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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让信使给王况带的信让他跑一趟,并不是下诏召进宫,所以王况带家眷也就带得理直气壮。就连王凌夫妻俩及孙铭前也都跟了来,这可以说几乎算是王家的整体出动了,王冼,丑丑,小王晟及王五夫妇当然也不例外。
此去长安,一是为公,皇帝有事找王况;二是为私,建安侯府已经建好,还是早点的搬进去的好,既然搬家,那就全家都要去。再就是王凌孙铭前等人还从来没有去过长安,王凌这是要去吏部办理下手续,毕竟从流外一下蹿到一州司马可不是小事情,不管怎么地,总是要上门去认个熟脸,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事情,王凌需要独自面对的时候,也好行事些。这个情况对孙铭前来说也是如此。
总的来说,什么外官不奉诏不得进京这一条,对王况一系的人不适用,尤其是王况的兄弟长辈。这也算是李世民对王况的另一种嘉许。皇帝都默许,其他官员自然就更是欢迎,建安侯一系的人能来,那是多好的拉近关系的机会啊,傻瓜才上赶着去参呢,况且你参了也是白参,还要引起公愤,也给对手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相比之下,那虔州镇将就落魄了,官职被一撸到底不说,家也被抄了,又被张家赶出了家门只剩个净身出户,和那街上的乞丐相比也强不到哪去,这已经算是皇帝看在张亮的面子上开恩了,如果他是个没背景的,流徙是绝对没跑。在宗族观念很强的这时候,被赶出家门,还是如此不光彩的被赶了出来,从此就再无崛起之望,那长孙淖就是个例子,魏小五他们的人一直没放弃盯着,据说现在已经是揭不开锅快成为光荣的丐帮一员了。
建安王家,只留了几个家人看着,这一路上新任王家大总管的高三很是兴奋,小东家不光是把他带了来,让他也将自家婆娘带着去长安见见世面,换以前,谁会想象得到,那个曾经也是奄奄一息的小乞儿,如今在建安也是个重量级的人物了?
高三是接替的李管事的位置,李管事在过完上元节,就和李大胆带了一大批新招的人手及从各分号调拨的愿意去南边发展的老人们跟着程处亮和林明他们南下了,他们将在东治港分开走,尉迟保玮独自往南瀛州,其他人则一起先去吕宋,把李大胆他们放下后再继续西行往唐林州,因为是刚开始决定开发唐林伏罗州,所以陆路交通并不便利,走海路在时间上至少要省下一半来,尤其是李管事和李大胆还携带了大批的物资。
有个小插曲,李管事回建安的时候,李恪也在,结果李管事见到李恪是大惊失色,王况本来就对李管事出身林家却还姓李一事心存疑问的,这下一细问,李管事竟然是李恪的表舅,也就是前隋皇帝的女儿,前朝公主杨妃,李恪生母的姨表哥,李恪的长相是八分像他母亲,两分像李世民,所以李管事一见就变了脸色。
本来既然相认了,王况也要李管事跟着去长安的,但李管事坚决要先去将伏罗唐林州的事情安顿好了才肯去,王况也就随他了,不过心里却是存了一定要让李老二认下李管事这个大舅哥的决定,如果说黄大是王况的最得力臂助,那么李管事就是林家的最大功臣,当初林颖芝嫁过来,他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跟了过来,可见其对林颖芝的爱护。
李管事没来,但林明府上的李管家就被带着一起来了,算是打个前锋,李管家并不是李家的亲子弟,到这时候李管事也就不瞒王况了,说李管家是当年被他父母收养的,不过和他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王况还有疑问,但憋在心里没说,如果说李管事真是李恪的大舅哥,那么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李管事也是李老二一族的,这在门阀森严的唐时不是没可能,各豪门大阀相互通婚,那关系网是复杂得估计银河计算机也要运行个几分钟才能有结果。只是这事太过骇人,没得到证实是不能乱说,自然是要到长安才去求证。
而且,李管事到如今才透露出自己和李老二家的关系,这中间必定是有隐情的,自己也是不好胡乱打听,到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倒是林翰,心中惴惴,娘咧,咱林家可是把一对皇亲当用人使唤了多年,若是搁别家头上,怕不是大祸临头?幸好咱们家可一直没让这兄弟俩签下死契,也对他们不错,又有二郎如今正当红,后果应该不会很严重。
又有添个小外甥的喜悦冲着,惴惴倒是惴惴了,还没到不安的程度,在路上走了两天,就又把这事抛脑后了,怕啥,还有二郎这天顶着呢。于是乎,小心了两天之后,又开始跟以前没个两样,该招呼李管家干嘛还是招呼,要是火大了,还会一脚踹一下李管家的腿弯,李管家也是绝,大约是从小和林翰林明兄弟就是一块长大的,还是林明的书僮,嘻嘻哈哈惯了的,被踹也是嘻嘻的一弯脚避过,然后拍拍土自去忙去。
这会儿,李世民恐怕也得到消息了,李恪已经离开建安一个多月,这时候的李恪,就是没有王况掺和,还是很受李世民宠的,那么他亲生母亲前隋公主也就是现在的扬妃(李恪生母一直都有争论,灰雀取其中之一)应该也不至于受到什么冷落,如此,不管李管事兄弟是不是李老二的族人,但至少还是会认下这个大舅哥的,本来玄武门之变就已经给李世民的亲情孝道减分了,现在有这么好的加分机会,李世民肯定要抓得牢牢的。
所以,王况也就由着林翰去,还是这样好,保持自然,没有做作的成分在,那么不管是谁,都会感受到李氏兄弟和林家间那份浓浓的情谊,应该也是李世民所希望看到的。
得亏呀,自己早早的就让李管事带了些人出来,不然的话,他们这一认亲,自然是不能再当用人了,自己家的人才那可真真要落到个青黄不接的份上。
三白也在行进的队伍里,王况王冼来了,它自然不会落下,这小家伙的记忆力却也惊人,从小给抱了来,这路只行过一遍,竟然似乎还能想起的样子,这一路上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一路吱吱呀呀的叫着这比比那比比,还不时的仰头看看王况,王况每每总是这时候摸摸它的头,换来它的更加兴奋,蹿上跳下的从马背上跳到路边的树桠上荡几下,然后又跳到王冼的马背上,这一队伍的马基本都被它踏遍了,却也让那些车把式省了许多的工夫,有三白这个弼马温在,他们闲得都可以抱着马鞭在车辕上打盹了。
这次倒没拐到房陵去,王冼去房陵是不会有变化了,而且自己已经放了李世民一个多月的鸽子,还是早点到长安的好,真要自己又拐房陵去,被李老二知道,怕是会对房陵加以注意起来,以后自己想探查就要多了许多的麻烦。
只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长安,却是宫里派了人在三十里铺侯着了,一见面,直接就把李管家给带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可把个林翰原本已经是淡忘了这码子事的心一下又提溜了起来,看看王况,又看看随着宫里的来人走的李管家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约摸是得了信了,林家的人和苗五他们都只等在十里亭,皇家认亲,这是大事,在没核实之前,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所以,他们就被拦在了十里亭了,不过这接不接的,对王况来说也没什么要紧,又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说关系不够亲的要顾及到礼节问题上,大约也是林家有点好奇罢,宫里凭啥就不让我们去三十里铺捏?于是,林老太爷也好奇了起来,自然还是要有人去打探一二才放心的。
第四百二十三章 案件并不复杂
果然如王况当初所预料的,要黑龙是为了寻物也是为寻人,王况才回到林府,徐国绪和蒲熙亮就赶过来了。
事情就坏在了李治小子身上,徐国绪因为烧造出了合格的璃片,就找了匠人来琢磨出了一套镜片,蒲熙亮就按王况给的图纸制出了一管千里眼,送进了宫里去,李世民把玩的时候被李治瞧见了,就央着要玩几天,最疼爱的儿子要玩,哪有不给的道理。
于是童心未泯的晋王李治那两天就成天的揣着千里眼往城外跑,这么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盯上了,然后李治就莫名其妙的丢了千里眼,什么时候,哪里丢的都不知道,若是只丢了这一个倒也罢了,没几天,璃窑就开始招贼了,烧成的合格璃片是烧出一批丢一批,全是半夜里丢的,哪怕是守卫再严密也是没用,如是丢了两三批,别说贼影了,就是怎么丢的也还不知道,徐国绪坐不住了,禀报了上去。
千里眼是王况搞出来的,李世民也有点自尊心的,面子也是要的,再说招了贼这点事情,怎么可能去找王况?王家二郎可不是万能,至少让他写文作赋就不成,于是就压到大理寺去,大理寺的衙役第一个就想到了建安那条神犬,于是就上书说要借黑龙。
去建安的人还没回转,窃贼却是越来越大胆,不光是光顾了璃窑,蒲熙亮的家也光顾了几次,行军饼坊也是如此,这下坐不住了,想到这些都是和王况相关的,于是才有了派人去叫王况的事情。
“那璃片就没放众人眼皮底下看着?”王况不信了,一炉才能烧出那么十几片合格的出来,那才多大的体积,只要锁在将军柜里,周围士兵团团守着,还能丢了不成?
“有啊,可那些看守的兵士就那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换岗的人去,早丢了,为这,已经有好几拨兵士挨了杖责,幸亏陛下仁厚,又有李相公求情,否则早就砍了几个了。”徐国绪也是一脸无奈。
“没锁将军柜里?”
“锁有啥用?那锁头,在高明的贼人眼中,还不是废铜烂铁一坨?”
这就没办法了,这时候的锁,不要说贼人,就是普通的人拿了根粗些的铁丝捅几捅也有很高的概率就捅开了的,只有两个齿的钥匙,怎么排列组合,也不超过十个结果。
行军饼坊没什么,各道工序都记在相应的管事脑瓜子里,想要得到行军饼和琥珀糖的配方,除非把这些管事全都掳了去,但这是长安城,你带一个两个出城可能不会引起怀疑,但要是所有人都失踪了,一盘查起来,藏哪去?为什么要设坊,要有坊墙坊兵,防的就是这个,如果不这么设,有那不轨之人一个个的摸了进去将那些大佬怎么样了,那可是大损失。
因此设了坊,只要一有事情,全城【创建和谐家园】,谁也不许外出,就可以一个坊一个坊的仔细排查下去,不带一点的遗漏。
“去找赢太医,他应该能解释兵士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再去找染坊的匠人,让他们配出一种不容易洗去的染料,配合赢太医配出能长期散发特定味道的药来,涂满将军柜周围和装着璃片的袋子,那些贼人经常去的地方也如此安排,再让黑龙出马,不就结了?”王况只想了一想,就给出了办法,不是王况太聪明,实在是侦破推理片和书看太多了,这个法子,在后世那是至少有一半的人能想到的,但这时候,就楞是没人能想得出来。
就那么睡着了,大约也是和麻沸散类似的药物作用,或者说是那些曾经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的迷香起的作用,这个自有赢老头他们专业人士来解释,要让王况解释反而可信度不是那么高。
至于说多日不消散的味道,对医者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不容易洗去的染料也不难找,许多植物染料就很难洗去,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洗去,那全世界就没那么多的彩色了。
如果连这都逮不住人,王况也就没办法了,又不是学侦探推理的,也没办过案子,这法子也是王况能想出来最好的法子了。
长安城的各坊就好比是那一个个张开口的瓮,到时候只要将坊街口一堵,谁也都插翅难飞。这是这个法子能奏效的前提,如果也是和建安一样,没有设坊,没有坊墙,想在一百多万人里揪出一个两个人来,还真是难。
侠客是有的,高人也是有的,但绝对不会有不借助工具就能高来高去的越过四五丈高的坊墙的人,黄大的脚上功夫已经是不错到程老魔王都羡慕的地步,黄大做不到的,这天下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到。再说了,觊觎千里眼的和行军饼坊的,想都不用想,必定不是大唐人,只能是西边或者是北边的,西北边么,侯君集已经出兵,北边都是胡人,马上工夫和摔跤那是不错,但脚上工夫疏松得很,西南边的吐蕃就更不用说。
所以,即使真有高来高去的高人,只能是大唐人,那也不会是来偷这大唐视为国器之物的,他们要偷,自然是偷那些富豪家族更是省事,【创建和谐家园】还不屑做那宵小被人戳脊梁骨的出卖祖宗的事情。
于是徐国绪和蒲熙亮不再愁眉苦脸。
李管家当夜没回,王况知道八成是被安排到宗人府去了,估计没得个结论出来前不会放回来。不会是坏事,李管事兄弟这么多年都没认亲,现在王况也是如日中天,李管事犯不着冒险去认假亲,就以他在林家和王家的办事能力及勤勉,早晚都会出人头地,没必要去冒这个险,只要能将家中的辛秘事说出一两宗对上了,基本也就会认了,只是究竟是不是李世民的族人呢,这个倒还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徐国绪和蒲熙亮就分头去按王况说的办了,徐国绪找赢老头察看兵士无缘无故睡着的原因及配药,蒲熙亮找匠人配染料,两人分工,半天就将事情办得妥妥的,也都安排了下去,每天涂一遍染料,就等着贼人上门了。
还是要进宫去说一声的,免得李世民误会说自己不关心这个事情。其实千里眼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是复杂,总得来说,想要得到清晰的图象,那就要求一组镜片的焦点都尽可能的排列在同一直线上,这个只偷去实物是研究不出来的,就是仿制出来了,那也是图象模糊,再远一些的看的就分不清是山还是树了,是以王况一解释,李世民也就不再担心,由着大理寺的衙役们去破案。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如果李世民没有那么一点的自尊心作祟,只要当初去要黑龙的时候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王况一样能想出这办法来,兴许这时候案子早就破了,作案手段的提升是和破案手段的提升相辅相成的,你有高明的破案手段,那么就会逼着贼人去想更高明的作案手段来,而这又进一步的【创建和谐家园】了公差去思考更加高明的破案手段,就这么你跑一步,我追一步,你再跑,我再追的,手法演变到后面就越来越高明。
也幸好自己早有计划今年还要来长安,不过只是因为李世民的相召而提前了一两个月而已,倒也没什么可怨的,为人臣子,自有臣子的本份,自己又不想当皇帝,那就只能恪守了臣子该做的。
第三天,李管家回来了,杨妃认下了他这个表兄,李世民也认下了他这个族人,但李管家非要等到李管事回来才会一起接受李世民的封赏,在此之前,他不想有什么改变,所以,还是林家的管家管事,可事情到了这份上,谁敢再使唤他呀?于是他就成了林府中的闲人一个。
事情其实也不复杂,不外就是当年李唐代杨隋引起的,李管家兄弟是李世民族人没错,但却是远亲,比起和隋帝的关系来要疏远很多,隋帝都灭了,兄弟俩自然是权衡再三,不敢露面,李世民娶了杨妃却也没有大肆声张,当初杨妃年龄也小,自以为亲族都已经殁了,加上心中对前途的无助和无望,也就绝了寻找是否有幸存亲人的心。
总而言之,杨妃在当初,说难听点,那就是个战利品,如果不是还有几分姿色,加上素有贤惠的名声,早就和其他的杨氏族人一样西归了。
这就又是一个信息交通不顺畅的典型案例,谁也不能怪,堂堂天子心思,没人能猜测得出来,王况能想象得到,尤其是玄武门之变后,恐怕世人在当时都以为李世民是个冷血之人,不要说李家兄弟,就是王况自己,如果他不是个穿越者,而是这个时代的人,设身处地想一下,王况也是不敢冒险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的。
而李恪的出现,恰恰是揭开一切迷雾的一阵风,如果没见到李恪,恐怕这将会是李家兄弟带到棺材里的秘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带王凌认门
这几天,王况就带着王凌往一个又一个的大佬家跑,王况能主动上门,那些大佬初时听了都很是惊疑,等见到王凌,心里就琢磨出味来了,哦,这是带了大兄来认门了。
自然是要认门的,王凌的性子和王冼不同,王冼学了许多王况的滑头去,为人处事比较圆滑,再加上去年呆在长安,早就和那些大佬们混得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王况不担心王冼的前程,只要能踏踏实实的做事,干出成绩来,那么好的基础打下去了,别人能起个七层宝塔,王冼就能起个十几层。而王凌呢,不要说在长安,就是在建安这些年,也是低调得很,行伍出身的他肠子直着呢,没那么多弯弯绕。
哪怕是这两年也被王况逼着,被陈丫儿监督着读了不少书,但年龄已大,性格是收敛了许多,骨子里却是没改,所以就要带着让那些大佬看,先给那些大佬打打预防针,某家大兄就是这么个莽撞脾气,你们以后担待着点,有什么大情小事的,帮着点儿,就是这么个意思。
又有人曾经听说了小王晟照镜子的事,就偷偷传开了,这一来,王凌倒也被大佬们另眼相看起来,本人不论,就论有一个出息的弟弟和一个即将有出息的弟弟,再加一个已经被长孙皇后记住名的儿子,王凌日后的成就也是不可小觑的。
于是等到王况跑完一圈下来,就有人开始回访了,现在的升平坊街口的千牛卫已经撤了,一个是总这么搞特殊待遇,终究是不好;另一个是王况封候,现在又加了王凌和林明的上位,林家已经隐隐然有了勋贵气象,那些人就不敢再如同以前一般的守在门口了,这就好比后世一个县长家门口那是门庭若市,但省长家门口,那是没多少人敢去的,站一下都不敢多站一样的道理。
所以回访的也都是使了管事级别的上门递了贴子,然后王况这边安排好时间,再回去禀报就是了,如果说以前那些大佬来拜访王况,那可能不大体面,但现在则不同了,人家假假也是个县候,如果往大了算起来那是一门两候,一个州总管,一个预备刺史,一个州司马,还要外加一个刚中了状元的小郎,这样的阵容又有几家能有的?自然不会掉了面子去。
都想看看那个照镜子的小郎子如何,于是将内眷也带了来,那些内眷来前得了嘱咐的,也都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总体上眼光看得比市井妇人要远一些,见了陈丫儿姐妹也没流露出半点的鄙夷来,至于心中是不是鄙夷,那就不得而知了。
自然也要见见陈老太太了,于是便见,一见不得了,陈老太太拄着的拐棍是出自宫里的,看起来反而更像是竹马,于是不着痕迹的打听,听完是一脸羡慕,这小郎子,不得了哇,才三岁(本文中所说的岁数全是虚岁,真实的说,王晟才两岁),就如此的孝顺,也懂得将好东西分给家人,难道说建安侯的祖宗坟上风水大好?
这一回去,妇人的嘴碎呀,就开始互相的嘀咕起来,说是建安候这满门可真真是时来运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老天爷的照顾了?自然就慢慢的传扬开来。
就有人想歪了,联想到王村曾经被屠了村,烧了房的,就寻思着,约摸真是老天爷给王家人的补偿?想要家族兴旺,想要自己鸿运当头,莫非真要将自己家的房烧个干干净净?不然那建安侯哪来的能耐,都成了乞儿了,就那么的翻手为云,十年间就有如此的成就?这事禁不得想,这一想开头了,再要抑制就抑制不住了,越是抑制就越是想,想啊想的,那心就不可遏制的长起草来,是不是咱也要把自己老家一把火给烧了?
还真有人去干的,房老头的那个屁颠屁颠的跟在魏王李胖子后面的儿子房遗爱,总觉得这些年流年不利,这么一想着,就兴起了给自己改风水的想法,长安城里的房子那肯定是不敢烧的,就跑到城外自家庄子里去,挑了几栋老房子,将人全赶了出来,一把火烧的精光,幸亏他没存了也烧死那么几个人的心思,不然这事可就闹大发了。
这也是春天,雨水多,房屋也潮湿,这一把火并没蔓延开来,但京兆府的衙役们底下就偷偷传开了,说是房相公家的二郎,为了给自己改命,想成为建安侯第二,就一把火将自家的房子给烧了。一传十,十传百的,结果是越传越邪乎,各种版本都有,最离奇的就是这一版,说是房遗爱夜里不举,常使公主无法满足,结果被高阳公主罚跪了一晚,然后有术士献策说旺火可治,就烧了房了。
这事最后成了长安一大笑柄,房老头都连续好几次没脸上朝,在家称病不起,房遗爱更是倒霉,不光被老爹骂,原本就继承了他老爹的传统惧内的,高阳公主又是个彪悍的,以后还要给房遗爱带绿帽子的公主,本来对房遗爱就不满,至于是真的房中需求不满呢还是其他方面不满,那就不知道了。结果房遗爱真的被公主罚跪了一晚,跪到双膝都红肿的不良于行了。
房老头是又气又心疼,但又不能说公主什么,于是一气之下,真的病了。
自然真实的原因早就被调查了送进宫里去了,李世民听了是又好笑又好气,笑骂了一句:“胡闹!”,却也没深究,不要说房遗爱了,就他自己,有时候都很是好奇,到底王家是怎么的就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物呢,如果说是王二郎一个倒也罢了,王三郎么,那大半是炒出来的,但是这个小王晟,这么小就懂孝道,可也算是奇了,尤其是竟然知道要送玩具给将来的弟弟,这不是一般的聪慧呀。
总算是让王凌在各大佬面前露了个面,王凌因为是新官上任,有半年的假期的,这并不会因为说某人家就在当地而取消了你的假期,所有人都是如此,不管离家远近,都有半年假,基本上都能做到在去上任前将家人接了去的,但如果有人家在安西,而又派到建东去上任的,那别说半年,就是一年也不够,总不能说就让那一地一年都没个主官罢?不过目前大唐倒也没这么极为特殊的例子出现,就真有,那也没办法,自己派人去接吧。
半年时间说快其实也快,从王凌接到任命,也是快过半年了,就要赶快回建安去,于是选黄道吉日,正式的搬进了颐政坊去。
侯府里的东西早就置办齐全,尤其是蒲熙亮,在刚当初刚开工修县伯府的时候,他就开始打家什了,但县侯府也太过大了,所需要的家具数量众多,只靠蒲熙亮一人用空闲时间哪里忙得过来,光是一张床,精雕细刻的话就要费工三个月,所以,他也只是打了一套摆在正堂前会客用的胡椅矮几及几张床而已,其他的都是让儿子和徒弟动手,也是只能将将的把主人用的家具打出来,其他的家人用的,自然就是另请了其他的匠人赶工出来的。
原来蒲熙亮送一套家具到建安的时候,王况并不知道一套家具需要如此的费工费时,所以当时收下也就收下了,并没怎么放在心上,等到后来才逐渐了解了要打一套高级的家具的艰难,不然你道这些年,王况怎么对蒲熙亮一直那么好?在王况看来,再是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一个人亲手做的一样物件,尤其还是蒲熙亮做的不是普通物件,而是一整套的家具。
老魔王他们几个自然又是凑趣,给王况家里送了些用人过来,都是那种这些年他们在人市上买的,自己【创建和谐家园】了几年,觉得堪用的人,王况如今不比当年,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从一个半大孩子成长为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物,自然在送家人上,总是要小心些的好,不再送自己的家生子或者说老人过去了,人言可畏哟,王况本人是不会多想,可家人呢,难保,这么大的一家子,要是有人跑去嚼下舌头,后果肯定好不到哪去。
乔迁之日王况并没声张,只是趁着朝中上朝的机会,王况一家子静悄悄的搬了进去,但这么多人,动静也是不小,没多久就都知道了建安候乔迁了,于是大家又都遣人送来贺礼,颐政坊离着皇宫近,这回却是不好大宴宾客,是以也就这么将就着,收下礼,回个礼了事。
按规矩,这新居,得住满一个月才能走人,所以也没必要那么早回建安去,而且,王况也隐隐的觉得,自己恐怕以后还是要多留长安的好,建州如今一切都是已经走向正轨,不需要王况再出什么主意,只要按了既定的路子走下去就可以了,现在的自己,眼光已经放到了建东建西建南和唐林伏罗州,这些地方,除了建东一样是李世民让自己放手去干的外,其他地方如果有什么策略变动,都需要和李世民通通气,如果还呆建安,这信使一来一回的,不是浪费时间么。
建东,林荃淼在小梅关的时候,已经摸索出了行政经验,建东人口比小梅关还少,更有利于林荃淼施展拳脚,现在是看林荃淼的了,如果林荃淼不来问自己的意见,王况打算尽量的不影响他。
四月,左右无事,农耕又已经告一段落下来,李世民突发奇想,决定今年提早去洛阳“就食”,也正好趁此机会看看一路上的农耕情况,就浩浩荡荡的带了一帮大佬出发了,考虑到王况还是乔迁中,就没带他去。
李世民前脚刚走,后脚,王况就被找上门来的一个人个吓了一跳。
第四百二十五章 断路
李世民前脚刚走,后脚,王况就被找上门来的一个人个吓了一跳。
李世民去洛阳“就食”,只留了个唐俭老头这个大佬在长安坐镇,他是现时资格最老的重臣之一,比长孙无忌还要老许多,只比萧老头差一点而已。其他的大佬,包括长孙无忌,老魔王,李靖等从三品上以上的重臣全去了,不光是带上他们,还带去了皇后和贵妃,但像是才人这样的,是没资格去的,所以就留在长安。
眼前来找王况的,便是那带了口信去建安的小黄门。
“建安侯,晋王有请。”小黄门见了王况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李治找?骗鬼呢?李治小子现在想出宫就出宫,李世民已经不再对李治的行止有什么约束了,即便是千里眼失窃了,李治还是想来找王冼就找王冼,不过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王冼对他也就比较少言笑,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和他打闹成一团的。
“哦?晋王有事?”王况假装着问话,手却背在后面打了个手势,一边的黄大见了会意,也往后打了个手势。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晋王说,想请教建安侯一些问题。”那小黄门支支吾吾,让王况更是觉得这宫不是那么好进的。
“也罢,待某更衣就去。”王况沉吟了一会,刚说完这句,就见高三颠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小东家,小东家,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你这样成何体统?”王况佯怒。
“是小郎子,小郎子。”高三“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两口气,这才直起身来道:“小郎子掉到那大池子里去了。”
“什么?”王况一跳三丈高,顿时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高三很是巧妙的一歪,刚好是王况的手擦过他的鼻尖,同时他的双手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在那个小黄门站的角度,看到的则是高三实打实的挨了一下,那声音可真够大,大得小黄门的脸都哆嗦着抽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举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这一招不光是王况以前常和高三配合过,就是在富来客栈的时候,孙二和高三也是这么玩,大抵上富来客栈出来的几个老人,都能和王况或者是和孙铭前或者是他们自己相互配合着来这一下,那是要做给食客看的,富来客栈的宗旨是食客至上,有时候碰到无理取闹的,就用这一招来应付,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就见高三手捂着半边脸,口齿不清的又道:“小东家快去罢。”
“呀,对不住,对不住,烦劳转告晋王一声,府中出了此等大事,对不住了。”王况撂下这句,也不再管那个小黄门,转身就跑,黄大也跟了上去,一时就留了这个小黄门呆呆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等也不是,走吧,事情没完成,不好交代;等吧,建安侯府中出了此等大事,怎么可能会进宫去?最终还没办法,只要咬咬牙,一跺脚,走人了。
躲在远处房角的王况和黄大他们见那小黄门终于是走了,王况舒了一口气,返身给了高三一个大爆栗:“挑什么理由不行?非要挑这个?晦气。”小王晟可是按王况当初的意思,采用水中分娩出来的,水性好得很,在水底憋气的本事,不比那些常年在水中打渔的成年人差,在建安的时候,就经常自己跳到家里的大池塘里玩水,也不会有人担心,要不是他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不然的话都要跑建溪去玩了。
“不是急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说,小郎子的本事,除了咱家,那也没人知道,正好,小东家又可借这个机会,多了几天清静。”高三这回倒没躲,实打实的挨了一下。
“算你有理了,这两天吩咐下去,不管谁来,都说晟儿身体不适,我不方便见客。”别说,这一招还是不错的,小孩子落水了,呛得不行,身体虚弱,自然是要看护着要紧,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会客?不过话又说了回来,现在大佬们基本都去洛阳了,能找上门来的都是那些中低层官员,门房那里几句话就能打发走了,只有宫里来人,那是门房挡也不敢挡的,谁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家郎君呢?自然是由自家郎君去判断。
没想到,当晚李治小子真的上门来了,这个门房可拦不住,只好将他引了进来,王况才知道下午真的是闹了个大乌龙,那小黄门还真是李治派来请王况的,说是皇宫内新得了一样东西,想请王况去看看,给个结论。
原来是大食国王前些时间差人给大唐皇帝送来了名为“麒麟”的神兽,以示交好之意。李世民对祥瑞之说本就不大感冒,因此也就没当回事,就随便的往后苑一丢,第二天就忘了个干净,现在的大唐可不比十年前的大唐,十年前,大唐还要防备着大食和安息人会挑衅偷袭,现在李世民可巴不得他们主动挑事端好有出兵的借口呢,所以对大食国送来的东西也就根本看不上眼,也是有意要激怒大食人的意思在里面。
既然是麒麟,是活物,自然是不能带出宫来的,所以李治这才会派了人来请王况,和李世民不同,他对这叫麒麟的活物可是充满兴趣的,但怎么看也和以往书上描写的不同,心中有了疑问,这才想起王况的见多识广,大约建安侯能认出来?
“麒麟?”王况不由得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一些资料,说是有番国送了长颈鹿来,中原人皆称麒麟的典故,就问道:“是不是身子比马高许多,脖子很长,头生两只短角,从头上算有两层楼高,全身满是大块的黄斑的?”长颈鹿能被叫为麒麟,主要就是因为那两只短角的缘故。
“嗌,先生真个知道的?除了身长没那么高外,其他和先生说的并不二致,也没两层楼高,大约只得一丈左右,身子也只比马高一些些。”李治兴致勃勃的比划着,满眼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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