,说它日行千里,并不为过。要想在陆地上行此法,倒是有一种鸟可行,但同样也只能做到单向传递,比如说出征的大军随时向朝廷汇报前方的情况,或是粮草短缺,或是需要增援等等,比人传递要快得多,也不怕大军被围了人突围不出来,这个事情,等咱们回去后再考虑不急。”

        “某就知道,二郎必定有法子的。”徐国绪嘿嘿一乐,随即又懊恼了起来,“若果真如此的话,某这出了海了,想要知道我大唐的消息,却是毫无可能了?就是想要传递消息回长安,不也困难重重?这一去的话,按二郎所说,那是几年时间呀。”

        “其实倒是可以试上一试的,就不知道图虎你们那有多少人和你一样的养了这种信天翁?”王况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信天翁的数量多,而且都是从小就和人厮混惯了对人类很是信任的话,那么将一对的信天翁拆散了后,或许能保证其几年内的分离也不会忧郁至死也不一定,但这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得让信天翁对人产生极其强烈的依赖感和信任度,让它们相信自己的配偶有人类的照顾,不会有什么危险才行。

        “只有某养了这么一对,还是某出海捕鱼的时候,在一小岛上见到有一只刚破壳的雏鸟,大鸟又不在身边,叫得可怜,某就将其收养了下来,就是小东家刚见到的这只,后来它成年后,就从外面带了一只母鸟回来,上两个月刚孵化出一对雏鸟,其他的再也没了。不过,这只鸟倒也通灵性,每次某出海,它总要跟了来,后来某有一次无意间发现它竟然能独自的返回家中,这才开始让它送信。”

        果然不出所料是依旧和王况一样采用第一印象法无意得到的信天翁。所不同的是王况采用的是主动的有意识的去培养大白和小白,而图虎则是误打误撞的碰到。

        既然只有这么一对,那么王况原本打算的让图虎他们多带几只去已经是不大可能了,明年春就要出海,而这时候的信天翁都已经孵化了出来,想要还用第一印象法来培养,只能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但那时候船队已经出了海,就算再拖延半年出海,也是来不及,信天翁得等到三岁左右才会觅偶,在它们四十多年的生命岁月里,三岁就成熟已经算是早熟得不能再早熟了,现时不可能再有什么办法来提前。

      第五百三十一章 找到人了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只有带上图虎的这一只,这一只只能是发生紧急情况才派上用场,茫茫大洋里,若要说没有什么紧急情况,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一趟出去,徐国绪他们还有可能和玛雅帝国或者印安帝国打交道,要是徐国绪他们绕过美洲后,一路向欧洲行去,甚至会和欧洲人碰上面,有一只可以报信的天然信使,有什么事情也能让朝廷很快就知道,能快速反应做出应对措施,有时侯,哪怕是一天之差,也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对图虎的这只信天翁,王况还是有信心的,从它被驯化的程度上来看,并不是特别的急着回去,因此可以断定,如果让它离了配偶一两年,或许会郁郁寡欢,但却不会有其它的什么副作用。

        不过,却是可以让图虎他们的族人从此后开始有目的的人工驯化信天翁,就以建东为整个太平洋的信息集散地,然后再在建东和东治港间建立一条信息通道,一样用信天翁这一类的海鸟传递信息,在大陆上则可以用信鸽,如此一来,倒是能很大程度上的解决海外飞地因路途遥远而导致的信息不畅。

        听说有办法,但也只有图虎的这一只信天翁,徐国绪闷闷不乐,但王况说得已经很是明白,除非徐国绪他愿意等三年,否则想都别想,鸽子是会认路,但那是在陆地上,在海洋里,鸽子照样会迷路,和许多人认为的不同,鸽子其实并不是靠所谓的脑子里的磁晶粒来认路的,而是靠视觉,磁晶粒只是让鸽子确认自己和太阳的相对位置,并不能指引鸽子返回巢穴,这在后世已经是被实验所证明的了。

        徐国绪自然是不愿意再等三年,别看他如今过得很是逍遥,想出宫就出宫,也没人拦着,朝堂上的大小官员大多也都会卖他面子,但是和他心中向往的生活比起来,尤其是和王况这个天下最是逍遥自在又是最受百姓爱戴的官员比起来,不光是他羡慕,就连那些比他徐国绪自由得多的闲散国公郡王都羡慕得紧。可那又能怎么办,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建安侯,建安侯能有如此的逍遥,那是他的本事,旁人是学也学不来的。

        但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徐国绪过上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虽然在海上会辛苦许多,也有潜在的危险,但和内心的渴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是以,徐国绪是宁可辛苦一些,也不愿意多等的,要不是因为楼船没有全完工,要不是因为考虑到海上的诸多因素,需要带上郎中,需要带上观星官等等所有可能用得上的人才,需要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能考虑周到的就要考虑周到的话,徐国绪都恨不能这个月就扬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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