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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种个人爱好罢了,只要不影响他人,不违背道德,谁有资格去指责谁?
徐国绪能和王况臭味相投,也是因为徐国绪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其好吃的程度,比之于王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徐吃货的眼中,吃是第一位,其他都不算什么,而王况不然,王况除了吃,还喜欢享受,所以,真要论,如果徐国绪是饕餮的话,王况只能算是个吃客。
而且,王况还是个会做吃的吃客。此时的徐国绪正一脸愁容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王冼很是勉强的吃着他特地托了御厨给王冼做的点心,摇头叹到:“三郎啊,看来二郎让你早点出来是对的,你瞧瞧你,连御厨做的东西都不想吃,你可要知道,这些点心,就是王公贵族,寻常也是想吃而不得的,要不是……”
“知道,要不是那些御厨有求于你,又归着小六子管的话,冼今日也是吃不到的,是不是?”王冼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左右两颊这么一笑,就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来。
“知道就好,唉,你说那林二郎也真是的,还没等你来,这就跑了,林老太爷又装病不起,几个管家也都躲得无影无踪,这叫什么事么?”徐国绪埋怨道,“这么着吧,某也不能时时出宫来,你呢,就先回到你二哥原先置办的小院子里去,县伯府还没完工呢,看情形还至少要一年。林家你是去不得了,一去保证就被人给堵在坊街口,你小小年纪如何招架得了?几个国公府也是不能去了,你说说看,你二哥今次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收敛些呢?现在全长安人都知道了,辅国建安县伯的弟弟来长安了,这下肯定满大街的找你,想跟你套近乎呢。”
原来王冼跟着徐国绪到长安后才发现,几乎全城人都在讨论着王况封为县伯的问题,县伯爵位并不是很显赫,这长安城里,县伯一抓那就是一大把,可关键是这县伯是王况啊,所以王况就成了朝野瞩目的人物。
本想说把王冼送到林家,徐国绪好回宫交差的,没曾想,还没到升平坊呢,就被许多人看到了骑着马跟着队伍行进的程处默他们,呼啦一下就全都围了上来,幸好王冼的马术不精,一路上怕他累着,徐国绪都是让王冼坐在他的马车里,丑丑也是,这才没被人发觉。徐国绪呢,这次只是个信使,并不是天使的身份,所以坐的马车也是从魏小五的马车行里支来的,自家兄弟的生意不照顾,那去照顾谁呢?
也恰正是因为如此,这不显眼的马车就被人群自动的忽视了过去,徐国绪自然乐得程处默他们帮着挡一阵子,赶忙的让车夫赶了马车到他自己置办的小院里,总算是甩脱了那些热情的过分了的人群。又让随从偷偷的进了宫,找到御厨做了几样点心送了出来,他自己院里不是没有厨师,但那水平,徐国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王冼肯定吃不下的。
不是说王冼挑食,而是王冼早就习惯了在建安吃的饭菜的口味,在建安,不管是王况做的也好,或者富来客栈里的饭菜也罢,甚至是其他酒楼做的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可他这才第二次出门,小孩子么,不似大人那么快就能适应过来,起码得有个两三天的调整。徐国绪又怕王冼饿着,也有心去建林酒楼,让人给做一桌饭菜送来。但是建林酒楼人多眼杂,徐国绪可不敢保证派去的人不会被认了出来,只好先按着不去,等家里人打听到消息后再做决定。
几个国公府和林家,建林酒楼,林家铺子,徐国绪都派了人去打听消息了,现在就等消息汇总之后再来决定下一步的行止,好在皇帝派他去建安,只是传话,并没有要听答复的意思,他还能在宫外多呆个三两天再回宫复命不迟。
丑丑也坐在一旁吃着点心,也是一付难以下咽的样子,在他看来,这点心做得好看是好看,但不好吃。
丑丑名为书僮,其实王况让他跟着来是抱了和王【创建和谐家园】同的心思,王五是一心想要报答王况,所以才提出让丑丑当书僮,而王况,则从见到丑丑的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屁孩,早就把他当做自家子侄看待,这次让丑丑跟着王冼来,也是要给丑丑一个历练的机会。
现在的机会难得,王况如今在朝廷里,还几乎没有人跟他明着对干的,越王或许会使绊子,但应该还是拉拢自己居多,于广兆父子和他们的后台,经过上次的投毒事件后,估计也被李世民察觉了点蛛丝马迹出来,最近几乎都没动作了。
而且,现在程处默尉迟保琳他们和王况的关系正好着呢,又有长孙家刚得了一成的行军饼坊的份子,更不可能和王况做对,如此一来,环境宽松,敌人又少,而且还不大敢动,正是给这俩没怎么单独出门的小家伙历练的最好机会。
但王况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一个他被封为辅国建安县伯所带来的影响,现在满长安的中低层官员正满大街的找着王冼,想套近乎呢。徐国绪是知道王况的心思的,当然不可能让王冼第一次就要面对如此大的难题,只能临时的担负起做哥哥的责任来,把王冼保护起来。同时,这也将可能是王冼所面临的第一个最大考验,就考验他的心性能不能把持得住,能不能被眼前的情形迷花了眼。
好不容捱到晚间,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情况很不妙,建林酒楼,林家铺子,升平坊街口,几个国公府所在的坊街口都有人守着,都是那些中低层官员派出的家人,都驾了一辆马车,瞧那架式,肯定是一发现王冼,就要请王冼去他们府上作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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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愁间,家人来报:“郎君,门外有个和尚说要见您。”
“和尚?”徐国绪一听就跳了起来,哈哈大笑:“哈,真是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快去,快去把那和尚请进来。”
“是悟能么?”王冼一听也猜出了来者,这整个大唐,就这悟能在他看来是神叨叨,最神出鬼没的,经常是在需要的时候及时的出现,按王况的说法,简直就是个非常称职的隐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见过师伯,见过师叔。”进来的果真是悟能大和尚,一见到王冼和徐国绪就躬身行礼。王冼是王况的弟弟,他叫师叔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可一叫徐国绪为师伯,徐国绪登时眼中精光就一闪,暗道这和尚厉害。
王冼连忙跳了开去,连连摆手道:“和尚你叫二哥为师父也就罢了,冼可当不得师叔的名头,你快说说,有什么法子带了冼出门?”刚才家人来报说就连徐国绪的家门口也有好几辆马车堵上了的。
“呵呵,你这和尚,口无遮拦的,怎地见了人就乱叫呢?”徐国绪眼瞪着悟能,佯怒道。
“嘿嘿,旁人不知,和尚自然是知道的。”悟能也不跟徐国绪解释,手一招,就从厅外进来两个头戴僧帽,还没剃度的小沙弥,徐国绪的眼顿时就溜圆。
“好你个和尚,敢情这一路上你盯捎来着?”徐国绪这下不得不吃惊了,这两个小沙弥,高矮胖瘦和王冼及丑丑是一模一样,除了相貌不同外。要不是一路上跟着,悟能怎么知道王冼和丑丑的高矮胖瘦?怎么知道长安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能找了这么两个沙弥前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真“师父”现身
“非是贫僧盯稍,此是师祖交代的。”悟能依旧是那副惫懒的模样,抬起左手,低唱了句佛号后这才回答徐国绪的问题。
“师祖?莫非,莫非,你这和尚碰到了二郎的师父?”徐国绪这下吃惊不小,几年前,陛下一纸诏告,也没能把王况的师父引出来,怎么就这么突然就冒了出来,难道又是个假冒的?他和王冼对视了一眼,王冼以前也曾经说过,二郎是曾经给一个邋遢和尚送过几次吃的,只不过是不是二郎的师父,王冼也是不知道的。
“只见过一面,师祖说,要贫僧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贫僧也只能照做的,不过师祖要贫僧转告师父一句话,此间事了,却还是要往建安走一遭。”
“什么话?你说的那师祖长得什么模样?”王冼好奇了,发问道。
“阿弥陀佛,师祖说,此话只能当面讲与师父听,旁人听不得,不过师祖长的模样却也不是南山洞府前那尊像的模样的,倒是个邋遢和尚,本来贫僧也怀疑他是假的,不过师祖说可向师父和师叔求证,说是当年,师父曾将他的木槵子(即佛珠,也叫念珠,就是佛门中人或持于手,或挂脖子上的一种法器)母珠砸裂了个口子的,是故凭这一句话,如今也是不用求证了。”嘴里说是不用求证,但悟能却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王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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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二郎真是好福气,没想到这么一砸就砸出个师父来了?”徐国绪听完哈哈大笑,“看来,以后某也要学学二郎,嗯,见了修为高深的,便上去砸一下,悟能,你那么瞪着某干什么?你的木槵子送给某砸,某也不稀罕瞧一眼。”见悟能听了他也想学了王况到处去砸人的木槵子,嘴角抽抽的,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想的什么,恐怕也是存了自己一样的心思吧?
既然这送王冼回王况自己的小院里去的法子是王况的师父出的,那还用说什么,当下,王冼和丑丑两人就和两个小沙弥互换了衣服,这时已经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守在外面的人只见悟能领了两个小沙弥进去,然后又出来,肯定是不知道这已经是掉了包的了。
其实,如果王冼就这么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也是一点危险都没有,那些守在外面的人,不外就是要和王冼套近乎而已,并没存有恶念。
但徐国绪却是知道,王冼是来历练的,按说现在的场合以后迟早都会碰到,但毕竟王冼年龄还是太小,虽然在建安,在王况的教导下,人情世故比一般的孩子要懂得多得多,可眼下的阵仗实在太大,你让王冼以前从没碰到过这样阵仗的孩子突如其来的要去面对这一切,徐国绪担心王冼会因此而迷了心性,这对他以后的成长很是不利,历练么,总该是先易后难的,自己等人,又不是没有办法给王冼创造先易后难的条件,自然没必要学那些小家族一样,直接让王冼去面对今后无法预测的成长。
因此,眼下避开这个阵仗,对王冼来说是绝对没有坏处的,至于说好处么谈不上,若是这个阵仗面前,王冼能够不迷了心性,其好处绝对是非常的大,但知道王况心思的徐国绪不想让王冼去冒这个险,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稳扎稳打的好。
王况原来那个从尉迟保琳处得来的小院子,只有程处默,尉迟保琳,秦怀玉及林家人,徐国绪这些人知道而已,外人是根本不清楚的,只以为那是个外放官员在长安置办的一个小院,为自己以后进京或是走关系,或是课考而准备的。
本来么,那些人守在外面,徐国绪不去理会也是可以的,大唐律法,只要主人家没犯事,不得主人允许而私闯民宅,打死不论!哪怕你是王公贵族,亲王贵胄也是如此,没得到主人家允许,哪怕是一个破茅棚的穷苦人家,那也是不敢进去的(所以,如那些影视作品里狗血的地痞无赖之流随便的逼上门的做法,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的,只能是在屋外嚷嚷而已。)。所以,只要徐国绪不去理会他们,也没人敢闯了进来。
但身在官场,总是不能这么躲着,最好的办法是送走王冼之后,再将上门拜访的人迎了进来,让他们瞧瞧,喏,你们看清了,某府上没有其他人,你们要找辅国建安县伯的弟弟,找错地方了。这样一来既可以不用得罪人,又能让自己耳根清静不少,是一举两得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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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二哥为什么要将自己所知道的全推脱到邋遢和尚身上,王冼也从不去想,从不去问,二哥,是自己的二哥,足够了。若是没有二哥所会的那些,如今自己兄弟二人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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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早有一辆没带棚的牛车等着,赶车的也是个沙弥,看情形应该是悟能带来的。
那些守在徐国绪院子外的人,一见门口大开,就纷纷互相招呼:“出来了,出来了,看来还是悟能大德的面子大啊,竟然……”话没说完,见到出门的悟能,后面跟着的还是两个小沙弥,再往后就没人了,而且悟能三人出了门后,那大门又吱呀一声关得紧紧的,就失望的“哎”了一声,再也不往悟能那瞧上一眼,由着三人乘了牛车离开。
牛车七拐八拐的,并没有直接拐到那个小院子所在的晋昌坊里,而是先绕到青龙坊的一个小寺庙里后,再从寺庙的侧门出来,这才拐到晋昌坊去。
苗五早得了消息守在了坊街门口等着,见到牛车前来,就着灯笼看清了王冼的面容,这才对把守坊街的坊兵道:“这是某家郎君的客人。”言毕,塞了一锭银子过去,“诸位兄弟辛苦,拿去买酒吃。”
把守街口的坊兵都是老兵了,其中一个还曾经在上次王况来长安的时候,和王况兄弟打过无数照面的,今天这一天整个长安闹哄哄的说奉议郎的弟弟来了,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当下接了银子,笑道:“既然这是你家郎君的客人,那便进去罢。”说完,给其他两名坊兵使了个眼色,道:“苗郎君家今日有一僧人到访,并驾车者二人,记下了。”
那两个坊兵一楞,不是四个么?怎么变成两个了?待一见到眼色,心下恍然,连道:“访客二人,记下了,记下了。嗯,是苗郎君府上。”
这里面就有了几层意思,一个是,若外人问起来,就说那院子主人姓苗,另一个就是,访客二人,再无其他人了,最后就是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说这是奉议郎,如今的辅国建安县伯的府第。
对这些坊兵来说,住的是什么人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再说,因为奉议郎,如今他们夜夜都可以去任意一家酒楼吃宵夜,免费的,还是那些酒楼心甘情愿的送的,这都拜了奉议郎所赐。
又再说了,他们也是不傻,现在满长安的中低层官员都想寻了小郎君来套近乎,那么,自己等人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小郎君不欲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行踪,那么自己就帮小郎君隐瞒了下来,这不就是套近乎么?难道还要将消息卖了出去,让小郎君着恼不成?别人想套近乎都没机会呢,现在这么个天大机会落到了自己头上,还不得赶快的抓紧了,听说,那些去过建安的羽林军士如今在羽林营里那是拽得不得了,逢人便夸耀说吃到什么什么美味,又说奉议郎对他们如何如何,早就把坊兵营的兵士们的眼勾的碧绿碧绿的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林老太爷发威
王冼是大比之后从建安出发的,到长安的时候,这才十二月初。如果情形再这么继续下去,连年都回不了林家过了。
对王冼来说,确实是有够郁闷,林家,暂时去不了,几个国公府也不用说,肯定有人在外守株待兔,对于徐国绪不让自己和这些人打照面的缘由,王冼心中知道,也是感激,不过却也不相信自己过不了这么一关。只是,临行前王况叮嘱他凡事多听徐国绪的,所以,他现在也是郁闷得很。
好在回到了自己家,苗五底下的人,长安城,基本没多少人知道那就是王况手下的人,不过至于说几个大佬家和皇帝家知道不知道,那倒也无关紧要,他们才不会关心这么点屁大的事。
有了苗五他们的照应,吃的去建林酒楼取来就是了,建林酒楼的掌柜本就是林家子弟,认得苗五。又有人去林家通了气,说是小郎君已经安顿下来了,这把个林老太爷给气得也不管外面守着的是谁了,当场就在院子里开骂了起来,说是被这帮人害惨了,现在连王三郎都是有家不能回,若是这些人再在门外逗留,说不得,只好厚了这张老脸不要,哪怕是病死了,也要让家人将他抬到京兆尹那去告他们个滋扰之罪。
能够通过坊兵那一关而进到升平坊守着的,地位都比那些只能守在街口的人家高不少,因此,小道消息也相对灵通一些,他们早就听说了,林老太爷是见过陛下的,得了陛下一句赞扬的话的,听得林老太爷在院子里喘着粗气叫骂,脑子里马上就浮现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字,躺在躺椅上,手中的拐棍不停得杵着地面,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骂的景象。
这么一想象,登时汗水就下来了,不成了,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若要是老头子一口气没接了上来,就这么过去了,那可就真的是想拍马不成,拍到马腿上了,岂止是拍到马腿上,要是被辅国建安县伯知道老太爷是被自己等人给气过去了,烦过去了的,那还能讨得了好去?
别的不说,辅国建安县伯当年一病,陛下就发了诏书,要遍寻天下名医来长安的。而王三郎那是极为得林家上下喜爱的,又很得几个小公爷的爱护,就连几个老国公都稀罕得很,同时,听说王三郎还是辅国建安县伯最为疼爱的弟弟,这么几点一综合起来,马上,林老太爷若是就这么去了的后果,可想而知。因此由不得他们不冒冷汗,由不得他们腿肚子不打颤。
即便老头子没气背过气去,可要真的往长安县或者京兆尹那么一告,不是平白的给了长安县令和京兆尹创造了和林家亲近的机会么?他们还不赶紧的抓紧机会,狠狠政治自己一番来讨好王三郎?
没奈何下,这些人只好招呼了随从,收好备好的礼物,赶着回去给自家郎君报信去了,没办法啊,再大的情面,那也是没法和林家与王三郎的亲密比的,可别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这就有违初衷了。守在坊内的人一走,守在仿外的,自然是跟风而走,他们消息不大灵通,但看风使舵的本领还是有的,见这些有资格进坊区的都灰溜溜满头汗的出来了,知道这下肯定是林家动怒了,得,都走吧。
于是,一柱香工夫,守在升平坊里坊外的那些人就都走了个一干二净,至于下一步要怎么做,自有自家郎君做主,自己已经尽力了。
当然了,也有那么几个家人,自家郎君是和明年秋的常举挂得上钩的,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好歹么,还有最后一步路可走。
唐时的科举,并不是很公平,一般的学子,只要文章入了某位大佬的眼,即便是再平常的水平,那朝廷也都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不在考场上舞弊,只要不行那贿赂之事,其他都好说,本来这是为了防止因为主考官一家之言而断了有真才实学的学子们的路子而采取的补救措施,但却是给那些大佬们留下了个可以钻的空子。
因此,只要得了大佬的举荐的,上榜那是肯定的了,所以每每一到常举或制举的年分,就会有不少的学子在街上或是卖画,或是将自己写的字摆在地上,或者是瞥见有大佬的马车经过,就会装模作样的吟哦几句,就为的是博得某个大佬的赏识,好让自己平步青云。
这样的法子,倒也是真的让不少有才学有抱负的学子入了朝堂,但也混进不少投机取巧之辈,比如说有人央人写了几篇好文章,背熟了,再加上自己好歹也有那么一点功底,在街上被某个大佬相中,夸赞了几句,就此平步青云。
而等到这个大佬发现这人其实才学浅薄的时候,已经晚了,官场上的风是吹得最快的,尤其是有关于举荐的风,那更是比十二级大风还快许多,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某某人得了某个大佬的赏识,将其视为这个大佬的得意门生了,这个时候,为了面子,这个大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说什么也得维护自己的面子一二。
至于说像唐俭了,马周了,魏老头这样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的官员并不是很多,那些肚里没什么货色的碰到他们也只能是子认倒霉。
但是大多数大佬,自己出了丑,那几乎都是抱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的,也绝对不会去提醒其他的大佬说,你看中的某某人其实是草包一个,要窝囊,那就大家一起窝囊,谁也别笑谁。所以大抵上,这个时侯就出现了一个很怪的现象,散官一大堆,不入流的官员也是一大堆,怎么升也升不上去,而朝廷却又是急需有能力的官员。
很矛盾吧?不矛盾,能进官场,换得个一官半职,靠那些大佬的第一次提拔是关键,可这些大佬也不傻啊,上了你一次当,想让他再提拔你就难了,你要升迁,就需要靠自己的真本事了,有本事了,看在别人认为你是我的门生的面子上,提拔你一二是可以的,若要是草包一个,再提拔你,那就成了朝堂之上的笑柄了。更何况说这些人又不是自家子弟,没必要费那么多的心思。
所以,有许多人虽然是入得了官场,但穷其一生,却依旧是个流外二等的典客署典客,没有外放的机会,没有掌管某一实际权限的机会,只能是浑浑噩噩的等着致仕,领着那只能够饿不死的一点点薪俸。而另一方面,当年跟着李唐起事的官员们,又大多年事已高,整个的大唐官员,就出现了一个青黄不接的局面。
而王冼不同,且不管王冼是不是真有材料在肚里装着,就凭了王冼是王况的弟弟这一点,不管王冼是不是得王况喜爱,只要王况在一天,就必定不会看着自己的弟弟沉伦一天,这是有关家族脸面的事,王况不可能不管,所以,只要王冼能入仕,那么哪怕王冼肚里的墨水只得那么三两三,也必定能在王况的帮助下取的骄人的成绩,若是外放到一地,那个地方,就绝对能比其他地方的发展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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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王三郎那可是辅国建安县伯心里的宝贝,疼爱着呢,又得老国公疼爱,又有小国公撑腰,听说现在连蜀王殿下,那也是喜欢王三郎不得了,还将自己一个随从的妹妹嫁给了以前总护卫在王三郎身边的那个黄大郎。
这么硬的后台,以后的飞黄腾达那肯定是跑不了啦,还不赶紧的趁这把火没烧起来之前,紧着的去添上那么一把两把的柴禾?真要等火烧了起来了,你再去添柴禾,那功劳可就小了许多哦。
于是,这些心里打着小算盘的人赶着回去禀报不提。
林府院里,拄着拐棍的林老太爷哪里有一丝病重的样子,瞧他那精神,估计再活上个十年二十年也是不在话下,此时他正一脸谔然的不相信:“都走了?”
“回老太爷,都走了,一个不剩。”答话的是林府门房,从前几天开始,林家就一直都是府门紧闭,他们几个门房就都轮流着从窥管中看着门外的一举一动(窥管,就是古时人家在大门边留着的用以从外查看门外动静的一个小孔,一般都是左右各一,也有人家是左右各一,门上还留一个的,类似于后世的猫眼洞),见到林老太爷一开骂,门外的人就先是惊讶,然后是惶恐,然后是冷汗涟涟,灰溜溜的跑得一个不剩,当下对林老太爷的“骂”功,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得林老太爷出马啊,早知道如此,就该早点让林老太爷出来骂上一通才对。
“再去瞅瞅,看清楚了,若是都走得不剩了,就赶快安排人去把三郎接回来,这回可苦了这孩子了,二郎也真是,来就来罢,也不知道让三郎隐藏一下行踪,搞出这么大个动静来。”别看林老太爷嘴上是埋怨的,心里可是百花齐放,艳丽得很呐。他板着脸,吩咐管家,可眼角的皱纹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咚,咚,咚!”管家正要安排人手,准备等自己观察了情况,落实了后好赶紧去把“吃尽苦头”的小郎君接回来,就听到门口有人扣响了门上的辅首门环。
第二百九十八章 李世民的态度
从窥管中看去,却见是一个身着玄甲的将军站在门外,混身披挂,似乎是在公务中的样子,再看看他旁边,没见到有什么马车啊或者礼物啊之类林家人现在个个看了都怕的东西,就壮起胆回了一句:“某家主人不在家。老太爷病重,恕不见客。”
那将军听了却是不再叩门,而是冲着大门拱了下手:“好叫林老太爷得知,陛下说了,身为官员,滋扰百姓,太胡闹了些,因此特命某率一队千牛卫在街上巡视,也会在贵府门口留个通信之人,若是林老太爷有需要,只需要通知此人即可,某将第一时间赶到。”
说完,就见他手一挥,身后就出先了个持戟玄甲兵士,一言不发的就站在了门前,然后这个将军便没等林府的答话,径自走了。
听到这番话的林府家人当场石化,没听错吧?千牛卫?还是皇帝派来的?若要说是派羽林,持金吾这些倒也罢了,可千牛卫是什么?那就是最最嫡系的天子亲军,一个千牛卫的普通兵士,放到其他军营里去,至少也是个队长!有家人尤自不信,又凑到窥管上瞧了瞧,没错啊,那装束就是千牛卫的。
若要是被这些林家人听到那将军一边走一边的嘀咕的话,林家人就远不是石化这么简单了,恐怕当场就能成为几十万年的化石。那军官边走,嘴里是不停的教训着另一个跟在他身后的兵士:“都把眼睛擦亮点,若要是林老太爷再暴怒起来,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陛下可是说了的,不要让年纪大的老人家动怒。”
林老太爷毕竟是人精,只站在那想了一下,顿时眼中精光大盛,招呼了那个管家过来:“你去接三郎的时候,拐到酒楼里去,让他们备一桌酒楼最拿手的酒席,花样不要太多,有个七八样就成,送到咱们坊街口对面那个茶楼的,就说是林家献于贵客的,记住,让厨里卖点力气,速度要快,就说这是一位极为尊贵的客人要吃的……”话也不说完,眼皮向天上翻了一翻。
管家跟了林老太爷几十年,哪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顿是心里也是一惊,连忙招呼了几个家人,驾了后院里那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就出发了,到了坊街口,他却是吩咐其他人先去接三郎,自己一人则招呼了一辆马车行的马车,往建林酒楼狂奔而去。
林老太爷是让他先拐到建林酒楼再去接三郎,但这么一来就要绕个好大的弯,晋昌坊和升平坊却只是隔了两个坊区而已。管家自有他自己的算计,在他看来,天大地大,那也不如接三郎回家的事情大,只不过那一位也是惹不得的,就做了权宜之计,兵分两路了。
一见是林府管家上门亲自交代,说不得,只好委屈了那些还在等着的食客了,所有有资格独当一面的厨师,不管是刚闲着的也好,还是正负责的菜肴才好一半的也好,刚好闲着的就马上动手,菜肴好一半的也不管锅里烹的是什么了,直接往泔水桶里一倒,边上等的着伙计刷锅倒水是一气呵成。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了,每次都是林家有分量的管家出面,谁烹什么菜,要烹什么菜全都有了定数的,一时间厨房里叮呤当啷,嘁哩哐当的响个不停,食材,都是现成的,每天直到打烊前,都会随时的有那么一些食材处理得好好的,也有一些是早就烹得的,需要的时候一热就得,就是为的应付现在这样的特殊任务,要的就是个快字。
一刻钟不到的工夫,两个食盒就送到了管家那马车上,那管家也不多说,吩咐了车把式一声,就双手紧紧的护住了两食盒,仿佛这是金山银山一样。
车把式是魏小五的人,只不过林家从来不知道,以为只不过是一些平常在街上讨生活的普通车马而已,但这车把式却是得到过交代的,林家办事,如果要快,那就是拼了几匹马不要,就得是有多快就多快。
快到那个茶楼了,不用吩咐,车把式就把马车慢了下来,慢慢的踱到茶楼下,管家一手拎了一个食盒下来,对那车把式说了句:“去林府结帐。”就不管不顾的了。
进了茶楼,管家轻车熟路,径直就往上走,才在楼梯口露个头,就见一个汉子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喝道:“干什么的?”
“这位将军,这是建林酒楼献于贵客的一些小菜,都是贵客爱吃的,某这就不上去了,烦请转交一下。”管家倒也干脆,被人一拦,就势将食盒放到楼板上,退了下来,不过却是没走,就在一楼候着。
见被人一口叫破了身份,那汉子楞了一会,刚拿起挂在腰间的一样东西要放到嘴上,就听到一声:“递了过来罢,这是林家的人。”
汉子一听,也是,刚刚对方就说是建林酒楼献上来的,建林酒楼的后台都有谁,这在长安不是秘密,想必也是不会起了祸心,倒是自己,心神不安,被人叫破身份后没注意到这一层,脸有些红,不过却是不敢违抗,拎了食盒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