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郑主管道:“掌柜莫非忘了?说好我们两家换酒来卖。知道你们这里忙碌,唐主管让我着人拉了酒过来,顺便从这里拉些烈酒。”
“却是忘了,这几日着实太过忙碌。”韩练一拍额头。“主管稍坐用茶,我这就去安排。”
韩练一边让郑主管坐了,吩咐小厮上茶,一边快步向后面走去。
来的是“姚家正店”的另一位主管,今日专程过来送酒。那日与唐主管谈定,两家酒楼互相换酒来卖,唐主管生怕韩练反悔,今日专门派人把酒送来。“姚家正店”是有酿酒权的大酒楼,只是因为地方偏僻了一些,一直被“其香居”牢牢压制,对于合作热情更高。
杜中宵带着小厮把郑主管拉来的酒搬到酒楼里,在柜台前一字摆开。来的酒一共三缸,从十文一斤到三十文一斤分为三档,都是平时销量最大的。每个酒缸上,都有四个大字:“姚家正店”。
看见这四个大字,杜中宵面露微笑。唐主管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大的商标贴在上面。对了,自己的糟白酒卖了些日子,一直也没起个名字。
要不多久,韩练指挥着小厮搬了五坛酒出来,对郑主管道:“我们这里的酒每日制了便就卖光,没什么存酒。只有这五坛,主管先带回酒楼去,劳烦明日再来。”
郑主管笑道:“酒糟中制酒不易,有五坛尽够卖了。掌柜安心,我每日来拿就是。不瞒掌柜,我在酒楼里也常常煎酒,着实不易。我们煎过了的酒糟,你们再滤向外滤酒,只有更难。”
韩练笑着连连称是。
其实用蒸的办法制酒,比现在的水酒工艺更加简单。韩练保守秘密,却不说破。
杜中宵从柜上取了一枝笔,饱蘸了墨,走上前来道:“我们的酒没个字号,如何使得?主管县稍等一等,我勒几个字上去,也好让人知道酒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
郑主管连连称是,指挥着手下人把酒坛放到桌子上。
杜中宵想了一会,对韩练道:“我们这酒极是有力气,神仙喝了也醉,便就醉仙酿如何?”
韩练默念了两遍,点头道:“使得。一个醉字,也好显出我们的酒与其他酒楼酿的不同。”
杜中宵听了,提笔在几个酒坛上,写上“醉仙酿”三字。走远看了看,点头道:“如此就好了。”
郑主管拍手笑道:“这酒力气大,神仙喝了也醉,委实是醉仙酿。”
第29章 过界
看看快到中午,开始有客人进来。这里酒楼新开,有县衙特意关照,这几日传遍满县,许多好事的人都过来瞧一瞧热闹。
卖笔的何大郎与两个同伴最先进来向韩练道了喜,一路走到柜台前,看见台前摆的几个大缸,不由笑着问道:“哥哥,怎么现在店里还卖姚家正店的酒么?”
韩练满脸堆笑:“今时不同往日,生意做得大了,不能只是卖烈酒。我这里卖姚家的酒,他们酒楼也卖我们的酒。大家相帮,生意才会好做。”
几人一头称是,找了副靠近柜台的座头坐了。
何大郎道:“我们几个是好酒的人,没力气的酒喝不下去。掌柜,还是打一角烈酒来。”
韩练在柜后答应,吩咐小厮打了酒,给几人送过去。
杜中宵走到桌前,向几人行礼:“几位客官,今日要什么菜下酒?”
何大郎道:“你家卤的羊蹄不错,若是有时,拿十个八个来。若是有肉,再切两斤羊肉来。”
杜中宵道:“羊蹄自然是有的,羊肉也有。不过,现在我们是酒楼,不比从前脚店,菜色自然多了许多。几位客官,要不其他的菜也来一点?尝一下口味总是好的。”
何大郎听了笑道:“有什么好菜,上来我们尝一尝,到时一发算钱就是。”
杜中宵连连称,口中道:“现在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我们这里新出一种涮着吃的羊肉,就着火炉吃最好。当然,也有新鲜的时蔬,吃了清热去火。”
一边的酒客听了大笑:“这个季节,天寒地冻,哪来的什么新鲜时蔬!”
杜中宵有些不好意思:“客官,便如嫩藕、芋头之类,也算时蔬的。”
几人听了哈哈大笑,让杜中宵只管挑好的上三五样来。
这个年代冬天也有暖棚种的蔬菜,冬天供应,不过价钱极是高昂,不是大富之家吃不起。冬天的瓜和菜论棵论个卖,价格动辄上贯,杜中宵这样的酒楼进货都进不起。冬天常吃的菜,还是以腌菜、酱菜之类为主,口味可想而知。杜中宵要靠着这酒楼翻身,自然在菜上动心思,特意加了炒菜。
宋朝已经有了炒菜的雏形,但还非常少见,所谓的炒大多是煎。用的油也不似后世以豆油和菜籽油为主,而主用芝麻油。芝麻油产量少,价格高,本就不是家家用得起的。
豆油和菜籽油炒菜有腥味,作灯油烟又太大,只有贫苦人家才用。杜中宵利用前世的知识,从市面上收了豆子来,先炒得熟了再榨油,去了腥味,用来炒菜,算作自己酒楼的特色。
何大郎几人是韩家脚店的老主顾,都是熟人。杜中宵正要借助他们打响酒楼的名气,忙吩咐小厮到后厨去,让厨子加意准备,炒几个好菜来给他们下酒。
正在这里有说有笑的时候,吴克久和曹居成两人带了几个仆人,从外面摇摇摆摆进来。两人面带冰霜,在酒楼里转了一圈。
杜中宵看见,不由皱起眉头,高声对酒楼外迎客的小厮喊道:“着你迎接客人,怎么没有眼色,什么样的人都放进来!这两个泼才不是好人,怎么好让他们进来?莫要惊扰了客人!”
吴克久听了这话,不由火冒三丈:“你这厮说什么?酒楼打开门来做生意,还不许我们来吗?”
杜中宵连连摇头:“你们两人是客人吗?前些日子作恶,差点让我家破人亡,亏你们还有脸面到我这里来。通判官人看你们亲戚颜面,放了你这厮。你不在家闭门思过,还要来生事么?”
吴克久冷哼一声:“小贼,上次是我大意,让你躲过了。临颖县里,你去问一问,谁敢如你一般跟我家作对?我生了二十余年,还没有吃过这种大亏!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杜中宵笑道:“这话好,我也正要对你说呢。拜你所赐,我身上的杖伤这两天才好,以后总有机会把杖还到你身上!上次是你放肆,是韩阿爹一家的衣食在你家手里。现在不同了,我们有自己的酒楼,不用再看你们的脸色。你若是再如上次一样胡来,我立时让小厮扭你到县衙去。现在知县官人,可跟以前的史县令不同,到时有你好看!”
吴克久只是冷笑,不理杜中宵,只是在酒楼里乱看。跟以前的史县令不同又怎样?只要不把事情闹到官面上去,知县又能如何?吴家有钱,有的是办法找杜中宵的麻烦。
转了一圈,吴克久见到“姚家正店”的酒缸,不由变了脸色:“姚家好大胆,竟然把酒赊到这里来卖!他们酒楼在城北卖酒,城北都是我家生意,卖到这里来,不是抢我家地盘?!”
杜中宵的酒楼离“其香居”不远,两家有很明显的竞争关系,“姚家正店”到这里来卖酒,是明摆着侵入到吴家地盘来了。
这个年代的商业与杜中宵前世不同,最大的特点一是行会,一是牙人,即是课本里讲的封建行会经济。有行会管理,恶性竞争是大忌,一般会协调,各自划分地盘。临颖县城的酒楼行业便是如此,“姚家正店”在城北,“其香居”在城南,中间是县里所有的官酒库。县里最后让杜中宵把酒楼开在这里,就是因为他与吴家有矛盾,两家的事,不牵扯其他酒楼。
这次吴家在官方吃了亏,虽然靠着自家亲戚,最后有惊无险,气势是却是输了。杜中宵卖烈酒的酒楼开在自家附近,已经非常窝火,吴克久实在忍不住才过来看一看。万万没想到,“姚家正店”竟然借着这个机会,把酒卖到自家地盘上来了,这还了得。
杜中宵走到三个酒缸前,抱着臂对吴克久道:“我们不能酿酒,只能从酒糟中蒸烈酒来卖,酒楼的生意哪能如此做?姚家正店在城北,刚好让他们帮着我们卖烈酒,我们卖他们酒楼的酒,两家都得到好处,自然合作。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小员外有什么好奇怪的。”
吴克久只是冷笑:“好,好,你们与姚家合起来,与我们作对,这仇我们记下了。明天初九,县里的几家酒楼要一起商量,我们且听冯节级如何说。如果他不闻不问,我自有手段对付你们!”
韩练在边听了,不由担心。吴家不只是财雄势大,一向与官吏的关系良好,包括扑买官酒务的冯节级。如果几家酒楼关系闹得僵了,自己这新开的酒楼不知会怎样。看了看一边的杜循,见他低着头,任由杜中宵在那里做主,只好暗暗叹了口气。
第30章 换酒而已
官酒务在县城中间,离着衙门不远。与“其香居”和“姚家正店”比起来,寒酸了许多,当然比杜宵新开的那处酒楼还是要强上不少。这是县衙的产业,行扑买制,三年一界。
本来自真宗时起,扑买酒楼便就有了实封投状,也就是杜中宵前世说的暗标。要扑买的人家各自写价格封好,最后价高者得。不过临颖小地方,没有流行那些,一向都是衙前扑买。
冯节级出自本县大户,他特意出钱到衙门里做个衙前,为的就是扑买官方产业来赚钱。官酒务沾了一个官,冯节级放出手段,划了县城中间十几家脚店,只能卖他这里的酒,不与别家竞争,生意一直还过得去。若论经营这是城里最差的一间酒楼,利润却与其他两家相差无几。加上只有这处酒楼用糟酿醋,若论赚钱,“其香居”和“姚家正店”都比不过官酒务。
每月初九,几家酒楼都要聚在冯节级这里,商量一下本月和下月的事务。小小县城,数家酒楼盘距着分地盘,为了保持利润,很事情都要协调。
韩练本来要来的,不过现在酒楼里的一应事务都是杜中宵做主,想想还是让杜中宵来谈。
将近中午,杜中宵出了自家酒楼,安步当车,不紧不慢地走到县城中间的官酒楼。
门口小厮看见,急忙应了过来,口中道:“小官人来得晚了些,其他两家酒楼人已经到了。”
杜中宵道:“不是说中午时分谈事情?不知冯节级到了不曾?”
“节级还未到,只是另两家酒楼在阁子里闲坐。小官人,小的这便带你过去。”
只要冯节级还没有到,自己便不算失礼,杜中宵随着小厮,进了酒楼。
到了二楼的一处靠窗的阁子,只见吴克久和唐主管早已在那里,闲坐喝茶。
小厮引着杜中宵进了阁子,告罪一声,自去准备茶水。
吴克久看着杜中宵坐下来,冷笑一声:“今日果然是你来。韩老儿多年卖酒,如何肯信得过你这少年,他脑子糊涂了吗?今日谈的是大事,他就不怕过几天酒楼开不下去了!”
杜中宵微微一笑:“小员外想得恁多!你还是多想想其香居,不要过几天关门,让人笑话。”
吴克久冷笑,对唐主管道:“主管,你听听这人讲的是什么?开酒楼,以为打开门就能够把酒卖出去?若是如此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赔钱的了。姚家正店与这种妄人走在一起,主管三思。”
唐主管笑道:“大家各自做生意,是赔是赚,各家本事。只要规矩定下来,按规矩做事就好。”
吴克久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三人围着一张桌子,相顾无言,只是各自喝茶。“姚家正店”虽然与杜中宵换酒卖,也只是开始试着合作,并不会跟“其香居”撕破了脸,唐主管尽量中立旁观。
喝了一会茶,直到天近正午,冯节级才姗姗来迟。他五十多岁年纪,长得高大肥硕,走起来有些吃力。到了小阁,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凳子上,先在那里喘气。
杜中宵起身,拱手道:“节级,在下杜中宵。知县官人垂怜,新开了一处酒楼。”
冯节级瓮声瓮气地道:“你的事满县传遍,我自然晓得。这几年钱难赚,我们这些经纪人家,过得都不容易。既然你家里开了酒楼,便好好做生意,不要把事情弄坏了。”
杜中宵称是,正要坐下,却不想冯节级看了看对面的吴克久,又道:“你家里前些日子与吴家其香居闹了些别扭,我们都是知道的。现在一般开酒楼,便把前事忘了,不要再生事。”
杜中宵听了笑道:“节级说哪里话,做生意无非是为了赚钱,哪里会生闲气。不过,我话可是说在前面,我这里老实做生意,其香居也要一样才好。这两日我们那里酒楼新开,吴家小员外不住在门外转来转去,一看就是要生事的。俗话说你不仁我不义,若是其香居再弄出事来,莫要怪我对付。”
冯节级听了大笑:“这是什么话!附近几县,都没有大过其香居的酒楼。他们生意做得这样大,又哪里会去寻你们的闲气。你那处酒楼,地方又小,装修又差,没有彩楼,没有什么精细酒具,有钱人家哪个会去。虽然同是卖酒,与其香居可不是一个路数。”
杜中宵微微一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此最好。”
四家酒楼,杜中宵与“其香居”离得最近,以后竞争不可避免。今天几家酒楼坐到一起,应该主要解决杜中宵和吴克久的矛盾。只是吴家有钱有势,杜中宵在新任知县那里印象不错,冯节级是衙门里的积年老吏,最会见风使舵,哪里肯掺和他们两家的事情。他自家的官酒楼,把地盘占得死死的,别家赚不赚钱与他何干。杜中宵与吴家去斗,冯节级与“姚家正店”一样看热闹就好。
吴克久一样信心满满,准备与杜中宵斗一斗。前面韩家是自己家的脚店,因为一时疏忽,没想到最后竟然没有得手,还连累自己到衙门里走了一遭,吴克久一肚子都是气。
现在杜家和韩家一起开了酒楼,看起来强过以前开脚店的时候,其实还有另一面。虽然现在租的官房,允他们到了年底交租,但租钱欠在那里,总是要交的。县衙比不得普通百姓,到了时限,租金交不上去就会抓到牢里去的。如果杜家和韩家的酒楼开得不好,赚不到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香居”开了多少年,无数经验,岂是一间新开的破酒楼斗得垮的。吴克久信心满满,只要自家用些手段,杜中宵很快就知道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酒楼开不下去。
喝了一会茶,见冯节级不说话,吴克久道:“节级,往年我们几家酿酒,县城里的脚店酒贩都分得清清楚楚。哪里卖谁家的酒,什么样的价钱,分毫不错。现在又新开了酒楼,知县官人发话,我们自无话说,但其他酒楼还应该守规矩吧?若是坏了规矩,这生意就做不得了。”
冯节级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我们就这么几家,还有人坏规矩?”
吴克久提高声音道:“不过三四家酒楼,坏规矩才让人气愤!昨日我到新开的酒楼那里看,就见他们柜前有三大缸酒,是从姚家正店来的。往年我们分得清楚,姚家的酒不到城南来,现在怎么说?”
冯节级听了这话,对唐主管道:“主管,如此做却有些不妥。”
唐主管道:“节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新开酒楼不酿酒,只从酒糟中滤酒。他们家从酒糟中滤出来的酒力气大,有客人喜欢,我们便与他们换酒来卖。换酒而已,不是我们卖到城南来。”
第31章 竞争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杜中宵走在路上,有些懒洋洋的。
吴克久还以为跟以前一样,自家是县城里最大的酒楼,衙门里官吏大多熟悉,人人都让着他。刚才在冯节级那里大呼小叫,以为“姚家正店”与杜中宵联合起来卖酒,是天大的罪恶。哪里想到,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因为诬告杜中宵私自酿酒,得罪了衙门里的人,多少人被他牵连,谁还帮他说话。
冯节级是衙前,偶尔也要到衙门里去当差的,官面上的事情明白得很。范镇是个仅因为读书人的体面,就可以把状元拱手相让的人,对治下官吏管得极严,衙门里再不是史县令在时的样子。以前跟吴家有瓜葛的官吏,要么被调走,要么被夺了实权,衙门里没人帮他们说话了。反倒是杜家,因为有杜循这个乡贡进士在,范知县那里格外高看,现在不能得罪了。
吃了一餐饭,谈了近一个时辰。冯节级和唐主管互相推诿,最后的结果是不但不禁“姚家正店”到城南卖酒,连冯节级的官酒库也与杜家换酒来卖,独独剩下了“其香居”一家。
想起这个结果,杜中宵就想笑,这些日子被吴家欺负的郁闷终于消散了一些。
回到酒楼,韩练早早等在门口。一见杜中宵,急忙迎上来问道:“如何?冯节级怎么说?”
杜中宵面带笑意说道:“节级没有说什么,只是以后官酒库也与姚家正店一般,与我们换酒来卖。节级说得明白,要把他地盘之内喝烈酒的人失掉的份额,从与我们换酒中补回来。”
韩练不由怔在那里:“节级真是如此说?连官酒库也与我们换酒?独剩下其香居?”
杜中宵连连点头:“韩阿爹说得没错,就是独剩下其香居!吴家一直找我们麻烦,怎么可能与我们换酒来卖?他们仗着酒楼大,做得久,想欺压我们,没那么容易!”
说完,杜中宵抬腿进了酒楼,韩练犹自在门口那里发怔。
进了后边的小厅,月娘正在那里闲坐。
杜中宵在一边坐下,对月娘道:“姐姐,路上走得口渴,来碗茶喝。”
韩月娘起身,端了茶来,在杜中宵身边坐下,道:“此次不知冯节级不知如何说。”
“节级是深明事理的人,知道我们做的没错,不但没说有什么,以后他的官酒库还跟姚家正店一般,与我们换酒来卖。现在城里一共四家酒楼,只剩其香居一家与我们作对头。我且看吴家还能作死多久,早晚让他们开不下去了才好。”
韩月娘出了口气:“如此就好了。酒楼开下去,多少赚些钱来,我们两家不缺衣食。”
杜中宵笑道:“姐姐,若只是要不缺衣食,我又何必下如此多的工夫!我这里想好了,我们这家酒楼做起来,正与其香居离得不远,把他们的客人全部抢来才行。吴家小狗前些日子如何欺你,不回报于他,我如何心安!有仇不报非君子,不让他尝尝一样的滋味,难出胸中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