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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们俩在路边闲聊半天,也没人过来打扰,这接人的车刚到,就有车追上来,想给我们来个左右夹击。
深夜的高原公路,三辆车并排行驶,马达声响彻山谷。
左右的车将黑色越野夹在当中,左撞一下、右撞一下,想迫使我们停车。
刺猬头也是刚,打转方向盘,跟他们硬碰硬,左右开弓、撞得力度比对方还狠。
他最后一发力,把左边的那辆车直接撞下公路,公路下面是斜坡,那辆车冲下去基本就报废了。
剩下右边的一辆,猛地冲到前面,打横拦在路中央,刺猬头非但不减速,反倒将油门踩到底,直接将挡路的车撞得滑出公路、滚下斜坡。
本来我没觉得这辆越野有什么特别,但见证过刚刚那场‘硬仗’,我估摸着这车应该改装过,结实得跟辆小坦克似的。
甩掉追击者,刺猬头哼着小曲儿,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小小的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美女,没伤着吧?”刺猬头戴着他的墨镜,单手扶着方向盘,做派那叫一个潇洒。
“没有。”我感觉自己被小看了,别说是颠几下,就是这辆车毁了,我也亡不了。
“嘿老寒,你这次的合作伙伴,可真有点与众不同。”
“呵。”陈清寒冷笑一声,“好奇害死猫。”
“对美女保持好奇心,是浪子的基本素养。”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只听出陈清寒对刺猬头说我是他的合作伙伴。
刺猬头好像跟陈清寒挺熟的,对熟人都没透露我的真实身份,我对他的信任又涨了一丢丢。
“美女,怎么称呼啊?我姓吕,吕行舟,不过你可以叫我凯文。”
“我姓冷。”芙蕖两个字我到现在都没练熟,怕说出来他追问我是哪两个字,索性干脆省略。
“明白,冷美人,高冷。”
正如陈清寒提醒我的那句,我平时的知识储备,多源自影视作品,对现实世界的认知较少。
这刺猬头凯文却是个话唠,总是没话找话,问一堆我不敢回答的问题。
我怕答错了露出马脚,于是只能沉默以对,反正他就是个司机,把我们送到地方就拜拜了,旅途交谈愉不愉快的根本不重要。
他将我们送到市区,停在一个小区的【创建和谐家园】门口。
“冷美人,留个电话,有空请你喝咖啡。”
我们都已经下车了,刺猬头把脑袋伸出车窗,晃晃他手里的手机,嘴角挂着邪笑。
我不吃不喝,喝什么咖啡?一喝不就暴露了?
这人一路上,不是要请我吃饭,就是要请我喝茶,现在又要喝咖啡,准是没憋好P,太危险了,万万不能跟他再联系。
“不留,不喝。”我拉起陈清寒就往【创建和谐家园】入口走,等走到刺猬头看不见我们的角落,才赶忙问:“你跟他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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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怀疑我了?我觉得他想试探我,他是干嘛的?研究木乃伊的?”我摸出兜里的小镜子,借着【创建和谐家园】里的灯光照了照。
以前我的僵尸脸特别明显,但从陈清寒他们进了古墓,我的身体迅速补水,皮肤已经和正常活人一样有弹性,按说不该被看出来才对。
可难保世上没有高人,范老师在小品里就演过,三千多年的木乃伊,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小品虽然夸张,但那刺猬头戴着墨镜,在深夜的公路上飙车同样夸张,也许他的眼睛异于常人。
“他是国内最有名的拍卖行的少东家。”
“那还是啊,拍卖行…眼睛毒啊!”要不要杀他灭口呢?
“他威胁不到你,放心吧。如果是别的女孩儿,我或许会提醒两句,是你的话,我反而担心他。”
“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上车。”陈清寒走到一辆白色面包车旁边,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咱们去哪?”我坐进副驾驶的位子,扭身看向车厢,车里没别人,但是放了不少日用品和食物,除此之外这就是一辆特别普通的面包车。
“找个地方等消息。”陈清寒发动车子,带着我又绕出城区,驶向荒郊。
我本来就不认路,进城的时候都不知道这是哪座城市,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真是被卖了都找不着家。
“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我知道有个村子,那刚被遗弃不久,房子还能住。”
“成,听你安排。”
我对住的地方向来没啥要求,陈清寒比较谨慎,万一火眼金睛没死,它会继续追着我,我在哪里落脚,它就追到哪里。
加工厂的大火触目惊心,火眼金睛出手是没有顾忌的,陈清寒带着我找没人的地方,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我毕竟不是孙悟空,一出世就要作天作地,能低调做人,自然再好不过。
“路上追咱们的人是谁?”这问题当时我就想问,但有刺猬头在,我觉得说话不方便,便忍住了。
“程董的人。”
“他干嘛追杀咱们?”
“因为我把陆老板带走了。”
“对哦,他雇你找陆老板来着。”结果他找到后自己把人带走了,压根儿没打算把陆老板交给程董。
第五十一章 我脑子有病
陈清寒这是和程董玩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程董是何许人也,难怪会派人来追杀我们。
而且火眼金睛死不死倒还两说,但尖叫小姐肯定是活不成了,她毕竟是血肉之躯,被炸上天断然没有幸存的可能。
程董人财两空,心中的怨气难平,必定要找陈清寒算账。
陈清寒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若是没有坚实的后盾撑腰,他早被人剁成饺子馅了。
“程董要九幽花干嘛?他想称霸世界?”
“也可以这么说,谁掌握能源、谁就掌握财富,何况九幽花的功用不仅有提供能量这一条。”
“你说它是能量体我信、是武器我也信,可你说它还能变人,我不信。退一万步说,就算它能变人,有什么用?”
“从陆老板的情况来看,我们之前应该是误解了壁画的内容,九幽花不是能变成人,而是可以寄生在人体内。”
“咱能不能别用寄生这个词儿?”
“寄生是对别人,对你应该是……”
“是什么?”
“等你恢复记忆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记忆还能恢复?要是永远也恢复不了呢?”
“我对你有信心。”陈清寒这话说的不带一点玩笑的意味,特别真诚。
我发现自从遇到他,我思考的问题越来越多,比如记忆。
在古墓里那么多年,我从未思考过恢复记忆的事,忘了就是忘了,能忘记的、肯定都不是大事儿。
整日里得过且过,用脑子的时候少,沉睡的时间多。
“为了你自己,也为帮我的忙,试着回忆一下,好吗?”
又是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我送给陈清寒一记大白眼。
但面上不屑,脑子却在运转,回忆……回忆什么呢?
我下意识地将手揣进兜里,摸了摸那造型独特的指南针。
忽然感觉头晕得厉害,周围的山峦和公路扭曲变形,四周的景物被替换,我仿佛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
抬头看天是电闪雷鸣,低头看地是血色甲板,周围是狂涛怒浪,我脚下的船稳如泰山,丝毫不受风浪影响,平缓地行驶在暴风雨中。
而我手里正握着那只九宫格的指南针,身后突然有人叫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用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和前些日子的那个梦一样,她使用的语言我听不懂,却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是意念交流,我能直接读懂她的思想。
然而尖锐的痛疼打断了我的思绪,仿佛有根钢针钉进我的脑子里。
我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还好陈清寒腾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
“怎么了?”陈清寒把车停在路边,他显然被我吓了一跳。
“头痛。”我内心的惊骇无法言说,对于一个刀枪不入、痛感缺失的千年老粽子来说,刚刚那一下的痛疼,带来的可不仅仅是肉体伤害。
“别着急,先别想太多,快到地方了。”
我复杂的心情,他恐怕体会不到,我是失忆没错,智商还是在线的。
大脑的容量有限,记住一些事、忘记一些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认为那些被我遗忘的事,只是因为时间太久,所以才想不起来了。
可刚刚那种回忆方式,绝对不正常,它说明我的脑子有问题!
在我印象中,一回想过去就头痛的情节只出现在狗血爱情电视剧里,主人公摔也好、撞也好,反正都是在出了事故失忆之后才会有这症状。
什么车能把我撞失忆?再说我下葬那个年代也没有火车、坦克啊……
“想不起来别勉强,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还有几座天女墓没发掘,也许在里面能找到说明书之类的。”
陈清寒的安慰并没起到效果,现在的问题是我的脑子有病,九幽花、指南针可以想别的办法了解操纵,脑子有病怎么办?换一个?
陈清寒说的无人村,坐落在公路旁的荒野中,房屋全是由砖头和石头堆砌起来的平顶房。
虽说房子有点旧,但遮风避雪没有问题。
陈清寒把车厢里的折叠床和被褥搬进一间砖房,又递给我一个充电宝。
“你好像电影里的特工啊。”我接过充电宝,心里的忧愁被冲散一半。
床是他架的、被褥是他铺的,我抱着充电宝和【创建和谐家园】在他身后。
“很晚了,明天再玩,快休息吧。”陈清寒用老父亲般慈祥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刚把手机点开机,看看只有2%的电量,决定听他的劝,先睡觉、明天再玩。
两张单人折叠床并排摆在空屋里,如果不是房子太旧、家徒四壁,这场景还挺像学生宿舍的。
陈清寒钻进他的睡袋,我不需要像他那样保暖,躺在睡袋上边,盯着天棚发呆。
犹豫了一会儿,我开口道:“我脑子有病。”
这事我本来打算闷在心里,可自己琢磨根本琢磨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