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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鸿渐端着茶杯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张凤姑麻利的在洗刷着碗筷，半晌，他开口问道：“凤姑啊，问你个事儿。”
“要得！贾老师你想要什么？是不是茶水不够热？我再给你烧点热水？还是晚饭做的不合你口味？”张凤姑停下了洗刷，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瞪大了眼睛问贾鸿渐道。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啊，凤姑你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设想……就是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贾鸿渐被张凤姑那些热情打动的脸都有点红了。
“打算啊……嗨，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就是想这几年当当家庭服务员，赚点钱，给我弟弟读书用，他今年上初一了，过两年就要中考，以后上高中了他学费我来承担，以后看他能不能上大学，他要是能考上大学了，那我就供他上大学……”张凤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很淳朴的笑道。她说到弟弟如果能上大学的时候，脸上幸福的表情就仿佛是她自己上了大学一样。
“不是……”贾鸿渐觉得都不太好开口了，“我是问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对你自己人生的打算……”
“我的打算就是供我弟弟上大学啊。”张凤姑理所应当一般的回答道，“他要是能上大专，我就供他上大专。他要是能考到本科，我就供他读本科。要是我们老张家祖坟冒青烟，祖宗能包邮我弟弟考上研究生、博士什么的，我就供他读研究生、读博士！他能读多久我就供他多久！”
第一零八章 潘多拉魔盒
第二天，在贾钢和苏萍正在合肥挑选合适的场地的时候，贾鸿渐则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淳朴小保姆张凤姑做的饭，一边想着未来生命一号的广告要怎么做。
是直接抢了历史上那个生命一号的广告词----“今年高考你送什么？当然是生命一号！”还是抢了史玉竹未来脑白金的广告“今年过年不收礼啊不收礼，收礼只收xxx”？还是花点功夫想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广告？
这时候贾鸿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历史上未来3年的一些广告可以说是重创了来华创业的国际广告公司。在以前来华开分公司的国际广告公司特别是欧美广告公司，那做广告的时候都是按照国外成熟市场的习惯，讲究做比较“艺术化”的广告，讲究的是能让广告说出一些目标受众的心声，以此打动消费者，引得他们去购买商品。
但是这些欧美的广告商在进入了大陆市场之后，却遇到了文化阻碍，好像那些老板们都很爱对广告的内容指手画脚，总是想让广告公司做一些很傻很重复的广告。本来这样也就罢了，欧美广告公司可以一笑了之，但是在未来两三年的国内广告狂潮出现后，那些国际广告集团惊讶的发现，原来国内的消费者对广告本身的素质没有任何的要求！
开广告公司也不需要任何的技术含量！只要把一个简单易懂、朗朗上口的广告词以惹人烦躁的频率不断大规模地毯式轰炸就可以！不用考虑什么消费者内心深处因为广告素质而对产品有任何喜恶感。只要【创建和谐家园】般的重复放重复放，放到消费者需要买相应消费品时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产品就行！
贾鸿渐还记得前世他曾经有幸认识了一个93年就北上来上海打拼的香港广告人，那广告人在94年就开了一家跟国际接轨的广告公司，结果在刚开始几年那简直就是不断的遭遇滑铁卢，如果不是他后来对现实妥协。乖乖的按大陆风格做广告，那他全部身家都得赔进来。
那大哥曾经跟贾鸿渐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对贾鸿渐总结过他当年刚来上海时所看到的一切。在他看来，就是因为沈阳飞龙和三株的崛起，才导致了后来20年间广告商对消费者智商的鄙视……
在那大哥的描述中。飞龙和三株的迅速崛起。彻底让世人发现了中国快速消费品市场的活力，也彻底激发了中国快消市场的活力。但是他们所秉承的那种地毯式轰炸广告营销理念，以及肆无忌惮的对产品功能的夸大，却长远的腐蚀了中国的商业界。
基本上也就是从1994年之后，那种肆无忌惮说产品包治百病、甚至死人喝了什么什么口服液都能还阳的广告，什么彻底蔑视消费者智商的广告“鼠鼠鼠，羊羊羊、猪猪猪”，彻底在大陆商业界横行，甚至东山再起的史玉竹也赶流行一般的推出了“今年过年不收礼啊不收礼”。
虽然那大哥无比鄙视这种广告。但是他又不能不承认这种该死的广告模式还真他娘的能成功！看看史玉竹的那垃圾广告，彻底循环播放到让人都想吐，但是消费者还这就在买东西的时候能第一个想起来脑白金！甚至可以说后世什么“达芬奇家居”还是什么品牌的，冒充意大利原装进口家具，把一个四千块的床卖到30万的，那也可以说是90年代恶俗营销风气流传下去的结果。
在90年代上半期，仿佛是只要能够【创建和谐家园】销量，不管广告内容如何，都可以被接受，甚至连广告内容诚信与否都不再重要----贾鸿渐曾经就很疑惑。为什么电视里的康师傅方便面看起来肉就那么多，为什么他自己买到的方便面里就没电视里那么多肉！甚至包装袋里的东西比包装袋外面印着的样子差多了！可是无论电视广告还是包装袋上，在90年代都没有表明广告和实际内容不同！这玩意儿说大了，那就是欺骗消费者，这就是诈骗啊！
后来贾鸿渐经过回忆，还总结出来了那个时代广告的几种模式----第一个是奖牌法，就是宣扬自己是什么省优部优国优产品，或者是宣扬得到了国际金奖。但是这些什么优不优的，奖不奖的那都是没影的事儿！稍微有良心点的厂商，那就跟马来西亚的什么山寨国际金奖公司花几万块钱买一个所谓的国际金奖之类的名头和奖状，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电视上播放。
第二个就是明星法，花个几万几十万的找影视歌明星或者体育明星信誓旦旦的说“我只用……”，这还算是有良心的。没良心的某广东运动鞋厂，那就是直接找了个跟吸了毒一样的瘦猴青年，打扮成迈克尔杰克逊的模样，再跳着mj的舞蹈，放着mj的歌曲，再喷点干冰造成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脸的效果。这一放出来，还真让消费者以为那是mj亲自做的广告！
第三个就是非广告法，这就是在21世纪才大肆流行的广告方法，那就是找些明主持和专家之类的，把整个广告拍的就跟新闻节目一样，还绝对不告诉消费者那就是广告，直接误导消费者以为那是央视的节目！或者是在上海找个张大力，在北京找个王美丽什么的，上电视就装作自己是普通消费者，夸那些产品多么多么好。甚至后来还有某奶粉厂家，直接找了个央视的名嘴，让其在演播室里装成播报《新闻联播》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据新华社、人民日报报道，xx品牌的婴儿奶粉现金已成为风靡全国的新生代产品……”后面在跟上一连串的室外采访，这要是老头老太太看了，还真10个里有8个把这当成了《新闻联播》的正式报道。
除了这三种最常用的方法之外，还有很多常见的“李逵李鬼法”，就是故意山寨知名产品的商标和产品，比如康师傅方便面，就有“庚帅傅”方便面。还有什么假洋鬼子法，明明是土老帽产品，硬是套一个生硬的英文名字，或者干脆就跑去香港的皮包公司在国外注册一个商标回来装合资企业的！
之后还有什么天方夜谭法，就是把产品夸的无所不能，不管有没有病，反正吃了这产品肯定好----这tmd是三株最喜欢用的。之后还有快速示范法，比如用杀虫剂对着蚊子一喷，蚊子马上就死了一火车皮----现实里哪有那么快的？
还有vcd厂家最喜欢用的夸张法，把什么vcd用钻头钻啊，放冰箱里冻啊，之后放在vcd机里居然还能正常读取……
以及什么稀有原料法的，反正就是吹嘘自己产品里有什么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啊，弄到最后30吨的产品居然还没用掉一直甲鱼……
回想起来了这些是事情之后，贾鸿渐有点犹豫，因为他本来设定计划里的那些广告轰炸方法，跟这些方法也不算有本质性差别，如果他贾鸿渐自己首先开了这个头，弄的国内厂商各种无下限的跟上，最后欺骗了万亿消费者，这怎么办？
“凤姑啊，问你个事儿。”贾鸿渐放下了饭碗，问张凤姑道，“如果有一个事情，在你看来很正常，但是你知道一旦你第一个做了，哪怕你是恪守道德的，但是之后学你做这些事的人，会越来越没下限，然后会骗到很多人，那你还会不会去做？”
“唔……”张凤姑非常投入的想了半天，说道，“如果家里需要一定要做这个事情的话，我还是会做，不过事后我会一个个盯着那些骗人的人，然后去举报什么的……人做了开头，后面人跟上，那有良心的就要负责起来……”
“好妹子！”贾鸿渐此时豁然开朗的乐了，“好主意！恩，太好了！这个月的奖金给你加一百块！”
他贾鸿渐真正在社会上公开的身份是打假先锋啊！他贾鸿渐首先开了广告轰炸的先河怎么了，想跟着做没问题，谁想无下限的做出来骗人，那就别怪贾鸿渐顺便打上门去“收税”了！
此时的小张看到贾鸿渐特别高兴的样子，她也甜甜的笑了起来，“贾老师，我这些菜做的味道还够吧？罗宋汤的甜味儿够么？牛肉够烂么？”张凤姑露着雪白的牙齿，一点做做表情都没有的、完全百分百纯洁的笑着问道。
“恩？够够，你还挺会做上海本帮菜的嘛，甜味儿都够，牛肉也够烂，要是不知道你是大西南的人，我还真以为你是上海本地人呢。”贾鸿渐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呵呵，我们西南做饭都比较辣，也没这么甜，我这些菜都是跟王大姐学的……”张凤姑特别有主妇样子的说道，“对了，贾老师，你要想做什么事情，那就去做，别有太多的负担……”
嘶……这妹子还真体贴啊，贾鸿渐不由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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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4周变千万富翁？
第一零九章4周变千万富翁？
在第二周的周末，华夏高科在安徽的第二场拍卖开始了，贾鸿渐坐在会场里一边玩着gb一边等着安徽省拍卖公司的人说完热场的“废话”。不一会儿功夫，拍卖师就说完了一套诱人的热场废话。其实就贾鸿渐自己觉得，这种热场的废话也就是在第一场拍卖的时候可能需要，到了现在他们华夏高科的独家销售资格已经都受到了全国商人的热追，恐怕现场的商人们的支票簿早就饥渴难耐了吧？
“此次拍卖价格底价为50万人民币，每次加价1万元……”那台上的拍卖师还没说完话，就看到台下已经有人举牌子了，“好的，第二十号的老先生出价了，多少？100万！刚刚开始拍卖，20号的老先生已经出价到了100万！”
吴秉新放下了手中的木牌，他这次对华夏高科的生命一号在安徽地区的独家经销权可以说是志在必得的！之前在上海的那次折戟沙场可是让这个山洞老汉这一个礼拜都铭记于心，让他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睡！
他知道这对于他家的家族企业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哪怕是真的需要把公司的现金流全部投入到经销权的拍卖中，哪怕之后需要借【创建和谐家园】来进货，他都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除了华夏高科所做的一切噱头和宣传之外，除了在华夏高科的老总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些老领导的题字以外，他还从新闻里知道了那次从他手里夺走上海地区独家经销权的居然就是史玉竹的巨人公司！
这个史玉竹的巨人公司以及史玉竹本人在这个年代的中国就是一个绝对的“白手起家改革开放梦”的神话！为什么？这要从史玉竹这个鸡窝头的年轻人的经历说起。1962年出生在安徽省蚌埠市的史玉竹84年浙江大学数学系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了安徽省统计局工作。不过之后他又考上了深圳大学研究生院的研究生资格，在198-9年1月硕士毕业。
在深圳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史玉竹这家伙碰到了微软的系统，于是，在知道了当时市面上几乎没有中文文字处理系统之后，他自己开发了一个叫做m-6401的文字处理软件。然后这个家伙干了什么事情呢？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文字处理系统可以卖钱了，于是他就把天津大学深圳电脑部给承包了下来，承包的价格是他所有的积蓄——4000元！
但是这个天津大学深圳电脑部虽然名为电脑部，可是里面并没有一台电脑，只有一张营业执照而已！而当时深圳市面上最垃圾的电脑售价也要8000元以上！鸡窝头青年做了什么？他跟电脑店的老板交涉，在承诺加价1000元购买电脑的基础上，换得了可以先使用半个月电脑，在半个月后再支付电脑款项的协议，也就是等于先赊来了一台电脑！
然后这鸡窝头青年是怎么做的？他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北京的《计算机世界》杂志编辑部，经过了一番交涉之后，这货以自己中文文字处理系统的版权为抵押，成功的让《计算机世界》先给他做几个半版的广告，等到他收到钱了再付广告费。
198-9年8月2日，在当月的《计算机世界》上，打出了一个半版广告——上面写着“m-6401文字处理系统，历史性的突破”下面稍微跟了一点自己软件的介绍，然后留了个自己的电话号码，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之后不出意外，第二天他的电话就被打爆了，这鸡窝头青年在电话里声称自己的软件一万元一套。结果在一个礼拜之后，帐户里就多了一个一万元！到做广告后的第13天，更是累积收到汇款数笔！至当年9月中旬，史的销售额就已突破10万元。史付清欠账，将余钱投向广告，4个月后，m-6401销售额突破100万元。这是创业史的第一桶金。
这就是为什么史玉竹可以成为这个年代全国青年偶像第二名的原因，因为这个家伙全靠着嘴炮交涉，居然可以在四个月内就变成一个百万富翁，那可是刚刚90年的时候！
现在这个如同商业之神下凡一般的鸡窝头青年，居然盯上了华夏高科的“生命一号”，这不是更说明这个“生命一号”以后一定火么？虽然说安徽是史玉竹的大本营，但是这里也是吴秉新的大本营！而且他的人脉也大多数在这里，经过分析之后，吴秉新知道自己只有在安徽省的拍卖中才有那么一线生机！
“好的，第13号的女士加价10万，现在是110万元人民币！”台上的拍卖师热情的宣布道。
“第15号的女士加价20万元，现在是130万元人民币……第40号的先生加价20万元，现在是一百五十万元……第30号的先生加价十万元，现在是160万元……”
不知不觉间，这个“生命一号”在安徽省的独家经销权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快200万元了！吴秉新现在大概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肯定现场肯定有人那天跟他一起参观了贾钢的办公室，现在华夏高科跟最高领导层有关系的事情大概已经传遍了整个安徽省的商业圈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疯狂的加价！
是的！的确是这样，现在华夏高科有老领导的题字这种事情，已经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地区，并飞速的向全国其他省份传播着。自古中国商人最相信什么？不是官方的各种声明和规定，而是各种似是而非或者跟“官”有关系的小道消息！中国的商人自古就是最相信这种幕后消息，有一个某公司跟老领导有关系的消息，那简直是比某公司有强大的科研能力更诱惑人飞蛾扑火！
现场那些疯狂跟风加价的人中，有不少都是一些资金并不强大的公司组团集资来参加的！甚至有公司在这次拍卖会开始之前，已经外包投标一般的展开了“参加拍卖会集资资格拍卖会”之类的地下拍卖会！
“第60号的先生加价50万元，现在已经是220万元了！220万元！”台上的拍卖师这时候激动的说嗓子都快喊哑了！
此时程国表情严肃的看着会场里此起彼伏的加价声音，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他旁边的安徽巨人公司分部的经理紧张的凑过来问道：“程总，我们什么时候出价？”
“不急，等到最后就只有一两个人竞争的时候，我们再看要不要入场。”程国此时觉得这个拍卖的场景好像已经有点失控了，虽然史玉竹这个他当年的下铺给了他全权授权，但是他觉得现在这才是第二场拍卖，价格就已经涨的这么疯狂了，那到别的省份还了得？而且他们巨人公司的目标可是起码要获得全国20个省份以上的独家经销权，甚至是全国所有省市自治区的经销权！他此时装着要上洗手间的摸样走出了会场，找到了一个没人的拐角，拿着手机急忙打给珠海总部……
等到程国回到会场的时候，他扭头问安徽分公司的经理道：“现在什么价格了？”“三……三百万了……”那分公司的经理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吴秉新右手颤抖着收回了自己的木牌，300万的价格是他喊出来的。这已经是把他公司里全部的流动资金都喊了出来，他此时真的开始向满天的神佛祈祷，祈祷之后不要有人再加价了，之后要是有人再加价，那他吴秉新还真是没办法再跟了……
“上帝，【创建和谐家园】，佛祖，玉帝，太上老君，猫妖，小鬼，阎罗王，孙大圣……请保佑我吴某人此次能成功！”吴秉新在内心深处这样祈祷着。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还没有人喊加价，那拍卖师焦急的看遍了整个会场。
吴秉新此时是多么希望那拍卖师赶紧喊出来“三百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的话，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从来没感觉到时间是这样的漫长，好像一秒钟都有一年一样长！
就在这时，吴秉新看到那拍卖师的嘴唇张开了，“是要喊第一次了么？”正在他这么期望的时候，就看那拍卖师一指会场最后，喊道“第73号的先生，加价……加价多少？好的，加价壹佰万元，加价壹佰万元！现在华夏高科秘制-生命一号产品的安徽省独家经销权价格是400万元人民币！”
听着这样如同末日审判一样的声音，吴秉新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他瘫软的躺在折叠椅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在拍卖会最后，程国代表的巨人公司又一次取得了华夏高科生命一号的省级独家经销权，此次他们付出的价格是——450万元人民币！之后，一脸红润和惊愕的贾钢和一脸严肃的程国又出现在了摄像机镜头前。
在当晚全国各省级电视台都播出了这次更疯狂的拍卖会之后，全国无数人都惊愕的听着电视里播报出来的价格。四百五十万元！这还是第二个省级独家经销权，那第三个要拍出去多少？500万？600万？光是这么拍了两个经销权出去，华夏高科就已经入账了将近700万元人民币了！700万元啊！卖白-粉都没有这么快啊！史玉竹这个先进的全国创业偶像用了4个月时间把资产从4千块变成了100万，而华夏高科从买到马俊人的秘方到入账一百万，只用了两周……贾钢一家会在4周内变成千万富翁么？
“疯了……都疯了……”这是全国上下无数人看了新闻播报后唯一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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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所谓华科模式
第一一！”
就在各种媒体爆炒华夏高科拍卖会的时候，北京一个叫国美电器的连锁电器商城总部内，一个还叫黄君烈的年轻人好奇的开始关注起来报纸上所谓的“华科模式”……
《股疯》一片由香港艺能电影、潇湘电影制片厂投资拍摄，1994年5月13日在香港上映，演员有潘虹、刘青云，以及上海滑稽戏演员王汝刚。潘虹凭借此片的表演，荣获第十四届中国电影金鸡奖和第十七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奖、中国电影政府奖（即华表奖）最佳女主角奖。
第一一一章 人傻钱多速来？
第一一一章人傻钱多速来？
这个现在还叫黄君烈的年轻人自称是李嘉诚的老乡，来自广东潮汕。80年代末，初中都没毕业的他先跟哥哥去内蒙古打拼，然后怀揣着在内蒙古赚到的4000元价低和借来的3万元，来到了伟大首都北京。在伟大首都北京前门的珠市口东大街420号盘下了一个100平方米的名叫“国美服装商店”的门面，然后开了一家叫“国美电器商店”的店面。
经过了一番苦心经营之后，在今年的1993年，当初小小的“国美电器商店”已经发展成了拥有十五家连锁店的“国美电器商城”了，而且年销售额高达2.3亿元。
前些日子，这个叫黄君烈的年轻人作为中国新一代的年轻商人翘楚，仅仅23岁就成为千万富翁的他接受了《经济日报》的采访，在采访中，他说自己成功的秘诀是——“别人在加价和税钱的基础上，都是再加价5%出售，而我只是加价2%，这样薄利多销，消费者自然都来我这里买东西。”
是的，本来现在这个还叫黄君烈，以后可能会改名叫做黄广粤的国美集团老总一直信奉的商业手段就是薄利多销，但是现在他好奇的看着报纸上对所谓“华科模式”的解析，“为什么他做了营销就能卖这个高的价格？”黄君烈自言自语的疑惑着。
黄君烈和哥哥算是皇城根下最早给商店打广告的人，本来在90年代初，不只是北京城这个皇城根儿，哪怕是全中国的商人，都觉得只有卖不出去的积压货才需要打广告卖。当时只有黄君烈和哥哥黄君钦两个人大胆的为所有商品甚至整个商店打广告——他们再北京日报的中缝广告栏签下了长期合约，每天都打广告“买电器，到国美”。等到他们成功之后，别的商人再想便宜的抢中缝广告却再也抢不到了。
黄君烈本来一直以为广告就是吸引客流，然后方便他和哥哥利用薄利多销的模式卖出东西而已，可是现在看着南边的华夏高科，怎么感觉怎么看都看不懂他们的营销模式呢？
在同一时刻，贾鸿渐则是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跟老爹在说着什么。“爸，咱们的拍卖会差不多也该加速了吧，这么一个礼拜一场，等全都拍卖完了这大半年都过去了……”贾鸿渐说道，“反正这两天巨人公司快700万的钱已经到账了，咱们可以加速了。”
“怎么加速？你是说同时在几个地方办？咱们人手不够啊……”贾钢幸福的烦恼着，作为前上市公司的副总，贾钢以前从来没有赚钱赚到手软，但是手下却没有人可以指挥的经历。
“这样吧，”贾鸿渐想了想说道，“老爸你肯定要到场的，不然没办法签合同。干脆你就做空中飞人吧，比如先飞到南京把场地订了，然后马上飞浙江定场地，然后回南京开拍卖会，在飞去杭州……尽量把拍卖会压缩到一天一场或者两天一场，这样我们才能在发第一批货之前尽量多的收拢资金。”
贾钢听了儿子的建议，本来还有点心疼飞机票的钱，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要不让你妈跟我一起当空中飞人？我在南京的时候她可以先到杭州打前站？”
“不行！”谁知到此时贾鸿渐却断然拒绝了，“老爹诶，您想想啊，咱们现在可是不只要忙拍卖会的事情，我还得联系广告商和电视台，我还没满18岁，民事责任权还不完全呢，我要签合同需要有监护人签名的，不管怎么样老妈都得留下来，所以我觉得干脆让老妈负责签广告公司和电视台的合同。”
贾钢一听儿子这么说，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就是幸福的烦恼，就算现在马上招聘一批人进公司，那帮人都是新人，各种经验都没有，贾钢也不敢相信他们啊，也没办法帮上忙啊……
第二天，当贾钢飞往南京的时候，西装革履的贾鸿渐则是跟苏萍一起来到了上海电视台的楼下。这上海电视台的选址还是相当好的，在人民广场周边，南京西路和延安中路的交叉口附近，往东面不到一公里就是上海博物馆和上海市政府，算是上海商圈的核心地段周边了。
刚走到电视台的门口，贾鸿渐就看到一个穿着短袖衬衫、西裤的中年人热情洋溢的走了上来，问道：“请问是华夏高科的……？”“是，请问您是？”苏萍问道。“我是咱们上海台的广告部主任，沈重庆。昨天接到贵公司的电话说是要来我们台详谈广告事宜，本来我们台长都想亲自来接两位的，不过今天有个广电局的会议，我们台长不得不去参加，于是就只能我来了，怠慢怠慢……”
呦！看人家这广告部主任的话说的多好！这身段压的多低！苏萍和贾鸿渐跟那沈主任客套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被领着进了电视台。刚一进电视台的大楼，贾鸿渐发现这电视台的一楼居然连个前台都没。这也算是国有企业若干年来的旧习惯，从来不适应商业化社会，从来都不知道起码弄个前台接待。不过呢，这上海电视台又不是贾鸿渐家的产业，贾鸿渐给他们提了意见人家也不给钱，这种又不来钱的别人家事情贾鸿渐懒得多嘴。
一行人很快到了五楼的会议室里，沈主任上部下给苏萍和贾鸿渐上了茶水之后，就开始正式商谈了。“不知道咱们华夏高科是准备买什么时段来播放广告呢？我们台现在黄金时间段的广告时间基本都卖出去了，理论上来说收到合约限制是没办法了……不过……”
一听着不过，苏萍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贾鸿渐那是马上就知道了为啥之前这沈主任会那么热情的来接待了！不外乎是这沈主任知道华夏高科在市面上省级经销权卖了大价钱，觉得他们母子就是金主，刚才那句“不过”相比是想让贾鸿渐他家的华夏高科出违约金让上海台毁约，然后再签新合同吧？
“不过？”此时还没反应过来的苏萍问道。“不过……如果贵公司实在想要黄金时间的广告段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谈……”那沈主任一脸为难样子的说道，好像真是为了华夏高科这“老关系户”而准备上刀山下油锅似的……
“沈主任，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贾鸿渐此时插嘴道，“我听着沈主任的意思是不是说由我们出违约金，然后用个比原本合同价格更高的报价，才能买到黄金时段？”
“哎呀，贾先生哪里的话，这怎么是我说的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台现在的时间段基本都卖出去了，贵公司来只可能是来买黄金时段的不是？毕竟贵公司……”那沈主任一边推脱着自己的责任，一边不遗余力的想给贾鸿渐母子头上戴高帽子。
“不好意思啊，沈主任，你觉得我们华夏高科的人头上是不是应该都刻六个字？什么人傻，钱多，速来？”贾鸿渐此时冷着面孔问道。虽然很容易理解沈主任的思维，虽然按照这个时代的通常思维来说人都是要抢黄金时段的，可以说沈主任那些话是无心之失，但是那些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觉得贾鸿渐是傻财主，准备坑他钱的感觉？是，贾鸿渐的梦想是想做个败家富-二代，但是贾鸿渐不傻！
“哎？”就在沈主任愣了的功夫，贾鸿渐直接拉了一把老妈就往外走。那沈主任一看此时的情景，也管不得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赶忙拦住贾鸿渐。“贾经理贾经理，刚才怪我，刚才怪我！您别生气，别生气啊！有什么意见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刚才有什么话说的不对，我给您道歉了！”
对嘛！这才是接待客户的态度嘛！刚才那一付不问客户想要什么，主动帮客户安排多花钱的是什么态度？不敲打一下还真以为贾鸿渐是傻的？故意耍了下大牌，半天才被沈主任连拖带拽的有赔理由道歉的给按回了椅子上后，贾鸿渐开始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沈主任我也就跟你开门见山的说实话吧，我们华夏高科这次来不是抢什么黄金时段的……”贾鸿渐这话一出口，他马上就看到了那沈科长的脸僵住了，“不过虽然不是来抢黄金时段的，但是可以说是为贵台指出一条新的生财之道的。”
“沈某洗耳恭听。”虽然心里有点憋屈，但是沈主任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
“总是卖白天时间段的广告时间，沈主任不觉得产品太单一了么？现在咱们中国境内的电视台基本都靠广告费过活，沈主任就没想到拓宽一下产品线？在不断提高黄金时段价格的同时再开一个可以赚钱的时间段？”贾鸿渐微笑着说道，他此时整个人的气场充满了胸有成竹的感觉，让人真能觉得他好像是来指点迷津的，“我们华夏高科，这次想买的是晚上10点到第二天早上10点之间的垃圾时间断，是贵台基本不播放节目的时间段。沈主任有没有想过把曾经的垃圾时间段做成黄金时间段之后第二好卖的时间段？”
本来那沈主任觉得要是那华夏高科真是来买垃圾时间段的，他是绝对不会下楼亲自去接着俩人的。但是现在怎么听着这贾经理的意思，好像这个垃圾时间段，也挺有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