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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卷长天》-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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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有时候并不在场内,而在场外。吴铭甫自有不少细作潜伏在齐地,得到的信报,跟自己所料无有不同。这才是他轻视高远风的主因,而不是骄傲。

      陈军在热火朝天地搭建浮桥,吴铭甫对接下来的战斗过程有清晰的认知。若是没有超人在场,那么双方最关键的战斗,就在浮桥延长到对方射程之内时,双方的箭术战。对方必然用密集的箭矢,射杀自己搭建浮桥的先锋士卒,阻碍浮桥的延伸。自己这方嘛,当然会派上巨盾兵给工兵掩护,同时派出箭术高手上浮桥反击。

      虽然浮桥宽阔且十几条一起同时开铺,但场地还是局促,箭术对射当然不如对方在岸上横向铺开来得密集和凶猛。在浮桥伸长到对岸浅水区之前,自己要吃点亏,尤其是对方还有髙纲这等箭术高手。不过没关系,单凭箭矢,高远风阻止不了浮桥的延伸。虽然要损失一点人手,但在这是必须的代价。

      接着,就是浮桥争夺战。不需要等浮桥搭上对岸无水硬地,只要延伸到浅水区,自己就会让大队士卒冲锋,然后涉水而上。如果对方也是悍勇之兵的话,最佳的应对措施,就是涉水而下,争抢桥头的控制权,或放火烧桥,不让自己的军队下桥。一旦让自己的军队下桥,横向散开攻击的话,对方那点人手根本挡不住。

      桥头争夺战,才是最激烈最血腥的。桥头战之后,高远风要么逃窜,要么被自己的大军碾压成泥,不会有第三个结果。不对,是有第三个结果的,高远风弃械投降。

      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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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成竹的吴铭甫对浮桥的搭建不再过多关注,而是让人把丹霞帮留给他的四位超人请过来,恭恭敬敬地请超人们,在浮桥即将靠拢对岸的时候,各从一条浮桥上杀过去,直取对方的主将。刚才那些预判,都是在没有超人情况下的常规战争,而今有了超人协助,搭建浮桥必须付出的那点损失,吴铭甫都不想付出。

      听说高成晋阶超人了,可他一位超人又有什么用?何况是刚晋级的低阶超人。

      吴铭甫隔岸将高成、髙纲、高远风一一指认给超人们。哦,还有高飞,听说那小子上次在海阴刺客战中,表现不俗。

      丹霞帮超人们听说对方只有一位新晋超人,都是不屑一顾的表情,傲然应允了吴铭甫所求,也不等浮桥延伸到浅水区,各自选了一条浮桥飞速而上,朝对岸冲去,到尽头的时候,脚下灵气涌出,腾身飞向对岸。他们故意让灵气的色彩浓郁到极致,赫然四条长虹闪现半空。

      此举倒是极大地提振了本就昂扬的陈军士气,激起大范围陈军士兵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可却让吴铭甫心头滴血,你们无用的显摆,害得那四条浮桥上自己的士卒,全部站立不稳,落入滚滚激流之中。因为超人们飞身而起的时候,弹跳力过大,反作用力使得浮桥不止是左右摇晃,而且自尽头起依次没入水中,再高速上浮,使得整做浮桥大幅度上下起伏。

      吴铭甫概叹,这就是功力不如人的悲哀。若是自己的属下,必然要斩一两个来以正军纪。唉,算了,就当是被对方的厉箭射杀地吧。只要超人们拿下高成几人,对方也就崩溃了,对射战和桥头战都将不存在。

      “坏了!”吴铭甫突然想起,对方还有一位超人。该死,怎么忘了呢?高远风的那位义母呀。心里有点不安,作为一个统军总管,有任何一点因素没考虑到,都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呢?不会,不会的。吴铭甫自我安慰,就算算上高远风的义母,对方也只有两位超人,难道那四位打不过两位?怎么可能嘛!

      果然,祥妈出现了,迎向这边功力最高的一位。高成那是义不容辞,接下一位。咦?高远风有点自不量力吧,他哪来的胆子,竟然也敢迎上来?髙纲的反应很正常,带着两个老侍卫,撒腿就跑。

      “呵呵呵呵。”吴铭甫笑出了声,还以为高远风很勇敢呢,看到髙纲跑了,他也跟着跑。接着,祥妈和高成也是同样,做了逃兵。

      “别呀!”吴铭甫急得跳脚,跑了就跑了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追什么呀,直接驱散对方的弓箭队不好么?这是战争,不是江湖打斗,有点大局观好不好?先协助大部队过河,你们再想怎么追就怎么追。

      可吴铭甫大叫的声音被战场上哄闹声淹没,丹霞帮的超人根本听不到。听到了他们也未必听,因为高远风一上来就严重挑衅了他们的尊严。

      高远风和祥妈神识共振,给四位丹霞帮超人一人来了一记神识攻击。因为是以高远风的神识为主,所以丹霞帮那几位很清晰地辨别出高远风的功力不过是凝神期而已。

      小小的凝神期,竟然用神识攻击他们这些中高阶超人,找死吧?

      刚要反击的时候,高远风几人约好了似的,转身就跑。这就像对方打了他们一巴掌,占了一点便宜就跑。丹霞帮心高气傲的超人们当然不能忍受,发力就追了上去。

      超人的速度多快,很快就追出几里开外,消失在高远风的骑兵队身后。吴铭甫觉得诡异的是,祥妈和高成作为超人,短程内逃得掉丹霞帮超人的追击,还情有可原,怎么高远风和髙纲也跑出那么远还没没追上呢?

      心里的不安在加深,可不管怎样,此时也不可能退兵,喝令士兵加快了浮桥的铺设速度。

      箭战开始,高飞率领海阳营,人手一把弓箭,连续不断地射击浮桥上陈国士卒。一发就是千余支,箭矢如瓢泼大雨,密集射向十几座浮桥的桥头。陈军士兵虽有一些巨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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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上桥替搭桥士兵遮挡,但哪里挡得住那么多,陈军士兵不断有人中箭,惨叫着跌入汹涌的激流,挣扎哀嚎,然后被激流吞噬,不见踪影。血液在水中扩散。随着中箭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下游的河水开始变色。

      战争的残酷开始显现,有些中箭士兵并未跌入河水,其实还有救,但后续补上来的陈军却残忍地将他们踢进河里,因为他们挡道了,阻碍了浮桥搭建的进度。不将他们踢进河里,后面八人抬一节的一节节浮桥无法上前。

      抬着浮桥的士兵也有中箭的,于是失衡的预制浮桥跟士兵一起轰然砸入水中。有士兵拼命攀住浮桥的边缘,随水冲击下一座浮桥。下一座桥被撞得左右摇摆,导致更多人站立不稳,掉进水里。

      掉进水里的基本没救,海阳营的射击,不只是针对桥上的陈军,在水里能扑腾着浮起的陈军士兵,同样予以‘关照’。

      吴铭甫气得咬牙。没有超人的话,他还不那么生气,因为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现在有了超人,这个代价本可以不用付出或极大减轻的,可那些指挥不动的大爷们,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战争。

      付出不小代价之后,浮桥还是顽强地延伸到了浅水区,更为酷烈的桥头争夺战开始了。因为距离更近,陈军更密,那边的箭矢射的更准,陈军的死伤进一步增大。高飞也派有精锐涉水来狙击从桥上汹涌而来的陈军,大概是考虑到怎么争夺都无益,所以冲过来的人手不多,一座桥也就几个人而已,当然都是一些武功高手。

      吴铭甫稍稍松了一口气,差不多了。只要冲上对岸的人数,有几百人,就足以让对方的弓箭失去作用。再下去,大势将无法逆转,后续自己的大军,将一拥而上,将对方彻底淹没,除非对方现在就逃跑。

      突然,吴铭甫大惊,竟然再次出现转折,高飞那边前来争夺桥头的几人,奋力杀近之后,并未上桥,而是从背后拽下一个包裹撕开,点燃之后扔上桥头。那里面应该是有大量的易燃物,大火瞬间熊熊而起。十几座桥头同时被大火吞没。

      “不要,不要用水!”吴铭甫吼道,“快,快装沙袋,用沙土灭火!”以吴铭甫的经验,一看就知道哪些易燃物里有火油,那东西用水浇不灭,必须用沙土掩埋才行。

      大火阻了桥上大队士兵的去路,将他们跟已经下水冲向对岸的少量士兵隔绝开来。然后,先前下水的士兵们悲剧了,几百人被一一点杀,一个不剩。

      陈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总算成功登岸。此时海阳营几乎没有再战之力,连续射箭这么长的时间,人人手酸体软。高飞明智地一声唿哨,带着人扭头就跑。

      吴铭甫并未下令追杀,因为不远处还有两支骑兵虎视眈眈。显然,就是给追杀海阳营的陈军准备的。吴铭甫冷笑,两千骑兵能顶什么用,以为人人都是周飞燕吗?等自己的步兵大队在河北站稳阵脚,且骑兵也跟着过来之后,那点骑兵将只是自己的下酒菜而已。

      陈军源源不断,像是跟河道垂直的十几条激流流,飞快地流向对岸。

      胜利在望,吴铭甫的注意力始终在浮桥上,没注意到远处的大海里,有密集的船帆,绕过鹰尾河的河口,成群的游鱼一样驶向南边。

      那边太远,即使凝目远望,也只能看到一点风帆的影子,吴铭甫不曾发现,怪不得他。近处的异动,可就逃不过他的注意了。帆影过去约一个时辰之后,吴铭甫的单耳忽然动了起来。

      “嗯?什么声音?”吴铭甫久经战阵,在喧嚣杂乱的战场上,依然能分别出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声音。那声音如密集的鼠咬蚁啮,低沉而持续不断。

      “啊!”吴铭甫心胆俱裂,不一会就分别出到底是什么声音,那是水声,远处传来的汹涌的洪流声。朝上游望去,一条白线横贯河道,飞奔而来。

      因为地势和距离,那条白线在普通人眼里,看不出有什么气势,但在吴铭甫眼里,那是塌天大祸。

      (本章完)

      一百四十一章 鹰尾河之战(四)

      吴铭甫不是没想到过高远风会在上游截流蓄水,但没予以高度重视,加上有王长老那位高阶超人和郡主陈婧亲自去查看,让吴铭甫彻底忽视了这个最大的危机。

      “退!快退!不,进,快加速跑过去!”吴铭甫的乱命让陈军无所适从。不是吴铭甫已经慌到六神无主,是急切之间,说话来不及细分。他是在命令还未上桥的大军赶紧撤退,有多远就跑多远。但喊出之后,桥上的士兵却误以为是喊他们撤退,纷纷掉头往回跑。

      这时往回跑哪里来得及,尤其是已经走了一半距离的士兵们。吴铭甫只好赶紧喊他们尽快过河。然而,身边还未上桥的军队,闻令而动,齐齐涌向浮桥。

      急得跳脚的吴铭甫要哭了,眼睛四面转动,焦急地想办法,看到信令兵才想起旗号来。发令都来不及,一把抢过令旗,弹身站到马背上使劲摇动,给各部分别下令。

      在上游激流处拦河截流,一般人是做不到的,除非另外掘河引流。然而,高远风有柳七,祥妈这些高人相助。武者过了胎息期,就能在水中闭气很长时间。但一般武者,难以在激流中站稳脚跟。超人就不一样,抱上一块千斤巨石,就更没问题。

      祥妈他们先在水中打上若干斜向上的粗大木桩,然后抱石垒坝。石头间的缝隙并不堵死,这样可以减少一点石坝的压力并保持河道不断流。水蓄到一定高度之后,坝顶也不高过积蓄的水面,不算稳固,但只要能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底下的木桩,拴上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牵引到山壁上。

      郭礼斌居高远眺,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跟其他超人一起,合力拽起铁链。不是很稳固的石坝,失去木桩支撑,轰然倒塌,巨大的落差,迅速抬高下游的水面。激流冲出山间,将河道的两岸一起吞噬,千军万马一样飞速向下游冲锋。

      洪流的潮头被吴铭甫发现时,陈军已经过了六七千人。这边的大部队为了快速过河,都离河岸很近。水火无情,后知后觉的陈军只恨少生了几条腿,各自向两边飞奔。然而时间太晚了,洪水很快打湿了士兵的双脚,进而踝骨,小腿。水一涨,人奔跑的速度就大大减缓。等水淹没大腿的时候,士兵们开始绝望。衣服浸水加上一身铁甲,行动越来越迟缓,最后扑倒在水里再也爬不起来。

      北岸,吕奉的轻骑轰然发动,暴风一般朝慌乱向高处奔逃的陈军席卷而来。陈军为了跑得更快,有些人连兵器都丢了,何以抵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先是骑弩攒射,然后是长刀扫过,陈军一片片倒下。

      吕奉前冲一段距离之后,骑队左右一分,并不跟仓促凝聚成阵的那部分陈军硬撼,而是掠向两边,只射杀和斩杀跑在最前面的陈军士兵,将他们向河道挤压。

      重骑奔腾的声音,不是哒哒哒哒,而是轰隆如山倾。高远风一马当先,带着高虎的重骑营,高速冲来,直指经验丰富的陈军将领勉强凑合出来的步兵大阵。说实话,有点欺负人,高远风作为超人,长矛一扫而过,单人堪比周飞燕的陷阵,将最前面的陈军刀盾兵扫飞一大片。然后快刀切豆腐一样,闯进敌阵。

      高虎的重骑营紧跟着轰然楔入,像一柄巨斧轰进巨大的豆腐块,迅速将豆腐块搅成了豆花。

      重骑营在敌军中肆意冲杀,轻骑营在外围跟削刀削面一样剥去一层又一层。高飞的海阳营占据高地,以箭矢阻杀漏网之敌。三千人打七千人,竟是轻松无比。当然,更多的陈军是被大水吞噬了。陈军过河的七千多人,很快全军覆没,被杀、被水淹不计其数,最后剩下的少部分弃械而降。

      北岸战斗结束,南岸战斗才开始。

      高远风让高飞接管所有俘虏,带着轻骑营和重骑营,绕高处飞速奔向鹰愁山尾。那里,登上而上,在河道狭窄处,早就修有一座桥梁。他们要尽快绕到南岸,去支援从山中杀出的由郭礼斌领头的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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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营、高桐营、燕迁营。那里远不止三个营,郭礼斌赠送给高远风的大部分人马都在那里,合计有七八千人。

      十几里地,等郭礼斌率人杀到的时候,陈军大部分士兵都跑到了高地。惊魂未定之际,又遭截杀,战斗力可想而知。七八千跟过万,在普通士兵眼里难以分辨清楚,反正是密密麻麻,无边无际。不少人惊慌失措,掉头就跑。

      吴铭甫倒是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有多少人,自己组织骑兵队冲锋阻击。步兵跑不快,损失惨重。骑兵的损失倒是不大,当时也没轮到他们过河,掉头就跑,快过水速。

      让吴铭甫惊骇的是,他总算知道王长老他们为什么一去不返且没发信号了,郭礼斌五大超人当先,陈军强悍的骑兵跟泥捏的没两样。前队一排排被放到,没一人一骑能冲过超人组成的简单阵列。于是陈军骑兵后队,前赴后继地被己方的人马的尸首绊倒,然后彻底失去了速度。

      骑兵没有速度,还不如步兵,看似居高临下,却没有步兵灵巧。郭礼斌将大规模绞杀交给罗玉雪等人,他们超人直扑陈军中军,去擒拿吴铭甫。

      吴铭甫再是悍勇也不敢与超人过招,人家一挥手就能要了他的命。不得不拨转马头,狼狈而逃。

      吴铭甫一逃,陈军彻底崩溃,三四万人被七八千追着杀。这一追就是二十余里。罗玉雪看到士兵们实在是跑不动了,不得不鸣金而止,就地休息。她自己和还有力气战斗的一部分,回身绞杀或收降部分已经落在他们身后地陈军散兵。

      高远风带轻骑营赶到时,郭礼斌五人也在罗玉雪他们的临时营地休息。

      郭礼斌迎上高远风,哈哈大笑:“恭喜高将军,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取得如此辉煌战绩。经此一战,高将军必将名扬天下。”

      高远风当然也兴奋,但他并未失态,“太尉大人过誉了。以少胜多尚可一说,以弱胜强就假了。有您老坐镇,明明是以强欺弱。吴铭甫呢?”没有失态的原因并不是他真的宠辱不惊,而是事先已经多次计算过结果,没有这个战绩,那还挖什么坑?何况他没有看到吴铭甫,那么这场战争并不完美。

      郭礼斌暗地竖起了大拇指,如此大胜都没有得意忘形,还能保持沉着冷静,真的不错,是个好苗子。心中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高远风拐到皇朝去,加以培养,日后必是不下于皇甫缨的良将。

      郭礼斌略带歉意地说:“被吴铭甫逃了。那小子一看势头不对,扭头就跑。等我追上他的帅旗时,帅旗下只有一些普通士卒。那小子脸都不要,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衣服装成小兵,混入乱军之中消失了。”

      高远风差点笑出声来,到底是谁不要脸?你们几大超人追杀人家一个普通武者,还不让人伪装啊?他不敢接受郭礼斌的歉意,连道:“没关系。跑了就跑了吧,他一个成丹期翻不了天。”

      话虽如此说,行动却不一样,命令所有步兵由罗玉雪统管,尽快打扫战场,清扫残兵,救助灾民。河北那边,出发前就给高飞下令了。

      战争的残酷,并不止战场。一场大水,帮高远风取得一场大胜,但也带来了难以估量的灾难。不是高远风的灾难,是河南河北许许多多老百姓的灾难。水无灵觉,它分别不出谁是敌我,谁是军民。淹了陈军,也淹没了下游不少村庄。

      河北的海阳,高远风还可以让低洼处的村民们装成躲避战火的方式,事先撤走。但在属于陈国的河南,他就没办法了。“残忍吗?”高远风自问,又自我宽慰,“慈不掌兵啊。死陈人总比死渤海人好些。”

      宽慰归宽慰,良心还是有点痛。守护自己的亲人,就该伤害别人的亲人吗?所以命令罗玉雪尽快救灾的同时,让她统计村民们的损失,尽可能予以补偿。

      “补偿陈人?”郭礼斌好奇了,“有那个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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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风叹道:“陈国百姓又没有攻伐我国,却因我而遭灾,不补偿的话,我心不忍。”

      郭礼斌,“陈军士卒,可就出自他们之中哦。敌人就是敌人,你的善心用错了地方吧?”

      高远风摇摇头,“周人也好,陈人也好,当兵的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百姓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结果打来打去,苦的却是他们。将心比心,说实话,太尉大人,我是真的不喜欢打仗,自保而已。”

      高远风实话实说,郭礼斌听来却有不一样的感觉。他发现高远风有能力却没有太大的权欲,这让他更喜欢了。不过还是提醒了一下,“高将军仁善天下少有,但也请注意,陈人可能会将你的士卒当作仇人。可别救助仇人的时候被仇人所伤,这善心可就喂狗了。”

      高远风一惊,是呀,人家未必领情。思考了一会,吩咐罗玉雪发布两条军令,第一,不可再伤害陈国百姓,即不许乘乱抢劫、掳掠。第二,对所有持械者,不管老少,杀无赦。注重自身的安全为先。

      安排完救灾的事,高虎也赶到了。高远风将所有骑兵都聚集起来,请郭礼斌一起,继续追击吴铭甫。吴铭甫的兵力,一战虽然失去大半,但凭吴铭甫的能力,完全有可能在短时间聚拢残军,形成战斗力。

      不是担心吴铭甫继续北攻,他没了超人,而这边超人众多,吴铭甫不会来送死。高远风担心的是从海上绕过去,袭击吴铭甫后路辎重部队的水营、海阴营和牛棣部。虽然分配了郭礼斌带来的三位超人给那边,但谁能保证丹霞帮就没有另外的超人呢?

      高远风也不追杀陈军逃得四散的残兵,而是率领骑兵,快速地顺着官道南下,直驱事先约定的地点,鹰丘县县城。

      等高远风驱驰五十里,赶到鹰丘县的时候,让他大喜的是,城头已换上猛虎啸天旗。更可喜的是,牛棣、关忠、宁冲等人不但缴获了大量辎重,还俘虏了大量陈军士兵。

      他们突然出现在陈军身后,又有超人震慑,让好不容易讨回来的陈军彻底崩溃掉了,绝大多数人纷纷缴械投降。

      高远风匆匆写了封鹰信,传给常山,大致讲述了这边的战况,然后请求下一步行动的指令。又写了封信给周飞燕,叙述了这边的情况,并询问那边怎么样。因为走的是兵部的鹰信渠道,所以没有半句甜言蜜语。关切之情,只在字里行间。

      郭礼斌看到高远风写信,得意地笑,也悄悄写了封信发出去。信上只有两个字,“启动。”至于启动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高远风不知道郭礼斌的小动作,登上城墙,遥望西边。

      郭礼斌也走过来,调笑道:“想你的小情人啦?放心放心,周飞燕取得功绩,比你只大不小。”

      高远狐疑地看着郭礼斌,“您怎么知道?”

      郭礼斌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将近百岁的人了,这点定力都没有,差点露馅。含糊地说:“吴太傅在那边啊。他带的超人,比我这边还多。”

      高远风暗自摇头,若单凭超人就能取胜的话,那还要常规军队干嘛?超人的作用在威慑,在尖兵,在能够于万军之中取敌方上将的首级,对战争的胜负有很大影响,但并不能起决定作用。

      超人也是人,是会累的。一万大军就算不还手摆在那里让他杀,他也未必杀得完。超人的体形也不高壮些,在无边无际的大军之中,不过一朵大一点的浪花罢了。像吴铭甫那样,往乱军中一躲,超人也束手无策。

      郭礼斌呵呵而笑,不再说西边战事,转移话题问高远风,下一步怎么行动。

      高远风求教。郭礼斌大手一挥,“当然是高歌猛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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