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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大宋》-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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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子张秉彝道:“阿叔,此去西北不知还要多少日子,着实辛苦。到了那里,也不知顺不顺利。”

      张起淡淡地道:“我们不得不去罢了,难不成还真能把人接回来。我那位兄弟,自小便东游西荡不务正业,惹出了无数祸事,一心要做大官赚大钱。此番去党项,是铁了心投敌,怎么会回来!”

      “那我们还去西干什么?接不到人,岂不尴尬?”

      “能不去么?此事是朝里诸位相公做主,哪里轮得到我们说话。若是不去,先就把我们当作叛贼家属,下到牢里,那时更加凄惨。你们不要议论,只管按提辖吩咐行事好了。”

      两个侄子听了,都沉默不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源自小便与其他人不一样,年少时也曾读过书,壮年自华州发解,进京考进士落第。更多的时候却是以游学为名,四处游荡,任侠使气。西北任侠之辈甚多,张源也算是闯出名气的,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投奔党项之前,曾经在边境州军游历数年,熟知边地风情地理。本来他想入哪个将军幕下,可惜一直不如意,最终走上了叛国的不归路。因为熟悉边地军情,又是难得的乡贡进士,元昊千金买马骨,对张源甚是看重,到了党项许以【创建和谐家园】厚禄。

      不过对张家的人来说,族里出了这么一个人,倒霉透顶,整个家族都被连累。

      第64章 自投罗网

      收拾妥当,彭提辖倒头便睡。西北路遥,这一趟不是什么好差事,彭提辖心中郁闷,这几日都是大醉。到现在还在害酒,身体难受,一步都不想多走。

      太阳刚刚落下山去,两骑从官道上奔来,到了马铺前,对守在门口的兵士高声道:“押送张源家人的彭提辖,是在这里安歇么?我们从京城来,有紧急公文!”

      吃罢了饭正在那里消食的兵士听了急,忙一骨碌爬起来,道:“在的,在的!两位稍等,我进去通禀!提辖路上走得乏了,正在里面歇息。”

      不大一会,彭提辖睡眼惺忪地从里面出来,揉着眼睛,看着两人道:“却是作怪,怎么又有什么公文?我押这几个男女去西北,不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两个士卒从马上下来,取出腰牌给彭提辖看了,原来是枢密院派来的。查验过彭提辖的身份,取出一纸公文递过来,口中道:“枢府有令,你先暂住些日子。等再来公文,再定行止。”

      彭提辖看了看身后,摇头道:“这不是苦。两位早些来,我正在中牟,晚一天来,我在管城。现在正在中间马铺,没有驿馆,怎么安歇?不如,我明天赶去管城驿馆,在那里停住?”

      一个兵士不耐烦地道:“你哪里许多麻烦!便就在这镇上寻间旅店住些日子,又有什么!周围几处县镇都有禁军大营,难道还怕有人劫了你!”

      “哥哥说笑,这里中原腹地,哪里来的盗贼。”彭提辖陪着笑,收了公文。这个小镇人口不多,住处不便,让十几个人在这里等着,实在让人气闷。

      两个士卒缴了公文,自顾自去了,留下彭提辖一行十几人。

      杜中宵与三个开封府的公人,从城门问起,一路追着吴克久出了城。直到第三天,才堪堪出了开封府界,到了圃田镇。远远看见马铺外面的人群,杜中宵喜道:“好了,看见彭提辖了!”

      几个公人听了都振奋起来,催马到了跟前,让士卒进去通禀。

      彭提辖听说又有公人来,心中老大不耐烦,出了马铺,也不问候,只是站在那里听来人讲。

      杜中宵拱手:“提辖,在下是自许州到京城游学的杜中宵,前些日子一起吃过酒。”

      彭提辖点点头:“我记得你。此来何事?”

      杜中宵道:“前两日,有贼人进了我的房里,盗走一本蒸酒的册子。这书一般人盗来无用,左思右想,可能与党项来的人有关。在那左近,只有提辖押了张源家人,跟党项人有些关联。在下生怕有歹人来打提辖的主意,是以急急寻出城来,一是追拿贼人,再者知会提辖一声。”

      彭提辖皱着眉头道:“这里是中原腹地,禁军大营密布,什么贼人不长眼敢到这里来!小官人,你这是杞人忧天,想的太多了。许是你失了册子,心中不愤,编这些话来让公人随你追查吧。”

      “提辖说哪里话。那册子我记在心里,随时再写一本便了,又有什么。实在是此事过于蹊跷,才巴巴赶来知会提辖,路上千万小心。”

      彭提辖哪里肯听这种话,强忍着不耐听杜中宵说完,便自转身回房歇息。

      杜中宵摇了摇头,对几位公人道:“这里已出开封府界,需缴换公文才好继续追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到镇里寻住客栈住下,明日再接着前行。”

      几人自无异议,离开马铺,到了镇里一个客栈住下。

      第二天一早,杜中宵起来出了客栈,一个人沿着金水河闲走。在自己已经决定离京的时候出现了这种事,心中郁闷不已。这几天沿着吴克久的踪迹一路寻来,越走越是没有信心,难道自己真地猜错了?甚至这就是吴克久导演的一场闹剧,就是为了那本册子?

      突然,远处河边一个影子闪过,甚是眼熟。杜中宵猛一个激灵,定睛看去,却正是那一夜进房抢册子的人。这人身躯高大,一蓬胡子,甚是好认。

      看那人鬼头鬼脑,在马铺周围转来转去,杜中宵又振奋起来。思索一会,杜中宵回到客栈,叫醒同来的崔节级,对他道:“节级,那夜进我房里抢东西的贼人,正在马铺那里望风。此事非小,节级可着人看住了他,速速报本地官府。只要抓住了此人,一切就可水落石出了。”

      崔节级答应一声,唤了一个公人,速去郑州,自己则亲自去看住来望风的人。

      安排妥当,杜中宵坐在客栈里,一个人在那里喝茶。他是来帮着找人的,不是来办案的,人找到了自己的任务完成。如果来的这些人真是党项人,必然比一般盗贼更加凶恶,自己何必去趟浑水。

      前面的人被强派了差事,后面彭提辖又拖拖拉拉,误了行程,等着的马大和牛二等人心急如焚。他们一切都算了,却不想连出意外,事情突然不可控起来。牛二亲自带人来圃田,就是看住彭提辖,免得再出意外。实在没有办法,提前劫人也说不得了。出了开封府界,人烟稀少,越过黄河北上,一样是人不知鬼不觉。大宋就是追查,十之【创建和谐家园】也是向陕州一线,想不到他们走河东路。

      约莫到中午时分,崔节级回到客栈,对杜中宵道:“望风的那贼,竟然并不离去,就在马铺不远住下来了。此去郑州不远,报信的很快回来,小官人收拾一下,准备与我们一起拿人。”

      杜中宵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参与得了这种事?节级只管带人前去拿了就是,那厮的面目我认得清楚,必然错不了。单等郑州来人,一审,此案子便就破了。”

      崔节级想了一会,点头同意。他手下只有两三人,不跟地方配合,不敢早然出去抓人,一个不好被人跑了罪责不小。圃田只是小镇,并无监镇,更无衙门,哪里找得来人手。住在马铺里的彭提辖,因看着张源的家人,崔节级也不敢惊动,以是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派往郑州的公人同两人回来,禀报崔节级:“节级,小的报到郑州,知州狄相公甚是重视,以为大案,派了一个提辖,带了三十多人同来。现在他们正在镇外,单等节级指路,便就拿人!”

      崔节级长出了一口气,跟郑州来的公人一起,出镇去寻郑州兵马。

      杜中宵松了口气,重新坐下,依旧喝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去凑热闹的,这里安心等消息就好。不管事实到底如何,只要抓住了偷自己册子的贼,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第65章 介绍进学

      “啊呀,原来是你!”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吴克久,猛地抬头看到杜中宵赶来,不由大叫。

      杜中宵叹了口气:“自然是我。虽然你多次寻我麻烦,但终究是同乡人,你在异乡遇到难处,我又怎能不帮。唉,小员外,得了这次教训,以后回乡老实做人吧。”

      吴克久看杜中宵神色淡然,也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不住抽泣。

      杜中宵当然只是随口敷衍,此次一路追来,只是因为自己前世有些印象的一个故事,跟吴克久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既然已经把人救了出来,杜中宵也不介意做好人。

      案子并不复杂,抓住了牛二,很快就把其他人的藏身处问了出来。马大等人藏身的地方离汴河口不远,那里本就有浚河的厢军,跑都跑不掉。一旦暴露了身份,这些人便无所遁形,很快全部落br >

      杜中宵本欲转身离去,却被郑州知州狄棐留了下来。此案说起来简单,对朝政却有不小的影响,杜中宵是最早提出来的人,怎么可以不论功行赏。既然张源派人来迎接家人,那就说明完全没有回归宋朝之心,先前提议用【创建和谐家园】厚禄诱他归宋的官员要被追究责任的。看似小事,对朝政的影响却不小。甚至一时甚嚣尘上的与党项议和,也难免受到影响。

      吴克久与何中立是表亲,狄棐则是何中立的岳父,此次他牵涉其中,也要杜中宵帮着说句话,免得被立功心切的官员,打成党项人同党一员。

      杜中宵顺水推舟,同意吴克久是被奸人所骗,本人并无叛国之心。

      进士出身的官员便是如此,各种亲戚连着亲戚。哪怕小门小户出身,通过连姻,也会收获一大堆官场上的各种关系。吴克久攀何中立这门亲,出了本乡,得到了不知道多少好处。

      在吴克久身边站住,杜中宵淡淡地道:“小员外,梁园虽好,终非久恋之家。此事之后,你还是尽早回乡去吧。想着给大户人家蒸酒,攀附权贵,靠不住的。”

      吴克久抹了一把眼泪,猛地抬起头来:“你说的什么话!我比你差在哪里?偏偏是你,蒸酒得了无数好处,人人奉承,现在又立如此一件大功。我一般替人蒸酒,最后却沦为阶下囚!”

      杜中宵听了,不由笑出来:“我替人蒸酒,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推辞不过,这种机会我早就全都给你了。我们本是读书人,却靠着替人蒸酒巴结权贵,没来由让人笑话!此番回去,我便把蒸酒之法献与朝廷,想来以后想替别人蒸酒也难了。不如归去。”

      吴克久又觉得杜中宵说的是真话,又不甘心,只是抱着头抽泣。

      杜中宵看得心烦,踱到一边,看着天边出神。其实自己早该带着买的书回乡了,结果在京城一拖再拖,最后卷进这样一件案子来。说是立功,有什么用?哪怕朝廷赏自己个武职小官,自己就会去做?考了进士才有前程,与考进士无关的,最后终究无用。哪怕加上献册子,朝廷免了自己发解试,对杜中宵来说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发解试本来不难,免了之后一样要过省试、殿试,最后还是一场空。

      抽泣了一会,吴克久抬起头来道:“我本来事事强过你,自你家蒸酒,便遇到了克星一般。现在又闹成这样,我回到乡里,如何见人?”

      杜中宵道:“当日你欺压我和韩家,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还不是熬下来了。讲真话,那时我恨不得把你打倒在地,踏上一只脚,千万年都不得翻身。到了今日,却只见你可怜,反生不出那种心思了。小员外,以后不要仗势欺人。这次你遇到我好脾气,不与你计较,以后就不见得了。”

      其实杜中宵也不是不与吴克久计较,而是无法计较。吴克久咬死了自己是被人欺骗,又有知州狄棐回护,此事只能这么过去了。看着吴克久的样子,杜中宵心中叹气。他最烦的就是吴克久心中放不下,以后继续纠缠,在家乡再惹出什么事来。

      直到中午,狄棐把案件处理清楚,才召见杜中宵。

      行礼毕,安排落座,狄棐道:“此次你洞烛远见,于小处发现党项阴谋,功劳不小。我自当审明朝廷,予以重赏。听说你是到京城游学?”

      “不错。学生家里耕读传家,立志举业,到京城长些见识。”

      狄棐点头:“好。此案关系非小,我这里整理了卷宗,明日你随着一起回京。许州并无州学,你若是同意,应天府蒋相公与我有旧,可写一封书,你去应天府读书如何?”

      杜中宵拱手:“相公抬举,学生感激不尽。就怕”

      狄棐摆手:“无妨的。蒋相公最喜奖掖后进,你持我书去,必能进应天府书院。”

      杜中宵连连道谢。天下读书之所,除了开封府,便就要数应天府书院第一,现在的不少名臣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包括范仲淹。那里名师辈出,同学也不乏优秀人物,能去自然是好的。

      杜中宵却知道,狄棐这么给面子,很大程度跟何中立有关。真见了面,何中立未必对吴克久多么看得上,但在外人眼里,终是他家的亲戚。狄棐要维护女婿,只好给杜中宵好处。当然,真能去应天府读书自然是好,那里是天下第一等的书院,没有别的地方比得上了。只是应天府书院比较传统,真就是做学问的地方,杜中宵又有些不喜。他读书就是为了科举,做学问只怕气闷。

      出了厅堂,杜中宵有些气闷,总觉得这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应天府是有良师诤友,但一心圣贤书的士夫子更多,真是个合适求学的地方?

      吴克久依旧抱着头坐在那里,见杜中宵过来,抬头问道:“小官人,此番是我连累你,你真地心里不记仇?如今县里你家势大,只怕回到乡里,要为你所欺。”

      杜中宵没好气地道:“我有大好前程,正该用心,哪有心思与你纠缠!回乡之后,只要不再来找我家烦恼,我自然也懒得理你。以前种种,便就算了。”

      吴克久沉默不语。这几个月来,“其香居”的生意每况愈下,有些撑不住了。特别是与“其香居”不卖烈酒,天然就比不过其他家,只能一天天败落下去。吴克久见事已无法挽回,只能回乡,又怕春风得意的杜中宵找他麻烦。这个时候,他才对以前的所作所为后怕起来。

      杜中宵沉着脸,好一会,才猛地抬起头来。或许,自己可以另想办法,不离开京城呢?

      第66章 三州卖酒

      大相国寺旁边的客栈里,苏颂打量着杜中宵,笑道:“没有想到,你关于张源的奇思妙想,竟然能够成真。此番拿了党项奸细,是大功一件,朝廷必然重赏。”

      杜中宵道:“赏格开在那里,无非是钱罢了。昨日李官人问起,我直言相告,若是朝廷真正有心赏赐我家,不如在许州左近再划一州两州,许我家专门蒸酒。我与苏兄不同,自小苦过来的,最怕的就是饿肚子。家里有点产业,才能心安。有两三州的地方卖酒,这一生就衣食无忧了。”

      苏颂大笑:“这个时候,你提这样条件,朝廷必定会答应的,蒸酒之法本就是你家献上。此事我最想不到的,你竟然能与吴克久相逢一笑泯恩仇,没有趁机找他麻烦。”

      杜中宵沉默一会,才看着苏颂,认真地道:“苏兄,你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苏颂一怔,道:“自然是真话。”

      “放过吴克久,不是我大度,是思索再三,与他纠缠没有益处罢了。在京城,他有何官人这一门表亲,又有郑州的狄相公回护。最后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而已。若非如此,我岂会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他。从在县里的时候,便逼得我差点家破人亡,到京城又处处拆我的台。人都有三分火气,我又不是泥捏的,岂能容他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烦。哼,此一时彼一时,经过此次挫折,他回到乡里,必然没了从前的气焰,最后到底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在京城,杜中宵没有办法把吴克久怎么样,让他失了脸面又如何?损不了他分毫。杜中宵没闲心做那种没意义的事,现在他的心思,都在一年之后的科举上。不过,吴克久回到临颖,就是另一回事了。现在那里卖酒的格局已定,“其香居”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以后的日子还有吴家受的。有了这一次事,当地官府也会对吴克久另眼看待,以前他对不起杜家和韩家的,总会慢慢找回来。

      经营酒楼是双刃剑,酒课固定在那里,一旦经营不好,多少家产都要搭进去。恶性循环,你的酒楼生意不好,想转让也没有人接手,酒课就要一直交着。亏得越多,越没有资金改善,想脱身都不能,除非把全部家产赔光。跟官府的关系不好,想脱身都不能够,最后只能听天由命。

      杜中宵让吴克久速回家乡,便是这个意思。以后怎么样,到那个小县城折腾去吧。折磨人的事,县城里的那些人比自己拿手,现在吴家已经败落了。

      苏颂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是大家族出身,这些事情说不清楚,也不多想。

      两人相对喝了一会茶,苏颂道:“此番事了,你便要去应天府求学么?可惜前些日子我们一起做的那个,你叫蒸汽机的,刚出了个样子,能带扇子转转了,只好暂且放下来。”

      杜中宵叹了口气:“狄相公抬举,我如何不去?再怎么说,那里也是天下第一书院。不过,我跟李官人说了,若是有机缘,能留在京城最好。国子监发解,又强似别处。”

      苏颂连连点头。若说读书求学,自然应该去应天府,但若论对科举的好处,国子监就比别的地方强了。此时国子监没有完善的规章制度,更多的是一个管理机构,国子监的学生基本散养,并没有什么名师教导。在国子监读书的,多是官员子弟,或者由朝臣推荐。国子监学生的发解比例,中进士的比例,与开封府基本相当,是天下最容易考进士的地方。进国子监读书,相当于变相地移籍开封府了。

      苏颂同样是挂名国子监,如果杜中宵能够一起读书,自然是好的。杜中宵为人沉默寡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颂感触不深,两人远谈不上知己。不过苏颂是个技术狂人,对杜中宵那些经常灵光一闪的点子很感兴趣,两人在一起可以搞些有趣的东西。

      正在这时,杨著和道信和尚两人过来,远远便道:“万没想到,小官人慧眼如炬,从小处就能看出来有党项细作要劫张源家人。此非常人也!我们若是早听小官人所言,一场功劳岂不到手!”

      杜中宵微笑:“侥幸罢了。此事是我固执,最后拿住奸细自然一切好说,若是成空,只怕平白惹人耻笑。两位来得正好,我们出去饮两杯酒。这几日随着公人奔波,又怕白走一趟,我也累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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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信对小厮道:“这位杜小官人,便是向朝廷献蒸酒之法的人。我知道,册子一献上去,便就有朝臣上奏,开封府可以卖蒸的烈酒。你们店里若是没有,到旁边铺子打两角来,我们今日要畅饮一番。”

      小厮行礼:“客官安心,小店开在这个地方,是天下第一繁华所在,岂能没有?”

      现在城中大户,很多家中都有许多烈酒,巴巴等着朝廷开禁。杜中宵的册子一献上去,中书便让开封府统一收购,再卖给各酒楼发卖。倒是杜中宵心细,通过李兑上奏,最好让枢密院收购一批,运到西北去。西北天气寒冷,烈酒有更加广大的市场。

      卢凯为坊州军事推官,已经上任,杨著则得了渭州军事推官的缺,不日也将上任。道信则是三班借职、指挥使,还不知道要去西北,还是入京城附近的禁军。对他们来说,此次来京城都是心愿偿,正是高兴的时候。酒上来,两人开怀畅饮。

      饮过两杯,道信叹道:“还是这酒有力气!若是我此次补入西北禁军,上阵杀敌之前,有这么两杯酒入肚,也能多立些战功。”

      正在几人酒酣耳热的时候,李兑家的知院匆匆赶来,对杜中宵道:“小官人,快不要饮酒了,官人要你对家里去,有事商量。”

      杜中宵想来是关于朝廷对自己的赏赐,问道:“官人说什么没有?”

      “小官人捉拿党项细作立了大功,开封府会按赏格给赏钱。再加上你向朝廷献上蒸酒之法,李官人一力说好话,朝廷优加赏赐。除了许州,周围的汝州和陈州一样许你家蒸酒贩卖。只是,除了这三州,你家不可再到其他地方蒸酒,不然以违禁论。天下其余州军,包括四京,都由朝廷指定酒楼蒸酒,一样收酒课。还有啊,我家官人替你说好话,许你在国子监读书,来年在国子监发解,不需回乡了。”

      杜中宵听了喜出望外:“此事当真?国子监读书的,非富即贵,此事可不容易。”

      “自然是真的。你家官人是乡贡进士,祖上有人做过官,也不是纯然白身,进国子监又有什么!此事马虎不得,官人要你速速回家商量,免出意外!”

      第67章 我来了

      李兑看着杜中宵,面带笑意:“你家里蒸酒来卖,看起来能赚些钱财,其实非长久之计。酒本是朝廷专榷之物,你们家里钻个空子,一时倒也罢了,日子长了官府必然插手。你能及早看开,写成册子献与朝廷,才是真正想得长远。这种事情,别人看破也难跟你家说开,好在你醒悟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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