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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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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王家的家人都是要来帮王况挖冰窖的,却是被王况轰跑了,这些家人于是眼不见问净的在给王况准备好茶水汗巾及洗手洗脸的水后就有多远躲多远去了,试想下,主家在干活,作为用人却是在一旁袖手旁观,这也太不像话了罢,于是为寻求心理安慰,在王况挖地窖的时间段内,家人是都不会现身出来,除非王况叫了。

        但现在是孙铭前,那也是不能怠慢的,尤其是如花和秋香两个原本就是在孙府呆过的,更是熟悉孙铭前的声音,因此反应最快,在其他用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在叫的时候,她们俩已经冲进后院,等看清孙铭前正拉扯着画眉和尚的袍子后,也尖叫了一声。

        这下可好,原本对秋香这一朵鲜花插到了侯大这堆“牛粪”上心有不甘的男丁们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这尖叫声不光有秋香这朵马上就要被摘的鲜花的,还有如花这朵没主的鲜花,听那尖叫声,再联想到之前那一声似乎是孙东家的“来人哪。”当下以为自家二郎在后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否则两朵鲜花怎么会尖叫起来?于是乎,有的拎了一壶凉茶,有的抬着椅子,有的看到旁边桌上的蒲扇抄起就跑,也有更“机灵”的,跑到杂物间里把家中准备的那副小东家发明的,用来扛病人的担架给抬了出来往后院冲,他们不能不急啊,这一声叫人再加上秋香和如花的一声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声,让他们马上联想到了可能是二郎挖冰窖出事了,可能还伤着了,所以,但凡是他们能想得到的东西,都顺手就带着了。

        王况目瞪口呆的看着冲到院子里的众家人及他们手中拿着的各种各样的家什,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尤其是后面哼哧哼哧的扛着担架的那一个,进了院子,也没细瞅就嚷嚷:人呢?人呢?

        秋香和如花也是无语,懒得和这家伙说话,只是拿手一指,那扛担架的一看,奇怪道:“二郎不是好端端的么?难道是这位大和尚出了问题?来来来,大伙搭把手,把大和尚给扶过来。”顿时满院子的黑线。其他的家人里,有的就乐了,好么,这下少了个竞争对手,这个家伙,在如花姐姐那定是判了【创建和谐家园】了。

        拉扯着的孙铭前和画眉和尚也见到了这么一番景象,孙铭前在吃惊下,手也就不知不觉的松了开来,画眉和尚这才一皱眉:“得亏施主力道不大,否则和尚只剩的这一身僧衣又要费一番手脚去补了。”完了又冲那几个抗着椅子拎着茶水的家人笑嘻嘻的道:“啊哈,敢情奉议郎家竟然是如此的好客,怕和尚累着,连椅子茶水都送来了,不错,不错。还有这两跟棍子之间连着的布,莫非是要给和尚挡日头用的?可也太窄了些,只能挡一半的日头,还得改改。”画眉和尚没见过担架,以为那是挡日头的帘子。

        其实画眉和尚并没有讽刺的意思,他这也是看出了众家人的尴尬来,帮他们解围,那个扛了担架的突然福至心灵,抄起担架张开了往头上一举走到画眉和尚跟前,用担架挡住了日头,笑吟吟的扭头冲着一堆石化了的家伙嚷道:“还楞着干什么?过来个搭把手,某一个人可举不了多长时间,还有你,你,你们两个,赶快去找几根竹子来撑着,快去啊,想累死某不成?”他嘴吧一呶一呶的指挥着。

        这时候众人也才反应了过来,就连原本不打算搭理他的如花,也含羞带笑的瞟了他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充满活力,腰杆子挺的笔直,仿佛就这么站上一天也不会累似的。

        于是众人便都动了起来,将椅子挪到了当成遮阳棚的担架下面阴影处请画眉和尚坐下,原来在冰窖边上就有给王况准备的椅子和茶几,本来是放在树下的,也挪了过来请孙铭前坐下,又给孙铭前和画眉和尚斟上了茶水,拿着蒲扇的也在一旁扇了起来。

        等到拿竹杆的家人回来七手八脚的将担架在竹杆上捆扎好后,王况就让家人们全都下去了,接下来他和画眉和尚的对话,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小秘密,还是少一点人知道为好。

        等用人们都散了,也没多余的椅子,王况一撩袍子,顺势就在他先前搬上来的一摞砖上坐了下来,盯着画眉和尚:“大和尚找上门来了?”

        “嘿嘿,莫急,莫慌,和尚来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这些年里传说是和尚的徒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不是当年那个肯为了给和尚填肚皮而爬到树上掏鸟窝的孩子,如今人也见到啦,和尚也就放心了。”画眉和尚呷了一口凉茶,没等王况说话,就啧啧赞到:“这茶好啊,清香怡人,还真不愧是灶神星君下凡搞出的。”

        王况这才明白,孙铭前刚刚为什么动怒了,敢情他是先找到孙铭前,说自己是王况的师父,孙铭前这才领了他过来,结果画眉和尚和王况的对话里,分明就不是师徒关系,所以孙铭前以为和尚骗了他,是个来骗吃骗喝的,这才发怒。

        孙铭前的怒火其实还是没消的,不过他也听出了点眉目来,二郎很早就认识这个和尚的,而且外界也是传言二郎是这个骗子和尚的徒弟,这人一上了年纪吧,八卦心就重了些,尤其是孙铭前现在已经年近六旬,正是“返老还童”的心态,这么一听,耳朵就支楞了起来,二郎小时候的经历,他也是蛮好奇的。

        “怎么,难不成大和尚您以为况是妖魔鬼怪投胎不成?”王况眯起了眼睛,手指头又开始在膝盖上有规律的弹着。

        “和尚我本来是不相信这世上有生而知之的人,如今见到施主,也就信了。甘罗七岁可为相,难道其他人就不成?只是施主做得也忒不厚道了些,这些年和尚我是不堪其扰啊,那些老友们每次见到都要问关于你的情况,你说,还让和尚怎么个清修?”画眉和尚没有正面回答王况的问题,而是继续喝了一口茶,感慨道:“怎么不给和尚上你刚搞出来的那个什么仙人茶呢?”

        “哧!”王况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一个不持戒的和尚,谈什么清修?既然不持戒,当是入世修罢?”一个能吃自己上树给他掏来的鸟蛋的和尚,腰上挂着的紫红葫芦,里面装的王况才不相信那是水,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就是酒来着,这样的和尚,不会是那种遁世的和尚,应该是游戏于人间的。这样的和尚,其实看得很开,是属于真正的放下了,而不是那种在寺庙里一边装着清高,一边还占据了大量的良田不够外,还要让信徒们捐香火的和尚所能比的,难怪李老二一边说是要大兴佛法,一边还要扶持道家来和佛门抢香火,如果当年没有七十二棍僧救秦王的事情发生,恐怕这时候的佛门应该是举步维艰了,兴佛法,不过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罢了,其实李老二对佛门占据了那么多的良田很是有怨言的。

        “果然是能说出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的人,和尚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入世修的说法,不过这入世修的说法倒很贴切,不枉和尚我替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画眉和尚嘿嘿一笑,取下自己腰间的紫红葫芦,拔了塞子,喝了一口,叹道:“帮你背黑锅也不是没好处的么,至少,杏花村的那一对掌柜夫妇对和尚我是恭恭敬敬的,这酒就是他们孝敬的,嘿嘿。”

        “慢来慢来,大和尚你可别冤枉人,况什么时候对外宣称过是您老的徒弟了?嘴巴长在别人头上,况难道还要一个一个的去堵了他们的嘴不成?三人成虎啊,你懂不懂?我看你啊,是游戏风尘惯了,都不会动脑子了。”

        “哧!动脑子?这什么意思?莫非奉议郎以为人的所有心思都是脑子想出来的?”画眉和尚扬了扬眉毛,王况这才发现画眉和尚的眉毛形状竟然非常像是毛笔头,敢情他这画眉二字从这得来?

        王况这才注意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后世的研究成果给直接拿来用了,这个时代并不是认为脑子是思维器官,而是以为所有的思维活动都是由心脏来完成的,或许是画眉和尚对自己的关注度够高,才发现这一个问题,以前王况也曾在其他人面前说过不少次的“动脑子”,却是没人发现这一点:“这还不简单?大喝尚你现在努力想问题,努力的想,等想完后,你在感受一下,是不是头晕晕的?如果不是,那么你回想一下,以前你总有想问题想很长时间的时候吧,是不是会想得头疼欲裂?若不是由脑子想的,用脑过度了,又怎么会头疼欲裂呢?这就和你长途跋涉后双腿又酸又疼是同一个道理。”

        “呵,果然如此,奉议郎这么一说倒也能通,看来,某今儿算是来对了,这黑锅啊,还得再背下去咯。”画眉和尚突然的笑了,冲王况眨了眨眼睛。

        “如此多谢了。”王况吁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担心被人说是妖孽,大唐的不管是佛门也好,道家也罢,还没迂腐到后世那种以为凡是妖就必是坏的,就必须除之而后快的地步,这从许多此时流传的传说中就能看出端倪来,民间才不管你是什么妖啊怪的,只要你是为民的,那就是好的。但不担心并不等于说王况不在意,毕竟他现在是个官身,又有爵位,万一真的要被世人传出自己是妖孽而被李老二所忌惮,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画眉和尚既然主动的肯帮自己背了黑锅,以后就不用再考虑这方面的影响了。

        而孙铭前在一边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一知半解,他只听明白了二郎不是这画眉和尚的徒弟,而且二郎似乎还是生而知之的,不过当王况解释了用脑子的理由后,他不得不相信,二郎真的是生而知之,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二郎善于观察和思考问题,他所会的那些,几乎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恐怕就是从以前听来的奇闻异事里思考推敲而来。

        孙铭前就不知道这画眉和尚本来满是兴师问罪的口气的,怎么到了后来就主动的承揽了帮二郎背黑锅的活,愿意继续冒着二郎的师傅了呢?

        王况倒是有些明白,以画眉这个真正放下一切的大德,恐怕先是自己和悟能说的“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的话传到他的耳里,让他引起了共鸣,而接着是自己刚刚的一句入世修又让他有了认同感,同时,也是自己这副身子的前任小时候为这和尚上树掏鸟窝的因果。

        反正不管怎么说,有人愿意帮自己背黑锅就行。王况从来没有认为画眉和尚是那种欺世盗名之人,如果是的话,几年前流传出来的自己是一个邋遢和尚的徒弟的话传遍天下的时候,他就该找上门来,或者说揭下李老二的诏书跑到长安去享受荣华富贵了。

        而画眉和尚却是没有,就连富来在各地的分号,建林酒楼在各地的分号他都没去找过,本来不说别的,至少他只要找上门去,至少一身像样的僧服各分号总会给他置办上几套吧?但他刚可是嘀咕说身上的是唯一的一套。或许,杏花村的孝敬是他唯一的一次打了自己的名头去,可能是实在窘迫了,不得已而为之,又或者是正要来找自己【创建和谐家园】,提前要点利息也是有可能的。

        杏花村可是年年都要送几次酒过来,上次送酒还是春耕时候的事情,来人却是没说到画眉和尚,可见画眉和尚找上杏花村也是最近一两个月的事,如今杏花村已经是池州最有名的山野酒家,到池州而不去杏花村的,会被人笑说没到过杏花村就不算是到过池州。可能画眉和尚多半还是慕名而去,结果无意中让杏花村的掌柜认了出来也不定。

        反正么,这事算是有了个结果,王况有点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大德。

        画眉和尚这次来也就为这事,既然已经谈好,大和尚起身拍拍【创建和谐家园】就要走人,王况问道:“大和尚,真的还要游戏人间?不寻思着找个庙好好的安顿下来?”

        “安顿?去哪?去南山我那‘洞府’?天天被人参拜?老衲可受不了,还是现在的日子自在,不过,以后恐怕不能再这么悠闲了,几个老友,老衲还得避着点呢。”

        王况哑然,画眉和尚说的是实情,现在他主动的帮自己背起了黑锅,以后的日子就没这么悠闲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的游戏风尘,而如果只要他一在某处安顿下来,消息很快就能传了出去,上门寻他的人绝对不少,尤其是那些个豪门大阀,拒绝又不好拒绝,所以,帮自己背下黑锅的大和尚,只能是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了,除非他愿意改头换面才行,但以画眉和尚的性子,要让他规规矩矩的安定下来,很难,这就像一个自由惯了的人,突然的你不让他到处跑到处动,绝对会郁郁寡欢的。

        “也好,况不勉强您老人家了,但至少,总该歇息两天吧?”王况心有愧疚,自己可以说是让一个本来悠闲的人突然的背负上一个对他来说是个枷锁的名声,见画眉和尚有要走的意思,就挽留道。

        一旁的孙铭前也想明白了画眉和尚愿意主动背黑锅对王况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是极力的挽留,说是若大德不愿意抛头露面,就在他家或者是王家的院子里深居简出也好,不料画眉和尚又是一样那毛笔头模样的眉毛,黠笑道:“若是如此,这黑锅背与不背有何区别呢?勿需多言,老衲也不是为的奉议郎,老衲为的是奉议郎为天下百姓民生的心。去了,去了。”

        王况也是无奈,这是最好的结局,等于是说画眉将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对王况的猜测,既然他肯主动背黑锅,以他的性子,定是要做得十全十美的,恐怕从此后,这个高僧将高调出场,到处留名了,只为的是证实王况他确实有这么一位师父存在,而且他也将迎来许多原本针对着王况的阴谋,至少,李胖子的注意力将转移到这大和尚身上去不少。

        没有办法,王况只好将身上揣着的那一块艾叶绿递了过去给大和尚:“凭此物,在建林酒楼,山外山及林家铺子和富来的所有分号,都能得到倾力相助,大和尚你不坊将其挂在腰上。”既然大和尚愿意帮自己背黑锅,山外山是自己的告诉他又有何妨呢?但魏小五的人马却是不能说的,所以让他挂在腰上,魏小五的人见了就知道这是需要看顾的人了。

        “嘿,瞧不出,山外山也是你的?这块石头倒也不错。”画眉和尚也不推辞,接过了艾叶绿胡乱的栓在腰上,仿佛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然后,头也没回,挥了挥手就冲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一拍脑袋,“瞧这记性,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递到王况手中。

      第三百四十四章 硬币

        “这是哪来的?”王况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再世为人而形成的平和之心这个时候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没办法不激动,苦苦寻求了多年的答案,眼看着又进了一步,换做任何人,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画眉和尚递给王况的是一元钱,没错,真真切切的是一元钱的硬币,正面一个大大的【创建和谐家园】数字“1”以及其左边的拼音和右边的“元”字,还有上半圈的“中国人民银行”字样,翻过背面,是一朵大大的菊花,这就是从后世来的硬币。

        如果说画眉和尚能得到硬币还可以用这硬币是和自己同时穿过来解释得通的话,那还说得过去,但是,王况知道自己是2011年穿过来的,而这枚硬币,在“1元”的下方,印着的却是2012!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枚硬币是在他自己穿过来之后才生产出来的,也是在他穿过来之后才来的,意味着,王况摸了摸还一直挂在自己胸口的华容道,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实物真的是可以穿过来的,这个穿越通道,开启了可能还不止一次!

        如果将穿越通道分成时间和空间穿越的话,那么就是二对二的穿越,按双向组合计算,就有十四种的穿越可能,时间对时间,时间对空间,空间对时间,空间对空间,时间和空间对时间,时间和空间对空间,时间空间对时间空间;算上正反方向,那就是恰好十四种。

        王况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这枚硬币被画眉和尚得到的时间和地点,如果能确定时间和地点是不是与自己来的时候一样的话,就能确定这个空间通道是不是能多次开启。只要能多次开启,王况就有了希望回去,凡事有正就必有反,就连基本粒子都有正粒子和反粒子呢,所以,既然能从后世过来,那么就有从这时代回到后世的可能!

        王况想回去,以前他想回去都快想疯了,后世有他的阿哥和阿姐,还有哥哥,还有小侄女,还有那么多的亲朋好友。但现在,在这个地方,这是时间,他也有了自己的牵挂,林颖芝,小芣苢,还有小王晟,梅兰竹菊四个丫头以及他们肚里的孩子等等,也都是他割舍不下的牵挂,所以,现在的王况很矛盾,万一,假如万一真的能回去,他回还是不回?

        迅即,王况就将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抛到了脑后,这能不能回去还两说呢,考虑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关心回不回去的问题,也不是怎么回去的问题,而是这一元的硬币的来历的问题,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等到画眉和尚走了,自己找谁问去?

        “怎么,奉议郎认得此物?看来还真是给对人了,老衲得到此物时也甚是好奇,似银又不是银,但这上面的字却是奇怪,中、人民、行以及那个元字,老衲倒还认得,其他的字么,你说它们像字,却又是没见过,哦,对了,还有这个字,似乎是银字,可也不对了,若说此物是银的话,那么说是银字倒也说得通,可此物又非银所铸,然做工却是如此的精美,瞧那另一面的菊花,却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老衲好奇,知道奉议郎最喜欢收集那奇形怪状的物事,所以才带来给你了。”画眉和尚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注意到王况脸上急得冒出的一头汗。

        总算等到画眉和尚说完,王况也顾不得了,摘下了那个一直被他贴身挂着的华容道,递给画眉和尚:“您老瞧瞧这个。”

        “噫?又是一个似是而非的,这上面的字似乎和这枚古怪的东西上的字差不多,也是似是而非的,奉议郎你这又是从何而来?”画眉和尚这下来了兴趣,一下让他见到了两个似乎有某种联系的东西,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两样物事上的字体虽然不同,但却似乎有着同一个来源。

        “此乃内人于贞观三年所得,大和尚,你这又是哪年得到的,在何处得到?”

        “在何处得到?这话可不好说了,老衲也奇怪了,应该是去年罢,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是夏天,某正躺在一个小破庙的香案上歇息,翻身的时候觉得身下硌人,于是发现了此物。不过,老衲明明在睡下前仔细的将香案清理过的,当时以为是哪位老友路过,偷偷跟老衲开了这么个玩笑,结果这一年来,问遍了老友,却是无人承认,正好来建安,干脆就送给你了,也算是个缘分。”画眉和尚伸手挠了挠他的光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那硬币美则美矣,却是没什么用处,就如同他刚刚随手就将价值连城的艾叶绿当成个普通的石头一样。

        听了画眉和尚的话,又看他的神态,王况知道,再也别指望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了,不过画眉和尚的话也说明了这一元的硬币应该是去年,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下,也就是说,这硬币来的通道和自己来的不是同一个通道。

        画眉和尚最终还是谢绝了王况和孙铭前的挽留,施施然的走了,不过他走前还是想了起来,硬币应该是在房州的某个小破庙里出现的,但具体的地点,他也记不清了。

        “二郎,二郎?”孙铭前送完画眉和尚回来,发现王况还呆呆的站在那出神,心道,坏了,二郎不会入魔症了吧,这从小就喜欢新奇事物的,如今见到这么精美的物事,怕是着魔了,刚才他站在边上,可也见了硬币的模样,在他看来,怕是再巧的匠人也打造不出如此精美的事物,若是和它相比,先秦时的银币简直就是个渣。(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有了银币出现,不过不是圆形银币,而是铲形银币,当时的银币并不主要是用于流通,而主要是当做赏赐物品用,流通很少,市面上的通行货币依旧是以铜为主,这主要和我国银产量低有很大的关系。)

        同时,孙铭前也是第一次见到华容道,见王况是将华容道贴身收藏的,他也隐隐明白,这华容道和这枚古怪的像钱又不是钱的物事,或许与二郎的“生而知之”有关联。

        但他并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还是王况的状况,王况一切正常,则孙家也将一如既往的发达下去,若要是王况有个三长两短,孙家也就到此为止了。而且,这些年来,他和孙韩氏可是真的把王况当成了自家的子侄,要是王况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出了什么状况,回去后,估计就别想上得了床了。

        王况被孙铭前一叫,回过了神,勉强笑道:“伯父,况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孙铭前见王况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似乎多了点心事,也没多呆,安慰了两句,就走了,王况从来都是有主见的人,自己从来也没有办法帮上王况一个忙,还是别在这添乱了,再说了,王况是把艾叶绿送了出去,可后面的给各地分号和建林酒楼及山外山送信交代以后若是见一个腰上挂了块绿石头的邋遢和尚,自称是画眉的,要好好招待的事情还得去做,艾叶绿知道的人并不多,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要是画眉和尚到了分号里,分号掌柜不识得的话,可就把这么一个愿意帮着二郎背负黑锅的大好人给轻慢了。

        这些年里,孙铭前也算是想明白了王况为什么喜欢呆在建安而不愿意去长安,这就是不想太过出风头啊,而现在画眉和尚帮着王况扛起了黑锅,等于就是将许多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那边去,这份胸襟,孙铭前自问是做不到的。因此,他也不会在给各地去的信里说画眉和尚就是王况的师父,算是给画眉和尚保留一分神秘感,这样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他的安全,但他并不知道,王况还有魏小五这一批人马,有了艾叶绿在,只要魏小五知道了,就明白这是东家要他全力保护的人了。

        孙铭前刚走,林颖芝和小芣苢就赶了过来,其实她们早在孙铭前大叫一声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过来了,后来是如花和秋香出来的时候说有个外人在,她们这才没出来,尤其是林颖芝,她的诰命品级可是一直随着王况的品级的,王况做事可以不讲规矩,她却不行,在外人面前还得按规矩来。因此拖延到现在,画眉和尚走了后才过来,不过她们过来的时候,孙铭前也走了。

        “李管事回来没有?”王况见是林颖芝和小芣苢过来,就问。李管事这两年被王况派到小梅关去协助林荃淼,因为王况以前做的许多事情李管事都帮着做,所以,他对王况的一套了解得比林荃淼还多,有他在一旁协助,也省得林荃淼走了弯路。前些时间因为定了下来,要将林荃淼给安排到建东去,所以王况也就打发人去把李管事叫了回来,准备让他先去建东打打前站。

        “还没回,约莫着也快了,当是这两天的事,怎么,夫君又要派他什么任务了?”林颖芝好奇,王况会这么问,肯定又是有什么紧急事件需要处理,如今黄大不在,办事最稳妥的就数李管事了,而且如果不是急事,王况通常都不会人还没来就安排下一个任务,而是会等到李管事到家后,斜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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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况点了点头。

      第三百四十五章 攻打东灜的理由

        李管事去建东的安排只能作废了,建东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寻找硬币的来源更重要,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王况都不会轻易的放弃。至于建东,林荃淼小心应对,加上建东离大陆遥远,只要军政一把手都是自己的人,不怕其他人兴风作浪。

        当然了,建东这块蛋糕肯定也要被分得差不多的,有建州的例子在先,如今又来个建东,只要林荃淼一被安排过去,那些鼻子灵的马上就能闻出味来,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安排自己的人到建东,而作为妥协,王况也只能退让几步,以换取这些豪门世家对建东政策和自己的向东向南进而占据整个南太平洋的策略不要投反对票。

        事实上,从短期利益来看,应该是从建东向西占据整个东南亚群岛才是最好的,整个东南亚群岛上大岛不少,且植被茂盛,土地肥沃,如果时间够的话,可以一年种三季的水稻,实在是发展农业的最好选择。

        不过王况有他自己的规划,东南亚群岛,是要预备留给矮人族的,现在并不知道矮人族具体在哪个位置,而他们又都是居住在深山老林里,不容易寻找,只有等到找到矮人族并帮他们彻底的安定了下来,并且建了国,那么再把剩下的岛屿占了也不迟,不管怎么说,矮人族是属于最为平和的种族,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平和,才导致了灭绝吧。

        王况不是那种彻底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他也保护动物,但那有个前提,那就是动物不得危害到人类的安全才行,而作为人类的兄弟,矮人族其实根本威胁不到人类的安全,所以王况才会想着保护,毕竟,如果只有人类,太孤独了。

        “众位爱卿以为如何?”紫宸殿上,李世民让小黄门把王况的奏折传了一遍之后,沉声问道。

        出乎意料的,李世民原本预料的反对声音竟然没有,没一个人站出来反对的,就连以前只要他一提出来要开战的时候,反对最为激烈的诸遂良和唐俭也是一言不发的当起了入定老僧。

        李世民有些不忿了,哦,怎么着,朕以前只要一提发兵,哪怕只是三五万人你们都跳出反对,而现在王二郎提出来说要打东灜,而且是要跨洋涉海的远征,你们就都不吭一声了?他越想越是觉得窝囊,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长孙无忌坐得离他是最近的,本来他也是老神在在的半闭着眼,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殿上的每一个人,这下听出了李世民的不满来,稍微一寻思,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欠了欠身:“陛下,某以为当打。”

        “哦?辅机以为该打?理由呢?说来听听。”李世民心道,还是大舅哥好啊,知道来打圆场,不然这殿上死气沉沉的,难道还要朕一个一个的点名问去?

        “打东灜的理由,建安县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某附议,就不多言。不过某以为,该打的理由似乎还可以加上几条。其一,如今我大唐粮食连年大丰,如今各县各军各州的粮仓都已经爆满,这些粮食也只能存放三五年就得处理,可现今天下也是家家粮满仓,若是将这些库里的存粮投放出去,恐怕会引起粮价暴跌,因此,某以为,这粮食,还是消耗掉的为好。”

        “其二,前此建安县伯多次献策,他所提出的以糟粕替代粮草,以行军饼和琥珀糖替代干粮等等,这些虽然是得到了验证,但都是小范围内的,若是放到大军之中,恐怕还需要再进一步的验证,同时,若此法可行,则也正好可以让兵士们熟悉新的给养方式。”

        “其三,大唐水军新建,之前灭了食人族,那也只是小打小闹,一支军队,还需要经过一定规模的实战才能养成军心,东灜的大小正好,以目前大唐水军的规模,恰好是够他们啃的。”

        “其四,”长孙无忌顿了顿,眼角瞥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侯君集,轻咳了一声后,这才接着道,“建安县伯曾言,大唐军士到地势高的地方容易患病,军队战力大减,但同样的是,若是在地势高的地方的人下到地势低的地方,也同样容易患病,这个虽然之前也是从行商旅人口中得到证实,但询问的人的数量不足以证明这个说法真的是可行的,同样也需要验证,若是能在打东灜的同时,放出消息去,说我大唐举全国之力要去教训教训胆敢掳我大唐子民的蛮夷,那么吐蕃必定会蠢蠢欲动。”

        “禀陛下,某也附议。”得了长孙无忌暗示的侯君集在和坐他上首的李靖交谈了两句后,也欠了欠身,举着笏板附和起长孙无忌的话来。“某以为,若是能将王家二郎的说法拿来验证一下,如果可行,则可采纳其后面的在青海找一地势高的地方练兵,以提高我大唐兵士的适应能力,若是此法经过验证后不可行,则也可省去了在青海练兵的麻烦。”对王况,侯君集因为太子的关系,感观不是很好,因此,他称呼王况总是用王家二郎来称呼,有点藐视的意思在里面。

        听了侯君集的话,同样坐在武将这一边的程知节睁开眼,瞟了他一下,心里暗笑:“这就是二郎说的打肿脸充胖子了,明明心里对二郎的提议是肯定的,却又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嘿嘿。”不过,现在殿中没有任何人跳出来反对出兵,他也懒得和侯君集计较这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得了?你侯君集不就是因为抢不到攻打东灜的头功么,这就性急了。这时候恰好秦琼和尉迟敬德也睁开了眼睛瞟完候君集后将目光转了回来,三人相视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三个老家伙的小动作可没瞒过坐在上面一直在观察着群臣反应的李世民,他心里道,你们三个老狐狸,以前辅机但凡是说什么你们都要出言挖苦一二的,怎么这会不说话了?不说话朕就偏要让你们说:“知节和敬德似乎有话要说?”秦琼毕竟对他有过挡下一箭的过往,而且也是刚消除了心病,李世民倒也不好点他的名。

        “回陛下,某以为,这打东灜的理由,还可再加一条。”程知节清了清嗓子,“俺老程是个粗人,不似对面那些整日介里仁义道德的大贤们,心里明明知道却是不敢说的。”今天朝堂之上,实在是太过诡异,作为老狐狸的程知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症结其实还是在这大家心知肚明却有碍于面子不敢说的原因之上,这个时候,他再不跳出来充当一下黑脸,恐怕大家都抹不开面子,而且,自己明明将对面的文官都损了一遍,他们也还得感谢自己,这个感觉,嘿嘿,要多爽就有多爽,就如同一个贞烈女郎,明明被人女干了,还要娇喘连连的轻哼着一样。

        “哦?知节不妨说来听听。”李世民一听程知节这话,心中如同寒冬腊月喝下一碗热乎乎的汤,别提多暖和了,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点名给程知节几个难堪的初衷,心想,还是这几个老伙计知朕心意啊,毕竟可都是一路征战过来的,知道有些话自己当皇帝的不好说出来,这就要替朕道出来了。打东灜的理由,李世民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了一条没说了。

        长孙无忌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见程知节站了出来,也就住口不说,和身边的房玄龄及杜如晦相互看了一眼,房玄龄暗中冲长孙无忌挑了下大拇指,有些话,武将说得,文官是说不得的,要是传了出去,总归是有那些所谓的卫道之人跳出来吆三喝四的骂他们一身铜臭,臭不可闻,而武将本来就是打打杀杀之人,既不会在乎别人的口诛笔伐,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他们大可一声大喝:怎么了,某就是个武人,粗人一个,别跟某等谈这些个大道理,某不懂云云。

        程知节也看到了长孙无忌他们几个文官首领的小动作,不过他也不以为意,而是大声的冲着对面的文官嚷道:“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近日长安颇有传言,说是东灜产银,其产量足够我大唐每年所需,因此,某以为,这打下东灜,则可用其所产的银用以流通,从而省下大批的铜钱,某可是听唐尚书说过无数遍的,我大唐铸铜钱,其实是个亏本生意,铸一百铜钱所耗的本至少在百二十文上,唐尚书,你说是也不是呀?”

        唐俭本来是偷偷的看着程知节和长孙无忌他们几个你来我往的暗斗,看得正爽呢,这免费的戏码,可是好久没瞧见了,自从王二郎在长安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之后,程知节他们几个也就越来越收敛了许多,今天难得看一出好戏,没想到程知节一把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于是恨恨的瞪了一眼程知节,却又不得不回答程知节的问题,开玩笑,他要是回答不出来,那这尚书也趁早别做了,赶紧回家种地去吧。

      第三百四十六章 各有心思

        其实不用唐俭回答,李世民早就知道铸钱的本钱巨大,先不说铜的损耗,光就是每十三枚铜钱就要用掉一个泥范(浇铸铜钱的详细情况,大家可到网上查,每模十三钱是极限),而做泥范又是个精细活,得熟练的工匠做得的泥范成品率才高,一个工匠一天顶了天的能做出一百个泥范就是好的了,而培养一个工匠的耗费也是巨大。

        而钱价却是与铜价相当,如果钱价高过铜价太多,则会有私铸钱的大量兴起,导致铜钱贬值,可以说,目前的一枚铜钱所用的铜量,那也是经过多次验证比对后才确定下来的,只有这个分量,才不会有人愿意去私铸铜钱,谁吃饱了撑的干这亏本的买卖?只有那些需要大量铜钱,而又一时间难以兑换出来的人才会不得不去私铸铜钱,不是所有的商家都能跟各大世家及王况的产业一样,吃了豹子胆,铜钱也要,银子也敢收的。

        而朝廷也明明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世家大阀们的作为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如果银的产出要是够的话,李世民还更愿意全部用银来取代铜钱了,之所以要规定必须用铜钱交易,还不是因为银子太少?可以说,大唐每年所创造出来的财富,有很大的一部分就这么被铜钱这个无底洞给吃了。

        现在有了机会,有了用银钱取代铜钱的机会,李世民心里其实很是想抓住的,大唐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天天嘴上挂着仁义道德的朝廷,李世民就更是将开疆拓土作为他所追求的功绩,以前是不知道哪里产银,想打也没个目标,现在好么,知道哪里产银了,而且又有了个出兵的绝佳借口,再不抓住来,那就是傻子了,只是他作为帝王,面子上还是要讲一讲的。至于说现在长安传言说东灜产银,李世民决定等退朝后,让李治去问问王冼,要说这传言里没有王家的影子,他才不信呢,怎么这么巧,你这边上奏折建议打东灜,那边就传开了东灜产银?

        李世民想抓机会,唐俭却比他还想抓机会,作为从劝谏李渊起兵反隋的一大功臣,唐俭骨子里比其他文官好战得多,自他投了李唐以来,每次碰到打或不打的争论时,他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站在打这一边的,当初刚太原起兵不久,攻打霍邑之时,天降大雨,连日不绝,唐军粮草不继;偏又祸不单行,此时又有流言说是突厥乘虚而入兵临太原城下,一时间军心浮动,就连当初也是主战派的裴寂也劝李渊罢兵回太原防守,就是唐俭力排众议,力谏李世民主战,结果使了一招引蛇出洞,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霍邑轻巧的拿下。

        因此上,唐俭就是以劝战而起家,并同样以劝战而发家的,本来么,他都是在大家反对开战的时候才会跳出来说要开战,今天没人反对,他自然也就乐得清闲躲一边看热闹,哪知道程知节却是知他好战,别人不挑,就专门挑了他出来。如此一来,文官中的领军人物里,至少有一半是主战的,那么发兵就不可避免了。

        李世民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很是赞赏的瞟了一眼程知节,这个老家伙,越来越会知机了。

        唐俭这个时侯是以中书侍郎领的民部尚书,按说这铸钱是属于工部管,但工部同样也是归他管,所以王况得知后,就说了一句“所谓民工尚书便是如此了”,结果就传了开来,时人都称唐俭为“民工尚书”而不是称呼他为相公,程知节故意说他是“尚书”就是挤兑他这个称号,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民工”其实在王况心里有另一个意思。

        “禀陛下,这铸钱之本,每百文超过百二十文却也没错,但是铜钱的运送和保管却也是所耗巨大,车马人手,押解的兵士,无一不是用度惊人,因此这铜钱从铸造到流散到市上,所需的本钱,早就超过了百三十文了,如若以银钱替代铜钱,则每年我大唐可因此而省下许多的开支,从此国库充盈社稷无忧了。”既然点将点到了他头上,那么唐俭就不能不急了,每次工部尚书阎立德总找他抱怨,希望他能从民部多拨付一些给工部,反正对唐俭而言,都是你管的,不过是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而已,没什么区别。

        而阎立德又是魏王李泰之岳父,加上两人的爵位一样,都是郡公,唐俭也不好拉下面子来训斥,只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好了,有着这么个大好的机会,以后不用再天天听牢骚了,他当然也要及时的抓住,因此,明明程知节说的是连运费算在一块每百文才超百二十文的成本,从他口中出来就成了超百三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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