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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手方面,某也是两眼一抹黑呀,内附之前,某也只来过那么一两次大陆的,其他时间都呆在那小小岛上,现在也才内附没多少时间,一时间,让某上哪找那可靠的北方人去?”安逸王经过徐国绪那么一解释,心中的顾虑也就消失了,信心倍增起来。
只是一想到这人手,安逸王又犯起了难来,这选人可是关键,如果不是可靠的人,而是北方部族安【创建和谐家园】来的卧底的话,只需要时不时的用日灶换了伤马病马回来就成了,这伤了病了可怨不得手下,路途遥远,又是风又是雨的,再加上水土原因,人都能水土不服呢,何况牲口?不然也不会有南橘北枳的说法了是不?
“人手的话,若是安逸兄信得过况的话,倒也不是问题,现成的,建安就有。”王况想了想,遏跃根一家子,可以说整个家族都迁到了建安来了,几十口人呢,由于他们都只会放牧,除了放牧外其他都不会,所以目前除了几个机灵点的在遏跃根的铺子上帮工外,其他人都在以帮建安各大户看牛看羊为业,虽然说是建州各大户看在王况的面子上,不至于亏待了他们,而且他们看护牛羊也确实有一手,因此日子还算过得去。
可这却是有违王况当初劝遏跃根把全族人都拉来建州的初衷,王况让遏跃根这么做,是有点报恩的意思在里面的,结果到头来,人家在建州混的不比草原上好多少去,要是刨去遏跃根的羊肉铺子所带来的好处,可能还不如草原呢,就算是持平了,但在建州哪有草原上那么自由自在呀。
“成,建安侯推荐的人,某信得过。”安逸王等的就是王况这句话,在他看来,王况连昆仑奴都使唤得那么好,也不怕人家说他越矩之类的话,那么胡人肯定也有建安侯信得过的人选的,遏郎君一家子不就是建安侯视若亲人的嘛?
而且,安逸王在建安呆的时间比在长安呆的时间还长,当然是知道遏跃根一族人的处境,只是因为遏跃根和王况之间的情分摆在那里,身份特殊,他就算是打上了遏跃根一家子的主意,那也是不敢提的,现在王况主动提了出来,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确实是皆大欢喜,遏跃根的族人,对草原的情况熟悉,又会养牛马羊等,好马劣马他们也只消一眼就可以辨认了出来,相马的工夫,那是比【创建和谐家园】强多了去,当然跟那些相马师是没得比,可关键是安逸目前的实力,还真请不起相马师来帮他,有遏跃根一家帮他,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而遏跃根一家子呢,自然是无不应允的,一来解决了自家族人的出路问题,二来么,又是能帮王况的忙,当然是两边一拍即合,很快就谈妥了。
在安排好了安逸王的营生后,也和遏跃根要了他的族人之后,王况和徐国绪就又带了黄大打道向南去了,丑丑本来也想跟了去,却是没能如愿,只好委委屈屈的目送着王况他们几个出了建安,一路向南。
夏天是闽水的丰水期,而且水流速度快,王况他们在延平改乘了船,一路顺流而下,只花了一天的工夫,就到达了东治港,王淋泊早就得了信报,在码头上等侯多时了。
一见王况等人下了船来,王霖泊先是按矩行过礼后,然后很夸张的给黄大来了个熊抱:“哎呀,黄将军你这一离开,某可就难办了哇,少了你这么一员干将,做什么事情都不得劲,还是黄将军当初在东治港的日子逍遥呀,吃也吃得痛快,打也打得过瘾,说实话,黄将军当初的那一刀,如今已是建州水军的神话了,某真真的后悔当初怎么不跟了你去呢?”
他这也是大实话,他不同黄大,他做事总是要想着太原王家会怎么样怎么样的,还要考虑到朝廷,又要考虑到建州上官,所以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其实朝廷早就将他丢给了王况,除了粮草薪俸外,其他都是不管不顾的了,而王况呢,又是个大唐最懒的甩手掌柜,本身就放了权给王霖泊,让他自己看着办了。但是这么一来,王霖泊反而更畏首畏尾起来。而黄大呢,他才不管,他做事情只管这事合不合王况的利益,其他对他而言,都是次要的,所以,黄大做起事来也是大开大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这就是王霖泊所说的黄大在的时候吃也吃得痛快,打也打的过瘾的原因所在。
年前的时候,王况又给王霖泊讨下了个镇南明威将军的封号,大小也是个从四品下的上层军官了,和现在的李业嗣持平,基本上,王霖泊的建州水军就已经算是个大唐海军司令部的雏形,只和建州镇将府有着名义上的从属关系,只是因为新制度的确立,还需要一个过程,因此一直挂靠在建州镇将府下罢了。
对于王况的赏识,王霖泊也多少从王况有意让黄良透露给他的信息中知道了点什么,因此,也没对王况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王况对他的青睐,已经不是什么知遇之恩之类的话能带过的了,可以说,至此之后,太原王家和建安王家,就已经成了和黄家与王家一样的盟友。
“哇,好大的鱼!”突然港口另一边传来一阵骚动,东治港分内外两部,内江部分是军港,而外江部分则是渔港,二者之间只有一堵栅栏隔着,如果把栅栏撤了,外人很难区分出军港和渔港的区别,原因就在于王霖泊现在也从建州诸位官员那学会了如何亲民,他手下的将士平日里除了出操或者出海训练外,并没有不得和当地渔民往来的限制,所以当地渔民若是碰到什么难事,总会来找水军帮忙,而同样的,若是他们捕捉到什么稀罕的鱼类,也都会送到水军来给将士门打打牙祭。
一听是鱼,前两天在建安吃一条棍没吃过瘾的徐国绪就站不住脚了,连忙拉了王况和黄大及王霖泊:“走,咱们看看去,什么鱼能引起如此大的骚动的。”他可是第一次来海边,虽然这东治港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海港,而只是建在出海口靠江一侧,但在徐国绪看来,这已经算是海的地界了,当然是按捺不住对海的向往,想瞧个究竟的,眼下既然有热闹好瞧,当然不肯放过。
见是王霖泊前来,渔民和将士们都让开了一条道路给他们过去,这些渔民,认得王霖泊却是认不得王况的,因为王况也是第一次来东治港。但是有不少渔民却是认出了黄大,于是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黄将军回来啦!”呼啦一下,就围上了许多人,都想来瞧一瞧这个传的神话般的一刀定东瀛的黄将军,可当他们见黄大却是落后半步的跟在王况身边的时候,就纷纷交头接耳的猜测起王况的来历来:这郎君是谁呀?怎么瞧见起来地位似乎比黄将军和王将军还高不少似的?
王况却是没理会他们的议论,他看到了大家口中的大鱼,心中暗道:这天下没这么巧的事吧?前两天才看到一条棍,今天又看到这个比黄金还贵的大家伙?定了定神,王况拉了拉王霖泊:“王将军,可想立个天大的功劳?”
第五百二十章 金钱鱼的价值
王况看到那条渔民们送了过来的大鱼之后,就扯了扯王霖泊的袍袖:“王将军,可想立个天大的功劳?”
一句话把王霖泊吓了个趔趄,功劳?还是天大的功劳?哪呀,怎么建安侯突然就说起了这个?思来想去,建东已经立县;东瀛已平;建南成军了;琉求内附了;夷洲也就要建州了,怎么想就找不到有哪个地方有需要到他建州水军的地方,要说有吧,也还真有,就是明年开春的舰队出海了,可自己也只管帮着招人训人,其他的事情和自己一概无关的。难道说,又被建安侯发现了一块好地方,又是有着大量金矿银矿的?怎么自己总跟着楼船到处游荡都不知道呀?
“怎么?建安侯又想对谁用兵了?”王霖泊不是很确定,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如今朝廷已经把整个在外海的水军全都丢给了建安侯,虽然没有明令没有诏告天下,但是朝堂上谁都可以瞧得出来,建安侯现在想在海上打谁,那就打,朝廷绝对支持。
很微妙的局面,水军不归建安侯管辖,建安侯也没有水军将尉的任免权,甚至从法理上来说都没有调动权的,但是,建安侯跟水军说的话,水军将士还必须得执行,不是怕建安侯报复,是怕朝廷怪罪下来啊。不听建安侯的话,建安侯绝对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朝廷可就不干了,为什么?就因为这些年里建安侯但凡是要用到水兵的地方,最后都能让朝廷赚得盆满钵满的,就冲这个,朝廷能饶过他们吗?
王霖泊当然不会想着和王况对着干,他跟着王况走,这几年就是平步青云,现在他王霖泊已经是太原王家品级最高的在职官员了,所以王况一说功劳,他马上想到的是又要对某个不长眼的跳梁小丑用兵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得罪建安侯,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哪怕就是得罪了长孙相公也成啊,偏要来得罪最会护犊子的建安侯,这不找虐么。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啊,如果没那些长眼的番外小国跳上几跳,自己的建州水军可就要生锈了,刀要常用才会快,马要常跑才有耐力,门要常开才不会腐么。
“不是用兵,还没到用兵的时候呢,怎么,王将军手痒痒了?放心,有用得着你的时候。”高句丽还没灭掉呢,现在放着有四面出兵的机会,等到真要对高句丽用兵了,李世民才不会放着水军这么大的优势不用,到时候从河南,河北,东瀛,琉求,四个方向同时出兵,看他高句丽如何抵挡?只不过是现在和回鹘的战事还没结束,而且和安息大食两国的谈判也还在进行中,不好把兵力抽调开来罢了。
“看见那条大鱼没?”王况一指不远出的大鱼,问王霖泊。
开玩笑,某又不是老眼昏花,某正当年呢,昨晚还和正房鏊战完后又跑去找小妾大战了几个回合,难道是建安侯你眼花了?没看清那条鱼不成?那不就是一条金钱鱼么?王霖泊腹诽不已,刚说大功劳,怎么又扯到这大鱼身上了?建安侯的思路,跟不上啊,跟不上。
难怪长溪黄家人总说建安侯思维跳脱,如果不是跟久了的人,绝对是听了上句也不敢揣摩下句会说什么的,或许,这正是建安侯能有那么多奇思妙想的缘由?
王况见王霖泊突然走神了,就也不管他,径自走上前几步,蹲下了身子,仔细的观察起那条大鱼来,看了半天,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渔民抓到它会送来军营里了。
鱼足有一人多长,起码在二百斤以上,这么大的鱼如果是在江河湖泊里,算是稀罕的,但在海里,却不那么稀罕。但这条鱼稀罕就稀罕在它的真正价值上。
这是黄唇鱼,俗称金钱鱼的,王况刚看半天就是要确认是不是真的黄唇鱼,现在确认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黄唇鱼为中华独有鱼种,只存在于长江出海口以南一直到南海一带,尤其是闽江口是最多的,因为闽江口是黄唇鱼的繁殖地。
黄唇鱼的珍贵并不在于其食用价值上,其实黄唇鱼并不好吃,肉硬,口感上甚至不如带鱼,长期以来,黄唇鱼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没人吃,后世的七八十年带,在海产市场上,是属于卖得最便宜却鲜少人问的鱼种之一,当然了,那时候黄唇鱼的鱼膘一定是被取了出来供应给大酒楼去了,鱼膘是那时候黄唇鱼身上唯一值钱的部位。
一直到了九十年代,黄唇鱼的药用价值被人们发现,自此之后,黄唇鱼的价格是上涨得比冬虫夏草还快,冬虫夏草是从一万多一斤涨到几十万一斤,涨了几十倍,而黄唇鱼的价格则是从几毛钱一斤蹿到几万元一斤,涨了至少十万倍,只因为黄唇鱼的药用价值是得到了临床验证的,比起传得神乎其神的冬虫夏草来说,可靠也可信得多。
黄唇鱼全身都可入药,尤其是鱼膘最为珍贵,以前人们只知道鱼膘可入药,而且,中华传统珍馐里的“鲍参翅肚”中的肚,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指的就是黄唇鱼的鱼膘制成的花胶,只是后来随着黄唇鱼越来越稀有,才慢慢的开始用其他鱼膘来替代。也就是说,以前黄唇鱼的珍贵,只珍贵在膘上。但后来发现其全身可入药,可用于治疗结核、风湿性心脏病、再生障碍性贫血、脉管炎、神经衰弱、妇女经亏等症,并且对防治过敏性出血紫斑病、肾亏腰痛、食道癌也有一定的疗效之后,就开始价格狂涨起来。
但黄唇鱼的形体特征并不是很明显的区别于许多鱼类,唯一可以区分它们真假的便是它们的两段式背鳍和黄色的鱼唇连带着口腔内部都是黄色的。至于其他特征,比如说黄色的腹鳍,黄色的尾鳍,黄色的腹部等等,并不是独有的,海洋鱼类许多都具有这样的特征。王况蹲下身子就是看看它的口腔内部是不是黄色的。
王况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想起过黄唇鱼,只因为这种鱼不是后世他那微薄的收入可以吃得起的,他只听过,看过黄唇鱼,甚至连一口鱼汤都没机会喝上,怪只怪黄唇鱼便宜的时候,他还是个山区的孩子,哪里有机会见识到?
王霖泊发了一会呆,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王况正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看着渔民们捕了上来的金钱鱼,便也上前去:“建安侯何故对这金钱鱼感兴趣?这鱼可不好吃,还不如比它形体小许多的大黄鱼小黄鱼呢。”王况好吃是出了名的,他见王况对这金钱鱼感兴趣,就以为王况不知道金钱鱼,怕等下真的煮了吃后会大失所望,便好心提醒道。
“再不好吃的食材,到了二郎手中,他也有法子把它变好吃咯。”徐国绪也蹲一旁凑热闹,见王霖泊这么说,就打趣道,“莫不是王将军担心二我等吃了你这鱼,你手下的兄弟们就少了一道菜不成?放心罢,某等吃的不多,也就一人两三斤的量而已,这里两百来斤,某等最多只吃个几十斤。”他并没听到王况跟王霖泊说的话,否则早就能猜出来王况感兴趣不是为了吃,而是另有他用了。
徐国绪的话引起一阵哄笑,有胆子大的渔民起哄道:“这位太监,您要是能吃,天天都有,爱吃多少斤都成,只是怕您吃不下呢。”他们也看了出来,徐国绪就是一个寺人,能让王将军前来迎接的寺人,地位低不到哪去,但不管什么地位的寺人,叫一声太监准没错的。
“天天都有?”王况有点吃惊,难道说,这黄唇鱼在这时代竟然泛滥到如此的地步?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的计划又可以多了一道保险了。
王况不是纯粹的动物保护主义者,王况信奉的是合理开发,该吃的还是要吃,该保护的还是要保护,要是都像后世那些激进的动物保护者的观点,这人干脆连肉都别吃了,只吃蔬菜水果好了,如此一来,没有了动物蛋白的供给,人类的退化也就在所难免,凡事,都应该有个度,过了就是偏激了。在王况看来,已经有许多人属于太过偏激了。对王况来说,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他的态度:我有不吃某种东西的权利,但我也坚决捍卫你吃你喜欢吃的食物的权利。
所以,对黄唇鱼,王况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如何的保护,而是想要如何的最大化黄唇鱼可能给他带来的利益,在此之后,才会考虑到可持续性的发展,毕竟,黄唇鱼不同于大熊猫,不同于江豚,不同于野人,鱼类,本身就是大多数处于食物链的底端,其繁殖速度之快,远不是那些一胎一个的高等哺乳动物所能比的。
“王将军,某刚说的功劳,便应在这金钱鱼身上。将军府上可有储冰?”确立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王况首先考虑到的就是保鲜问题了,这黄唇鱼如果不能保鲜,那也就失去了在王况眼中的利用价值,只能等到冬天再捕,还得从长溪运冰过来。
“某府上没冰,不过闽县黄明府上有冰,都是为从这海边运新鲜海货到建安而存下的,建安侯可是要将这金钱鱼送上去?”王霖泊这下也品出点味道来了,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大功劳?绝对不可能是吃的,金钱鱼虽然多,但也还没到可以让大唐百姓改善生活的地步,充其量,能够供应给一个渔村老少吃的就算不错了,所以,这金钱鱼在建安侯此刻的心里,绝对不是拿来吃那么简单,要立功,而且是天大的功劳,那只能是送到长安去。只是,送到长安干什么呢?赏玩?不可能,金钱鱼颜色虽然不错,黄色和圣人专用的颜色接近,这么大的金钱鱼,勉强可以归到祥瑞的行列里去,可建安侯又不是不知道,圣人不信祥瑞之说么?要送,也该送他家中的神猴才对呀。
“不错,送到长安,不过就是有冰也是没法保证其新鲜度的,只有冬天才能送了整鱼到长安,这盛夏要送,得先加工过。王将军不妨问问,这附近可有会制膘的?”干鱼膘并不是简单的晒干了就成,而是要经过中温水煮,煮化后再将杂质滤去晾干成型,有点类似于明胶的制法,这么做能保证最大的储藏期和营养价值最少的流失。
长孙皇后的病是痨病,也就是肺结核,到目前为止,她的病并没有痊愈,只是身体被调养好了,抵抗力加大了之后,缓解了许多而已,而病根依旧是在的,王况不敢保证黄唇鱼的鱼膘能真的治好了长孙皇后的病,断了病根,但至少他可以保证吃黄唇鱼的效果绝对会比长孙皇后目前依旧在坚持不懈的调理着身体的方法要强不少。
当然,如果想要保险一点的话,王况大可以让王霖泊寻人将黄唇鱼试着熬成鱼胶,就像做阿胶一样的去做,但鱼胶之前没人做过,王况自己也没做过,所以需要时间去试验,等试验好了之后,再送到长安给长孙皇后食用。
可时间不等人,武媚娘一直没有放慢过她的脚步,要是鱼胶能短时间内的试验成功,那自然是好的,可要是试验上个一年两年,黄花菜都凉了哦,还得趁着现在武媚娘没将目光转移到李治小子身上的时候,得断了李治将来有可能被勾引的路子。
历史的车轮已经改变,至少和王况有关连的都发生了改变,王况可不敢保证武媚娘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出手而提前对李治小子下手,所以现在是一切都得赶早,虽然说就算武媚娘真的把李治小子给迷住了,王况还能有办法,但是,那也是个麻烦,与其等以后麻烦,还不如现在一劳永逸的解决了。
腌咸鱼也是个办法,可经过腌制的黄唇鱼会不会就此而失去了疗效,没人知道,王况也不会去试,万一要送到长安去了,没了疗效,王况自己不会有多大的事,但太原王家可就有事了。当然不让太原王家掺进来也不是不可以,但王况就是想用这个机会来让太原王家正式的进入朝廷的视线中去,能取得长孙家的认可是最好的,别忘了,黄唇鱼对长乐公主的气疾也是有一定的辅助效果的,可以说,一条鱼,能让长孙家的两个重要女人彻底的对太原王家产生好感,那么王家女嫁给李治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长孙家的支持。
“有冰就好办了,从即刻起,王将军可以出个告示,只要有人捕获了超过百斤的金钱鱼,都可以送到军营来换钱,价比黄鱼高。”说完,王况踢了一脚因为听到王况说不是用来吃的而感觉失望,蹲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徐国绪,“就知道吃。这金钱鱼的采买钱,得你内府出,别想我出一个仔儿。”
人多口杂,王况还不想让人知道黄唇鱼,不是什么密技自珍,而是不想在黄唇鱼的疗效显现出来之前有人跳出肆意破坏,渔民淳朴,听说送到长安,至多也只能猜测是送到宫里去给皇帝和后宫妃子食用,并不会想到药用上去。但徐国绪是什么人,一听说这买鱼的钱要他内府出,就明白了这不起眼的大鱼绝对不是拿来吃那么简单,王况说让内府出钱就是提醒他徐国绪,这事很重要!
“成,没问题,一斤十文如何?”徐国绪也爽快,当场就把护卫给招手叫了一个过来,“这鱼是哪位乡亲捕到的?二百来斤,就算是三百斤好了,一共三贯。”那护卫果真就从瘩链里取出了三贯钱,四处寻找捕鱼人上来领赏。
一斤十文,在渔民的眼中,可就是个天价了,这三贯钱,就算是他们一个村子的人都下了海去,一个月也别想有这么多的收入,顿时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就喊了一句:“这位太监,您老说话可算数?捕到多少就收多少?”
“嘿嘿,你们信不过某,那么你们信得过你们的黄明府么?信得过王将军,信得过黄将军么?”王况这次来,因为和之前那伙人是同个方向,所以王况不想暴露了行踪而打草惊蛇,就是王霖泊也都早得了信报的,叫王况的时候,都是小声细语,那些个渔民又都离得远,就连王霖泊的护卫都没听到,更别谈渔民了。
建州水军中有不少建安本地的子弟,他们第一眼就认出了王况,但建安人自有建安人的自豪,也有他们这么多年来对王况行事的理解,他们知道,只要小东家自己不说明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小东家有他自己的道理在,当然也不会说出来,只是个个的提高了戒备,防着万一有人对小东家不利,他们也好第一时间的上前护卫小东家周全。
第五百二十一章 图虎应征
“他们三位郎君,某等自然都信得过的,既然如此,某还有一问,就不知道不满百斤的金钱鱼你们收不?”相对于大鱼来说,小鱼的捕获更容易了许多,这时候的捕鱼技艺并不是很高,工具上也落后了许多,能捕捉到大鱼已经很是难得,更别说百斤以上的大鱼了,那是要靠运气的。
徐国绪就用了询问的眼神看着王况,王况坚定的摇了摇头。徐国绪就道:“这不到百斤的鱼没用的,就不收了,大家捉到后,不妨放归到海里去,任其长大到百斤再捕不迟,若是以后再捕到小金钱鱼,你们也可以放归海中,大家想想啊,这小鱼多了,以后长成大鱼的机会不就更大么?等到这些个小鱼都长大成了大鱼,捕捉到的机会可不就多了么?”
王况对待动物的态度,徐国绪是知道的,从放归江豚,到救下毛人母子,再有上个月对待啮铁兽的态度,都表明了王况不是一个滥捕的人,也不赞成滥捕。而这叫金钱鱼的,既然送到宫中不是为了吃,那么就没必要买那么多,多买了就是浪费,浪费东西是圣人绝对不允许的,既然如此,那就只买大的好了,所以他才有这么一说。
有渔民就很失望,但不少人还是满怀着希望的哄散去了,他们也都看了出来,眼前几人,以那年轻郎君为首,还有那个太监,都似乎是从长安来的,趁着他们刚来,还不赶快的出海去碰碰运气,万一一网下去,就捉到了大金钱鱼呢?那就发了哦。
黄唇鱼是中深海鱼,和带鱼一样,只要上浮到浅海时间太长就会因为体内外压力的巨大变化而死亡,人工是无法养殖的,而有时候黄唇鱼因受不了食物的诱惑而冒险上浮,这就是渔民的运气来了,作为渔民,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因此才有碰运气的说法。
这时候,一边站着一直没说话的黄大突然拉了拉王况的袖子,往一边指了指。
王况顺着黄大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见渔港那边正站了三个人,其中之一不是别人,恰恰是图虎,另外两个看装束,应该也是图虎一族的人,显然他们也发现了王况和黄大他们,正往这边张望着,图虎挥动着双手,正要喊,却见黄大做了个手势,他就不吭声了,曾经在建安的一段日子里,他不怕王况兄弟,觉得王况平易近人;也不怕皇帝,因为他们一族里,只有在老一辈流传下来的故事里才有皇帝这个说法,现实中没碰到过,加上李世民因图虎是属于华夏子民回归,对他很是亲切,所以他也不怕。
图虎惟独就怕黄大,那时候的黄大远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笑容,成天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这样的脸,再加上黄大手上的功夫摆在那,任是谁看了都会先怵三分。所以一见黄大摆出个噤声的手势,他马上就住口不喊了。
黄大叫了个护卫过来,让他们去把图虎先领到一边等着和王况一起去驿站,东治港因其本身处于建东建南等海外交通的枢纽位置,这里也建了个大的驿站,以方便那些在海外任职的官吏下了船后休整或者是等船出海时有个歇脚的地方。
驿丞是长溪黄家的人,也是福州刺史见黄知远和建安侯的关系越来越近,黄廿又和王况攀了亲,就破格的把黄家一个读过几年诗书的子弟给任命为驿丞,当然,由于东治驿的特殊位置,其他的大小几个使唤驿官都是关系户安【创建和谐家园】来的,就为的是这里是第一时间和那些海外官员打交道的地方,可别小看海外官员,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那些海外的,有不少人都是豪门大阀子弟,和他们这些个小地方官比起来说,都是手眼可以通天的人物。
王霖泊显然也是看到了图虎,就赶紧的让手下的兵士们把渔民们都劝散了,而这时候,捕到黄唇鱼的渔民早已经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欢天喜地的捧了那三贯钱回家了,他们可没想到,这平常没人爱吃的金钱鱼今天竟然能卖个好价钱,这下可以说是一年不出海都没问题啦。
等到人群散了,图虎他们这才走上前来,给王况他们见过了礼,黄大奇道:“图虎,你们怎么会在这东治港?这是刚从建东回来还是等船准备回建东?”图虎一族有不少老人和家中没有成年劳力的家庭都迁到了内地来,有住建安的,也有离不开海的就住在东治港附近,因此图虎的族人们也是常往来于建东及东治之间的,这也是他们的特权,他们坐楼船,只要自带了干粮,一文钱都不用出的。
这些年里,建州人去建东的非常多,图虎他们一族人早已经学会了建州白话,图虎甚至连官话都学会了,听到黄大问起,就小心回答:“我们三个是回来参加选拔的,明府说这参与航海的大盛事,不能少了建东人,就先派了我们三个回来探探路,如果成的话,就让人回去再叫人。”
王况笑了,把徐国绪拉了过来:“国绪,你可记得况曾和你说过,图虎他们一族人捕鱼的神奇么?”
“咦?就是那不用网,不用鱼叉,不用钓勾就可以捕上鱼来的技艺么?记得,如何不记得?若要是当初二郎你没跟我说起这事,某家对大海还没那么多的兴趣呢,就这汉子会么?来来来,露一手来瞧瞧,若真的如此神奇,出海的人员里,绝对少不了你一个。”徐国绪一听,马上就两眼放光,这可是个人才呀,什么东西都不用,就可以捕到鱼,这在船上可太好用了,有了这个技艺在,就是船散了架了,只要人还在,就不会被饿死了。
“还不露一手给徐监丞看?他可是明年出海的统领,他说要你就要你,说不要你就是求小东家也没用的。”黄大见图虎还在楞楞的看着徐国绪,就低喝了一嗓子。
王况摆了摆手:“应该也没那么神奇了,还是得借助外物,不过他们的神奇之处就是基本上手边的东西都能用来捕鱼,图虎,我说的可对?”
“对的对的,小东家说的真对,以前明府说小东家是生而知之,这天下事就没有小东家不知道的,某的族人有不少还不信,现在,你们看看,这不就摆着的嘛?”图虎一边应着,一边扭头对他身边的两个同伴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这中捕鱼的技艺一直是图虎一族人的不传之秘,以前是根本没在外人面前显露过的,就连李大胆当初在岛上住了半年多也晓得图虎他们的捕鱼本领,现在王况一口就道破了其中的奥妙,自然就是只有个生而知之的解释了。图虎的那两个族人听了王况的话,也是一脸的惊异,要不是他们没有跪拜的风气的话,恐怕这会就跪倒在地,把王况当作神人一样来看了。
“既然是来参加选拔的,那就随某等去驿站住下吧,你们的捕鱼法子,在这港口也显不出来,得到外海比较安静的所在去,有你们建东人的参与进来,明年的出海就又稳妥了许多,至少,建东方圆千里内,还难不倒你们建东人的,国绪啊,你可是捡到宝啦,别看这海宽广无边,可海底下,一样有山脉,有的山高得离海面只有十几丈,要是没有熟悉海路的人引着,这一路去,危险可是大大的增强呢。”
王况刚说完,王霖泊也随声附和道:“是极是极,某刚领建州水军的时候,就碰到过好几次,明明眼前还是万丈深渊的,可没一会儿海底马上就又变浅了,有两次险之又险,船底都擦到了海底了,所幸碰上的是沙地,要是碰上暗礁麻烦可就大了,后来某也学乖了,就让那些常年跑那条线的海客引路,并沿途做好标记,又由文书记录了以供其他船只参考,这才慢慢的敢夸口说东治港方圆五百里内,如今的建州水军也是来去自如。不过惭愧的是,这么多年了,某也只绘制出了这五百里海图,再远的,就只有去东瀛,去建东和建南的路线比较清晰了,海路之外的,目前还没能力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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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泊张了下嘴,欲言又止,想了想,话还是没说出口,他和徐国绪的关交不多,不知道徐国绪的性子,生怕说错话而得罪了徐国绪。实际上,事情远没徐国绪想象的那么简单,在陆地上派斥侯是没错,陆地上的东西都是放眼所能看到的,而海底的情形,却不是派一艘或几艘艨艟那么简单,多派了,确实也能探出前路来,但那速度却是极其的慢,为了要探得一条可行的航道,就得一路走走停停的,没准一天下来,都行不出几十里去,按这样的速度,想要出海探查,得探到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啊?
因此在海上,就得有那有经验的常年在海上跑的人站在高处随时根据远处海的颜色以及海浪的形态高度等等来凭经验判断前方的深浅,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船队的速度,如果要是按徐国绪说的派船去探,速度反而要慢许多,保险是保险了,可出海的目的也就很难达到了。
倒是黄大,他往来过东瀛和东治之间,也沿岸巡逻了多次,知道这里面的关窍所在,就正色道:“徐监丞有所不知,这海上和陆地上确实有所不同,陆地上放眼所及均可见,可海上,只深到两丈便不可见了,艨艟能过的,大楼船却不一定能过,概因艨艟吃水不过几尺,而大楼船吃水深大数丈,若是满载了,则可达十数丈去,只要在海底里有块突兀而立的暗礁,便可造成船毁人亡,而若要将大楼船前面的路途都探查清楚了,就得慢,就得细,而不能和陆地上的斥侯一般,只要没敌人,大可策马狂奔,斥侯能过的,大军也能过。”
这个时候,不能怕恼了徐国绪,如果这时候不说,等到明年出海了,按徐国绪的法子去行事,速度慢且不说,万一真出了事,对整个船队士气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因此黄大不得不提醒徐国绪。
徐国绪嘿嘿一笑:“大郎你道某真是那么没个见识之人么?某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真要让某一言而决,某才不干呢,某得学学二郎,当个甩手掌柜,那日子多滋润?如何行船,那是你们的事情,某才不管,某只需要管好你们几个就成了。”敢情这家伙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内府监丞不是个好打交道好说话的人,这是太原王家自从王霖泊实领了大唐水军之后,专门派了人观察研究了和王况关系密切的一干人等后,给王霖泊提的醒,说是徐国绪和王况的关系之密切,不亚于建州刺史黄良之下,但徐国绪这个人,除了好吃之外,其他几乎没什么高的要求,因此为人不讲情面,甚至连朝中几个相公的帐也不卖的。因为对他来说,吃的,有建安候这座大金山,要吃什么有什么,其他人却是满足不了他这唯一的嗜好,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能一直稳稳的掌控了内府,皇帝对他很满意,其他人也挑不出刺来,想动也没处下手去。
现在见到徐国绪和自家人说的不大一样,王霖泊不禁多看了一眼徐国绪,心道,看来这徐监丞也不是那么不近情理的,至少来说,他是个明白人,是明白人那就好办了,咱只需一切按了规矩行事就行了,而且从今日看来,建安侯明显是要把两个王家绑得更紧密一些,既然如此,徐监丞又是建安侯的兄弟,自己也不能显得太过生份了,礼节太多,反而显出自己对他的敬而远之。
于是便也笑道:“妙哉,妙哉,没曾想徐监丞也是个妙人,深得统领三军之味啊,依某看来,有徐监丞这么个明白人领着,明年的出海,必定是一帆风顺的了。”不深不浅的拍了下徐国绪的马屁,也是暗中拍了捧了下王况,暗指王况识人也有一套,所交的人都是人中杰。
第五百二十二章 驿站要改革
话说王霖泊这些年里也对官场之道深有体会,知道花花轿子众人抬的本意,就不深不浅的拍了下徐国绪的马屁,说他深得统帅之味。老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创建和谐家园】,尤其是这种恰到好处的马屁,正当时宜的马屁,让徐国绪很是受用,眯了起了一双眼,本来他的双眼就因为这几年吃得太好的身材发胖而显得小了,这一眯,就几乎只剩了一条线啦。
“瞧你给乐得。”王况哈哈大笑,指着徐国绪脸上的两个“一线天”对黄大道,“这要是三白在的话,估计得上前去帮他拔拉开了,用个木签子撑起来。”三白这次也怪了,回到了建安后,就不再怎么粘着王况,反而整天是屁颠屁颠站在大小白的背上,大白和小白轮流的背负着它,被驱使着一天到晚的跟着小王晟身后到处乱窜,而小王晟呢,以前是没家人领着不让出门的,这下有三白和大小白护卫着,家人也就放心的让他自己出门了,建安人未必人人认得小王晟,但没人不知道这三个白花花的家伙及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的狸猫都是小东家家里很得宠的,所以这么一来,小王晟在整个建安城里就是闹得个鸡飞狗跳的,也根本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情,也亏得大白和小白深得厨房一众厨师的稀罕,两只鹅都给喂得肥肥壮壮的,比寻常人家的还要高出半个头来,轮流背三白倒不成问题。
三白对徐国绪颇有怨念,就因为徐国绪这个家伙说了它几句:也是个吃货。三白从此就记在心上了,只要一逮住机会,总是要捉弄一下徐国绪,而徐国绪呢,打心底里也是对这个非常通灵性的家伙喜欢,只要恶作剧不是那么过分,他都很配合的由着三白瞎闹。所以王况才有这么一说。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驿站,驿丞早得了信,等在门外了,一见到王况,就笑逐颜开的迎了上来:“二兄来了啊,知道二兄喜欢清静,某已经让人收拾好一个僻静的院子,靠海傍山的,也不知道合意不合意。”
叫王况为二兄,那就是随三丫头那一辈叫且比黄廿低一辈的了,而且应该还是长溪黄家的核心子弟,这也是在外人面前显出自己和建安侯的关系的叫法,只要这么一叫传了出去,就不会再有人对他平白的当了驿丞而说三道四的,为人要低调却又要让人知道自己有个靠山,就不能到处的去宣扬,而这样当面的叫的法子更高明。
王况也不道破他的这点小心思,道:“有劳了。”底层小官小吏总有他们的为难之处,而东治港驿站又因其地位的特殊性,也算是全大唐数千驿站里有数的几个美差之一,被人惦记着不希奇,可若要是被人惦记了这个可以和各豪门大阀家族成员近距离接触的位置又不想着法子的去保全,那才叫希奇了。
驿丞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相当于一县邮电局长兼县招待所所长的身份,流外六等,和乡长及以前的亭长是同一级的,但和乡亭长不同,乡亭长有实权,掌管着一乡一亭的大小事务,而驿丞生来只有受气的份,能入住到驿站里的,绝大部分的品级都比他高得多,品级比他低的,出远门的机会那是少之又少,因此谁都可以不拿驿丞当一回事。
当然东治港驿站是个例外,尤其是这个驿站还是建在建州水军的大营旁边的,任谁再横,到了如今军威大震的建州水军的地盘上都要小心三分,所以这个驿丞当得远比一个乡长滋润多了,没那么多繁杂的事务扰人,来入住的大小官员又都比较自觉,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就自己解决了,且因为长溪黄家和建安王家如今也是姻亲,水军将士闲来时都会来逛一逛,看看有没人不长眼的来捣乱的。所以这个驿丞很满意,他的理想也很现实,只要能在这个驿丞的位置上坐下去就成了,没太高的要求。
可王况却不这么想,打王况踏进这个驿站之后,就萌升起了新的想法,原因无他,就因为他看到了驿站大堂里面坐着不少人,正忙碌的嘴里不停的喊着:“延平家信三十三封。”
“扬州私信一十九封。”
“陆州一封信,一个包裹。”
“小吕宋家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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