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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ny的短信当然是感谢和撒娇都有了，她表示，作为一个拥有大韩民国二类普通驾驶执照的女子，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辆车了。这辆保时捷款式喜欢，颜色喜欢，见到的第一面就像是有着前世的缘分似的，已经早就预感到会属于她等等。同时也表达出了坚决站在李闵这一边的决心，今天开始绝对不说李闵一句坏话。这句话还有一个隐藏的意思，那就是之前说过的也就那么算了。

  　　至于允儿的短信就更有意思了，短信真的很短，就只有十个字：“车钥匙已经交给sunny欧尼了。”没有表情符号，也没有语气助词，仿佛报纸上的政治新闻一样的语气。

  　　这个小家伙，很容易嫉妒嘛！李闵看着允儿的短信嘿嘿的笑着，仿佛能够看到允儿发短信时候咬着嘴唇愤愤的表情似的。

  　　给两个人分别回复了短信，李闵打开了电脑，开始搜索昨天初放送之后网路上的反应。没办法，李闵也是人啊，当然会关心自己是不是受欢迎。前几天在网上看到各种anti他的帖子的时候，他上火的都要把电脑砸掉了，甚至还幼稚的注册了很多马甲反击来着，有一篇《我觉得李闵oppa和允儿很配》的帖子就是他亲自撰写的，还被ANTI他的人置顶上去，成为当日十大热门帖子了，当日，跟帖里面的话也都是ANTI他的。

  　　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所以初放送过后，李闵迫切的想要知道民众对他的看法有没有改观。让他没想到的是，在搜索栏李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后，出现在最前面的竟然不是写他和允儿的帖子，而是一篇佚名记者采访李氏家族长女，也就是李闵的大姐，李凤雅的文字稿。

  　　李闵的这位大姐今年有四十七岁了，比李闵整整大了二十二岁，在家族之中，李凤雅是极力主张否定李闵身份的人。因为在李氏家族的第三代中，只有她有一个儿子，如果李闵得不到家族的承认，那么她的儿子将有可能成为最大的继承人。这种情况之下，李凤雅对待李闵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现在李凤雅负责家族中最重要的支柱产业star电子，在家族内部的话语权仅次于李董事长本人。她的儿子朴东勋正在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主修金融专业，她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所有人都看的明白。

  　　至于李闵的二姐，同样不希望李闵得到家族的承认，但是这其中的原因就又不一样了。李闵的二姐李顺雅是一个标准的女强人，工作狂，也是一个顽固的女权主义者，她总是觉得自己不比任何男人差，她自己完全可以作为李氏家族的继承人。虽然李顺雅工作很努力，但是就现在展露出的才能方面看，她完全没有能力支撑起总资产过千亿美元的庞大李氏产业。仅仅她现在负责的物产和航空产业，每年都会爆出各种问题，虽然不至于动摇根本，但是也可以看出，作为一个领导者，李顺雅的能力是不够的。

  　　李闵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家族的人是否接纳他，但是这样的话也就是挂在嘴上说说，事实上每一个家族成员对他的看法他都是很在乎的。犹豫了好一会，李闵还是点开了这个标题是《李氏家族长女否认私生子传闻》的帖子。

  　　李闵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脸色铁青了起来。虽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看到这样没有感情的话语，他还是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冷。这个帖子的内容，与其说是一篇采访稿，不如说是一篇声明更合适。李凤雅用坚决的态度表明了她所代表的李氏家族的立场，即李氏家族绝没有什么私生子，请媒体方面慎言，也请李闵自重，不要以此炒作，否则不排除会【创建和谐家园】相关人员。

  　　无论是贴子的内容，还是帖子出现的时机，都可以看出这是完全策划好的，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看到自重这两个字，李闵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这就是自己还寄托着一丝希望的家族么，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亲人？

  　　仿佛全身的力气凭空消失了，李闵躺在床上，脑袋里一片茫然。

  　　是不是到了把最后一点期望抹灭掉的时候了？

  　　头痛欲裂！脑袋里不停闪过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有大姐二姐的苛刻，有三姐的溺爱，还有董事长先生永远带有歉意，却不知道怎么表现的感情。

  　　最终，李闵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他担心自己会后悔，有些决定做出的时候简单，但是由此产生的后果，很多时候都是难以承受的。

  　　“算了，不想了。封存吧！”这是李闵处理难以决定的事情的时候的办法，像通关游戏的时候存档一样，把事情存档起来，等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时候再想。

  　　“ok，存档完毕。恢复心情，恢复心情，继续看看新闻。”李闵忽略了所有关于李凤雅的链接，打开了最靠前的关于童话CP初放送的帖子，这是我结剧组为童话CP申请的情侣主页。

  　　让李闵有些意外的是，网络上对他的评价缓和了不少。很多理智的粉丝已经明白这是一个综艺节目而已，不可能是真的恋爱，所以开始把注意力的目标转变到俩人的表现上了。还有些亲妈fan留了很多拜托李闵多照顾允儿的话，还有人觉得李闵对允儿还算不错，身体接触很有节制，眼神也没有很色。还有的粉丝觉得李闵也是一个不错的人……

  　　虽然还有很多人觉得无法接受，但是总的来说，风向开始转变了。这让李闵觉得很满足。

  　　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我结剧组把李闵求婚时候的那首《couldthi【创建和谐家园】elove》的完整音源公布了出来，引起了很大的关注。虽然李闵公布出来的身份是音乐人，但是因为他有些神秘的背景的原因，这个音乐人的身份往往会被人忽略掉。这首歌的公布，也从侧面减轻了这方面的压力，短短十二小时时间，这首歌的排名就进入了MelOn榜前十，而且还在继续上涨，这还是李闵没有经纪公司在背后运作的结果。

  　　搁下李闵这边不提，上午十点，结束了乐天百货行程的少女时代正在向下一个行程移动，因为是分开的行程，所以少女们分成了两辆车，sunny，yuri，允儿乘一辆，其他人乘一辆。

  　　郑允成也在允儿这辆车内，今天他只需要负责这三个人的行程就可以了。

  第二十三章 固定出演的邀请

  　　“sunny，yuri，一会会送你们去拍摄青春不败的宣传片，中午饭就在那边吃，青春不败剧组会负责。下午大概两点钟结束拍摄后，我会去接你们。要是提早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oppa。”sunny和yuri一起答道。sunny紧接着又说道：“oppa，今天这是我们最后一个通告么？”

  　　郑允成看了一下日程表，回答道：“你晚上九点还有一个电台连线，剩下的时间就没有什么了。怎么了？”

  　　“没事，oppa，嘿嘿！”sunny抓着兜里的车钥匙，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毛毛虫。

  　　郑允成狐疑的看着sunny的样子，警告道：“sunny，你的模样很奇怪啊，是不行想到了什么恶作剧？可不许胡闹啊。”

  　　“没有，当然没有！oppa，我可是最乖巧的sunny啊。”sunny立刻摇头否定，同时使出招拳撒娇企图蒙混过关。郑允成早就免疫了少女们的各种撒娇方式，他把目光看向了yuri，yuri预先得到了sunny的暗示，帮sunny圆谎道：“只是想出去购物而已，oppa，我们需要买一些私人物品。”

  　　既然是私人物品，郑允成也不方便继续问了，只是告诉她们出门的时候要做好变装，不要被粉丝发现。如果有意外发生，要立刻通知他。

  　　允儿当然知道sunny在打着什么主意，她们肯定是准备开车去兜风了。她忽然觉得有些嫉妒，但是作为第二忙内，她在这些事情上可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如果她把事情泄露出去，那肯定会被剥夺一起乘坐的权利的。

  　　郑允成交待过后，拿着日程表继续说道：“允儿，一会去cici杂志的摄影棚拍摄新一期的杂志封面，时间并不确定，大概会拍摄一个下午，那个叫TD的摄影师的脾气非常古怪，总是浪费很多时间。这个通告结束，今天你的行程也就结束了。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份固定的出演邀请和企划案，你看一下，看看是不是接受参演。公司方面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决定，参演不参演对整体计划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说着话，郑允成递给允儿一个文件夹。允儿打开一看，是《家族诞生第二季》的企划案。允儿疑惑的看向郑允成，《家族诞生》可是国民主持刘在石的节目，能固定出演可以说是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怎么能说是不重要呢？

  　　察觉到允儿的疑惑，郑允成解释道：“这个并不是刘在石的节目，因为一些问题，家族诞生第一季结束之后，所有第一季的成员将会一起退出家族诞生。但是【创建和谐家园】S方面不想放弃这个品牌节目，就准备新起炉灶打造第二季班底。所有成员都是idol，形势上还是延续第一季的模式，但是公司演艺部门对这档栏目的收视率并不看好，所以才会觉得并不重要。让你去也是有锻炼你的主持能力的意思，当然是不是要参加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

  　　允儿点了点头，打开企划案看了起来。看到第一页上的固定成员名单，允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固定成员的第一个名字就是玉泽演。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允儿对玉泽演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但是接触下来，允儿发现这个人其实和表现出的样子不太一样，尤其是在身体接触方面，这个人真是符合他禽兽idol的身份，不规矩的很。看到他的名字，允儿也大概明白公司为什么不看好收视率还打算让她出演的原因了。去年下半年的时候，2PM和少女时代，两个2009年最火的男女组合进行了一系列的舞台合作，允儿和玉泽演是loveline，在双方公司的运作下，着实让媒体热炒了一段时间。

  　　现在允儿在和李闵出演我结，在这个time如果传出和玉泽演一起固定参演综艺节目的消息，肯定会大大增加允儿的曝光率。虽然在收视率上损失了，但是曝光率上却一点也不会少。对于女子组合来说，持续不断的新闻热炒是稳定人气的不二法门。就算允儿在形象上牺牲一点，对整个少女时代来说，也是利大于弊的。

  　　公司既然把企划案拿了过来，自然是希望她参演的意思。至于让允儿自己决定这种话，只是形式上走一个过场而已，如果不是少女时代现在在【创建和谐家园】公司的地位大大提升，还有东方神起事件的影响，以【创建和谐家园】的行事风格，会问艺人的意见才怪。

  　　允儿很想说不要参加这个节目，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大声拒绝公司安排的资格。这就是作为艺人的悲哀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不想就能不做的，在整个韩国娱乐圈，能做到这点的人，五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显然不是现在的允儿能够达到的。

  　　允儿心情变得很糟糕，但是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允儿“认真”的看了一会企划案，整理了一下心情，对郑允成说道：“oppa，我仔细看看企划案再答复你，明天好吗？”

  　　“好啊，正式拍摄还有一段时间，并不着急，晚几天也没关系”郑允成顺口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发现允儿的异样，还是发现了但是当做没有看到，郑允成没有安慰允儿什么。

  　　允儿把文件夹放在旁边，自己呆呆的靠在车窗望着外面。模样看上去非常让人心疼，yuri把允儿抱在了怀里，没有说什么话，在这种事情上，她们都是没有选择的，除了默默的支持，什么也做不了。

  　　sunny拿过企划案看了一会，总算明白允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原因了。这份企划案李写的清楚，在家族诞生第二季里，允儿和玉泽演还是loveline。

  　　这怎么可以！允儿都已经和李闵oppa“结婚”啊！这样允儿成什么了！公司是准备“牺牲”允儿的形象了么？

  　　还有李闵oppa，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想到曾经记忆里那个冷酷的李闵，sunny真的不敢想象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李闵对允儿没有感情，消息爆出之后，就算是为了面子，李闵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sunny打定了主意，偷偷的拿起手机，在企划案上重点地方拍了几张照片，找到李闵的号码，发送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伤心

  　　乐天酒店的健身房里，正在跑步的李闵听到短信的【创建和谐家园】，顺手就点开了。

  　　短信是顺圭发过来的，但是奇怪的是除了SOS三个字母之外，只有几张看上去字很小的图片。

  　　“这是什么啊，还得放大了看么？”李闵莫名其妙的盯着图片看了一会，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明白图片上的到底是什么字。没办法，他只好中断了健身，回到房间把手机接上电脑，准备看看到底什么秘密，值得sunny夸张的打上了SOS标记。

  　　“唔，让我看看这些是什么！”连接上了电脑之后，李闵把照片放大了二十倍，这下终于能看清上面的字了。“真是，原来这图片得横着来看，我说怎么不认识呢。真是傻瓜！”李闵有些失笑的自言自语着。

  　　“家族诞生第二季？什么东西啊。”李闵很少看电视节目，只知道家族诞生是刘在石的节目，这还是他在搜索少女时代的时候，看到的她们参演的部分时候知道的。“固定参演者名单，啊，顺圭这是在和我显摆吗？”李闵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顺圭，怎么还是那么冒失啊，这有什么可SOS的啊。

  　　“玉泽演，赵权，林允儿……不是顺圭，是允儿！允儿固定参演的节目吗？啊！我知道了，顺圭是在报答我啊，干得好！李顺圭！”李闵拍了拍手，为自己的卓越眼光鼓起了掌。“顺圭还是很靠谱的嘛，如果我能第一时间给允儿发去祝贺短信的话，那肯定会变亲密不少吧！”

  　　李闵心情up起来了，拿过手机给sunny发了感谢短信。

  　　“顺圭啊，多谢了，oppa真是没有看错你，干的好，oppa第一次感觉到礼物没有白费啊。”

  　　然后他又立刻给允儿发了祝贺短信：“允儿呀，恭喜你固定出演新的综艺节目了，作为祝贺，oppa可以送给你一件礼物啊，有什么想要的吗？”

  　　刚刚到达青春不败剧组的sunny看到李闵的短信，心也放了下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发过去的sos竟然被完全的误解了，李闵竟然会对去年网络上吵得火热的loveline完全不知情，更是连玉泽演这人是谁都不知道。

  　　少女时代的保姆车上，允儿正在前往cici杂志摄影棚的路上，小脸上一点笑容也无。虽然不能把反对的话说出来，但是在表情上表现一些也是可以的。而且这个时候，允儿也想到了李闵。刚刚“结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真正的结婚，小家伙还是觉得很抱歉。允儿不是tiffany那样的呆萌，她能感受到李闵的真心，他对自己，真的是很好。只是，李闵从来没有把这份真心说出来，允儿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感觉错误了。

  　　“希望是我感觉错了吧，否则，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李闵oppa了。”允儿有些闷闷的想着，这时候，李闵的短信发了过来，允儿打开一看，正是李闵发过来的祝贺短信。

  　　“允儿呀，恭喜你固定出演新的综艺节目了，作为祝贺，oppa可以送给你一件礼物啊，有什么想要的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韩文，允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原来在oppa心里，根本没有把这样的结婚当成一回事啊。原来，oppa对我好，只是因为是在一起拍摄的原因。原来，是我误会了oppa的意思，是我在自作多情！原来在oppa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便用礼物打发掉的人！）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涌上了眼眶，允儿倔强的抿着嘴唇，仰起头，不肯让眼泪流出来。

  　　（允儿，你为什么要哭呢，刚才不是还在希望oppa不是真心么，可是，为什么现在眼泪已经忍不住了呢？）看到无名指上的双子星戒指，允儿的心情更糟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戒指戴在手指上的时候的心动感觉仿佛莫大的讽刺一样，狠狠的刺痛着这个单纯的小姑娘的心。

  　　（林允儿，亏你还在为是不是要付出真心犹豫着，你没想到吧，他根本就没有付出真心！他一点也没有在乎你！）

  　　（为什么要这么伤心，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会停不下来！）

  　　积蓄起来的负面情绪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允儿捂着小脸，泪水在指缝间流出来，强忍着努力的没有哭出声来。只是这样默默流泪的样子，更加的让人觉得心疼。

  　　郑允成也无法再装作看不见了，他没有想到允儿是因为李闵才哭的，只当是小姑娘在为自己被公司安排了不喜欢的工作而觉得委屈呢。其实在郑允成的立场，他更倾向于少女们这一边，他今年四十多岁了，自从少女们出道就跟着她们，眼看着这些女孩通过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少女们是靠着实力还是其他，他在清楚不过。对于少女们，他完全是在看自己女儿一样的感情。如果他能做决定，他肯定不会让允儿出演《家族诞生2》。但是现实情况是，他只是一个经纪人而已，对公司的决定，他完全没有参与的资格。

  　　郑允成放缓了车子的速度，叹了口气，开口安慰道：“允儿，oppa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是很多时候，一个人所处的身份位置，就决定了他可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做，得到些东西的时候，要付出的东西绝对不会比得到的少。oppa想说的话就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实在不愿意接受公司的安排，oppa再想办法去和公司沟通。好吗，不要哭了，整理一下情绪，一会拍摄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可不好。”

  　　允儿现在的情绪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边缘，她不停的把负面的想法加在李闵身上，李闵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开始慢慢的都变成了让她伤心的事情，越是这样想，允儿就越伤心。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郑允成的话进入她的耳朵李，掐头去尾就只剩下了：一个人的身份位置，决定了他可以做什么这句话，允儿套用在李闵身上，立刻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第二十五章 此刻才明白

  　　（像他那样的人，当然可以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了，我可能只是他无聊时候想捉弄着玩的人而已吧，就算我真的付出了真心，他也肯定会抛弃我的！）不知不觉的，李闵oppa的身份就变成了一个字“他”。似乎允儿觉得，称呼改变了之后，就可以和这个人划清界限了一样。

  　　如果李闵知道允儿的想法，肯定觉得冤枉死了，女人的想法，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无理取闹。但是这种无理取闹却是实实在在的包含着真心，哪个女孩会对不在乎的人无理取闹呢？

  　　（我这就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的礼物，我也不要你对我好，演技是吗，我可是演员，我也可以做到！）

  　　允儿抹干眼泪，快速输入了一串文字，然后狠狠的按下了发送键。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允儿立刻感觉到身体一轻，仿佛有什么从身体里剥离出去，一种脱力感充斥在这个小身体里。

  　　这个瞬间，允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其实，真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付出，所以，心才会这么疼。允儿擦干了眼泪，呆呆的看着车窗外又开始飘起的雪花，没一会，视线又开始模糊了。

  　　（oppa，谢谢你的应援，我不需要礼物，以后你也不要送我礼物了。我们就像普通同事那样，方便的相处吧。）

  　　正在满心欢喜的等着允儿回复短信的李闵，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真的像一桶凉水浇在头上的感觉一样，兴奋的有些发热的头脑立刻冷却了下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允儿绝对不会变成这样，绝对不会。李闵相信自己的感觉，语言可以骗人，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真正包含着真心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的短信？这个念头出现在李闵的脑海里，但是很快就被他否定了，早上已经发过短信解释过，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而且允儿也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斤斤计较的人。那会不会来自【创建和谐家园】公司方面的压力？这个倒是有可能的，他昨天出入过少女时代宿舍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创建和谐家园】方面的视线，如果因为这件事，【创建和谐家园】对允儿施加压力，强制他们保持距离，以【创建和谐家园】的行事作风，完全有可能会这样做。

  　　等等，好像忽略了什么。

  　　李闵再次打开电脑，重新看了一遍sunny发过来的那三张SOS图片。

  　　家族诞生，固定出演，玉泽演，赵权，林允儿，申凤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

  　　李闵开始在网络上搜索这些关键词，因为家族诞生第一季还没有结束，所以现在搜索家族诞生和固定出演的时候，出来的还是刘在石和李孝利等人的名字，李闵继续输入玉泽演，赵权等人的名字，并把他们的名字和允儿两两一起输入搜索框，终于，在搜索玉泽演，林允儿的时候，李闵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内容。

  　　是他十分不想看到的内容，但是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允儿会这样。为什么sunny发送过来的图片会写着sos。原来，这个玉泽演和允儿，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李闵点开了排在第一位的标题是《合作舞台失误还是禽兽idol的本性？》的帖子，随着视频的播放，他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沉，周身仿佛形成了一个冰冷至及的气场，寒冷的让人发憷，不知不觉间房间里只剩下了音乐声和李闵咬着牙齿发出的咯吱声。

  　　如果李闵早两个月认识少女时代，即便是在网络上搜索允儿两个字，都会带出一连串和玉泽演相关的关联词来。后来因为他的出现，又宣布和允儿一起出演我们结婚了，李闵渐渐代替了玉泽演的位置成为了搜索允儿时候出现的关联词。

  　　看完这个合作舞台，李闵又继续点开了排在后面的一些新闻，上面的一些话，让他不想怀疑都难。

  　　脑中晃过允儿的模样，她的害羞变成了躲闪，她的怯意变成了害怕，她的所有的真心都变成了敷衍。李闵惨笑了起来，声音就像冬天的公路上被碾碎的石子发出的声音一样，冰冷，尖锐，撕裂。

  　　“真的是演技，真的是演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火气一点点的灼烧着李闵残存的理智，“干得好，不愧是演员啊，林允儿。”李闵不知是赞叹还是讽刺的说了一句，抓起还在播放着玉泽演和允儿合作舞台的电脑，一甩手扔了出去。

  　　“我就不应该相信什么真心，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真心！”李闵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一样，似乎下一刻就要窒息了，但是，他还是对允儿生不起气来，即使是“眼见为实”，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允儿会这样对他。

  　　明明感觉到了，为什么会是假的！为什么！

  　　脑袋里充斥的满是允儿的模样，这让李闵痛苦万分，这种被愚弄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李闵想到自己和允儿见面的时候的模样，忽然觉得是那么可笑，可能那个时候，允儿的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这个时候，除了醉酒，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李闵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还没等他说话，那头就先开口了：“哥，喝酒是吧，等我十五分钟，今天我也特别想喝酒。”

  　　李闵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静悄悄的，李闵只听得见自己略微粗重的呼吸声，这种安静的感觉让李闵感觉更加孤独。这是可以杀死人的孤独，李闵曾经体会过这种感觉，那个时候，他十六岁，第一次被赶出家门，从此之后，他再也没回过那个所谓的家。

  　　但是这次，他无法做到那么决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底已经刻下了允儿的名字，这个可以温暖他冰冷的内心的女孩，只是看着，就可以让他觉得幸福的女孩。

  　　这一刻，李闵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对他这么重要了。

  　　屋子里越来越静，李闵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好累，原来心灵真的可以驾驭身体，在心受伤的时候，身体真的会突然觉得疲惫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了起来，李闵从无念无想的状态里醒来，脸上平静的似乎已经没有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