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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斋拉开背包,把新捉的宠物拎了出来。经过半天休息,青蛇已恢复了不少,一见光亮就“咝咝”吐着信子,看向主人的眼神充满敬畏,瞧向另一边又妥妥厌恶。
切!
顾玙可不稀罕,没干掉它就不错了,问:“你要带回盛天么?”
“嗯。”
“就在家里养?”
“不然在哪儿?”
小斋把蛇放在地上,拍了拍宛如翡翠雕刻般的脑袋,道:“自己玩去吧,别吓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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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似在回应,随即一拧身,不知游到了什么地方。
“它,它……”
顾玙始终没缓过来这个劲儿,小斋则往炕上一坐,两条大长腿直接拖地,笑道:“放心,它现在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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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半天,这货才憋出一句:“你懂怎么抓,哦不对……你懂怎么驭蛇?”
“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瞒我?”
他是指在山上的时候,对方不讲明,以至让自己担心分神的事情。
“你不也在瞒我么?”
姑娘随口回了句,可听在顾玙耳朵里就完全不一样,丫差点跳了起来:“你果然知道!”
“啊?”
小斋一愣,一只眼睛写着“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只眼睛写着“我知道但就是想调戏你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
顾玙在这种看二傻子似的目光中败退,想想也是,自己藏了很多秘密没说,凭什么要求人家坦白?
一瞬间,他忽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就像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装逼装神秘,结果人家早看透了,一直是带着你玩。
“这样吧……”
小斋瞧他的德行,或许觉得不落忍,便道:“我们应该都有很多疑问,那就一个换一个,除涉及隐秘的必须作答,如何?”
“可以。”
他想了想,点头应道。
“那你先来。”
“好。”
他也不客气,张口就问:“驭蛇是道法么?”
“不算,只是一种技能。”
小斋如实回答,也问:“你如何学的道法?”
“我偶然救了胖兄,它摘给我一枚红果,我吃下便有了气感。跟你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夜宿五道河,又得了一件古物,里面便有道法。”
顾玙答完,接着问:“你既然没有修道,那怎么察觉出我的?”
“我在一本古书中看过相关记载,你各方面都很躺枪。何况你第二次拿来的香太拉风,想不注意都很难。”
小斋鄙视了下,问:“你在山上施展的是什么法术?”
“可以不答么?”他犹豫了一下。
“当然。”
如此这般,俩人交流了半天。
不过顾玙发现,自己提问的,对方一两句就能搞定。对方提问的,自己要么说上好久,要么只能规避。
都特么这时候了,你还在跟我玩套路……好吧,他绝不承认自己脑袋太笨。
于是乎,又一次轮到他时,这货顿了几秒钟,方道:“呃,我想听听你的来历。”
哟!
小斋眨了眨眼,那意思是:终于学聪明了啊!
她就没打算隐瞒,特爽快道:“我父母是盛天人,爷爷在农村,我自幼身体不好,被爷爷一手带大。我在村里认了个师父,是位高人,不仅调养好了身体,还学了不少东西。”
“九十年前,政府和白云观举行大典,收录六十二家道门宗派,视为天下正统。但还有很多隐世门派不愿被招安,我师门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名字和渊源,我就不能相告了。”
她保持一个坐姿可能有点累,干脆脱了鞋子,双腿一盘,冲椅子上的某人笑道:
“我师门传承极为庞杂,但道法的部分已经流失,只留下一些微末伎俩,比如鉴木和驭蛇。师父临终遗愿,就是补全传承,一窥无上大道。我这两年收拢残卷古籍,一无所获,然后就遇到你了。”
“……”
顾玙沉默,有了莫老道打底,其实并不怎么惊讶,只是对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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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屋内忽闻细微声响,却是青蛇在外面浪了一圈,又颠颠跑了回来。
“上来!”
小斋把手一伸,蛇轻巧一跃,刚好缠住她的右臂,像极了一条精致翠绿的绸带。以青蛇的速度和毒性,她若想怼人,那效果是杠杠的。
顾玙见了,忍不住问:“你一直隐藏的很好,为什么突然就,就暴露了?”
“一呢,我喜欢这蛇,想收了做宠物。”
小斋一边逗弄,一边再度鄙视:“二呢,你这人太磨叽,我只好先捅破这层纸了。”
“呃……”
顾玙竟然无话可说,而随后,他又想到什么事情,张口就要讲。姑娘却十分不耐,打断道:“你已经问两个了,换我。”
“哦,我忘了……你要问什么?”他顿时赦然。
只见小斋盘坐在炕上,一脸的不爽:“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第五十四章 人情味儿
小斋的口味偏素,稍荤一点的也能吃,但大鱼大肉什么的就不喜欢了。
顾玙爱好下厨,时常储备着食材,就做了一道烧茄子,一道微椒豆腐,一道炒青笋,以及一碗莲藕汤。
时近黄昏,夏日的天光丝毫未减,只是隔着玻璃窗,才隐觉得有一丝暗色。今天没有放圆桌,而是把许久不用的炕桌摆了出来。
这还是爷爷找人做的,长方形,四条小短腿,老榆木的桌面,纹理已经发黑。两个二十锒铛岁的年轻人盘着长腿,就坐在炕上吃吃吃,还有一条蛇伏在女生身旁,偶尔吐吐信子。
就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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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姐可能要留一下。”
“唐硕那边没什么事儿吧?”
“这个就看公司怎么做了,钱给到位,自然没事。”
小斋喝了口汤,也笑道:“你这边呢?还捉不捉蛇?”
“反正还得折腾几天,看山上安全了才能消停……”
他说完,似乎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哎,我对你那个笛子挺好奇的,能不能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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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斋拉开背包,随手就甩了过去。
顾玙连忙接住,仔细一瞧:见那笛子颇为细短,样式古怪,有几处指节状的凸起。通体呈灰白色,材质特殊,摸上去倒是很光滑。
“这是骨头做的?”他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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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概称,比如林雕和凤头鹰,要用最凶最凶的一只来做。”
“最凶最凶?”
他不禁失笑,觉得这个形容有点可爱。
顾玙把玩了一会就还了回去,他知道这笛子只是工具,关键还是吹奏和那颗黑丸,不过涉及到师门隐秘,就不好细问了。
俩人目前的感觉很微妙,在世俗的朋友关系之上,又建立了一层同道关系,一边愈发亲近,一边各自谨慎,还没到彻底敞开的时候。
当然总的来讲,他对人家还是挺信任的。
而小斋把骨笛收好,吃得也差不多了,随口问了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还真没细想。”
他摇了摇头,忽叹道:“我偶然得了道法,看到了从未想象过的世界。现在心中所念,便是多学一些东西,多见识一番精彩。”
“凤凰山偏安一隅,就有松鼠和青蛇这等灵性生物。而天下山川无数,那东岳,峨眉,青城,罗浮又是何种风景?道门六十二派,还有那么多隐世宗门,又是何等传承?唉,真想去看一看。”
“那就走啊!”小斋笑着插嘴。
“你当我00后啊,说走就走?”
顾玙没好气道,把碗筷归置了一下,继续唠叨:“老实讲,我现在每天修炼,越修就越惶恐。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不想回头,可若终生不能更进一步,又是多么遗憾和不甘。”
“都说修行出世,我倒觉得修行入世。普通人讲究衣食住行,修道者讲究财侣法地,都是群体环境。你需要资源和交流,就离不开这个社会,就像我想出去,没有时间怎么走?没有旅费怎么走?我可不会飞。”
“……”
姑娘很安静的听着,因为她知道,这些话只能对自己讲。
顾玙也是憋得慌,总算能找个人倾述,叨逼叨叨逼叨了好半天,才意识到有些过份,不好意思的闭上嘴。
“呵……”
小斋轻笑,不知不觉对这个男生的了解又加深许多。
他或许是世上唯一一个懂道法的,而心态竟如此自然,对未来憧憬,对大道敬畏,又不失执着追求。
更难得的是,他没丢了自己的人情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