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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先四十年》-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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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一安放好,爷爷红光满面的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巫立龙都快六十岁了,当仁不让,准备第一个上前跪下。

      爷爷马上阻止:“磕头是解放前的风俗。新时代新风俗,我们今天就把磕头这一项改成鞠躬好了。”

      说起这个磕头,巫山也有点发憷。特别是在先辈的坟茔前面,每逢春节忌辰月半的时候,都要在他们的坟前点亮桐油灯,怕先人外出玩回家看不到路。在点坟灯之前,先作三个揖,再叩上三个头,最后还要作三个揖。嘴里念叨着自己对先人的称谓,让他们在路上慢慢走。磕头的时候,如果是晴天还好,下雨天就麻烦,坟茔一般都在野外,一跪下去,膝盖的部位全都打湿了。

      当然,小孩子在给长辈拜年的时候也要叩一个头,不过那是讨红包的^_^

      爷爷的话得到大家的赞同。于是,一个个后辈都上前给爷爷祝寿,轮到巫山这一辈人的时候,都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这一夜,一直折腾到午夜,没办法,谁让他是爷爷唯一的孙子辈,总不能看着大姑两口子忙忙活活是吧。

      『奶』『奶』一直乐呵呵地看着,时不时帮帮忙。再过九天,『奶』『奶』的生日也到了。

      『奶』『奶』寿辰那一天,也热闹非凡。

      巫山居然见到了山城两个姨『奶』『奶』带着她们的几个比巫山大的孙子孙女来给『奶』『奶』祝寿。真不知道她们怎么也来了,或许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吧。

      毕竟巫立行成为地区革委会主任已经成为定局。山城这时候还没有成为直辖市,但也是副省级城市,消息传到那里也不奇怪。

      巫山心里直呼世态炎凉,就是亲戚间也一样啊。

      巫立行一直没回家,新的县革委会主任早已上任,就是前文出现过的巫立诚。

      没办法,巫县县城里稍微有级别的人差点都抽空了,就像巫立行坐火箭上升一样,三区的巫立诚也这么快速升起来了。

      其他的区里,县局都各有变动,或到其他县升职,或在本县升职。

      一时之间,巫立行人离开这里,威势却是更甚从前。

      对于家里的饮料厂,食品厂,巫山去看了下。这里的工人以及管理人员,刚开始可能是不得志或不得已要养家糊口来这里上班。现在,他们的收入都是国营企业的两三倍,自然不会眼红铁饭碗。

      这些人一门心思要把企业建设得更好。不然企业倒了,他们也就没有了收入,一个个心里透亮着呢。

      大姑父说得很清楚,谁把收入和公司的具体情况透『露』出去,就下谁的饭碗。

      刚开始有人不当回事,结果他硬是开除了四五个这样的人。

      巫山去的时候,在车间,只是观察下车间的卫生条件。

      这时候的人们,很淳朴,将心比心,卫生条件不好他们自己都过意不去。

      后来,在两个公司各开了一个短会,在会上的时候,把公司的具体责任落实到每一个人。

      刚开始,很多人不以为然。不过,具体实行起来,效率大增,这些人大惊失『色』。一些岗位也做了微调,尽量做到人尽其才,材尽其用。

      而对销售,办公室管理和财务上的一些建议,他们立马惊为天人。领先几十年的经验,就是在港岛和其他国家都甩了最先进的管理模式几十条街,何况商业基本为零的山旮旯里。

      巫山不想过多的把精力到这里边,今后可以从港岛那边的公司派人过来,这边的人到港岛那边,交叉轮岗。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想要彻底扭转这个民族在世界上的地位,只有自己倒了一定的高度,说话的声音才更有力量。

      要实现这个目标,只有从政。毕竟,在一个国家,经济基础是为上层建筑服务的。君不见,一些官二代动不动就搞垮一个企业?所以只有自己掌握了一定的权利,才能保护自己的企业。

      对于家族企业,他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出一个方向就好。而以企业的力量去对抗国家机器,那纯粹就是在找死。巫山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

      何况,目前他已经勉强算一个官二代了。而且,结识了这么多大人物,能够让自己在官场上少走一些弯路,少受一些不公平的待遇。真正的公平,是没有的,就是在标榜平等的米国,都不过是一句空话。

      炎黄,本质上就是一个家族企业。家族企业,最忌讳的就是家族每一个人都在里面指手画脚。毕竟,在家族里面,出类拔萃的人是少数甚至没有。既然那样,何必要让家族的人参与公司的管理呢。

      在公司里去了一两天,快刀斩『乱』麻刷刷几下把混『乱』的公司理顺。

      农历的小年到了,巫县对小年不怎么重视。

      其实,从腊月开始,只要条件允许,就有年味了。

      巫县今年的收入不错,农副产品丰富起来。这时候没有城管,只有市管会。

      巫山曾给父亲提过建议,市管会别再像以前一样,到处收缴别人的商品,搞什么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他们就在市场上维护正常秩序好了。

      市管会,顾名思义,就是市场管理委员会,是对市场进行管理的,那就必须讲究合情合理。每一个摊位,根据商品的分量,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巫县少了那批害群之马,市场井然有序。偶尔也有一些扒手,市管会派出所联手出动,又抓了一批。

      巫山后来又去其他几个集市随意逛逛,每一个集市看上去都不错。叫卖的讲价的,都不像后世那么欢实。巫山看到很多人很好玩,去问价格的时候卖东西的人觉得很不好意思。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巫山感到非常欣慰。

      母亲是没准备年货的,巫山甚至怀疑她会不会。

      腊月初一,巫山刚回家的时候,『奶』『奶』就已经在生豆芽了。先准备一个篾条编织的竹筐,再把洗干净的稻草垫在上面,泡涨了黄豆就铺在稻草上。竹筐搁在一个木桶上,时不时用温水淋一下。木桶在厨房里,『奶』『奶』说,这里的温度高一点。南方的冬天,屋里和屋外的温度差不多,无疑厨房有火温度高一点。

      巫山一直喜欢吃豆芽,不过只喜欢黄豆芽。看着豆芽一天天冒起来,巫山眼馋的样子,『奶』『奶』看在眼里,每天都抓一小撮给巫山做豆芽汤。

      爷爷生日那天,在外面还买了几多块钱的豆芽。爷爷生日一过,『奶』『奶』又开始生豆芽了。她自己的生日还是在外面买了好几块钱的。

      巫山突发奇想,要是一直在家呆着,『奶』『奶』会不会时时刻刻都给她的大孙子准备豆芽呢?

      接着就是打豆腐了。屋檐下面有两扇石磨,大的石磨是磨玉米的,小的石磨就用来磨豆腐,汤圆浆。

      『奶』『奶』说,解放前,家里专门有一个长工负责推磨的。后来,家境不好,雇不起长工了。可能是巫家人对他挺好吧,每天专门来给家里推完磨才走。当然,巫家再落魄,一顿饭还是供得起的。

      解放后,成年的父亲负责给家里推磨。后来,大爹他们逐渐长大,父亲又成家了,推磨的活自然落到他们身上。

      巫山不可能让爷爷『奶』『奶』推磨的,于是,『奶』『奶』拿着一个汤勺,把泡涨了的黄豆和水从磨眼里倒进去,巫山就不停地推着。

      『奶』『奶』比爷爷小一岁,也七十三岁了。不过她的动作相当敏捷,每一次喂磨都飞快的把汤勺往磨眼里一倒。有时候看到有黄豆在磨眼外面,还飞出勺子很快地扒拉进磨眼。

      白白的生豆浆从两扇磨面之间缓缓流出来。『奶』『奶』所做的每一样都要给大爹和巫山家准备一份,所以打豆腐的黄豆,就装了差不多大半瓷盆。

      不时瓷盆里的水没了,『奶』『奶』还得去屋里添点水和着黄豆继续喂磨。忙忙活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完事,巫山这副经常锻炼的身体也累得够呛。看来,锻炼和干活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儿啊。

      在『奶』『奶』的指导下,巫山找来包袱,把生豆浆里的豆渣滤出去,纯豆浆倒在大铁锅里猛火煮开成了豆花。『奶』『奶』找出石膏粉往里面一撒,豆腐慢慢凝固了。

      这样还不行,又用包袱把豆腐里的卤水滤出去,就成了可以食用的豆腐。要不然,人们常说,卤水点豆腐,豆腐还得散成豆花状。用刀子把豆腐分成一块一块的,当天晚上巫山和妈妈回家的时候还提溜了十多块。

      巫山有一次忍不住问母亲:“妈,你会不会准备这些年货啊?”漂亮母亲给他一个大白眼:“你妈啥不会?”

      “那为啥我们不做啊?”

      “小笨蛋,那多麻烦啊。况且过年差不多都是在你爷爷家吃饭,家里都不怎么开火的。”

      虽然母亲说得很肯定,巫山心里还是充满怀疑。

      『奶』『奶』泡了两盆米,一盆里面全是糯米,『奶』『奶』说那是做零食的;另一盆掺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食用米,『奶』『奶』说这是做汤圆用的。因为汤圆要装碗,全用糯米就会瘫了,全用饭米又没粘『性』。

      自然,推磨的还是巫山。两盆米完事,巫山都快累趴下了。在那里看闲书的爷爷赶紧端来热茶,巫山忍不住腹诽:难怪爷爷命好,啥都不用抻手。

      当然,只不过是想想罢了,总不成让七十多岁的爷爷来推磨吧。

      做汤圆的米浆,要用包袱把里面的水滤出来,就把米浆倒进包袱,吊在那里,下面放个大木盆接滴答的水珠。

      『奶』『奶』说,一般两三天汤圆浆里面的水分才差不多全部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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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汤圆时,再加上温水,不停『揉』搓。其实就和北方家里做饺子的时候一样,面粉加水『揉』搓。不同的是,饺子是滚成一条一条的用刀切成小块,汤圆是一大坨就用手揪成一小坨一小坨的。就像做窝窝头一样,用右手大拇指戳一个眼,把大拇指放在里面,左手托着,右手其他四个指头不停旋转。看着里外都很光滑了,把馅儿用筷子夹一些放进去封上口。接着又不停双手搓动成一个光滑的圆球,一个个圆球摆在那里,差不多够一顿的时候就放开水里煮。

      北方人吃的汤圆馅儿是甜的,巫县这里还有肉馅儿的,巫山就喜欢吃肉馅儿。

      『奶』『奶』做吃的东西很精致。做糖馅儿的时候,里面放的东西就是巫县的特产核桃。头天晚上就把核桃一个个用钉锤砸出来,再放到锅里焙枯,碾成细粒。还用了一两个橘子的皮,剁成粉末,加上碎肉白糖和匀。

      『奶』『奶』说,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家里的糖馅儿汤圆,里面的作料都十好几样,包括芝麻香油之类。说道这里的时候,『奶』『奶』的眼里有一丝落寞。肉馅汤圆和北方的饺子馅儿差不多了,不过,这里的肉馅儿里面一般都要加上一些辣椒末。巴蜀人,麻辣味,你懂的。

      今年的零食比去年丰富多了,至少去年没有米浆。巫山记得去年『奶』『奶』就用桐油煅过的细河沙炒了土豆片和红薯条。前些天,在肉铺里买了两张板猪油。

      腊月二十七晚上,爸爸刚刚回巫县。吃过晚饭,大爹和妈妈都到厨房去帮忙炸零食。『奶』『奶』把妈妈赶了出来,说孕『妇』还是歇着的好。

      白天的时候,『奶』『奶』把糯米浆煮熟,摊在桌面上。其中几张蘸一些食用红绿颜料,趁热裹成一卷,压得实实的,再切成小薄片,就是带有红绿颜『色』的虾片。其他的就用剪刀剪成小块或者小条。有些剪成几个略称等差数列的圆形,用针线在中间连起来,『奶』『奶』说是荷叶。

      看来,『奶』『奶』今年极为兴奋,应该有多少年不曾有条件做这些东西了。

      美中不足的是,炸东西用的油不是植物油。『奶』『奶』把猪板油切成小块,放在锅里熬成『液』体的猪油。

      一样样的零食放进油里开始炸。大爹和妈妈应该此前没有炸东西的经历吧,虽然『奶』『奶』一再让母亲出来,她还是赖在里面学,大爹更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瞅着『奶』『奶』『操』作。一个个荷叶被串起来,串一个就炸一个。

      『奶』『奶』一边穿荷叶一边拿着漏勺把炸好的东西捞出来放在旁边的瓷盆里。丢到锅里,再捞出来,『奶』『奶』的手不停地动着,脸上满是细小的汗珠。巫山赶紧出去把『奶』『奶』的手绢拿来给她擦汗,这些平时可以得到赞扬的动作,今天厨房里面的三位女士却根本没注意,全神贯注炸着,看着,学着。

      『奶』『奶』还把炸好的东西端到外间,让三位男士品尝。爷爷的牙齿不行,张爸像个小孩子一样拿着就吃。父亲很矜持,『奶』『奶』就递到他嘴边,他张口咬住。巫山不仅想到,不管男人女人,一百岁在妈面前还是个孩子。还好,建军早就睡着了,不然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改革远比守成要困难许多。一年来巫县的变化喜人,然而在巫山这个后来人眼中,如此变化仍旧缓慢的很。巫山看了一会儿,就出去参加男人的圈子。

      巫立行一脸倦容,在低声和大家讨论目前遇到的问题。几十年后看来很简单的事情,他却愁得不行。

      起先巫山在厨房里,还不知道他老爸居然为今年巫县市场上的物质大为丰富而烦恼。

      他担心各种物资卖不出去,更是对物品价格会随着数量而下滑而感到焦虑。同时,国营粮店怎么办,肉店怎么办,菜店怎么办。

      这时的情况就是如此,纯粹的计划经济时代,一切都要靠票子,肉要肉票,布要布票。既然包产到户,企业改革了,农民手里有东西,城镇人口手里有钞票,其实已经慢慢过渡到市场经济的时代。

      巫山也不知道改革初期伟人是怎么讲的,只能把所知道的东西告诉父亲。

      “爸爸,我在港岛和国外的时候,那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市场在做主。当然,我们的政治体制不同,『政府』在其中起着一个引导者的作用。每一样物品,根据市场情况,定一个指导价。”

      “不然物质越来越丰富,价格就会越来越低,那农民就失去了种地的兴趣。相反,工人也一样,生产得越多,效率越高,如果产品价格下降,会影响他们的收入。一样的,工业产品也必须定一个指导价。”

      巫山字斟句酌,毕竟前世看到的东西要用理论讲出来不容易:“而且,爸爸,你不觉得我们的物质太贫乏了吗?慢慢把一些农民从土地上剥离出来,成立集体所有制企业,生产我们能够做的东西。我们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就拿今天晚上炸东西来说吧,我们没有植物油,从哪里来?就需要油菜花生等油料作物。有限的油坊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爷爷『奶』『奶』过生日炸酥肉,就把油票全部用光了。今天去油坊,里面竟然没有啦。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例子,我们稀缺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譬如,我们代步的自行车,做衣服的缝纫机,当然今后还可以建立服装厂。市场需要什么?我们能不能够生产?不是常说的嘛: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

      “你小子哪有这么多歪理!”父亲的脸舒展开了,又扭头对爷爷说:“爸爸,对不起呀,你们的生日我没时间回家。柳主任身边的人都给我推荐了不少做实事的人,我一一谈话甄别。倪树春他们这些人也推荐了不少,我也得量才任用。总起来是巫县这次提拔地最多,因为我对这里熟悉,哪些人能干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其他那些推荐过来的人还有待考察。刘永灿是柳主任信任的人,我们在一起合作很不错,他也介绍了不少人。班子的调整远没结束。”

      爷爷理解地摆摆手:“你的工作最重要,毕竟一下子成了这么大一个地区的一把手,千头万绪。还是那句话,踏踏实实做事,对得起老百姓。”

      『奶』『奶』在屋里听到了,扭着她的小脚也走出来:“行啊,你是我们的大儿子,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安心做好你的工作,你不知道我们出去受到的待遇,什么地方买东西都不收我们的钱。你爸爸理解你,你妈我也不是那种不懂道理的人。”老太太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疲惫脸庞,又赶忙进去忙活。

      巫山听到『奶』『奶』叫爸爸“行啊“的时候就想笑,努力憋住。你说『奶』『奶』叫妈秀啊,叫大爹翠啊都听着顺耳。行啊好像就是在回答别人的问题。

      炸的东西都放在簸箕里,『奶』『奶』说把油沥干,再用报纸铺上装到抽屉里。

      东西炸完了,『奶』『奶』又开始炒瓜子。那瓜子还是老两口过生日的时候,在农村的亲戚朋友送来的。

      这时,母亲又被撵出来,『奶』『奶』说铲子和锅的摩擦声对心脏不好,怀孕的人本身负荷就大。母亲确实有以往不一样,容易困和累,就洗漱完毕去旁边厢房睡了。

      二爹爹爹的床空出来,家里还有两间客房。看来这几天,一大家人包括大爹他们都要住在这里了。大姑父说是给了父母一千块钱,让他们随便买东西。

      他也知道他自己的家里做的东西肯定不如『奶』『奶』做的好,反正没什么事过年就在丈人家过了。不过张爸早就打了招呼,说大年初二接大家去他父亲那里吃饭。

      巫山真不知道『奶』『奶』还有什么不会的。前几天用红苕熬了糖稀,昨天就和巫山一起去嘣了三玻璃丝袋子爆米花,一个是米的,一个是玉米的,还有一个是小米的。『奶』『奶』把糖稀舀了几大勺放到锅里加热,把爆米花放到锅里搅拌,然后盛到盆子里,让巫山使劲用板子拍实,最后会用刀切成三角形的、四方形的糖块。

      她接着弄下一锅,直到把所有的爆米花全部处理完。巫山就觉得奇怪,昨天『奶』『奶』嘣完爆米花,只让他抓了一把吃,说要做香东西。

      上一世,巫县哪有今天这么丰富的粮食来折腾啊,估计当时的母亲也不会做。反正他从小只吃过炒的土豆片红苕干。

      当天晚上,差不多过了一点才休息。巫山睡了个懒觉。家人对巫山很是纵容的,他睡觉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来叫醒,除非他自己睡醒。

      醒来后,巫山看了下堂屋里的闹钟,都十二点过了。他草草洗漱了,轻车熟路到厨房把大锅盖揭开。果然,里面小煤火苗温着一碗豆芽汤,一碗粉蒸肉。巫山端着碗出去,看到父亲和张爸戴着草帽,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顶端绑着扫帚,清理着屋檐下的扬尘。

      张爸和他打招呼了:“起来了?我们怕把你吵醒了,先清理外面。”

      他们两个在清理,大爹就拿扫帚把扬尘扫到一堆倒在垃圾桶里。家人都在外面呢,母亲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他们干活,爷爷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建军牵着『奶』『奶』的手。一

      看到巫山端着碗出来,小跟屁虫马上嘴里叫着“多多”跑过来,『奶』『奶』在后面不停地说:“慢点儿,别摔倒了。”

      巫山拉着小表弟,到厨房里把他专用的洋瓷碗拿出来,扒拉一些饭菜给他,小家伙就欢快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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