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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恭总算明白学子们担心什么了,原来还是他的名声太臭了,学子们都担心赵小郡王前脚送钱后脚就派狗腿子把钱收回去呢。喘几口气,赵有恭有些气愤的瞪眼道,“你这话何意?本王是那种人么?”
蓝袍学子偷偷的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难道赵小郡王不是那种泼皮无赖么?
在赵有恭软磨硬泡之下,蓝袍学子总算坐在案前留下了墨宝,一首《少年游》,字迹工整,当真是漂亮得很。
“春风碧草,月上清宵,残梦归吾家。绿叶飞花,随波逐流,一眼断天涯。离离几多愁年华,满是锦翠纱。孤鸟越峡,长廊古道,谁在追逐她”一口气读罢,赵小郡王很干脆的鼓了鼓掌,对于第一个敢于上前的勇士,他自不会吝啬自己的美誉,“好词好词,若是念奴儿靠你这首词夺魁,本王还有重赏!”
蓝袍学子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也不敢搭腔,重赏他是不敢指望的,只要这五十贯钱小郡王别再抢回去就算不错了。
有些事就是如此,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看着有人在排队,赵有恭顿时喜上眉梢。看来今日又要出名了,大闹太学府,一下得罪了天下读书人,相信那位皇伯父听了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花钱买词的事情顺利进展着,但终究还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此时赵有恭坐在假山后逗弄着小獒犬,就听身前传来一声清脆的冷哼,接着眼前就多了一双白色小蛮靴。
“凌哥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太学院可是胡闹之地,你这样会惹得朝臣众怒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还有些稚嫩。
赵有恭抬头看了看说话之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头。
仔细说来,来人也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褙子边上绣着几朵白色牡丹。女子樱桃小嘴,眉目如云,眼眸似水。若是有缺点,那只能说她还有些稚嫩,至少单就容貌来说,她是绝对不输于樱婼和念奴儿的。
其实有些人的美真的是无法形容的,茂德帝姬赵福金,做为皇室最美的女子,还需要别人来赘述么?
“原来是四姐儿,为兄还以为是谁呢,哈哈,管那些人作甚,为兄无官无职,还怕他们么?”
听赵有恭的话语,赵福金当真是气急了,她抬起小蛮靴,用力踢了踢赵有恭的膝盖,“凌哥儿,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求上进,再过些日子,就该给你找些职事了,你还这样不管不顾的,怎么可以?”
如果说皇家还有谁关心赵有恭,那只有这位纯真善良的赵福金了。由于赵福金排行老四,所以赵有恭也是四姐儿四姐儿的叫着,此时见赵福金发怒,赵有恭还真不好意思继续坐着了,“四姐儿,莫怒,莫怒,为兄待会儿就走还不成?”
“不行,现在就与小妹走,哼,莫以为小妹不晓得,你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那崔念奴?难道那崔念奴真的值得你如此做么,你可是堂堂郡王!”赵福金杏目圆睁,小嘴用力抿着,似乎要哭了一般。
一直以来,赵有恭都觉得赵福金就像个纯洁的天使,她那张脸就像一个精致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她。如今赵福金大有梨花带雨的架势,赵有恭当真是哭笑不得了。郡王?又有谁当他这个郡王,无非是有名无实罢了,可这些赵福金不懂,赵有恭也不会与她说。
松开狗链,赵有恭双手扳住了赵福金的肩头,他低下头,努力做了个不太完美的鬼脸,“好了,四姐儿不生气,为兄都听你,都听你的!”
赵有恭不会得罪赵福金,一是不敢,二是不愿,赵佶最宠爱的女儿,赵有恭敢得罪么,说不得将来能不能活着离开京城,还要看赵福金的呢。
见赵有恭那张俊朗的面孔努力扭曲着做鬼脸,赵福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伸出纤指用力戳戳赵有恭的额头,她转身背着手迈着小步子向假山前走去,“凌哥儿当真会作怪,不理你了!”
赵有恭的名声一向很臭,皇家这么多兄弟姐妹也没人瞧得起他,可赵福金却有不同的感觉,每当和赵有恭在一起时,她感受不到半点压力,可以无拘无束的去做任何事。也许正因为赵有恭是个一无是处的无赖,所以他才不会有那么多规矩吧。
由于赵福金半路杀出,这场花钱买词的活动也宣告提前结束,不过赵有恭收获还是不小的,一共买了二十多首,够用的了。
太学院外,赵有恭被赵福金拉着去蔡河边放风筝,而此时京城内却已经传开了。
撷芳楼里,念奴儿手持一杆红缨枪,身披磷光锁子甲,她的长发梳着男儿打扮,站在那里,倒真像一个威风凛凛的玉面将军。摆好姿势,她娇声问道,“张教头,这次姿势可以了么?”
那张教头名叫张拱,乃是前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尤其是一把长枪耍的是出神入化,如今早退下好些年了,如果不是如此,念奴儿还真请不到他。能请张拱教她,那也是因为两年前张拱受伤时,念奴儿曾经无意间施与了他一点恩情,否则以张拱的臭脾气,哪怕撷芳楼出再多钱,他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开始张拱还以为念奴儿只是随兴而为的,可发现她如此认真后,也倒没了应付之心。
“左腿下压一些,眼睛直视前方,出枪要稳,力道不够,气势总要做足的!”
“嗯,张教头,那我们可以练下一个姿势了么?”念奴儿收枪,还未来得及等到张拱的回答,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檀细眉挑着,小嘴张着,一脸的喜色,待她进门,念奴儿就寒着小脸没好气道,“你这丫头,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可是又有什么事了?”
“呀!”这时小檀才想起还有张拱老头在呢,她赶紧吐着小舌头施了一礼,随后才急急的说道,“崔姐儿,你不知道哦,小郡王今日又做大事了?”
大事?念奴儿轻轻蹙了蹙眉头,瞧小檀这喜色,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哼,说吧,你要是不说出来,还待憋到何时!”
“嘻嘻,崔姐儿,这次可真是大事哦,小郡王跑太学院买词去了,五十贯一首,为了帮你,小郡王可真出大力气了,咯咯....”
去太学院折腾了?念奴儿只是莞尔一笑,并未像小檀想象的那般生气或者大笑,一时间,小檀失望得不得了,小郡王怎么说都是为了她呢,为何崔姐儿连句话都不说呢?
念奴儿继续让张拱教她,至于太学院的事,她并未放在心上,既然是在演戏,那何必较真呢?赵小郡王明明把词留给她了,还干巴巴的跑去太学院买词,明显就是在演戏,这场戏可真是骗了好多人。
大闹太学院,必将得罪天下士子,得罪了士子,就等于得罪了朝中重臣,这就相当于做了一件自绝仕途的蠢事。如此愚蠢的行为,官家该高兴的吧,呵呵。
得月楼里,李师师手抚古琴,却未弹奏,听了赵有恭大闹太学院的事情,起初她是笑,可接着就是羡慕。不管怎样,赵有恭是真的为念奴儿付出了,相反官家却不敢,他太害怕别人的话语了。他一直隐瞒着,殊不知朝中重臣哪个不知道他们的事?那行幸局里还挂着她李师师的牌子呢,如何能瞒得过别人,最重要的是李师师不想瞒着?
赵有恭再差那也是一个郡王的,他为了念奴儿可以饱受那么多骂名,为何官家就不能为了她李师师牺牲一点呢,也许,官家从始至终并未真正的喜欢过吧,若说喜欢,那也是喜欢美,喜欢新奇。
正文 第17章 历史的惯性
蔡河河畔,有着一片丰盛的草地,此时赵福金拉着线不断奔跑着,春风中,依旧能听到那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凌哥儿,看,小妹的风筝飞得好高!”
赵福金真的很高兴,也只有和赵有恭这个无赖一起的时候,她才能无所顾忌的玩耍。不知道是风太大了,还是赵福金的笑声已经让老天嫉妒了,莫名的那条细绳应声而断,可怜的风筝在空中越飞越远。看着那渐渐变为黑点的风筝,赵福金小脸绷着,一副怒容,不过赵有恭却开心的笑了。
“哈哈,四姐儿,这下没得玩了,赶紧回去吧?”
“呀,凌哥儿好生气人!”赵福金蹲在地上抓起了一块草屑,看也不看就朝赵有恭方向丢去,这一下虽然砸中了赵有恭的脑门,赵福金却依旧没有消气,跑过来推着赵有恭的肩头,她撅着嘴哼道,“快追啦!”
“追?四姐儿,你让为兄去追风筝?”
“对,难道不追风筝,还让你追人不成,快点啦,找不到风筝,谁也不准回去!”
赵福金一声令下,赵小郡王连带着几个狗腿子全都变成了苦瓜脸,明知道这是件劳苦的差事,可众人不得不领命而去。好在赵有恭耀武扬威惯了,追自然是追的,不过可以让狗腿子们去嘛。
小三小城等人吭哧吭哧的一会儿就越过了蔡河,赵有恭却陪着赵福金在后边慢慢溜达着。其实赵有恭感觉得到,赵福金是不愿意回宫,追风筝只不过是想耗费点时间罢了。
“凌哥儿,小妹不想回宫,你能帮我找个地方么?”
赵有恭想都没想,张口道,“撷芳楼!”
“你,凌哥儿,你真是气死小妹了!”赵福金真的生气了,那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睁着,可爱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你除了撷芳楼和得月楼,就不知道别的地方了么?”
“知道,楚王府!”
赵福金顿时没脾气了,看来凌哥儿是真的有点蠢,去楚王府那不等于自投罗网么?
看赵福金有些落寞的独自向前走,赵有恭心中也着实有些不忍,追上去,低声问道,“四姐儿,你为何不愿意回宫?可跟为兄说说么?说不定为兄能帮帮你的。”
“凌哥儿,你帮不上忙的!”
“四姐儿不说,又怎知为兄帮不上忙?”
听赵有恭如此说,不管结果如何,赵福金总有些高兴地,虽然凌哥儿痴痴傻傻,浪荡无知,可对她赵福金真的很好了。在那个皇宫里,爹爹和兄弟姐妹们,又有谁真正为她赵福金考虑过?
找了处干净的地方,赵福金蜷着腿坐了下来,她拖着下巴悠悠的望着远处的风景,“凌哥儿,你不知道的,过了今年,我就要被赐婚了!”
“嫁给谁?”
“蔡相家的五公子蔡鞗!”
“他?怎么可以?那家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点都不比为兄差,绝对不可以的!”赵有恭瞪着眼,义正言辞的说着。
事实上,赵有恭心中的震撼更是巨大的,这个北宋末年早已经面目全非,跟他认识的那个宋末有着太多的出入。原以为赵福金可以不必嫁给蔡鞗的,没想到这个不一样的宋末,还是没能避免过去。嫁给蔡鞗,那命运岂不是还要维持原来的轨迹?
这个时空里,辽国虽然衰弱,可依旧很强,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空里,金人发展得更迅猛,也就是说攻破汴梁的事情依旧无法避免,就算金人不来,以大宋的实力也挡不住辽人的铁蹄。一旦汴梁城破,迎接赵福金的会是何等命运,以她的美貌,无非是沦为那些贵族的玩物罢了。
当然,赵福金不可能知道赵有恭短时间内竟然想了这么多,她看赵有恭蹲在草地上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一只猴子。所以,赵福金笑了,她的笑如百花盛开,压倒一切,迎着温暖的春风,她伸出手指,咯咯道,“凌哥儿,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和你一样吃喝嫖赌?哈哈,看来你还知道自己的名声臭啊!”
“四姐儿,你还笑,为兄名声臭不臭总不会害你,可那蔡五郎如此作为,那必定对你没好处的!”赵有恭说得很认真,此时此刻,连赵福金都有些恍然了,何时见凌哥儿如此认真过。
凌哥儿确实名声臭,可对她赵福金终究是好的,如果不是对她好,凌哥儿何须如此说?
事实上赵福金真的很清纯,也许在她的眼里世间就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人了。赵有恭又真的如她所想么?当然不是,如此这般做为,一切都是为了获得赵福金的好感,以待来日好利用赵福金达到一些目的。赵有恭算得很深沉,他在利用赵福金,也许这样做对单纯的赵福金很不公平,可世间又有真正的公平么,至少他赵有恭无论如何不会刻意的去害赵福金。
“嘻嘻,凌哥儿莫恼,小妹不笑便是。你说的谁都晓得,可爹爹的意思谁能违抗?哎,小妹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件事,你真帮不上什么忙的。”
“四姐儿何必如此气馁,等过了花魁大赛,看为兄如何帮你整治那蔡五郎!”
闻听赵有恭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话,赵福金倒是吓了一跳,她坐直身子,看着赵有恭急声道,“凌哥儿,你要作甚,可莫要闯祸,蔡府不是你能对付的!”
虽然对政事不感兴趣,可赵福金依旧知道一点的,一个没有叔父的楚王府是没有支撑的,凭赵有恭这样一个无权郡王,绝对无法和蔡府作对的。
“想哪去了?为兄又岂会惹事?”
“哼,你不惹事,那就不是你了!”
“.....呃,四姐儿当真会打击人,走啦,再不走便要正午了!”
说走便走,赵有恭起身拍拍【创建和谐家园】上的草屑,摇头晃脑的朝朱雀门走去,至于那个可怜的风筝,留给狗腿子和那几个侍卫追就是了。赵福金这时也赶紧起身追了过去,两人并肩后,她歪着小脑袋笑道,“凌哥儿这是要去哪?”
拍拍胸口的纸张,赵有恭毫无顾忌的笑道,“撷芳楼!”
“你,无可救药!”甩甩手,两人便分道扬镳,赵福金去了哪里,赵有恭是不晓得的,但她一定没有回宫。
正值午时,赵有恭也饿得慌了,进得撷芳楼,他径直朝楼上走去,楼里的人大都知道这位小郡王乃是念奴儿夺取花魁的主力干将,所以也没人拦着他。推开门,一股香风迎面扑来,赵有恭眯着眼享受一番,才有心思打量一下屋里的情景。此时小檀抱着一杆红缨枪站在旁边,而念奴儿则解着身上的锁子甲。
看到赵有恭,念奴儿娇媚的飞了一个责怪的眼神,只可惜这个眼神杀伤力不足,魅力倒是挺足的。
小檀有些不高兴的咳嗽了两声,小郡王也真是的,哪能不敲门直接走进来,就算最轻浮的人,也知道装装样子的吧?
活了这么多年,赵有恭早就不知道脸皮是何物了,他讪讪一笑,掏出怀里的一叠纸讨好道,“念奴儿,看,这可是本王刚从太学生手里弄来的新词,你来挑挑!”
“郡王劳累了,不过这些词不看也罢!”念奴儿抿着嘴,手指在额前画了一个美丽的圆。
赵有恭一脸的不解之色,不待他问出声,小檀抱着红缨枪附在耳边小声道,“郡王,崔姐儿已经找到合适的词了!”
“啊?”赵小郡王立马就暴躁了,他往后跳了一步,挺着胸膛吼道,“为何不早说,为了这些词,本王可是废了将近一千五百贯!”
念奴儿心中一阵冷笑,装,再装,不过装得倒是真像。仿佛在配合赵有恭一般,念奴儿小嘴一撅,双手叠在小腹上,用一种幽怨的语气哼道,“郡王好生恼人,你又没与奴家说,奴家又怎知你要去哪太学院买词?”
小檀也是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明明小郡王剃头挑子一头热,如今花了冤枉钱,到来怪别人了。
看着娇媚的美人,赵有恭吭吭哧哧的也说不出啥来了,哎,碰上念奴儿这个百变妖姬,当真是没脾气。
“哼哼,算本王倒霉,不过那个写词的是谁?是贺老头,还是周老头?”赵有恭所说的两个老头当然是周邦彦和贺铸了。
念奴儿并未急着回答,她绕过案子,轻飘飘的来到赵有恭面前,她那樱桃小嘴一张,便是满口余香,“郡王真想知道?”
“嗯!”
“嘻嘻,那词是奴家自己写的哦,厉害么?”
念奴儿笑靥如花,赵有恭心中却已经跳得厉害,眉头也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当然这一切小檀是看不到的,却逃不过念奴儿那双眼睛。
“真的?那太好了!”
“郡王好生有趣,当然是假的了,奴家哪有那份本事,那首《定风波》可是别人送的呢!”
念奴儿轻轻转身,将那柔滑的粉背留给了赵有恭。
此时赵有恭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这些都是有关念奴儿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无意间开的玩笑,还是她已经看出了什么?
正文 第18章 卖地买花
小檀被派出去准备吃食,屋里只剩下了赵有恭和崔念奴。此时念奴儿眯眼哼着那首《定风波》,赵有恭则一本正经的听着,至于点评,他还是说得上话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汴梁大纨绔,风月场所更是熟悉无比,对男人的心思多少懂得一些。
念奴儿的声音脆而圆润,就如涓涓流水般美妙无比,歌声悦耳,泌人心扉,一曲终了,赵有恭忍不住鼓了鼓掌。就凭念奴儿的嗓音和样貌,那到了后世也是一位歌唱大家的,“念奴儿,这一曲定风波当真是美妙!”
“美妙?哦?郡王觉得何处美妙呢?”念奴儿眉眼含笑,小嘴轻轻抿着。
赵有恭没来由的愣了一下,他只是随便说点好话而已,可要说何处美妙,以他不学无术的风格,哪能说得出?干咳两声,赵小郡王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嘛,词是好的,最重要的是念奴儿唱的,这就妙不可言了!”
听赵有恭如此解释,念奴儿掩嘴咯咯直笑,那双美目悄悄地翻了个白眼,“郡王这张嘴可真甜,恐怕并不只对奴家说过吧?”
“嗯?本王对天发誓,此话只对你说过的!”赵有恭右手指天,那表情人真的很。不过小郡王平常都是把发誓当饭吃的,又岂会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