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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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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侯君集其实并没有真实历史上本应该有的权势滔天,真实历史上,他不光是代人事部长,还是国防部长兼军委主席(兵部尚书),也是李唐立国前少数的几个封侯之人中的一个,那时候,李渊自称为王,是不敢封公封王的,所以才有侯这一爵位的出现。

        所以,这时候的侯君集也并没有那么跋扈,见王况给他行礼,连忙起身:“不敢,不敢,建安侯这话说着某脸红了,建安侯两次来长安,某都未能登门拜访,实在是罪过,比起建安侯来,某这个国公实在是相形见拙了,某固然是为陛下平定江山出了那么点力,可建安侯却是丰了天下粮仓,鼓了百姓钱袋,饱了子民肚腹,这个功劳,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一听惊天地泣鬼神从他口中冒了出来,王况心里就想笑,这是哪跟哪呀?有这么形容功劳的么?不过这也侧面的反应出了侯君集固然是个帅才,但在文上还是略有欠缺的,比王况这个公认的“半文盲”来也强不到哪去。

        侯君集的身段不可谓放得不低,他先是一个潞国公,前两年才改封陈国公,又掌握了官员升迁最要紧的部门,还是将来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如果没有后来因为依附太子谋逆的事情,在史书上,必定是要大歌大唱的人物。现在能对王况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已经是摆明了来意,没别的,向王况靠拢。可能,这也是长孙臭老酸背后用了一把劲吧?

        称呼王况为建安侯,这就好比称呼某个县里的一个没任何实权的副局长为某局长一样的意思,建安侯可以是建安县侯,也可以是建安郡候,还可以是类似于侯君集早先的左虞侯一样的特殊地位,那就是和现在的郡公平级了。这其中讨个王况喜欢的意味十足。

        如此一来,给王冼和丑丑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就在情理之中了,不要小看银鞘剑,哪怕是那剑的质地再垃圾,但同等重量的黄金也比不上这一把剑的价值,因为这样的剑,必定是要么来自于皇宫,要么来子于那些番邦内廷,是身份极为显赫的人所配戴的,寻常人家,即便是贵如长孙家,也不会有人去配戴这样的华丽刀兵,大唐风气,还是实用为主。

        但既然是银鞘剑,那剑身又能垃圾到哪去呢?即便称不上削铁如泥,那也是要比一般将领所配的刀兵质量好过许多去。况且,东西的价值,并不在其本身的价值,而是在其曾经拥有者的身份和地位,这就好比,一把经过考证了的康麻子用过的夜壶,比一把不知名的早了几百年的金夜壶要贵许多一样的道理。

        不过看来,老魔王是不大希望王况和侯君集走得太近的,候君集与太子关系密切,这是朝野尽知的,老魔王这么做,自然是不想让王况牵连进去,在老魔王看来,王况年纪还小,又久居建安,对朝堂走势的把握不会那么明了,但他又哪里知道,王况不光知道烹食,不光知道巧匠之术,还知道他们这些人本来的命运呢?而且王况还一直在想尽办法的改变着他们的命运。

        所以,才有了老魔王和丑丑演的这一出,丑丑是喜欢短剑不假,但这并不妨碍他为了哥哥而配合着老魔王演出这么一场,对丑丑来说,这天下,最亲之人,除了阿爹阿娘和阿叔外,就是哥哥了,嗯,还有大哥哥,小哥哥。任何敢动哥哥一根寒毛的人,丑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来一下,所以,老魔王只偷偷的说了句这个凶相毕露的汉子没安好心,丑丑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配合默契起来。

        但王况也听出了侯君集那句“某固然是为陛下平定江山出了那么点力”的话外音来,这是也想在东瀛上分一杯羹呢,东瀛不是还有一半没打下来么?你建安侯的人吃肉,那我这个战无不胜的功臣也想讨一碗汤喝喝。

        分他一杯羹也未尝不可,王况不是那么看重大功劳的人,只要不和他王况作对,求上门来的,王况基本都愿意卖个好,但对侯君集,却是不能,应该说是暂时不能,太子依旧是太子,在太子没有彻底的倒下之前,王况不能确定侯君集是不是还会发动,如果到时候他真的发动了,自己就有乐子看了,也给了其他人一个把柄,所以王况必须得小心。

        等等,王况突然想起来,早上朝堂的时候,李世民似乎是下了一个诏,说是要召高昌国王麴文泰来长安进觎的,如果自己那狗屁不通的历史知识没记错的话,麴文泰应该是称病不来,然后李唐就要发兵高昌的了,而且领兵的就是侯君集。

        早些年,候君集就打过一次高昌,当初王况得的那两只猫就是从高昌收刮来的,不过那次并没把高昌打趴下,高昌依旧是大唐的一个属国,现在这应是第二次,第二次之后,高昌国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将是安西都护府,将西域正式纳入大唐版图。

      第三百九十六章 论局

        “呵呵,陈国公说笑了,以陈国公的骁勇善战及赫赫战功,小小东瀛又怎么能与您相提并论?陈国公您是没见到倭奴的怂样,要是见了,况就怕你到时候要失望至极,况曾有一言,即便只是派了我大唐平民过去,只要装备了刀兵铠甲,我大唐子民在倭奴面前个个都能以一挡三。”王况暂时还不想与侯君集走得过近,至少,在他还是依附太子的时候是如此。

        事实上,侯君集并没想反大唐,他跟着李承乾干,无非就是想保住太子的位置而已,成望败寇,胜了就在史书上留下浓浓的一笔,败了则背上骂名,这不存在绝对的谁对谁错的问题,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罢了,所以王况对他并没什么恶感。如果候君集真的有谋逆心,后来李世民也不会把他归到凌烟阁里去。

        侯君集也听出王况话语中的意思,那就是不希望他在东瀛插上一脚了,顿时心中有些懊恼,对一员武将来说,想要留名青史,那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百战沙场,开疆拓土,立下不世功勋。已经几年没上战场的侯君集,手早就痒得不行,所以,这才会厚着脸皮来找王况。

        早些时日太子被禁足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太子不光是触到了王二郎的底线了,也触到了皇帝的底线,当今皇帝最看中的是什么?那便是民生,而王况恰是皇帝实现其抱负的最重要关键人物,没有之一!你跟王二郎对着干,那不是打了皇帝的脸么,所以,禁足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没有长孙相公的点拔,侯君集还拉不下这个脸过来,不料却是这个结果,顿时是失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人也一下没了精神。

        再一想到刚刚的那一幕,侯君集知道,今天算是白来了,正好和三驾马车撞到一块来,还有他的师傅李尚书,现在也没帮他说个好话呢,想到这,就更是灰心,一下颓然的坐了下去,不再说话。

        见侯君集领会到了自己不想他在东瀛上插一脚,王况也不大敢得罪于他,这也是一员勇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真的因为自己的到来,使的原本不可能成功的太子谋反有了成功的可能呢?太子没有彻底的倒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于是笑说道:“陈国公也不妨看看大唐四周,东北有高句丽,北有回鹘,西南有南诏及吐蕃,西有安息、大食;西北有高昌等国,这些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尤其是高昌,其国主还是中原人……”说到这里,王况就住口不说了。

        李靖一听这话,本来是闭目养神的他,睁开眼扫了王况一下,然后和秦琼对视了一眼,又当他的闷罐子去了。

        “建安侯的意思是?……”一听王况这话,侯君集就来了精神头,为帅之才,哪能听不出这点话外音?尤其是王况先说东北,然后说北,却一下跳过西北说到西和西南,把西北放到最后来说,如果他连这点细微的差别都感觉不到的话,也太和他的名声地位不配了点。

        “况并没什么别的意思,况只是觉得,所谓旁观者清罢了。况就是那个旁观者,纵观我中原历朝历代,又有哪次不受了外族袭扰?这些外族,即便将其打趴下了,伤了元气后,或许会老实个几年甚至几十年,但等他们养足了精神,恢复了元气,又都会蠢蠢欲动起来。因此,对付这些异族的办法,便是将其彻底的纳入大唐版图,将其子民打散了分散到全国各地去,不使其有聚居的机会,长久以往,则此族必为我【创建和谐家园】一脉,不再有任何后患。”还有一条王况是没说的,那句是严格的户籍制度,会使得这些人连个串联的机会都没有,出门必要路引,想出门都不方便,更不用说现在还没有远程的联系办法。

        这下侯君集就更明白了,连对外族都是如此,那么对于还是【创建和谐家园】当王的高昌国来说(麴文泰,其祖上为汉尚书令鞠谭,麴鞠同宗),就更简单了,既然是【创建和谐家园】为国主,那么也算得上是中原一脉,大唐就更有理由将其纳入版图中来。

        当下脸色又好过了些,早上朝廷下诏让麴文泰进觎,这就是一个信号,如果麴文泰不来,那么就有了出兵的借口,要论起出兵的资格,目前在长安的,恐怕没几个人能抢得过他了,开国公们几乎个个都年纪大了,就是他们想去,皇帝也舍不得让他们去,年纪轻一些的么,基本又都是在外镇守边疆,脱不开身,所以算来算去,就是自己最是合适,这下他血管里的血液仿佛有沸腾了起来,打高昌呀,还有安息、大食呀,还有吐蕃呀,一回想起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他就热血上涌。

        至于回鹘,他倒有自知之明,知道抢不过驻扎在并州防范回鹘人的李世勣,甚至高句丽可能都没他的分,不过也可以啦,那么多地盘可争,那么多机会可以大显身手,不用再担心刀兵起锈了。也就这时候,他才真正的理解了王况所说的旁观者清的意思,可不是旁观者么,常年躲在建安,没有被朝堂上的各种明争暗斗蒙了双眼,看得自然要比别人宽一些,再说了,一个胸怀天下子民的人,看这么宽也是必须的。

        这越想,侯君集就越有些坐不住了,一个是急着回去好好的理一下思路,一个是刚刚似乎是冤枉了建安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说是年轻,可也四十好几的人了,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出去都要惭愧死了,故又坐了一会,就借故匆匆离去。

        “二郎,你的意思真可能打高昌?”程知节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虽然算不上一名合格的帅才,但却是一名极品将才,三板斧一开抡,敌人都要抖三抖的主,又有这么多年的征战经验,这下再是愚钝也琢磨出了点味道来。

        “况只是估计,没个准的,一切看麴文泰了,他要来朝,自然打不起来,他若不来,那便是反目了,不打怎么成?嘿嘿,况可是希望打的,高昌听说有不少好东西哟。”王况嘻嘻一笑,不以为意,早在自己第一次来长安路上的事情,就已经给人安上了个有奇才的名头,能从这么简单这么明显的事情推出有可能打高昌没什么希奇的。自己点了侯君集一句,并不能代表了自己就和侯君集站到了一起,他所说的,全都是以全国局势而论的,说白一点,王况这是在和侯君集论局,并没涉及到任何的所谓合作关系上去,没人有那个胆子会把这个归到候君集与王况达成协议上去。

        “得,管他的,只要小猴子不把眼睛盯着二郎你的东瀛就成,这小猴子眼光也太短浅了点,太子有什么出息?”尉迟敬德嘀咕了句,被秦琼狠狠的瞪一眼,赶忙打住不说了,不过嘴上却不示弱,“怕甚?这又没外人。”

        “老国公这话差了,东瀛不是况的,东瀛是大唐的,况要打东瀛,那也为的其银矿能给大唐的物流顺畅带来便利,而且,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敢打了况的徒弟的主意。”平盛田是他的徒弟的事情既然已经通报给李老二了,那么对其他人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什么?那平小子竟然是二郎你的徒弟?不成不成,某得请他去家里帮着带几个厨师出来,说好了啊,二郎不许藏着。”一听说平盛田竟然是王况的徒弟,老魔王就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赶着去把平盛田个哄到自己的卢国公府去。

        “老国公倒是慢一步啦,嘿嘿,如今平盛田也已经是将成立的尚食司或尚食监的主官了,中午刚和陛下定了下来的。”于是又将自己和平盛田的结识到平盛田整出了绿豆淀粉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听得老魔王他们几个是连连咋舌:“二郎厉害,这识人之术,怕是绝古冠今了,怎么好人全都被你捞去了?先有黄大郎,后来又给你带出个王三郎,接着又是万海那小子,现在又来个平小子,好么,这老天爷也忒偏心了点。还有,凡是你二郎不搭理的,基本都没落个好去,来来来,让某瞧瞧,二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说真的是灶王爷下凡?”

        “那是,天上星君,哪个不要吃东西?神仙也是要吃东西的,况只凭这一手,还不是让谁帮忙,谁就得帮忙?”王况半真半假的回了一句,这一句一下几个人就没了话,是呀,谁让王况会做吃的,而且年年有新意,只凭这一点,大唐上下,基本没什么人愿意和王况作对,更不用说除了吃的外,还捣鼓出那么多新东西,一个新的耕种法子就让亩产几乎翻番,还有水车呀等等其他东西,尤其是最近那个更衣间的改造,更是深得士大夫喜欢,也只有像太子那样缺个心眼的人才会一开始就站到了王况的对立面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范进中举

        几人是越看王况越是五味杂陈,酸,那是因为王况底下的人,大半都是原来他们看不上眼也不会去看一眼的,不说别人,就是那个苗五,如今程知节想起来就心疼,那么好的苗子,自己咋就没发现呢?随手就送了出去,现在好么,就连自己府上原来苗五的顶头上司见了苗五都要毕恭毕敬的称一声苗大管家,谁让他竟然成了县侯府的管家了?

        甜,那是想着这些年来,自己等人跟在王二郎身后摇旗呐喊,那回报也是多多,银钱自然是不消得说,现在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丝毫不用心疼,每年那利钱是如流水一般的滚滚而来,羡煞了多少豪门大阀;家中的小子,多了条出路,不用因为只有一个国公的位置而发愁了,跟着王况干,即便其他小子没得到国公爵,至少侯啊伯啊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原来么,除了还健在的几个县侯外,就再没封过侯了,现在王况又打破了这个记录,以后爵位又多了一阶。想想看,东瀛打下来后,总是要人治理的罢,到时候再安插些家族子弟进去还不简单?咱不跟你们抢那中原富裕之地,咱就挑这些个没开化的地方好生经营就得,有王二郎呢。

        苦,那是觉着自几年纪大了,以后怕是没几年了,这王二郎还年轻,今后若要是搞个什么大动作来,自己等人瞧不到,那不是苦死郁闷死?王二郎搞出的几乎都不是小阵仗,不搞就不搞,一搞就轰轰烈烈的,让人想想就血脉喷张的。

        辣,那是觉着王二郎的眼光实在毒辣,做事情往往一刀切中要害,王况要做的几乎没有不成功的,王况看好的人,几乎没有不上位的,王况不搭理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等等,似乎王二郎对小猴子倒不那么排斥?自己等人都已经那么的暗示了,王二郎还给小猴子指了条道路?如果能让小猴子从太子身边摘出来,那岂不是……?

        说实在,对于侯君集这个半徒,李靖的心也是很矛盾,既欣喜于他的军事才能,又恼于他和太子走得太近,李靖是绝对站在皇帝那一边的,几个皇子的事情,他都不想插手,所以对侯君集和太子走得近也是颇有不满,故始终不肯承认侯君集是他的【创建和谐家园】。如果能把侯君集给拉回来,那么李靖的烦恼也就要少了许多,以前么,是不大可能,现在有了王二郎这条船给侯君集,李靖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几个国公驾到,王况少不得亲自出马整了几个家常小菜,其实这些菜的味道比起建林酒楼同样的菜来,味道并不能好到哪去,但几个国公就是喜欢这个味道,想想看,又有几个人能让王况亲自下厨的?这大唐屈指可数哦。

        自然,凉皮也是必须的,由于是第一次吃到,结果这一晚,所有的菜肴里,就是凉皮的消耗量最大,几乎每人都吃了满当当的一盘下去,还直呼不过瘾,非得王况答应由新晋尚食司主官平盛田以后给他们都做点去,再去他们家里传授了做法,这才作罢。

        虽然平盛田的任命没下来,但俗话说君无戏言,李世民金口玉言答应了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了,这一晚,自然整个林府又是喜气洋洋,升平坊的各家各户也又都在自家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一个是庆祝王况封侯,一个是庆祝升平坊子弟又一个蓝袍加身了。

        平盛田虽然是常住在建林酒楼,但在林府也有他的一个小院子的,也常回林府看看,和孙嘉英不同,平盛田在人际关系上更显得圆滑一些,这估计也和他以前常参加文人骚客的文会有关,见识也广一些。是以,升平坊的人大多也都认识平盛田,也都将其当作是升平坊出去的子弟。

        这一夜的升平坊那是喜气洋洋,红光冲天,时不时的就有其他家的人跑到林府去道贺,升平坊的人都知道王况的性子,你道贺可以,别拿银钱来,你送些越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越好,不在价值有多高,所以他们午间一得了信,早就涌到西市去搜寻了,这一天弄得那些个胡商见了有人笑眯眯的凑上来都要打个冷战,常来长安的,又有几个如今不认识这些人可都是出自升平坊的?这些人可得罪不起哦,那是有一个强硬后台的,只要哪个胡商敢得罪了升平坊出来的人,没说的,第二天,就不要再进林家铺子了。

        要不是有过升平坊大肆庆祝的先例在,而且总是没几个月就要来这么一次的话,恐怕巡街的兵士及漏夫早就大桶小桶的拎着涌进升平坊了。不过今天的气氛似乎比以前还要热闹不少,知情的人也不由暗中羡慕升平坊的人,大树底下好乘凉这话确实不假呀。

        自然有人欢喜还是有人愁的,早先有一家贪图银钱而不顾林老太爷的劝阻搬出升平坊的人家如今就懊恼不已,如果说这房产是别家买去倒也罢了,还可以想法让林家出面赎回,可偏生是被林家劝阻不成后加了价格买去的,他们现在也没脸再搬回去。

        除了这一家愁的,还有几家也是愁的,曹四门家不用说了,凄凄惨惨,以前还有人因为他被魏王尊一声“先生”而上门巴结的,现在好,一个影都没了,魏王府也翻脸不认人了,连派个问候的人都没有,不要说人走茶凉,这是连灶都彻底的淋个湿透,再也没得一丝火星。

        发愁的还有万海,他不是因为境遇不好而发愁,而是因为这几天他家门口的天翻地覆变化而发愁,这朝堂上,除了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外,还有那些中层的官员,地位相当,官位相当,门户也是相当的,这都卯足了一股劲在更衣间的改造上比试呢,谁先一步改造,谁的地位似乎就立马上升了一分,他们也不跟皇宫比,也不跟那些大佬比,就是各自的私底下较着劲,看谁家的先改!

        所以,这些天万海家门口比东西两市还要热闹,马车挨马车,人挤人的,都是那些中层官员家的管事甚至是嫡系子弟在那等着,只要一见了万家出来个人,管他是小厮也好,管事也罢,就都一窝蜂的涌了上去讨好巴结。

        万海心里知道,这安排谁先谁后,其实他做不得主,真正能做主的是徐监丞和林老太爷,尤其是王县侯,那个曲管的供应权可捏在徐监丞手中呢,而且陛下也发话了,这个曲管,三年内,民间不得仿造,一应需要的,都必须从内府出货,价格也高,一个曲管五两银子,如果一家需要改造十间的,那光曲管就要花掉五十两,也就是五十贯之多。这还不包括其他费用呢,如果加上所有费用,改造个更衣间比盖一座楼还贵!

        但万海不敢说出来啊,王县候这么抬举自己,自己不能过了河就想拆桥,所以,再是麻烦,再是多人上门,他也只好强做笑脸的打着哈哈,一声也不敢透露出个“这事某做不得主”的意思来。这就是痛并快乐着的意思了,以前他在帮着规划县伯府,如今该叫县侯府的时候,常听徐国绪说这句,当时他不理解,痛怎么会快乐呢?现在是彻底的理解了。

        幸好,只有三年,等三年时间一过,自己就可以解脱了,万海也知道朝廷规定个三年的期限,那就是让有钱人先掏钱出来,没钱人等以后推广了自然也就便宜了下来,这一招不用问,肯定又是王县侯的主意,有钱人不在乎钱,在乎的是名望和地位,而没钱人,对名望和地位就不那么关心,反正那么多年,祖祖辈辈都这么过下来了,再等个三年又何妨?

        这些或是愁苦或是快乐的人面,最受【创建和谐家园】的莫过于平盛田,当听到他将成为未来的尚食司或者说尚食监主官后,他先仿佛是被雷劈到,整个人傻呆呆的,目光呆滞,半柱香的工夫之后才缓过来,然后是嚎啕大哭,手舞足蹈的,最后从大哭变成大笑,笑得满脸通红。

        不好,范进中举上演了,王况见他大笑到声音都哑了,赶忙上前,叭的给了平盛田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耳光够狠,扇得平盛田的半边脸呼的一下就胖了许多,五道鲜红的印子极为醒目,和这五道印比起来,他的满脸通红已经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耳光,也是让林家其他人楞了一下,随即就见平盛田脚一软,瘫坐在地上不省人事,王况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又劝起老魔王的酒来,把个老魔王惊得胡子乱颤,指着王况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还是秦琼理解这大喜大悲的危害,说了一句:“无妨,二郎这是在救他呢,若没这一耳光,怕是废了。”众人这才将信将疑,让林家人把平盛田扛了下去不提。

      第三百九十八章 调整策略

        因着想要将字儿小公主的饮食习惯调整回来,并不是一个凉皮就可以见效的,王况少不得又只能闷头呆在家里花了两天时间又整出几样新东西来,说是新东西,其实也不算新,早就有人做过类似的了,王况不过是改了改,用了后世的做法罢了。

        一个便是河粉,河粉做法和凉皮也是差不多,即可用旋的,也可用蒸出来,不过用的不是绿豆淀粉,而是用的米磨成浆,而且用旋的话水温度要更高一些,且不好掌握,王况就改用蒸的。

        泡了几个时辰的米磨成浆,水和米的比例就没做绿豆粉凉皮那么高,大约一比一或水略多点就行了,水少则韧些,硬些,水多则软些滑些,但太多水则不易成形,也容易碎断,磨好的米浆摊到竹匾去蒸熟就成型了。

        小六子少不得又跑宫里一趟,拉了几个御厨的人过来学艺,这一听说跟着祖师爷学新东西,那报名是叫个踊跃,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当小六子点了两个平日里和他走得近的厨师后,其他人也就不再争抢,谁让自己没个眼力见呢,早干嘛去了?得,以后啊,多和林局令套套近乎吧。于是,小六子在宫内的人气这下又上升不少,其他和他同级的大宦官看着眼红,却也是没得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姑丈呢?就这么着,三拐两拐的,又拐到了徐国绪头上,人家林局令怎么有个姑丈的呢?还不是当初跟在徐监丞后面捡了个便宜?

        不过如今的徐国绪可不是以前那样的好靠近好巴结的了,倒也不是徐国绪拿大,却因徐国绪不贪不渎,只好吃这一口,又有建林酒楼在后面杵着呢,他是想什么时候去吃都有位置的,即便没了位置,就往厨房一钻就得,其他人,连厨房门都进不去!谁让人家听说也是建林酒楼东家之一?

        这么一寻思,许多人这才明白过来,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徐监丞,原来却也是掌握着建林酒楼铜牌分配的大权的,只是人家行事低调,从不亲手发铜牌罢了,这可不得了,几番寻思下来,徐国绪已然稳坐宫内最有影响力的宦官宝座上了。

        王况教了那两个御厨一道简单的炒河粉,让他们熟悉河粉的特性之后,就让他们自己回去发挥着做,可炒可煮可拌,反正御厨里配料多的是,他们大可以在厨房里试出来后再送上去不急,至于说浪费,宫里的寺人宫女多的是,能为御厨试吃,这可是一项美差,多少人抢着做。做出一样来,随便拉个人过来消灭了就是,一点汤汁都不带倒的。

        光有河粉还不够,就是和凉皮一起这两样再怎么变,也最多十几样,天天吃还是会腻,王况一时却是没了招,许多东西,你没有个提示之类的灵感,那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而往往总是在不经意间,一个偶然的事件却是能引发出来,王况目前碰到的就是如此情况。

        没办法,只能交代了那两个御厨回去后,给字儿小公主的饭食里,在颜色和形状上下工夫,味道以中正平和为主,如果一时间调整不过来,就慢慢的调,比如说如果你爱吃咸,那就过个几天减一点点的盐,等她适应了后再减,幸好字儿小公主的味觉还没有完全的定型下来,这个调整应该不难,只是多费些时日罢了。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新搞出来的东西为什么叫河粉,就问王况,这名字有什么含义,王况这才想到,河粉之所以叫河粉,是因以广州沙河镇上所出的最有名,据说那里也是源头,只是现在还没出现而已,但自己总不能这么解释吧,所以又用了一句:“我喜欢这么叫”而搪塞了过去。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么一来就抢了沙河的地产,名字总是要给人保留的罢。

        再次常朝,王况就以身体不适借口不去了,反正他又不是主政官,一介散官而已,没任何部门是归他管的,哪怕是名义上的都没有,而且,关于东瀛,关于平盛田,关于天下大比这些事,都已经和李老二及长孙臭老酸取得了一致,调子已经定好,在朝堂上宣读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虽然说这时候见皇帝不需要三跪九叩,和皇帝说话也只管坐着就行,可朝上动不动就嗡嗡一片,王况不是很习惯,再者,常朝而已,本来就是有事就去,没事可不去的,又不是那一旬一次非去不可大朝。

        王况还有事要做,就在前日里和老魔王口中的“小猴子”侯君集谈论周边局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吕宋岛!

        吕宋岛后世是菲佣所在,现在的吕宋岛上应该已经有人居住了,说起来,吕宋岛上的人都带有【创建和谐家园】血脉,有的多有的少,基本都是先秦时期或者更早的时候,甚至比建东人还早到的吕宋岛的【创建和谐家园】和从其他地方比如说天竺迁移过来的人的杂交后代,说难听点,就是杂种!

        这时候的吕宋人可能因大唐还是世界第一强国的缘故,所以对大唐的商船倒也热情,常以华夏后裔遗民自居,但在后世,这些人连带着建东以西的后世叫印尼猴子的人,对华夏可没那么友好,有的人甚至还冠着汉家姓,干的却是数典忘祖,残杀【创建和谐家园】的勾当。

        因为之前考虑过要给东南亚的矮人族,这个人类唯一的兄弟留个地盘,所以王况并没有先动东南亚诸岛的打算,而没有王况的交代,王霖泊的船队是每次路过吕宋岛停靠补充给养的时候,也没起过占领的心思,从这点上看,王霖泊绝对是一个很听话的下属,王况让做的就做,没让做的就尽量不做。至于说给了黄大一支船队北上东瀛,那也是因为黄大的位置特殊使然,大体上,王霖泊从家族中得到的消息就是,黄大的意思,那差不多就是王况的意思。

        但是侯君集的想从东瀛上分一杯羹的心思,也透露出了朝廷上下不少人的心理,茫茫大洋,既然有建东,既然有东瀛,那么就必定还有许多没开拓的地方。而王况先征建东,后征东瀛,又有琉求国主定居到了建安,摆明了,琉求国用不了多久,也就自然会消失了,成为大唐疆域中的一部分,可以说,但凡是王况染指的地方,都将会成为大唐疆域,现在吕宋如果王况不先一步的话,可能会被人抢先一步去。

        王况不担心别人去抢功劳,他担心的是自己东南亚规划会被打乱了,到时候,如果大家一窝蜂的涌了去,各个世家都仿了王况的例来个先占领再上报的话,东南亚就会陷入无序的开发,到了最后,王况希望给矮人族留个地方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与其等到最后闹得不好收拾,干脆自己先一步将这个地方规划好来,吕宋到现在为止并没立国,还只靠着家族的威望来维持着当地的次序,可以说,在经济上是封建社会,但在制度上,却是部落氏族制度,是时候调整一下策略了,对王况来说,错了就是错了,改回来就是,不用顾及什么脸面,现在发现错了,改回来还来得及,如果一定要维护自己的所谓脸面,死不悔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南诏存不了多少年了,在接下来的年头里,南诏会有一个回光返照的过程,领土先是扩展,然后被唐所灭,这也只能怪南诏国主自不量力,觊觎岭南,所以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到时候南诏一并入大唐版图后,整个北部湾就会成为大唐的内海,如果再往南开发,那么到东南亚诸岛就会方便快捷得多,也就是说,如果南诏覆没后,自己再加把劲,劝说李老二再往南去,那么东南亚诸岛的开发速度将会快过建东。

        这样也好,等到将西边的安息大食打退,再将东南半岛搞定,那么就会对吐蕃和天竺形成三面包抄之势,小三就没有了那么大的发展空间,省得以后天天跳脚,或者,直接将小三分成若干个国家,也不是不可能。

        要说王况不想将小三的地盘搞定,那是不可能的,但现实的情况就是,小三和吐蕃隔了个喜玛拉雅山脉,这是天堑,后世都没的办法,唐时就更不可能,可以说,一道政令要从长安传到印度半岛上去,要么就要如三藏和尚一样走西边,要么就要走东南半岛,都是要绕个大弯,路程起码要花费一年,还是要在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修路才有的结果。如此远的路程,就给控制带来不便,所以,对小三,王况的想法就是,以吞并为终极目标,以分裂为中期目标,以包抄为近期目标。

        等到王况将一封盖了十万火急的火签的信拟好让林家人换马不换人的送去建安的时候,常朝也散了,这个常朝,又让朝中大佬们大大的为王况的大手笔而震撼了一把,如果说王况以前常送功劳的话,那么这一次,王况可是功劳大放送了,几乎人人有份,个个退了朝后是喜笑颜开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东瀛设州

        这一次,在东瀛问题上,朝中上下怎么也寻不到建安王家,黄家的影子,东瀛建州,这个是雷打不动的了,整个东瀛分为三个州,以原来的部落地盘为基础,两个部落合并成一个县,东瀛已经打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很快,从福州返回来的消息是,《讨贼诏》到的当日,就又有一队的船队,两艘小楼船各带十艘的艨艟,兵士一千,还有从福州当地选调的十几个眼看科举无望,却又不甘心从此与仕途无缘的老秀才前往。

        这些老秀才去那里后,将先代理行使县令职责,等到朝廷任命的新县令来了后,他们如果治理得好,在东瀛呆满四年后,就能得到一个主薄的位置,这可是从九品下的位置,比起那些正常取士出来的还高,虽说是破格简拔,这一辈子也就在这个品级上了,但总好过到死也是个秀才罢?

        至于那些前后一共一千五百名的军士里,火长以上的,只要愿意留在东瀛四年,到时候也能得个县尉的位置,朝廷不怕多人留下来,就怕没人留下来,哪怕所有的火长都留了下来,那也没事,东瀛县尉的位置不够?还有建东呢,更何况,王况明知道高昌明年就要纳入大唐版图了,高昌将设县,连带着还有周边的其他小国,都会设县,那里缺口不少。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朝廷这边商议完,那边估计整个东瀛也已经打了下来。是以,并没人去担心这个问题,五百人只出去二百多就横扫了半个东瀛,现在是一千多号人,怎么地也会更轻松罢?原来大家对二百多人打下一个地方是不大相信的,但事到如今,不信也是不行了,听说那一百多万白银已经准备发运了,没人敢拿这个来开朝廷的玩笑,到时候没这么多白银,黄大再是厉害,那也是没跑。

        只有王况明白,这些人都已经习惯了动不动就是以万计以十万计的出兵方式,就是随便一个游击将军,都可以不用任何的虎符而私自出兵上千,他们又哪里知道,这时候除了泱泱中土,又有哪个地方能承受得了这么庞大的军队开支?欧洲那些后世传诵的所谓史诗之战,大多不过是几百几千人的小孩子过家家罢了,一个城堡就是一个国家,能出多少兵?

        当然了,在建县之前,还有工作要做,那就是必须先把那些倭奴打散了,以家庭为单位,各个部族穿插着打乱来,让他们没有任何串联的机会,然后再用中原的富裕生活对他们加以诱惑,谁想到中原来的,那就先去挖银矿,挖到一定数量的,才能到中土来定居,而且同样以大唐子民的待遇对他们,每个劳动力十至二十亩的永业田。

        至于说东瀛的田和人口空缺,自然要由中原【创建和谐家园】去填,只要把东瀛的倭人减少到不足当地人口的不足二成,东瀛就将彻底的融合进大唐来。

        让大家大掉眼睛的是,东瀛新设的南瀛州,第一任的刺史便是现任建州别驾长孙煜,而建州别驾则由侍御史马周接任,对长孙家的接手东瀛,没多少人有意见,毕竟那是国舅家,不信任国舅还信任谁?但马周去接长孙家在建州的位置,原来是从六品下,一下跳到从四品下,把从五品下这个大门槛轻易的就跨了过去,一下跳了八级,一时间是议论四起,但也只是议论,因为这个决定是甫一登朝就宣读了的,也就是说,皇帝没有打算和臣子们商量着来。

        有人也看了出来,正是因为建安侯没有染指东瀛,把东瀛这么大的一块蛋糕让给了长孙家,所以,长孙家也就投桃报李,把建州“还给”了王况。马周那是寒门的代表人物,在政事上对王况推行的策略是执一贯的支持态度,有他去建州,将来黄良退了,马周就有可能接替,这样一来也能保证建州政令的连贯性。

        南瀛州并没有包括了石见银矿在内,而是包括了九州岛,四国岛(知道为何叫四国岛么,因为那个岛上有四个国家,伊间、赞歧、土伧、阿波;而九州岛上则有九个部族,即九个国家,分别是筑前,丰前、肥前、筑后、丰后、肥后、日向、萨廊、大隅)及后世和歌山所在的一个小半岛及近江附近地区和石见、出云以南部分,单独将石见和出云提出来设立石见银场;剩下的其余一半地方将会设北瀛州。

        九州岛上将设四个县,四国岛上两个,本岛上四个县,这样一来,南瀛州将下辖十县,加上托管的石见银场,则有十一个行政区。

        如此一来,一下就多出了十一个县级主官和十一个副官的位置,这都可以算是肥缺了,如今的南瀛州虽然是百业待兴,但你要看看是谁当主官,那可是从建州出来的,在建州呆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建安侯就此撒手不管,但再怎么笨的人,总能学到个六七成像吧?尤其是新立的州,就等于是一张白纸,其他的先不说,直接将建州的相关策略照搬了过去,然后再来慢慢修改,总比到一个已经成型的地方搞改革方便许多,几乎是不带阻力的。那么,现在是下州的南瀛州,升格到中州就非常有可能。所以,当这一条在朝上公布出来的时候,底下各人就已经暗暗的打了心思,怎么着也要为自家子弟或门生谋个位置吧?

        与成立南瀛州这件大事相比之下,在工部下新设个尚食监,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姓秀才担任监丞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果然是如王况所料,尚食监主要就是负责天下大比及各地食材的调配等相关工作,但不管农耕,只是将天下所有的食肆酒楼及小食铺归到了尚食监中来,很像是后世的烹饪协会,不过是一个是正式的有品级的机构,而另一个呢,打着民间的旗帜,行的是政府机构的职能罢了。

        不那么引人瞩目并不代表着没人关注,尚食监的成立,还是有人注意到了,而且也注意到了诏令里的一条,以后的尚食监官员,都必须从考评局中选出,而考评局成员,则必须由各届天下大比前十名中出来,这也就是说,你要想进尚食监当官,就必须有一手过硬的烹饪手艺!要得到天下人的认可才行,这就在最大程度上将【创建和谐家园】的路子给堵了。当然了,你要是有一手烹饪绝活,那么你有能耐要来官,那也是你的本事。

        这似乎是给工商匠人从仕开了个口子?以前也是有匠官,但匠官只是匠官,并不管事,成不了一部门的主官,像是蒲熙亮,虽然也当过一阵子的监丞,但那也只是一个待遇,并没有负责实质上的工作,手底下也就那么些跟着他干活的匠人,而其他匠官是主官的,比如说万海,比如说阎立德,他们可都是从科举中正儿八经的录用的,能当主官,那是从他们还同时是个文官的角度去任命的。

        王况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尚食监的成立,代表着考评局也是官方机构了,孙铭前他们几个考评都得到了一个食学博士的从九品下职位,和算学博士、书学博士平级;尤其是作为考评局令的孙铭前,更是正九品上的官职。

        而随着以后的尚食监走上正轨,尚食监还将改为尚食司,平盛田也将从现在的正七品上的监丞一跃成为从五品上的郎中(前面说错了,各司主官应该是郎中,而侍郎是各部副官兼各部本司的主官),考评局并不会随着尚食监升格为尚食司而升格,但身为考评局令,孙铭前也可以升两级。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都要看平盛田和孙铭前他们自己的努力,能不能将天下大比办成大唐最大的盛事,办成人人都可以参与,家家户户都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的盛会,就要考验到他们的能力了,王况已经将他们扶上了马,最多,再护送他们一程,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去努力。

        如果孙铭前有心上进的话,考评局也可以上升一个台阶,这不是不可能,在王况看来,如此开放的大唐风气下,才是真正的凡事皆有可能发生。如果有机会,王况也不会让孙铭前错过,前提是王况到时候还能说得上话。

        王况没有理由不怀疑自己今后的去路,这一大串的手笔,恐怕会引起其他豪门世家的忌惮,李世民在位的时候,他们不会有动作,但换了李治这个耳朵骨软的家伙上位,可能对王况对王冼都还是信任的,但信任归信任,削弱他们的影响力也肯定是乐于去做的。

        这起码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王况现在没这个心思去,他还得赶着进一趟宫,将自己调整了后的东南亚战略跟李老二沟通一下,不能算是沟通,应该算是禀报并取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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