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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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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五章 微妙转变

        大捷?有没搞错,不是才大捷的么?不是已经将东瀛给打下来了么?还打?这次打的又是哪?不对啊,说的还是东瀛,难道说前面的大捷是假的?

        许多人都有这个疑问,不能说他们怀疑错了,只是因为长期以来,中原都是以正统自居,而且中原王朝疆域辽阔,不要说现在的大唐,就是以前春秋时期随便拉个小国来,那也基本都不会比现在的一个州小到哪去。

        而东瀛有多大?这个是有数的,东瀛的遣唐使不止一次的说东瀛大约就是大唐的两个州左右大,那也不小了,作为一国来说,和大唐隔着海,有这么大的地盘,倒是不能当小国来看待。至少,和南边的南诏差不多大小罢?

        问题就来了,遣唐使的倭人们怎么可能跟大唐说,哦,我们国啊,只是东瀛几十个部族之一,还不如你们一个县大呢,大约就和一个乡差不多大,要是这么说的话,估计整个大唐再没人会鸟他们了,一个屁大点的国家,怎么可能值得大唐如此关注呢?你敢跳试试?信不信一脚踩死你!

        倭人为了引起大唐的足够重视而故意的不说自己国家多大,都说整个东瀛已经一统了等等的谎言,而大唐官员及朝廷呢,见惯了大国大地方,一地父母哪个不都是管着诺大的地盘的,哪能想象得到就那么屁大点的弹丸之地也敢称国的?所以,也就想当然的以为整个东瀛就是一国了,还有人羡慕他们,说是四周无敌人,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这时候又没有卫星啊什么的,一看就知道,而且中原王朝一向以老大自居,视去其他地方如被贬,出使小国,那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使,所以,没人愿意,也没人想着说去东瀛看看。

        前一次的大捷,因为黄大只说了打下近江氏,其他的没多说,黄良和李业嗣又怕说多了说错了,在塘报上也是语焉不详的说打下了东瀛,俘虏了其国主;黄大远离东治港那么远,也没得办法通气,还不知朝廷已经发布了《讨贼诏》了,他敢去打只是因为倭奴掳了平盛田,小东家恨倭奴这个原因。再者,小东家已经上表朝廷,这打不打虽然还没个定论,但以以往朝廷对小东家提议的处理态度上来看,打的可能成分居多,既然如此,那干嘛不打?等你倭奴叫嚷着【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大唐的敌人了,你找谁【创建和谐家园】去?

        疑问归疑问,但捷报肯定假不了的,哪个敢吃了豹子胆来用此等大事欺瞒朝廷?而且黄良曾经跟了李世民几年征战,李业嗣又是李靖的孙儿,这都是李世民知根知底的人,还有长孙家的人也在建安呢,所以,这个捷报,李世民不会去怀疑真假,心中有疑问也只能先压着,将捷报传了上来看看。

        这捷报来得可及时,李世民瞟了一眼李靖,但凡是军情捷报,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都必定要先过兵部,由兵部核实无误才呈上来的,不然要是没经过核实,就这么呈了上来,要是出篓子,那笑话可不小,只有那些十万火急的,两厢利害取其轻,不管是真是假,先呈上来,让朝廷有个心理准备再去验证,就比起等到验证了再呈上来后时间万一来不及强得多。

        打东瀛,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十万火急,而且前面已经有过大捷,从前一次的捷报上来看,那么这一次的捷报应该也是真的了,也是经过了兵部的验证后这才传上来的。

        不需要李世民示意,那个站在秘书郎身边的黄门一溜小跑的跑上前,接过殿门口的当值黄门递来的绑了红线绳的捷报,返身走到殿中展开读了起来。像这类报喜的,不需要皇帝先看过后再宣读的,唐宋时的君臣关系远没后来的明清那样的严苛,这时候的皇帝权力也没那么大,他要发布政令,如果大臣反对,一样是能被大臣给驳回的,事实上,唐宋时代的君主,更接近于君主立宪制的君主,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可以赏罚,有官员的任免权,而另一个只有否决权罢了,或许有人会说,就这,还说君主立宪?但可不要忘了,唐宋的君主想杀一人,比起宰相想杀一人来,难度上恐怕还更高一点。因此,在王况看来,李世民的权力比起红朝太祖来,可能还更小一些,说红朝太祖是皇帝,绝对不为过。

        (灰雀突然想起中学时候语文老师在读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时的点评:这就是想当皇帝了,不然怎么会拿自己和那些人相提并论?若是不想当皇帝,最多也就是和岳飞啊,霍去病啊这些人比较。)

        捷报很简短,只有寥寥数语,但当听完捷报,几乎整个紫宸殿中的人当场大脑就当机了,什么?只半天的时间,就将号称东瀛第一族的出云部拿下?还不伤一兵一卒?只是黄军史一人上前,连砍了几人后,对方就马上投降?嘶!黄军史强悍至斯,难怪啊,难怪,当初就敢一人独闯贼营,枭了贼首!这是武官的第一感受。

        而文官呢,对黄大如何神勇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最后听到的那一句:银矿延绵数十里,其耀眼恍若星辰,另缴获出云部银锭银器及各种银饰合并百万两!

        乖乖,百万两!那就是百万贯,比大唐一年的税还高出许多,要不是建安县伯这些年出的力,大唐的一年财税收入还不能上五十万呢,也就这两年,一年比一年多,但至今也还没突破百万大关,还是因为建安县伯的一句话,藏富于民胜过藏富于官。

        再想一想,延绵数十里,耀眼恍若星辰,这该有多少的银子(灰雀不是学地质的,不知道真实的银矿是如何,但是从当时倭奴的落后技术来推,石见银矿应该是露天矿,而且应该已经有许多成型银晶析出,当然这只是猜测,做不得数的)?要是将这些银矿开采了来,这,这简直是难以想象嘛。

        当此时,没有旨意就擅自出兵如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建州水军为大唐得到了巨额财富,如果银两足够多,仿了春秋楚王的例子,铸银币以取代铜钱,则天下物流就要顺畅得多,商贾平时的钱货往来也更加的方便,而且,以后就可以除了粮食外,其他的税全部真正的用钱来取代!一些文官的心中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从原先以为擅自出兵确实有罪而转变成为了,这个兵出得好啊,出得及时啊。

        试想,若要是等到万事具备了后,再大张旗鼓的出兵,即便只是建州出兵,那也至少是几个月后的事,这早几个月晚几个月,那就是大笔的收入差距呢。

        黄四门黄老头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他已经发觉了众大佬们的表情起了很大的变化,如果说之前大佬们是抱着瞧热闹的态度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是准备帮王家二郎子说话了,不成,不能让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或许他这一刻真的是被对王况的恼怒冲昏了头脑,本来作为李泰的智囊,不应该如此的不冷静的,也不应该如此的不懂看清形势,实在是先是尉迟敬德的怒骂,接着是程知节的威胁,再来就是王况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并没被皇帝制止,这一连串的【创建和谐家园】让他乱了方寸,这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王家二郎给拉下马来!

        “陛下,功是功,过是过,臣以为未诏而兵是为大不逆!若都如此,倘若哪一天,建安县伯突然出兵剿了离福州并不远的琉求国,更或者说,他直接出兵奔长安而来……陛下,三思啊。”就在朝堂上嗡嗡的响起议论声的时候,黄老头声嘶力竭大喊道。

        这话一出口,原来还有些是属于骑墙派的人顿时就挪了挪身子,将自己与黄老头的距离拉大了些,这条狗疯了,咱躲远点。

        许多人的脸上就更是写满了夷鄙,这话说的?啊,拿长安和东瀛比了?拿大唐子民和倭奴比了?谁个不知道那琉求虽是号称一国,但一直都是以大唐子民自居的?再说了,建安县伯是那样的人么?你没瞧见,当初蒲少匠不也使了不光彩的手段,结果呢,人家建安县伯并没怪罪,反而扶着他一路上来;你没瞧见长孙家的,当初长孙家的子弟对建安县伯如何?结果呢,最后长孙家只将这个子弟除了名而已,长孙家这两年跟着建安县伯可是捞了不少的好处;还有那个太原王家,当初不是也嘲讽建安县伯一个小小宣德郎不自量力么?现在呢,人家一个子弟领着建州水军呢。倭人如此,那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们敢去建安掳人!建安县伯如此,咱可不是瞎子,明摆着的哪,对外人,建安县伯决不容忍半分,但对大唐官员百姓,只要不触碰了他的底线,他都是一笑而过。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反坐

        “曹四门所言太过了!”一直没吭声的长孙无忌说话了,说话是说话,却是连个正眼也不去瞧一下黄老头,他心里也恼,哦,若按你曹四门的说法,合着当初王二郎就不该分点好处来给长孙家了这才是正常了?咱不说话,那是看在你是某家亲外甥的师傅分上,虽然是名义上的师傅,并没得到皇家承认的,但好歹沾点故么,你这倒好,一杆子就将这么多人全想打下去,帮着你把王二郎拉下马来,然后你好独享其成是不是?难道你真的想挑拨让王二郎从此撇开我们自己独自去搂钱?本来人家王二郎可能已经将前事都忘干净了,你这不是在提醒他么?

        长孙无忌的又一个“曹四门”把那曹老头憋得是眉毛上下突突直跳,嘴角也是一阵阵的抽搐,没握笏板的那只满是了年斑的手就像是安了个震动器,那震动频率起码有那么十几个赫滋,如果这不是紫宸殿上,如果不是他还保了一分的理智的话,在王况看来,曹老头简直就要和三国志游戏里发怒的武将一样,跳起来直跺脚了。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蒲熙亮也重重的哼了一声,如今他已经是将作少匠,这朝堂上的话语权也是不轻,不为别的,就为着那些大佬们都以有一套将作少匠亲手打造的家具为荣这一点上,都要卖蒲熙亮几分的面子。蒲熙亮这么一哼,有几个官员也跟着哼了一声,更有甚者,有那么一两个就如同王况在后世看的戏曲一样,冲着曹老头一拂袍袖,嘿,敢情那戏曲套路还真的是有来路的?

        王况抬了抬眼帘,冷冷的扫视黄四门一眼,缓缓道:“若是某有罪,那么,指使人盗取某给三弟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小册子,又是何罪?指使他人,去建安盗挖某给师父立的石像又是何罪?指使他人杀害建安孙家老族长,又是何罪!见过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王况这话一出,四周哗然。

        当年长安林府的那桩小窃案,不少人是有所耳闻的,都道是无头公案了,现在建安县伯在这个场合说了出来,似乎意有所指?还有,去盗挖建安县伯的石像,骚扰那个前些时日出现在池州的那个邋遢和尚,哦,不对,是高僧大德的清修之地?等等,什么,还杀了人?这三桩,一桩比一桩的罪还重啊!

        天可怜见,建安县伯多好的人呐,瞧瞧,这三桩,若是你曹四门不跳出来,建安县伯可能就此不提了的,你倒好么,自己跳出来,逼着建安县伯将这些全抖了出来。这还用问么,建安县伯可是从不做无把握的事,这三桩大事,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建安县伯肯定是不会说了出来的,现在既然说出来了,那么就是有把握一下就将你曹四门打入十八层地狱去永不得翻身了,这个时候,建安县伯这么说,那就是你黄四门指使的没跑了!

        偷小册子,盗挖石像那倒还罢了,可关键是杀害建安孙家老族长这一桩,这可不比天小,现在谁不知道建安孙家和建安县伯的关系,这些年里,建安县伯常说的一句就是,没有富来客栈就没有他王况的今天。建安县伯为什么这么说?大家都知道到建安县伯是有恩必报的人物,还要这么说,就说明了孙家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是要给世人敲一敲呢,你们讨好孙家和讨好我王况效果是一样的。所以,孙家子孙嘉翰在年初很是顺利的入了品,一个没参加武举,没有任何军功的人就这么轻易的当上了从九品上的陪戌校尉,还是陛下特批的!

        连陛下都要关照的孙家,你黄四门竟然敢指使人去杀了其族长?你有几个头给人砍呢?

        “陛下,偷小册子,臣不想追究,毕竟那只是个给某三弟解闷的小物件,不重要;偷石像,某师父也说过不追究了,故也不提;至于杀人者,与盗石像其实为同一拨人,虽然石像失窃,但杀人者业以就擒,黄使君判了明年秋决,孙伯父也曾言,既然杀人者已经抓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不想深究了……”

        王况这边话还没完,众臣们听了却是直点头,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听听,建安县伯多大度啊,再看看那黄老头,就怎么看也怎么不顺眼了起来,建安县伯与之一比,那就是建安县伯在天,曹四门在地了。你一个年龄快赶上人家建安县伯三倍大的老头子,心胸竟然如此,【创建和谐家园】啊,【创建和谐家园】,某等都羞于与尔小人同朝为官了。

        阎立德原来是闭着眼准备作壁上观的,在他看来,自己和建安县伯那是再无任何有交集的可能了,而且曹四门是自家细郎的智囊,他这个当泰山的不可能不知道,甚至他比其他人还清楚,许多事情,都是这个曹四门出的馊主意。治学之人,都有那么几分的固执,在阎立德的心里,一直都是以为自家细郎本心是好的,就是这个曹四门教唆坏了的,要没这个曹四门,自家细郎也断断不会和王家二郎闹到如此不和的地步,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受了牵连,在这一刻,他开始对别人有了怨念了,可能是受了万海的大大【创建和谐家园】吧。

        本来,阎立德还不想说的,毕竟这个曹四门再是不堪,那也是自家细郎魏王李泰口中的师傅不是?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憋着的那团怨念噌的就冒了起来,不可抑制。

        “陛下,臣奏请反坐!若是著作郎所言是虚,则请反坐,以戒天下!”阎立德情商是低了点,但是他的智商可是不低,刚就偷眼见到大唐军神李尚书的嘴角挂着冷笑,又有长孙相公跳出来直言曹四门所言太过,长孙相公是什么人?《大唐律》可是他编的,天下还有谁能有长孙相公对《大唐律》了解的更透彻的?如果长孙相公自称第二,那是没人敢称第一的,长孙相公这么说,摆明了曹四门就是无理取闹了。

        或许不诏而兵是个罪,但顶多不过是个贬谪的处分,现在长孙相公这么说,那就罪更轻了,或许只需要罚俸了事情,而曹四门竟然暗指建安县伯有谋逆心。好么,既然如此,那某就给你来个反坐,你说建安县伯谋逆,建安县伯没有,那就是你要承担谋逆的罪名了,正好,给自家细郎身边清了这只讨厌的苍蝇,说不准,建安县伯就不再对自己存了那么高的敌意呢?嗯,一举两得,就这么地,于是,他就请求动用反坐了。

        所谓反坐,那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诬告,滥用莫须有的罪名扣到那些身负重任戍守边疆的要员身上,这些人里,或是文或是武,虽然身居高位,但因职责所在,不能来朝,比如说现在的并州总管英国公李世勣(徐世勣,因李世民赞其为“纯臣”而赐姓李,字懋功,亦作茂公。),他是国公,又要呆在并州总管一州军政,也却是最容易被人安上个有不臣之心的莫须有罪名的。反坐的效果就是,如果你告一人某罪,但你拿不出证据或者最后查证其人无罪,那么你这出首之人就要承担你所告的罪名,故在大唐常会有发生某一女子被判奸淫良家女的罪行的,就是反坐的后果,并不是说这个女子真的行了那样的事。

        李世民正在发愁怎么处理这事,长孙无忌的一句话让他看到了希望,辅机看来是站在王二郎这边的了,那么处罚肯定是不大,好么,既然你曹四门胆敢跳了出来让朕没了面子,朕也该让你好看。而且,刚刚王二郎所说的三桩案子,矛头直指曹四门。当然后面不可能没有李泰的影子,但王二郎说的话里已经很明确了,魏王所做之事,他不追究。

        王况既然暗中表了态,那么李世民也要表态一下,一个著作郎和一个给大唐带来民富粮丰,其手下又刚刚给大唐夺下了一个储量丰富的大银矿的县伯相比,就是一只小蚂蚁和一匹千里马相比,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谁轻谁重,都不用想。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我大唐就是觊觎你东瀛的银矿怎么了?我就是要夺下来又怎么了,别说没有当初东瀛人来掳人,派人到大唐来大肆窃取我大唐的各种成果的事实。就是真没有事实,朕要知道有这么个大银矿,也是要找个“事实”来的。发兵东瀛为大唐子民报仇,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若不如此,大唐人到了外面,还不是要饱受了欺负了?!!当年汉帝敢为了几匹汗血马出兵大宛,朕就不能为了一个银矿出兵东瀛了?黄大那哪是不诏而兵,他那绝对的是深合朕意,深懂朕为了大唐呕心沥血的心啊,这样的一员虎将,如何舍得处罚?!

        “曹四门,阎卿奏请反坐,尔可有异议?”反坐不是轻易就能动用的,通常情况下,只有双方的矛盾激化到再也没有缓和的地步,才会采用,不管怎么斗,必须有一方倒下,另一方才能消了气去,这就是反坐的妙处。现在既然是阎立德这个本应是曹老头同一阵营的人跳出来说要反坐,说明就连魏王一系的人也看不下眼了,很好么。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三叠

        王况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实在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朝堂上就已经乱作了一团,而他品级还不够资格坐得离李世民足够近,中间隔了好长一大溜的大佬及那些还不够格成为大佬但品级比自己要高的官员呢,比如说蒲熙亮就是比王况高那么一点,有那么多人挡在前面七嘴八舌的,王况可不愿意费那个劲去扯着嗓子喊,一个是浪费体力,另一个大声说话是对领导的不敬。

        倒是没想到,他这一停,正在组织着下面该怎么说,才能既给李胖子一个教训,又不打击了他编写《括地志》的积极性的时候,本该是李胖子阵营,不管怎么着按情理来说也应该是保持沉默的阎老头却跳了出来,旗帜鲜明的站在了他这一边。

        这让王况很是有点诧异了,让他对阎老头的为人有了新的认识,看来,画如其人,这话说得不是没道理啊,阎老头如果不是有阎立本这尊画坛大神的兄弟遮挡了他的光芒的话,这时候他的名声恐怕是更为响亮得多,而阎老头在历史上并无恶评,至少王况没见到过,说明什么,说明这老头是个学术型的人才,只认个理字。

        连坐,这倒有点意思了,既然阎老头跳了出来,那么说明哪怕将这个曹四门拍得稀烂了,事情还是在可控的范围内。无论李胖子再怎么不得百官的喜,但他在这朝堂上肯定是不会只有曹四门这一只腿的,最起码,三五只总该是有,这世上,每个人处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环境和背景下,对同一件事情就会有不同的判断,真正的英雄所见略同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只能说是在大致方向上是相同,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所以,有人会主动的投怀送抱投入李胖子的阵营并不希奇,李胖子也不会笨到将主动投靠的人给拒之门外了。曹四门跳出来后,阎老头也跳出来反拍他一把,却没见李胖子阵营的还有人出来说话,可见,曹老头当是已经在李胖子那失去了威信了,也失去了原本的地位。也是啊,自己三番五次的让他针对自己的计划流产了,换谁也不甘呢?李胖子对他的信任肯定要大打折扣,曹老头对自己也就更加的恨之入骨,这也恰好能解释一个智囊,为什么会在今天作出这么不智的举动来,那是脑门被冲晕了哦。

        王况所料这次倒是没差,曹四门今天确实就是利令智昏了,尤其是石像事件,人跑了,又没研究个结果出来,李胖子对他已经很是不满了,然后呢,白眉和尚又在池州现了下身接着就不知所踪,曹老头派去池州的人也是无功而返,就更让李胖子失望。曹老头不怨恨王况怨恨谁?

        但凡人一不如意,潜意识里总是会把责任从自己身上推个干干净净的,这一点王况身有体会,后世多年的不如意,他原来也是怨天尤人,后来发现还是自己性格的问题,是自己从小独立惯了,自己做自己的主惯了,所以受不得约束,尤其是不如自己的人爬到他头上更让他难过和压抑,所以在职场上是屡战屡败,而这个性格已经是骨子里深刻了的,即便他后来再是注意,但只要导火索一出现,火药桶还是马上就能点燃。

        就看王况现在,还是不喜欢受到约束,就是怕约束所以才不喜欢呆长安,而愿意躲在建安当土皇帝就知道,哪怕是又经历了十几年的磨练,还无法完全的改了。也幸亏王况运气好,是碰到李老二肚量不小,能容人,要是晚上个三四十年穿过来碰到武媚娘,王况注定又是一个悲催的解局。

        曹四门眼下就是如此,出了问题,自己失败了,就将过错全怪到别人头上,试想,他如果不去对付王况,又怎么会有眼下的失败呢,凡是有果就必有因。

        曹老头万万没想到,就连阎立德也跳了出来,本来他参王况,就是抱着不打倒你也要让你惹一身伤的念头来的,自己所参的是实情没错,可他也不笨,如果皇帝要保王况,只要说一声黄大是奉了他的口诏出兵的,皇帝的口诏,皇帝说有那就是有,没法子去求证的。

        但这么倒没什么,只要他参上一本,只要皇帝听到了,这就是他的目的了,哪怕是黄大毫发无损,只要在皇帝的心里留下了黄大是个不安分的主的印象就成,有这个印象,以后再慢慢的一点一点加深,最后来个雷霆一击,不怕你建安县伯不倒!

        现在好么,自家主子的泰山都跳了出来反对他,甚至于连反坐都提了出来,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出路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彻底的扳倒王家二郎,另一个就是他自己要被反坐,背上他参黄大和王况的罪名。曹四门心里顿时是一阵的绝望,自己,真的穷途末路了么?老天不公,不公啊!

        然而还没完,就在李世民喝问的时候,紫宸殿外又是一声喧哗,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朝中大佬们也都听到了:“报!东瀛再捷!”

        这下就连李靖也淡定不起来了,刚刚的大捷,那是昨晚就到长安了的,自己刻意的安排了他们今日报进宫来的,作为大唐军神,在时间上的算计自有他的独到之处,将所有事件全盘考虑之后,也能大概的推出有跳出来的人应该是大致什么时候跳出来,这个倒不难,换做是王况,如果也是在朝堂上一呆就是十几年,在摸清了皇帝的脾气和习惯,摸清了朝中各大臣的性格,也能推算出来,不过没李靖那样能拿捏到恰到好处而已。

        这一次的捷报,李靖并不知道,可以说,这是个完全的刚刚新鲜出炉的捷报,刚到长安,就直接送进宫来了,兵部的官员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尚书说要捷报什么时候报上去会有效果,他们记在心里,好么,又来一道,这连续两道的捷报,分量只能重不能轻!所以,不用李靖去刻意交代,他们也知道这一道捷报上来,肯定是对自家尚书有利的,那还等什么,直接报上去!

        “……计有石见,长门,周仿,备前,备中,备后等二十三部族俯首称臣……”大佬们都已经麻木了,听来听去,只听清了有二十三个倭人部族俯首称臣这一句。王况呢,只听到石见二字,脑袋一阵的晕乎,石见这个名称这会就有了?

        这个捷报非常的简练,是建州水军直接上报的,能统领水军,又是世家出身的王霖泊脑子也好用,知道琉求国主上贺表了,那么所有的对建州水军不利的因素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所以这个捷报他报得速度那是飞快,不再通过建安镇将府了,而是兵分三路的报,一路上报长安,一路上报建安,一路上报家里。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这时候,顾不得什么越级不越级,王县伯在长安,王县伯就是建州的灵魂,是建州水军之所以能成军的关键,所以,一切都要以将王县伯的利益最大化为前提,这是王况出发后,建州上下一致的意见。

        这些部族首领都在押解进京的路上,如故不出意外,在近江首领到长安后没几天,也该都到了。这时候的大唐和东瀛,那是敌对双方,你投降了也是俘虏,没什么好优待的,尤其是建安县伯恨了倭奴入骨去,那这一路上,这些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部族首领就别想好受了。

        如果说,前面的捷报让朝中上下差点当机,这一下,包括了李世民在内,那是全都彻底的当机了,有没搞错?五百兵,只出二百多,用倭奴为炮灰,就一举拿下二十三个部族?这个仗打得也太轻松了罢?

        李靖是最早回过神来的,他清了清嗓子,借此平复心情,问那个呆呆的手拿捷报的黄门:“再念一遍,我建州水军伤亡多少?”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一个久经杀阵的兵士,比起一个没上过阵的将军还管用,如果能在这一仗后,保留最多的兵士,那么,以后就是大唐军队的宝贵财富,这样的一个兵士,你就是拿满满一车的银钱来和李靖换,他也是舍不得的。

        “李相公,没,没伤亡,只有一个轻伤,据说还是站在他前面的兵士立功心切,拔刀太急,没注意看后面,所以,胳膊上被削了一下。”

        只有一个轻伤?还是被自己人不小心误伤的?没人敢相信,都怀疑这个捷报是不是造了假的,尤其是曹老头,一听这话,仿佛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喊了起来:“假的,一定是假的。”

        王况微微一笑,没作答,倭奴的战力如此的不堪,本就是在他的估计范围内,那些个遣唐使,到了大唐后说是家族武士,但王况却知道,他们穿得戴的,无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了全族之力凑起来的,东瀛是产银产金没错,但除此而外,其他确实极度的贫乏,尤其是还处于半原始氏族社会的倭奴的生产力,依据王况估计,两三个成年倭奴所创造的社会物资价值,还不如一个建州孩童都不是没有可能。

        “陛下,臣再请参曹四门谎报军情连坐!”阎老头原本听了这个结果也是不大相信的,但他眼尖,回头扫视的时候看到了王况的微笑,王二朗笑了,这什么意思,这军情肯定是真的!得,既然已经和曹四门撕破脸了,那就干脆彻底一点,于是,他又加了一句。

        “你,你胡说,某并没参王县伯谎报军情……”曹四门这下一跳老高,连坐这个词在他耳朵里已经是个噩梦,一听就起了条件反射。一个谋逆不臣之心就足够他喝一壶的了,再加上这么一个谎报军情连坐,如果放在前朝,九族都诛好几遍了,本朝虽是轻易不动用诛连,但却是可以流徙千里,如果一切是真,自己曹门一族,从此就要去那蛮荒之地,再没崛起之日。

        许多人也都在回过神后看到了王况的微笑,这时候对曹老头也纷纷的鄙视起来,还著作郎呢,敢说不敢当,算哪门子的大丈夫?于是就有人呼喊到:“陛下,臣可为阎工部为证。”有一个带头的,就有两个,三个跟着附和的,最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咬定了,曹四门当着陛下的面说那捷报是假的,就是属于变相的参奏。

        李世民也看到了王况的微笑,于是问王况:“王璃,卿可敢接?”这是问王况有没把握呢。鹅滴乖乖,陛下这是什么问话?难道说王况如果不敢接,那么就许他不接?陛下对建安县伯也太宠了罢?

        没有人知道李世民的心思,帝王心思,猜不透!只有王况大约摸出了一点,自己可以说是李老二看着成长起来的,李老二看着自己一步步的从一个不名一文的白身到今日的成就,不难排除李老二自己未尝没有成就感,这感觉王况也有过,每次看着二子,也就是王冼一步步的成长起来,他心里的自豪感也会越来越强,所以,王冼就是他的逆鳞,谁也碰不得。难道自己在李老二心中,也如同王冼在自己心中一样的地位么?

        这让王况有那么一刻有点感动,甚至羞愧,因为他现在还在打着要将武媚娘打倒的心思,如果是武媚娘倒也罢了,不管出发点如何,但从结果上来看,归根到底王况是为李家皇朝而打的,可关键是王况这时候脑海里竟然闪现出长孙皇后一弯腰时两团雪白的风情,那回头时的无奈和遗憾来,那无奈和遗憾,颇有一种“我生君未生,恨不逢君未嫁时”的感觉(原句改了改)。

        甩了甩头,王况又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些个不合当前场景的念头全甩出去,定下心来道:“回陛下,璃接了。”接了,那就是说,如果这个军情只要有一点点和事实上的大的出入,王况就得为黄大扛起谎报军情的罪来,那么他的县伯爵位可能就此不保,而如果没有什么出入,曹老头就要背上谎报军情的罪名。两个人,必须倒下一个了。

        “好!”程知节出人意料的喊了声,冲王况竖了竖大拇指,一个肯为下属承担的上官,那就是好上官,别人程知节或许了解的不多,但对黄大,他可是一直在关注的,甚至可以说,黄大的不得升迁里面,也有他的努力,他不想这么好的苗子因为快速的升迁而消磨了斗志,黄大毕竟是白身出来,突然富贵临身,很难做到那些世家子一样已经富贵惯了的不以为意来。不升黄大,也是对他的一种爱护。

        黄大能做到无伤亡而轻取东瀛,老魔王和尉迟敬德这些对黄大加了很多关注的人是信的,而且,自家小子不也说了么,二郎说,那倭奴就像小蚂蚁一样,大唐甚至都不用派兵去,只消得派些稍加训练的青壮过去,只要带足了给养,配齐了刀兵,一样轻松捏死。这话他们是有一半信的,既然青壮都能做到,大唐军士就更能做到了,而且还有黄大这员猛将在!

        当下,老魔王一举笏板,尉迟敬德和秦琼向来和老魔王一起,三人基本上都是同进退,只有局势不明朗的时候,才会留一人下来以做应变的。这时候的局势已经是很明朗了,二郎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只有那个曹老头,已经是方寸大乱,变蠢了看不出来。老魔王一举笏板,另外两个老家伙也举了笏板,齐声奏道:“陛下,吾等愿同建安县伯一道,接下这反坐了。”也就是说,他们要和王况一起,接下这个反坐,不过放到他们身上,如果王况有罪,就是连坐了他们。

        三架马车一带头,其他的武官在李靖的默许下也纷纷表态愿意和建安县伯一起接了这反坐。甚至蒲熙亮也站了出,义正词严的接了下来,这下众臣对蒲熙亮是纷纷刮目相看,难得,蒲少匠竟然也有这分血性。

        事已至此,局势已经彻底的倒向了王况这边,就连李靖袍袖里的琉求国主的贺表这时候上不上都已经无关大局了,那么多的官员为王况背书,已经让王况立于不败之地,哪怕是那军情真的是谎报了,所谓法不责众,李世民再有魄力,也是不能处罚一丝一毫的,顶多训斥几句了事。

        “陛下,琉求国主奏。”直到此刻,李靖这才不慌不忙的将袍袖里笼得都温乎乎,熟得不能再熟的贺表掏了出来,递了上去。

        老魔王盯了李靖一眼又看一眼王况,再和秦琼互相对视了一下,约略明白了些,暗道,某就说呢,你老小子怎么半天没个动静,原来埋伏了这么一手?既然是琉求国主请奏,那必定是对二郎而言是好事,对曹四门而言是坏事了,再看长孙无忌,竟然也是似乎松了那么口气,不由暗骂,老狐狸,定是事先得了消息了,不行,某回去要好好写封信去训一训自家小子了,同在建安,怎么人家长孙煜能做到的,你程处亮就做不到?再要这么浪荡下去,那就换人!

      第三百八十八章 尘埃落定

        事情进行到现在的地步,一折再折,拔高一个八度,眼看似乎就要转调了,没曾想又突然的再拔高,然后再转再拔,王况突然嘟哝了一句“阳关三叠”。王况于文上那是平庸之极,但他在后世还有个喜好,那就是喜欢听古曲,十大名曲那是手机和电脑上必存的,无聊就调出来听听,虽然做不到哼出个完整来的地步,但也是能做到一听就接下去了。

        “好一个三叠,王县伯这个譬喻恰如其分,正是一叠加一叠,只是这阳关又是何故?”王况声小,但架不住蒲熙亮耳朵灵,竟然被他听了去,王况这才想起来,《阳关三叠》还是太原王家出身的王维所做,被后人谱成曲,这时候这小子还没出来呢,这又何解?不成,绝对不能给自己再戴上个能文的帽子,自己的老本,自己知道。

        “哦,是我师父上次去建安的时候吟的一曲,某觉得好听就记得牢了些。”反正画眉和尚已经是决定帮他背黑锅了,虱子多了不怕痒,以后这样的机会还会有的,就再背一次好了。听王况这么一说,蒲熙亮也就没再较真,王县伯的师父,那是多么牛的人的存在,就连孙神仙前些时呆长安的时候,说起王县伯的师父,那也是充满仰慕的,既然是建安县伯的师父所吟,那也是理所当然,可怎么建安县伯就没继承了白眉大德的文采呢,或许,人各有志罢,就如自己,要让自己读书,那还不如让自己下地干活舒服。

        毫无疑义的,琉求国主的贺表狠狠的煽了曹老头一个耳光,黄大是应了琉求国主的要求出兵的,这完全符合程序,而且因为建州水军的勇武,使得琉求国主竟然跑到建安定居起来,着实的长了大唐的国威,所以,黄大不仅无过,反而有功,有大功。

        事情就这么突然的因为琉求国主的荷表,从【创建和谐家园】一下掉了下来,曹老头当场被削官,念其这些年来教导魏王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所以,李世民倒没再追究后面的其他责任,只给曹家一门三代不得录用的惩罚了事。

        不要说三代不得录用,人走茶都要凉,何况三代人呢?过了三代,还有谁能记得住你曹家曾经的风光?所以,这个惩罚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重,但却是釜底抽薪,曹家从此断了许多的路子,除非曹家后代争气,能出个大才子或者说是豪侠之流,否则就将从此没落了。

        尘埃落定,李世民心中大是欢喜,一下就给了黄大升到了游击将军,这可是从五品下的官了,黄大经过东瀛一战,岂止是连升三级,这一跳就是十好几级,简直就是开创了大唐以来升官速度的先河,从不入品一下跨过那么多。

        这时候是没人出言反对的,黄大这一仗打得,那是功劳明摆在那,二百多人,在东瀛简直是出入如无人之境,又给大唐夺下诺大的一个银矿来,谁要反对也行,那你有本事也去夺个这么大的银矿?几个国公都不反对,还有谁敢?

        好吧,既然黄大都从五品下了,王况作为征东瀛的策划者,不升也说不过去,就这么地,辅国建安县伯变成了辅国建安县侯,正四品上,比起从三品的开国县侯低两级;奉议郎也给升到了朝议大夫,是个正五品下的位置,还是仪同各府司,还是没有说要王况搬到长安来。

        王况是有点哭笑不得,好么,前面做那么大功劳,你就吝啬得很,升官是一点一点的升,这到后面,反而升得更快了,难道说升官也是有加速度的么?是不是官升得越高,人脉越丰厚,越往上阻力就越少?真真是叫个厚积薄发啊。

        整个上午的朝会,剩下的时间就几乎都围绕着东瀛来进行,反而建东给人落在了脑后去,在时人看来,建东就那么点地,就那么点人,哪能和东瀛相比?更不用说东瀛又有个大银矿。

        不过究竟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倒底是吞了东瀛,还是说只是教训教训,这一下就分成了两派,赞成吃下东瀛的理由是,有建东先例在,东瀛既然有一座银矿就难保没有第二座,不若就将东瀛改州的好。反对者的理由也很充分,说的是东瀛于大陆隔海相望,虽然说路途比建东还近,但建东人少,好控制,而东瀛人实在太多,不大好控制,发生个什么大事,朝廷想支援可能都来不及。

        这是大事,自然不可能一日而决,所幸东瀛已经打下一半,还有一半,如是按今日的捷报看,也是早晚的事,刚打下来的地方,大唐军余威尚在,一两年内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也是不那么着急。

        午前散朝的时候,王况又被留了下来,这会王况留下来是理所当然,谁都能猜到肯定是要问东瀛今后的事情,这也难怪,东瀛那是人家打下来的,怎么处置东瀛,人家更有发言权。

        李世民吃得倒也简单,八菜一汤,凑个九九之数,只是一个流水。按王况来看,所谓圣宴,比起他王况日常饮食还要差上一个档次,由此可见李世民倒不是个奢靡的帝王,王况也不是第一次被留在宫里吃饭了,以前帮长孙皇后调理的时候,有时晚了,就留下来用餐,不过那时候的王况可没资格和李世民坐一起,而是和徐国绪他们一起吃的,现在看起来,李世民吃的和当初王况在宫里吃的差别不是那么的大,要知道,这些年过去,内府不光是年年结余在递增,长安的物资供应也是一年比一年丰富,但宫里的饮食还没多大的变化,可见李世民并不只是嘴上把黎民百姓挂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实际行动也做了的。

        因为王况的情况特殊,李世民还特地的把长孙皇后也叫了来一起用膳,王况也没拘束,如果不知道王况身份的人这时候进来,看见三人的坐姿和表情,还会以为这是一家子。

        君子食不语,哪怕是王况再无羁,也是不敢说话的,只能闷头吃喝,这让习惯了一边吃着一边和家人谈论问题的王况很是有点小郁闷。

        长孙皇后是看了出来王况的沉闷,就笑道:“二郎可是感到拘谨了?在这里,没有圣人,没有皇后,就当是在你建安就是了。”只要不是正式场合或者说问到比较严肃的问题,就连李世民也是二郎二郎的叫着王况的,所以,也盯着王况看他窘迫样而嘿嘿直乐的李世民并没注意到长孙皇后叫王况二郎的时候,脸有些个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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