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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那四个汉子还没有起身的意思,邓小三暗暗叫苦,刚才太慌张了,一滚就滚到了沟里来,如果自己能机警点,早点跑到官道另一边的树林里,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受苦。
又等了片刻,四个汉子还是没动身的迹象,却隐隐传来一阵鼾声,邓小三小心的扒开一点缝隙看去,那四个汉子却都是将身子倚在树上睡了。
上天助我!邓小三狂喜。这四个汉子他都认得,他们是四兄弟,是主家的护院,听说是主家从牢里捞出来的,以前都是强盗出身,个个都是狠角,当强盗时杀人放火如家常便饭。四个人都姓梁,他们狠是狠,但邓小三知道他们却有个毛病,那就是贪睡,以前在院里的时候,四兄弟没事干不是喝酒或出去逛花楼,就是窝家里睡觉。现在这一睡下去就是雷打不动,没个小半时辰是不会醒转的。
慢慢的从身下摸了个小石子,邓小三一扬手,石子落在了梁家四兄弟二十几步外的地上,发出一声不是很大的声响。又侧耳仔细听了听,没听到动静,再扒开草丛看,四兄弟依旧睡着。邓小三这才放心的起身,猫着腰,绕了一个大圈,来到栓着的四匹健马边。他并不担心马会受惊,因为这些马往常都是他在照料的,对他很是亲热,见了邓小三,四匹马都甩甩尾巴,将头偏了过来蹭着邓小三的手,还不停的打着响鼻。还好四匹马也懂的邓小三的手势,都没叫,否则就遭殃了。
解开一匹马的缰绳,邓小三想了想,干脆把另外三匹马缰也解了开来。翻身上马,轻轻一提缰绳,马就按邓小三的指挥,沿着官道边上的草丛碎步跑了起来,蹄子踏在草丛上,几乎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另外的三匹马也都跟在身后,跑出了几十丈,邓小三一抖缰,跨下的健马立刻就发足狂奔了起来,后面的三匹马也立刻紧紧跟上。一口气跑出了约摸有二三十里地,邓小三才放慢了马,从马身上的包袱里搜出了点干粮,就在马背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富来客栈里,王况依旧和往日般坐在角落里喝着茶,就着一小碟油炸花生,微笑的听着众食客花天胡地的吹。自从王况高调亮相后,如今这个位置已经成了王况的专用座位,旁的食客若是没有什么自认为有价值的趣闻,一般都不敢坐过来,不过他们也都有意无意的往这个案几边上靠,谁能保证自己认为无奇的趣事就不是小东家喜欢听的呢?所以现在富来客栈堂前里的景象很是诡异,一般其他客栈食肆最先被占的靠窗的位置此时只是稀稀落落的坐了两三个人,反倒是越往角落去的座位就坐的越是满当,甚至离王况最近的两个案几,本来只能坐四人的,此时候却都挤了五六个。若是有外地来的食客不明就里,一进来还会被吓一跳,难不成这窗边的风水不好抑或是景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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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凌去年夏天从长安回来,并带来了吏部和工部上官的嘉奖后,现在王况和林荃淼已经是打的火热。林明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建安县令,至于那个张县丞,还是依旧做他的县丞。
林荃淼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阿爹能当上县令,这里面王况献上的那个如今被称为大将军柜的铁柜子有着莫大的功劳。而且去年,王况又将番薯献了出来,若按王况的说法,番薯不占耕地,在灾年时可以补充粮食,可以想见,阿爹又将会立得一大功,那么,去长安做京官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不过这得等到今年的试种成功才行,本来也不用这么麻烦,孙家庄子上现成就种的番薯,都不用试种,可王况死活就不让报上去,原因却是很简单,如果报了上去,那么紧挨着边上的友粉作坊就会爆光,这是王况不愿意的,他还想在辣椒大规模种植前捞上一笔呢,而且如今的友粉作坊也有了林家三成的份子,所以林县令听了王况的说辞也就认可了,且忍上一年,等今年秋再往上报,再说了,才当上县令,短时间内也无法更进一步,除非你立了开疆拓土的大功劳。所以自从王况把番薯献出,并让林家参与进了友粉的制作后,林荃淼和王况就走得很近了,隔三岔五的就往富来客栈跑。按林荃淼他老爹的说法,那就是多和王二郎套套近乎,瞧富来客栈的势头,保不齐哪天王家二郎又能给他们林家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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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本县县尊家的小郎君来了,旁边刚还在高谈阔论的食客就都放轻了声音,识趣的还赶快撤了跑远处的地方坐了,他们可不敢和林大才子齐肩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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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我在你眼里就一直是条馋虫来着?”林荃淼大马金刀的学王况找了个马扎坐下,也不客气,抢过王况跟前的花生抓起一把就往嘴里扔。
“你瞧你那吃相,不是嘴馋又是什么?这花生你家又不是做不出来,怎地非得要来我这吃啊?说吧,别绕弯弯了,不过别提辣椒酱的事,现时产量还跟不上,只能在建安卖卖。”去年,王况在王村种了几亩地,大约有千来棵的辣椒,从夏天开始采收青辣椒,一直采收到了秋天,前后总共采了近千斤辣椒,其中红辣椒就有五六百斤。除了留下种子外,王况把所有的红辣椒都按三斤辣椒一斤蒜头的比例分了两种做法,一种是用石磨磨成酱,另一种是直接放盆里用专门让打铁铺打的直铲(有点像沙和尚的武器的一头,不过刃口不是弯的,而是平直的)剁成酱,又都拌了酒和盐,放日头下晒了几天,然后分罐装好,罐口都用红泥糊上。一罐差不多有一斤酱的样子,两种辣椒酱各得了有四五百罐。除了客栈自己留下用的外,其余都拿来卖了,林府也得了十罐。
王况把辣椒酱的价格定在了五十文一罐,如此高的价格,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当食客知道了新的泥鳅芋子汤的辣就是放了辣椒酱后,销路一时暴涨,另外的两家客栈也都一口气买了几十罐回去,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六百多罐的辣椒酱就被抢购一空,孙铭前那段日子是笑得合不拢嘴,半夜都常常做梦笑醒。六百多罐三十多贯钱啊,光这一项就远超了客栈平日里一年赚的钱。更别说在秋天吃到了王况炒的南瓜子后的心情了,去年收的南瓜子也不是很多,十几斤而已,孙铭前除了各送两斤给林县令和黄刺史外,其余全留着自家和客栈众人吃了。但今年就是个大丰收年了,在番薯地旁边又种了几亩的南瓜,估计到秋后能收个百来斤南瓜子,到时候又是一大笔的收入。
林荃淼还真是为辣椒酱来的,去年得的十罐辣椒酱,林县令只给自己留了一罐,其余的都送到长安了,就这九罐辣椒酱,在送出去打点之后,林家的生意更是兴隆,许多达官甚至暗示,若这辣椒酱能按节敬送的话,还可以给林家多行方便。眼见的这春末了,按林县令的推测,辣椒应该已经种了下去,为了林家生意,他也是很关心的,自己不好出面,就常常打发了林荃淼来探消息,希望到得秋末的时候,林家能分一杯羹。
林荃淼尴尬的笑笑,正要说话,孙二匆匆的从后头走了进来,神色阴沉,附在王况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况脸色大变,也没和林荃淼招呼,起身就往后院走。
第四十九章 跳梁小丑不足惧
林荃淼见王况脸色大变的匆忙走了,连忙一把拉住孙二:“且说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旁边的食客见状也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一个天天来客栈吃酒的食客就叫了起来:“说说,出什么事了?若是能用得着某的地方,某定全力以赴。”这几年来,他们都是只见过脸上常挂着微笑的王况,曾几何时见过王况如此的失态?这必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以小东家稳重的性子,断断不会如此匆忙。
“就是就是,某等断不能让小东家吃了亏去。”叫的几个食客都是已经把富来客栈当做自家厨房的,有的甚至一日三餐都是在富来客栈吃的,能把日常用餐放在客栈里,那也是家境殷实的人家,在他们看来,能吃上如此美味的吃食,和小东家在富来客栈是分不开的,没见富来客栈隔上二十几天或是一个月就推出一种新吃食么?如今富来客栈吃食的品种,新来的伙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别想记全,什么番瓜饼了,油炸花生了,红焖肘子了等等有上百样,不像其他客栈或食肆,最多只有三五十种。新来富来客栈的食客往往看着柜台上挂着的菜牌都会挑花眼。
再者说了,这两年来,林县令和富来客栈的关系,他们可都看在眼里,而且也知道了那个时常来客栈的精瘦老者竟然就是本州以前的别驾现在的刺史。再加上,人家小东家的大兄可是在州衙当着班头呢,听说还很得刺史的赏识。有这样的官家背景,还怕谁来?这时候不赶紧的表表自己对富来客栈的支持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这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的热心,傻子才会袖手旁观呢。
孙二可没那闲心和食客解释,他还得赶去给孙铭前报信呢,不过对于林荃淼的问话,他却是不得不答也非常愿意回答。他做了个揖,谢过众食客的好意,又对林荃淼小声耳语了下,林荃淼也是脸色大变,匆忙拨开人群,一路小跑着回去了。
孙二走到门口,拉了下在门口站着的高三:“速去州衙,请大郎速速回转,说有紧要事情。”然后自己就拔腿向孙府赶去。
邓小三局促不安地站在院里,旁边大白和小白两只鹅满怀戒备的盯着他,只要他稍有异动,两个家伙就低低的伸长了脖子要来啄他。现在大白和小白已经成了富来客栈名副其实的看家鹅,比寻常的土狗还忠于职守,旁人若是空手出院门倒也没事,但若是手中拎了什么东西要走出去,那可就难了,两个家伙保证一前一后扑过去啄,嘴里还会嘎嘎的叫着给客栈里的人报信,即便那东西本来就是他拎进来的也不行。为这王况还另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只吃不吐的吝啬鬼。
王况来到院里,就看到了被两只鹅看着的邓小三,邓小三手里紧紧的捂着个东西,一动也不敢动。
“听说小哥找我?”王况其实已经大概听了孙二说的什么,只是他不敢相信,还是要问一问。
邓小三仔细的打量了下王况,见和阿爹说的相仿,就把手中的捂得紧紧的一个串着红绳的小布包递给王况,刚才他就是凭着布包里的东西让那个叫孙管事的相信了他的话的,眼前这个小郎既然是阿爹说的人,应该更是认识里面的东西才是。
王况打开布包,一阵霉味扑鼻而来,倒出来看,是一些黄色的粉末,有些已经结成了团,仔细辨认,认出了这就是放了很长时间的澄面:“这是澄面。”他点点头,又把布包还给了邓小三。
“小的邓小三拜见恩人。”邓小三见王况说出了澄面的名字,连忙跪倒在地,又连声说:“恩人快跑,祸事临头了!”
王况连忙扶起,问清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这邓小三便是前年腊月上门求助并从王况这里学会了澄面做法的邓十一的儿子,邓十一从王况这学会了澄面之后,赶在年前回去,救得了儿子性命下来,不过邓小按却也失去了服侍邓家小儿子的差使,被派去马厩养马了,但不管怎么样,性命是无忧了,因此父子俩对王况的活命之恩是时刻铭记在心,他们都明白,自己主家花几百贯钱都换不来的澄面做法,人家随便就给了出来,这恩情可就是比天高了。为此他们还偷偷在家里给王况立了个生牌,时常上香为恩人祈福,又把当初带去建安剩下的一点澄面用布包装了起来,让邓小三带在身上,以示不忘小东家的活命大恩。
由于事关重大,况且邓十一也了解自己主家强取豪夺的性子,以前在长安花钱学不到澄面的做法那是邓家知道长安城里关系复杂,有句说法那就是站在长安城楼上往下随便丢个石子,砸到的没准就是个皇亲国戚或是哪家贵人亲朋,所以邓家只能忍气吞声不敢下手,生怕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邓十一并没有说澄面从何处学来,主家也没多问。时间一长,邓十一父子俩还以为主家忘了这事。却没曾想,一个月前,邓小三在马厩里给一匹脚踝受了伤的马揉按的时候,却听到了马厩隔壁梁家四兄弟的屋里传出了主家在吩咐梁家四兄弟收拾东西,准备到建安来掳恩人的话。
邓家不是不惦记着澄面这件事情,而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来打听消息,确认了澄面是富来客栈传出来的后,又确认了王况就是富来客栈发达的紧要人物,然后又打听到了王况在来富来客栈前还是个乞丐的事情,认定王况必定没什么靠山,而且一个小小建安的客栈,虽然说现在名满江南,但那也只是因为有了王况,谅他富来客栈也没什么来头,这才开始着手准备掳人,想把王况掳了去,花钱给王况安上个家奴身份,就此可以依靠王况所掌握的吃食做法为邓家挣下更大的家业。
邓家人自以为做的隐密,因此也没急着让梁氏兄弟动身,这就给了邓小三机会。邓小三在秉告过父亲后,找了个借口出了邓府,一路往建安赶来,接下来的就是前面发生的事情了。
王况听完事情的原委,又问了邓小三邓家的背景,只是邓小三并不算是邓府中亲信之人,否则也不会为了打破一个琉璃杯而差点丢了性命。王况只了解到了个大概:邓家家主叫邓森,祖上原是岭南人,后来到扬州,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的家,几年间就成了扬州一富,听说和扬州参军事走得很近,邓小三就时常看到扬州参军事骆武来邓府饮宴。
事情已经很明显,孙铭前三年前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不过如今的王况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若是三年前发生这个事情,王况也别无选择,惟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可如今听邓小三说完,王况心里也就有了底,这个邓森应该也没什么很大的背景靠山,他的财富估计都是强取豪夺而来,仗的可能就是骆武的势,而这个骆武估计也是他唯一的靠山,否则他也不会在长安学澄面不得而忍气吞声了。
邓三是在龙泉附近偷了梁家兄弟的四匹马的,按行程来算,梁家兄弟即便赶到附近的龙泉买得马匹,那也要至少在一天之后才能赶到建安,想到马,王况这才注意到院里的牛马厩里,还栓了四匹马,看来就是邓小三偷来的那四匹了。
既然有一天的时间,那一切就都好办了,一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准备,王况考虑清楚,也就安心下来,他拍拍邓小三的胳膊:“莫担心,跳梁小丑而已,就是他后面站着的扬州参军事,怕也耐何我不了。”现在的王况是敢说这话了,要知道黄刺史可也是从王况献上的“大将军柜”上得过好处,被朝廷嘉奖过的,眼下试种的番薯又才刚开始不久,怎么地黄刺史也要袒护他一二,一个参军事,也不过就是类似于后世的省武装部长而已,刺史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省长书记集于一身,难道还要怕了他不成?如果是这样,那也是天大的笑话了,黄茨史也就爬不到如今的位置上来,要上位,没点手段可是不行。
被王况一安抚,邓小三也就不那么担心了,可他转眼又担心起了还留在扬州邓府的阿爹的安危来:“恩人,此次小的来报信,用的是给马匹陪辔头的名义,如今已经过去十多日,怕是已经被主家发现,小的阿爹怕是在劫难逃,若是恩人有办法,还请恩人搭救我家阿爹,小三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恩人。”
王况心里暗暗叹息,若是邓小三出门报信的事情败露,那么邓十一怕是凶多吉少,只希望邓家为了避免走露风声,暂时不会对邓十一下手为好。
“哪个【创建和谐家园】的敢打我家二郎主意?某定纠了兄弟,踏平他家!”不用看,一听声音,就是王凌来赶了。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他手下的衙役,这些衙役这两年跟着王凌,没少在富来客栈吃喝,高三一跑去报信说有紧要事情,就都摩拳擦掌的跟了王凌过来,到了客栈,再听孙掌柜一说,王凌登时就怒火冲天,跑到了后院来,看见邓小三,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就揪着邓小三的袍子,他身材高大,这一揪就把邓小三双脚给扯离了地面乱蹬,大白小白这俩家伙这两年也和王凌混得烂熟,此时一见王凌动手,这俩家伙竟然也知道开始进攻,就都伸长了脖子,发了狠的开始啄起邓小三的小腿来,疼得邓小三哇哇乱叫,却又因喉咙被王凌的大手楸着的袍子勒住,吐字不清。
“大哥,快放下,这是来报信的,莫伤了他。”王况赶忙叫住王凌,又一脚一个的踢翻了大白和小白:“说你们是嗟了死,还真的是,就不长长眼力?好坏不分,惹我火了,改天把你们拔毛烤了吃!”
大白和小白翻了个身起来嘎嘎叫着不情不愿的逃到一边去了,一边逃还一边扭头狠狠的冲邓小三【创建和谐家园】。它们怎么也闹不明白,主人这是怎么了?发了这么大的火气,难道就为的这个外人么?难道我们跟着另一个主人啄人也错了么?
“呃!”王凌听完王况叫,赶紧放下邓小三,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这招还是跟王况学的,平时见王况尴尬的时候挠头,自己就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碰到尴尬事情也挠起了头。
“小兄弟没伤着吧?”见邓小三在那发楞,王凌连忙讨好的上前想要帮邓小三抚平被他抓皱的袍子,邓小三却吓了一跳,一跳跳到王况身后躲了起来:这个大汉手上的力气好大,刚才一下差点把我憋坏了。这下王凌就更是尴尬,只能缩回手继续挠头嘿嘿干笑,身后跟来的几个衙役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往日里那么威武的老大,竟然被他的弟弟一句话就喝得如此神态,实在难得啊。
“几个小兔崽子,你们再笑?”王凌回过头狠狠的瞪了衙役们一眼,王八之气四散,登时几个衙役就都立马站好,表情严肃,仿佛刚才就根本没笑过的一样,活脱脱的比影帝还影帝,看来平日里没少玩这招变脸。
这时候林明林县令,黄刺史和孙铭前也都赶来了,林明是听到林荃淼的报信后赶到州衙门和黄刺史汇报了后两人一起赶来的,孙铭前本来住得最近,按理应该先来,偏巧孙二赶去的时候,他不在家,却是在从庄子回家的路上,被折道赶来的孙二拦住,这才匆忙赶来,正巧是三人一同到达。
邓小三惊魂未定,又见到了一个似乎是县令模样的人,一个是刺史或是别架司马这一级的官员赶来,这下心里就踏实了:原来恩人也是有靠山的,这下妥了,怕是邓家来人也讨不得好去。但他心里还是为自己的阿爹担心。
王况见邓小三表情先是一轻,接着又是一紧,就安慰他:“莫担心,一会我就让我大哥带了得力的兄弟连夜兼程赶去扬州,只要你阿爹没事,一定将他一根汗毛不少的带回建安。”他可是想到了如今在王村种辣椒的那帮退伍军士,个个都是杀神,有他们出马,只要邓十一还活着,就必定能把人救出来。
第五十章 轻松擒贼
见了黄刺史竟然亲来,孙铭前也很是诧异,他也只知道黄刺史最近两年很是常来客栈的,原本以为是喜欢富来客栈的吃食,不料今日看来,以前多半是自己看错了,这刺史来客栈还为的是二郎啊。他慌忙上前见礼:“见过使君,见过明府。”虽然现在还不了解事前的详细,却也心中大定。
黄刺史本名良,字恭甫,他在州衙一听林明前来秉告,也是大怒,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怕来掳人的有强硬后台,自己自然是不怕的,反正年龄也大了,干完这一任的刺史怕是到头了,只是自己的儿孙不得不考虑周全。但是王况献上番薯的事情也关系到他自己今后的名声,若番薯种成功了,自己在告老之前博个好名声,也是为儿孙铺了一条坦途不是,而且听林明的意思,那番薯的成功把握非常之大,再说了,若对方真有那么强的后台,还会等到现在才动手?怕是就算有后台,也强硬不过哪里去。所以咬咬牙:拼了。
见孙铭前见礼,他摆摆手:“哪来的那么多客套?某又不是不常来客栈的。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二郎你且说个分明,这是怎么回事?”
王况就把邓小三刚才说的加上自己的推断又复述了一遍,黄良沉吟了一会儿,挥手把王凌叫到跟前:“二郎这你也莫担心,某自有安排,你且随了这邓小三去扬州救他阿爹,人手就随你自去挑合用的,快去快回。那梁氏兄弟来建安后,一时半会也不会动手,约摸着还得找个落脚地,然后打探清楚了才会动手,这中间应该还有至少一天的时间,算上他们来的时间,两天时间足够准备妥当了。”劫掳百姓可是大罪,若自己安排好了,把梁家兄弟抓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那邓家决计推脱不了,若是能因此把那个扬州参军事给扯进来,嘿嘿,自己就又能得个天大人情,以后自己儿孙可就前途光明了。
这里面确是有隐情,黄良有个儿子恰巧是在扬州任司兵,正是扬州参军事骆武的下属,知道骆武和扬州司马素有怨结,可又苦于骆武前些年在平叛上也立了功,又没抓到他什么把柄,一直扳他不倒,这下可好,黄良这里若是运作好了,把骆武扯下水来,那扬州司马怎么地也得卖自己一个人情,说不得这参军事的位置就会落到自己儿子头上。所以一听说邓家的靠山只是骆武,黄良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起来。
王凌本想留下来对付梁氏兄弟的,这一听让他去扬州就急了,正要开口,王况扯住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这才闷闷不乐的领命了。王况又耳语了一番,王凌转怨为喜,拉了邓小三,把牛马厩里的四匹马牵了,又挑了几个衙役,让他们马上回去准备,然后到王村路口和他汇合。王村并不在梁氏兄弟来建安的路上,而是要稍绕个弯,所以不怕会和梁氏兄弟碰上。邓小三原本已经是疲惫不堪,但这一听说是回去救自己阿爹,就也立马抖擞了精神起来,和刚才的萎靡不振是判若两人,他在旁边可是瞧的明明白白,人家使君都插手这事了,那这事就基本没跑了,且这汉子又是恩人的大兄,刚才他也见识了他的勇武了。只是希望真如恩人说的那样,邓家为了掩人耳目一时不会对阿爹下手就好。
黄良安排了王凌去扬州的事,就把剩下的事情都让林明来安排了,又嘱咐了句有需要州衙门支持的地方尽管提,这就回衙门去了,虽然他是刺史,可这毕竟是建安县辖区的事情,自己也不好插手太多,如果王凌不是王况的大兄,他连王凌都不好派去扬州。
林明见王况一直都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这要换了自己家的林荃淼,估计早就脸色苍白了,不由的暗赞:好一个临危不惧的小郎,这才十五岁啊,若要再过个十年八年的,那还了得?
当下就又忘了以前总被王况扫了面子差点下不来台的事,又起了考校之心,摸着比起前些年愈发浓密的胡子问王况:“二郎如此毫不惊慌,怕是早有主意了?”这两年他可没少听王况让林荃淼转述的话,多吃黑芝麻黑豆黑木耳之类的话,说是有返老还童之功效,吃了两年,果然头发也比以前乌黑浓密多了,所以现在的他对王况只有欣赏之心,有时候总还拿了王况做例子来训斥林荃淼,搞的林荃淼每次见到王况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拜托你不要这么妖孽行不?
“回明府话,依况来看,要擒得梁氏兄弟确实是简单。”王况心里早有定计,见林明问起来,就回答,因为还要借县衙的人手,所以也就不卖关子,如此这般的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善,大善!”林明听了王况的计划,抚掌大笑:“如此一来,就万无一失了,某就拨了一班衙役听二郎指使就是。”
梁氏兄弟那个郁闷啊,自己只在路边打个盹,马竟然就被人牵走了,连带着包袱也没了,还没发出点声响来,看来这是高人呐,幸好对方没要了自己的大好头颅,否则自家在睡梦中,人家一刀一个很随便的就能宰了自己。又摸摸怀里,还好,带来的银钱都还在,没丢。少不得,只能绕个道,去龙泉城里再买几匹马了,这一路上四兄弟是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吵个不休。就这么吵着到了建安。
四兄弟除了贪睡之外,倒也不是很笨,他们先是去富来客栈住了一天,打探好王况所住的小院位置后,又知道了王况小院外的胡同是有道门直通外面街道的,就退了房在附近租了间空院子,准备等三更时分动手掳人。
客栈里孙二和牛娃子早就吩咐了下去,把邓小三说的梁氏兄弟像貌特征都交代个一清二楚的,所以梁氏兄弟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王况随时掌握了。
三更时分,似乎老天也要帮助这四兄弟,一大片的乌云把月亮给遮了,外面是漆黑一团。梁氏兄弟都换好了衣服,留了一个在那看着马匹,其余三个就都潜到了头天打听好的那道通向王况院里的门前,小心的用尖刀挑开门闩,轻轻推了下,门应声而开,而且没半点声响发出,三人大喜,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开的门竟然如此的容易(各位不要被影视作品里的小小一把尖刀就能挑开门闩的场景给骗了,在现实生活中,门闩还有个插销卡着的,挑不开,除非主人疏忽了,忘了在闩上门后再插上插销才有可能这么容易的挑开门,否则除非把门闩给砍断或锯断才有可能开了门)并且他们已经做好了如果开不了门就翻墙进去的打算,如今看来,这富来客栈的防范之心竟然如此的弱,这番差使也太好做了。
留了一个守在门外望风,剩下两人都轻手轻脚的摸到了早一打听到的王况住的院门前,又如法炮制的开了院门,举步向王况屋里摸去。
才迈出两步,却脚下一空,二人心道不好,就要跳起,耐何脚下已空,没有着力点,想跳也跳不起来。等脚下踩到实处,想要跳起来,却已经晚了,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盖了一张大网,头顶此时已经是灯火通明,再看脚下,是个半人多高的大坑,二人面面相觑,心下懊恼,原来人家早有准备,却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而还没等二人从懵懂中反应过来,客栈众小二早已经各拿了棍棒拥了上来,不由分说一通猛揍,这其中高三揍得最是起劲,一边抡着擀面杖专找胳膊下手,一边骂骂咧咧的:让你来掳人,我让你来掳人!小爷我非废了你胳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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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望风的和留守看马匹的两个人都已经被衙役拿下押解了过来。众小二人多,正愁挤不进去揍人,这下看到又来两个,呼啦一下就又都围了上去,又是一通猛揍,而衙役也不劝止,都拢了手嘻嘻哈哈的站一旁看热闹,还不时的指点众小二一两句,揍哪最疼,揍哪能废了人又打不死。梁氏兄弟被揍得哇哇乱叫,耐何两个手脚被缚,两个被网困住,都还手不得,只能蜷缩了身子满地打滚。此时房门开处,王况牵着王冼的手和林明一起走了出来,林明看着被众人围殴的梁氏兄弟哈哈大笑:“二郎果然聪慧,如此轻松就将四个贼人擒下,真是少年才俊。”
“明府过奖了,其实况也只抓住了是人都有惰性这点,若是有便利可用,一般人断不可能自找麻烦的。”
原来这一切早就被王况安排妥当,在梁氏兄弟住店里时,他就猜他们肯定要打探清楚了再退房另寻住处才会来掳人,否则一追查起来就很容易查到他们。因此在等梁氏兄弟退了房后,就安排人手在自己院里,仅用半天工夫就挖了个大坑,用细竹枝盖好,再洒上浮土,这样在夜里是看不出来的。然后又故意将两道门的门闩都不上插销,又特地在门枢上上了油,这样一来,梁氏兄弟见有方便的门路可走,第一道门又是安全的,那么第二道门轻易就开的话,他们也不会起疑心,也就不会翻墙进来,正好步入王况设下的陷阱。
第五十一章 桃花运要来?
不过看到梁氏兄弟脚下明晃晃的腰刀,王况也是有点后怕,这要是万一自己算计失败,那就险了,心里暗道侥幸,回头想想,又不免得意:我还留有后手呢,即便他们都安然过了前面的关卡,可我屋子里的一大包石灰还没派上用场不是,再说,有林明在身边,这梁氏兄弟怕也是不敢乱来,估计见到穿了官服的林明,多半会选择撤人远走高飞。掳百姓罪小,但要是伤了朝廷命官,那可就是株连全家的通天大罪,想必他们也是不敢的。
客栈众人得了衙役的指点,揍人专门找那打不死又能疼得死去活来的地方下手,毕竟不是武人,气力也是有限,揍了一通后就都手软脚软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而那梁氏兄弟此时还是清醒的,不过却已经是嗓子都叫哑了,也没了力气动弹,只能是趴在地上直哼哼。这时候街坊邻居也都早已经闻讯起来围观,一时间以富来客栈为中心,整个一大圈是灯火通明,远处有的更夫不明就里,见到这头火光冲天,赶紧敲起示警的鸣锣:“走水啦!走水啦!”。建安也就屁大点的小城,这一鸣锣不要紧,一时间全城都乱了套,到处是鸣锣声,渐渐就有人看出了火光来处,身强力壮的就都端了木盆挑了水桶往富来客栈赶。等赶到了,才发现原来是富来客栈擒了来掳小东家的贼人。
本来大家对这个平时笑眯眯的小东家是很有好感,这一听贼人要来掳走小东家,那还了得,抄起手上的家伙什就要往上冲。旁边维持秩序的衙役一看不妙,赶紧的把缚好的梁氏兄弟给拖回客栈。这要是把人犯给打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案情也就会变的复杂起来。
王况一看不对,连忙招呼了两个站自己身边的伙计把自己抬起来,高声说到:“况这里谢过众位街坊对况的爱护,如今在使君及明府的运筹帷幄之下,加上诸位公差大哥勇猛,贼人已经成擒,还请各位街坊稍安勿燥。”这擒贼大功王况拿了又没什么用,王凌去的扬州,那里有更大一个功劳等着他,也不缺这点小功劳,索性王况就大大方方的把功劳全推到州衙和县衙上头了,这时候卖他们一个好,得到的或许会更多呢。
街坊们并没有参与擒拿贼人的过程,不明就里,便又都开始赞扬起使君高明,明府高明,公差们勇猛的话来。然后便都渐渐散去睡回笼觉去了。
王况这话说的漂亮,听得一干衙役是个个挺直了胸,受用着街坊们的赞扬,雄赳赳气昂昂的眉开眼笑,又暗地里寻思:这小东家真会做人。
林明听了也是直捋胡子,笑眯眯的冲王况点了下头,虽然王况是背对着他并看不见。就连在府中坐等消息又听得外头喧哗而赶来的黄良也是心中一个劲的美:不愧某夸赞他聪慧,这个王二郎,很上道啊,说不得以后得照顾照顾。
只有高三和邝大两个心中有点不服,在那咬耳朵,旁边站着孙二,听得二人咬耳朵,就直摇头,这俩家伙,一个是一心向着小东家,一个是只醉心于烹饪,对人情事故是一概不管。想着来气,又怕他们说话太大声被人听了去,就扬起了手做势去拍高三的头:“你们懂什么,小东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回头某给你开导开导。”
高三见孙二扬起了手,却是不避开,又从邝大手中一把抢过擀面杖,看也不看就冲自己【创建和谐家园】后头抡了下去,他手中拿的是烧火钳,那是铁做的,他可不敢用来对付孙二。没想到抡了个空,头上却实打实的挨了孙二一下。高三不干了:我说管事的,你不都是扬手踢【创建和谐家园】,抬腿就打头的么,怎么又换了?
孙二得意洋洋:“要不怎么某是管事的,你就只是个跑堂的呢?这就是小东家说的:虚虚实实,虚实结合,看你怎么防备?好好学着点吧。”旁边邝大和王师傅是哄然大笑,就连一直在看热闹的孙掌柜也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墙,一个劲的跺着老腿。
他们这边打闹不要紧,但孙二说的话却是被林明听到了,他仔细的回想了下王况擒拿梁氏兄弟布的陷阱,却是一步一步的紧扣着引梁氏兄弟入瓮,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梁氏兄弟蠢笨,却不料这全赖了王况紧紧抓住人性,竟然猜中粱氏兄弟必会离开富来客栈另觅落脚处后才下手,就等他们兄弟离了客栈后才开始挖陷阱,接着是第一道门让梁氏兄弟轻松的开了,没事,然后是小胡同也没事,这两步下来,接着第二道门开了没事,一步一步的就误导了梁氏兄弟松了戒心,根本不会想到用翻墙进屋的法子,就算是真的翻了墙没踏进陷阱,可自己刚才在屋里分明瞧见这王二郎将弟弟护在身后,手中拿着个布包的,虽然不知道布包里是什么东西,但想来也当是杀伤力不小的事物。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果真是环环相扣,虚实相合,心思缜密。
“这王家二郎果真是个人才,可惜了,没上学堂,也没习得武艺在身,否则又是一个栋梁之材啊。”林明不由暗暗替王况惋惜,打定了主意,找个机会和王况分说分说,总得将他引上正道才是,这样的人才埋没了实在可惜。若要是能引得王家二郎为朝堂服务,自己就有举荐之功,那么……林明分明看见了别驾或是刺史的位置正在远处热情的向他招手,当然了,仅仅靠一个举荐之功肯定是不够的,但林明相信,王况接下来必将还会接二连三的给他惊喜。
还是某英明啊,没有反对淼儿和王家二郎往来。这要是两年前被阿爹阿母知道淼儿和一个疱厨出身的人往来,还不得训我个半死?林明想到阿爹书房那把被自己一双手掌“把玩”了无数次的戒尺,不由打了个冷颤。幸好,幸好家书中没有提及淼儿和王家二郎交好啊。说不得,改天跟二弟商量商量,探探二老的口风,颖芝这丫头也太顽劣,被阿爹宠坏了,性子太野,没个姑娘家的正形,说不定这王家二郎还是可以降服得了的。
林明这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况想心事,王况虽然背对着他,却也是觉得后背一阵发麻,感觉就像自己是个猎物,被猛兽盯上了一样,回过头来,见是林明在盯着自己傻笑,不由奇怪:这个半拉老头莫不是要出什么妖蛾子?
林明回过神来,见王况正不解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干笑两声:“那啥,二郎啊,得空多去府上坐坐。”说完赶紧的招呼众衙役抬了梁氏兄弟走人了。
“嘿嘿,小东家,怕是有喜事上身了。”孙二瞧出了点明堂,凑过来对王况嘿嘿直乐。
“什么喜事上身?”王况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情,就是觉得那林明的眼神怪怪的。
“明府看你的眼神啊,那就是丈人瞧细郎的眼神哦,难道不是喜事?”孙铭前和孙掌柜的正好扒开众人来找王况,听孙二这么一说,俩老头,确切的说是一个老头加一个半拉老头也是恍然大悟:“对对对,就是那眼神。可没听说明府的府上有小娘子啊,他不就林才子这么一个独子?”
“东家,难道您忘了三年前那个小娘子?”孙二提醒。
“哦?哈哈,走!二郎,跟我回去和你大娘好好合计合计。”孙铭前听孙二一说也想了起来,想到和林家结亲的可能性,孙铭前眉开眼笑,搂着王况的肩膀就要往家走,却是忘了现在四更天还没到,天还没亮,哪里有三更半夜的商量什么亲事的。
王况在后世就是个感情小白,要不也不会需要别人介绍而跑去相亲了,听孙二这么一说立时涨红了脸;“莫要瞎嚼舌头,人家明府没提,你们这样坏了小娘子的名声。”
“瞧瞧,瞧瞧,这就护上了。”由于刚擒了贼人,众人心里都是一松,这一听说有这可能,就开起了王况的玩笑来。还是孙掌柜板起脸喝止了大家:“嘴巴都给严实点,往后谁都不许说半句,否则,罚他回自家吃饭去。”这话一出,周围立刻鸦雀无声,若说要罚月钱,大家都不放眼里,可这一罚不许在客栈吃饭,那后果就太严重了,回家吃饭?只有傻瓜才愿意。高三则更是夸张,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说,还伸出了擀面杖,一捅,正好将孙二张着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嬉闹了一会儿,孙铭前挥手将众人遣散回去睡觉,埋伏了半夜,大家都没睡觉,明天客栈还得开门,若要这么闹下去,保证明天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
王况也牵了王冼的手回屋睡觉,一个晚上,王洗很是安静,王况牵着他的手,就没觉得王冼紧张过。做人还是要有故事啊,有故事的人,才成熟得快,王况感慨。本来去年孙铭前就帮兄弟三人在附近买了个院子的,但王况喜欢这个小院子的安静,没搬过去,王冼跟惯了王况,也就没搬,只有王凌,因为小院只有两间房,一间已经被改做了小厨房,剩下的就是王况王冼兄弟俩睡的这间了,所以王凌没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住在新买的院里,还好除了在那院子里睡觉外,王凌吃饭都是在客栈,而且衣物也有孙府的下人帮着洗,所以除了感觉有点别扭外,其他也没觉得什么。
但王况却被今晚孙二的猜测给点醒了,自己才十五岁,不急,可是王凌已经二十出头了,该给他张罗张罗了。王况决定等王凌从扬州回来后探探他的口风,可否有中意的娘子,若有就让大娘去说合说合,若是没有,还是要让大娘给留意一下。
只是不知道王凌这趟去扬州,能否真正顺利的按自己说的去做呢?
第五十二章 落水狗一定要痛打
林明带回梁氏兄弟后,连夜审讯,都还没用刑,这四兄弟就全都一五一十的招了,他们在富来客栈可是被打怕了,林明才拍了下惊堂木,众衙役的杀威棒在地上一敲,他们就胆战心惊起来,赶快招了,反正招不招估计也是个死,招了还能拉个垫背的,那邓森也忒可恶,竟然诳我们兄弟说这王二郎没什么来头,没见刚才客栈里那些衙役和伙计们的关系好得都像穿同一条裤子么?不拉你垫背拉谁垫背?若是不招的话,在牢里多呆一天,恐怕就是要多遭一天的罪,还是早点招了,押送长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