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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光慢》-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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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寇尚书府上啊——”乔昭喃喃道。

      她果然没有猜错,大哥若是进京,定然会去找外祖父。

      也不知此时大哥是否已经得到了她身故的消息。

      “今天寇尚书请旨彻查乔家大火究竟是天灾还是【创建和谐家园】,圣上已经任命了钦差前去嘉丰查探。”见女儿听得认真,黎光文乐得多讲一些。

      “任命了哪位大人当钦差?”乔昭脱口问。

      黎光文含笑道:“正是你东府的大伯父啊。”

      乔昭手臂上瞬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皇上任命刑部官员为钦差大臣前去探查乔家失火一事乃在情理之中,而东府的大伯父黎光砚现任刑部侍郎,正是外祖父的下官。

      她由乔氏女变成了黎氏女,如今的亲人负责去调查前身之事,这样的巧合,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昭昭,你怎么哭了?”黎光文讲完,愕然发觉次女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乔昭无法说出缘由,只得道:“父亲讲得好,我感动的。”

      黎光文心肝一颤。

      居然这样就被感动了,原来次女的要求这么低!

      他忽然有些惭愧这些年来对次女的冷眼相待,就差拍着胸脯保证:“昭昭以后还想听故事了,就来找为父。”

      乔昭眼睛一亮,声音是天生的娇软:“太好了,多谢父亲!”

      黎光文揣着砚台飘飘然往外走时忍不住琢磨:真没想到,他还有讲故事的天赋!

      待屋内清静下来,乔昭抬脚去了西次间。

      西次间布置成了书房,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临窗还摆着一架古琴,已是落了灰尘。

      她拿起摆放在书案上的一叠纸,纸上字迹清秀挺拔,格外干净漂亮,正是才抄写一部分的佛经。

      乔昭看了一眼,吩咐阿珠:“去取一个火盆来。”

      冰绿快言快语:“姑娘,阿珠才来,哪里知道火盆收在什么地方,还是婢子去取吧。”

      见主子点头,冰绿瞟阿珠一眼,欢欢喜喜出去了。

      乔昭并不在意。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只要守住必要的底线,便无伤大雅。

      不多时冰绿拿了个火盆过来,笑盈盈道:“之前是霜红收起来的,险些忘了放在哪儿。”

      阿珠默不作声去了东稍间捧了烛台回来。

      冰绿撇嘴:“大白天的你拿这个做什么?”

      阿珠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姑娘需要。”

      “姑娘——”冰绿扭头去看乔昭。

      乔昭颇意外阿珠的细心,笑道:“我确实需要。”

      此时是春日,她用到火盆,那么必然是需要烛火的。

      冰绿一听,警惕瞪了阿珠一眼。

      这外来的心眼忒多,真是讨厌!

      阿珠淡定移开眼。

      乔昭点燃蜡烛,把那叠纸凑到火舌上。

      冰绿骇了一跳,扑过去抢救:“哎呀,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奈何火舌太厉害,一叠纸转瞬烧起来,乔昭随手丢进火盆里,很快就燃成了灰。

      冰绿心疼不已:“姑娘,您怎么把好不容易抄写的佛经烧啦?”

      “写的不满意。”乔昭温和解释。

      冰绿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这还不满意?姑娘,婢子觉得您写得好极了。”

      她想了想道:“比老爷的字还好看!”

      “光好看是不成的。”乔昭冷眼瞧着火盆里连火星都没了,只剩下一堆灰烬,这才吩咐两个丫鬟,“你们收拾一下就出去吧,我在这里抄几篇佛经。”

      “是。”

      两个丫鬟把书房收拾干净退出去,乔昭铺纸研磨,出了一会儿神,提笔写起来。

      一个个潇洒飘逸的字如耀眼的花,依次在她笔下款款绽放,是与先前被烧掉的佛经全然不同的字体。

      不知过了多久,乔昭放下笔,目光落在纸上,神情怔然。

      这是极像祖父的字呢,这样一来,无论中途有什么阻碍,她一定会如愿见到那位大长公主的。

      街上人声喧嚣,临街的五福茶楼的雅间里却很清净。

      池灿叫了一壶茶,临窗而坐,自斟自饮。

      不多时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片刻后杨厚承推门而入,大大咧咧在池灿对面坐下来,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灌下。

      “牛饮!”池灿嗤笑。

      杨厚承全然不在意,把茶杯一放,叹道:“又没逮到姓邵的那家伙,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池灿一听就不乐意了,绷着脸道:“真是贵人事忙。”

      杨厚承心中偷笑,没约到人池公子生气了。

      不想见好友发飙,他忙解释道:“可不是嘛,我问了侯府的下人,说他要去接亡妻的棺椁,这一去说不好要几天才能回呢。哼,说走就走,也不知道给咱们传个信儿!”

      “嗯……这也是正事。”池灿听了原因,别别扭扭道。

      “是呢,我也这么想。对了,怎么不见子哲?”

      提起这个池灿便笑了:“今天他妹妹生辰,他要留在府里招待表兄弟们。”

      杨厚承一听,挤挤眼:“我看是表姐妹吧。”

      三人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当然知道朱五公子的烦恼,固昌伯府的那位表妹一直缠朱彦缠得紧。

      想到朱彦此刻的处境,两位损友毫无同情心,喝着茶水闲聊了一会儿便散了。

      池灿一回到长容长公主府,小厮桃生就禀告道:“公子,冬瑜姑姑传话说,长公主请您去一趟书房。”

      “知道了。”

      池灿换了一身家常衣裳,这才不紧不慢去了书房。

      “母亲唤儿子何事?”他说完,目光下移,落在长公主面前书案上摊开的那副画上。

      长容长公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面前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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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容长公主目光缓缓落在儿子面上,把他极力忍耐的神色尽收眼底,反而愉快地笑了:“灿儿,原来那日你没有说谎,这幅画果然是找人临摹的。”

      池灿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当日他带着怒火说出那番话,母亲明显是不信的,今日又为何——

      长容长公主手指轻点画卷:“是作画的纸。”

      池灿瞬间明白过来。

      是了,鸭戏图是乔先生早年作品,若是真迹,收藏之人再爱惜纸张也不会如此新。

      长容长公主再次开口:“我很好奇,临摹此画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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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灿当然不会提及乔昭,懒洋洋道:“不知道,萍水相逢而已。”

      长容长公主显然不信儿子的话,涂得鲜艳的唇弯起冷笑:“萍水相逢,你会找他帮忙?”

      儿子的性格她了解,不是真正可信之人,他是不会开口相求的。

      迎上长容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池灿忽然有些恼,甩下一句“母亲不信就算了”,掉头就走。

      他才没有求人帮忙,是那丫头上赶着才是。

      盯着儿子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衣角,长容长公主唇畔笑意收了起来,忽然扬手,刺啦一声把面前的鸭戏图撕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女官冬瑜饶是见惯了长容长公主阴晴不定的性子,此刻亦忍不住惊呼:“殿下——”

      书房外的长廊上,池灿脚步一顿,猛然回身重新走进书房。

      他站在门口处,面罩寒冰盯着长容长公主手中断了半截的画,冷气由内向外冒出来。

      紧跟在后的小厮桃生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装死。

      池灿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直直望着长容长公主。

      他眉眼精致如画,盛怒时依然风采绝伦。

      长容长公主见了只觉刺心,把那已经毁了的画往他脚边一丢,凉凉道:“既然是赝品,画得再逼真我也不稀罕,灿儿应该明白。”

      池灿站了一会儿,气得雪白的脸渐渐有了些红晕,弯腰捡起脚边的画,淡淡道:“是,儿子明白了。”

      他捏紧了画转身便走,大力关门的声音咣当一声传来,震得屋内书案上的紫檀木雕花笔筒都颤了颤。

      室内气氛死寂,许久,女官冬瑜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偌大的长公主府,这样的话只有冬瑜敢说。

      长容长公主沉默良久,低垂的睫毛颤了颤,问道:“怎么,你替他抱不平了?”

      “奴婢不敢。只是您明明很疼公子的——”又何必把母子关系弄得如此剑拔弩张?

      后面的话冬瑜没敢说出口。

      长容长公主意味索然摆摆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冬瑜欠身行礼,出门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池灿大步流星回到自己住处,抬手扫飞了边几上的一只描金美人斛。

      跟在后面的小厮桃生飞起把价值不菲的美人斛抱在怀里,暗暗松了口气,轻手轻脚把抢救下来的宝贝放到离池灿最远处,这才走回来,腆着脸笑道:“公子,您喝茶吗?”

      “不喝!”池灿抬脚走至桌案边坐下,把一直攥在手中的画平摊开来。

      长公主撕起画来毫不留情,这样一幅几可乱真的鸭戏图放到外面千金难求,此刻却四分五裂,犹如被五马分尸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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