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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老头如今在建安混得那个叫风声水起,这老头挺会做人,但凡是上门求医的,他都要先看看对方家中有钱没钱,有钱的,那就对不起啦,去找那些药堂吧,病坊只收治无钱看病之人,而且这几年下来,他早就对建安各家各户都摸了个门儿清,谁家宽余谁家窘困心里都一清二楚的。只有那些个药堂真的治不了的病,他才会接手过来。
再加上设立病坊开始是王况的主意,后来就是朝廷正式颁布旨意执行的,和应老头本身无关,就是应老头不来当这个坊医,那也有别的郎中前来,要是换了别人,搞个不好,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是以,建安各药堂对应老头那也是礼遇有加,好假不假,人家的师兄可是堂堂太医署医正呢,那可是统领天下杏林的人物。
所以应老头日子过得很是滋润,现在建安家家户户,除了那些还窝在山沟沟里的,有那么几处的交通一时间还没法便利起来的地方人稍微过得困难些外,其余人家,哪个家里没有闲钱?因此,达到符合到病坊看病标准的人并没几个,和各药堂的人流相比,病坊的日子,那叫一个清闲。
而应老头的薪俸也不低,除了朝廷给的正式薪俸外,还有建州给各地病坊的贴补及建安县给病坊名下的悲田的各项优惠待遇及各大酒楼食肆轮流着给病坊的官吏提供的免费餐饮,还有各大商家对病坊的人买东西只收【创建和谐家园】等等这些待遇,应老头可以说是这大唐日子过得最滋润的郎中了。
应老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拜建安侯所赐,自然对建安侯的亲戚也是很上心,只要一有事,保证随叫随到,就是没事,他也要十天半个月的上门给各人把把脉什么的,这也是他师兄告诉他的,病么,还是要先防为主,防住了,那比等生了病再来瞧要好上许多,而赢老头这个观点,却又是因为孙药王看在王况的份上,悉心的教导于他的。几乎可以说,赢老头和应老头这俩可以算是孙药王的半个【创建和谐家园】了。自然,对于小东家的亲人有如此的待遇,在建安,也是没有任何人有异议的,要是应老头不上门服务,没准还要被建安人骂个半死,谁让他是目前整个江南两道公认医术最高的呢,既然你医术高,那为小东家看护好家人,让小东家安心做事,就是你的份内事。
所以,哪怕被孙嘉翰架在马背上驮得他面红耳赤的难受,他也没吭一声,双脚一落地,就赶快的上前给王况把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这才转身对孙铭前夫妇道:“无妨,建安侯这真是累的,想来他应该有好些天是夜不能寐,加上一路奔波所致,也不用开什么方子,只需静养三五天,就又是生龙活虎的建安侯了。”
孙铭前夫妇这才放下心来,孙韩氏自去后面给王况炖汤去了,在她看来,王况既然是累的,那就得好好补一补,人参什么的太过猛了,二郎又年轻着,用不着如此狼虎大补,所以,老母鸡汤或是老鸭汤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直到这时候,孙铭前这才想起先前和徐国绪说的话,就连连道:“瞧某这老糊涂了,竟然忘了重要的事情,刚刚说到哪啦?”
“伯父刚说到真有一件事情,后来使君等人来了,就没再说了。”徐国绪见孙铭前总算想了起来,正好黄良等人也在,就巴望着孙铭前将到底有什么事情说上一说,大家合计合计。
“其实这事某等也是知道的,而且还是王司马发现的,他总去乡里巡视,前两天,王村突然来了一伙子人,说什么是王家族亲,前来认亲的,可那些人却也忒怪,官话说的不清不楚的,穿着也极其怪异,也不知道他们是哪的人,除了领头的人穿的比较体面些外,其他的人都是衣衫褴缕,大郎早年间为兵时也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他也瞧不清这伙人是哪里来的。因事关重大,大郎也不敢轻易下论,就将那伙人给安置在了客栈里住下。”黄良这时插上了话,看半天,听半天,他也明白孙铭前所说何事,有关于王家的事,这段时间也只有这么一件。
“哦?难道大郎竟然也不能判断他们是不是王家族亲么?”徐国绪奇怪了,按说王凌对王家的记忆是最齐的,当初王村惨遭灭顶之灾时,王况和王冼年纪都小,估计王村老人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王家人的来历和渊源,但王凌却已经是成年,应该是知道了的。
第五百一十一章 奇怪的一群人
“大郎却也只知道王家迁到王村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据他言,村中老人并没有说过,是以他也不敢肯定。而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伙人是来认亲,但却不是认祖归宗,而是言之凿凿的说王村王家是从他们那一族中分出来的,早在汉初便已经改姓王了,而这一段,王司马却是不知的,族谱也早在那场大火中烧了大半,却也查不到任何线索,故只好先拖延着,这不,某这两天正准备写信跟二郎说这事呢,二郎这就来了,使君您看,二郎此次心悸莫非与此有关?”
应老头这时候也插了一句话:“心悸者,可分两类,一类为病症所致,一类为有感而发所致,某观建安侯身体健壮,第一条似可排除了。是故,只剩了个有感而发。既是有感而发,又导致了建安侯心神不宁,担心家人安危,则某推测,恐是建安侯心中有警,若真是因为此事,则此事怕是于建安侯不利,坊间传言,建安侯乃星君下凡,既然是星君下凡,若有危机,心中有警也是自然了。”他这是从医者的角度先把王况的心悸从病症引起给排除了。
别人不大清楚,他可清楚得很,最近一年多来,孙神仙和建安侯打交道最是频繁,如果建安侯真的有病在身,孙老神仙岂会不知?又岂会放任着建安侯不管?就算孙老神仙看不出来,可建安侯的师父呢?不也在不久前和建安侯见过面么?所以,他很有把握说这样的话。
“若真如此,恐怕这些人来者不善,某这就去吩咐底下人严加监视。”李业嗣一听,这还得了?既然二郎有警,那么这些人应该是心怀叵测的,好嘛,自己正嫌如今建州福州越来越安定,整日介里都闲得蛋疼了,现在这些人送上了门来,正好给底下的儿郎们练练手。
“业嗣你底下的儿郎不行,都是建安人的熟面孔,而这帮人既然心怀叵测,恐怕住在客栈的这段时间内,也早就到处的暗中宣言他们和二郎的关系了,怕是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会给他们指点说谁谁是干什么的,不妥,不妥。某看,还是这样,阿九!泽楷!翰山!”徐国绪只想了一会,就否决了李业嗣的提议,转身把苗九他们叫了出来。
“喏!”苗九三个应声踏前一步,齐齐抱拳应道,尤其是胡翰山,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满是兴奋,这才跟了徐监丞多久,就有重要任务来了,而且,刚刚几个主事人商量的时候,也没把他给摒退了,说明徐监丞很看重自己,自己可得好好表现表现才是。
“你们三人先下去梳洗一番再上来。”徐国绪没有多话,而是让他们三个下去了。
孙铭前则不解的道:“国绪你让他们去办?他们可是跟着你和二郎来的,这进城之后,那么多人瞧着,怕是有更多的人认识他们是二郎和你的随从,比之于李镇将手底下的镇军更容易被人认出来,而且,某估计那帮人先前必定也在人群中瞧热闹的。”
徐国绪笑笑:“伯父且看他们梳洗过后再说如何?”他心中有把握,一个是三人以前除了黄泽楷在入了黄大的帐下前在建安呆过几天外,其他俩人都是第一次到建安,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黄泽楷的身形变化很大,应该已经没有人认得他。第二个原因是他们这进城的时候,都是骑在马上的,骑在马上和在地上行走,身形步姿都是不同,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从身形上认出他们来;至于说面容,则更简单,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大家都没什么时间梳洗打理,基本都是草草的胡乱抹一把脸,个个都是变得黑不啦叽的,如果梳洗一番,应该没人能认得出来。
而即使梳洗过后,还能被人认出来,徐国绪还有一招,孙神仙给了二郎不少涂在脸上改变容貌的膏药,他觉得好奇,就讨了不少过来,如今在他的陇袖里,还有满满一盒呢,等这一盒用完了,安逸王李勤应该也到建安了,自己马车上还带了不少,足够用了。
要说给镇军兵士涂药膏也是可以,但关键是这药膏可以改变容貌肤色,却改变不了身形,那些个兵士整天成年的呆在建安,有许多还就是建州人,熟悉他们身形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所以行不通。
而且,胡翰山还有寻踪的本事,他这个本事和黄大有得一拼,有了这个技艺,就是没看到人,胡翰山也不会把人给跟丢了,除非那人能飞。若要说能飞,徐国绪相信,如果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飞的话,那也必定是二郎无疑,其他人想都别想,而二郎却是不能飞的,那么还有谁能飞?
不多时,三人梳洗完毕上来,黄良等人眼前一亮,梳洗过后的三人容貌变了许多,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而徐国绪左看看右看看,又从袖里掏出了膏药,给三人的眼角眉梢和两颊都涂了一些,经此一来,如果不是三人在这期间没有挪动丝毫的话,在座众人都不敢相信,这还是刚刚那三人了。
“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个大概了,某也就不多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从甘州来的皮货商,泽楷和阿九你们就扮为兄弟,而翰山是随从。你们是来建安看看皮子好销不好销的,也住到客栈里去,就给某盯着那一伙子人,探听清楚他们的底细。”徐国绪交代下了任务,三人应了声喏,就在孙管家的带领下,从后门悄悄的出去了。
徐国绪这么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在的,黄泽楷和苗九在长安呆的时间都不短,跟着王况和黄大,见识的官员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还都是高位官员,加上长安人多且杂,什么样的人没有?所以,这两人的见识是可以胜任的,而胡翰山则是从房山宕牢村出来,去过的最大城市也就是房陵城,不管是见识上还是言行举止上,都缺了一种气质,所以只能是随从,而且,他的随从身份,更加适合他的寻踪术,总不能说随从闲着,让主人家成天的跑前跑后吧?
喝过了一碗蜜糖水的王况,很快就醒转了过来,见黄良等人都来了,就抱歉的笑了笑:“让诸位见笑了,如今某身子还是发软,恕某就不起身啦。”又对徐国绪道:“国绪,你这一路上也累了,下去休息休息吧,嗯,正好应郎中也在,就烦劳应郎中跟了国绪进去,帮他开个方子上点药。还有大郎你们几个,也别撑着了,都去休息罢,某业已无碍。”
众人一听,看向徐国绪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徐国绪带伤在身,竟然强子撑着跟了王况回建安,而且一声不响的坚持到现在,这份情谊,他们也是佩服。李业嗣没说话,却是微笑着冲徐国绪点了点头,他这是完全彻底的接纳了徐国绪,认为他也有资格和自己称兄道弟了。李家人自有李家人的骄傲,自打李靖当了兵部尚书,就严格要求子弟们不得与内臣有过多的往来,所以李业嗣打小就跟寺人宫女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在徐国绪等于是让他高看一眼,不属于他敬而远之的行列中了。
“成,某就去歇息了,嗯,二郎你没醒的时候,某自作主张帮你安排了些事下去,详情还请孙伯父代为转述罢。要是二郎不说让应郎中帮某家瞧一瞧,某家还真忘了疼了,二郎这么一说,某却是疼得受不了啦。”徐国绪也不推辞,站了起来,跟和孙家人到后堂去了,应老头略一寻思,也就知道了王况所说何意,就也跟了下去。
孙铭前就大致的跟王况说了一下他昏迷中发生的事,王况点了点头,道:“这么安排很是妥当,就这么地吧。对了,伯父你可曾见过那些人,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如何?”
“这个某可不敢说得详细,还是这么地吧,把客栈里的人叫来问问,他们天天和那伙人交道,说得应该更详细些。”孙铭前说完,就让家人去客栈中叫人过来回话。
黄良却是担心道:“二郎你才刚醒转过来,还是不用如此操劳了,这些人既然敢在富来客栈住了下来,想必也是有备而来,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有什么动静,而且,若是真担心这些人搞怪,而且要绝了后患,那也简单。”黄良说着,手成掌状,在脖子上一横一拉。
“是极是极,使君的法子却是一劳永逸,某看,这么做最是稳妥。”出乎王况意料的是,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黄良的人竟然是他认为最有可能反对的马周。
王况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马周,笑道:“一别年余,马别驾竟然也如此杀伐决断了?”黄良的法子,王况目前是不赞成的,对于王况来说,这个大唐,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某人对他有致命的威胁,那么王况绝对不会如此行事,而若是被王况知道谁要真对他起了念头,他又是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所有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中的。
这帮人,目前只是要和自己认亲,既然要认亲,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如果这么做了,这些人不光要遭到建安人的唾弃,甚至还要被朝廷贬去戍边,永世不得回转,不得入仕,不管怎么说,同室操戈,是大唐律法明文规定所不容的,虽然有例外,但那例外者都是最后的胜利者,成王败寇而已。而就目前的局面来说,显然这些人还不具备有成为例外的条件,所以,这些人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不利,至少暂时来说是如此。
只是,这些人想要和自己认亲,而且一口咬定王姓是从他们族中分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想要靠上自己这棵目前看起来很高大的树么?还是说,他们另有目的?
第五百一十二章 令人咋舌的福利
富来客栈来的人很快,就是如今已经提升为建安掌柜的孙水根,他拎了个食盒进了门,见王况正躺在躺椅上,就赶快的上前来。
王况是在孙府门口晕过去的,许多在外面瞧热闹的人都看见了,这才半个多时辰,整个建安都知道了小东家晕倒的消息,如今孙府外正围了许多人,在等进一步的消息呢,这时候建安人就开始想念起了路人甲和路人乙这俩活宝了,要是他们俩在的话,不用多少时候,小东家为什么晕过去的,现在醒了没醒,身体有碍无碍等等的消息就能从这俩活宝的嘴里吐出来。
孙水根也是废了好大的劲,并且一直叫着说是给小东家送吃的来了,这才得以进门来,否则门口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谁也不想挪地方,谁都关心小东家的身子有恙无恙。
“嘿,一年多不见,水根大哥显得更稳重了,现在这副样子,这才像是个掌柜的么,我看伯父这换人是换对了,现在的富来客栈,要讲究的就是个稳字,用稳来巩固住咱们客栈的招牌,水根大哥性子慢,由他来执掌最是合适不过了。”王况虚抬了下手,拦住了想和自己见礼的孙水根,笑着对孙铭前道。
“小东家,我给您带来了您最爱吃的泥鳅芋子,还有这一碗,是遏老爷子专门给你炖的羊羹汤,遏老爷子听说您晕倒了,估计您怕油腥,还特地的将油花都撇了的。”孙水根见王况不让他行礼,他也就没再坚持,本来么,那么多年过来,自己等人和小东家都是嘻嘻哈哈的过来的,从来没有过生分的时候,刚才也是见到使君等人都在场,所以才会一一的行礼。
“吃的先不忙,一碗蜜糖水下肚,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糖,放了那么多,如今我的嗓子正呴得慌呢,哪能吃得下,水根大哥你先坐下,跟我说说,那帮子人您瞧出了什么来路没?”扭头看见马周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就解释道:“马别驾您可别拿那眼神看着某,实话跟您说了罢,建安王家原本是和太原王家同宗,不过呢,现在已经自立了,因此,那帮人绝对不可能是某的亲族。”王凌不知道王家迁到建安前的事情,但王况却是知道的,首先是他穿来前就专门考证过闽北王姓的来历,大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随王审知入闽,一种便是从太原王氏为源。
后来王霖泊又特地的从太原王家拿了族谱来给王况看过,里面清楚的记载了有几支旁支在前晋的时候就南迁,其中一支到东越一带,东越,就是指的闽浙一带。但是现在,王审知还得要三百年后才出生呢,所以,王况基本可以认定建安王家和太原王家同出一源了。
王况和太原王家原本的小过节知道的人不是很多,除了朝中几个大佬略略知道一点外,也就只有黄良了解的最为详细了,而这些年,太原王家和建安王家的关系又已经修复,自然没人再提这事,所以马周是一直不知道的。黄良于是便小声的将当初天下大涝时,太原王家不听王况劝止而搞起囤粮来的过往说了一遍,马周这才恍然大悟,直冲王况挑大拇指。
马周赞的是王况当初为了天下民生,以一个宣德郎的小小散官,就敢站出来的气魄,要是换了他,可能还要思前顾后的顾虑重重呢。而即使他那时候有这个气魄,却也是拿不出实际的办法来的,当初他就已经是侍御史了,比当时王况的宣德郎要高至少一个层面,面对天下大涝愣是一个辙也没。当初王况出主意,他事后也略有耳闻,可现在才知道当初王况所碰到的阻力竟然是如此之大。
孙水根很是迷惑的想了半天,最后只得说道:“小东家,我真的眼拙,瞧不出那帮人的路数,小东家您也是知道的,我打小到现在,还没出过建州地界一步呢,也没法子听出那些人的口音是哪的,至于穿着,只是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怪来。”
孙水根这么一说,王况也就明白了,不常出门的人,那真的是不了解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和语言口音的,而各地方,因为交通原因,即便同为【创建和谐家园】,在服饰上也会有所差别,就比如说现在的建安和长安罢,相对于开放的长安来说,建安人穿着更为保守一些,长安的娘子盛夏穿得能露出大半个胸脯出来,一双【创建和谐家园】也是在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而在建安,只有那些没有出嫁的娘子才会穿得这么大胆,但若是有了人家的,那就保守多了,几乎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同样的,在长安,带孩子的娘子们大多都不会当众奶孩子,而在建安,甭管在什么场合,只要孩子一哭闹要吃的,当娘的就能马上解开怀,毫无顾忌的给孩子喂奶。有时候,即便只隔了一座山,风土人情就大有不同。这些对于没出过建州的孙水根来说,想让他看出来对方是哪的,还真的挺困难。
同样的,富来客栈里的众人,除了原来的李大胆算是跑得远了,如今又在建南帮王况探寻矮人族,但他其实跑过大唐治下的地方也不算多,主要也是这个时代的交通所限。而其他人呢,只有几个刚从房陵的建富酒楼结束培训的人,算是出了建州,小小的开了一下眼界,剩下的,就都是和孙水根一样的了。
“这样不行啊,还得多见见世面,这样罢,伯父,我就再揽一回权,从现在开始,在富来客栈和商铺干活的不管是掌柜也好,伙计也罢,干满一年,就可以有十天的假期,而且每月的月休也可以积攒下来,和这一年的假期合并使用,这假期呢,就是给大家出门游玩去。盘缠就由客栈包了,出去的就有包盘缠,不出去的就没有,路引什么的,让大哥给开吧,还有,每多干一年,就可以多一天的年假期,最多者一个月。”
“还有,给每个在富来上工的人,不管是掌柜也好,伙计也罢,甚至临时雇佣的短工,只要累积达到了一年以上,都发给腰牌,享受同等待遇。每个人所到之处,只要有富来的分号,就享受免费食宿,这一点,等我回到长安后,让建林酒楼和也搞个章程出来,如此两家腰牌可以互通,覆盖的面也就宽了。”王况盘算了一下,决定把年假制度给正式确立起来,将原来一年三天的假期延长。每人最多一个月的年假,加上每个月的三天假,那就是两个多月的假期了,而就算是只入行一年的,也至少有四十来天的假期,四十多天,坐上马车,带足盘缠,足够一路从建安慢悠悠的玩到金陵再慢悠悠的回来了,要是两个多月的话,还能够去长安一个来回,等到驰道都修好了,搞不好去西域一个来回都够。
而员工免费食宿,表面上看起来成本是增加了,但实际上,却是增加不少,本身这些人在酒楼里干活就是包三餐的,到哪去吃,都是吃的自家的,没什么区别;而且各地的客栈除了有盛大节日外,就没住满过,那些空着的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过就是多付出一些被褥的洗涮成本而已,多不了多少去。
“此法甚好,甚好。”孙铭前抚掌大赞,刚刚孙水根答话也让他意识到了客栈中人见识短的坏处来,各地风情不同,就有不同的禁忌,要是作为伙计,能够第一眼就认出了客人来自何方,其所在处有什么禁忌的,并且加以注意了,如此一来,客人岂不感觉在家乡一样没什么分别?能让外出的游子拥有回家的感觉,那可是客栈业酒楼业一直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没想到解决办法却是如此的简单。
虽然说是简单,但却也要花出不少钱去,可这点钱如今对孙铭前来说也不算什么了,早在王况还只是奉议郎的时候,他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客栈只要不亏,他就心满意足了,尤其关键是,到目前为止,别看客栈在伙计身上花的钱越来越大方,可每年赚的钱却也是越来越多。用二郎所创的单人投入产出比来算的话,平均每个人为客栈赚的钱几乎都成一个快速增长的态势。
菜式其他酒楼可以模仿,客房布局其他客栈也能模仿,包括了伙计的说话方式等等都可以模仿,但是,察言观色这个,那就不是轻易能模仿得了的,即便是那些客栈酒楼也知道了富来提升伙计掌柜的察言观色能力的办法,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敢投进去,尤其是他们还没搞明白在伙计身上多投钱就是为将来做投资这一点的时候。事实上,富来客栈和富来商行这些年的举措一直有人在模仿,那也是被逼的,也好在这两年富来放慢了扩张的步伐,不然的话,恐怕江南众多酒楼都要跳起脚来了,因为随着富来的扩张,那些酒楼的伙计纷纷跳槽跑到富来来谋求一个职位,甚至于发生一店掌柜的甘愿只来做个伙计。
发生这样的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富来的那令人听了咋舌艳羡不已的福利。
第五百一十三章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马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王况当他的面处理事务的,以前他是天使的身份过来,王况不可能在他面前处理富来客栈的私事,后来王况去了长安,他又被派到了建安,两人就没再在建安有过交结,到了建州别驾任上,马周这才发现自己当初作为天使时候的见识是何等的浅,用走马观花来形容还是高抬了的,人家走马观花好歹是观了,可他呢,就如同一个将自己的眼睛蒙住出来赏花的人,只闻到了一点花香就觉得美妙绝伦了,不想这次派到建安来,等于是既闻到了花香,也观到了花的骄艳。
这便是建安侯常说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来由罢?
现在,当王况就躺在那躺椅上,信口拈来的一个个办法,更让他见识到了这花是怎么种出来的了。听着王况似乎不拿钱当钱的用在伙计身上,马周心中不禁感慨,他人只见到了建安的繁荣,见识到了建安侯搂钱的本事,却不知道这后面,建安侯却是付出了那么多,一个客栈的伙计,一年都可以享受到至少四十多天随处去游玩而不用发愁盘缠,这中间的成本有多高?别看建安侯说来轻松,但这世间肯如此善待下属的东家,又能有几个?难怪人人都说富来客栈每个分号掌柜的,都可以算是腰缠万贯的富贵人家了,看来此话不假。
带薪旅游,不是王况的发明,不过他是将其早了几百年搬出来了,这个法子在宋时就曾经被许多的商人广泛采用作为给底下人的激励奖励,王况呢,干脆又稍微扩大了一些,就当做是另一种培训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具体的细则,王况还是不插手的,孙老掌柜如今还健在,有他在帮着敲定细则,错不了,而且现在这个不是最主要的,福利要真正形成固定制度,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摆在王况面前的,便是那一群人。
说句实话,王况醒来后听到所谓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后,心中的迷惑反而越来越浓,心悸的感觉他以前不是没有过的,在平盛田被掳,孙家老族长被害前他也有过心悸,但是当时他根本没有在意过,只是这一次在房山的心悸让他将两者联想到了一起,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急着赶了回来。
而其实,王况之后的心焦,却是被他自己的心理暗示所引导起来的,越是急就越是想得多,越是想得多就越慌,如此循环反复,心中的焦虑是越来越盛,才有了到孙府听说孙铭前夫妇安然无恙后的晕倒一幕,只是这个王况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他现在迷惑的是,难道说这一次的心悸确实是有关于自己的事情要发生么?按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符合这一条的,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有的有预警,而有的没有预警呢?
转头看了一圈,王况发现有俩人没来,就问道:“怎么嘉英和盛田没来?”
孙嘉翰没等孙铭前说话,就抢先回答了:“英弟说明年舰队要下海,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建州水军里的伙夫若是烹饪技艺不够的话,这几年的时间里,成天的就只有那么些菜肴吃着,任是谁也会腻味,而一时间咱们又抽调不出那么多的厨师到舰队里去,就跟了盛田师弟跑到东治港去了,说是给那些伙夫传授几道菜,这都去了一个多月了。”他这话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子酸意,大概是因为作为哥哥的他,成天只能窝在建州,而作为弟弟的孙嘉英,则可以成天的往外跑,所以羡慕得很的缘故。
舰队最少有八条大楼船,一艘楼船上有几百号人,那起码就需要五六名厨师,加上帮厨火工等人,总的算起来整个舰队就最少需要上百名在厨房里忙着的人,这么多人,富来客栈可真的抽调不出来,而即使抽调了出来,又有许多人是身体条件和年龄及家庭条件都不合格的。因为出海存在未知危险,所以在选拔人员的时候,还有几条硬性的规定,独子不得去,兄弟多人的,只能去一人,家中虽有兄弟的,但兄弟年幼或者说是有兄长但多年没有子嗣的,则当事人也不录用。
这是为了保证去的人家中不至于会因此而断了香火的考虑,依据王况的估计,去的人里,大概也只能回来八成左右的人,海上风暴,还有疾病等等原因,都能夺了许多人的性命去。而富来客栈的人中,有许多还是这些年来收容下来的街上流浪的乞儿培养起来的,这些人,肯定是不能让他们去的。
“呵呵,嘉翰也想出去闯一闯?”孙嘉翰这才酸酸的说完,就听得后堂徐国绪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他在前,应老头在后,步入了堂前。
王况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去歇息的么?怎么又过来了。”
“哪能歇得下?躺在那自己一人,想想你们都在外面谈天说地的,某心里就痒痒的难受,反正这糖水下了肚,也坐了一会,已经不累了,应郎中的药也是极好的,这不,你瞧瞧,某就是蹦上两蹦也没问题。”说完做势就要跳。
唬得应老头赶紧一把抱住他:“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一蹦,药可就掉了,回头师兄不知道,还以为是某不尽心呢,你这是要害了某啊。”
徐国绪这才嘿嘿一笑:“你这老头,当某真要蹦么?某就是想看一看,赢老头不苟言笑,他的师弟是不是也是如此而已。”说完眨了眨眼,“现下看来,你这老头比赢老头有趣多了。”
应老头哭笑不得,却也乘势道:“既然有趣,那么刚刚说的事可有个准?”
“准,一定有准,你要愿意去,某还巴不得呢,就是不知道你家人同意不同意。”徐国绪刚捉弄了一下应老头,心情大好,开口应允。不过想了一想,却是脸色一变,“不成,你还得呆在建安,你要是一去了,二郎的家人万一要看郎中了,找谁去?啊呀,呸,呸,呸!某这嘴巴,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他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众人都给逗笑了。
“这还不简单?师兄前些时候来信,说是年纪见长了,心力有些不足,想告老还乡了,某就让他来建安便是了,只要使君愿意接纳,他定是极愿意来建安定居的,有他在,还不强过某许多去?再说了,如今建安杏林高手也算是不少啦,多某一个不多,少某一个不少。”应老头一听就急了。
王况一听,大略明白了,敢情应老头这也是想跟着出海呢,应老头其实不算老,可能是因为多年从医的缘故,见过太多的生老病死,这些都对他的心理有了很大的影响,所以从脸上看来,他要比同龄人要显得沧桑许多。
舰队里肯定是要郎中的,而且不是一名两名,每艘楼船上至少需要一名,跟着出去的郎中,要求必定是医术高超的人,这样的人,只能是从从医多年的老郎中去选。不光是郎中,其他许多需要一技之长的,都要选有经验的人去,如此一来,就不能和兵士一样的要求身体和年龄条件,都需要放宽,因此,应老头也是符合要求的,他五十出头,家中早有三子二女,还有兄弟几个也是香火旺盛。至于说会水不会水,一船水性好的兵士,看顾几个不会水的,也是简单,尤其是他这种郎中或是给楼船做维护的匠人,到了船上,就都会成了众人眼中的宝贝,他们可是关系到大家伙的生死安危的,不尽心保护怎么成?
逗完了应老头,徐国绪这才对孙嘉翰道:“你要去,某是不反对的,不过么,你得先过了孙伯父和二郎这两关才行。”
孙铭前听了,连声道:“成,成,嘉翰要去,某自无不允的,不过么,既然要去,那可就不能再野了,这半年多,好好的将武艺水性给练好了。”孙嘉翰以前成天的呆在建安,没有碰到王况之前,他们兄弟俩都是孙铭前的心病,自王况来了之后,这兄弟二人眼看也大有前途了,孙铭前总归是希望自己儿子走得更远一些,钱有没有无所谓,只要有了地位有了权势,哪怕再是没钱,也不会被人瞧不起的。
出海的事,是二郎一力主导的,而且这一次的出海,二郎的关注远比打东瀛,比建东立县等等事情多了许多,由此可见,这出海,必将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能够全身归来,恐怕孙嘉翰就要入了品了,人生难得几回博么,既然要博,那就博大的!
“还得加上一条,出海前,嘉翰可是要先完婚才行了,如今这出海的章程,又有变动啦,所有这两年到了婚龄或是快到婚龄的,都必须完婚,带上自家的新妇一起出海去。”王况笑了笑,用手点了点孙嘉翰,“这可是硬性规定,这会你可没借口说什么过几年再娶了罢?不娶就不能去。”孙嘉翰兄弟俩虽然前两年就说了亲,但这兄弟俩总是百般的推脱说过几年过几年。而女方家,如今又怕孙家悔婚,生怕催逼会把孙家给恼了真的来个退婚,竟然也就那么忍了下来,为这个,孙铭前没少骂这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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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间,王况就逼的孙嘉翰点头同意了年内就完婚,这多少让孙铭前有些喜出望外,连忙的让丫环跑回后面去告诉孙韩氏这个大好消息了,为了让这兄弟俩早点完婚,夫妇俩这两年没少想辙,如今轻易的就化解了老大的难题,委实是该好好庆贺一下,一边孙管家也是喜笑颜开,忙不迭的一溜小跑着去筹备了,就仿佛孙嘉翰的婚期就在这几天,不抓紧一刻就要耽误了似的。
直到这个时候,李业嗣才不无羡慕的对徐国绪道:“瞧你们这筹划的,真真让人羡慕了去,这时候某觉得,某甚至于还不如那些明年将要出海的儿郎们了。”
徐国绪得意的嘿嘿一声:“那是,谁让你是小公爷呢,小公爷倒也罢了,却又是鲜有的两州镇将,你要是真这么一走了,使君可就少了个能帮他稳大局的人物了。是故,那么多小公爷中,唯独就你和其他几个同样领兵的是不让去的,这可不是某的主意,是圣人亲口在朝堂上说了的。”
以前黄良能顺利的当上建州刺史是捡了个大漏,当初的建州落后程度在大唐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除了个人口上略微占点优势外,其他则一无是处,许多人都宁愿到中原去当一个县令也不愿意来当建州刺史。但现在已经完全的翻转了过来,许多人是宁愿到建州来当一个县令也不愿意到中原去当个刺史。
所以这两年黄良的地位那是直线上蹿,从默默无闻一举跃为大唐最具影响力的少数几个刺史之一,有时候发生在建州周边的事情,朝廷都会派了人来问问黄良的意见,就是怕这些地方和建州挨得太近,万一事情处理个不好,影响到了建州,和建州将要推行的政令有了冲突和矛盾的地方,所以这才派人来问。
而黄良,在此之前在朝堂上是几乎没有盟友的,说白了就是没有可靠的靠山,他目前靠的主要还是和王况之间非常稳固的关系,再加上李业嗣坐镇建安,也一定程度上表明了武官一系的人对黄良主政建州的支持,毕竟,他的身后,还有个当这兵部尚书的爷爷在。如果李业嗣这时候甩下担子也跟了出海去了,那么就会给人造成一种假像,李家要放弃对黄良的支持了,就难免会有那些觊觎了如今的一个堂堂望州刺史位置起来,背后搞些小动作,虽然不怕,但也烦人,有那个精力来应对,黄良也早就将建州又拔高一个台阶了。
因此,李业嗣坐镇建安非常有必要,有他在,就能帮黄良清理了不少的障碍,建州的发展才会更快,更稳,这,就是李世民想要看到的。至于说其他带兵的小公爷也一并不让出海去,那不过是个借口,主要还是担心此例一开,要是李业嗣真的铁了心的想撂挑子走,李世民也是不得不放的。同时,不让带兵的人走,也是要在根源上切断了万一出海后,有人利用了自己在军中的威信,搞个哗变什么的,把徐国绪架空了,那么这一趟的出海,就肯定达不到王况所期望的结果了。
王况这么的坚持要出海,李世民只有支持的道理,这些年里,每次王况向朝廷强烈要求做的事情,最后的结果都是出人意料的好,所以李世民对这次的出海也是充满了期待,自然是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你得意个什么劲?”李业嗣恨恨的对徐国绪嘴一歪,“到目前为止,某在建州和福州两地,帮你征召到了一千多名合用的人,其中有八百多名,都是建州和福州这两地的本地子弟,这八百多人你大可放心,对你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异心的,除非你徐监丞和二郎来个割袍断义,他们才会对你阳奉阴违。有这八百多人在,再加上处默和尉迟兄弟俩带的自己人,出海的舰队就乱不起来,说说罢,你该如何谢某?”
“说谢那就太见外了不是?咱们兄弟谁跟谁呀?”徐国绪一听有八百多人是绝对忠诚可靠的,如果把小魔王他们带的人算上,就起码能到一千多人可以帮自己稳定住一个基数,再有凭了王况的号召力,可以说,这一次出海的舰队成员里,就会有一大半的人都是站在他徐国绪这一边的,那么,即便是京中豪门大阀子弟跟了去,想要在路途中挑起是非,他徐国绪就立在了不败之地,这一次的出海,人为的因素造成失败的可能就降到了最低点,剩下的,就只是看看天公作美不作美了。因此心里头的那个乐呀,差点找不着了北。
不过徐国绪倒也没忘了李业嗣,他冲李业嗣挤眉弄眼一番道:“听二郎言,这次要路过的地方,可能有一处所在,那里的婆娘那方面还是蛮强的,不然,某帮你买几个回来暖暖床?别,别用那眼神瞪着我,我怕你还不成?不要婆娘,那就珠宝如何?哦,珠宝你也是不稀罕的,那怎么办呢?嘿!有了,等到某从海外归来,给你带头啮铁兽来,你可别先忙着说不要,啧啧!你是没见到啮铁兽的模样,嘿,比三白那小家伙可漂亮多了,三白只是满身的白,可你知道啮铁兽长得什么样?某来告诉你,四肢黑,身上白,耳朵和鼻子是黑的,两个眼睛周围一圈也是黑的,活脱脱个没睡醒的模样,用个憨态可鞠来形容都不足,你是没瞧见呢当初,要是你那时候也在,保证你都欢喜得迈不开步了。”
“啮铁兽?!”显然李业嗣是知道这么个东西的,马周,黄良自然也是不例外,一听徐国绪这么说,都吃惊起来,“徐监丞所言果真?这世上真有啮铁兽?”
“有啊,有啊。”丑丑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本来他在王况晕倒之后,就也被孙家人给引到后面去歇息了的,估计他年纪小,元气还在,所以恢复得也快,这才一个时辰没到,就又是活蹦乱跳的了,他一边指手画脚的给众人形容了一番啮铁兽的模样,一边还不时的问懒洋洋的趴在王况头边上的三白:“三白,是不是?”
三白总是很配合的吱吱叫两声,不过说也怪,一提到徐国绪,三白就懒得回答了,兴许是在生徐国绪刚刚说它不如啮铁兽漂亮的气。
丑丑也是聪明的,他在房山的时候,就也从黄泽楷和苗九的对话中听出了点王况他们去追啮铁兽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对后来去追啮铁兽的事情是只字未提,反正他当初也是被留在营地里,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徐国绪见丑丑一个字也没提到后面去抓啮铁兽的事情,他也想到了这里面恐怕对二郎而言有着很重要的关节在,就也很是默契的闭口不提,反正安逸李勤就是个糊涂鬼,料他也猜测不到这里面的弯弯绕,而安逸王的几个护卫,他们的地位还没到那么高去,见识也就没跟上来,或许里面是有聪明人,但没有一定的见识,也是猜测不到玄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