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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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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就有了消息传来,黑龙带着那俩城门兵和几个孙家庄上的汉子,在建安东面的东平县内抓到了其中的一个,东平也是建州一县(今松溪及浙江庆元两县的前身,宋时改名为松源县,后庆元分出),相对于建州其他县而言,东平县的发展是最慢的,概因其于衢州及龙泉的联系比之于和建安的联系更紧密的缘故。

        抓到的是小的,在湛卢山(便是欧冶子铸出湛卢宝剑之处)的一个小山洞里躲藏,没想到却被黑龙钻进了洞去一口咬着脖子拖了出来,当场就被咬晕了过去,孙家庄的汉子们还以为这回抓不到活口了,那俩城门兵却是很笃定的保证,黑龙下嘴很有分寸,绝对不会伤到性命,就只是咬晕了,醒来后伤也很轻。

        事情和王况所推断的有很大的出入,许三父子是接到了长安来的密令,要去南山的洞府里一探究竟,寻找石像发声的原因,也要看那洞府是不是真的是王况的师父修行的所在,如果是的话,就要将洞府内掘地三尺,想办法找到王况师父存在的蛛丝马迹,能找到什么秘笈之类的是更好,但要找不到,能有其他信物也行。他们原本是躲在村外和长安来的人接头,结果被有早起到处遛跶习惯的老族长撞见,二人见事情败露,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和长安来的密使一起,先是用石块将老族长砸倒,又怕老族长不死,在其胸口上补了一刀,然后许家子往东跑,许三则向北去南山。

        至于平盛田的失踪,却不是他们所为,许三父子甚至不知道富来客栈有平盛田这么个人物,魏王密使就更不知道平盛田这个人。

        案情一下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以平盛田的性子,从香红苑到富来客栈,只是一柱香都不用的工夫就能到,即便是再有急事要马上走,富来客栈也是去城门的必经之地,按香红苑的说法,平盛田是一大早,约摸天放亮是就离开香红苑了,可富来客栈每天刚放亮就已经开张卖早点了,凌晨时候,除了邝大,王师傅和孙嘉英这样的大拿不用起来外,其他的厨师和帮厨及伙计都在店里忙着。所以,平盛田没有任何的理由不告而别。

        “二郎你看,有没可能是那个?”李业嗣对平盛田的无故失踪也是迷惑不解,他心里一直存在一个疙瘩,没解开就永远不痛快,因为孙老族长的遇害,很有可能牵涉到许多方面,加上王况用狗来追踪的结果,他也很关心,所以,这个案子是他目前最为关注的事件,得知抓到一个,而且平盛田的失踪和许三父子无关后,他第一时间就找上了门来,那让李业嗣郁闷了好几年的人,总让他如鲠在喉,一天不抠出来就不舒服。

        “先查再说。如果真是那个,不管他什么身份,某也要他好看。”王况火冒三丈,如果平盛田的失踪真的不是许三父子所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还有另外的一股势力埋伏在旁边!也不是刚潜伏下来的,而是已经在建安扎根多年了,连许三父子都不知道有平盛田,这一股势力的能量可想而知。

        王况现在的感觉,那就是身边有了一头饿狼,随时随地都能扑上来咬他一口,这个钉子,必须先除掉。李业嗣说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将矛头指向那边,所以,只能是嫌疑,而且是小嫌疑,不是大嫌疑,以那人的身份和地位,也绝对不会看得上一个平盛田。

        第三天夜里,许三也被抓到了,不是大黄和那条细犬的功劳,而是南山巡逻的猎户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就将其抓获,结果正好碰到循迹追来的衙役。自上次的石像失踪事件之后,南山的猎户们就加强了巡逻的力度,有几户人家,干脆将自己的家搬到了进山的那条唯一的路口上,不管任何人,除非他是空手来空手去可以爬山越岭的从其他方向进山,但只要带了比较重的东西,就只能从这条路进出。

        许三就是被猎户的家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又比较狼狈,因此就着人通知了巡山队,五六个猎户前后包抄,将许三抓获,同样和王况所料的差距很大,许三却是没什么工夫,只是在魏王府里跟着卫士学过两年而已,五六个猎户的包抄,加上他匆忙逃亡,根本来不及备干粮,又不敢到村镇上去买,加上他在来建安前又是没怎么干农活,对山里的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却是不了解,也不敢随意的乱吃,饿了两天了,早已经没了力气,所以,几个猎户几乎都没动手,许三就束手就擒。

        又是两天过去,平盛田已经失踪五天,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这让王况感觉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平盛田的阿娘,虽然没见过她,但王况却能想象得到一个女人倚门天天盼望着儿子早日学成归来的心。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里,能够支持自己的儿子放弃学业,放弃功名而投身于匠人行列,投身于他所喜欢的事业,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倾注了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多大的关爱和支持及理解。就是在后世,这样的母亲都非常的少,很少有父母能理解儿女心中的追求,理解和维护儿女所钟爱的东西,像平盛田的阿娘这样的母亲,无疑是伟大的。

        平盛田为人很低调,这为他专心学习厨艺带来了很大的好处,少了许多的干扰。但同时,也正是由于他的低调,使得知道他的人,见过他的人并不多,这就给寻找他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可以想见,如果掳了平盛田走,用药将其迷昏了之后,只需要找辆马车大摇大摆的运着走,借口说是生病或者说是病危需要回家了,都不会有人会有一丝的怀疑。

        但从知道平盛田的失踪和许三父子无关的时候,用狗闻味寻人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狗鼻子是很灵敏,但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尤其是寻到许三的当天,还下了不小的一场雨,不要说黑龙,就是哮天犬下凡来了也是无能为力。

        日子还是得过,搜寻平盛田下落的工作也没停下来,但王况已经不报了希望,只能传令给魏小五,将平盛田的画像也传了过去,让他们的人仔细的留意,尤其是要留意有病人,病人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的车马动向。

        不过许家子藏身在湛卢山却是给了王况一个将东平县拉回到和建安步调保持一致的新思路过来。以前王况也不是没想过要把东平县发展起来,但后世的松溪在王况的印象中,除了香菇和茶叶外产量比较高外,其他没听说有什么特产,就连湛卢宝剑是出自于东平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但这时候的东平,茶叶的产量连自己县里的消耗都不够,还需要到建宁去采买,香菇的人工栽培别说东平,就是全天下都没有,而王况也不懂。

        虽然这两年东平也是很自觉的往建安靠,也有人种辣椒种番薯,也有人采红菇,基本上,当地能发展的副业都发展了,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当做拳头的产品,不能像建宁有莲子和瓷器,建安有栗子和竹雕,唐兴有桂花金桔和米仁一样,让人一说起某个产品就能想到产地。所以,东平的发展一直是建州的末位,等于是拖了建州的后腿,不是县令不努力,也不是百姓不专注,实在是没有出彩的地方。

        东平县令姓潘,也是一个朝中无人,在东平县令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十来年的,如果不是他年纪还不算大,而且东平县的经济在旁人看来没有出头之日的话,加上他为官还算公正廉明,很得东平百姓的拥戴的话,早就被朝中大佬的子弟给挤掉了。

        但是,现在有湛卢宝剑和欧冶子的名头可以借用,王况再不抓住机会就太过笨了,可以说,如果把东平这个除了建宁外面积最大的县、除了建安和唐兴外,人口最多的县给发展起来,建州在大唐的东南一带的地位就能上升很多。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一件好兵器对朝廷的重要性是不言而而喻的,尤其是东平远离边疆地区,县内崇山峻岭延绵不绝,除了朝廷外,其他人想进来运兵器运铁困难重重,实在是一个最好的兵工厂所在之地。

        王况自己不能碰兵器,但不代表东平不可以打出好兵器,尤其是有了湛卢宝剑和欧冶子早就在此留名,那么,东平的匠人经过反复的摸索,经过建州衙门的大力支持而恢复了欧冶子【创建和谐家园】的技艺,不是没有可能,谁也不会怀疑到王况的头上,只会说王况的眼光实在厉害,能抓住重点。

        作为机械类专业的学生,铸造,金工和热处理,这些都是要学的,别的王况不敢保证,但可以保证百叠锻造法不需要任何的技术改造和设备改造就可以实现,王况自己的刻刀,虽然没有用到百叠,但也是有几十叠的,放在黄良这个曾经随着李世民征战天下,见识过无数刀兵的老头眼里,一眼就能瞧出是把好刀,可以想象,如果百叠法能推广出来,那么东平就将迎来飞速的发展,而王况很早就推出的风箱,能提高炉温,就更为用百叠法打出大件兵器创造了可能。

      第三百三十七章 另有他人

        只是,王况之前已经很明确的向李业嗣表示过自己不懂刀兵了,所以,要想让东平的兵器工业发展起来,就必须隐密进行,而且还不能让人看到新的锻造工艺是王况提供的。

        用什么办法呢?靠东平的匠人自己去发掘是不可能,要是能的话,这些年王况月月在讲要求各县发掘本县特色,要换了王况是潘县令,见周围的兄弟县都发展的如火如荼,还不早就绞尽了脑汁的去想?不要说什么为百姓为民生这样的大道理,就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也会如此。

        没有合适的人选,东平的匠人,王况都不了解,如果所传非人,万一哪一天把王况卖了,那么王况就只能乖乖的到长安去做他的安乐辅国县伯,当个富家翁,再也别想赖在建安自由自在了(蛋疼,连自由这个词也合鞋)。

        因此,现在看来最为保险的办法就是,得有一个人,一个东平人不知道是王况手下的人的,到东平去,将百叠法传了出去,至于风箱就简单,建安的铁匠铺里早就安上了,找人去东平暗示一下说建安铁匠铺里有这么个好东西,能够将炉温大幅度的提高的,那些匠人肯定会跑来学,再然后,建安铁匠铺肯定会来征求王况的意见,是不是要把这东西传授出去,自己点下头就可以了。

        只是,该谁去呢?自己现在手下的人,几乎建安人都认得,王况犯难了。

        就在王况为找谁去东平暗中传授百叠锻造技艺而发愁的时候,黄大却回来了,身后跟着平盛田!

        原来,黄大到东治港后,却因为去建东的楼船还没完成补给的补充,而且从建州和福州抽调上去的镇军将士原来并不是水军,哪怕水性再好,也还需要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才能出海,否则大风浪一起,这些没在船上呆过的兵士起码要因为晕船而趴下至少六七成,因此王霖泊坚持要让这些兵士随着沿海巡逻的楼船训练一个月后才能出海。

        明面上,王霖泊是归建安镇将府指挥,但谁都知道,实际上他还是听辅国建安县伯王况的,所以对于他的坚持,也没人反对,而且人家坚持又不是没有道理,再加上王况从来都是有权就往下放的人,所以,王霖泊很顺利的就让那些兵士去训练了,出海的时间也推迟了一个月,虽然到那时候,台风是从南往北,会给楼船下建东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楼船本身足够大,如果不用风帆,光靠浆轮也不会比在大江里航行慢多少,顶多是多花一个月到建东罢了,相对来说,还是王霖泊的做法比较稳妥。

        因此,黄大也就没能出海,但他又对大洋实在好奇,王霖泊知道黄大在王况心中的位置,知道黄大在建州就连李镇将也要另眼对他相待的,因此,就安排了黄大随着巡海的楼船过把瘾先,等到大军正式开拔了,再随船去建东。

        也因为黄大的身份特殊性,王霖泊特地拨了一艘小楼船给黄大指挥,又安排了自己得力的亲信在旁帮忙。

        那日,黄大造例兴致勃勃的随船巡海,黄大不满足于只在东治港的上下百里巡逻,他很想看看,大唐天下的海有多大,就下令让船一路往北,也幸好他这是小楼船,打的旗号是大唐的,沿途不用愁补给问题,就这么着,连续航行了三天后,到了甬东(今舟山群岛),见一艘小舢板搁浅在一个无名岛上,而船上的人见了大唐的楼船却不像他们这一路上碰到的几艘同样搁浅的渔船一样挥动巾帕求助,黄大是从来没领过兵的,对这些细节是没有任何的想法,但王霖泊给他安排的副将却是发现了问题,道这舢板可疑,于是楼船便靠了上去,结果发现了昏迷中的平盛田。

        自然,那几个渔民模样的人也就被黄大给扣了起来,寻了一处港口靠岸,找来郎中救醒了平盛田后,黄大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而那几个渔民模样的人却是倭人,他们借着行商的名头,在瓯宁潜伏了三年,三年来,这帮倭人不光是装束和语言上和大唐本地人毫无区别,只从身高上,是看不出来倭人和唐民的区别的。

        在他们潜心的打探下,被他们知道了平盛田的存在,知道他是跟着孙嘉英学厨艺的,不过却不知道平盛田是王况的徒弟。

        倭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将富来客栈的许多招牌菜式学到手,不光是如此,还有许多东西,都是他们想要的,本来他们的目标是定为把孙嘉英掳去的,但经过观察,发现孙嘉英在建安的影响太大,如果掳了孙嘉英的话,恐怕他们无法轻易脱身,因此就退而求其次,将目标对准了在建安名声不显的平盛田。

        他们花了许多时间来调查了平盛田的起居行止,几乎每次平盛田到香红楼去,他们都在外面守着,一直等到这次,被他们抓到了机会,趁着平盛田一大早就回富来客栈,路上行人稀少的机会,用布套将其蒙上敲晕了后,一直用【创建和谐家园】让平盛田昏迷着,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用解药把他弄醒。

        出建安的时候,他们根本没被人怀疑过,从建安出来,知道福州和建州的关系密切,因此不敢往他们熟悉的福州走,而是一路直行往越州鄮县(今宁波)出海,没想到因为不熟悉甬东的海况,船底被暗礁碰破,搁浅在那个无人小岛上,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黄大碰上,这才得救。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黄大不敢怠慢,于是护送平盛田回到东治港,也就知道了建安发生的情况,因此黄大海也不出了,自己带着平盛田回到建安。只是平盛田因为这些天被药伤害太多,原本清亮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人也非常的虚弱,得调养多日才能恢复过来。

        对平盛田受的这无妄之灾,王况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说以前只是防着倭人的话,现在的王况已经起了杀心了,这个仇,非报不可。

        当下,王况将事情的经过写了一封奏折,也不用柳老夫子的润色,自己洋洋洒洒的全是用百话写了上万字,先是从倭奴的本性谈起,然后再谈到倭奴由于其本身地域的局限性,如果让他们发展起来,将会后患无穷,最后王况用了一句话总结:现在他们如此弱小,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大唐子民下手,那么等到他们日后强大起来呢?恐怕连陛下他们都敢动了!

        李业嗣也写了一封奏折,不仅他写,他还主动的鼓动了黄良和长孙煜各写了一份,将事情的影响拔高到了可能威胁到建州今后发展的地步,如果不对倭人加以惩戒,则建安民众必将惶惶不可终日,长此以往,建安乃至整个建州,恐怕会沦落到人走地荒,十室九空的地步,建州这些年的努力就将付诸东流。

        事实上,如果倭人没有派遣唐使来中土的话,王况根本不需要写这么一封奏折,直接让王霖泊将大小几艘楼船开去围着那几个岛一路的用墙驽火箭轰杀过去就是。但是他们派了遣唐使来,那么一定意义上,倭国就是大唐的“睦邻”,不要说王况,就是李靖也不敢轻起战端。

        因为平盛田的嗓子,王况决定让人将他送到长安去看看现在还在长安的孙药王有没有办法,最好是能让平盛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且,建安对他这个性格来说,并不是很安全,还不如将他放到建林酒楼去,即可以独挡一面,也能和长安所在的其他酒楼互相切磋,提高厨艺,以平盛田的悟性,如今孙嘉英也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长安传来的消息,孙药王早就帮邓十一换完了骨,如今还得再等两个多月,才能知道换骨是否成功,没有确切的结果之前,孙老头还会呆在长安,毕竟这换骨之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如果成功,其意义远比他到处游方救那么几个人来得重得多。

        正好,给徐国绪做的导尿术经过观测,是可行的稳定的手术,本来这导尿术应该是找个小黄门来试的,但徐国绪一听说是王况的主意,当下就要求自己来,说是既然这是二郎说的,那么就必定是可行的,他可是知道,宫内几个老寺人因为整天淅淅沥沥的,如今是景况凄惨,宫中没有一个嫔妃愿意用他们,不用说嫔妃和皇子公主,就是同为寺人的其他掌权宦官也都躲着他们远远的。正是这个恐惧,让徐国绪一天也不愿意去等,他也知道,如今自己还年轻,身体还能扛得住动刀子,真等到身体不行了再来动刀,恐怕这一刀下去,人也没了。

        导尿术王况本来就是要让孙药王传出去的,现在正好在观察邓十一的换骨术是否成功的间隙,可以给那些寺人们都换上导尿管,也正好可以将这一技术传授给赢太医他们。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定要用兵

        实际上对李业嗣来说,把他派到建州做个镇将,其实是亏大了,如果他没被派来的话,前些年侯君集有几次出兵西域,以侯君集和李靖的师徒关系,李业嗣肯定能捞到随军出征的机会。作为军人,升职最快的方式莫过于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如果李业嗣随军出征的话,现在的李业嗣的级别就远不是中州镇将这么简单,或许和秦怀玉不能比,但也不会相差太多。

        如果李业嗣只是个普通的将领,那么派到建州来是合算的,没有后台的将领升迁并不容易,通常的说,像李业嗣这样的将门子,只需要少许的功劳就可以升上一级两级,要是碰到皇帝高兴了,还能一跳好几级,就像秦怀玉那样。而普通的将领呢,相对来说,可能得有非常的功劳才能得到升迁的机会,所以,派到建州来是合算的。不然程知节和尉迟敬德才没那么傻,整个镇军府都没安插一个自家的子弟进来。

        武将的升迁路子和文官不同,文官只要政绩显著就可以得到升迁的机会,而武将则是要看杀敌和拓疆之功,以李业嗣来说,他到建州当镇将虽然也可以随着建州的升格而升迁,但这个速度比起文官因此升迁却是要慢不少,不要说和长孙煜,程处亮比,就是和林明比也是速度要慢过许多。

        王况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建东等于就是王况送给李业嗣的功劳,但建东还引起朝廷的足够重视,中土几千年的本土思想禁锢了大佬们的思维方式,在他们看来,大陆才是根本,其他的岛都是末流之数,所以建东这个如果放到后世是天大的功劳在现在却还只能算是小功一件。

        那么,就搞个大点的功劳吧,杀敌。和建东相比,如果能把东灜倭奴征服了,将其纳入大唐版图,这个功劳就不小。

        打东灜的条件其实是成熟的,早在秦皇时,朝鲜半岛东南的耽罗国(今济州岛)就是大秦帝国的附属国,到了元朝更是直接纳入版图,成为元帝国铁骑的养马场,一直到元朝灭亡,当地的元朝官员才向高丽投降。因此,耽罗国完全可以作为舰队的补给基地,在那里驻扎上一两艘楼船,高兴了就渡海过去打一通,不高兴了也去打一通,反正是怎么爽就怎么来就是。

        奏折是明面上给李世民和朝中各大佬看的,除了奏折外,王况又让陪着平盛田去长安的陈大找到苗五和魏小五,让他们伺机对外散布东灜盛产白银的话出去,并且说仅凭着东灜的白银储量全用在大唐的话,则大唐完全可以用银来取代铜钱,省了那些商家没门路换银子的要整麻袋整麻袋的搬运铜钱。

        奏折是给李世民和朝中大佬看的,虽然对于好武的李世民来说,图人银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朝中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文官们来说,这话就上不得台面,不好拿出来明说的,王况才不会傻到给人留下日后攻许的把柄,本来李世民是给了他上暗折的权利,王况可不想用,万一那些个文官过几年后拿出来说事,可就不大妙。

        因此,流言是最好的,不管百官怎么看,至少李世民能听到这个消息,或许能帮他下定决心,王况才不相信李老二对如此庞大的银产量不动心。

        事实上,不仅耽罗国可以做为补给基地,就是琉求也可以作为跳板,(琉求一直为后世华夏心中的痛,根据二战后的《波茨坦公告》,琉求的【创建和谐家园】归属我国,但后来被米国背着我国将其置之于倭国托管,而合鞋朝的历史书上对这点是只字不提,地图上更是主动承认琉求为倭国领土。)如此则可以和耽罗形成一南一北的两面夹击,彻底的将倭人往来大唐的船只扼杀在海上。

        只是想要在琉求诸岛和耽罗岛形成对倭国的封锁,只靠三大五小的楼船是远远不够的,因此,王况同时也通知东治港继续造船,先上马再批文,这是领道们常干的事,王况当仁不让也捡了来用,大不了,先搭个龙骨,如果批了就建兵船,不批就建商船,商船兵船也没什么差别,无非就是有没有安装墙驽的地方罢了。

        甚至王况都做好了如果朝廷不批准对倭国用兵,他就让陈大他们假扮海盗对倭国进行掠夺式的劫掠。以王家现在的财力,支持一个小规模的舰队没任何的压力。

        总之,不管朝廷同意不同意,王况都要对倭国下手了,平盛田的仇必须要报,要让大家都看到,王二郎不是那么好惹的。倭国,以后将只能成为历史!

        既定的建东经营方针不会改变,相对于只有两个半建州大小的倭国而言,广袤的太平洋对王况的吸引力更大,占据了太平洋诸岛,东可进美洲大陆,往西南可下澳洲,如果说倭国是个小院子,那么南太平洋诸岛所围成的范围就是个超级豪华的大院,这是不同的档次。

        因为突然增加的对倭国策略变化,王况的流动资金有了问题,只能让人再运了几十块田黄到长安和洛阳去发卖,至于黄大,王况还是将他打发回东治港,随王霖泊的船队出海去,黄大是他心目中将来的建东镇将的最可信任人选,但也只能是可信任,能不能做成,还得看黄大有没有带兵的能力,至于王霖泊的水军,将来是要独立于各州各道之外的,不可能归属于某一个地方管辖。

        从当初的对食人族一战来看,王霖泊也不是个庸才,是不是良将还要看以后的表现,但至少到目前为止,王霖泊行事还算中规中矩,能够胜任目前的小舰队领导职责,没有人天生就会打仗,都是需要靠锻炼出来的,除非是蠢材,才会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占了优势了还不能得胜,王况也相信,如果给王霖泊时间,让他来带领大唐水军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此一来,也算对得起自己的本家本宗了。

        这些都是王况心里的理想安排,能不能实现还是两说,王况不是相公,更不是皇帝,谁能保证李老二就一定会同意王况的安排呢?有时候人就是那么怪,第一眼看到某人,就会觉得特别的厌恶,哪怕是这人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王况可没那个心能保证李老二是不是也会这个样子的看王霖泊,所以,一切都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倭人无姓,倭人的姓氏起源应该是中唐时期,受唐文化的影响后才有的,而且也只有极少数的贵族阶层才有姓(灰雀听说,现在的【创建和谐家园】是没姓的,因为他们是属于皇族,在倭人眼中是神,和人不同,所以没姓,具体是不是如此,灰雀没查到。)这时候的倭人只有名没有姓,甚至什么太郎啊,十三郎啊的叫法现在都没出现,他们只有相关的氏族名,也叫氏名。这次被黄大抓到的一共有四个倭人,都是同一氏族出来的,据他们自己供认,是属于近江氏,因为呆在瓯宁时间长,为掩人耳目,他们都取了汉名,四个人分别叫江大郎,江二郎,江三郎和江四郎,最让王况感觉搞笑的是,江四郎明明是个中年人,而江大郎才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看来他们还没完全搞明白唐人取名和叫法的真正含义,只是简单的以为地位高的就应该叫大郎,典型的画虎不成反类犬。

        对这四个倭奴,王况连牢饭都舍不得给他们吃,问过话之后,直接让李业嗣带到兵营里给兵士们练胆去了。强者想要对付弱者,不需要证据,不需要理由,所谓的证据,所谓的借口和说辞,都是留给弱者或者实力相差不大的人用的,这四个倭奴留着他们没一点用处,只要知道他们是来自近江氏,这就够了,近江氏将是第一个成为历史的倭族。

        见王况将这四个倭奴丢到兵营,李业嗣也猜到了王况的倔脾气上来了,不管奏折会带来什么答案,对倭国用兵是不可避免的,所区别的就只是明着动手还是暗着动手而已,因此也下令各营加紧训练,不管如何,因为那个他和王况目前都动不了的人在,两个人早就站在了同一条船上。

        随着贞观十七年越来越近,王况在李业嗣面前已经不太忌讳谈论这个话题,有时候,王况说顺嘴了,李承乾这三个字就会脱口而出,开始的时候,李业嗣听了还会紧张得四处张望有没人偷听,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不过和王况不同的是,他还没习惯将当朝太子的名讳直接挂在嘴巴上,还是用“那人”来代替。

        当年李业嗣和王况收到的信,说的便是太子李承乾,短短的信里,只有“李承乾”三个字,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也不知道是谁写来的,如今两人收到的信也早就化成了灰。

        王况在收到那信的时候,就知道了投毒事件和李泰无关,于祁中的作为,其实是受太子的指使,而投毒人别灭口,王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臭老酸所为。

        但王况并没因此而怪到臭老酸的头上,换做是王况自己,如果王晟以后做了什么错事,王况也会护短,这是人之常情,在王况看来,大多数所谓的“大义灭亲”,从根源上讲,还是名声所累,如果不考虑到名声,不会有人将自己的家人推了出去。

        再说了,王况当初调查的时候,也没想到是太子在背后搞鬼,但当知道后面有李承乾的影子后,王况就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太子的大势,不是当时,也不是这时候的王况所能对抗的,更何况后面还有个王况不想得罪的心胸狭窄的长孙臭老酸。

      第三百三十九章 海贼黄大郎

        黄大最终还是没能去成建东,在他带着平盛田从东治港回到建安的期间,王霖泊的人又截到了三批倭人,平盛田的被掳和被解救,王霖泊是过了一手的,从江大郎一直到江四郎,都是他底下的人审讯,在审讯这个方面,黄大终究比不过世家豪门。且黄大在和他聊天的时候,隐隐的透露出了王况非常讨厌倭人。

        既然辅国县伯讨厌倭人,又在之前发生了倭人掳了辅国县伯的人的事件,那么王霖泊对后来截下来的三批倭人就不再客气,把他们都请到了水军大营内,好好的见识了一番各种刑具的乐趣,结果还真被他问出点名堂来,这三批人,都是近江氏的人,其中几个还到过两次建安,在建安呆过不短的时间,也能说一口流利的闽北话,他们这次来,就是接应。

        还没等王霖泊把这三批人送到建安,黄大就到了东治港,听完介绍,黄大手一挥就仿了王况的样子,除了留下一个人外,其他人全让水军大营的新兵蛋子去练胆量去了。至于新兵们怎么练胆量黄大不管,这是王霖泊的事。而王霖泊也绝,下了个命令,每个新兵都必须得动手,但又不能一下把人整死,就看谁能将人整得半死不活,又吊着一口气的,有奖。

        一时间,那几天里,路过东治港水兵营的路人总能听到营内传来阵阵的哀嚎,那声音听着像是豚猪临死前的叫声,又像是野狗打架落败一方的唉鸣,有好事的就向守在兵营门口的兵士打听,兵士笑笑:“找了几头猪,给那些新兵蛋子们练练手,免得上了战场后成了软脚虾。”

        水军在建东剿了食人族的事情,如今整个福州都知道了的,尤其是东治港附近的百姓,就更是津津乐道,一逮着机会,就会向外地人炫耀说他们东治港的兵士如何如何的勇猛。因此现在一听说是给新兵练胆,也都信了,还有人家因为也是常年跑海的,自从水军来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受过海贼的袭扰,因此听说是用活的豚猪来给新兵们练胆,让他们见见血,就送了不少活的豚猪来,说是兵士们练好了,将来在海上大展神威,他们就能更安心的跑海。如此一来,水军大营还差点成了养猪场了,最后还是黄大指挥着伙夫把杀得的多余豚猪肉都腌渍成了咸肉,用作以后水军出海的肉食,因为还是有不少的兵士是吃不惯鱼的。

        王况将倭奴送给李业嗣的士兵练胆的时候,黄良还好,毕竟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长孙煜和程处亮他们呢,则是从大家族出来,这些个大家族,总有些不为外道的黑暗事情,对他们来说,处死几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很平常。但林明则不同,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反过来劝王况得饶人处且饶人。结果王况一句话就堵了回去:“它们不是人,它们是畜牲!对付伤人的畜牲,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以绝后患,难道还要放了它们,等他们养好了伤再来伤人不成?”

        而对于同样是世家出身的王霖泊,处理几个小毛毛角色也是见怪不怪,反正这些倭奴又不是大唐子民,没人会跑到上官那去告状,再说了,从东灜到福州,茫茫的大洋上,遇到几次大风大浪的,船翻人亡也是常事,这些倭奴的氏族也绝对没有任何的借口来大唐要人。即便给他们借口,他们敢来么?

        他们不敢来,也不会再有机会来了。处理完这些倭人,黄大就不准备去建东了,他要先去敲打敲打下倭奴,小东家可是说过了,东灜产银,这回不让他们先出点血怎么成?

        于是,黄大便带了两艘还没来得及登记造册的小楼船,将建州出身的兵士聚拢了五百名,又找王霖泊借了几架墙弩和一大批的箭矢,往北去了。

        等到出得了海,黄大便让兵士们卸去了带有明显唐军味道的盔甲,转而装备起那些兵士们自己从家中带来的盔甲(唐时从军,基本都要自带兵器盔甲去训练,只有上了战场,才会发下统一制式的刀兵盔甲,而有些人的马匹也是自家带的,就为的是要么杀敌能冲在最前面,多捞些军功,就是跑起来也要比那些没马的快一些,是个保命和立功的重要保障,这样的战马是私产,上官没有权利剥夺),将军旗收好,所有能代表大唐军队身份的东西都收了,打扮成海盗的样子。在朝廷没有明确是不是要对东灜用兵之前,是不能给人留下把柄的。

        一路上,黄大并没有停靠补给,能载八百兵士的两艘小楼船,只载了五百名,剩余的空地全都被用来装给养和淡水了,如此一来,则可以直接杀向近江氏所在地。等到把近江氏教训完了后,还不是要补给就有补给,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说不得,还得将近江氏的小舢舨都搜刮来运银两呢,只是不知道这号称东灜最强的近江氏有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五百名兵士,如果放到大唐,那还不够一个县的守兵啃的,但是黄大却记得小东家说过,倭人最大的战争,不过是三五百人的规模而已,且其箭簇要么是石制的,要么就直接是用硬木削成,杀伤力小。而经过讯问,也证实了这一点,不要说箭簇,就是钢刀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在倭国,一把普通的钢刀甚至是一把断了的铁剑就能换到百亩良田,至于说那些普通人上战场,只能用到竹刀木棍之类的,很像是大唐的乡里械斗,伤不了几个人。

        因此,五百兵士过去,足够让那个所谓的东灜强族近江氏喝上满满的一壶,黄大还不想让那些老兵上战场,准备都派新兵去,老兵押阵。这五百建州兵,一听说是倭人竟敢跑到建安掳人,而且还是掳的富来客栈的人,早就是义愤填膺,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早能一步就跨越大洋杀将过去了,富来客栈是什么地方?那是建安乃至建州这些年发家的源头所在,那是小东家发迹的根本。小东家那就是这些建州兵心中的神。

        不要说掳富来客栈的人,这些年,因为王况的关系,王凌带着衙役到处巡逻,也很是得乡民们的尊敬,都不愿意给王凌添什么麻烦,所以建州基本就没什么治安案件和邻里【创建和谐家园】,即便有摩擦,那也是小摩擦,经过村中的里正和村老协调,很快也就解决了,如果放在以前,大家都是穷困的时候,可能某家的鸡鸭鹅吃了别人的菜蔬,都可能引发命案,但现在,家家户户都富裕了,这点小钱也就不大看得很重,即使自家的羊或豚猪被别家养的恶犬咬伤咬死了,也都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所以,现在的建州简直就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要是一家被外人欺负了,邻里间都不用招呼,就会自发的组织起来一致对外。

        所以,即便退一万步来说,假使平盛田不是富来客栈的人,这些建州兵也不允许还光着腚只用块破布遮羞的倭奴欺负到自己乡亲的头上来。

        然则,当问过留下来的那个倭人之后,黄大这才知道,近江氏并不靠海,是处于本洲岛的中部地区,北边是越前和若狭两个部落靠海,南边和伊贺及伊旮相连,想要攻打近江氏则要么从北经过越前或若狭,要么从南先过伊旮再过伊贺所在地,才能到达近江氏。

        在和王霖泊派给他的副将商量过后,黄大决定还是取道伊旮再过伊贺,打下近江氏。和大唐一样,东灜富裕强盛的地方都是内陆,越是靠海边的就越是落后,而号称最强的近江氏,据说只有四百多兵,三把刀,十匹马。而伊旮和伊贺两部族因为靠海,经常被风台(就是台风)肆虐,两部族也才各拥有一把钢刀而已,至于马匹,加起来还没近江氏多,兵力更是少得可怜。

        如果这两部族识相,愿意让道的话,那也就罢了,若是他们不识相的话,黄大不介意先拿他们来开开荤。而据那有幸被选中留了一条命的倭奴说,长期以来,一直是近江氏打压着伊旮和伊贺两部族,这两部族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至于说倭人的马,从字里行间的描述来看,也只不过比大唐人家养的豚猪高一点而已,人骑在上面,高一点的,两脚都能探着地面,这样的马,还能叫马?黄大很是不明白。

        同时,黄大也了解到了为什么近江氏打起了富来客栈的主意,打起了掳人的主意,还是几年前那个被黄大追上沉了海的倭奴惹出来的祸,那个倭奴并不是唯一一批当时到建安的人,他们都是近江氏派来的,分做两拨走,就怕碰到大风大浪,好有个保险,万一一拨人没了,还有一拨。黄大当时只拦到了出手想抓三白的那个家伙所在的一拨人,而另一拨人则是另选了地方出海的,他们回去后,大肆的宣扬说大唐建安富来客栈的菜有多好吃多美味,又从建安传出了许多新奇的玩意,总之,在他们的口中,建安是比起天堂还要天堂。

      第三百四十章 接二连三的喜事

        打着准备在建安这个人间天堂大捞一把的近江氏并不知道,自己将自己推到了灭族的边缘,或者说,他们已经在灭族的深渊里了还不自知,要怨,只能怨他们自己不知道富来客栈在建州人心中的地位,不知道王况落水狗要打死的性子。

        近江氏不知道其中没回去的一拨是被黄大给灭了,只以为那些人不够幸运,被风神或者海神给收去当奴仆了,因此自以为他们是有心算无心,能有机会从建安和富来客栈偷点什么东西出来,能把会做美味菜肴的厨师抓几个来,却不料,大唐天子早已经发布了诏告,不得有任何的新技术或者作物种子带出大唐境外去。不知道建安还有一个对他们恨之入骨的王况在。所以,近江氏注定就是个悲剧,惹上了就连大唐的几个相公也不愿意得罪的王况。

        因为和原来的计划有了出入,黄大就选择了在琉求又“借”了几条船,载满了物资,以防备如果伊旮和伊贺两部族如果真愿意借道,自己抹不下脸来打他们而使得给养出现问题,而且从倭奴的口中知道那两部族实在是太穷,万一真和他们打,打了下来后,缴获的还不够自己用呢?借这些物资的代价便是富来客栈的一块铜牌。

        和东灜不同,琉求这两年与福州的往来很是频繁,经常有福州的海客往来于琉求,而琉求国主也经常派人到福州采买物资,尤其是富来商行推出的新东西,只要他一知道,就会派手下去买,因此对富来客栈的铜牌也是早有耳闻。

        虽然明知道这一块铜牌放在自己身上用处不大,他一个国主,哪有那么多机会跑到建安去吃酒开席?一辈子能有那么几次就很不错了(唐时,周边的番国国主,都喜欢定居在唐境内,曾经就有一位琉求国主,因为不舍得放弃在泉州的府邸和生活,主动放弃了国主身份,许多番属国的王子,都是争抢着到长安当质的名额的),这和那几船的物资比起来,看起来是亏大了。但琉求国主有他自己的小算盘,来人既然有那么多兵力,却不攻打他们,而是客气的“借”,又有富来客栈的铜牌派发,说明来头不小,和这么大的势力交好,正是他巴不得的美事。再说,就是如果他真的不愿意,五百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加上那小山一样高的楼船,就是把他琉求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灭上几十遍都绰绰有余,而且,人家说不定还能不伤一兵一卒呢。既然打又打不过,不够人家一个指头捻的,那就好好招待便是。而且琉求国主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就知道这一船人马来历不低,别看没有番号,没有旗帜,但那许多的汉子身上穿的,分明就是统一缝制的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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