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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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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名汉子已率先道:“北饮狂刀,你莫以为退隐于此穷乡僻壤,我袁氏兄弟便

      找你不着。当年我俩的父亲在你刀下惨死,我们整整花了七年才寻得你下落!今天,快

      使出你的傲寒六诀,与我们的袁氏刀法再决雌雄吧!”

      说话的人,是袁氏兄弟之老大“袁京”。

      聂人王却无动于衷,二人甚感没趣,老二“袁正”目道:“呸!你这是瞧不起我们

      了?”

      话声方歇,立用时用刀挑起田中泥泞,向聂人王脸上击去。

      聂人王似是不懂闪避,给污泥溅个正着,道:“两位大侠,你们找错人了。”袁氏

      兄弟听后嘿嘿一笑,袁京道:“当年我俩虽是年幼,但至今依然认得你的容貌。别再装

      模作样,纳命来吧!”

      二人不由分说,即时腾身而起,双刀在半空中化作两道匹练似的长虹,齐齐朝聂人

      王头顶劈下!

      聂人王看来真的不懂如何招架,眼看便要给两刀分尸……倏地,红影一动!

      剑,已闪电间挡在聂人王身前咫尺!

      “波”的一声!剑还未出鞘,却将两柄来刀当场震断!

      好快的一剑!

      使剑的人,正是那红衣汉子!

      袁氏兄弟面如土色,紧盯着眼前人手中的绿柄长剑,一同惊嚷:“火麟剑?你。你

      是……”那红衣人气定神闲,一字一字地道:“南麟剑首。”

      “什么?你就是南麟剑首断帅?你。为什么要救他?”袁氏兄弟不由退后一步。

      断帅满面冷漠,道:“因为你们不配!”

      袁氏兄地登时呆在当场,他们实难想像世上竟有如斯狂傲之人。

      只听得断帅朗声而道:“南麟剑首,北饮狂刀,武林齐名!今日我的剑未出鞘,却

      已震断你俩双刀,试问你们又怎配和聂人王交锋?还是快些回去再苦练十年吧!”

      袁氏兄弟面无血色,心知今日已难报得大仇,惟有一声不响,翻身上马,悻悻然离

      去。

      仅余下断帅背向聂人王而立,和那群在窃窃私语的农户们。

      “多谢。”聂人王首先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一声道谢,断帅猝然回首,目如鹰隼,瞪视聂人王道:“聂人王!断某在此观察多

      时,发觉你的手异常稳健,果然名不虚传!其时你我各负盛名于一方,早应一较高下,

      此番远涉千里而来,就是希望能与你一战!”

      前门驱虎,后门进狼,聂人王心中叫苦,但仍不动声息,道:“大侠救命之恩,他

      日若有机会,必定舍身相报,只是在下实非什么北饮狂刀!大侠,请回。”

      眼见聂人王再度否认,断帅不禁仰天长叹:“聂人王!你是我毕世难寻的好对手,

      你真的忍心让断某一生孤剑独鸣?”

      聂人王没再理会他,已然下田插秧。

      断帅拿他没法,无奈地道:“假如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刀客,明午寸草坡,我们刀

      剑相决,但愿你不会始我失望!”

      说罢调头而去。

      断帅去后,聂人王的手亦停了下来,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刚想拭掉额上的汗珠,却见一婀娜倩影倒映在田中,抬首一看,竟是颜盈!

      她手中拿着篮子,内里盛着全是饭菜,她本是给聂人王送饭来的。

      聂人王不免心虚,问:“你……全都看见了?”

      颜盈木然地道:“是的。我还看见袁氏兄弟把泥溅到你脸上,你本不该忍受这等羞

      辱!”

      聂人王哑口无言,他很想对颜盈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

      可是颜盈并没有给他机会张口说话,她接着道:“若你仍是男人的话,便应该去!”

      她一反常态,声音异常地冷硬,再不是当初那个柔情无限的妻子。

      聂人王苦笑摇头,颜盈柳眉一蹙,狠咬银牙,随即放下篮子,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聂人王目送她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内一片黯然。

      此时,远方边际的那片乌云已然飘至,片刻之间便把烈阳遮盖,田地尽投入昏暗之

      中,蓦地惊雷乍响,下起雨来。

      农户们都纷纷奔往树下避雨,只有聂人王无视雨点打在自己身上,仍然呆立田中,

      痴痴望着颜盈归去之路。

      前路一片凄迷。

      这是一场潇潇的雨……

      夜幕已尽低垂,想不到这场潇潇的雨,会是如此连绵不绝,犹在滴答滴答下个不停。

      本来是酷热的日子,顿时变得凉快;人的心,亦渐趋冰凉。

      聂风半乙窗前,细数着从檐上滴下的雨点,无聊的很。

      可是,在孩子的眼中,父母比他更为无聊。

      颜盈装作在修补衣裳,聂人王在回来后则不停着灌着闷酒;二人相对无言,他俩的

      话,彷佛早已说尽。

      聂风很不明白,为何他的父母总是心是重重,为什么不可以活的开心一些?

      聂人王曾教他习冰心诀,常言什么“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说话,到头来他自己

      却是坐立不安,是因为娘亲今夜对他不瞅不睬?抑或是他的心已无复冰清?

      局促的斗室内,还是聂人王首先按捺不住,打破这无休止的静默,望着颜盈道:

      “不去,他始终死心不息!若依从你的意思前去应战,恐怕我封刀已久,并无必胜把握,

      若然战死,你与风儿便……”颜盈抢着道:“你若战死,我就替你照顾风儿!”她的目

      光在闪烁着。

      聂人王竟然避开她那渴求的目光,只自顾继续喝酒。颜盈与他同床共寝多年,怎会

      不明其意,她霍地放下手中衣裳,不作一声地步回寝室。

      意外地,聂人王并没有跟进去,只是慢慢放下酒杯,隔了许久,终于深深吸了一口

      气,似是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突然把手搭在聂风的双肩上,神色凝重地道:“风

      儿,明天你替爹爹办一件事,好吗?”

      聂风点了点头,忽然发觉父亲的手竟是异常地重,甚至比雪饮还要重。

      今天,已没有昨天的烈阳,也没有了昨夜的雨。

      今天,只有无奈,断帅的无奈。

      断帅依旧披着一身红衣,迎风伫立于寸草坡上。

      已届午时,聂人王仍是踪影全无,断帅却还是无奈地苦后着;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

      是等,但今回等的是一个不再是刀客的天下第一刀客,惟有一等再等。

      然而,聂人王会否不来?

      断帅原居于乐山一带,今番远涉千里,只图与聂人王一决高下,以求自身剑术修为

      更臻化境,可是昨日亲眼见着那庄稼汉子般的聂人王,心中暗忧,自己此行会否徒劳无

      功?

      他不明白,为何聂人王会过着如此粗贱的生活?

      倘若他真的不来,那么,自己将如何是好?

      再去找他,还是甘于放弃,返回乐山?

      断帅不愿再想下去。

      就在这时,忽闻背后一阵拨草之声。

      断帅乃是南麟剑首,修为极高,纵使人未转身,已可强烈感到来者气度非凡;在这

      简的农村之中,能有此非凡气度者,实非聂人王莫属!

      他不禁喜形于色,一边转身一边笑道:“好!聂人王,你总算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刀

      客,你的心总算还有刀……”话声未毕,他的笑容顿止,眼前人令他吃惊不已。

      来者并非他期待已久的聂人王,而是一个年约六岁的小孩。

      这个孩子的气度竟和聂人王十分相若,脸上更流露一股聂人王所没有的平静。断帅

      讶然猜问:“你……你是聂人王的儿子?”

      聂风轻轻点头,发丝犹在随风飘扬,道:“你就是爹爹口中那位身穿红衣服的断叔

      叔了?爹爹说,想邀请你回去一叙!”

      这一着真是出乎断帅意料之外,不知聂人王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然而,无论聂人王作任何决定,断帅仍然会前去和他一会,他此行绝对不能空手而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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