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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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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况家有阎家兄弟的画,而且不少,这里面,除了有那么三两张是王况自己去求来的外,其他的都是王况授意了建林酒楼用铁牌去和人换来的,一张阎立本的真迹,如果放到后世,那就是价值连城,尤其是后世还没人见到过阎立本的纸质真迹的情况下,其价值可想而知,看看那元青花飙到什么价格就知道了。

        阎家兄弟所作,大多以壁画为多,流传出来的画在纸上或者绢上的画作很少,这就更显珍贵,所以王况所得的阎家兄弟画作,全都是找人精心的做了卷轴,然后由王五帮着装裱好了然后裹上几层棉纸再放进在石蜡中煮过的竹筒里封好,竹筒又都放在花梨做的箱里,箱里面除了铺上一层石灰用以隔绝潮气外,箱子本身也是不惜本钱的密封得严严实实,还有一千多年,会发生什么王况心里没准,只能用数量来取胜,在王况的计划里,只要一千多年后,能存留了三五幅画来就可以了。

        给画装裱加卷轴这是宋或者更以后才出现的工艺,因为王况没有将装裱好的画挂出来,所以这个手艺也就没流传出来,同时,也正是因为王况没将画挂出来,所以许多知道王况有阎家兄弟的画作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王冼推出的鱼拓上去。

        路上,王况也听到了流言,黄大开始听到后都会和人争辩几句,但人们嘴上是信了,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还是不信,有几次,黄大甚至想亮明身份,将那些在酒楼食肆客栈里嚼舌头的人抓了胖揍一顿,被王况拦住了,流言传的越广,初期对王冼是不利,但是可别忘了,现在王冼拓鱼的工夫虽然不敢说是一流,但毕竟是有绘画功底的,拓出来的鱼连王况都赞叹不已。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况相信王冼应该能把握住局面,如果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那他这个县丞干脆趁早别当了。

        三白没有跟着王况回长安,在房陵的那几天,三白天天去找毛人母子,最后竟然还被三白带回了一只母金丝猴,金色的毛发,浅蓝色的脸,肥厚的上唇,嘴角上的两个突出很像是在笑的样子,很是漂亮。而且那母猴丝毫也不认生,到了王冼的县丞府上就很是自来熟的和府中上下打成一片,三白抱着王冼的一条腿的时候,它就抱着另一条,左右对称,一白一金,很是醒目。

        王冼又是很不争气的给那母金丝猴取了个小金的名字,王况无语。不过让王况感到奇怪的是,猴子应该是属于群居类动物,怎么三白就知道会拐带个母猴回来,而不会拐带一群?以三白的聪明,要争个猴王的位置那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还有毛人母子会帮它。

        也正是因为三白不在身边,王况等人又是轻车从简,一路是慢悠悠的往长安赶,这半年多,王况已经算是频频出招,动作搞的不小,还是要悠着点,观念的改变,新技术的推行,都是需要时间去消化的,只有温水煮青蛙才不会引起激烈的反弹,若是动作幅度大了,被人瞧出自己的意图,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所以,从房陵回长安的路上,王况等人是走得很慢的,而且还专门挑有建林分号的地方绕着走。

        这日,一行人总算是到了长安东南偏东的蓝田县,离长安只有五十里路,天色已晚,如果要赶的话,快马也不过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情,但因不急着赶回去,且这蓝田可不光是有蓝田人这么简单,这个时候,蓝田人遗址在哪还不知道呢,现在的蓝田,因盛产美玉而出名,和田玉是好,但能用得起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还是用的其他地方产的玉为主,而蓝田,则是长安玉的主要供应地之一。

        蓝田玉的美,在于其多彩,而且是唯一的一种可以用来养颜的玉,既然来了,以前是因为队伍庞大,王况都是在蓝田之前的一站歇下,然后第二天赶到三十里铺休整一下进城,都是过蓝田而不入。

        蓝田玉的养颜功效现在还没被人发现,但王况却是知道的,将一大块的蓝田玉泡在水中,第二天就用这水来洗脸,对皮肤的保养效果是明显的,所以,王况这次准备采购些玉石回去,长安玉店里卖的,都是琢成器的玉石,个头小,泡水效果不明显,而且成本还高,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蓝田也有建林酒楼的分号,和长安的总号只经营酒菜不同,蓝田分号也经营客栈,不是总号不想经营客栈,是因为总号已经几乎没地可扩,周围的住家及店铺都不肯卖地,强买强卖的事情王况不想做,也不能做,建林酒楼的背景就是王况和几个国公加上徐国绪在内,个个都是官身,官身搞强买强卖是夺民之利,是朝廷的大忌。

        有自己的客栈在,王况当然不会去找其他客栈入住,进得城,打听清楚建林酒楼所在,一行人就直奔那去。

        随行的家人早就先一步去通知了酒楼掌柜,因为王况交代过不要声张,所以知道王况到蓝田的酒楼中人不多,可以说,如果没人前去通知的话,王况就那么入住进去,也是没人知道王况来了的,没有影像,又没有三白这个标记在,王况和黄大穿得也普通,就如同那些奔波于各地的小商人一样,没什么奇特之处,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可以说,这一趟,就是王况自封官以来,应酬最少,最悠闲的旅程。

        毕竟是京畿之地,蓝田的店铺打烊时间也要比其他地方晚,一般都是在宵禁前半个时辰才会打烊,那半个时辰,就是留给客人回去的时间以及自己店内的小盘点时间。简单用过晚饭后,王况就想着去街上逛逛,如果能在玉器店里买到大块的原玉石,那么明天就不用再去产地买了。

        街上的店铺,还是以经营玉石的居多,王况带着黄大逛了几家,都没碰到合适的大块原玉,要用来泡水洗脸的原玉,就得选用那出自于泉眼的玉石,而且离泉眼越近的,其纹路越如同被砸裂了的大冰块的越好,走过的几家店,大块的是有,但都没那么好,王况自然是看不上眼。

        连续逛过几家,总算是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店铺里看到了几块王况满意的,见王况盯着那几块原玉看,似乎有想买的意思,店铺的伙计就赶快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客人可是要买玉?本号的玉都是直接从矿区运来,不瞒您说,本号在玉川有自己的矿,价格也公道。您瞧瞧这几块玉,翠色晶莹,再瞧瞧这,这就是一朵牡丹盛开……”

        伙计舀了一瓢水,淋湿了一块玉的断裂面给王况看,果然是一朵惟妙惟肖的牡丹,这就是蓝田玉的特性之一,因其色彩丰富,各色块都会形成独特的图案,有的如行云流水,有的如苍松翠柏,有的如游鱼戏水,而且是越品质好的玉,其图案内容就更是丰富多样。

        “这几块玉石多少钱?”王况买玉回去不是为欣赏,所以在黄大确认了这些玉质不错后,也就不再细看,跑了几家店,就这家有,估计就是明天到产地去找的话,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不若直接就买这几块好了,几块玉泡的水,足够自己府中的女人们洗脸洗澡用了,要是今晚错过了,搞不好明天又要空手而归。

        “客人您是说这几块么?这一块大点的,重四斤七两,价五百贯;这块有牡丹的,重三斤十三两(一斤十六两),价六百五十贯;另外几块,都差不多重,三斤上下,一共有九块,就按一块三百贯算了,总价三千八百五十贯,客人若是全要的话,就算三千八百四十贯好了。”伙计也是有眼力的,别看王况和黄大穿着打扮粗看起来普通,在这烛火中,那衣服却微微的泛着柔柔的反光,一看就是好料子,而且王况这些年不知不觉中养成的上位者的气度,让这伙计感觉有点压抑,所以,他也没敢多报,报的价格还真是实价,要是换了其他做玉石生意的,这些原玉,他绝对敢一开口就报出五千贯的价格来。

        黄大点了点头,这个价格算是比较公道的了,当然,如果到产地去买,是会便宜些,但你也得考虑到这店铺的经营成本啊。

        王况对玉的价格不了解,见黄大点头,就准备开口,没曾想,身后突然一声:“这些原玉,三千五百贯,某都要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强买

        伙计已经主动的给三千八百四十贯这样一个很实在的价格,而王况还没做出要或者不要的反应,按理说,这时候任是谁,也要等到王况开口说不要了,才能插一杠子。

        价高者得的说法不是没有,但得看卖家的意思,卖家如果没有明确的提出价高者得的说法,那么这笔买卖,只能是看买家做不做,买家愿意做了,那就是按三千八百四十贯的价格来,不管是其他人出再高的价格也是白搭,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商贾们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是不会轻易的去触碰的。而眼前的这十一块原玉,玉店伙计的话中语意就是如果王况同意了三千八百四十贯价格的话,那么买卖就成交了。

        但现下的局面分明就是伙计给王况报的价格是三千八百四十贯,而后来者却想三千五百贯低价拿走,这中间差了三百四十贯,听那口气,还大有三千五百贯必须拿下的意思。

        王况循身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穿得花团锦簇的胖子,带着几个家人,正眼色贪婪的盯着那几块玉石看,想来也是和王况一样,逛了许多店,这才碰到这一家有合意的原玉卖的。那胖子的眼里,除了原玉,正眼看都不看王况一眼,在他看来,一对穿着麻布衣的主从二人,料想是没什么背景的,自己插一杠也就插了,谁能奈何?

        那伙计看了一眼胖子,陪着笑道:“原来是黄掌柜,这位客人还没说要不要呢。”能被掌柜的放心的丢到柜台上独挡一面的人,基本不会是那种草包货,尤其是玉石店里的流通量,动辄就是几十上百贯的买卖,这伙计的眼界也是不低的,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如果三千五百贯就卖给了这后来的黄掌柜,如果不卖给胖子黄掌柜,就远不是少卖了三百多贯这么简单,黄掌柜的分量,他不是不清楚。

        但是,如果卖给了黄掌柜,这后面的损失却更是超出了他所能估量的,眼前的主从二人,明显就是有着一定背景的人物,多年的生意生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越是半桶水,就越是晃荡得响,水越是满的,反而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而这主从二人,分明就是那满满的一桶水,相比之下,穿得花团锦簇的黄掌柜,别看似乎很风光,恰恰是那半桶水的料。

        王况只看了一眼那个黄掌柜,就不再理他,伸手从袍袖内掏出钱袋子,递了过去,对那伙计道:“身上带的银钱不够,这里面金瓜子和金豆都是二钱一个,您费神数数,约好后,不够的某再差人送来,那玉石就等钱凑够了再来取便是。”

        二钱的金就等于二两的银,也就是两贯钱,如果要付完三千八百四十贯,全折合成金瓜子或金豆子则需要一千九百二十粒,也就是二十四斤的金子,没人会带那么多的银钱在身上的,王况身上的,大约也只得一斤多的金,这已经是旁人所无法企及的富有了。黄大身上也有,不过他身上带的就更少,所以王况也没打算让黄大先掏出来。

        伙计应了身,就伸手接过钱袋子,不料突然一个巴掌拍了过来,一下将伙计手中的钱袋拍落在地,里面滚出不少的金豆,如果不是钱袋子口有稍微的系了一下,恐怕整袋的金瓜子和金豆子都要散落一地了。

        “没听见某的话么,那玉石,某要了。”出手的正是那黄掌柜,他一把拍落了王况的钱袋,转身就冲着身后的几个家人吩咐:“玉石先扛回去,再把银子送来。”

        王况本不愿意和那黄胖子计较,但黄胖子的一巴掌却是把王况惹火了,虽然拍的是那玉石店的伙计,但这个黄掌柜强买强卖,不把规矩放在眼中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转过身,盯着黄掌柜:“麻烦你,把金豆捡起来,再对伙计道个歉!”

        “哟,你谁呀?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黄希忠做买卖,在这蓝田向来是说一不二,给他三千五百贯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某看上的东西,还真没有落下过的。”不得不承认,这个黄胖子倒还没到吃人不吐骨头的份上,三千五百贯买下那堆原玉,玉石店还是不会亏的。不过,这是在京畿,有所顾忌,也是黄胖子不敢太过张狂的原因,如果换作是偏远地方的话,恐怕就不是压价强买这么简单了。

        黄胖子自认自己的眼神不至于差到哪去,在他看来,若是达官贵人,必定都是绫罗绸缎披身,随从前呼后拥的,而眼前的主从二人,穿的分明就是麻布衣服,想来也是小户人家出身,不会有什么大的背景。自己强买也就强买了,没什么的。

        然而他却真真是走眼了,他的眼神还没有人家一个玉石店的伙计好,玉石店的伙计那是天天见识了那么多的三教九流人物,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这点上就比成天只和所谓的富贵人家打交道的黄胖子要强过太多去。

        “不捡是吧?大郎。”王况不怒反笑,往后退了一步,那黄掌柜以为王况是怕了,见他退了一步,就又往前逼了一步,抖着脸上的横肉:“算你识相……”,话音未落,突然“啪”的一声,然后脸颊一麻,随即一热,再然后就是钻心的疼,只觉得这店铺中的景象似乎自己旋转了起来?

        玉石店的伙计呆了,他从没见过一个看起来瘦小的人竟然可以将一个身躯庞大的胖子一个巴掌就抽得转了几圈的,这得多大的力道呀?力道还是其次,还得一巴掌抽出去要把对方的全身都抽转起来,这里面的巧劲,怕是没个十年八年的苦练,没有经常这么抽人的人是做不到的。

        那黄掌柜带来的人见自家主子被人打了,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呆了一呆,然后才恍然大悟的扑了上来,黄大也不跟他们废话,一脚一个将他们全踹出了店外在街面上哼哼叽叽的半天起不来。这时候黄掌柜也清醒了过来,他捂着肿起半边的脸,一边向店外退去,一边喊道:“有种别跑,有种你们别走,等着……”不料这时候已经退到了店门口,脚下一个趄趔,被门槛给绊了个四脚朝天,引起听东家动静闻讯赶来围观的人群一阵轰笑。

        黄希忠从地上爬了起来,故做镇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王况和黄大嚷道:“有种的,你们赶紧跑还来得及,不然,哼哼……”

        原本只想教训一顿这黄胖子的王况这下反而不想走了,他四下瞄了下,看到一张胡椅,就踱过去坐了下来,冷脸对那黄掌柜喝道:“某便不走,又待怎地?你有什么能耐,那便使出来罢。”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黄胖子必定是有所倚仗的,如果不加一惩治,这个家伙还将会在蓝田继续干着强买强卖的勾当,而且,如果王况就这么一走,最后倒霉的必定是这家玉石店。

        能开玉石店的,都有点背景,但从黄胖子敢强压了价格上来看,黄胖子的背景恐怕比这玉石店的还深不少,而且从他的话里,在蓝田,还没少干强买强卖的事。如果王况就这么抽身走了,这个做生意还算本份的玉石店伙计恐怕要倒大霉,这不是王况的作风。所以,王况不走了。

        那伙计原本也是心中惴惴,两拨人这一起冲突,如果这客人就这么走了,最后自己的下场可能就是至少也要卷铺盖走人,但王况没走,让他心中大定的同时,对王况就更加敬畏,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但眼前的主从二人却似乎是不怕,果然是来头不小,于是,他赶紧的为王况沏上一壶茶送了过来,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客人,这黄掌柜可不好惹,不若客人您先走一步,留下住处,某循了机会给您送玉石去?”

        “某要是就这么走了,你这玉石店还能保得住周全么?”王况似笑非笑的看了伙计一眼,伙计的心思哪能逃过王况的眼睛,这后送玉石过去的话是半真半假,打探王况的来历是真。如果万一王况真的扛不住那黄胖子带来的人的报复,那么玉石店少不得只能将那十一块原玉卖给黄胖子,但卖的可能就没有三千五百贯了,要是王况能扛得住的话,这消息很快也就能传出来,到时候玉石店自然就可以大方的将原玉送过去,可以说,这是对玉石店来说可进可退的最好办法。

        王况底子不厚,玉石店也能守住了为人的本份,不至于将客人陷入困境中去,玉石店不外就是少赚点钱或者说亏一点,以换来今后的周全;若是王况底子够厚,玉石店等于又卖了个好给王况,能和那黄胖子叫板的靠山,那可是不一般的。这就是那伙计的想法。

        王况洞悉了伙计的心思,却不怪他,作为商贾人家,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难能可贵,而且这伙计还好心好意的提醒自己先走,而自己如果真的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了,最后受苦的,应该就是这伙计没跑。

        伙计见心思被人看破,脸不由一红,讪笑了两声,不过心中却是大定,客人如此的从容不迫,那必定真的是如自己先前的判断,这是大有来头的,说不准,还是朝中某位相公家的嫡系子弟,可是,这朝中诸位相公子弟中,如此年轻而又不张扬的,却是没听过啊?要说相公里面,不张扬的倒是有几个,比如说萧相公,比如说徐相公等等,可那几个家里的子弟,谁会穿这麻布衣?就是再低调的,也是一眼就能从穿着打扮上让人认出是有来头的人物,哪像眼前这主从二人,分明就是“扮豚吃虎”么。

        蓝田不小,但也不大,如果比起房陵来,因为地处京畿,那又大得多,有一横一纵两条交错的街道,但要和如今已经有三横四纵七条主要街道的建安比起来,那又小太多了,因此王况寻思着,如果那黄胖子真的回去喊人过来,应该很快。

        伙计因为心中定了下来,也就自去忙着把地上的金豆一一捡了起来,所幸这点铺不大,东西也不多,那些个玉石又是用木板围着堆在角落里,地上也没其他什么犄角旮旯所在,金豆本身重且并不是很圆,滚落的都不远,很快就收集好了,伙计不放心,又伏下身去用扫帚在柜台底下扫了一遍,王况见状就道:“也莫扫了,即便是滚一两颗进去,这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的,若真是有那么一两颗,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客人说的哪里话来,这丁是丁,卯是卯,咱们开门做营生的,讲求的就是个信字,客人您为不让小的承担干系而愿意帮小的扛了下来,小的又怎敢贪墨那几颗金豆?没得传了出去让人笑话。既然客人这么说,某也就不找了,实在是那些角落还真如客人所说,一时间怕是寻不到,以后若真的找了出来,小的就给您送回去。”伙计听王况的话后,连称不敢,也改口将自己的地位降了一等,自称小的来。

        “你,很不错。”王况赞了一句,不禁动起了挖墙角的心思来,冲黄大使了个眼色,黄大会意点了点出头,挖墙角不是那么轻易就挖的,还要着人去打探清楚底细来,这人收入多高,家中有何人,心性如何等等,如果这个伙计原本就是这家玉石店东家的子弟,且收入颇丰的话,自己开出的条件不够吸引人,不是要被人笑死?还有就是如果这伙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不会离开玉石店的话,那就干脆不要费这力气了。

        那边伙计得了王况的话,就不再费劲去折腾,拿了钱袋就转到柜台后面去,准备数数,也要看看金子的成色,这时候就听得店外一阵嚷嚷:“歹人在哪?”随即呼啦啦涌进一群着皂服,挎横刀的衙役进来,四下打量了一下,指着王况和黄大就喝道:“将这两个歹人锁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卸了他们的胳膊

        指着王况和黄大两人的是个班头模样的衙役,他这一声令下,众衙役中就跨出两个,一抖手中的锁链,就要往王况和黄大的头上套去。

        “谁敢!”黄大一把抓住套向王况头上的锁链,却对套向自己的锁链视而不见,手下一使劲,那拿锁链的衙役就一个趄趔,差点没站稳。

        “反了,反了,竟然敢干扰衙门公干,兄弟们,这两个歹人拒捕,大家伙并肩子上,先将歹人制服了!”黄大一动手,正合了那班头的意,如果王况两人不动任由着衙役锁了,衙役们就没了任何动手的理由,这大廷广众之下,外面还有不少围观的人群,要是一个不慎,反倒要落个横行乡里的罪名。

        “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给人安个歹人的名头拿人,给他们点教训罢,注意可别把人打死咯。”王况不紧不慢,呷了一口茶,然后才放下茶瓯,笑了一笑。眼下已经是晚上,衙门里早就歇了下来,而眼前这一大群的衙役,分明已经占了整个蓝田大半的数量,王况才不信蓝田的衙役能勤勉到天黑了还不回家的地步,分明就是那黄胖子在后面使的劲,而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进来就拿人的衙役,要说没收什么好处之类的话,王况是打死也不信的。

        黄大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见他一个转身,就从套住他的衙役手中夺过了锁链,随即几个起落,店外围观的人群就只见眼前一花,随即是“啪啪”几声,那些衙役就全都飞出了店外,一个个躺在街上哀叫不已。其中最惨不忍睹的就是那班头,只见他的幞头也没了,发结也散了,脸上肿起高高的两块,将个原本并不胖的人变成了一个大胖子。

        “大郎啊,你还是心软了。”王况摇摇头,黄大就这点不好,除非是罪大恶极的人,黄大一般都下不了狠手,要是换了王况自己,不把这些家伙打断几根肋排肯定是不爽的。只不过王况不会武功,真要让他自己去对付这些衙役,按了王况这些年的锻炼,一对一不会有问题,一对二就难说了。

        听了王况这话,那玉石店伙计就觉得后背一阵麻,娘咧,就这还说心软了?您老也不瞧瞧,十来个衙役,全给揍趴下了,到这会该有盏茶工夫了罢,还都在那哼哼着起不来呢,如果这叫心软,那心硬一点,怕不是要缺胳膊断腿的?再一想到先前王况说的注意别把人打死的话,更是一紧,这郎君怕是真动怒了。不过,黄大这一顿揍,让那伙计心中觉得十分的解气,嘴角也不由的微微翘了起来。

        “咄!尔等顽贼,京畿重地,竟敢对衙门中人行凶,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否则莫怪某请了镇军来,治你个谋逆之罪!”随着一声嘶哑的喝骂,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两个护卫模样的人的护卫下排开围观的众人,走上前来,那俩护卫也是手按刀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王况虽然不会武功,但常年看黄大教孙嘉翰武艺的他,也瞧了出来,这两个护卫手上有两下子,双腿站的分明就和黄大教孙嘉翰的桩功差不多的。

        王况看了看来人,是个大汉,一脸的络腮胡子,满面红光,身上穿的是褐色袍服外套丝袍,身高不低,换成后世也有近一米八,这个身高在唐时绝对是可以够资格称为巨人了,古人的身高都偏矮,这和营养有关系,尤其是李唐刚定天下还没五十年,而自晋亡以来有一百多年里都是民不聊生的,吃都成问题,何谈营养?而且这时候的人也没有什么锻炼身体的概念,像那些演义小说里形容武将威猛或者某人形象高大动不动就来个身长丈余的话,全是夸张手法。

        以王况这十多年的经历来看,古代人的平均身高,不过一米六几左右,一米七就算是高个了,王况自己现在的身高,也是因为有锻炼的缘故,所以才达到了一米七,这个身高,在建安已经很是难得。但这人身高如此突出,如果排除了遗传基因的因素,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世家出身,从小营养跟上了,也有习武,所以长得就高,另一个就是此人大抵得了巨人症了,不过是比较轻微的而已。

        只不过此人的声音和身材实在是不成比例,如果光听声音,会给人一个来人是个瘦小的老头子的错觉,很是有点诡异,正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想到这里王况不禁笑出了声来。

        见王况竟然还笑,那人似乎是受到了侮辱,手一挥,那俩护卫抽刀便上,这下王况怒了,事情都没个定论,这就动起了刀兵,如果碰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普通人家,那岂不是砍了也是白砍了?那俩护卫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从刚刚他们手按刀把的样子来看,动刀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已经成了习惯了。

        “大郎,卸了他们一条胳膊!”王况怒喝道,随即用手一指那大汉,“给我狠狠的煽他几巴掌,再将其拿下过来问话。”

        黄大见王况真的动怒了,手下也就不留情,身下几个摇摆,躲过了两把交错砍过来的钢刀来到两个护卫的身后,接着反身一拧腰,右手一下就握住了左边那个护卫拿刀的手,一转,刀就被黄大夺到了手上,然后手起刀落,一条左胳膊就齐肩掉落到了地上,王况心中一叹,黄大还是手软,卸的是左胳膊,不过自己也没说清楚要哪条胳膊,再者,黄大的这个心性,恰恰也是王况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护卫只见眼前一花,就不见了对手的踪影,然后就听得一声惨叫,分明就是自己同伴发出的,当下心中一慌,也就顾不得追击,将手中的刀舞出了一团花,将自己和身后那大汉护住。

        “这条胳膊要右手的!”王况又喝道,那大汉本来被黄大将他的一个护卫砍了一条胳膊下去已经是怒火冲天的,这一听王况还指明要哪条胳膊,顿时是恶向胆边生,往左边一闪,绕过那个将刀使出一团花的护卫,揉身就向王况扑来,他也看出来了,王况是个不会武的,只要将王况拿下,那个武艺高强的汉子必定投鼠忌器,只能乖乖就擒。

        黄大本就是以脚上工夫见长,眼见这大汉竟然直取小东家而去,当下也就不再理会那个只顾护住自己的护卫,脚上一蹬,纵身一跃,再将肩膀一耸,就直直的撞了过去,他这是后发先至,那大汉哪能想到黄大的脚上工夫是如此的出色,一个错不及防,就被黄大的肩膀撞到了胸肋间,两人都是向前冲,这冲撞之力就相当于是一个人以两倍的速度撞了过来,顿时是肠胃一阵翻腾,疼得他冷汗直流,一下就摔倒在地,手直按着肋部打滚。

        王况一乐,好呀,肝区被撞,疼死你活该,黄大这一撞,虽然不至于要了那大汉的命,但是肝脏受伤,没个三年五载的将养肯定不行,如果没有碰到良医,恐怕他这一辈子是再也不能使出力气了。

        “继续,记住了,我刚说的是要右胳膊。”王况抬手止住了黄大想护卫自己身前的意思,背着手,踱到了那大汉的眼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拍了拍那汉子疼得已经扭曲了的脸:“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叫个郎中来?孙老神仙么,那是没指望了,不过么,想来这蓝田县的郎中,应该还是能帮你止住疼的,只是你这一辈子,怕是要在躺椅上度过了。”对于这个络腮胡大汉,一开口就是用谋逆罪名来威胁王况,王况实在是不爽,就连李世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你算哪根葱?!

        “呵呵,好呀。此种败类,某是不救的,反正这一撞也要不了他的命,疼死他活该。”王况这边才说完,就听得人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巧了,竟然是孙思邈孙老头,正躲在人群里看热闹,还一手抚须的直笑,见王况抬头望过来,孙老头捉狭的眨了眨眼睛。

        孙老头转性了?王况大惑不解,本来按孙老头的性子,哪怕再是十恶不赦的人得了病受了伤,他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在医者的眼中,只有病人和健康人的区别,而没有富人穷人,恶人好人的区别。不过孙老头的眼神王况也明白了,那就是现在不想和自己相认。

        那边,见王况没危险,黄大也就很利落的解决了那个一直闭着眼胡乱舞着刀的护卫,不是说黄大的功夫比那护卫高过太多,实在是黄大的实战经验丰富,本来,那个护卫如果能够定下心神小心应付的话,黄大要解决他起码也要十几个回合,但那护卫平日里欺负那些不敢还手的人已经习惯了,碰到黄大这样的实战经验丰富,又杀过不少人的悍将,心中首先就乱了,心一乱,身子也就不协调起来,结果黄大只用了三个回合,就卸了他的右胳膊。这下玉石店前是哀嚎一片。

      第四百四十三章 游击将军威武

        “孙神仙,您可要救救我呀。”那大汉在地上翻腾了一会,也是听到了孙思邈的话,勉强的抬眼看到了孙老头,就强忍着疼通,一手按住肋部,爬了过去。不得不说,在名气上,孙思邈比王况强太多了,而且他常在民间解决百姓的病苦,所以认得他的人尤其的多,不像王况,就是在长安,至少也有四分之三的人只听过王况,却不认得王况的。

        眼前这大汉,应该是认得孙思邈的,而且听这口气,还不止和孙思邈打过一次交道。王况也不奇怪,蓝田玉养颜的法子还是孙老头托了赢太医转告给他的,从这点上看,孙思邈应该是常来蓝田的,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孙思邈年纪都那么大了,还是面色红润,恐怕这蓝田玉就功不可没,否则王况也不会想着来买蓝田玉了。

        “某倒是瞎了眼了,怎么以前就没看清你竟然是如此的仗势欺人?”孙思邈见那汉子爬了过去,嫌恶的往旁边躲了躲,奈何围观的人不少,而且大家一听这老者竟然就是孙神仙,就更加的不肯动弹了,我要是往旁边一闪,那位置被人填了去,不是白白丢了一次近距离的瞻仰孙神仙的机会?才没那么傻呢,于是都抱了这个心思就都不肯动一动。

        不过看那汉子冷汗直流,终究是心中不忍,于是掏出金针给那汉子扎了几下,那汉子顿时哼哼声就减轻了许多,不过从他脸上不时的抽抽一下,还有手一直捂着肋部来看,孙思邈应该是没有完全的解除了他的痛苦,也不知道是他已经尽力了呢,还是故意的,依王况看来,恐怕还是后者的成分居多。

        这时候地上那些早先被黄大踢飞了的衙役也缓了过来,从他们被踢飞到那俩护卫被卸掉胳膊,其实也就盏茶的工夫,这些衙役爬起身来,却见到了血淋淋的一幕,顿时一个哆嗦,看向黄大的眼神已经是充满了畏惧。那班头这时候也爬了起来,但他的两边脸已经肿的将他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看东西不清楚,没看清地上的那两个护卫,也没看到那汉子的惨状,而且黄大当初可是左右开弓,连带着他的耳朵也被煽得嗡嗡作响,现在才缓过来,自然也没听到先前的对话。

        这时候一个衙役见他眯着眼,双手在空中乱摸,就凑了过去,耳语了几句,那班头一听,跳了起来:“好呀,你们竟然连黄郎君都敢伤了,还伤了两位将军,左右,还不上前去将这两个贼人拿下!”

        “谁上前一步试试?”黄大往前跨了一步,那帮衙役一个激灵,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娘咧,这可是位杀神,说卸人胳膊就卸人胳膊,一点都不带含糊的,公干是要紧,但自己的小命更是要紧,要真的也少了条胳膊,以后还怎么在衙门当差?恐怕今后生计都成了问题。

        黄郎君?王况捕捉到了点什么,都姓黄,都在蓝田,应该这大汉和那黄希忠的关系非是一般,于是,王况又往前迈了一步,蹲下身来,脚下踩着那大汉摸向腰间的手:“说!你是什么人?”

        那大汉本就一手捂着肋部,半躺在地上,另一只手要摸向腰间已经很是吃力,被王况这一踩,顿时是“哎哟”了一声,手掌也从腰间滑了出来,带出一个很是小巧的机弩,孙思邈本来对王况踩上这么一脚还皱了下眉的,这下一见,就抬起脚来冲那大汉的肩窝狠狠踢了一脚:“畜牲啊,某真瞎了眼,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伤人!”他这一踢,就听的咔叭一声,那汉子捂着肋部的手就软趴趴的搭到了地上。

        “哼哼,某是……是持金吾宣威将军麾下幕人,你且……等着,今日若是让……尔等贼人逃……逃脱,某的黄字就倒……倒过来写!”那汉子几时吃过这等亏,从来在蓝田,他都是说一不二的,就连县令也要卖他几分薄面,宣威将军是从四品上,蓝田县令是京兆县令,正六品上,自己在宣威将军手下,只要再干个两年,得了辟署的机会,就也是一名有品有级的校尉,如今瞧这光景,今后再也没机会了,自是将王况恨之入骨,但肋部的疼痛未消,肩上又增疼痛,说话都不连贯了,只是,他可不敢恨上孙神仙,那是连陛下都要称呼一声老神仙的人物,他惹不起。

        而眼前这个二十出头,嘴上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身上穿的不咋地,只是仗着随从有一身功夫而已,这样的人普通人碰上或许会怕他们,但是自己是什么人哪?自己可是宣威将军看好的人,不两年就能风光一族的,捏死这样的小子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幕人,不就是后世被称为师爷一类的幕僚么?不过这时候的幕僚可不光是师爷只有个文这么简单,而是有文有武的。自从武德年间兴办科举后,入幕给【创建和谐家园】当参谋的人虽然是少了许多,但依旧是入仕的一条重要途径,而自己因为有个仪同府司的待遇,都是直接就给陈大他们这些人安了品级的,所以,自己倒还真没在意幕僚的事情,实在也是幕僚的忠诚度比不上陈大他们这样的,因此也就一直都没有招。

        “哟喝,你这幕人倒是威风,竟然有护卫,可有许可?”王况笑了,一个幕人,没得征辟之前,就是一个白身的身份,如果还没得到许可,是没权利带护卫的,尤其是带了刀兵的护卫,而且那两个护卫听衙役的口气,似乎还是军职?就连王况当初刚得宣德郎的官职的时候,带着黄大他们出行,刀兵也是不敢直接带在身上的,哪有这个家伙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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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王况和黄大真的是白身的话,那么这时候就是百口莫辨,唐人对鞑人之恨几乎就是从晋亡后继承下来的,而对西北边的胡人,包括安息,大食人,则几乎不会有什么仇恨,这汉子一叫,马上就有围观的人挽起了袍袖,大有上前拼命的态势。

        见孙老头还是站在那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王况无奈,只好冲黄大招了招手,黄大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印信:“某乃建州水军游击将军!”如果不亮明身份,黄大又是绝对不会冲百姓下手的,那么王况和黄大二人只能是束手就擒,真要被押到了衙门里去,在这个资讯不发达,人像识别不清的时代,如果对方真要黑自己,绝对能有许多种办法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然后再往上一报或者故意装做只处理了几个宵小而瞒住不报,等到上面查了下来,一句自己等人不亮明身份或者说自己等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就可以免去很大一部分罪责。

        即使自己再受李世民重视,但等到那时候,恐怕已经晚了,黄大有一身功夫又有什么用,到了衙门,不由分说铁链一锁,到那时候就是有力拔山河的力量也只有白挨打的份。

        “哧!游击将军?游击将军说不定也是假冒的,大家莫要给贼人蒙蔽了,谁知道他手中印信是真是假?即便他手中印信是真,说不定也是盗来的,真假自有衙门来辨认,大家莫要给人骗了,他要是游击将军,某还是骠骑将军呢。”见黄大亮出印信,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迅即就泯去了,一个游击将军而已,不过是个从五品下的角色,在京畿一带,这游击将军多了去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只要能在事态进一步发展下去之前,将他们拿下,偷偷作了,一个丛五品下的游击将军,寻个机会随便报个临战脱逃也就是了。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越是叫唤,人们就越是不动,这下把他给气得急火攻心,“噗”的就喷出了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人们不傻啊,黄大报的可是建州水军游击将军,建州水军有几个游击将军呢?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一刀就平了东瀛的黄将军!再联系了刚刚黄大先是一个横扫腿就将那黄希忠的家人给踢出店外,然后呢,又是随便几下,就把衙役们打得半天起不来。这多神勇啊。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那黄姓幕人黄小七狼(您没看错,是狼,不是郎),蓝田人谁不认识?还有那俩护卫,经常是蓝田家的娘子们用来吓唬夜哭的孩子的,只要一提蓝田双霸,孩子哪怕哭得再是厉害,再是声嘶力竭的,也是马上就能止住哭的。

        可你看看黄将军,好么,一刀一个,轻松解决,这中间还只是腿一蹬一撞,都没用到手,也没用腿踢,楞是将那平日里十几人也近不了身的黄小七狼给撞得现在都起不来,要不是孙神仙出手,早也就晕过去了,还能在那里三咧五唬的瞎咧咧?

        这么两厢里一对应,这个建州水军游击将军八成没假,蓝田人原来对这一狼二霸那是敢怒不敢言的,有持金吾镇着,又有县令衙役狼狈为奸,谁敢上告?恐怕还没走出蓝田境内,就要死得不明不白了,刚刚他们想动,那是因为怀疑黄将军是鞑鞑细作,但现在,形势可是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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