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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云海阔,当时公开宣称自己的功力是化气期。之所以不愿为官,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故而隐居高家堡。
那个时候的高家堡,是真正的偏远村庄。穷文富武,没有拿得出手的【创建和谐家园】和灵药,乡民们再努力也难以突破锻体境。跟高成一辈或更长一辈的老者,因为无法进入蕴气境,已经体衰。功夫最高的,也就是高威、高铁成等家境尚可且年富力强的少数几人,达到了锻体境的巅峰伐髓期。没有内功【创建和谐家园】,没有辅以修炼的灵药,怎么都进阶不了蕴气境。
锻体境再厉害,也只是外练筋骨皮。刚则刚矣,却缺乏韧性,就像一块未经冶炼的生铁。
蕴气境相对于锻体境,可谓质的飞跃。人体有了内力加成,就像一根死木变成了鲜活的树枝,在力量,速度,灵敏度,柔韧度等各方面,都有显著提升。
随着高成高纲的回归,带回大量灵药、【创建和谐家园】和钱财。胡萝卜加大棒,迅速统合了高家堡的管理体系。权力体系的完善,使得人才培养,发展生产、组队经商等效率大增。自那以后,财富与实力互为促进,这才有了今天的高家堡。
高家堡这些年来,整体实力飞速提升。达到伐髓期的,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高威、高铁成等人更是先后进阶蕴气境。
其中进步最快的,就是正处于修炼黄金期的高飞、高虎。相继超越老一辈的高威高铁成,先后突破蕴气境,进阶化气期。去年大比,这两人都战胜了曾经的第一高手高威。
不过他俩没分出胜负。高虎体壮如牛,力可拔柳,高飞破不了他的防。高飞身轻如燕,纵跃如飞,高虎追不上。
至于高远风,从不参加大比。在人们的印象中,俊俏有余,就是太纤弱。今天大少居然要跟威名赫赫的高虎、高威比试,还一人对战一双,堡民们都以为听错了。
看大堡主和二堡主默许,人们更是惊奇。高虎等人也愕然回首看着站在高处的高远风。
高远风从点将台飘然而下,对云海阔等人说:“云叔你们让让,等会再上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百姓轰然叫好,因为有热闹看。
而高威等人则是眼神一紧,看得出从不出手的大少武功竟然不俗。高远风从丈余高的点将台上跃下,不像别人那样重重地砸在地上,而是轻飘飘的,烟尘不惊,非蕴气境武者根本办不到。
不过就算是蕴气境,也不可能是高威高虎的对手吧?几人都怔怔地看看堡主。高成高纲像是没听到一样,淡淡地站着,一言不发,显然是认可了高远风的话。
高威等人抱拳行礼,“见过少爷。”
年龄较大的高铁成声严厉色地对高威高虎说:“注意轻重,不可伤了少爷。”然后再跃下演武台。他们刚才不在客栈,没看见高远风展现出的不俗身手。
高威搓搓手,耸耸肩,很是兴奋,“大少爷,来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打,我怕我收不住手,伤了您金贵的身子可不好。”
在高成他们返乡之前,高威可是高家堡的头号人物。哦,那时只能算高家村。高成高纲一回来,他的地位顿时一落千丈。
他对堡主高成高纲也说不上嫉恨,毕竟武功相差太远,不在一个层面。感恩戴德的心理也有,毕竟从两人那里获得了以往难以企求的【创建和谐家园】、技法和灵药,且生活境况大为改善。但对锦衣玉食的纨绔少爷高远风,就缺少敬意了。
他觉得高远风坐拥如此优越的条件而不自爱,仗持着长辈的福荫游手好闲。抗击流匪你不出面也就罢了,你是少爷嘛,命好。过份的是,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外出游山玩水。他认为高远风简直该遭天谴。若是把高远风浪费的资源用在别的子弟身上,说不定又能培养出几个‘高飞’‘高虎’来。
高远风不知高威的心理,淡淡一笑,“威叔,当然是来真的。尽管放开来,拿出你的真本领。”
高威呲呲牙,“那就好。还是高虎先上吧,我怕我下手没个轻重。”在讲究上下尊卑的环境下,虽然高远风很欠揍,他也不敢真的伤了少爷,否则目前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地位就危殆了。
高远风左手背在背后,右手勾了勾,“你俩一起上。”
高虎也如临大敌,“威叔,我一个人打不过风哥。”别看高虎长相憨厚,心思却相当细腻。只看高远风刚才跃下丈高点将台的轻松,他就知道高远风并非像大家想象中那么不堪。
高威稀奇了,“你打不过?好,那就一起上。”心里却是不信,暗自好笑,谁说憨虎莽撞,狡猾着呢,佯装打不过来讨好少爷。嘴里虽然说一起上,脚下却丝毫未动。
高虎的细腻只在武功,没高威那么多心计,虎吼一声,大步冲向高远风,运起莽牛拳中威力最大一招的轰山捶,呼啸着砸向高远风的肩膀。
看到高虎拳如流星,拳罡绽放,高威吓了一跳。这憨子显然使出了全力,这一拳要是打实了,就是一头牛也会被擂飞,也不怕把少爷砸扁咯。赶紧脚尖一点,使出流星赶月轻功,闪身扑上。不是攻击高远风,而是用指尖点向高虎肋下。他要把高虎的罡气泄咯,免得高远风受伤。
然而下一瞬,他目瞪口呆。十足把握的一指,居然点空,两多斤重的高虎违背常识地‘飞’起来了。
高远风的速度竟然比他快得多,瞬移般上前一步,右手一闪,搭上高虎的手腕,顺势一带。壮实的高虎就被抡起,在空中旋转一圈,呼啸着砸向高威。
高威大惊,猛地往下一矮身,发动反击,以手刀砍向高远风的小腿,攻敌之所必救。
高远风似乎毫无察觉,抬步向前,他的脚跟刚好迎向高威的手刃。
手比脚灵巧,但绝对没有脚坚实。用手刀硬撼脚跟,那是自虐。高威赶紧收手后撤。
若不是反应足够快兼轻功上佳,要么手掌会被高远风踩住,要么身体会被高远风顺势前撞的膝盖顶翻。
高远风仅仅是往前迈了一步,就让高威大汗淋漓。
或许是巧合吧,高威心想。看到高远风抡着高虎旋转一圈又砸了过来,不敢丝毫懈怠,一个翻身,四肢用力,像兔子一样猛地往侧边一窜两三丈远,拉开跟高远风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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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是空地呀,哪来的重物?高威晕晕乎乎不知撞上了什么。可围观者却狂热地呼喊出声。亲眼目睹携着高虎的高远风,竟然比高威还快得多。眼一花,就见大少到了高威的头前,还有闲暇将高虎的【创建和谐家园】对着高威的脑袋。
高威应变神速,借着一撞的反弹之力往后一翻,双脚脚尖点向他撞着的物体。谁知两脚全蹬在空处,力无所依,身体坠落台上。
接着,高远风一抬手,将高虎横了起来。随手一抛,高虎的身子在空中高速旋转,撞向扭身往外翻滚试图起身的高威。
高威半起未起,高虎‘飞’就到了。于是两人撞成一团继续滚,根本止不住身形。咕咚咕咚,一起滚下演武台。
哇,全场哗然,山呼海啸一般。
人们心中一直柔弱的大少,竟然来了一个震撼全堡的华丽转身,高调宣示何谓真正的强者。
看热闹的民众只感到震撼,只知道少爷实在太太太厉害了、太太太强大了。
而少数看门道的,像高铁成云海阔等人,尽皆骇然,如此精妙的武技、如此深厚的功力,他们同样望尘莫及。就连高成高纲也深感诧异。他俩虽然清楚高远风的功力,但对高远风武功的认知,还停留在需要他们教授的阶段。谁知一出手,自己竟是没把握能可以做得比高远风更好。
高远风在堡内从未出过手,在外面倒是放手而为。高远风每年历练的过程及效果,高成高纲自然会得到密报。但他们多少有些怀疑其真实性,觉得胡清河等人所述多少存在一些讨好式的浮夸,毕竟高远风才十几岁不是。
第一件已经如此精彩绝伦,于是大家更好奇高远风所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十六章 高飞
不管功力高低,谁都看得出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级。高威高虎在高远风手里,就像玩具一样。此番比试,惊落一地眼球。
高远风转身跨出一步,脚尖一点,蹭,雄鹰一样飞身而上。身体在空中一扭,恰好落在他刚才跃下前的原位置,面向校场。
直到此时,高远风背着的那只手,依然没动过。稍微细心一点的,更是骇然,因为高远风一直都只用了一只手。用一只手,在几息时间,完虐高家堡公认的两大高手。
山呼海啸一样的叫好声,惊叫声,震耳欲聋,持续不断。少爷原来不仅不是纨绔,还是武学奇才。力量比高虎还大,单手把近三百斤的高虎耍得像根稻草。轻功比高威还佳,携着三百斤重的高虎,移动得比高威更快。
至于随手就将高虎抡起,随脚就破解高威的手刀这些精妙的招式,堡民们看不出奥妙,他们也不需要看懂,只要知道少爷非常非常强悍就可以了。
“太棒了。”“好!”“好啊。”“少爷威武!”······堡民狂呼,以至不少人热泪盈眶,比如高桐等。
堡主眼看年迈,有一个强大的继承人是绝大多数人的殷切期盼。少爷强大,对内预示着高家堡的稳定,不会因继承人的孱弱而出现权力动荡。对外,则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惧外患。
动荡乱世,人不如狗。底层百姓遭受的种种盘剥和欺凌,数不胜数。也就这将近二十年,因为高成高纲的回归,高家堡才得享安稳和富足。谁都不愿回到苟延残喘,苦上顿愁下顿的日子。所以堡民们的兴奋,全都发自内心。
哪怕是今天一败涂地的高威,同样由衷地高兴。他曾厌恶高远风,那是他觉得高远风不劳而获还可耻地浪费大量资源。
他确实有私心和和权欲,但同时是一个理智的成年人,深知只能在规则和能力允许的范围内去争。人同此理,一个村长的权欲,大不了是想当乡长,绝不可能狂妄到去跟太守争权。高成高纲各方面远超与他,所以他心悦诚服。今天的高远风亦然。
等高威、云海阔等人再次登上演武台后,高远风伸手在空中往下虚按一下,全体顿即肃静。此刻高远风的威望,无形中极大拔高,他不再需要像先前一样,必须吐气开声地喝叫。
高远风没有丝毫取胜后的沾沾自喜,以丹湖期的实力,打低三阶的化气期,要是还不能秒胜,那可就真的太废物了。
高远风平稳地说:“我宣布,自今日始,我正式出任高家堡少主。”
轰。没有迟疑,没有质问,只有响彻全场的掌声和叫好声。借着刚才震撼全场的东风,高家堡无人不拥护。
高远风再次示意一下,全场又安静下来。
“堡主的职责,是维护全堡的安宁。少主呢?顾名思义,预示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意思是我会带领大家开拓更为广阔的天地,增加大家的财富,提高大家的地位,让大家都成为贵族也未必不可能。
十几年前,大家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没亲眼见过。据老人们说,即使不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青黄不接的时节,饿死人的现象是有的。
这些年,我们的日子有所好转。不说多富裕,在我的记忆中,高家堡没有饿死冻死一个人。在堡主带领下,高家堡勉强算是衣食无忧了吧。
可是,这样生活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满足了呢?我们的实力是不是就可以自保无虞了呢?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思进取了呢?
要我说啊,还差得远。
我们的实力其实还很弱很弱。我们这些年之所以能够自保,那是运气。是因为我们不够富,且这里物产贫乏,大盗强匪懒得关注。是因为我们这里地处偏僻,王朝争霸的大军懒得争夺。是因为我们低眉顺眼,任人宰割,谁来一纸上令,都不打折扣地上贡。
告诉大家一件很不幸的事,这个委曲求全的好日子也将不再了。大齐亡了,周、陈分而食之。
城头变幻大王旗,本不关我们平头百姓的事。可不幸的是,两匹恶狼分赃不均,即将为抢夺我们这块贫瘠的‘瘦肉’而撕咬。据得到的消息,西北周军占据了渤海城。从昨天的狼烟看,南边陈军侵入了我们海阳县。
这里马上就要成战场了。我们小小的高家堡,没能力扛住任意一家的铁骑洪流。
怎么办?顺服周国,陈军会攻打我们。投降陈国,周军会攻打我们。
往最好里预估,我们投靠的那家轻松获胜且高家堡毫无损伤,我们是不是就能像以前一样顺顺当当地做我们的低头顺民呢?我们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不是可以一如既往呢?
我看不见得,今天在客栈的骚乱,很多人应该都知道了。将来的新‘主子’只会把我们当蝼蚁,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你们愿意自己的生命由他人主宰吗?别人让我们生才能生,人家要我们死就不得不死吗?你们愿意自己的财富由别人任取任夺吗?你们愿意自己吗?
他们今天踩的不只是高桐,是把我们全堡人的脸都踩进了泥地里,是侮辱了我们所有人的人格,是践踏了我们整个高家堡的尊严!
你们谁告诉我,凭什么啊?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昂首八尺的汉子。没谁比谁多张嘴巴多只手。
我受不了这种侮辱,所以我宰了那些畜生。
人生世间,顶天立地。人活一口气,辱我者,我会百倍地还回去。不止是尊严,我的财产也不能任人盘剥掠夺,因为那是我或我的亲人用血汗挣来的。
你们呢,告诉我,你们愿意受辱吗?你们愿意任人盘剥吗?”高远风慷慨激昂地怒吼。
没人鼓动,大家都会将世道黑暗当成天经地义。都是顺民,都会认命。但一旦有人挑战不公,自然就人心不平。
“不,不愿意。”很多人附和高远风高呼,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闹哄一阵之后,高远风继续诱导说:“我看到有些人不以为然,尤其是长辈们。你们大概觉得我年少轻狂,大概认为出头的椽子先烂,大概是觉得自己洞察世态人情,认命才是正理。
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这一生或者也就这样了,只求安稳。但你们的后代呢,你们的子子孙孙呢?你们就不希望他们能出人头地吗?你们就愿意子子孙孙永世都是贱民吗?
高桐被人打得要死不活,头被人踩在脚下肆意侮辱。你们有人敢为此拔刀吗?敢于为此拼命吗?没有!你们不敢。你们会说,明知打不过还打是傻子;你们会说,不敢拔刀是因为对方可能是官府。
不其实啊,是你们没有血性,是窝囊。打不过又怎样?那么多人,一人咬一口也咬死他们了。强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只要敢拼,谁敢欺负我们!
官府又怎样?我没违法没犯罪,凭什么那样折辱我们?再说,哪来的官府?北齐亡了,我们还不知归属。没有明确之前,他们算哪门子的官府?
归根结底呀,都是认命,是怯懦。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自甘堕落。
没错,我们只是一个乡堡,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底层二阶级别的小势力。如果认命,如果没有血性,可以肯定,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地发生,我们永远也别想抬起头来。随便一个什么县府的小吏,都可以猖獗地将我们的头踩在脚下。
大家想想,我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能赢得他们的尊重吗?不,我们就永远只是他们嘴里的贱民,永远只是他们予取予求的绵羊,永远只是他们随时随地可以踩死的蝼蚁。
告诉大家,我不想做蝼蚁。我不会认命,我会抗争。所以,我拔刀杀人。
你们呢,有这个种吗,你们敢不敢?”
高远风的这番话,高桐体会最深。心有戚戚下,振臂高呼,“敢。有什么不敢。谁欺负我们就跟他拼命。”
他一带动,绝大多数民众跟着高喊:“敢拼。敢拼。······。”
狂热不可久,利益才永恒。高远风适时再度示意安静,“大军一来,我们就难以自保。挂个官府的名义,我们就得低头弯腰。为什么?因为实力弱,因为地位低下。所以除了敢拼之外,我们还必须积极进取,提高我们的实力等阶。若我们自己就是官府,我们全是贵族,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我看到有些人在窃窃私语,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鼓动你们竖旗造反?
呵呵,不是那个意思哈。
法教教义有云:利出于地、名出于战。务力不务德,兴功无贵贱。
什么意思呢?要想出名,无过于战争。只论功勋,不论贵贱。
也就是说,只要打出了名气,只要立下功勋,即使原来地位低贱,照样可以获得【创建和谐家园】厚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