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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各位乡亲的酬谢,若是你们不说,小东家怕还是不知道会有此等传言的,想必你们也都猜出来了,只是,小东家此行,虽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希望被人滋扰,还望各位不要说了出去才是。”黄大下得马来,走上前去,奉上一把的碎银子,足有五六两之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建安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怎么会到这乡下交落里来呢?各位说是不是啊?”那叫祝老幺的见甘老大犹在那发楞,连忙上前去掐了一把甘老大,替他接下了这把碎银,众人听了祝老幺的话,呆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连声附和道:“正是,正是,某等今日一直在这路上,可没见过什么外地客人路过。”
一直到黄大追上队伍,在远处的拐角消失不见了,几个汉子还在那傻呆呆的站着,良久,甘老大这才道:“祝老幺,你再掐我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这能假到哪去?都说建安侯是个没架子的郎君,尤其是对百姓更是和善,你看看今天这位,从谈吐到所为,哪一点有半滴侯爷的架子了?某可听邻村那个去了几次建安的货郎说过了,在建安,建安侯对人尤其和善,特别喜欢和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扎堆,哪人多就往哪凑,就坐旁边,听大家胡掰海咧的,建州人人都叫他小东家,而不是其他的,你想想,若要是换了其他郎君,一朝得官身,不要说百姓了,就是他家中的人怕也是不敢再称其原来的称呼罢?”另一个长得瘦小的年轻汉子插话了。
“果然是如此啊,牛五郎,你倒是快说说,那货郎还说什么了?建安真有那些外地人说的那么好么?”一听那瘦小汉子接过了话,其他人就来了兴趣,马上围住了他,甘老大似乎就是这一堆人里为首的,他也道:“牛五郎,你只管说,莫要怕耽误了工程,今日啊,你的活我们全帮你包了,先说说,说一段,然后咱们都去干活,你呢,就坐一边好好跟我们说道说道。”
“正是,正是,外地来的客人都说建安是如何如何的好,但那都是传言,既然牛五郎你听过刘货郎说的,那就都说出来,那刘货郎某也是知道的,是个实诚人,有一说一,这么些年走村串巷的,就没听过有人说他说过假话,骗过人的,外地人说的话不好信,但他说的话,大抵是可信的。”另一个汉子搭了一句话,他这么一说,大家就更来兴趣了,为什么,因为这最后一个说话的,是他们这伙子人里面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日里寡言少语,但真要一说出话,那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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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负责这一段路的乡里正惊奇的发现,自己这个乡里的那些派了劳役的人家,再也不用跟往日一样,需要挨门挨户的去叫上工了,天天都是天刚蒙蒙亮,这些人都跑到工地上去修路了,就连早点也是家中的小孩送过来的,吃完后,连老人妇孺在忙完家里的家务,给自家田地放好水之后,就都跑到工地上去帮忙了。
开始的时候,里正还以为这些人是想要滥竽充数的冒领中午的一餐饭而如此做的,很简单么,劳力多干一点,把家中老人妇孺的活补上一点,如此一来,老人和妇孺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工地上吃那一餐,大家又都是乡里乡亲的,顶多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可也怪了,一到了午餐的时间,这些本不在名册上的老人妇孺就全都回家去了,就连工地上给那些役夫备的解暑凉茶都没喝一口,顶多就是喝几口水,等到午餐用过之后,就有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工地上来干活。
开始就只有那么几家人,但随着一天两天的下去,渐渐的,这一段路上的那些役夫就都是如此了,甚至还有一些因家中无劳力或者说家里已经有服军役的人而免征徭役的人家,也开始利用闲余时间跑来帮忙。渐渐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所管辖的乡里都是如此的情况,干的活比其他乡多,而花的钱还是和原来一样。
里正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了,就找了人来问,结果得到的回答几乎都差不多,都说是大家也想过上建安那样的好日子,建州人的富裕如今是天下闻名,建州人富起来之前做过什么?就是修路,所以,不管这修路令将会持续多久,哪怕最后他们的徭役期做满了,哪怕是乡里不再供应伙食了,他们也会利用农闲时间把路给修好。
自然,这都是王况离开房陵后的事了,而且这样的转变,也只能是局部的,毕竟交通信息不顺畅,而甘老大他们一伙人之所以会转变,也是因为看到了王况的真人,感受到王况的诚意,这才对一乡之地有了影响,但也只局限于这一个乡而已,想要彻底的改变这种怠工现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王况在房陵也没呆几天,只和王冼小聚了一下,然后让房州刺史给河西镇军府及兵部各写了一封信,请求各地驻军帮忙修路,镇军府同意就可以派兵来,但是这远远不够,还需要兵部的正式行文,才能在房州各地广为张贴,让百姓心里清楚,这是朝廷明文支持的事业。
自然,王况也不会让河西镇军吃亏,由他做保,房州刺史答应按河西镇军现有的军晌再补贴一份给将士们,如果路修得又好又快,就再加一份,等于是说,这路要修的好了,河西镇军参与修路者就能领三份晌。
不怕河西军不答应,如今天下十二大镇军府中,除了京洛镇军府外,最富得流油的便是江南镇军府,要知道,以前的江南镇军府那是谁都不爱呆的地方,可谁知道,他们只是帮着建州修了一次路,就得到不少好处,从此江南镇军府修桥铺路都上瘾了,而建州周边的州沾了建州的光,这些年也很给力,路没少修,桥没少架,所以江南镇军府上下的将士们,几乎每年至少有半年时间是领三份晌的,这还是考虑到不能把所有军士都放下去的缘故,所以一半一半的轮流放,不然的话,整个江南两道的路早就修好了。
修好路后,还有事做呢,河西镇军府早就听说了,如果江南两道的路全修好了后,就要开始进行什么乡乡通路工程,等各乡都通了路了,又有什么水利啊等等的工程,这还没完呢,听说最后,如果财力物力允许,先修好的路还要改,能挖隧道的要挖隧道,能铲平的要铲平,能拉直的要拉直。
总之一句话,如果不变了天去,江南镇军府至少在几十年内,年年有事做,月月有油水。这些在其他镇军府眼里,早就是香饽饽了,江南镇军府的各职位从原来无人问津变成现在的炙手可热,甚至有些人因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收入不是那么高的,甘愿降上个一级两级的,也要挤进江南镇军府。
王冼当初也是这么跟刺史提议的,但因王冼不是王家族长,他说的话在别人看来不是那么管用,刺史是发了信去了,但镇军府就是不为所动,为嘛?房州太穷了呀,别说让房州发双晌,就是让房州给每个将士每月补几文钱,他们都拿不出来。
现在不同了,现在是王况出面以王家为房州做保,如果房州拿不出钱来,王家会借钱给州里,这钱以后就用地皮山林等等来偿还。而且王况开个房州的地价只比建州的便宜一些,但却比现下房州的贵过了许多去,在房州刺史看来,这摆明了是大赚特赚的交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王况就是要按现在的地价来圈地,房州官员也是肯定会同意的,但是王况有考虑,自己并不缺这些钱,现在拿地是便宜了,可要等到以后房州发展上来,赶了上去,也学了建州一样,各县都来个扩建,以后县城里的地价一定会涨上去,等到那个时候,就会有人跳出来说王家利用了房州的困难大肆圈地了,虽然是从律法上来说无可挑剔,但从官声上来说,对王冼以后的发展不利,李老二固然不会用这个来为难王冼和王况,但如果总有人拿这个来说,说不定在李老二心里就会潜意识的有点排斥自家兄弟了,可能搞个不好,这么一点点的过失,就会让王冼在某一个位置上举步不前。
既然如此,与其等到以后被人拿来说事,干脆先把这条路给堵死,这些东西在州志在籍册上都是有据可查的,真等到以后地价上来了,谁也没办法在这上面挑王冼的刺。
也正是如王况当初所猜的,王冼一直以来就是因为这流言的困扰,使得他疲于奔波,渐渐的没时间去照顾三白了,三白不满,自然就怀念起了在王况身边的日子,终于在有一次,连续五天没洗澡的它,溜了,跑到长安去找王况去了,这个家伙,就连在路上,最少两天都要洗澡一次的,五天没洗它哪里受得了。
这一次,说什么三白也不愿意留在房陵了,它聪明得很,一见到王况收拾行李要有动身的意思,就死死的吊在王况的胸前,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王况也是无奈,本来想说让三白留在房陵,帮着自己多和毛人母子接触接触,在王冼能腾出时间来探寻之前,先探一探路的,现在希望落空了,就只能等到以后王冼闲下来,能顾得上房山了,才能进行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突变
在房州尤其是在房陵要地,王况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房山(今神农架),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整座的房山全圈进来,然后保护起来。
提前一千四百多年进行保护,这其中的意义不可谓不大,一千四百多年没经过保护的房山都能有那么丰富的物种,都能有那么多独有的动植物,那么提前一千多年会怎么样?王况不敢想象,但有一点他是可以确认的,如果接下来的一千多年里,房山大部分时间都在王家手中,或者说能够得到很好的保护,至少,野人就不会那么难觅了。
但为了不让人注意到房山,王况不得不做出要在房陵县城圈地的姿态来,这么做,好处有不少。
首先,王家在房陵圈地,必定会引起其他豪门大阀的注意,他们这些年来向来是以王家的行动作为风向标的,王况往哪投,他们就跟着往哪投,尤其以三驾马车和内府最为积极,从来不问王况原因,只要王况投了,他们必定跟过来。在这种跟风情况下,房陵的地肯定不够用,那么王况就有充分的理由开口要房山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不马上圈地,而是要约定以后用地皮和山林来偿还的原因,就是要给其他豪门大阀留下充足的时间跑来房陵先把地圈完了。
其次,王家在房陵投下如此重的资产,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安了房州上下大小官员的心,投资那是要赚钱的,我王家都投了这么多了,说明王家看好这个地方以后的前途,也会尽心的将这个地方给搞上去,不用你们担心。同样的,百姓如果知道这件事,也会对王冼今后的去留与否下个结论,至少,他们会得到这么一个信号,如果王家在房陵投的这么多钱没收回之前,王冼应该是不会走的了。
当然了,这个信号有多强烈,那就要看各人的理解,要真有人钻了牛角尖,以为王冼不过是花钱买个名声,等名声到了,还是会走的,要真要这么想,王况也是没办法,人有万千,想法就有万千,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想法一致的人。
同样的,王况放出这个信号,必定也会调动起其他商贾人家,不说别处,就经常往建州跑,王长安跑的消息灵通人士绝对不会放弃这么一个跟在建安侯后面喝一口汤的机会,有了他们的参与进来,房陵首先就能在路修好之前,先将交通物流的速度给提了上去,物资流转速度快了,【创建和谐家园】快了,人们的日子自然也就一天天的会好过起来。
现在的大唐天下,除了一些偏远地方外,其他地方基本都可以说是脱离了饥饱问题的困扰,一户人家,就算是没有劳动力的,也至少有个十到十五亩的永业田在,这是大唐律法所规定的,每个劳力十五亩,没有劳力的,也有个保底的十亩地,十亩地就算每亩产出五石,出米也能出四石左右,十亩就是四十石,近五千斤的米,没劳力的人家,扣掉税赋和雇佣别人来耕种的花费,至少可以剩下三千斤左右,足够五口之家一年的吃用,包括家禽家畜所吃的。
要是有劳力的人家呢,产出就更多,所以,现在饥饱问题不是主要的,甚至已经不是问题,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物资交通问题,什么是商人,商人就是到产地低价买进,到别处去高价卖出,赚的就是一份辛苦的跑腿钱,可以说,商人的存在是整个天下的物资供应平衡的基础,有商人在,物价才可能各地基本趋于一致,相差不是那么的大,如果没有商人去贩卖,想想下,内地人吃盐,恐怕一斤一贯都不一定能买得下来,同样的,渔民想吃米饭,也要付出相当昂贵的代价。
在王况看来,房陵能不能发展起来,就是要看往来的商贾多不多,而要吸引商贾,道路等基础设施就显得尤其重要,这一点,在后世谁都知道,但在唐时,能看到这一层的人并不太多。
所幸的是,当初在建安,因为有黄良的支持,因为有林明的支持,因为有富来客栈做后盾,王况的想法都得以一一实现,这也给世人立下了一个活生生的榜样,想要发展么?那么就看看当初建安及建州都做过了什么吧?
自然了,像是天下大比这样的特例那是无法【创建和谐家园】的,不过王况在离开前,倒也给王冼提了几条,让他自己以后择机按房陵的条件去选择,是要搞个舞林大会或者是书画比赛或者是将作大赛等等,这些在大唐,除了各地偶尔会有当地的书会文会外,其他的全国性的都基本是个空白,可以搞的大型赛事不少,但是有个原则是王况强调的,那就是要能全民参与的赛事。
天下大比为什么会这么的火爆?终究原因就是因为全民参与,所有到会的人,都能有口福吃到好东西,只要你手脚够麻利,甚至能抢到前几名的【创建和谐家园】所烹饪的美食,要是手脚不利索的,也还有那么多的吃的排在那等着,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全是免费。
运动会,王况想不想搞?想,他想得要死。但他却是心知肚明,运动会缺少的就是全民参与的条件,后世的所有运动会能够火爆起来,那是和广播电视的发展密切相关的,正因为有了现场直播,正因为有了媒体传播,所以才会渐渐的火热起来,但这个条件,在大唐并不具备,在没有转播的情况下,你就得有能容纳足够多观众的场地,就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一样,能坐下几万人,否则,观众不够多,就形成不了辐射效应,最后的比赛,就只能是沦落为一个小圈子之内的游戏而已,要让民众对某个赛事投入足够的热情,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他们能参与进去。
长安的马球不可谓不热闹,每年都有一次的比赛,但是并不能带动得起来相关的产业链,比赛的那几天是热闹,但也只局限于长安的热闹,这么多年,并没有扩散到很远,最多也不过是周边的几个州县偶尔来参加一下而已,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观众不够多,参与度不够。
所以,王况也只能在梦中YY一下而已,不过他也不急,对他而言,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是不错了,后世那么多的东西,以一已之力,绝对是没有办法全搬了过来的,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开个好头,在一条本来直直的道路边上,开个小岔口,让后人意识到,这个岔口,也是可以走的,然后他们自然就会受到启发,去另外再开岔口。这就够了。
在房陵王况只呆了四天,临行的时候,黄大把丑丑也带上了,这也是王况的意思,如今的王冼,已经是官身在手,不再需要书僮,如果还把丑丑留在王冼身边,对丑丑今后的发展并没什么好处,丑丑这次回去,一是要跟小王晟一道,接受马周的教诲,二是王况也准备把丑丑丢到李业嗣那里,让他带上几年,学得骑射等马上功夫后,去长安参加武举,黄大能教给丑丑的,多是地上的功夫,要论起马上功夫来,黄大是连李业嗣的亲兵都不如的。
而丑丑也是喜武不喜文的主,要不是王五早些年逼着丑丑跟在王冼身边学,他也是个天天在外面野的孩子。不过这也没关系,如今李唐立朝时间不长,依旧是尚武之风尤其的浓,这阵风起码要等到李隆基上台后才会渐渐的淡下去,所以,文举在当下反而不如武举吃香一些。
回建安的路,王况特地挑了从房山的西侧穿山而行,那是一条少有人走的小路,只能容一辆马车过去,这也是这一次王况才这么选路,要是队伍中有女眷,就没法选这条路了,又崎岖又陡,看起来直线距离是短了不少,实际上,这条路要比走官道多花两天时间,而且一路上,村镇驿站并不多。
这对现在王况这一支队伍来说并不是问题,马车里主要还是放东西为主,带马车来,只是为了防备万一路上碰到下雨而又无处躲雨,也有万一真要露营,需要的一应物资都在马车里面,现在的马车,因为王况的到来而有了很大的改进,首先是防水功能加强了,只要不是瓢泼大雨,人躲马车里一点事也没有,而在于至于马么,只能挨雨淋了,不过马也没人那么娇贵,淋淋雨后,只要及时能取暖就没一点事情。至于人呢,人都是骑马来的,是以,这条山路,并对王况的队伍,并没什么影响,就是碰到马车过不去的地方,也是简单,马车拆散了过去后再拼接起来就是了。
走这条山路,王况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碰碰运气,有三白这个山中的精灵在,随时随地可以和毛人母子取得联系,对人来说难走至极的山路,对三白和毛人母子来说,是如履平地,对他们这样的动物来说,反而是平地更加的难走。
一路上,王况让队伍缓慢前进,也让三白自己去找毛人母子,这条路,离官道其实并不是很远,三白只需要跑出个几里地,尖叫一声,毛人母子就能听见。结果这么一耗,原本预计五天就可以走完的山路,走了四天了,王冼帮着找来的向导说连一半都没走完,王况也不急,王况不急,黄大和几个护卫就更不急了,一路上是游山玩水的走着。
这一天,因为三白早早的就被王况打发走去找毛人母子了,连续四天,三白都没带回来任何王况想知道的消息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带回来,又不会说话,王况也不知道它和毛人母子有没碰上面,王况本也没报多大希望,不过就是个碰运气罢了,临近中午,好不容易看到有个小村落,连续三天的露营,队伍虽然不至于疲惫,但王况还是决定不走了,在这个村里休整半天,第二天再走。
才进村,黄大突然一个翻身,从自己的马背上跃了起来,将王况拉下马来,压倒在自己身下,口中大叫:“大家小心!”
第四百八十七章 奇怪的小村庄
异变突生,黄大已经来不及有任何的其他动作,只能是用自己的身体将王况给护在自己身下,而在他将将把王况拉下马来的同时,“嗖”的一声,一支箭矢便堪堪擦着马鞍而过,如果黄大反应稍微慢那么一丝,这根箭此时已经钉在王况的大腿上了。
遭此突变,几个护卫的反应就马上出来了,毕竟这些人都是魏小五暗中考察过然后给王况推荐上来的,基本都是战场上经历过的主,又有黄大平日里闲着无聊,天天【创建和谐家园】他们的反应,因此,这杆箭才射过来,他们已经将王况和黄大二人团团的围住,其中一人还用刀削了一下那支还在疾飞的箭矢。
“咦?”先前用刀去拨箭的那个护卫惊疑了一句,叫了起来,“黄头,您来看,这箭无矢!”
黄大一个翻身起来,接过那护卫递过来的箭支一看,然后又传给了随后起身的王况:“小东家,射箭之人无伤人意。”
王况接了过来,这是一支比较粗糙的箭支,说是粗糙,也是相对于兵器监里统一制式的箭支而言,兵器监出来的箭支,在重量,长度,粗细及重心等指标上有着严格的要求,就连箭尾羽翼的宽窄,长度也是严格要求的,箭簇是用统一的模范铸成。
以前兵器监的要求没那么严格,但自从王况和阎立本的关系改善了之后,就开始严格起来了,但是箭支的产能并没因为要求严格而下降了,反而是有所上升,原因就在于采用了流水式的作业,削箭杆的削箭杆,修羽毛的修羽毛,磨箭簇的磨箭簇,所有的零件,都有统一的标准量具来衡量,就比如说箭杆的粗细,一个量具上两个孔,能通过小孔不能通过大孔的,就是粗细合格了,而在重量上,就有一个类似天平的量具,放上去,一看指针的摆动幅度,也就能马上判定合格不合格,其他的零件衡量方式都是差不多,这些都合格的零件最后装配起来,不用再去考虑配合的问题,随便抓起任意的零件,都是合用,都能制出合格的箭支来。
这绝对是大唐兵器的一项重大改革,正是这一番的改革,使得以前对从事制箭要求比较高的门槛降低了许多,以前,包括重量,长度等等,全凭的是匠人的经验和手感,一个匠人,想要能独立的制作出合格的箭支来,没个三五年的磨练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甚至于从来没有从事过这门手艺的人,只需要有个两三天的培训就可以从事了。
制式箭支的统一,就是要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弓箭手的威能来,箭支的重心,重量,粗细,长度等等都是统一的,那么弓兵在适应了这种箭后,当碰到需要连续射箭的时候,只要前几箭找准了,以后的箭,闭着眼睛,光靠感觉就能收到巨大的杀伤力,这一点,已经在并州那里得到了证实,装备了新箭支的并州兵,短时间内就涌现出了许多的神射手出来,因此,当并州大捷的消息传来,并且李世勣提到新箭支的功不可没后,如今的大唐,原来的老箭支已经丢弃不用,全改成新箭支了。
标准化生产的箭支,其数据是经过了许多射箭好手反复的试验后得出来的,这样的一支箭,摆在任何人的眼前,都是一种赏心悦目的存在,其完美程度几乎无可挑剔。而眼前的这支箭,一看就是手工制成,无法做到粗细一致,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点歪歪扭扭的,说它无矢,并不是说这支箭没有箭簇,而是说这支箭的箭簇经过人为的刻意打磨,磨钝了,这样的一支箭,别说从远处射,就是站在三四步开外当着人射,顶多就是在人身上留个红点,疼上一两天罢了,一滴血都不会掉的。
既然没有伤人意,那么就应该是警告的成分居多了,黄大手一挥,几名护卫就将刀收了起来,人家没有伤人的意思,你还拿着刀,那就不合适了,不过,黄大依旧还是不放心的,有意无意的站在王况的左侧前方,挡住了箭矢射来的方向,朗身道:“哪位好汉,可否出来一见?”
与此同时,王况也仔细的打量起这个村子来,说是一个村子,还不如说只是个几户人家的聚居地更为贴切,整个村子,不过就是五栋茅草屋构成,无一例外的全在山路的西侧面,背靠悬崖,而山路的东侧,则是一片低矮的树林,成一缓坡往下,可以说,整个小村子就是背靠悬崖绝壁,面临着一大片的开阔地,村子处在山腰间,站在村中,就可见远处层层叠叠的丘陵此起彼伏。
五栋茅草屋都紧闭着门,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箭是从矮树林里射出来的,只是这一箭,便再也没了声息,黄大叫了几句,没人应答,王况便让他停下来了,既然人家不愿意露面,也不好强求,况且人家也没伤人的意思,这一箭,恐怕还是个误会,或者说是警告的意味居多。
又让护卫上前去叫门,结果,五栋茅草屋都没人应答,而且那门也都是一推就开,有个护卫还特地的推了门探进头去查看了一下,确实是没人。
主人家不在,自然是不好去打搅,估计这五户人家,应该都是猎户,这大白天的,怕是都打猎去了,得到天擦黑才回来,而山里人家,又没有宵禁一说,这方圆百里,只得这一个小村落,王况也知道,有的猎户一上山,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回来。
“小东家,怕是有问题。”转了一圈,黄大回来禀报,“即便是猎户,也总该有老人,有小孩,有妇人的,即便是猎户,也总会养些家畜家禽,房前屋后种些瓜果菜蔬之类的,可您看,这五户人家,没有一户是有养家禽家畜的,没有一户是有种瓜果菜蔬的。而眼下,五户都是空荡荡的,连个小孩也是没有,某刚去一家的灶膛看过了,灶上,还热着饭菜,这些人,应该是仓促间离开的。”
皱了皱眉头,王况前后左右踱了几步:“且不管他了,刚刚那一箭看来,这几户人家应该是有留人的,而且饭菜是热的,说明人确实是刚走,怕是见咱们来了而躲避开的,只是躲便躲了罢,又射那一箭又是何意?算了,反正我们也只歇一晚,这些人既然没有恶意,咱们也不用太过提防而显出小人之心来,就在村边稍远处找个空地安营下来罢,吩咐下去,大家不要去动村中人家的一草一木便是了。”王况有种感觉,这个村子,恐怕有点秘密,那一箭,应该是有人警告王况不要太过靠近村子的意思。
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呢?王况自己本身都有一大堆的秘密藏着,人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或多或少,总有不想让人知道的地方。既然对方没有恶意,自己也犯不着去打搅人家不是?那一箭的警告意味是比较浓的,早不射晚不射,偏是自己等人到了村中后才射,既然如此,那就退出去便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哪怕是对方没有恶意,黄大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这荒野之上,若真有人对他们一行人不利,只消派上百名死士,就算自己功夫再高,也是绝对躲不掉的,所以,他安排护卫找了个背靠绝壁又凹进去的地方扎营,这个地方,从绝壁里凹进去有一两丈深,就算是绝壁顶上有人想要偷袭,丢下石块,也绝对伤不到躲藏在下面的人,而且,也因为凹了进去,形成三面都是不需要守卫,只需要在正面临路的一面有人警戒就行,同时,也是因为正面临路,又离先前村子外的矮树林比较远,矮树林到了离此处两箭之地,就变成了低矮的灌木林,而灌木林离凹进去的地方,起码还有十几丈远,可以说,这一处,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见黄大选了这么一个好所在,王况笑笑:“不错么,就是下起雨来,也不用愁被淋了。”他是不大相信会有人此时敢对他不利的。
现阶段,跟王况有仇的,不过就是那么三五人而已,有大仇的,李承乾算一个,胖子李泰算一个,还有就是原婺州镇将算一个。确切的说,应是把王况视为大仇的就这么三个,如果要把曹四门和长孙淖也算上的话,有五个,但王况并没有把他们当做大仇,以前的恩怨,除了和太子及李胖子的没了结完全外,其他人的基本都已经了结了,而其他人目前都不具备对王况动手的能力。原婺州镇将是张亮的人,而张亮却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不可能出手帮他;长孙淖已经被长孙家彻底抛弃,如今自己和长孙家也算是在密月期内,所以也不足为虑;曹四门更惨,李胖子生性薄凉,当初曹四门还没倒下呢,就已经被他无情的一脚踹开了,惟恐和曹四门沾上一点关系,哪里还会帮一个流徙三千里的囚徒出气?
至于太子,如果王况没来,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侯君集,但自己已经帮侯君集化解了一场危机,侯君集即便是最后会倒向太子,现在应该也是处在左右摇摆中,所以,来对付自己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李胖子么,已经被自己彻底的打残了左膀右臂,而他向来又是瞧不起武人,朝中武官一系和他关系不是很好,手中又没兵权,经过上次的事件,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金吾卫的监视之下,就是有这个能力,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最后就是武家,他们是有这个能力来对付自己,但是现在武元爽还在狱中,在武二郎没出来之前,武家恐怕最怕的就是王况出事,要是王况一出事,他们就是最大的嫌疑,可以说,如果王况开口找武家要几个亲兵来护送自己回建安,他们保证是绝无二话,而且是尽心尽力的;再者,目前武媚娘还在拉拢王况,是以,武家也是不可能。
算来算去,想王况出事的人都不能动手,而能动手的,有能力的,现在和王况的关系都还不错,可以说,黄大确实是多虑了,但王况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换句话来说,如果换做其他人,有黄大那样的功劳,自己对他的影响应该已经不是很大了,他早也还完了王况以前的恩情,现在只要愿意就可以离开自己单飞,凭借他的功绩,不需要王况的帮助,他日封侯也不是没有可能,可黄大终究还是留在了自己身边,这一份情谊,那是绝对的兄弟之情。
第四百八十八章 新玩意
看着建安候府带来的卫士有条不紊的搭盖营地,甚至于还能抽空出来帮自己的卫士搭盖,安逸王心里那个羡慕就别提了,同样是卫士,王况带的卫士数量和他带的数量是一样多的,但王况这边所需要的帐篷要比安逸多两三个,因为黄大不是护卫,他和丑丑也单独要一个帐篷,还有徐国绪的帐篷都是由建安侯府的卫士搭的。黄大的帐篷就在王况和安逸帐篷的前面,再往前,就是建安侯府护卫的帐篷了,王况和安逸王及徐国绪三人的帐篷则在最里面。
四辆马车,安逸一辆,徐国绪一辆,王况两辆,全都被安插在了黄大的帐篷和护卫的帐篷之间,这也是黄大的考虑,由于丑丑晚上要跟他睡,所以他也就不再可能跟以前一样事事往前冲,便将马车拿来做个缓冲,哪知丑丑不乐意了,非要让马车往后面挪,说是影响了他看风景。
“丑丑,你怎地如此不晓事?”黄大因为先前的一箭,心中有了顾虑,现在见丑丑耍起了小孩脾气,脸一沉,就喝斥道,对丑丑来说,黄大既是他的叔父,也是他的师父,对黄大还是有点畏惧的,见黄大生气,丑丑就闷闷不乐的坐在那发呆了。
“大郎,就把马车挪到其他地方罢,这马跑了几天都没涮洗,一身的汗,在这山区容易招蚊蝇,还是挪到跟其他乘马一起为好,不用那么紧张,你也看到了,那不过是一支秃头箭而已,若真要有人对我们不利,岂会只射那一箭?那不是给我们一个准备时间么?”王况的教育理念和别人都不同,大家都是小孩刚懂事就要开始启蒙,而王况呢,则讲究的是顺其自然,小孩子喜欢读书就读书,喜欢玩就玩,从不强求的,这一次,要不是王五相托,王况也不会把丑丑从房陵带回建安。
而小王晟,虽然是准备让马周教导,但在王况的计划中,王晟跟马周每天最多只能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小王晟爱玩就玩去,喜欢读书也随他自己,毕竟,才五岁而已,他自己在五岁的时候,还在跟邻居的小伙伴一起玩泥巴呢。目前的大唐,还不存在极端的应试教育的问题,想要成才,可以从军,可以从文,也可以跟蒲熙亮一样从匠,只要在这些领域能得到世人的认可,就是人才,那些文举武举的进士,固然是比其他人的晋升要容易得多,但没有中举也是有着大把的机会,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举才的面还是太窄了一些,不过这也是自秦汉以来形成的多年传统,不是一时间就可以改变的。
所以不管是丑丑也好,还是小王晟好,或者说当年的王冼也罢,都喜欢跟着王况,因为王况从不强求他们去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王况既然发话了,黄大也就不再坚持,让护卫把马车给挪到了和乘马一起去,丑丑这才咧嘴笑了,冲黄大做了个鬼脸。
营地安扎很快,不消得多时,便都安排妥当,眼见天色尚早,就有两个护卫拿了水馕牵了马要去寻水源给马匹洗刷,顺便将要用的水带回来,晚上还有个要洗澡的三白呢。有村子的地方,必定是有水源的,哪怕是一条小溪流,这里不是西域,也不是关中地区,不管是村镇也好,城市也罢,大多都会离溪流不远。
剩下的又有几个护卫带了刀弓,准备去打一些野味回来,丑丑也跃跃欲试的要跟着去,这回王况就不让了,现时的山林里,大虫几乎是随处可见的,就在他们进山的这几天里,几乎天天都能听到虎啸,就是以护卫那样经历过战阵,经历过生死的都不敢单独行动,如果要带上丑丑,护卫又要打猎,还要分心照顾丑丑,难免就有出意外的可能。
不管是丑丑也好,护卫也罢,对王况来说都是宝贵的,谁出意外,王况都不愿意见到,所以不管丑丑如何的强烈要求想去,王况就是不答应。
自从进山以来,这支队伍几乎每天都是在外露营,路上也是碰到过几个村子,但都是小规模的村庄,当地农户没有那么多的房间可供他们借宿,所以都是在村边找个地方安营的,只有刚进山的第一个晚上,由于还没深入山区,碰到个比较大的村子,有一户大户人家,家里有足够的房间,这才有地方可睡。
这对王况,对黄大,对那些护卫来说都不是难事,王况后世也是个驴友,出去游玩,露营是常事,只是苦了徐国绪和安逸王,他们两个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徐国绪还好些,毕竟曾经跟着王况从建安到长安,有过野外就餐的经历,加上他也知道,明年舰队组成后要出海,在海上的生活恐怕更要艰苦上百倍去,是以,一个是对新鲜野味的期待,一个就当是给自己做个锻炼,所以倒也算是苦中寻乐。
只有安逸王,他可从来没有在野外睡过的,野外的地面再是平整,又哪能和家中舒服的床比?所以这些天他也是有苦难言,主要就是因为是他自己要求跟着王况回建安的,而不是王况邀请他同行,这么一来,就是再苦,他也只能忍着。
好在这几天里,也着实的让安逸王见识到了大唐兵士的野外生存能力,从长安出发的时候,他为了不至于碰到紧急情况而饿肚子,他可带了许多从林家铺子里以“友情价”买的各种罐头及行军饼等等,甚至连米面都带有不少,结果这一路上,他带的东西什么也没用上,不是他沾王况的光吃王况的,实在是每一餐,不管是在野外也好,还是借住于百姓家也好,甚至于到了驿站里,王况底下的护卫都会想办法的搞些新鲜玩意吃,不是河里摸鱼,就是野外打猎,更让他吃惊的是,那芦苇芽,那遍地的野花野草,烹饪过后竟然是如此的美味。
经历过了几天之后,他也就麻木了,第三天,他就在徐国绪的建议下,将带来的罐头等干粮除了留一些备用外,其余的都送给了沿途借宿的人家,倒也给他赢得主人家的极大好感,不是那些主人家贪财,实在是安逸带的这些东西寻常人就是有钱,那也是很难买到的,东西不在于钱多钱少,而在于其稀有程度,每每看到那些百姓脸上发自内心的激动,安逸也是觉得阵阵的舒心,他现在有些理解了建安侯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了。
可以说,这一路上,王况在不知不觉中,成功的将安逸王从上位上位者那高傲的心态拉了下来,更接近平民百姓,让安逸王深刻的感觉到,以前那靠威压而获得的百姓尊敬在这种发自肺腑的尊敬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眼下,见王况的手下又要出去打猎,安逸王连忙吩咐自己的护卫也跟了两个上去,一路上,基本吃的都是王况的,他也惭愧呀,而且,若是自己的护卫也学到了一滴半点,以后自己想要出门游玩,不是更有乐趣,更轻松许多么?
打猎的几个很快也就回来了,越是深入山中,所获就越是容易,比起刚进山的第一天来,现在根本都不用走远,只要随便的往那灌木丛里一找,至少也能找到几只野雉山兔,而王况对护卫们的要求也是吃多少就猎多少,不能贪多,对于护卫们来说,当然也是有新鲜的吃更舒服,哪还会多打了,剩下吃不完,下餐吃剩的?
天还没黑,营地里就升起了袅袅炊烟,王况的马车里,家伙什是一应俱全,全都收在马车座底下隔层里,可以说,建安侯府这样的马车至少有好几辆,都是用做这样的准备的,不光是王况家的马车是如此,就是林家的马车也是如此,程处默他们几个家的马车也都有这样的准备,因此,行车到野外,难不倒他们这些人。
“咦?这是什么?”闲着没事干的徐国绪踱到马车前,眼尖的他从前面车辕的座底下掏出了一个用绳子捆扎的,弯弯的一堆三角形样的东西,大奇道,“说是铜镜罢,也没这么大的铜镜,且面又不平,到底是做何用的?”
“哦,那是给你明年在船上用的,船上不能多带柴火,带了柴火占用空间,用这个的话,只要有日头,日头够足的话,烧些水啊,煮点东西啊,就不用开灶生火了。”王况一见,就笑着解释。
这是王况让蒲熙亮花时间帮着打造的太阳灶,采用的就是铜镜的生产工艺,这个太阳灶同样也是采用了可拆卸的技术,一面大凹面被分成了十六瓣,每一瓣上都镶嵌了相应的凹面薄铜镜,许多面铜镜就组成了一面大的凹面镜,需要用的时候就组装起来,不用了就拆下捆扎好,也不占位置。
在船上,是不大可能带那么多的柴火的,还需要沿途补充,如果柴火带太多了,一个是占地方,另一个是万一需要连续一两个月没地方靠岸补充,那么柴火就显得弥足珍贵,而船上如果带了太阳灶,就可以在有太阳的时候用太阳灶,虽然炒菜的温度是达不到,但蒸煮却是可以胜任的,如此一来,柴火就可以省着留在阴雨天用了。
太阳灶并不便宜,这一个太阳灶,足足花了十几个匠人三个多月的时间才打造出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所致,但是就现在有经验了,也是十几个匠人一个多月才能造出一面来,主要还是球面的调整比较麻烦,既不能让光线发散,也不能太过聚集,一面效率高的太阳灶,最理想的效果就是聚拢的光线能均匀的分布在锅底那一尺来方的面上。
“不用柴火能烧水?”徐国绪更是好奇了,当下就想试一试。
第四百八十九章 徐国绪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