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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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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章 定

        王况做的还是鱿鱼圈,只因这道菜做起来最方便,而且也是老少皆宜的,张三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抠,王况说让他取六七条,他就取了最小数,六条,还是高个里挑矮个,专门挑那最小条的,王况进到御厨里看到那小了一号的六条鱿鱼,心里就有点想笑,怎么回事这是,我可从来不抠的啊,怎么下面的人个个对外人都那么抠?

        却是王况想岔了,下面的人对外人抠,那是他们都以为自家郎君已经牺牲得太多了,什么东西动不东就往外掏,甚至是不求回报的掏,所以,他们心里有那么点点的小怨言,自家郎君做人也太大方点了吧?这些年里往外掏的,不管是哪一桩,只需要一个哪怕只是个小主意,如果放到其他人家里,这一家子做好了保密工作,只要一项就能为其带来滚滚财源。可自家郎君倒好,什么都往外倒。

        这就是站的高度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如果王况只图当个富家翁的话,那么确实,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窝在建安,不用其他的,几道菜就能让他一辈子受用不尽,但王况骨子里不是那么本分的人,他还有自己的梦想,而且,肚中的存货也太多了,你要是只掏一样两样的,没人会说你什么,但一个人如果穷其一生,掏出来的东西太多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成为众矢之的,大家都疯着抢着来分王况这一块大蛋糕,到那时候,王况就是想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了。

        所以就需要有保护自己的武器,什么武器最保险?当然是自己有一定的权势,有一定的影响,于是王况就要靠这些东西来为自己谋个前程,而光这样还不够,他还必须为自己争取到最多的盟友,就是不能成为盟友,那也不要成为敌人,所以,大方这一点就必不可少。只有你足够大方了,世人才会认可你,当你倒霉的时候,同情心就会让他们站到或者说稍稍偏向自己这一边,如此一来,王况需要对付的人就少了许多,至少那些个小鱼小虾都不用王况自己去动手,那些得了好处的盟友或者准盟友一定能帮王况搞得妥妥的。

        这个很好找例子的,同是名人,假如是袁隆平袁老,买了一架私人飞机,不用管这钱是哪里来的,那么举国几乎不会有人说他奢侈,不会说他什么贪啊什么的,要说也只会说袁老辛苦了几十年,是该好好享受享受了,可以肯定,绝大部分的人都会认为,嗯,他够资格而且也是应该的;反之,如果是某位官员拥有一架私人飞机,不要说私人飞机,就是抽一盒三九至尊,保证是骂声和声讨声一片,这就是如果你贡献大了,哪怕你过得再奢华,大家也都认可你,都会自觉的站在你这一边。

        王况要走的就是这个路线,在后世他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能力,但在这是时代,他却有这个机会这个能力。民心似铁,只要民心站在他这一边,只要李唐皇朝不会出现那么操蛋的皇帝,哪怕王况再是功高震主,至少,性命上是无忧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也幸好,王况穿过的时机是对了,即便历史还是按原来的轨迹在走,武媚娘最后还是上位了,对自己的影响也不会大到让自己倾家荡产的地步。

        正如王况所料,吃腻了宫中菜式的一个皇子两位公主,包括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自己,对王况带来的鱿鱼圈是赞不绝口。

        王况对李世民的子女并不是很了解,除了几个历史上出名的外,他大多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原本以为一个李字应该就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最小的女儿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只比李字小一岁的,这李世民的战斗力也太强悍了点吧?对于这个被叫为小兕(读si)子的公主,王况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想来是应该死得比较早,这可能和长孙皇后早逝有关,再或者就是身体不够健康所致。

        事实上,晋阳公主字明达,性情内敛有急智,聪慧,小小年纪就能在李世民训斥臣子的时候抓住时机为他们辩解,深得朝廷上下的大小官员喜爱。如果没有王况穿过来搅局,她应在十二岁就病死了。但现在有了王况,因为王况的到来,让病坊提前了许多年出现,也使得朝廷对铃医及民间郎中的重视程度提高了许多,这在一定程度上【创建和谐家园】了医药的发展,小兕子的命运就未可知了。

        不过这些王况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他能控制的,有些东西,却又是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历史的车轮,在王况看来,并不止一个,起码有数以万计,和王况有交集的,基本都或多或少的变动了方向,而和王况没交集的,则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着,打高昌的时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王况和高昌没有交集。

        见李世民一家大小吃得高兴,于是王况趁机提出如果优先修建海州到长安的驰道,那么驰道畅通之日,也就是长安人家能吃到远在两千多里路外的新鲜海货之时,至于说贵不贵的问题,这个不需要王况来说,王况以前给李世民举的一个孤岛上的例子早就深入李世民的脑海里,贵怕什么,贵就多人贩卖,一多人贩卖了,价格自然也就会下来。

        要降低成本并不太难,只要海货的价格高,必定储冰的人会越来越多,储冰的最大成本就在挖冰窖上,等冰窖挖好了,以后的成本也不过就是每年冬天将冰块藏到冰窖里的劳力成本而已。商人逐利,最后海货的价格必定会在某一点附近稳定下来,那一点是既能保证商人有钱可赚,又能保证海货的价格不至于居高不下。

        海边多风,农作物生长不易,如果能给那些海边的百姓多找一条出路,那么渔民的生活就会多一重的保障,也就不再有那么多人去当海贼,那么从东瀛到大陆之间的海路就会更加平安,想要根除海贼的可能性不大,但至少,以后要剿海贼就不会那么难,往来于东瀛的商队就不再需要派了小楼船来护航,这也是一大笔的开支省了下来,同样的,海路平安,就会有更多的人去东瀛做贸易,这对大陆和东瀛之间的联系有莫大的好处,身为帝王,李世民根本不需要王况提这一条,他也能想得到,于是,不光是海州到长安的驰道要优先修建,长安到伏罗、唐林二州的驰道修建也被提前了。不经意间,王况又轻松的拨了一下历史的小车轮。

        出海的事情,也被王况趁热打铁的求了下来,这也是这些年里,朝廷每年的结余是越来越多,不再出不起钱造大楼船了。不管是对吐蕃还是对付高昌,打仗的开支也省下不少,可以说,对唐廷来说,打仗,不再是烧钱了,这次打下高昌,兵部算了算,如果把伤亡的兵士的抚恤都算进去,竟然还略有节余,也就是说,这一次打高昌,朝廷是赚钱了的,这还不包括王况得的种子在内,如果要把这些种子今后可能产生的效益都算进去,这一次,朝廷是发大财了。

        王况给李世民的保证就是,出海六年后,船队一定会给朝廷带回来大量的金银珠宝,这些金银珠宝,比起这个船队的所有开支只会多,不会少,如果真的有亏空,他愿意以王家的财产做担保,亏多少,他就填多少。

        有了王况的这个保证,李世民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不就是要朝廷先拨出个几百万贯钱来造大楼船么?不就是要挑选六七千的兵士么,这些都是小意思,几百万贯钱,相对于王家二郎对那些未知之地的种子的渴望来说,不值得一提,李世民相信,那些种子回来,保证带来的效益绝对不是几百万贯这么简单,王家二郎对亩产翻番似乎都没这么上心?亩产翻番每年给朝廷带来的收益就是几十万贯呢,这还不包括那些因为粮满仓而带来的社会安定等等的隐形效益在里面。

        看着王况心满意足的告退,李治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阿爹,您看建安侯是不是别有居心?”说完还偷偷的瞥了一眼李世民,心里突突的打着鼓。

        “如果说这天下只有一人对朝廷忠心不二,朕相信,这个人必定是王璃。”李世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治,“若是王璃有异心,那么他完全可以打下东瀛后自立为王,再凭借了他那妖孽般的心窍,不出十年,东瀛的富饶绝对不输中原,再来个十年,他完全有能力与朕一争高低,但他没有,那时候他全家都在建安,打下东瀛他想出海谁也不会拦他,打东瀛的兵士又都是建州人,以王璃在建州的威望,想要让这些兵士听他号令并不是难事。”

        “哦。”李治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雀跃的道,“阿爹,稚奴想跟船队出海去。”

        “哧!”一边本来神色有点紧张的长孙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孩子,绕来绕去,敢情是想跟船队出海去了?故意用话来套你阿爹,得到王璃不会有二心的答案后,那么你跟他出海就是顺理成章了?难道你刚刚就没听清?王璃他自己不出海,他举荐的是内府监丞徐国绪和卢国公,鄂国公及秦将军他们的世子。”

        “稚奴哥哥没羞。”正埋头一点一点舍不得又停不下嘴的消灭被她从父母那里强行收刮来的鱿鱼圈的晋阳抬起头来,用那油乎乎胖嘟嘟的手指刮着脸,冲李治做了个羞羞脸的动作。才三岁的她,就已经显露出了她的聪慧,“稚奴哥哥去不成,阿爹阿娘肯定不放的,还不如去建东和东瀛玩玩,顺便把兕子也带上。”

        “还有字儿,字儿也要去。”李字一听也是不甘落后,直嚷嚷着要去建东和东瀛玩。

        “你们怎么不说去建南玩呢?”长孙皇后笑吟吟的。

        “才不哩,东瀛是煜表哥在那,建东是建安侯的内侄在,他们都能护得了稚奴哥哥和小兕子的周全,阿爹阿娘肯定是放心的。”如果王况在场,肯定要眼眶都吃惊得撑裂开了,这难道会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子嘴里说出的话么?在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些排斥武元庆的建南了。都说小孩子看人的眼光是最准的,好人坏人,往往他们凭直觉就可以作出准确的判断。

        当然不能说武元庆就一定是坏人,武元庆在真实的历史上并没做过什么大的坏事,小坏事么,身为应国公世子,飞扬跋扈一些肯定是会有的,这是身份和环境使然,即使他不做坏事,下人们仗势欺人肯定也是算到他头上去的。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视了一眼,李世民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微不可察。也是武元庆活该倒霉,他的命运就因了一个三岁小女孩的无心之言,就此发生改变。这是后话不提。

        虽然说对王况求下建立出海的大船队充满信心,但程处默他们几个还是派了家人过来打听,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也不管第二天就是大年夜,现在已经是快到亥时,街上已经宵禁了,一时间是快马飞奔的派了人四处联络,对他们而言,宵禁是小菜一碟,巡街兵就是坊兵营的,自家老头子的麾下,怕他个卵,谁敢拦?某等又不是为的私事,而是为的一桩可能对大唐百年基业有极大帮助的大事。

        贞观十四年年夜的长安,是个很不平静的一个大年夜,这一天,因为程处默头晚派人四处联络,消息走漏的是极其的快,第二天,虽然是休朝的日子,要一直持续到上元过后,如果没什么大事,基本上除了初二初三相互走动走动外,基本都应该是呆在家里享受一家大小团圆或者去走亲访友的大小官员却又三三两两的聚到了一起,讨论的问题只有一个,建安侯这又要搞什么了?

        八艘大楼船,六七千人,预计六年时间,这个工程不可谓不浩大,可以说是从李唐立朝以来最大的工程,仅次于前隋的大运河,如果这要放在几年前,王况铁定要被人参上一本说他劳民伤财,但是现在,朝廷的财政已经足够负担得起这样大的工程,而且,这一次出海,并不单纯是付出,还有收入的,金银财货这是明面上的,暗面上的,谁都知道当日程知节在朝堂上和长孙相公激辩时说的话:“若是种子到了你们手里,那就是一堆废品,可若是到了建安侯的手里,那就可以如金鸡下蛋一样,下出个大大的金山银山来。”

        这话言犹在耳,没想到建安侯这就要大张旗鼓的去找种子了,如果按建安侯最喜欢用的投入产出比来计算的话,这一次的投入是几百万贯,那么收入该有多少?几万万?肯定不止,几百万万?一定也是不止的,估计能上几千万万去(亿这个单位是和谐朝后才有的,和谐朝初建时,说的是有六万万人口,而不是说六亿人口)!

        因此,管他是大年三十,管他什么年夜登人门会犯了“上门讨债”的忌讳,该活动的还是要活动,该走动的关系还是要走,以前建安侯自己出资去找种子都肯分了功劳出来,现在这是朝廷出资,那就更有机会了。

        于是,程处默他们几个也开始尝到了家门口被马车被人海堵得水泄不通的滋味,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心中窃喜的,但等到了中午,人流还是不肯散去,家中用人是个个叫苦不迭,许多年货要讲求新鲜的,还没采买呢,这坊街口被堵了,还怎么采买呀?这眼见中午了,再不赶快的去买,午时一过,全都打烊了呀。

        还是秦怀玉聪明,既然二郎说要招那精通水性的,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么?一年的时间,你们这些豪门大阀子弟如果还练不出水性,那只能说明你们笨,不堪造就了。他使人在家门口贴出一张招贴,说是不管是谁家的,出海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如果到时候能有水性精通的,那就优先录用,要是一年的时间还没学会了,那就别怪他们几个翻脸无情了。

        如此一来,围在秦府的人很快就散去,秦家人总算是及时的采买到了所需求的年货,而卢国公府和鄂国公府的反应慢了一拍,等到堵在他们坊街口的人都散了去,午时早就过了,气得老魔王和老黑碳在家里直跳脚,大骂王二郎不厚道,早不说出海晚不说出海,偏生要挑这个节骨眼来说事,发了一通火,俩老头不约而同的心生一计,得,既然这祸是你王二郎闯的,咱就去你家过年去!

        于是两路人马,浩浩荡荡的直往建安侯府开来。两个国公府挨得近,出发的时间又是几乎相同,结果到了坊街口,碰面了,就两路合成一路,声势浩大的直奔了颐政坊而去,途中经过秦府,又派了人把秦琼爷孙全都叫上。

        结果路过朱雀门前大街的时候,把守朱雀门的千牛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快的使人往宫里报了上去。

      第四百六十一章 建安侯府的年夜饭“危机四伏”

        三个国公府的人全凑到建安侯府去过年,这事自然又是引得长安城一片轰动,要说三个国公一起去建安候家,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当初建安侯还只是个宣德郎的时候,这三驾马车就干过这事,还裹挟了一大批大佬同去的,但那只不过是个平常的日子。

        这可是过大年!

        结果就是,王况家的年夜饭还没摆齐了,唐俭,萧瑀,张亮,房老头,魏老头,杜老头,长孙臭老酸,侯君集,李靖等等这些还在长安的全都在王况家里冒了头,王况一看,好家伙,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里面,没死的几乎都来了嘛。

        死了的,有一些生前和程处默他们走得比较近的,比如说谯国公柴绍之子柴哲威,现任右屯卫将军的,因为是武系官员,也颠颠的跟在李靖后面跑了来,在长安像他这样的官二代不少,都是子袭父爵的,除了几个太子一系的外,其他人对王况的印象都不错。

        官二代里,就有兄弟站不同阵营的,比如说柴绍的大儿子柴哲威就是坚定的站在朝廷这一边,而他的弟弟柴令武就是站在太子那一边,最后,弟弟被哥哥举报谋反,弟弟被杀,当哥哥的就被流放到邵州(今湖北卲阳),许多年后才又被起用为交州都督,不过这都是李治小子上台后的事,现在兄弟俩还是元勋之后,很受李世民的重视的。

        柴绍儿子的这一个桥段知道的人不少,王况也知道,不过当王况见惯了大家族都习惯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做法后,大抵也就明白了,其实兄弟俩应该都是有参与谋反的,不过呢,为了保住家族血脉,事发后,只好出来一个举报,留住一支血脉再说,不然的话,以亲亲相隐的社会风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而当哥哥的举报了弟弟之后被流放,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犯了亲亲相隐的忌,也有一部分原因在王况看来,应该是李治小子也看出来了,不过是因为他出首,明面上是有功的,所以不能杀,既然不能杀,那就只好流放。

        家族之事,从某一点上来说,其实比朝堂还复杂,各房之间,既有竞争关系,也有相互扶持关系,内部有竞争,但当对外的时候,又是枪口一致的。这个关系并不大好把握,但只要把握住了,却又是家族昌盛的利器,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许多家族不管是谁当皇帝,谁掌握了天下,这个家族依旧是屹立千年不倒的。

        这些个大佬会来的原因很简单,昨天,先是几个小国公和徐国绪等人鬼鬼祟祟的跑到建安侯府,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是一脸的满足,然后是有人看到建安侯拎了个食盒往宫里走去,再然后就是从宫里传出建安候献了新鲜海货,晋王殿下和两个小公主吃完了还整晚的嚷嚷还要吃。

        接着就是传出了要组建由至少八艘大楼船组成的大船队出海去探寻的消息,这里面,隐隐的一条线就串了起来,这条线,必定就是那新鲜的海货。

        海货长安不是没卖的,鱼干虾米,蛏鲍海参等等,几乎能晒干的都能在东市上买到,但那是干的,可建安侯吃的是新鲜的!

        新鲜的啊,新鲜的长什么样,绝大部分人都还没见过呢,既然是新鲜的,既然是可以让皇帝松了口答应建安侯组建船队出海的,必定不是那些干货能比的。

        没有人是傻子,马上就有人联想到了头天那一阵急铃,必定是建安人用了三百里加急,利用建州给建安侯送急铃的便利条件,“顺便”给建安侯送来了新鲜海货。既然是加急送来的,那么,数量肯定绝对一定百分百是有限的,可以说是过了这村就再也没那店了,现在见三个国公都浩浩荡荡的往建安侯府跑,自己还矜持什么?晚了别说喝口汤,估计连个影都见不着啦,于是就一窝蜂的往颐政坊跑。

        有厚道点的,是在家吃过了年夜饭再来的,有那不厚道的,存心就是要想空了肚子来填满新鲜海货的,是连一口都没吃就直扑建安侯府而来。厚道的么,诸如禇遂良阎立德兄弟等人,不厚道的么,大多又都是武官一系的为主,打头的自然是三驾马车。

        这些人一进门客套话一过,马上就打听起那新鲜海货长得是什么样,能不能让他们见识见识。他们算盘打的都是叭叭响的,只要真有新鲜海货,咱先认准了长的什么样,然后等那盘菜一上桌,就死劲的猛吃!

        长安的冬天冷,白天都是在冰点之下,所以王况也不担心鱿鱼拿出来会坏了,不过就是没有在冰窖里保存的时间长而已,不过这又有什么,反正等下就要消灭了,早拿出来晚拿出来没什么差别,不过王况的恶趣味也上来了,他心生一计,把高三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高三一听,眉开眼笑的拉了张三下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张三就端上来一个大木盆,盆底铺满了碎冰块,一条柔鱼就躺在上面,木盆的边上还用木板竖了个牌牌,禇遂良是个大近视眼,他见一个牌子,上面不知道写的啥,就凑近前去,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柔鱼,又名枪乌贼,气管,鱿鱼,味美,渤海,东海,南海均有产,性凶猛,大者体长可达数丈乃至十数丈,可将活牛一口吞下。”念着念着,禇老头的脸色就变了,突然他猛的向后一跳:“这柔鱼,是活的,是活的!”

        一听柔鱼是活的,又有先前禇遂良念的“性凶猛”这一句打底,许多原本靠近了木盆的人纷纷色变,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让开,让开,尔等文人,平日里只知道言辞讥讽,这一条小小的柔鱼就将你们吓得如此,忒胆小了罢?怎么不拿出你们平日在朝堂上的那堂堂正气来?”程老魔王一听,心里就乐了,瞧你们那小样,这柔鱼再是凶猛,那才多大?难道就能把一个大活人给撕了?于是他大咧咧的拔拉开众人,挤了进去,一瞧,可不是么,如果不细看,那柔鱼是不动的,但要细看的话,柔鱼的触须不正一颤一颤的么?难道,真的是活的?

        但他乃堂堂大唐杀神,又何惧如此小的凶物?于是更是凑近了细看,这一看,他心里有底了,脸上浮起捉狭的笑容,猛然间,他用手一下就把柔鱼提了起来,直往禇遂良的眼前凑,一边凑还一边晃:“哎呀,可不是么,真是活的,禇老头您再瞧瞧个清楚,瞧,这须子直动呢。”

        这下把个禇遂良给吓的连退几步,脚下一下踩到不知道谁的脚,那被踩的哎哟一声,猛的把脚抽开了,禇遂良一个没站稳,扑通一下就跌坐在地,还连连用手肘挡住自己的脸:“快拿开,快拿开,程老匹夫,再要如此,莫怪某翻脸了。”

        程老魔王嘿嘿一乐,又拿了柔鱼直往那些个文系的官员脸上凑,把那些个官员唬得是脸色都白了,这柔鱼个头是小没错啊,可没听见的么?“性凶猛”!老虎够凶罢,可老虎长也不过丈余,那才出生的小老虎也是凶猛得紧呢,而柔鱼呢,竟然可以长达数丈乃至十数丈,真要被咬一口,咱这细皮嫩肉的,即便是小柔鱼,估计也是够呛,这可是大过年的,见血可不吉利哦。

        原来高三按王况的吩咐,特地取了几根麦管通到碎冰底下,然后在木盆底下搞了个高的夹层,用厚棉絮将一个装满了滚水的铜壶包的严严实实的放在夹层里,麦管就直通铜壶,那热气就从麦管直接通到了柔鱼底下,将碎冰化了,又有热气上冒,碎冰就一直在动,放在碎冰上的柔鱼须自然也就跟着动了起来,不过动的幅度不大,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这也只能对柔鱼须子这么来,要是麦管通到柔鱼身下,肯定是纹丝不动的。

        老魔王看得仔细,所以就被他看出了机关所在,正好,趁着这大过年的,大家不轻易翻脸的机会,捉弄捉弄一下那些个文系官员,不亦乐乎。

        除了三个国公是拖家带口的几十号人来建安侯府外,其他人都自觉和建安侯还没亲密到三驾马车那样的地步,所以都是只身一人前来,但就这样,也一下的增添了三十多个来蹭饭的。也幸好现在的建安侯府够大,多了三十多号人,再加上老魔王他们三家,不过就是六十多号人而已,在正厅前的院里摆十桌也是没有问题的。

        王况家并没有采用分餐制,都是十人一桌的大桌,这个吃法,如今因为有了建林酒楼的火锅出现,已经被长安人所熟知,是以,大家也都很自觉的拉帮结伙的分桌坐定,就等着王况家的年夜饭上来好大快朵颐一番。

        建林酒楼今天就已经不开门营业了,酒楼的厨师除了那些家在长安的都回家过年外,其他家在外地的也有几个,早就被林翰这个建林酒楼的实际管理者给派到了建安矦府来帮着做年夜饭,今年的年,林家和王家是凑一堆过的,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只要王况或者王冼在过年的时候在长安,林家人过年都会到建安侯府,毕竟,王况的爵味,采买一些年货,比如说紧俏的草原牛羊肉都会带来很大的便利。

        和其他人不同,王况从小到大,是经历过了从将过年当做头等大事,要提前半个多月甚至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一直到了后来开发多年,过年已经渐渐的淡化为不再那么重要,不再需要一准备就要存上至少半个月的食材,后世大年初二就可以到超市买到东西了,还需要存什么。

        所以,王况对这些人蜂拥而来也不以为意,到了他这个位置,即便是今天将府上的食材都消耗了一空,第二天就只要负责采买的管事放出话来,保证要什么食材都有人送上门来。因此王况一声令下,厨房里也就不再心疼这个心疼那个,全都卖力的工作了起来,本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的,现在一下多了这么多人,不过就是重复多做一些便是。

        也好在王况历来讲究的是自己有什么吃的,底下人也就有什么吃的,因此,只需要让用人们推迟一点时间用餐,将原本给他们备下的菜肴都端了上来,也是够的。

        当这些大佬们落座之后,菜肴就源源不断的端了上来,有的大佬就啧啧称奇,说是建安侯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似乎是算准了今天会有许多的客人一般,瞧瞧,全都准备好了。有那熟知王况做法的官员就一阵鄙视:哪是建安侯未卜先知,那是人家建安候视用人如家人,自己吃什么,用人就吃什么,现在端上来的,本来是应该放在后院里用人们的餐桌上的。一席话把那人抢白得有点无地自容。

        原本,这些大佬们都以为建安侯既然是以食起家的,那他家的年夜饭必定是丰富无比,能在他家吃到许多平日里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但他们还是有点失望了,除了一两样的做法略有不同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他们见过了的或者吃过了的。

        王况不是万能的,他再能烹饪,以一个只做了自己吃的人的见识,就是再会做,也绝对不会有专职的厨师会的菜式多,他会的,其实不是菜式,而是新的烹饪手法,一个食材,换了烹饪手法,那就是新菜式,比如说酱肉改为卤的,就成了新的卤味。几乎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如果王况再没拿出新的烹饪手法的话,他所会的菜式,还不足建林酒楼一个普通的掌勺厨师的十之一二。

        只不过是王况虽然传开了烹饪手法,但是有一些食材的做法,还是没有人试过的,想要将一个烹饪的手法融会贯通,而且大多都要靠自己的摸索,没个十年八年肯定做不到,是以,在今晚的餐桌上,还是有一些菜式是那些大佬们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就比如说年糕(这里所说的年糕不是那种雪白的,用籼米蒸熟了后捣烂塑型的,何谓糕?糕必定是先磨浆再和配料和匀了蒸熟的,比如说芋头糕,比如说水糕;而那种先蒸熟再臼烂了塑形的则应该称为粿,比如说大米粿等),一般人也就切了片后蒸软来吃,但是建安侯府的年糕就不同,首先在年糕里就混进了豚猪的肥肉条和桂花蜜进去蒸的,然后呢,不用蒸,而是切成方形长条,裹上蛋液在油里炸软后,再撒上一层的桂花蜜,这样炸出来的,外酥里糯,香软可口。如果是蒸的,一般人只吃上一片就腻了,但这炸的却是让那些大佬们爱不释口,一乎儿的工夫,就见底了。

        只有程老魔王几个在自家小子的暗示下是每盘都浅尝辄止,他们都留了肚皮准备等鱿鱼圈上来呢。而且几个老头子,昨晚也是吃过了他们家小子给他们带回去的可怜的那一小碟的鱿鱼圈的,因此他们很有自信,相信自己具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优势,那就是,挂糊炸的鱿鱼圈,从外表上是看不到一丁点柔鱼的样子的,而他们吃过,自然是知道的。

        不一会的工夫,果然,用人们就给每桌都端上了一盘的一圈一圈挂糊炸的物事来,老魔王一看,嗯,就是它了,一圈一圈的,还在外面撒了椒盐,肯定错不了,于是几个老家伙不约而同的起身,用筷子大大的夹了一堆往自己的碗里放,碗里放满了还不满足,还继续的夹了一大筷子往自己的嘴里送。

        几个老头子刁得很,昨晚都吃过了的,自然知道狼多肉少的道理,所以今天他们几个没有凑一桌,而是分了开来,这么一来,他们就都能尽量的多吃几圈。

        其他大佬一见三驾马车竟然一改先前浅尝辄止的表现,一下就变成那抢食的凶猛样子,开始是一楞,后来开始有人明白了过来,哦,这几个家伙肯定昨天是吃过了柔鱼的了,眼前的这一盘,必定是柔鱼没错,于是,就开始都抢了起来。

        “这味,似乎是番薯?”最先将鱿鱼圈送进嘴的尉迟敬德一嚼,皱了皱眉,然后哇哇大叫着跳了起来,为什么跳?烫的!

        这时候,程老魔王他们也都跳了起来,都是被烫的,只有一个秦琼稳坐泰山,慢斯条理的跟一碗酸辣豚皮汤较劲,这碗汤,也是建林酒楼没有的,因为王况爱吃,所以今天特地嘱咐厨房里做了出来。王况和高三鬼鬼祟祟低语的情形,早就被秦琼瞧在了眼里,这中间,他还偷偷的溜进了厨房看过了,所以,那盘王况让厨房用番薯切圈来假冒鱿鱼圈的菜,他是只夹了一圈,轻轻一咬就不再动筷子了。

        “哇呀呀,建安侯你不厚道。”同样被烫了嘴巴的禇遂良最是倒霉,先是被假活的柔鱼吓的摔了一跤,现在是被假的柔鱼骗了,还被里面炸得烫嘴的番薯(大家试试用挂了糊的番薯炸熟后送到嘴里就知道有多烫了)给烫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心里那个委屈啊,我容易么我,你这建安侯府的年夜饭真的是危机四伏啊。

      第四百六十二章 辣椒炒柔鱼

        高三早就在一个角落里笑得直不起腰来,虽然笑声不大,而且几桌人吵吵嚷嚷的,但也被程老魔王听见了,他一听高三在偷笑,就三步并两步的蹿了过去,一把将着袍领拎着高三的脖子,揪了起来,高三身材比王况还要矮小些,老魔王则是高大的身材,加上力气又大,这一拎就把高三的两脚给拎离了地面乱蹬,脖子被领口勒着,一口气没喘上来,脸一下就憋得通红。

        老魔王哪里管高三的脖子被他拎着喘不过气来?他直接将高三拎过来,一丢,就丢到禇遂良的脚下:“禇老头,俺老程帮你把罪魁祸首给逮来了,你要怎么出气,尽管出,放心,这小子身子壮实得很。”禇遂良和王况算是近期才和好起来的,只比阎老头早那么几个月而已,程老魔王面粗,心可细着,知道禇遂良一时间抹不开面子,就有想居中把气氛给调节好的意思。

        “老国公,您老不是耳朵背的么,怎么竟能听到某在笑?”躺在地上的高三不满的嘟哝了一句,眼珠子乱钻,四处打量着“逃生”的路线,也不忙着起来,反正起来还要被摁倒,还是找个机会开溜才是上策。

        程老魔王一听,面色一僵,坏了,这装了好多年的耳背,这一下就露馅了?不过他脸皮也够厚,随即也故作奇道:“着呀,某的耳朵咋就这么好使了起来呢?某知道了,定是你小子站在上风头的。咦,小兔崽子,你刚叫某什么?老国公?某有那么老么?找打你。”向来只有他叫别人老头的份,谁要敢说一句他老,他就跟谁急。不过话是这么说,他也只轻踢了一下高三而已,高三是王况的心腹,在座的许多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好在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竟然敢捉弄一众大臣的建安侯管家,只有长孙无忌的眼瞟了一下程知节,微微笑了一下,换做是以前,他肯定要站出来挖苦一下程老魔王的,但因为这些年来,有个王况做桥梁,三驾马车和长孙无忌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所以他也就不再刁难程老魔王了。

        “算了,算了,某不与他一般见识,倒是没想建安侯竟也童心未泯,难得啊。”禇遂良哪里不知道这恶作剧要不是王况授意的,高三怎么敢做出来,不过这也恰好说明了建安侯不拿他们这些人当外人看,虽然是嘴巴被烫得现在还在疼着,心里却也是美滋滋的:嗯,那么看来,再找建安侯要一块田黄还是有希望滴?

        “便宜你这小兔崽子了,还不快去把那真的柔鱼圈端了上来?”老魔王见禇遂良没真生气的意思,就又踹了高三一脚,高三嗗噜的在地上一扭身子,飞快的爬了起来,转身就往厨房的方向跑,尉迟敬德在旁见了,哈哈大笑:“啊哈,这小子倒是滑溜,哥哥的无影脚第一次落空了。”

        就听得高三远远的嚷道:“别说老国公一个,就是再来一个,某不想让您老踢着,那您老肯定踢不着。”跟在王况身边,被王况视为心腹的人,全都被黄大【创建和谐家园】过的,杀敌的本领不敢说有没学到,但至少脚上的工夫那也是常人不能及的,而且以前在富来客栈的时候,高三他们就经常这么嘻嘻哈哈你踢我我踹你的过来的,这躲避踹过来的脚,可有一番心得。

        一听高三这话,不少人就偷着乐,老魔王脸一臊,跳起脚大叫:“小兔崽子,有种别跑,好好站着让老夫踹上一脚!”他这话一出口,旁人就更是乐了,你这话分明就是承认自己踹不到人,所以才要让人站着给你踹么?不过经此一来,高三的地位无形中上升了不少,连老魔王都如此态度对付的建安侯管家,可不是寻常管家哦。

        王况这时候却不是在外面陪众人,他也在厨房忙着,鱿鱼圈下酒是不错,但椒盐却是会掩盖了不少鱿鱼本身的鲜味,实际上是属于小菜零嘴类的吃食,真正要想发挥完全了鱿鱼的鲜,滑,脆和甜这几味,用爆炒是最好的办法之一,当然了,要是章鱼的话,用白灼是最好的,有的人为了追求原味,还喜欢生吃。

        今天,王况要做的也是家常菜,辣椒炒鱿鱼,毕竟还是第一次,哪怕那些厨师其实王况说一遍就能懂,但外面坐着的可瓤括了如今朝中大半重臣,建林酒楼再是大牌,也只能够在酒楼开业的时候,借着一视同仁的理由耍耍,现在是私人宴会,就不可能再拿出在酒楼里的架式出来了,总归得好好的拿出十二分的水平出来,只要把这些个大佬伺候好了,以后建林酒楼就更不用愁客源,客人多,尤其是这些大佬多,吃得高兴了,给的赏绝对不在少数的。

        建林酒楼和旁的酒楼不同,每一道从厨房里出来的菜肴,在托盘底下都会放一块小木牌,上面写这一道菜的掌勺厨师名字,客人吃得哪一道菜高兴了,就给赏,赏钱统一交到帐房里,月底一结,而每年建林酒楼对厨师的年底分红就是根据赏钱多少来分的,赏得多的,分红就多。当然,要是普通食客不给赏也是没关系的,吃得舒服,就将那名厨师的木牌往下一扣,帐房里也会给那个厨师记上一笔类似于积分一样的点数,积分高的,同样分红也是高。

        是以,他们没烹过鱿鱼,自然是不敢马虎,非要王况实际操作一遍才肯动手。

        辣椒是从璃棚里摘下来的,专门挑选那嫩的,不辣的来,太辣的辣椒会把鱿鱼本身的味道盖过,和药一样,药讲究君药臣药,菜肴也是讲究君臣的,作为臣的配料,只能是用来凸显君位食材的味道,而不能喧宾夺主的盖过了君味。

        不过和人君不同,菜肴里的君可以有一种,也可以有两种以上,比如说炒三丝这道菜,笋丝,香菇丝和肉丝都是君味,用料一样的多。和用酒一样,会用酒,基本上可以说炒的菜就拿的出手了,而如果能区分了君味臣味的关系并且理顺它们,那么就可以算是你一只脚踏进了厨师的殿堂,而等到将火侯,配色等等都掌握了,先不说你能不能成为厨艺【创建和谐家园】,但至少,美食家这个名头就可以受之无愧了。

        首先自然是改花刀,鱿鱼可视其肉的薄厚程度用菊花刀或者十字花刀,区别就是菊花刀的刀身要和砧板成三十到六十之间的一角度而已,角度大小可视自己的刀工好坏来调整,刀工好的,就斜一点,刀工差的,就直一点,并不会很大的影响到鱿鱼的美观程度,说白了,十字花刀是入门,不需要一定的功底,一般人都能切出来,而菊花刀对刀工的要求就高一些,但也不会难练,多切几次,就能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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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况只改了一条鱿鱼的花刀,然后将改好刀的切成一寸宽,两寸长的小块,至于须子,则依旧是一须一刀,长须一切两段。剩下的就都让那些厨师干了,一条鱿鱼就可以炒一盘,不过考虑到这新东西,大家可能不够吃的,外面七桌人,加上自己家里分了三桌,总共是十桌人,王况就拿了十五条鱿鱼出来,厨房里的厨师连带着建林酒楼的,也有七八个,一人改两条,速度也是很快。

        切好后的鱿鱼用清水洗净,早就有王况让烧好的水滚了,让灶上将火保持住小火,使水保持在将开未开的程度,倒点酒进去,然后将切好的鱿鱼倒了下去,一会儿工夫,鱿鱼就卷曲成了一个小筒状,外面的菊花张开,很是喜人,王况一边汆一边讲解要领:“水不能滚,水滚了后,这柔鱼肉就会变硬,不脆,嚼头不好。”旁观的厨师一边看一边点头,今天的主打菜,他们都知道肯定是柔鱼,外面那些大佬就是冲着柔鱼而来的,所以其他的菜式并不是很重要,只要掌勺是自己,其他切剁和配料的工夫都交给帮厨了,是以他们才有这闲心看王况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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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辣椒虽然不辣,但里面的辣椒籽还是要去掉的,一个是辣椒籽会影响口感,二是这世上许多人都有蛀牙,辣椒籽进到牙缝里也是难受,因此后世去那些比较有名一点的饭店用饭,是基本上看不到一盘菜里有辣椒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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