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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大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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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读书人为尊的时代,杜章不是他写的,不过是偶尔默写前世学过的课文而已。此时正是秋天,几天前夜里没事的时候,一时兴起默写了一篇课文,正是欧阳修的秋声赋。此时欧阳修刚章风格还没有成形,这些流传后世的名篇自然还没有写出来。杜中宵抄上一篇两篇,也不怕被正主发现。

      不过有一点,杜中宵是清楚的。时代风气,欧阳修自己也还沉沦下层,他主导的古文运动刚刚有些苗头,远没有深刻影响文坛。欧阳修的文章再好,与现在时代风气不合,评价可说不准。

      这篇秋声赋,杜中宵默写的时候就把第一句改过了,去掉了欧阳修的印记。

      进了屋子,取了自己默写的文章,杜中宵双手递与苏舜钦。

      初时苏舜钦不以为意,拿了字纸在手,随便看了遍。粗粗看完,不由睁大了眼睛,又仔仔细细看了两遍,闭上双目。

      过了好一会,苏舜钦才睁开眼睛,对杜章是你所写?却是有些老气。”

      杜中宵拱手:“这几日家里连遭大难,学生难免心态老了。”

      “难得,难得。”苏舜钦连连点头。“这文章初读不觉得什么,细读却极有味道。不过,小官人这文章不是时文的路子,科举上却是无益。这样,这文章我拿回去,细读一番,再与你说话。这文章颇有些古意,我有几个心仪已久的友人,都试着做古文,且看他们怎么说。”

      时文便是此时科举考的赋文,重排比,重辞藻,为一时风气,大家如杨亿、刘筠、钱惟演和晏殊等人,都是此宗欧阳修,两次科举落第,也是用心学了时文,才高运动此时刚刚兴起,欧阳修等人呼吁而已,并没有形成风气。

      第24章 新知县

      冬天的清晨,雾气极重,反而并不寒冷。

      杜中宵看着几个小厮收拾粥桶,对身边的韩月娘道:“现在满县都知道我们施粥,有些乡下人特意夜里进城,便是要吃早上这一餐粥。你看,今天早早便就没有了。”

      韩月娘道:“无妨,明天多煮一桶便了。”

      杜中宵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确认了杜家没有私自酿酒,之后的一切便就顺理成章。史县令因为年老昏庸,被参了一本,早早回家养老去了。许县尉治理无方,被调到了荆湖南路一个小县里去,算是惩罚。其他的官吏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临颖县里依然跟以前一样。

      最倒霉的自然是吴克久。因为诬告,加上在官府之地动用私刑,被收监,听说打了些板子。好在他的亲戚何中立即时送了一封书信给苏舜钦,为他讲情,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最终还是放了出来。

      吴克久是读书的人,以后是要参加发解试的。如果判了刑,在衙门里留下了案底,便就失去了发解的资格。何中立是苏舜钦的同年,声气相通,最后还是给了他这个面子,只是教训了一番。

      有了官府承认,杜家用酒糟制酒的事业走上了正轨,规模越来越大。现在不只是韩家脚店在卖糟白酒,还又发展了几家小脚店,每天能卖一二百斤,可挣几贯钱。

      曾经共患难,杜家和韩家合作的关系一直维系了下来。杜家只管制酒,韩家对外发卖,利润平分。

      韩月娘把买酒糟之后施粥的做法坚持了下来,不过现不再在酒楼门口,而是换到了县里几个固定的地方。杜家家业慢慢重兴,还搏得了一个善人之名。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杜家另换了一处较大的院子,闲起来的杜中宵重新捡起了诗书。

      施完了粥,杜中宵与韩月娘一起,跟几个小厮推着空桶回到脚店。

      一进了店里,却见父亲杜循正与韩练对着一张桌子,坐在那里喝酒。

      见到杜中宵回来,杜循道:“我恰要去寻你,刚好你便回来了。”

      杜中宵道:“不知阿爹有什么事情吩咐?”

      “昨日新知县上任,今晨便就派人到家里。让你上午去县衙走一遭,知县相公有话问你。”

      经了上次的事,杜中宵就怕见官,急忙问道:“不知道是好事坏事?”

      韩练笑道:“史县令年老昏庸,朝廷已令他回家养老去了。现在新换了个年轻有为的知县来,招你去想来不是坏事。贤侄,你以为所有的官员都如史县令那样昏聩无用吗?”

      杜中宵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上次案件最后的结果,杜中宵是不满意的。自己平白受了苦,最后也并没有把吴家如何。苏舜钦虽然有心重惩吴家,但有同年讲情,最后还是没有下重手。杜中宵本来想着,等自己的家境好转,再去慢慢寻吴家的晦气。最好是几年之后中个进士,那时再看吴家怎么死。

      现在新知县上任,不知找自己做什么。

      在韩家脚店吃罢了早饭,杜中宵回到自己家里收拾一番,看看天色不早,便向县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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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吴克久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再不复前些日子的趾高气扬,杜中宵心中一动,走上前道:“小员外许久不见。看你红光满面,想必近来甚是得意。”

      吴克久恶狠狠地看着杜中宵,过了好一会,才啐了一口:“小贼莫得意。前些日子你倒打一耙,让我受苦,这笔账暂且记下,日后慢慢跟你算。你记住了,县里的官员流水一样地换,我家的酒楼却是铁打一样开在那里。总有一日,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杜中宵看着吴克久,淡淡一笑:“小员外有这个心就好,就怕你家业撑不到那个时候。”

      说完,再不理吴克,径直向县衙走去。

      吴克久看着杜中宵的背影,满面都是阴狠之色。新知县上任,没有惊动本地大户,带了几个随从悄悄进了城,让县里的几个豪族大户心惊不已。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大家都有些不安。

      吴克久得了消息,今天早早到了县衙外,想见一见新来的知县,套一套近乎。却不想里面知县传出话来,这几天一概不见本城百姓,要专心处理衙门里的事务。

      这边才吃了闭门羹,接着就见到杜中宵大摇大摆地进了县衙,让吴克久疑心不已。

      到了门前报过名字,早有公人出来接着,引着杜中宵向后衙走去。

      碰到吴克久,又让杜中宵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心中不快。吴家是本县大户,不只是在县里面有“其香居”酒楼,在城外还有几个农庄,家大业大。官府不办他们,家业就倒不了,杜家小门小户地奈何不了他们。不见也就罢了,见了让杜中宵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到了后衙花厅,领路的公人让杜中宵稍等,自己进去通禀。

      要不了多久,新任知县便就出来。杜中宵见他年纪颇轻,白净面皮,微有髭须,三十出头的样子。

      新知县名范镇,正是杜循落第这一年的进士。本来他是状元,唱名的时候不愿出列欢呼,觉得样子煞风景,有失读书人的体面,名次被降了下去。名次下降,初授的官便不好。此次临颖县换人,有朝廷官员觉得他可惜了,便特意提拔来做个知县。

      这几届进士比不得前几届,初授的官越来越低。景佑之前,一等进士往往授通判,二等进士初出仕也是知县起步。这两届却不行,一等进士也是从幕职官起,一两任之后才能熬到知县。范镇被降等之后任新安主簿,此次来临颖任知县,是破格提拔。

      杜中宵起身见礼毕,小心在客座上坐了。

      吩咐上了茶,范镇才道:“我到本县任职,过州城的时候,而见知州和通判,他们说起县里有你这么一个人。你有妙法,可从酒糟中滤出酒来。难得是宅心仁厚,酒糟中滤酒出来卖,不忘向贫苦人家施粥免断他们的衣食。知通二位官人再三吩咐,着我善待于你。”

      杜中宵听了,忙起身谢过。他本来以为前次的事情就那么过去了,没想到还有后续。苏舜钦没有重惩吴家,便却记下了他杜中宵的名字,特意嘱咐新来的官员照顾。不要小看这样一句话,由他们那个地位的人说出来,以后不知会有多少好处。

      范镇示意杜中宵落座,又道:“在通判那里,看你做的一篇赋,甚是不错。天圣年间,谢希深、尹师鲁、欧阳永叔等人在洛阳,声气相投,提倡古文。我观你文法,却是有些相似。”

      杜中宵连道惭愧。那本来就是他抄的欧阳修的文章,文法不相似那才怪了。不过此时欧阳修尚未成名,只是下层官员,名气还没有谢绛、尹洙等人大。这个年代说起古文,首先提的是尹洙,后面才会捎带提一提欧阳修。要等到再过十年八年,欧阳修自己在京城做官,名气才会大起来。

      此话范镇只是一提,便就转过话题:“我听通判官人讲,你是耕读传家,自小饱读诗书的?”

      杜中宵忙道:“通判官人过眷。学生祖上曾有人中过进士出仁,诗书是家传的。只是家业所累,学生每日忙于衣食,饱读却谈不上。”

      范镇点了点头:“耕读二字,为立国之本。你既是家传诗书,不要浪费了。你父亲曾经发解,京城赶考落第,想来心中有数。不知你有没有意于科举之路?”

      杜中宵心中苦笑,这位知县说话还真不客气。其实前些日子苏舜钦到临颖,与杜循交谈中便就认识到,杜循不是考进士的材料。不只是对于国家大政一无所知,对经典理解也是似是而非,不过是一个乡间秀才侥幸中了举人而已。这话他对范镇说了,范镇自然也是如此认为。

      这个年代要想章最好能贴近时事。经典理解更是如此,一句话理解错了,可能就被考官刷掉了。宁可不说,不要乱说。范镇这些科举高中的人,对这道理最清楚。跟人交谈一番,便就明白是不是中进士做官的材料。

      倒是杜中宵,因为抄了欧阳修那一篇赋,让苏舜钦刮目相看。虽然当面没有多么夸赞,事后却向多人推荐,只是杜中宵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是这个年代士林的风气,读书人之间讲的是意气相投,施恩不图回报。

      苏舜钦带了那赋回去,知州梅询看了也是赞赏不已。不过他们都是时文高手,对于一些年轻的读书人提倡的古文运动不以为然,并不会对杜中宵青眼有加。但这不妨碍他们认为此人是个人才,只是读书走了弯路。科举考进士,还是要做时文,一味追求古意有些可惜了。

      范镇特意找杜中宵来问,是一样的意思,提醒他不要在读书上走弯路。

      第25章 栽培

      杜中宵读书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参加科举考进士,然后去做官。听范镇如此问,哭笑不得。

      想了一想,杜中宵拱手正色道:“回知县相公,学生读书,自然是要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只是自小生活在乡间,欠缺名师教导,不得其门而入,是以作的文粗糙了些。”

      范镇笑道:“你不是作文粗糙,而是与朝廷所考格式不合。自圣上亲政,近几次科举策和论比以前看得重了许多,但第一场依然是赋。科举逐场定去留,赋作得不好,那便登第无望了。”

      杜中宵连连称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此时科举与后世的考试是不同的,诗、赋、论、策,以及帖经、墨义,不是几场统起来看成绩,而是从赋开始,一道一道向下刷人。如果赋作得不好,其他几项哪怕是满分,多半也是没有机会的,因为考官看过赋后便就刷下去了。考生的赋作得好,科举便就十之【创建和谐家园】有谱了。至于最后的帖经墨义,实际上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只要不是特别离谱,错得一塌糊涂,根本就不会计入成绩里。

      当今皇帝亲政之后,提升了策和论这种政论文的权重,也只是在看过赋之后,再看策论,然后再定去留,最重要的依然是赋。科举考试的方式,决定了第一场考试的极端重要性。

      范镇见杜中宵态度谦恭,暗自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道:“我这里有一本赋格,在京城里不算得什么,下面州县却难以买到。你拿回去仔细研习,以后科举,当有助益。”

      杜中宵喜出望外,急忙接了过来,连连道谢。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考试辅导书,专门针对科举的赋,从句式、用韵等诸多方面,结合范文,进行详细讲解。大宋立国不过六十余年,太宗年间真正把科举作为选拔官员的主要形式的时间更短,科举考的内容又改来改去,一切都不定型。读书人准备科举,实际上无章可循,就是多读书,看各人悟性。针对科考内容的专门辅导书少之又少,很多举子上了考场甚至不知道考什么。

      此时京城的省试,每次都有近万考生,录取的进士四五百人,诸科要多一些,总体也不过一成的录取率。单看进士科,比率就更加低。十人二十人中取一人,看起来考中的机会很渺茫,其实不然。这近万赶考的举子当中,大多数都如杜循一般,是去凑数的。那些对考试心中有数,准备充足的,实际成功的机会非常高。这就是发解是按着州军分配名额,但真正考中进士的,主要分布在开封府、河南府和应天府以及福建路、江西路等一些州府的原因。考中的进士越多,积累的经验越丰富,后来的人学习有的放矢,地方优势便就越来越大。而一些很少出进士的地方,登第的举子就真的是天选之才。

      赋格、诗格这类科举参考书,从唐朝便就开始有人整理,但流传不广。也只有开封府那种首善之地,可以方便买到,地方州县根本难得一见。有了这些参考书,只要下死功夫,多读多背,做一篇四平八稳的文章出来并不是难事。

      科举第一忌,是不要出韵,不要用禁字,不要有错字,诸如此类,称为杂犯。只要卷子干净,一点错误没有,内容合乎要求便就可以从本州发解。能在科举考试学大家,杜中宵没有那个野心。他想的就是利用自己前世应试教育的经验,下苦功夫中个进士即可。这便就要求把各种规矩记死,按着要求向里面填四平八稳的句子就好。

      由于商业发达,宋朝城市里的识字率是相当高的。但读书识字不代表就可以参加科举,科举是一条专门的学习道路。进士科考的是对朝政时事和经典的理解,以及临时发挥作文章的能力,而更重要的制科考的则是超人的记忆力。

      在一些科举气氛不那么浓厚的地区,特别乡下,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其实不多。这个年【创建和谐家园】进士,其实不像杜中宵前世想的那么艰难。正是因为如此,杜中宵才敢坚定地走上这条路。

      把范镇送的赋格小心收好,杜中宵拱手道:“日后学生有不解之处,还请知县相公指教。”

      范镇点头:“你若是用心向学,那自然是应该的。”

      杜中宵连连道谢。范镇本是蜀人,年轻时得当时的CD知府薛奎知遇,带到京城,一直在馆阁读书多年,颇有名气。直到本届才参加科举,人人都视为状元之才,只是他心高气傲,才把到手的状元拱手让出。这种人物肯指点一番,是多少求也求不来的。

      讲过科举的事情,范镇才随口问道:“我听通判官人讲,你有个从酒糟里制酒的法子?”

      “不错。小的偶然从一个游方道人那里,学不此法,可以从酒糟中滤出酒来。”

      范镇道:“既有此法,现在每天能制多少斤酒?”

      “回相公,学生家里每日从姚家正店收买酒糟,可制一二百斤。”

      听到这里,范镇忽然微微一笑:“你从酒糟里滤酒来卖,可曾交税不曾?”

      杜中宵一愣,过了一会才尴尬地道:“不瞒官人,如此制酒官府没有律条,并不曾专门交税。”

      韩家脚店商税还是交的,只是没有交酒税。以前他们从“其香居”赊酒,酒税是酒楼交,脚店只交商税。现在卖杜家制的酒,依然延续了这个规矩。

      范镇道:“酒是专榷之物,你们若是不交酒税,难免以后还会被人闲话。前些日子,本县大户说你们私酿,虽然是不实之词,但偷逃税款总是跑不掉的”

      杜中宵心中一紧,忙道:“现在的酒是以先前所没有的法子制出来的,非是在下不想交税,而是不知官家法度。知县相公若是定下规矩,小的必然按时完税。”

      范镇看杜中宵的样子不似作伪,欣然点头:“你能想通此节,是最好的。记住,你向县里完过了税款,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不会再发生先前的事。如何交税,我会着人定出条款,告知于你。”

      杜中宵急忙拱手:“学生专等。有了条款,先前的税也尽量一起完了。”

      范镇笑道:“你不用多心,本官不是盘剥百姓的人,只要以后完税就好,不追过往。先前为难你的吴家,与京城里的何博士有亲。何博士与苏通判是同年进士,不好驳他颜面,事情就此算了,你的心中不要有芥蒂。放心,吴家再找你家的麻烦,尽管来县里首告即可,我自为你作主。”

      杜中宵急忙拱手谢过。本朝对官员结党防范极严,科举的座师、门生更是在严禁之列,但对同年来往并不限制。所以这个时代,科举的同年关系最密切。苏舜钦有吴家的表亲何中立说情,碍于同年的情面,没有穷治吴克久。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一日看了酿酒之后,再没有找杜家的人。

      杜中宵能说什么?只好拱手谢过范镇。富在深山有远亲,只要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谁没有个有势力有地位的亲戚,没有也能找出来。何家其实与吴家的关系比较远了,但何中立一中进士,这边便不时到那里走动,没两年关系很快就热了起来。

      看了杜中宵的脸色,范镇叹了口气:“世事便是如此,你也不用向心里去。京城何博士已经与吴家说得清楚,再在乡里惹事,他那里也不敢了,以后你们家里安心做生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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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镇又道:“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件事说与你知。以往除了官酒务的酒糟酿醋,县里其他两家酒楼的酒糟都白扔掉,甚是可惜。既然你们家里收了酒糟滤酒之后,会施粥给穷苦人家,不如便把其余两家的酒糟一发全给你们,滤酒来卖。”

      杜中宵听了忙道:“官人,另一家其香居可是吴家的酒楼”

      “吴家又如何?把酒糟白白扔掉,总是不妥。此事由县衙出面,让他们把每日的酒糟送到你的家里去,算钱即可。只是有一件,你制酒之后,不要忘了施粥。”

      杜中宵急忙拱手:“官人放心,学生定然把此事做好。”

      想了一想,杜中宵又道:“官人,如此一来,制出来的酒便就多了,只是在几家小脚店里,只怕是卖不完。城里卖酒的地方,又多被两家酒楼和官酒务分了,此事”

      范镇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县里允你们开一家酒楼,只是不许酿酒,只从酒糟中滤酒来卖。如此一来县里好管,你们生意做起来也方便。念你们本小利薄,无力开店,可以县衙暂时拨一处房产,等到年底再交租金。一应酒具座头,却要你们自己置办。”

      此时官方是最大的房东,不管州城县城,甚至就连开封府,都有大量房产出租。临颖县衙同样有不少房产,租给百姓收租金,拨一处出来倒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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