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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千精兵,有吕奉罗玉雪这两位超人带着战力超越普通军队十倍以上的三百亲卫队,来回几趟绞杀,很快就去了一半。对于常规军队,一般死伤超过百分之三十,基本上就会崩溃。这两千人再是精悍,再是忠勇,面对让人绝望的超人,也只有死心的份。
超人完了,韩冷也被高远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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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枭首。面对军神本就战意不强的周军,丢下数千具尸体,一哄而散。
高成除了跟祥妈神识共振了一次,一直没出手,始终在马车里守护着皇甫缨。
皇甫缨心里是甜的,像是回到少女时不得不任命之后的那段时间。可再甜也受不了高成的眼睛始终不离她脸庞的腻味,甚至有点恶寒。白了高成一眼,“风儿在外面厮杀诶,你怎么不去帮忙?”
高成脸上的骄傲和得意,像是雨后泉眼里的水,畅意满溢,堵都堵不住,“不用。风儿之能,超出你想象。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功力吗?神府期。意外吧。你知道他从胎息晋位神府用了多久吗?······。”
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尴尬且双方都有极大兴趣的话题,高成滔滔不绝,皇甫缨意弛神往。
不知过了多久,车帘一掀,高远风探进头来,“爷爷,奶奶,您们谈什么呢?这么专注,马车走半天了也没见你们有啥动静,我还以为你们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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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风笑道:“早打完了,我们现在进了铁马关,正在歇息。奶奶,我是来问问,铁马关有些士卒想跟您一起走,您看?”
皇甫缨顿即黯然。想了一会,兴致不高地说:“不招揽,不强求,也别许诺什么待遇,一切自愿。”
“哦。我知道了。”高远风点头,将头缩了回去。
高成有点不高兴,“你还在为周家考虑?”
皇甫缨叹了口气,“毕竟是多年君臣,留点余地吧。”突然反应过来,踢了高成一脚,“滚,你有什么资格吃陈年老醋。”
高成老脸一红,尴尬了。讪讪地逃避,“我去问问风儿今晚在哪里驻宿?”狼狈地钻出马车,留下皇甫缨在马车里嘻嘻地笑。笑着笑着,自己的老脸也浸染了红霞,弃周的颓丧慢慢消失。
然而,这种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十几天后,河西郡,心情因某人的出现而再次恶劣起来。
出现在队伍前面的,是周飞燕。
周飞燕追赶高远风步伐,一路过了鹰愁山口。她的洛都郡守之职并未撤销,所以进入齐地,算不得擅离职守。走到河西郡,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跟高远风一样,未奉旨而私自回都。
得知河西守将刘朔望被高远风射杀,周飞燕大为光火,高远风这是想干什么?叛周吗?
随后,常山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周飞燕的火气也越来越大,好你个高远风,至于做得那么绝吗?大哥确实做得不对,但他也是在行使监国之责嘛。人谁无过,何况父王一出关,不久立即解除了他的监国职责,还罚他闭门思过了呀。姨奶奶不过是受了点委屈,做臣子的难道还能因此怨恨君王不成?你高远风倒好,将常山闹了底朝天,置大周的脸面于何地?
再接着,听说高远风斩杀禁军统领韩冷,屠杀周军无数,周飞燕彻底激怒了。我倒要看看,你高远风猖狂到什么地步?
周飞燕聚拢河西残军,横阵关前,铁青着脸,看着远来的车队。
高远风驱马上前,“飞燕,你这是干嘛?”
“干嘛?”周飞燕火冒三丈,“你不是能耐吗?横扫大周,过关斩将!来啊,来杀我啊。”
高远风平静地说:“你有没有弄清原委,就在这里乱嚷?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
高远风没有当场翻脸,让周飞燕的火气稍微小了一些,“以前确实不清楚,现在知道得差不多了。但就算如此,你就认为你做的对啦?姨奶奶是受了委屈,还因此而失去了功力,可父王不是谴责了周粲吗?你还想怎么着?要父王低头认罪呀。那是君,知道什么是君吗?让一国之君低头,大周的脸面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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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风,你也算是周家人了,这点轻重都分不清楚吗?还有,要不是你肆意妄为,做出那么多犯忌的事,周粲能怀疑姨奶奶吗?你自己惹的祸,到怪罪到别人头上。
你狠,你能耐,为这点小事,杀了刘朔望,杀了王坚,杀了白无忌,仍不收手,竟然杀了禁军统领韩冷,堂堂正七命,大周军中柱石一样的大将。你这是存心要毁了周国是吧?
高远风,就算你不把自己当周家人,你又置我于何地?假如我和姨奶奶之间,只能保留一个,告诉我,你选谁?”
周飞燕若不说最后这个假设,高远风或者还会耐心地跟周飞燕解释。这个假设一出口,高远风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高远风声音转冷,“周飞燕,行了,呼,行了,我算明白了。
有那么个伪命题,妻子问丈夫,她跟婆婆一起掉水里,且只能救一个,先救谁。
若是有人问我,你知道我的答案吗?
我没有答案,直接将所谓的妻子一脚踢开。
为什么?既是夫妻,当共同建设这个家,共同维护这个家,一起为这个家奉献自己的力量。让这个家和谐,让这个家兴旺。
这个伪命题不是先救谁的问题,是出发点的问题。那个妻子在想什么,她没想为这个家出力,只知从这个家索取。婆婆落水,她理应竭力帮丈夫一起救助婆婆,却希望丈夫放弃婆婆而救她。如此自私自利,觉得全家都应该围着她转,这个家能好吗?
你的假设也不是选谁的问题,是定位问题。
我奶奶为大周出生入死,却无辜受辱,毕生的功力被废了不说,这么大年龄了居然还要遭受小人的刑讯。在你眼里,这只是一点小委屈。是不是她被廷尉府的人打死了,也是正常的?合法审讯嘛。”
高远风忽然提高音量,嘶吼起来,“但你父王低一下头,认一下错却是天大的事!我奶奶毕生的功力、功勋、为大周付出的血汗,甚至性命,竟然在你父王的面子面前微不足道。
周飞燕,你就这样认为?凭什么?儒家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臣子就不是人,任打任杀,是君王的奴隶还是家畜?”
发泄了一通,高远风长出了一口气,“周飞燕,我不止一次跟你讲过我的意愿。我走出高家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受人欺凌,是为了在乱世中守护自己的生命和尊严,进而守护我亲人的生命和尊严,不是【创建和谐家园】给别人做奴隶。
现在,我奶奶的生命和尊严受到侮辱和威胁,不管是谁,哪怕就是地府阎王的面子我都不给。我跟周昶说过,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杀韩冷算什么,周粲他必死。
还有,你一直说我是周家人。很对不起,我从来也没把自己当周家人。我以为我是娶你,原来在你的心中,不管是什么名义,我依然是入赘。
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没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高远风的话,将周飞燕彻底打蒙了。这时候哪有心情去跟高远风讲道理,而且女人讲道理的时候本就不多,发疯一样嘶嚎,“谁要你给我的面子了?你那么能杀,来啊,杀啊,把我也杀了啊!”一夹战马,挥刀就冲高远风奔来,抡刀当头劈下。
双方都将两人的对话看作小两口吵架,所以都避得远远的。直到看到周飞燕忽然挥刀冲向高远风的时候,两边都来不及制止,唯有惊恐的喊叫。
周飞燕在气头上,丝毫没有留手,成丹期巅峰迸发出的火红色真气巨刀,触目惊心。
高远风也被激起了火气,一挥袖,就将周飞燕的真气巨刀击溃,随之将她手中的烈焰破空刀击飞。然后一掌拍下。以他的灵力强度,周飞燕哪有抗拒之力,被充溢空间的灵力禁锢,连动弹都困难,眼见连人带马就要被拍成肉泥。
(本章完)
一百六十一章 换旗
高远风的灵觉何等敏锐,忽然察觉到周飞燕脸上的绝望,心里一软,劲力一收。弹出一指,一缕灵力飞出,灵巧地绕了个弯,击中周飞燕脑后的晕厥穴。再一纵马,将周飞燕提到手里。
高远风身后所有人都知道高远风的功力,不担心他吃亏,即使看到情况不对,也基本没动。可乐乐、左封和周飞燕的亲卫营就不一样了,惊恐地纵马一拥而上。
高远风无动于衷,还有闲暇摸了摸凑过来的周飞燕那匹踏雪黑旋风的大脑袋。踏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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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章 又是一年岁尽
又是一年岁尽。
海阳,高家堡。
年节前一天傍晚,满堡大宴,庆祝高远风十九岁生日。
这个生日并不是他的出生日期,他的出生日期还要早几天。这个日期,是那封留书上写的高成、皇甫缨亲孙子的生日。往常,也一直是以这个日期作为高远风的生日。
本来,他们是先回的海阴刘氏庄园。皇甫缨一听并非是高成的老家,不太愿意了。可高成无奈,他的老家那个村子已经不存在了。
两大侯府还未完工,高远风提议,回高家堡。高远风自己是一直把高家堡当作故乡的,而且那里有高氏祠堂。于是大队人马,回到了高家堡。
高飞自从上次被迫搬出祠堂,赌气再也没住进去。后来高远风南征,留高飞镇守渤海。高飞干脆搬去了渤海郡城,而且自作主张地直接住进了郡守府。
高远风至今还是渤海郡守,却没进过几次郡守府。现在跟周国闹僵,他更不愿进去了。郡守府无所谓,但高飞的作为,却让高成、高远风都不太高兴。由此,已经成丹期的高飞,失去了立即进阶超人的机会。当然,就算高远风愿意,高飞也未必愿意。他的很多心事,怎么都不能让高远风知道的。
赴宴的人太多,渤海全郡包括下属府县的主要官吏,悉数到场。这些人无不心怀忐忑,不知道高远风跟周国的后续将如何发展。赴宴的主要目的,未必是抱大腿,是想探知确切消息。
离得近的陈国不少郡县的官员也赶来了,用意,跟渤海官员差不多。他们更是不安,陈地现在在周飞燕控制之下,但谁都不敢轻视高远风在陈地的影响力。若高远风跟周国翻脸,最为动荡的不是渤海,而是陈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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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胁迫天枫将计就计,并允诺给没抢到仙书的项啸天参详天书的机会,布了那么大的局,成功地离间了周国,灭了陈国和丹霞帮。可收官的一步,还不是很完美,所以来高家堡收官了。
还有两位意外之客,让高远风很是高兴,郭佳凤和郭野鹤。他们兄妹听闻高远风的事情后,跟张永强一样,脱下周军军服,跑回来了。不回来不行啊,家人都在渤海呢。万一双方翻脸,他们能帮周国打渤海吗?
有点遗憾的是,叶老,髙纲,和其他高系众将都远在邑国,回不来,使得这个年节还不够圆满。
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摆上桌椅。祠堂和客栈容不下那么多人,又因天太冷不能摆在大街上,所以只好遍请乡邻帮忙了。
乡邻们也是兴高采烈,第一,主家给了数量不菲的钱财,第二,寒门贱地,何时接待过如此显赫的【创建和谐家园】。第三,去年走出高家堡的,就没有一个寒酸的。他们这些或是犹豫,或是没有一技之长的,羡慕嫉妒不敢恨。如今,说不定又是一个机会。
宾客们有些人开始还因房屋和桌椅的简陋而皱眉,但负责引导的侍者稍一显露功力,就立马乖乖就座。不是被威吓了,而是侍者的功力,比他们还高。
担任侍者的,不是乡邻,而是高远风的亲卫队。随便拿一个出去,按原来的规矩,都有足以担任府尹及以上官员的资格。
宾客陆续就座,主人却不在。高远风和祥妈,此时在海边那个小山上烧纸,祭奠脖子上那串‘石子’的主人们。
高远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之后,起身和祥妈准备返回。
“谁?”祥妈忽然厉喝。刚才两人的轻声祭词,若是让人听去,会出大事的。祥妈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缝里有人,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到,大惊失色。
大概是看到实在藏不住,石缝里的人慢慢爬了出来,竟然是高飞。
高远风的脸色极其难看,“飞哥,这都快要天黑了,你来这里干嘛?”
想不到高飞的脸色更难看,“呵呵,我来这里干嘛,你会不知道?我问你,你拍卖的仙书,是不是从哪个地方拿的?”高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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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着他曾经藏仙书的地方。
仙书值多少钱,高飞原来不清楚。那日取出一件残破的回去,被林渊拿去了,换得了不少丹药,还有适合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和林渊的亲自指导,这才知道那东西的珍贵。为了不让林渊察觉,他一直等林渊他们走了之后,才再次来这里,准备取出其他的仙书,却发现已经一件都没有。
无论他怎么找,怎么想,也毫无头绪,不得不认命。
关于高远风哪里有那么多钱养兵的猜测,开始凌山河等人都估计是皇甫缨给的,还怀疑她家的玉石矿里有灵晶。
后来,暴出皇甫缨送了郭礼斌一件完整的仙物,加上周瞻也得到一件,且时间刚好跟仙书拍卖巧合,人们的猜测慢慢接近一点点事实,估计拍卖仙物的多半是皇甫缨。
最近,这个消息,因为高远风大闹常山而随之传播开来。高飞一听,又恨又恼,他认定是高远风趁他不注意,偷了他的仙物。
本该是他的东西,却被高远风侵占了。再深入一想,若是他去拍卖,他有那么多钱,高远风目前的实力和势力,岂非应该是他的才是。
高飞近乎仇视的目光,让高远风诧异,“我确实拍卖过仙书,跟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高飞此时也是成丹期巅峰,分辨真伪的能力还是有的,看高远风的表情不似伪装,不禁有些奇怪,“你敢发誓你的仙书不是从这里拿的?”
高远风不耐烦地说:“莫名其妙。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高飞也不耐烦,“我又不是超人,那么远,哪听得到你的鬼话?不是来拿仙书,你俩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干嘛?我再问你,你拍卖的仙书哪里来的?”
高远风看了看祥妈,祥妈目测了一下刚才的距离,摇摇头,示意应该听不见,若是再近一些,祥妈也不会那么晚才发现。
高远风瞥了高飞一眼,“神经病,这里若有仙书,还不早就被闾丘邢、林渊、吴荥他们搜寻去了,等得到你来捡便宜?”说完懒得理会高飞,跟祥妈向山下的坐骑走去。
高飞不甘心,在后面喊道:“那你拍卖的仙书哪来的?”
高远风头也不会,淡淡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高远风回到高家堡,晚宴立即开始。祠堂里,坐的尽是显贵和至亲。首席是高成,皇甫缨,祥妈,郭礼斌,吴荥,高远风和几位官职不低的璃凤超人。
高远风本来想让柳七几人也坐在首席,可他们坚持不干。
高成还没什么感觉,因为高远风一直是以年龄和亲疏论尊卑,原来叶老和祥妈只是仆役的时候也坚持让他们同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