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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设计师当年就说过，我们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要改革开放。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如果看准了方向，就要大胆的去尝试！其实很多关心我们合资这个事情的百姓们、专家们、官员们、干部们也知道，我们中国为什么现在产品比不过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的机器早的是50年代苏联援建的，新一点的也是7080年代从日本引进的，这些机器、工艺说实在的都过时了。而且我们的工人很多时候因为大锅饭和管理的问题，在生产线上的态度也不对，就像是有个笑话说得，人家一个德国企业的机器要求组装的时候螺帽要逆时针拧6圈再顺时针拧半圈，这样就能卡死紧固。结果我们有的个别的工人图省事儿，就自作聪明的只逆时针拧5圈半，这样能生产出来好产品么？更不用说有的精密仪器，检修之后是要用专用的工具进行紧固，有的检修工人为了省事儿，毕竟是大夏天三伏天进行检修，他们就直接用普通扳手组装，这最后能紧固么？这运营起来能不出事儿么？这生产出来的产品能比的上国际大厂的么？”
“从表面上看，好像是我们中策收购了国企的股份，这就是让国家的资产流失，但是大家为什么不想想以后呢？我再这里可以跟大家说，我已经在维京群岛等等地方开始申请注册中国轮胎总公司等企业了，为什么要申请这样一个名字？这就是因为我要对合资的国企进行重组，我会把轮胎业的几家企业都组合起来，形成一个大的集团公司，然后把这样的一个集团公司给运营到美国上市，到时候一上市，股价从15美元一股上升到了45美元一股，这虽然是我赚钱了，但是国家的资产不是也增值了么？我们这个合资并不是把国有资产流失了，其实只是把国有资产转换成了货币形式，不论是这些货币留在了合资企业里面，还是交给了上级主管部门，这都有利于我们国家增值国有资产锕！”
第七二三章 撂老总的电话
紧接着《南方周刊》，《中国经营报》又跳出来了，他们这次继续开始做自己的专题，不过这次请到的人显然比上次讨论华夏高科那次更加给力一点。这次他们请了大概有20多位的学者、经济官员以及企业家，这些人里面大部分是赞同黄鸿年的这个合资的，少部分是反对的。
在赞同的“正方”里面，既有吴镜琏这样的经济学【创建和谐家园】，又有当年抱着篮球从呆湾游过来投奔社会主义的未来世界银行副总裁林一夫，也有国家计委信息中心的主任，还有首都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同时还有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的研究员！
像是国家御用的经济学家吴镜琏就是这么说得：“国有企业的改革已经到了非改不可、非快改不可的重要关头。我国大中型国有企业的改革要旨，不外乎是第十四届三中全会《决定》所指出的那样——明细产权关系，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一目标可以通过诸多途径实现，比如从将原来的国有国营企业改组成为公有法人——包括各级政府持股——的规范化公司，也可以出让股权成为有限责任公司和向公众进行募资的股份公司。引资嫁接改造，其实也是一种简洁易行的方法。只要做假合适，无论是跟境内的居民合资还是跟境外人士合资，都没有肥水外流之虞。”
而那个当年受到蒋经国看好，但是却放弃了呆湾这个弹丸之地，最后游泳跑到大陆来的林一夫是这么说得——“中国去年经过宏观调控之后，经济增速没有降下来，很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因为从国外引进了相当数量的外资。在今年这样宏观形势有点紧的大环境下，能保持10%以上的增速，跟引进外资也不无关系。中国明年后年会不会出现滞涨，很大程度上仍然决定于我们能不能吸引足够的外资。从这个意义上看，大规模的吸引外资，以市场换技术。以市场换资金，以市场换增速，以市场换稳定，这就是保持中国经济持续快速稳定增长的一个重要途径！”
像国家计划经济委员会的信息中心主任李亚菈是这么说得——“国家和地方政府的相关部门应该尽快出台一个规定。就是说明那些产业以及企业，是国家一定要独资经营的国民经济命脉和支柱，而哪些产业和企业，是国家可以部分出让股份，但是仍必须让国家控股主导的，最后是哪些产业和企业，是国家可以大部分退出或者让给外资、民营企业控股甚至是完全退出该领域的！一个企业能不能出让。不是看其盈利能力如何，而是应该看其本身是在国民经济体系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是否关系到国家人民的安全利益！”
同时，还有人例举了拉美国家曾经的经历。原来在历史上，拉美国家曾经也快速发展过，他们也在纠结于到底是民族保护主义一些，还是更加国际主义一些。历史上拉美国家的争论并没有一个结果，而最后再民族保护主意之下。拉美国家在80年代集体经历了一个“失去的十年”。所以这些人就举例了拉美国家的经历，开始游说最好是要开放！至少不能过度保护！
这种大是大非的争论，要说中央政府的领导们看不到。那是不可能的！像是朱老总现在就正在看着这些文章。像是他这样的中央高层来说，面对的智囊团的建议那也是分成了两边倒，有人赞成有人反对，而且基本上一个个还都是从经济理论的高度，从一个国家运营的高度来进行辩论。那些个辩论让朱老总听着简直都头大了——因为两边听着都很有道理！
当老大有时候就这么困难，因为老总不是重生者，他不知道未来到底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他只能根据现在眼前的迷雾进行判断，而迷雾边上又有两拨人喊着完全不同的方向，一个说走左边合适。一个说走右边合适，但是问题是走了哪一边要是出了问题，以后负责人的人绝对不会是这帮出主意的，只能是他朱老总自己！而且负责任是小事，把整个国家给弄到泥潭里面了，这可是要被记载历史书上丢几千年上万年的脸的——搞不好以后历史上那都会有这么一句话——因为时任xx位置的朱老总错误判断。结果导致中国经济深陷泥潭……这简直就是要了亲命锕！
到了这个时候，朱老总下意识的就开始觉得，还是贾鸿渐的文章最顺眼！为啥？因为贾鸿渐这人天才就天才在绝对不在理论层面跟别人吵，而是在执行层面上出主意，这对领导层来说那才是最贴心的！因为大方向上、理论层面上吵，那就算最后吵出来了一个结果，发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但是回头执行的不好，那也是可能把经给念歪了！像是贾鸿渐这样给执行层面上打补丁的人，这才是像真正做事儿的人！
此时的朱老总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想了想对秘书说道——“给我接贾鸿渐，我要问问这小子到底是什么看法！”是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朱老总那是特别想听听可爱而又聪明的天才少年贾鸿渐的建议是什么。仿佛贾鸿渐的建议，那就是比别人的建议更加有可行性，更加实际的！仿佛就是逃离这种理论纷争的一个良方！
很快，电话接通了，朱老总拿起听筒，说了一声“喂”，刚想按照习惯命令贾鸿渐上报他的看法，却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孩子那脾气可是很臭的！对他说话可千万不能太生硬，不然这小家伙要是任性的生气起来，弄个三俩月的不跟他朱老总说话，那老总自己不是给自己找不快活么？老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挂钟，发现现在正好是饭点儿，他就笑眯眯的对着电话那头的贾鸿渐关心道：“喂，小鸿渐锕，在干嘛呢？”
“吃饭呢，老总你有事儿锕？”电话那头的贾鸿渐含含糊糊的说道，听着声音好像是在一边吃饭一边回电话。这场景那可是稀奇了！要知道全国范围内，那省部级【创建和谐家园】里面，有一个敢一边吃饭一边回朱老总电话的么？哪怕正在吃饭，一听是朱老总的电话，那省部级【创建和谐家园】还不得立马擦干净嘴巴，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然后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回电话？全中国有几个人敢这么一边吃饭一边含糊的跟老总打电话的？起码现在，除了老总的家人以及共和国那些还健在的老干部们，也就是贾鸿渐这样一个人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开会开的头疼，打电话找你随便聊聊天，你中午饭吃的是什么锕？”老总此时就跟哄孩子似的，笑眯眯的哄着问道。“吃的红烧肉，这红烧肉里面加了水煮蛋和竹笋。加竹笋倒是不错，可以吸收红烧肉的油腻，不过加水煮蛋这个我真不爱吃……”贾鸿渐现在那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家一堂堂的中央领导人，每天没事儿就能上《新闻联播》的，人家会闲的蛋疼打电话找贾鸿渐聊吃的？人家那肯定是有事儿锕！可是明知道这点，贾鸿渐还就是不老老实实的跟人家说正事儿。
别忘了他现在脸上的面具可是一个脾气怪异的少年天才！少年天才不被人家哄舒畅了，能随便就给人出主意么？那种人家一说他就回答的，那就是天才，脾气一点都不怪异！
就在贾鸿渐跟老总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红烧肉怎么做才比较好吃的时候，苏萍在一边看着不乐意了。“谁来的电话？挂了！吃饭的时候聊什么聊锕！食不言寝不语！听话，儿子，把电话挂了，跟他说一会儿再打，这儿吃饭呢！”
“哦，朱老总锕，我妈说现在吃饭呢，让我食不言寝不语，我吃完给你回电话咱们接着聊锕，拜拜。”贾鸿渐坏笑着这么说完，也不等那边儿惊讶的朱老总说话，直接“嘎登”一下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专心致志的就开始吃饭。可是这个时候苏萍一下子明白过来贾鸿渐那是在跟共和国的中央高层打电话呢，当时就傻那儿了！她刚才让儿子撂了中央高层的电话，儿子居然还真听了？哎呦我去，这可是丢人丢到党中央了锕！当时苏萍赶紧就对贾鸿渐说——“赶紧的！把碗筷都放下，赶紧给老总回电话！”
“不行，你刚才还让我专心吃饭呢，我要专心吃饭……”贾鸿渐现在那就是专心在扮演一个熊孩子。当时听了儿子这话，苏萍那真是哭的心都快有了！“别！妈妈错了，听话，老总找你那是有国家大事！可不能耽误了国家大事，乖！”
就这样，在老爸老妈三番五次的劝说之下，贾鸿渐才主动放下了饭碗，打了个电话给老总。当时朱老总自己还在哪儿觉得匪夷所思呢！他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未来的领导核心锕！哪怕是现在他也时不时的代表国家出访外国的，在哪儿人家不都得客客气气的对他？好么，现在到了这贾鸿渐面前，怎么就跟哄孩子似的，不能掉脸只能好言好语的再旁边哄着呢？这老总当的，那叫一个呕心沥血，那叫一个付出锕！
第七二四章 教育老总
“喂？老总锕？你刚才找我有事儿锕？”贾鸿渐此时语气特无辜的问朱老总道。电话这头的朱老总那真心觉得都想笑了，不过他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后，对贾鸿渐说道，“呵呵，就有点小事儿。上次你不是写了个文章么，里面提到了一些细节的问题。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趁着没事儿，想找你聊聊，看看你对这些细节还有没有什么更多的看法。”嘿，人家老总这么高的地位，这说话还可是客客气气的。
贾鸿渐这边儿拿桥也不能过分，装大牌也得拿捏好人家能接受的程度，他想了想之后就说到：“这段时间吧，我也在关注那个黄鸿年，说实在的，国进民退民进国退这种事情我不关心，因为说白了，民企也不一定都是好东西。虽然我家企业也是民企，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民企那就是为了赚钱来的，能不能负责任什么的那得看老总的品行怎么样。像是铁路就不能私营嘛，英国铁路之前也是国营的，后来变私营了之后，那票价涨了多少倍？这造出来的民愤可就大了去了！”
说道了这里，贾鸿渐稍微停止了跑题，然后接着说道：“其实关于黄鸿年这事儿吧，我个人觉得这事儿不好也不坏。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黑白分明的事儿是不是？但是黄鸿年引起来的这个事情呢，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咱们国家现在对于合资的股份分配并没有一个强制的规定，甚至我听说首都那边儿有个汽车公司跟人合资了，结果弄到最后，人家外国人出钱了，还跟防贼一样的防着咱中国人，连工人都受监视着，丝毫不把他们的工艺给中国人看。这事儿我觉得不对……”
这话当时老总一听就有问题了——“可是我们要求这么多，人家嫌麻烦不来了怎么办？”这倒是一个真话，要知道现在中国国民收入水平并不高。说实在的市场并不大，这人家外国人不来你这儿投资了，那可怎么办锕？就跟吴镜琏、林一夫他们说得一样，现在中国的经济增长那都是靠着外资撑着呢！
“丫爱来不来！”谁知道贾鸿渐却是非常老爷的说了这样一句话。那当时就把老总给惊了！就在老总惊讶的时候，只听着贾鸿渐说道：“亲，我问你，英国人一百年前为啥跟中国打仗？【创建和谐家园】战争是为啥起来的？”
虽然不太懂这个“亲”是啥意思，不过老总一下子注意力还是有点被吸引了，他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清政府查禁了【创建和谐家园】？”“对！加十分！那，亲。英国人为啥卖【创建和谐家园】给中国？”“还能为啥，这是贩毒锕！利润高锕！”老总显然有点不理解了！这到不怪老总，人家老总怎么说也是五六十的人了，那放到民间贾鸿渐客气点都能管人叫爷爷的，人家小时候受到的是啥教育？人家上学时候是啥教材？哪怕现在就是领导核心了，平常忙的跟啥一样，哪儿有空去补习新知识？
“不是，亲。当时英国本土【创建和谐家园】也是个正常商品，人本土也卖也抽着呢。英国人之所以一被清朝查禁【创建和谐家园】就翻脸，这背后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卖不给中国人其他东西。当时中国都是小农经济。自给自足，英国人弄的什么工业品锕，那也就是当成奢侈品才能在中国有点销路，可是这么点销路那能赚钱么？英国人是因为想要中国开放市场，但是发现中国市场本身不需要英国人，没办法他们只能给中国人提供一点人体上瘾了就都需要的【创建和谐家园】……”贾鸿渐这话说得那是有些站在英国鬼子的立场上了，但是这可是在经济学角度来论述的！
当时老总一听有点迷糊，但是隐约好像有点明白贾鸿渐的意思了——“你是说，不仅我们需要外国人，其实外国人更需要我们？”“没错！亲！你想锕。现在世界上西方国家市场那基本都开发完毕了！也就剩了东欧、苏联这片儿，不过这些个国家人都太少，而且威胁太强，所以美国人上赶着坑他们呢，叶利钦不就是被美国人弄的石油陷阱给坑了么？现在俄罗斯那还没缓过劲儿来呢。这全世界最大人口的国家，就是中国。这可是个巨大的市场！人外国人的企业在国外，可是要面临各种竞争，但是到了中国，他们哪怕拿着十年前的产品来，那都高档的跟什么一样，这能不让他们舒心么？再说了，中国这边儿工人人工多低锕？到这儿建个厂子，他们不仅能够把东西便宜的卖给中国人，那更是可以把降低了多少倍成本的产品返销到美国欧洲日本去！这里面那可都是钱锕！对于他们来说，中国这简直就是最大最甜美的蛋糕！”
贾鸿渐这可不是扯淡，任何一个从21世纪重生来的人，都能理解贾鸿渐说得话。想想看连2012年美国总统大选里面的那个奇葩的米容泥——米特罗姆尼，那都把他自己公司在美国的企业关了，把生产线挪到了中国来呢！要是能不这样做，一个要竞选美国总统的政治世家出身的人，能干这种以后很可能被人抓小辫子的事儿？
“可是……东南亚那些国家也能做锕，还有印度，前两年印度也开始改革开放了，而且越南什么的也开始改革开放了，他们也会跟我们竞争的锕……”朱老总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贾鸿渐说中国在外方看来是不可或缺的，明明在他看来那就是有很多替代品嘛！
“因为受教育的人群！因为掌握了基本概念的工人！因为四通八达的基建！因为我们是工业化社会！我们整个社会里面都有可以提供相应工业门类的上下游配套产品线！”贾鸿渐恶狠狠的说道。“老总你想，如果你是个老板，你把厂子弄到了马来西亚去，结果发现那边公路建的一塌糊涂，然后各种工人懒，最后要找个零件儿周围还都没有，你说你头疼不头疼？而在我们中国这一切就不成问题！托苏联人的福，我们可是一下得到了一个基本齐全的工业体系，有了这个体系，我们就能自给自足的提供几乎绝大多数产品的相应零配件以及上下游服务，这对外国人的厂子来说那可是非常重要的！有合适的物流、基建，还有相应廉价的配套产业服务，还有廉价的工人，甚至还有政府给的各种税费减免，他们以前在美国要花10美元制作的产品，在中国10人民币就能搞定，这里外里那差价就是他们赚到的钱！这样一来，对于他们来说，中国不是摇钱树还是什么？他们敢得罪摇钱树么？丫敢走么？”
贾鸿渐这可不是乱扯，纵观历史，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对于外国资本来说，那真心是越来越不可或缺。虽然到了21世纪，很多地方提升工资，外国佬都喊着要撤出中国，但是有几个人是真走了的？说难听点，丫就是走了，那也是从东部转移到了中西部而已！跑到东南亚，那边儿电网的设置齐全了么？能全年供电么？能不跟中国买电么？嘴里喊着中国不合适了的那些人，纯粹就是一傲娇！纯粹就是口嫌体正直——一边嘴上喊不要，一边自己湿了了的那种！
为啥贾鸿渐敢说中国就是外国所必须得？因为这就跟中国后来去非洲投资差不多，中国因为其他地方都被欧美垄断，只能跑去非洲扩张势力，当然了，非洲那噶哒资源也足。但是非洲黑叔叔太穷了，丫口袋里就一瓜俩枣，最时髦最值钱的还是中国产的价值200块钱的山寨手机。这种国家开发了资源那也没办法把产品卖给他们锕！当时的中国那已经是世界第一工业国，产品行销全世界，苦于没办法把中国制造卖给外星人，也只能就将就着卖给黑叔叔来开发市场。
但是黑叔叔钱太少，所以中国就弄各种方法，贷款给人家买机器开矿山，把矿石卖给中国还债。这一切是为啥？除了为了获得廉价资源之外，就是为了培养人家一点工业能力，授人以渔，让人家兜里多俩钱，这样才能买中国的产品！当年殖民时代的时候，海外的殖民地不都是一边提供资源，一边充当工业品的倾销市场么？
现在的中国，那本身就是最大的倾销市场，而且开发了中国的工业能力，还能变成人家外国佬的分基地，生产出来的产品又可以倾销到全世界。按照全世界选下来，就中国能有这能力！这也是为啥几十年间到了最后，就中国一个国家突飞猛进变成全球第二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那还真的是靠着能穿越历史的眼光才能看清的。别的不说啥，2005年的时候有人能有信心让中国5年超过日本么？当年天涯里有个帖子，一人05年发个帖子，说中国2020年能超过日本，那都被万千网民批判，说是自大脑残！结果才过了5年，日本就已经被中国超过了！这种事情除了贾鸿渐此等的穿越者，有谁能在这95年摆脱历史局限性提前看到的？
第七二五章 外企的小心思
经过了贾鸿渐这么一顿教育，那朱老总也开始有点明白了，感情原来中国现在这么有潜质？“那可是为啥外国人都不愿意跟我们国企合资？合资了又有我们的渠道和市场，还能减少他们的投入，毕竟从零开始弄个厂房培训工人这都是钱锕！”不是这个世界变化快，是朱老总真心不明白，要知道国内现在对国外也弄了不少优惠项目了，进来的外国企业是不少，但是很多那都是宁愿从零开始做，先在国内建设一个分公司，然后全进口外国的产品，国家能不希望他们再国内生产么，可是人家就是不愿意这有啥办法？
此时就听着贾鸿渐介绍道：“这也是有原因的，比如说离退休职工的问题，在国外这些东西都是推到社会上的，跟企业没关系。他们外国企业都习惯了这样了，结果现在突然中国政府告诉他们他们必须负责离退休职工的生活，他们觉得这是负担。另外还有下岗职工的问题，外国那要裁员可是麻烦了去了，白领阶层被裁员还好点，要是工厂裁员，那公会绝对【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绝对霸占工厂不让进行生产。他们外国人觉得在外国工会都这么强力，在社会主义中国，工会那更会强力了……”
贾鸿渐这说得倒是真话，因为新中国本来就是做工人运动起来的，本身那就是左派。所以当左派当权了之后，当然不会像是右派当权的外国一样那么担心工人起义。哪怕像是苏联，在多少年里对工人好那都是应该的。哪怕就是工人有意见了，直接找党组织直接找领导都能解决，工会？那不就是个安排茶话会发放过节福利的地方么？甚至这种事情弄到最后，工会基本上对于工人都没有什么约束作用了。这种工会变成关心生活或者是行政化单位的倾向，那在左派国家里面是经常见到的场景，毕竟在那个美苏争霸的年代里面，苏联代表的左派那就是“民主”阵营。而美国为首的右派是“自由”阵营的。
在“民主”阵营的压迫下，美国等等右派国家也怕自己国家的工人闹事儿，也怕左派闹事儿。所以没办法各种提高福利待遇，弄的工会是个麻烦事儿，而欧洲那边则是直接成为了高福利社会。开始压榨国家的长远利益来用眼前利益收买民众的心。
也就是这种原因，结果弄到了最后，就是左派国家工会不干事儿，右派国家的工会在团结工人的奇怪场景。要是美国人跑到中国来一看，好家伙，每个厂子这么多人，还有人要下岗什么的，这工会不是要闹疯了锕，自然就不敢来惹这身骚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朱老总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也不怪人朱老总，一个堂堂的国家领导阶层。能没事儿就拉着外企问人家的心思是怎么想的？很多事情那不去经历一下，不去当人家圈儿内人，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小心思到底怎么想的！这本身就是一种文化上面的冲突！
“还有，那些外国的大厂子，一进国内考察。突然发现国内国有企业不少工人干活都胡干，这他们可受不了。毕竟这就涉及到了良品率的问题，而且国外市场那要求高锕。本来国外市场要求高就得按照标准生产，结果这边儿工人偷懒，随便弄，弄的本来良品率要控制在80%的。硬生生给人家弄成了70%，这10%的东西那就是差价锕！人家心里没谱锕！再说国外发达市场那又有召回制度，万一一批产品检查的时候没发现，卖到市场上发现有缺陷，整整一批货都是要召回的。人家外国厂子当然对着生产态度非常在乎，不然回头不能给人家赚钱，甚至不是让人家赔钱了么？”
可以说，基本上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才导致着中国这些年里面外资进来的相对较少。历史上朱老总后来为啥要放开国有企业，为啥要弄大下岗？为啥要把养老等等剥离到市场上？除了给企业减负之外，为了跟国际通行原则保持一致，更引进外资进入中国市场，利用人家的技术发展中国的工业和国力，这都是原因！甚至大下岗，那也是有打破铁饭碗，引进农民工竞争，通过竞争环境让大家的生产态度端正起来，这基本上都是一环套一环的。但是要说这个放开国企下岗的决策有没有毛病，在执行层面怎么说都是有不少毛病的。
通过贾鸿渐这么一介绍，朱老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好多国企大企业那刚开始都是兴冲冲的来到国内考察，然后考察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那咱们怎么办？尽快的跟国际接轨？”朱老总咬了咬牙问道，毕竟按照吴镜琏等人的想法来说，那现在已经都到了越快改越好的地步了，这必须快刀斩乱麻的时候，实在不行他姓朱的出来当坏人呗！
“别！咱国家太大了，按照以前的习惯一刀切的话，很容易出现各种细节执行问题。”贾鸿渐先叫停了老总的冲动，然后想了想说道，“让商务部准备一下，弄个酒会锕或者说明会之类的东西，茶话会也行，反正就是请那些之前来了以后就没有然后得外国知名企业坐在一起，大家聊聊为啥不投资，然后呢如果真的跟我说得差不多，咱们跟他们解释一下。这种东西沟通一下就行，什么减员之类的，尽量当地政府配合着他们一起来，尽量少花钱多办事儿，也可以多推行我的那个爱心帮帮车什么的，让大家都有个活路……”贾鸿渐说道。
他可不愿意让自己成为推动大下岗的始作俑者，这种事儿别人做他还要上去阻挡一下呢，怎么可能愿意自己去做？现在他提出的办法，那基本上都是相对柔和点不那么快刀斩乱麻的做法。朱老总一听，想了半天之后说道：“行！这事儿回头我拿到会上跟大家讨论一下，对了，鸿渐，你顺便给我写个方案上来……好么？”朱老总本来是想下命令的，但是说到一半儿想起来贾鸿渐的那个臭脾气，当时语气就一软，甚至还用上了“好么”这样征求对方意见的词了。
“行吧行吧……真是麻烦……”贾鸿渐也配合着装着脾气不好的样子嘟囔了两句。“嘿嘿，全国上下就你贾鸿渐最好！全国人民不会忘记你得好的！”老总赶忙送了两顶高帽子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虽然不得不拍了两下贾鸿渐的马屁，哄了他两句，但是朱老总却一点都不憋屈——做大事儿的人能这么小心眼的斤斤计较这种事儿么？要是真小心眼斤斤计较，那绝对做不到这个层次！他现在那是觉得全身上下一阵通泰，要不是贾鸿渐这小天才的解释，他还真想不到原来外国人心里是这些小心思——谁说外国人都是直肠子，人家明明也是有含蓄的小心思的嘛！
不过这贾鸿渐还真是神奇！明明没当过外国人，也没在外企干过，他怎么就了解外国人的……哦？难道是因为他家的分公司在日本和美国都有？难道是因为在国外的时候跟外国公司聊过？恩，这倒是可能……果然锕，国际化的公司就是有国际视野，国内能有这样一个小天才，能在这种事情上给中央出谋划策的，这真是福气锕！
朱老总在心里夸着贾鸿渐的时候，贾鸿渐正在一边吃冷饭一边想着怎么写这个方案。不一会儿功夫，吃好了饭，他就开始准备动笔写了。他首先写在最开头的不是什么国外企业的小心思，而是这个年头金融投机炒家们发现的一个稀奇的现象——中外经济热度差异！
这个事儿其实很好玩，说白了呢，就是当国外经济差的时候，中国的经济就好！当中国的经济好的时候呢，国外普遍经济就差！这个事儿具体原因不详，但是表面特征就是这样，非常神奇！就像是90年代初，当美国等国家因为军费太多，导致国民经济有点滞涨的时候，中国却是稀奇的通货膨胀，有点经济过热了！热到了需要宏观调控进行控制的地步！而当中国调控了，在这两年好不容易有点降温的时候，美国那边儿的经济却又好了！
这种有点类似封建时代中国跟北方蛮族实力对比的一个差异，如果让一般人知道，那就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但是让国际大商人们知道，却就是一个赚钱的机会了！比如说，在美国等国经济差的时候，中国这边经济好，那就可以带着美元来中国投资！当中国这边儿不太好做的时候，那就可以带着钱炮回美国去投资！
虽然理想情况下是这样没错，不过呢，中国这边儿外汇管理严格，一百万人民币以上的小钱钱不经过打报告特批都出不去！外资进来容易，这想跑出去？哼哼！
这两年的中国经济虽然一般，并没有下降，而且因为外资出逃比较苦难，所以资金留在国内就一定要有个发展机会。同时东南亚等地虽然发展迅速，不过因为他们的各种问题，在投资环境上那是比不过中国的。所以理论上，中国还是外国资本投资区域表上的第一选择。这，就是贾鸿渐的开篇……
第七二六章 保护性调查
就在贾鸿渐写着给朱老总的计划书的时候，此时他的“对手”黄鸿年也没闲着。一面他正在派人在百慕大群岛以及维京群岛等地方不停的注册所谓的“中国xx公司”，另外一方面，他则是开始准别提前找一些项目的买家了！没错，黄鸿年之前虽然说得是想要把中国企业操作上市，他这是实话，他只不过没说出来全部的实话——还有一些要卖给别人！
现在他想操作的这个项目不是别的，那就是在各地收购的啤酒企业。说实在的，现在中国啤酒市场那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吸引人的啤酒市场！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想冲到这个市场里来赚一笔。但是中国国有啤酒厂商的工艺品牌都不行，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想着直接出手而不是包装上市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要知道，如果是打包中国的啤酒国企出手的话，那可是让很多国企企业产生兴趣，毕竟这可以让他们的品牌直接进入中国国内而不用铺什么渠道，至于原本的中国品牌啤酒？谁管它们去死？
早在章里面，他就写了这么一句——“以后得合资行为，应当保证中方国有资本占有份额最少到达50%，这样才是一个对双方都好。互惠互利的局面，毕竟对于对方来说，他们需要中国市场胜过中国市场需要他们！”
甚至，贾鸿渐还写了这样一句——“另外，中方在合资的时候应该也在合同上加上一句，如果对方母公司本身要进行股份转让。必须通过中方同意，甚至中方对转让的股份拥有优先购买权！”
他写的这一句句的，虽然好像是跟现在黄鸿年做的事情没有太大关系——毕竟文章里面写的是以后怎么怎么样，人家黄鸿年的合同这早都签好了！但是贾鸿渐坏就坏在，他这一条条的，就是为了堵住以后别人学黄鸿年的做法！他现在那是准备把别人都堵住，而让黄鸿年跌跌撞撞勉勉强强的过关！为啥？因为哪怕就是把黄鸿年弄死，他贾鸿渐有什么好处？再为国为民，贾鸿渐也不能白出力啊！他免费做好事儿刷好感行，但是一边刷好感一边赚钱这才是他追求的！
他贾鸿渐做的准备，那是让黄鸿年跌跌撞撞过关之后，在97年面临到了亚洲经济危机，然在几方面的压力之下，不得不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那时候贾鸿渐再作为众望所归的英雄出场，把该属于中国人的东西拿回来！那到时候效果是怎么样的？
不过，贾鸿渐也知道现在不能太放松黄鸿年了，不能让这家伙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不能让他顺顺利利的就想着找买家脱手的事情。于是在文章的末尾，贾鸿渐顺手写上了一条跟文章关系不大但是跟黄鸿年关系很大的话——“鉴于现在社会上对于黄鸿年先生的质疑很多，政府工作不好展开，个人建议国家有关部门可以对黄鸿年进行保护性的调查。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相信黄鸿年先生自己肯定也是非常愿意接受调查，这样才可以有真凭实据的证明他的清白……”
当贾鸿渐把这文章写好之后，一个传真直接就发给了朱老总的办公室。发完，他微笑着看着窗户外的风景，就像黄鸿年本人正在窗外不远处忙活着一样。此时的黄鸿年还满脸欢喜的跑到了日本，准备跟日本的四大啤酒公司推销。他并不知道贾鸿渐这个人，或者说，他并不知道贾鸿渐正在暗处跟毒蛇一样准备着收拾他。要是他知道了，估计现在直接能突出一口鲜血出来！
不过，就当着这黄鸿年用了几天功夫刚跟四家厂商分别会面兜售了自己的“中啤”之后，他突然接到了国内打过来的一个预警电话！一个小时候在一个班里最好的哥们儿一个电话过来，就只说了几个字——“中央要查你”然后直接就挂断了！
第七二七章 上市圈钱
说实在的，黄鸿年并不怕调查，因为他这人是做大事儿的人，而且从小家里就有钱，会在细节上给人留把柄么？他惊的是现在居然在这个关头来查他！这就很麻烦了，要知道他现在这是正跟日本人在谈出手的事情呢！这要是查到了他正在跟日本人谈的事情，他在国内那还能有好？到时候别是把他所有的合资都给否了，把钱退给他，那到时候他可是要被赌王和李超人找麻烦的！所以他必须装着是跑过来找寻上市机会一样，起码现在绝对不能往下谈了！
而在这个时候，调查组调查出来的结论倒是非常让人惊奇。让人惊奇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黄鸿年的手尾干净的简直让人觉得自己是在调查一个圣人！就像是从黄鸿年在晋西省的收购开始，哪怕到了现在，都不是这个黄鸿年自己主动要去什么地方找当地的官员说要合资，而都是地方官员主动找到黄鸿年请他上门投资的！
甚至，这个黄鸿年到了现在，在全国都跑遍了，甚至在旅顺当年要一气收购101家国企的时候，他都一个红包没有送过！而且哪怕是人情往来，一般也都是当地官员先送给他，然后他在当地买一个不到200元的礼品回赠对方！不过哪怕是这样，在这黄鸿年到了地方之后，那经常都是警车开道红地毯铺路的！这太神奇了！
而更神奇的还在后面，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黄鸿年的私生活居然还非常简朴！比如说在全州的时候，市委市政府的人要请他吃大鱼大肉，结果他不要，就要吃当地家常菜。甚至在后来某地，黄鸿年在当地政府撮合下，跟空军某部谈赞助建设一个军用机场的时候，那空军某部都要请他吃大鱼大肉。他不要，宁愿拿着一个饭盒去跟普通大头兵一样吃食堂——虽然吃的跟大头兵吃的不一样，是在一个食堂没错。不过吃的是临时为他开的小炤，可是哪怕这样，他最后吃的东西。那跟军队里的一个中级军官的伙食标准也差不多！
而另外一方面再各地考察的时候，各种别人要请他大鱼大肉，他不要，只要吃回锅肉和麻婆豆腐之类的故事多的简直举不胜举。弄到了最后，这个调查报告里面，基本上那就是一个对全国年度优秀**员的事迹报告一样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报告，支持黄鸿年的人那是各种叫好，而反对黄鸿年的人则是突然偃旗息鼓了，眼见着社会上充满了利于黄鸿年继续收购国企的气氛，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黄鸿年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莫名其妙之间，仿佛是被人给赶上了架子了？
是的！这种感觉那就是好像他本人已经成为了一个道德楷模，好像他只能维持这个形象，如果破坏了的话，那就是大大的打了中央和所有人的脸。到了那个时候他简直就不能在中国呆下去了！
这，就是贾鸿渐要的一个保护性调查的目的！是的，作为跟黄鸿年差不多同类人的贾鸿渐，大家既然都是刘备的徒子徒孙，都吃的是伪君子这行饭，贾鸿渐能不知道黄鸿年怎么做？手尾做的干净那是必须得。但是之后学祖师爷到不到位，看的那就是能不能克制住冲动——像是当年刘备得徐x州的时候，人家老刘第一时间答应了么？第一时间答应那反而坏事儿了！
贾鸿渐之前不是也没想过大口吃进几百家的国企，他为啥没动？这不就是忍着呢么。现在这黄鸿年没忍住，还是借钱来玩儿这个，那就逼着他必须快进快出。可是在这个时候，如果贾鸿渐把他给推上了一个道德楷模的位置呢？那道德楷模的位置本身反而会成为黄鸿年的一个桎梏！他就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了！
此时的黄鸿年正在面临这样的一个困局，他想来想去，把企业出售这个事情还是要做，不过只能稍微调整一下顺序，尽量放在后面做才行，首先要做的那要调整成为操作企业上市！
对于别人来说要弄企业上市好像很困难，特别是在纳斯达克之类的股票市场，但是这事儿对于黄鸿年来说并不难做，因为他的董事会里面就有证券商摩根斯坦利！他首先是把自己旗下的中策双喜橡胶厂和杭州中策橡胶厂之类的轮胎厂子都合并到了一起，弄到了所谓的注册在维京群岛的“中国轮胎集团有限公司”旗下，接着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摩根斯坦利来搞定就行了。
根据摩根斯坦利的人一番包装之后，很快这摩根斯坦利就拿出来了一个非常正经的方案——中策拿出来这个“中国轮胎”里面超过30%的股票出来流通，总共发行610万新股，其中卖给摩根斯坦利的委托价是17美元一股，总计这超过30%股份、610万的股票中，“中国轮胎”可以拿到一亿零三百七十万美元的资金！而按照剩下的股份分配来说，其中有超过一半是属于中策集团的！也就是说中策这次运作上市就能赚到超过5000万美元——当然，其实1.037亿美金的收入也要扣掉9%的上市手续费……
什么？到时候新股上市后的股价问题？这跟中策有什么关系？原来，不论中美那都是由证券商代为销售的，也就是说a公司要上市，就是把一部分股票拿出来，卖给中介的证券商，证券商负责接下来的炒作和卖出去。如果证券商卖出去赚的更多，那是证券商的本事，要是卖不出去，这就是砸证券山手里，跟a公司没关系！所谓的上市圈钱，第一步也就是如此。只不过接下来的圈钱还有别的招数而已。
弄好了差不多这个方案，黄鸿年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他手上的中策公司，还拿着剩下股权里面超过一半的股权，虽然按照美国股市的规定，作为发起人也就是股东，他在3年之内是不能抛售这部分股票的！
不过虽然不能直接快速抛售掉这些股票，看起来好像不如之前想把啤酒公司直接卖给日本人赚的多，但是实际上也差不多，反正现在英国的固特异轮胎公司，已经开始跟黄鸿年的中策商量，过三年就把中策手里面剩下的30%股票买过来，这样的话，那到时候这个英国的固特异轮胎公司就等于间接的成为了双喜橡胶厂等等厂子的大股东！而这个固特异公司，那之前可是一直在中国市场上面考察了足足7年，最后还是犹豫的没下定决心建个合资厂的！现在有了这种金融平台，固特异的人觉得，反正不就是买卖股票么，光是通过这样砸钱就直接能进入中国市场，反正不用自己投资去建厂，以后要是混的一般，直接把股票卖了就算是抽身了！
第七二八章 造势
贾鸿渐此时除了幽幽的打量着黄鸿年的背影之外，他也在分析这次黄鸿年的各种举动和选择。诚然按照贾鸿渐的目光来说，黄鸿年这次做的有点激进，不够稳妥，但是人家基本盘不在这边，要是这边没有个贾鸿渐的话，那黄鸿年还真能捞一笔钱然后飘然而去一辈子不再来！
要说能吸引贾鸿渐目光的，是这黄鸿年选择的目标非常有意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黄鸿年好像根本就不挑食，完全就是一副捡到篮子里就是菜的模样，好像是别人愿意合资什么他就答应，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像这老黄收购的国企，除了个别的比如双喜橡胶厂之外的厂子，那基本上单体的总资产不超过一个亿，而且还有相当的生产能力、营销渠道以及固定客户。
这样的一个选择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在初始阶段哪怕一次吃几十个这样的企业，因为单体的规模不超过一个亿，所以基本上省级政府就能拍板决定！黄鸿年也不傻，甚至可以说这个人那是相当聪明的，他知道省市这一两个级别的官员那是相当看重政绩的！等到了中央的级别，那政绩什么的就不是上升的关键要素而是其他的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不涉及到中央的、省市级别就能直接拍板的，这是最容易搞定的企业！
而且虽然表面看起来这老黄选择的企业并不挑业绩，好像好的差的都敢吃进去，但是实际上让贾鸿渐来看。这老黄的选择可是非常有说法的——哪怕就是企业本身的盈利能力不行，但是起码选择的这些厂子基本都处于人流密集之所在，而且这些厂子都拥有不小的占地面积！看看，光是通过这一番总结，已经有点有意思的东西浮出水面了吧？
作为一个在亚洲房价仅次于东京，在全世界房价排名第五位的新加坡开公司的黄鸿年能不知道房地产是一个什么概念？他选择这样的一个国企，接下来丢点钱过去。拿到了当地政府在郊外批的地，把工厂给迁过去，那老工厂占地的地方不就空出来了？可以用来干嘛呢？可以用来炒地皮。可以用来卖给别人作为商业用地！要知道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的价格那可是天差地别的！这一来一去，中间可以说是把国企的所有价值都给榨出来了！
另外，虽然看着这个黄鸿年选择国企的时候。不挑行业，其实他也挑！他最喜欢的就是市场看好、市场需求量大同时利润可观的行业，甚至最好还是这样一个行业还被国家保护着，所以有着高昂的进口关税的行业！比如啤酒、轮胎、造纸！这些行业说白了，国外的企业要是想规避风险不合资，只是向中国出口产品的话，那因为高昂的进口关税限制，他们的产品最终售价会非常非常高！可是在中国国内合资，他们又不太懂行情，又有点畏首畏尾的。那么这个时候，显然就是黄鸿年这个买办上场的时候了！
而且，要说这黄鸿年的时机选择的也是相当的不错。本来在前两年总设计师刚南巡过，发表了讲话鼓励进一步改革。而又因为贾鸿渐的建议，国内开始追求【创建和谐家园】式的企业。要么是一个地区的企业开始合并或者共同组成一个地区集团公司，要么是同行业的企业开始合并成为区域性的一个行业集团公司——比如说老黄本来想要收购的旅顺的101家企业，那本身其实都是旅顺轻工业集团公司里面的企业！这样的一个时机显然非常合适老黄一次吃进多数企业。
而在另外一方面，也就跟贾鸿渐分析过的一样，在这个年头，国外的经济发展的一般般。但是国内的经济显然不错。在92-94年这个时间段里面，西方经济的增速并不快，美国的10年期国债收益率从91年的9%左右下降到了92年的章出来之后，国内很多“经济学家”集体**了！有些国家中央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员，或者就是俗称的“智囊”都兴奋的评价道，“这是对国企实实在在的改革！”有人则是开始评论——“国退民进后，企业将会充满竞争力！”甚至还有“减员增效改善财务，就是打破大锅饭，就是联产承包责任制！”
可以说，在这几天里面，所有的报纸上面大部分都是对黄鸿年的歌功颂德，好像黄鸿年做的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事一样。当然了，少部分的那就是个别算是清醒一点的人对于黄鸿年的持续反对。对此，贾鸿渐倒是没有急着开始写文章跟黄鸿年对着干，对于这种炒作和造势，贾鸿渐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应该是为了未来的一步或者几步铺路！
其实对于贾鸿渐这样的明白人来说，这种改造算的上什么锕？华夏高科那老早就做了，这么大肆的宣传过么？别的不说什么，早在去年，盛大公司就对旗下第一批十五家国企进行过“改造”。只不过因为盛大公司是十几家国企和华夏高科共同投资的新合资企业，中间转了个弯，没有直接把国企的牌子消掉，所以看着不明显罢了。而且因为当时国家的要求，所以不能宣传罢了……
像是对薪金的改革，这显然是一定得！而且弄走冗员这也是非常正常的——像是盛大公司成立之后，基本上陆续调动走了1200余名各种“管理人员”，有2000名工人转岗，还有1000名工人下岗。这种事情华夏高科宣传过嘛？贾鸿渐宣传过吗？
像是财务改革，以前国企根本不用担心财务问题，他们只要在脑子一发热之后，想办法拉关系或者走感情路线让自己的主管部门答应新项目，另外还要走通银行的路子让银行拨款。但是因为很多时候都是拉关系，弄到最后不管是上级部门还是银行，其实都不关心这个项目到底经济利益怎么样！有的时候，那国企甚至在不拉关系但是想要获得贷款的时候，都还要伪造账目，弄的自己好像经营状况很好，来取得相应的信用。可是在盛大公司里面就不同了，有张凤姑等人的带领的专业团队进行分析，甚至还有贾鸿渐这样的黑山老妖在背后撑腰。那帮人自己想出来的项目，除非真是效益很好，才会被公司统一拨款，而且拨款也不会看相应部门自己的经营效果怎么样！这可以说是完全避免的国企以前财务问题的弊病！
哪怕是当初盛大公司的时候国家不允许宣传，那到了后来跟三家感光厂以及上沪家化建立新企业的时候，贾鸿渐对企业的改造也没有大肆宣扬、歌功颂德嘛！在贾鸿渐看来，这种改造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如果这种改造都需要大肆宣扬的话，那贾鸿渐每天都吃饭喝水以及呼吸这件事情是不是也需要上《新闻联播》表扬一下？rv！~！
第七二九章 紧急会议
大概是出于摩根斯坦利的给力，本来大概需要6-9个月才能完成的纳斯达克上市流程，居然只用了短短时间就差不多搞定了。公司，结果突然被美国国会以安全原因叫停，后来把3com公司便宜卖给了惠普。像是后世可口可乐想要收购汇源果汁，那国家在人家两方谈的差不多了要签约的时候叫停，这世界上任谁都挑不出来错。可是这边儿现在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这才叫停，按理来说新出的规则也没办法管以前的事儿锕？
“这样吧，咱们先稳住，不要动黄鸿年，朱老总，你先找贾鸿渐、吴镜琏和林一夫他们这些智囊帮着出主意，想个办法出来，另一方面，先叫停国内还没跟黄鸿年签合同的谈判，让他们先拖着！”江老板此时深思熟虑了之后，这么下决定道。老板这么下决定了，长老会一致通过，毕竟现在也就是这个方法比较老成持重，于是一时间，中央的官僚机器就开始高速的运转起来，而大半夜的贾鸿渐则是被一个电话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