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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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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又是那个秘书郎,见到侯君集的窘相,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没想到,往日里明明口齿比鄂国公还伶俐许多的侯将军竟然也会在鄂国公手下吃瘪,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段子啊,以后自己说不得还真能学了那建安如今已经是名声都传到长安的路人甲兄弟俩一样了,卖个关子,讹上同僚同窗或者同年们一顿建林酒楼的酒席吃吃,就是吃不到建林酒楼的,山外山的那是肯定吃得上的了。

        李世民的手又在案上摸啊摸的,拿起这个掂掂又放下,总算又被他摸到了一管笔,看也不看,手一扬,王况登时就条件反射似的一缩脖子,等再看那管笔,却不是奔他而来,而是直奔了秘书郎而去,准头那个准啊,在那秘书郎的脸上留下了浓浓的一道朱砂印记!

        “格……”秘书郎正在幻想着即将到口的美味,突然脸上挨了一下,凉凉的,以为又是鄂国公老脾气又上来了,又动不动的淬人唾沫了,一瞪眼就想骂了出来,别人怕鄂国公,他可不怕,他手中的一支笔,可是鄂国公也要怕三分的。秘书郎是益州人,要骂的也是家乡的“乡骂”,可能当秘书郎的也不是笨瓜,一个格字出口,登时觉得不对,鄂国公正站在自己五六步开外的左前方,而自己凉了一下的却是右脸,而且是耳根附近,那个方向,似乎是陛下哦?登时硬生生的将后面两个字给咽了下去,一张脸憋得通红,也是一口气没顺上来,一阵的猛咳。

        “哄!”这下大家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秘书郎挨那一下就已经很是有趣了,再见到秘书郎那想骂人却又是中途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哪里还能再憋得住笑,个个笑得是直不起腰来,反正这又不是正经朝会,只是个临时议事而已,诸多的礼节也没那么讲究,再说了,没见礼部尚书江夏王李道宗李相公不也正捂着肚皮直乐的眼泪花都出来了么?

        不过这一笑,总算是间接的帮侯君集的围给解了,他乘机赶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学着在坐里面唯一一个没笑的魏老头一样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再也不动一下。

        “行了,行了,敬德你也莫要穷追猛打的,穷寇不宜猛追啊。”李世民笑着下了个结论,没想这一句出口,别人没笑,他自己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把个侯君集中羞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进去。

        清了清嗓子,李世民端起案上的茶瓯呷了一口,总算是强忍住了笑,道:“辅机的意思朕知道,王璃是没给候将军出谋划策,但是我大唐军如今的战力得到很大幅度的提升,那是有王璃的功劳的,琥珀糖,行军饼等等,这些都是王璃的功劳,所以说,此次征高昌,说有王璃的功劳也说得过去,但这些功劳先前已经赏过,就不再赏了。”

        话锋一转,李世民就盯着王况:“不过呢,朕今日把王璃这个惫懒人从家中叫了来,可不是让他来领侯将军的谢的,朕想知道的是,大食送来的那头所谓的麒麟,究竟是何物?王璃,你来说说。”

        靠,李老二胃口不小啊,这才打下高昌,就准备找借口找大食的麻烦了?不过他早就跟李治小子说过所谓麒麟的来历,这时候想改口却是不行,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道:“那不是麒麟,而是大食以南最为普通的一种动物,也算是鹿类,璃称其为长颈鹿。”

        “砰!”李世民一拍桌案,喝道:“大食欺人太甚!”

      第四百五十一章 点醒

        王况被叫李世民叫进宫去,就为的是要他说出所谓的麒麟就是长颈鹿的话,打不打大食,不是王况所关心的,也不是他能建议得了的,在对外问题上,只要李世民确立了下来要打,那是无论如何也要打的,几乎没什么人能拦得住。

        王况所关心的还是担心李世民到处开战,将大唐的青壮年都抽空了,那地谁来种?而且现在真正的说,最大的威胁并不是大食,而是东北面的高句丽及西南面的吐蕃。

        高句丽不是高丽,在后世,高句丽是找不到传承的,而这时候也还没有高丽的出现,后世的棒子(说到棒子,灰雀要申明一下,本书中的棒子指的是那个半岛上的两个国家的国民,而不是指的一个民族,有书友对棒子这个称呼很是不满,那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了,灰雀相信,国人所称的棒子,绝大部分都是特指那两国,尤其是南边的。)恬不知耻硬要把自己套到高句丽的后代上去,并且在其地图上,将曾经的高句丽的疆域画得比蒙元还大,整个中华的东部全是高句丽,大唐只剩了汉中一带两个道左右的地方,做人【创建和谐家园】到这个地步,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宇宙第一了。所以在对待半岛目前的百济先罗等国问题上,王况更是痛恨,但这些都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不过好在东瀛已经打下来了,北瀛州也已经成立,刺史就是由礼部尚书李道宗兼着,具体的政务则由别驾和司马二人分担。王况能理解李世民的想法,李道宗是李世民的堂弟,也是一员良将贤臣,因为王况说过北瀛州还有个岛上有金矿,再没发现之前,一州之地还得由自己人领着比较保险。

        李世民在那里一拍桌案,那些武官系的中高层将领们就摩拳擦掌起来,论资排辈么,怎么地也该轮到自己了罢?去年就有打回鹘的想法,但那领军的必定是李世勣没跑,谁让他是并州总管,就挨着回鹘呢?而且李大将军也是员智将,由他领兵打回鹘,就是侯君集也没脾气。

        其他几个,江夏王已经领了礼部,等于已经是弃武从文了,除非到了无将可用了,才可能让他领兵;兵部尚书及卢国公等人,现在都是属于国宝级的人物,他们一生的功勋已经大得有点吓人,不管是从平衡豪门大阀之间的暗斗来说,还是从培养新人来说,都不会再让他们上战场,同样的,也是真的万一无将可用了,才会将他们提出来领兵。

        因此这么排来排去,那些位置比较高的,都不可能,而至于第二代将领中的翘楚人物侯君集,早些年就在松州大败了吐蕃,现在又是刚刚打下高昌,并且在高昌安插了自己的心腹,但高昌毕竟是他打下来的,这么做,只要皇帝不吭声,其他人也是无话可说,可总得照顾到其他人的情绪罢,因此,如果真要再打,再派侯君集去已经没多大的可能。

        如此,那么再坐的几个里面,就可能会出现一个新的行军总管,负责西面的战事,你说那些人能不眼热心动么。

        然而李世民却只是“发怒”了一下,然后就“强压怒火”,吩咐长孙无忌赶快拟一份措辞严厉的国书前去质问大食国王,问问他竟然拿那普通的长颈鹿来冒充炎黄子孙心中的神兽麒麟究竟是何居心?如果不拿出合理的解释,并且没有措施来平息大唐白姓心中的怒火,那么,大食国王你自己掂量着办!

        这让王况感慨,同是神兽,待遇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西方传说中那长了翅膀的蜥蜴也不知道是哪个败家子的硬要翻译成龙,二者明明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只会吐几口火,只会飞,只有蛮力的爬虫,怎么能跟中华人心目中那能呼风唤雨,掌管人间甘霖的神兽相提并论?李世民的发怒,固然是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但也不能不说是有东方神兽被人亵渎而愤怒的成分在里面。

        同样,在对外关系上,李世民的强硬态度就绝对值得后世的棺猿们学一学,在这一点上,李世民和王况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抱着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想法。或者说,是整个朝廷整个大唐百姓都是这样的想法,而观后世,我渔民被棒子军队劫持了,官方却是只会像蚊子一样的哼哼两口,其他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要牺牲了国人的就业机会,而从北棒子引进十几万的劳力进来。从来只有狗讨好主人的,结果后世却反了过来,主人去讨好狗了!

        议事并没持续多久,不到一个时辰就散了,在王况看来可能今天主要还是要震慑一下那些内附部族。从侯君集的报战功,到后来李世民的借题发挥无一不是告诉那些部族,你们悠着点,惹恼了朝廷,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当然,在那些武系官员的眼中,打是肯定要打的,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高昌当初不也是先发文,然后才打的么,但他们中的人大多都不知道去年李世民就已经发了文去质问回鹘各部了,算算时间,去回鹘的天使回来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而按王况的估计,打回鹘说不定就是今年冬天的事,正好可以利用冬天来检验一下行军饼及糟粕和琥珀糖等新东西在冬天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如若是作用明显,那么打高句丽就不用挑时间了。

        至于说大食那边,估计会打几座城下来【创建和谐家园】一下,向大食人展示一下大唐军的战力,从而使得大食安息等国在大唐东征高句丽的时候不敢轻举妄动,以保证全国的粮草优先用于东征。

        出得宫门,侯君集紧走几步,尴尬的对王况笑笑:“建安侯,陛下说的正是某想表达的意思,望建安侯不要介怀为好。”按理说,他一个国公是没必要对王况这么一个郡公如此说话的,但在侯君集看来,如果当初不是王况的提醒,让他安下心来耐心的等待,说不定这高昌就不是派他去打了。

        “侯郡侯哪里话来,某又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怎会不知?”王况笑笑,对侯君集的表现有点满意,不是满意他的表现,而是满意于他这个表现的后面隐藏着的和太子的距离似乎远了一些的事实。

        侯君集是陈国公,在陈国公之前是潞国公,但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以前的郡侯爵,因为他这个郡侯的爵可是从龙之功,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他是主要的策划者之一,事变之后得了郡侯爵,到了贞观年间才改封国公。因此在他的心中,郡侯的爵位是最重,也是最能提醒人们,你们注意啊,某可是当年帮助陛下夺位的功臣之一。

        似乎忘了什么,王况走了两步,一拍脑袋,转身等侯君集上前,就轻声说了句:“郡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为,高昌王宫之事,所知者甚众……”撂下这轻飘飘的一句,王况就走了。

        侯君集当下犹如是五雷轰顶,呆在那里面色惨白,王况都已经走出了好远,他才醒悟过来,跺了跺脚,转身又往回走。

        王况走得其实很慢,他一直在留意侯君集的表现,如果侯君集能够因为王况今天的提醒而有所收敛,如果能主动的找李世民去认错,那么就不会有以后侯君集被太子彻底拉拢了过去的事情发生,侯君集下定决心要帮太子谋逆,起引就是因为高昌战后的贪渎被人揭发,虽然没有获罪,但也因此而被贬职,使得他对李世民开始有了一些怨恨,又担心李世民年老后万一昏溃而来个秋后算帐找他的麻烦,所以干脆,又想仗着从龙之功而在新皇帝面前继续大红大紫,也正是因为他太过看重了从龙之功,所以才会有后面的悲剧发生。

        既然历史已经开始改变,王况也不介意再动用手指头给历史的车轮拨上一下方向,可以说,太子之所以敢发动谋逆,第一个倚仗就是长孙无忌,第二个倚仗就是侯君集,两人一文一武,如果自己将其武的臂膀给斩了,太子说不定就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也算是能对长孙皇后有所交代了。

        走得慢,不见侯君集追上来,王况在拐过一道弯的时候,眼角瞥见了那个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的身影,嘴角不由向上一挑,笑了出来。

        “二郎什么事情如此高兴?”

        随着一声传入耳中,王况的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倒是把王况吓了一跳,不过脚却也随即的抬了起来踢了出去:“你属猫的呀,走路都没个声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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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去,一厢情愿的事,你最好烂自己肚里,否则哪天脑袋掉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掉的。”王况瞪了徐国绪一眼,徐国绪嘴角呶的那个方向就是武媚娘的寝殿方向,武媚娘拉拢王况的手段说起来其实并不很隐蔽,小六子都能看得出来,何况徐国绪呢。

        只是武媚娘千算万算,却漏算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亲情那是权力金钱地位无法取代的,她并不知道亲情在小六子和徐国绪心中的地位,换句话,她不理解一个寺人心中真正渴望的是什么,所以她才会在对付王况上失策了,在发动之初就被早就对她提防着的王况发现了。

        内府监丞和建安郡侯谈话,那些宫人们自然是不敢靠得太近,早在徐国绪靠近王况的时候,就都意识的躲得远远的了,开玩笑,一个是尚食局令的姑丈,尚食局可掌管着他们的五脏官的待遇问题,一个是内府监丞,掌管着他们的起居劳作,可以说,除了命运并不真正被这两人掌握外,宫人们的衣食住行就都掌握在徐国绪和小六子的手中,当然是有多远赶快躲多远,要是碍了事,下场惨不惨不好说,但肯定好不起来。所以王况的这番话也不用担心给人听了去。

        “你倒是回来的挺早。”王况取笑道,他闻到了徐国绪身上的汗臭味,想来这家伙肯定是一路快马的直奔了璃窑,交代了璃瓦的事后又快马赶了回来。也幸好徐国绪做了导尿术,否则这么一来一回的跑一趟下来,身上的尿骚味肯定会让王况受不了。

        “那是当然,某还想看着二郎你把西瓜给种下去呢,早一天种下去,就能早一天吃到么。”徐国绪嘿嘿一乐,搓着手,“怎么样,天色还早,而且这时候天也不热了,西瓜子该可以种下去了罢?走走走,某等不及了。”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当种西瓜是种香瓜啊,种子一撒就得?还得先泡水,还得先磨皮!”王况好气又好笑,徐国绪这个大唐第一吃货还真不是白给的。

        西瓜子有许多种,有的西瓜子容易发芽,有的不容易发芽,而有的西瓜子需要通过泡温水来将其从休眠中“叫醒”,但辨认方法王况不懂,所以只能采用最保险的办法,将西瓜子的皮都磨薄来,都用温水泡过以保证发芽率。

        “呀,这个简单,不是侯将军给你带了两百名青壮么,这里面,肯定有会种的。”凡是和吃的挂上勾,徐国绪的脑筋转弯比谁都快,一听王况说这么麻烦,马上就想到了从高昌带来的那两百个离人,给王况出起了主意。

        高昌共有二十二城,人口不到四万,当然不包括被侯君集灭了的那一万兵,至于那一万兵是被屠了还是被俘了的怎么个下场,王况并不关心,侯君集应该不是嗜杀之人,而且估计那一万兵里面应该有夸大的成分,主要还是要对那些内附部族起到个警告作用。别人不知道,但王况知道高昌其实是不战而降的,因为麴文泰在真实的历史上是大唐的大军才开拔不久就死了,其子继位后城一被围就投降了。王况相信自己的金手指的影响力应该还没影响到高昌的走势,所以,高昌一战其实并不惨烈。

        想要从几乎所有的青壮年都被征召去当兵的高昌再挑出二百的精通农事的人来,难度不小,而且几乎可以肯定,这二百人里面,几乎是遍布了高昌全境的找来的,如此的话,里面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会种西瓜的好手来,就算不是好手,至少也能找到那么几个见过人种西瓜的罢?

        想到就做,王况二话不说,拉了徐国绪就往离人馆跑,至于说晚上离人馆不公干,这个禁令对王况对徐国绪来说不是问题,皇庄要人,哪怕是半夜三更的,你离人馆的小吏就是正趴在自己婆娘的肚皮上,你也得给我乖乖的起来。

      第四百五十二章 半年(上)

        贞观十四年的下半年剩下的几个月里,发生的几件大事,都和王况有关。

        第一件就是从建南军传来好消息,找到了一条特大金矿,据有经验的矿师估算,其富矿程度虽然无法和遂昌金矿相比,但总储量和遂昌金矿不相上下,而且,建南金矿还有一个是遂昌金矿比不上的,那就是经过一个旬日的试探性开采,矿工们发现,建南金矿竟然都是粗大的颗粒金,那小如头发丝的砂金几乎没有,换言之,建南金矿的开采成本要比遂昌金矿低而且开采速度更快!

        只有王况知道,遂昌金矿的储量真说起来比建南金矿还要高,试想一下,一个开采了一千多年还是富矿的金矿怎么是一个才开采了几百年就面临枯竭的小矿能比得上的?遂昌金矿的特点就是矿脉比较分散,并不是相连的,而建南金矿则只有相连着的几条矿脉,采完就没了,人们现在也不过只发现了两条遂昌矿脉而已,还有不少的矿脉必须得等到前面的开采完了后,再进行一次次的剥离才有可能被发现。

        而且,遂昌金矿可不是单纯的金矿,而是金银矿,银的储量比金还要高出好几倍去。

        当然王况不会傻到跳出来说,你们都错了,遂昌金矿远不是建南金矿能比的,一个是王况真要这么说,那才妖孽了。另一个就是建南金矿大,正好能吸引了人们移居建南,从而为将整个吕宋及周边岛屿拿下打好坚实的人口基础和经济基础。

        正如朝廷所担心的,建南找到金矿的消息并没瞒住那些建南土著,更没能瞒住那些已经在吕宋定居了几百年的先秦【创建和谐家园】,在得知金矿之后的日子里,建南军并不平静,不管是土著也好,先秦【创建和谐家园】也罢,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前前后后和建南军爆发了无数次的冲突。武元庆也不是窝囊废,这时候的他就显示出了武家铁腕的一面来,对于胆敢冲击建南军,冲击金矿的人,那些对李唐存了恨意的土著一个不留,前秦【创建和谐家园】则被生擒了往矿上一丢,当苦力去!

        他这是学了王况的办法,同时,内外有别也是李世民一惯的方针,凡有炎黄血脉,或者说承认自己是中华子民的,不管你认不认李唐皇朝,通常都能被网开一面。而对外族,那就不是那么客气,如果抵抗强烈的,抓到就杀,抵抗程度低的,则丢进大牢,或者打散了流放到偏远地方去,任其自生自灭。

        李唐所认的中华子民,并不局限于汉民,而是包括了所有尊中原文化为正统,并且心向往的,不管你是胡人也好,安息人也罢,全都算。因此在长安就有不少的胡人,鞑鞑人及安息人等,有些还是金发碧眼的,都取了汉姓,或者说将其名取前一个字为姓,定居了下来的。

        建安的遏跃根就是如此,本来他族中并无姓,只有名,但他来到中原后,就以遏为姓,后来他将族中老小都接到建安后,族中老小也都以遏为姓。不止他一家,后世许多的姓氏其实都是从胡姓中演变过来,比如说尉迟后来就演变成了尉姓和迟姓,一个原本是胡姓的,最后成了汉姓,这样的情况不胜枚举。

        五千的建南军战力上当然没法和侯君集的安西军及李世勣的并州军比,就更不要说和如今已经被公认为战力第一的建州水军比了,但是大唐军队的装备之精良,又哪是那些土著和先秦部族能比得上的,再加上五千大军一列,随便几个部族也凑不出同样数量等级的军队出来。

        大唐军并不担心那些部族联合起来,再联合,如果没有统一的调度,也是战力提高不到哪里去,况且,这些部族即便是联合了,仓促间只靠了金钱利益的简单纽带,很容易是个个心怀鬼胎,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只要稍微加以分化,拉一批,打一批,联盟很快就散了,形成不了战斗力。

        李大胆在吕宋也已经开好了一家酒楼,一个商行,天天飘着香的美食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那些土著和先秦【创建和谐家园】的肠胃,许多新奇的做工精巧的生活器具也是让他们眼馋不以,而且那些南来北往的大唐海客又经常的吹嘘说做一个大唐子民有多好多好,到了外面,只要一报是天朝子民,那些番邦人马上就是恭恭敬敬的,生怕得罪了唐人,而使得天可汗枕怒而步了东瀛的后尘去。

        因此,渐渐的,开始就有人打起了归附朝廷的主意,当然最先行动的就是那些建南军军镇建立起来后为了方便做生意而移居到城里的先秦【创建和谐家园】,比起大唐子民来,先秦【创建和谐家园】更是看重家族利益高于国之利益,只要家族能好,管他是谁当皇帝。

        从发现金矿到引起冲突,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但从引发冲突后建南军内外有别的镇压开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两个小家族宣布接受大唐的管辖,听从唐廷的调配,上交家族成员名单登记造册,并且也将地契在建南军备了案,从此那些地就是大唐属地,其他人所是敢犯,那就是对整个大唐的挑衅。从此这些人就都是大唐子民了。

        小家族那是没办法,实力不行,即便和大家族联合起来,那也是听人命令的份,既然都是听人命令,当然要找最强大的了。而其他相对大些的家族则是一直持观望的态度,在这两个小家族宣布回归之后,其他家族发现,这两个小家族竟然在从商上有优惠待遇,出海还可以搭乘建州水军的楼船到外地做生意,若是有贵重的东西要在陆上发运,只需要和建南军打个招呼,就可以雇上或是一伍或是一火的兵士帮着押运,价钱也不高,但被人劫持的风险却是大大的降低。

        观察了两三个月,将所探听到的情况汇总了一分析,其他家族就发现,归负唐廷虽然需要缴纳税赋,需要服徭役及兵役,需要遵守《大唐律》。但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没其他的损失,而这些和得到的在全大唐行商的优惠待遇及货物出们可以有人保护,谁敢动大唐子民一根寒毛就是和大唐过不去等好处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到了后来,随着从大陆往来于建南建东的人越来越多,关于新耕种法,关于亩产翻番,关于引水灌溉法,关于在大唐出现的许多副业的传说,更是让人眼红心热,其他不说,只是一个亩产翻番就已经比那要交的十税一合算了许多去,而想要学到这些传说中的新技术,你就必须是大唐子民。

        最后有几个家族按捺不住不住了,派了人到建南军说项,武元庆也同意了他们派几名代表到大陆去“考察”,等两个多月后这些人回来,几个大家族就全都宣布回归了。至此,到了贞观十四年底,整个吕宋岛上的所有先秦【创建和谐家园】基本都已经回归,剩下的就是那些土著和有土著及华夏血脉混杂的部族了,土著当然是不肯轻易认输的,只是打又打不过,所以只好忍气吞声。那些混杂血统的呢,有的继续观望,有得则在摇摆不定,总之,整个吕宋岛上因为发现金矿而引起的冲突,几个月之内就差不多烟消云散。

        等到吕宋岛上基本安定下来的时候,李大胆就带了人往南前行,去寻找小东家所说的矮人一族了,武元庆虽然说被王况将建西改为建南,另外又起了个建西的名头很是不爽,但他也不是笨蛋,知道目前建南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还是有建州人的很大功劳在里面,而且,如果他想坐稳了建南军,最后将军改州的话,无论如何也绕开不了王况的帮助,只要王况稍微露出一点对他的不满来,武元庆相信,将王况奉若神灵的建州人马上会撤得一干二净,福州原本是和建州是一家,福州人也会跟着建州人的做法。

        如此一来,他建南想要发展的困难就要高上几倍,现在整个大唐的东南沿海,只有建州人和福州人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可以到海外做大宗买卖,岭南还是人烟稀少,产出甚少,一个州都比不上福州的一个县,更别说和建州比了,再往北去,不管是睦州也好,婺州也罢,基本都是在和建州的往来中捞到足够的好处的,建州人往哪走,他们大多也都跟在后面往哪走。可以说,别看建州人只占据了目前建南一半的产业营生,但只要建州人一撤,保证至少有九成九的人都要跟着撤,到那个时候,只剩了那些个农户,又何谈想要有建州那些周围的州县发展速度?

        因此,当李大胆一动身要往南的时候,武元庆就主动的派了两百精兵,带足了干粮,说是也要往南去探寻,但这两百精兵,无一不是都得到了密令,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哪怕只剩了最后一个人,也要保证李掌柜的安全。这也算是一种变通法子了,李大胆不是官身,没有皇帝的命令,他是没有资格享受兵士的护卫的,短期的雇佣是可以,但要交钱,可这一去,搞个不好就是一年半载,这就超出了武元庆的权限范围内了,而由他自己派兵往南探寻,正好可以“顺便保护”大唐子民的安危,这也是大唐军的职责么。

        这就和那些往来于西域的行商寻求巡逻兵的沿途护送是差不多的道理,顺路的,就护送你一程,行商支付点辛苦费,而且巡逻兵还能根据行商开具的凭条积累军功。这个凭条有讲究,一队巡逻兵,巡逻最远不过百里,也就两个烽火台或者堡之间的一半距,行商出发时,在出发地跟巡逻兵一起出发,到了巡逻兵的折返点这段距离算军功,超出太多的,则不算,同样的,从碰到下一队巡逻兵开始到下一个堡关,也算是一份军功。

        当然这个办法没法子完全杜绝了行商和驻扎兵士的勾结,可有一句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做做小动作可以,但动作要大了,必然会随着换防的兵士流转到其他地方而流传开来,那样被上官,被朝廷知道了,惩罚可是不轻,因此,做小动作的不是没有,但也是小打小闹,不敢真个乱来。

        就比如说武元庆如此做,明面上是无懈可击,但真要追究起来,他也要落个处分,可也要想想,李大胆是什么人?那是建安侯的心腹之人,而且也是寻得辣椒的首功之人,其名就连皇帝都听过,而且赞扬过一句:不愧是姓李的,有种!

        有皇帝的这一句话垫了底,谁敢乱嚼舌头?谁敢肯定李掌柜的往南走是不是还是要去寻新奇之物呢?若是真个寻到了,那就是大唐之福,所以,建南军用了这个变通的法子护得李大胆的安全,朝廷听了顶多就会训斥一两句,一个处罚也不会落下,怎么说呢,就是板子高高扬起,然后轻轻落下,不痛不痒的。但要是换了别人,不是李大胆或者说不是王况的人的话,恐怕后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建南的消息也就只局限于此,再没什么其他的新消息,李大胆的南行,并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当然了,没多少人关注不等于没人关注,至少李世民是听说了,听了后也是眼睛一亮,就不许宫里的人再议论一句。而相对来说,发现大金矿的消息却是轰动一时,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里,两座大金矿,这是多大的财富啊?于是就有那些大胆的又在家没什么营生的民众坐不住了,都想往建南和伏罗唐林及建东迁,希望自己也能碰到好运气,从此一夜暴富。

        财富的诱惑力是惊人的,整个下半年,大陆就有许多的家庭全家迁移,更多的是那些在本地混不下去的穷困人家,全家迁移做不到,就由家中的一两个有把子力气,人又机灵的先去打先锋,如果真的在那新开发的地方混得会比家里好,再来接全家过去不迟。

        得亏建州水军早有防备,往来于建东的楼船每半月一个对开,登船的人数都是限定了的,因此才没一时间大量的人外流,不然的话,以建东和建西那刚开发的地方,如何可以短时间内养活这么多人口?粮食都是个大问题。

        当然相比之下,建州的农户是无动于衷,他们会去建南做生意,会去建东做生意,但就是不会举家迁移出去,建州多好啊,小东家有什么好东西,往往都是建州人先受益,所以,建州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放弃在建州的机会的,别人想定居建州都想破头了呢,自家难道还犯了傻的往外跑?

        建州以前是不大接受外人户,后来王况的到来,才改为欢迎外来户,但随着人口的日益增多,经济日趋发达起来,人口如今已经超过了四十万,成为除了京畿及几个上朝古都之外的人口第一大州,所以就开始有意识的挑选落户人口,已经不是谁来都要了。

        相对于建南的轰轰烈烈,林明的伏罗唐林两州并不怎么吸引朝中大佬及那些豪门大阀的注意,林明还是秉承了他的一惯做法,采用稳扎稳打的策略,创新上他是没有,但依着建安成功的商业经验,又有自己的林家和富来客栈及慎家的大力支持,想要把伏罗唐林州的经济搞起来并不是很难,也正是因为他的稳重,所以王况才会想着在伏罗唐林州大力发展经济作物,而经济作物的收效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的,比如说卡法,从种下去到有收成,就得三年,香蕉好一些,当年种当年有收获,可只靠慎家一家的种,推广速度快不起来,而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让推广速度快起来,只能靠引导,这样的话,林明的性格就是最适合的了。

        慎家人已经在伏罗和唐林两州买下了大片的田地,这两州和中原不同,地都是属于当地部族的,在这两州的中原人并没有永业田之说,而且这两州的中原人,不管是【创建和谐家园】也好,胡人也罢,从事的基本都是商业贸易,很少有人会离家背井的跑这么远来租种田地的,要种地,在自己家里就有永业田,除了税外,不用再担负地租,谁会犯傻?是以,这两州种田的,都是本地土著。

        慎家在伏罗和唐林要从事的不光是香蕉和卡法的种植,他们还承担了一项使命,就是要试验出两季的水稻种植。

        双季,在建安也不是不能做到,但那是要牺牲了稻谷的品质来完成的,而且头一季的秧苗还要在暖棚里培育出来,初春的建安,并不适合播种,只能采用人工干预的办法,后世有塑料薄膜可用,但现在呢,只有璃棚,这样的成本谁能承受得了?短生长周期的稻谷品质低就没人吃,没人吃就只能是贱价出售,而璃棚所增加的成本就不是翻倍这么简单的,起码要翻上好几倍十几倍上去,如此一来,就是高投入低产出,还是没人吃的稻谷,王况当然不会去推广。

        而伏罗唐林州,属于热带气候,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以建安的水稻生长周期来算,三月初播种,八月底收成,成长期差不多是五个多月不到六个月左右的样子,正好一年十二个月,可以种两茬而不用牺牲了水稻的生长周期,从而使得水稻的品质下降。这也就使得一年两季成了可能。

        但是现在的伏罗唐林土著,并不种双季,原因很简单,地力不够。种一季还可以维持,想种两季,不用几年,整块地的地力就要被抽干了。而慎家,有当初王况推广,后来他们自己又加以改进的增加地力的办法,一个是稻杆斩碎了和在地里去沤,一个是去山上寻那些腐烂了的枯枝烂叶进去沤,还有一个就是人畜的粪便在收割后也和进去沤。不光是这些,以前的耕种法里,当秧苗插了下去之后,就不再适合大量施肥了,只能是施少量的肥,不然的话,水稻有可能被肥力烧烂了根,可慎家有王况传授的沼气池法子,那沼气池里的水如涓涓细流混到田间灌溉的水里去,等于就是微量的肥料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不间断的供应着,所以,地力不是问题。

        同样的,王况推广的水车,改进了的根据是牛还是马或者是人而使用的不同的犁及打谷机和风机,都是收割时候能节省时间的大利害器,从而使得收割时间大大的节约了下来,同样也可以不用缩短水稻的生长周期,要知道,当水稻越是接近成熟,每早收一天,那产量和品质就会下降更多,打个比方,比如说,假设水稻的完全成熟需要一百五十天,那么你到一百四十九天收割和正好满一百五十天收割,产量至少要相差半成,口感也会相差许多,这就是农作物的量变引起质变。

        伏罗唐林州的粮食产量一直没法跟上中原地区,主要就是因为在这里耕田的没有中原人,就没有人将新耕种法传过来的缘故,而官府,差不多就是个摆设,这两州真正的话语权还是在当地部族的族老手中,所以,想要推广是难上加难。至于说那些来行商的,他们才不关心你产多少粮食呢,我中原的粮食如今都吃不完了,你这里产出多少关我鸟事?

        所以,这两州的土地,因为产出少,地卖的是非常的便宜,便宜到慎戥听说了后是激动得四处筹钱,想要一举的将这两个州大半的耕地都收了下来,后来还岑余子的劝阻下,说是他这么做,等到以后发展起来,那些部族看了眼红,又想收回田地,最后势必要引发冲突,当然朝廷是会帮着没错,可这么一来,就和当初小东家想要以繁荣来吸引人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同样的,慎家买了那么多的田地来,可人手呢?人手你够不够?人手不够,那田地最后还是荒废在那里,白白的浪费钱财,还不若将那些钱财投到其他地方去让钱生钱更好呢,所以慎家这才打消了开始时候的念头,只买了自己有能力耕种的田地及准备用来种卡法的山地。

        孙铭前早就得了王况的交代,等到慎家将地买了下来后,就将昆仑奴培育出的卡法苗运过去,由慎家人种植,昆仑奴也一并的跟去,指导慎家人种植技术,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做到,所以,当得知慎家人买下了按昆仑奴所描述的符合条件的山地之后,就直接开始发运卡法苗,从建安出发,取道东治港口经海路运抵唐林港,东治港的建州水军一见是建安来的东西,是建安侯吩咐的,自然是不敢怠慢,一路小心呵护着,惟恐那卡法苗被风吹了一棵走,也幸好楼船的顶上已经开了苗圃,又有昆仑奴在一边指导着,因此,卡法苗运到唐林港的时候,竟然还存活了大半下来。

        至于说东瀛,长孙煜不愧是长孙家有能力的,上任初始,就开始烧了三把大火,第一把大火就是把各个部族的倭人全打散了来定居,青壮年全部充军,至于田地,没有倭人的份,全分给了移居过来的中原人,至于说倭人的青壮被抽走后的生计问题,自有青壮的军晌供给,不用发愁,大唐这时候的军士军晌已经不是当初王况来时那可怜的一点点,基本上已经做到了两人参军,全家不饿的地步,如果再参加一些平叛啊,或者说修路挖渠等等劳务的话,还有额外的补偿。

        第二把火,就是发动了跟他而来的长孙家子弟,按王况交代的地方去寻,虽然是没有寻到大量砂金,但也被寻到了不少的矿产及少量砂金,寻到金矿,只是个时间问题。当然,所有发现的矿产,第一时间全都上报了上去,现在的长孙煜,已经从王况这些年里的所作所为中理解到了一个定律,那就是如果你没私心,朝廷就对你放心。当然,这个没私心,那是明面上的没私心,顺带着为家族做点贡献,也是朝廷能接受的。

        第三把火就烧得大了,长孙煜以要确保石见银矿到渤海的航道安全为由,在尉迟保玮的配合下,派兵在百济占了一个港口,驻扎了一艘小楼船并着五百兵士,说是一个港口,但又有军事重地的理由,将港口方圆五十里内,全划为了军事禁区,不许百济官府插手政务。为了这个,百济王不得不上书给李世民叫苦,结果被李世民一句大唐的安危系于此而打发掉了。此时的百济还不如半个建州大,其国主也算是听话,因此得到朝廷的答复,也是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而建东的动静,算是闹得最大的了,大到了连安息王朝都知道了建东之事,派了使者前来打听情况。

      第四百五十三章 半年(下)

        建东闹的事件之大还得从林荃淼去建东前赴任说起,林荃淼去建东前,王况就让林翰派了一队商队前往安息和大食,大肆采购香料种子,尤其指明要西奈以南的地区出产的香料种子。

        结果却是闹了个大乌龙,王况只知道后世东南亚盛产香料,但以为是【创建和谐家园】人把香料从非洲传过去的,林家商对对自家姑爷的话那是深信不疑,因此一到安息大食两国,只要逢到是大镇子,都要停下几天,用高价收购,结果一直是无功而返,但对王况的话却也一直没有怀疑,心中只以为说不会没有,而是很稀少,所以就把收购价格一抬再抬,抬到了一两种子十两黄金的价格,一路西行,所过之处无不造成轰动,而林家商队被人问起是哪来,均都是回答说大唐建东。

        王况想找的是迷迭香和九层塔等这些后世西餐里常见的香料,商队里就有善辨味的厨师跟着,结果在走了半年多后,就只找到了迷迭香这一种,而且此时候并不叫迷迭香,而是叫海露,大意就是大海赐于人类的甘露之意。

        而且,这个海露此时并不是用做香料,而是用做一种【创建和谐家园】性药物,用来祭神所用,结果好了,安息国主和撒食国主见大唐人如此高价的收购海露,以为神主的福音和荣光已经传播到了东土天国,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的派了使者随同林家人东来。

        事实上,迷迭香原产于地中海一带,也幸好这一趟并没有白跑,不光是找到了迷迭香,还因为随行有厨师的关系,竟然把胡罗卜也带了过来,虽然王况不喜吃胡罗卜,但不带表他不会推广,而且胡罗卜炖肉的味道也还可以。

        对王况而言,从来不会去刻意的追求某一种营养,食物怎么做好吃就怎么做,只要一日三餐不偏食,基本上很少会有人能够缺乏什么营养的,缺乏了,那就是身体出毛病了。胡罗卜里的胡罗卜素是要溶于油没错,但一个人如果只靠吃那一点就想补充,那是走偏门了。

        建东群岛,也就是后世的所罗门群岛,物产并不是很丰富,除了椰子和木材外,其他的资源基本都贫乏,但椰子却不是建东特产,岭南道的琼山(今海南)就有出产,而且产量不低,如果从建东往大陆运,成本要比从琼山运去高了许多;只有木材还算可以,这里有许多的硬木,但建东群岛的总面积太小,其上的木材产量如果要供应整个大陆使用的话,不用几十年,就全都要被砍伐光了,这是竭泽而渔的做法,不是王况所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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