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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他放聪明点,别拦着我独自奔向自由,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
陈清寒示意我到车尾和他单聊,我警惕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搞突然袭击。
“你杀过人吗?”陈清寒问这句话时的表情非常随意,仿佛只是在问‘你吹过牛吗’。
严格意义讲,我没杀过人,被我吓死的那几个应该不算。
但是我目击过的凶杀现场多呀,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下刀应该也差不多。
“没有的话,那还好办,我可以给你弄个假身份,附带档案那种,你的真实身份,不要对任何人说。”
“任何人是指?”
“除了你和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不是他眼神诚恳,我都怀疑他已经察觉到我的意图,在跟我玩缓兵之计呢。
“你知道我是谁?”我怀着一点点期盼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查。而且,追杀你的那个东西,它不会轻易放弃,我知道个地方很安全,我建议你躲到那去。”
“真的?”
“总比你待在外面安全。”
“可是那个东西突然就和陆老板火拼起来,理都不理我,你凭什么说它会继续追杀我?”
陈清寒看看背过身躲雪的顺风,和缩在车里的‘人质’,轻声说:
“那座古墓的设计,不是仅仅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去,更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出去。”
“对啊,盗墓贼有进无出,之前一直是这样。”
陈清寒垂下视线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答不对问题的孩子。
“古墓要防的人……是你。”他眼神无奈地说出答案。
“我?别逗了,我可是墓——”
“我说过,这座墓和其它天女墓有所不同,因为它根本不是坟墓,是监狱。”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无话反驳了,数千年来,它正是如同牢笼一般,将我困在其中,死又死不了、出又出不去。
而且一件陪葬品都没有,若说是无足轻重的小民,又何必建造如此复杂精密的机关守护古墓?
说是权贵吧,里面连个陪葬的锅碗瓢盆都找不到一件。
“我朋友在其它天女墓,找到过墓碑和文字符号,虽然碑上的文字还没有被破解出来,但它们很可能是墓主身份的证明。没留任何身份证明、且没有陪葬品的古墓,墓主一般都是戴罪之身。”
“啊~”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部电影来,里面的木乃伊惹怒法老,棺材上就刻着‘他不配拥有姓名’这样的话。
“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想起部电影。”
“虽然不是绝对的,但可能性很大,本来我只是猜测,直到那个东西一直追着你,对你下手最重,我才敢肯定,它绝对不是随意放在沙海里的,它的存在是古墓建造者制定的B计划,一旦古墓被毁,它就会苏醒,在古墓外对你展开追杀。”
我很是佩服陈清寒的想象力,他这脑子不该当教授,去写小说也许更合适。
我第一次听说,古墓里的守墓兽,是为追杀墓主而存在的。
但陈清寒说的也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按他说的去安全的地方躲躲未尝不可。
“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是给我自己留一线希望,这件事以后我再跟你细说。”
“那…行吧,我不会白欠你人情。”
无缘无故的帮助,总让人心里不踏实,帮一个人造身份和档案,可不是小忙,如果陈清寒说他无所求,我反而不敢跟他走。
外面的世界和墓里不同,有更多的未知和危险,我承认自己在向往自由的同时,也隐隐有些不安。
假身份的诱惑力加上陈清寒的‘保证’,让我决定赌一把。
我们放走了‘人质’,搭同一辆车进入最近的村庄,买了一堆吃喝,才继续上路。
一路有他们开车、购物,到了城里住宿,也是陈清寒去交流,我这才意识到之前把事情想简单了。
如果我一个人跑出来,就要面对语言不通、没有证件、身无分文等诸多问题,最后很可能会流落异乡。
跟着陈清寒他们,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们从尼国北部山区,转道首都,在那里休整了几天。
准确的说,是陈清寒在那住了几天院,顺风购了几天物、文靖吃了几天美食。
而我窝在宾馆玩手机上网,小小地过了把瘾。
不过陈清寒偷偷跟我说,我们是在等我的新身份,没有齐全的证件,过境都是难事。
离开尼国的时候,我们各有收获,陈清寒恢复了健康,我拿到了新出炉的证件,顺风买了一堆假古董,文靖终于吃坏了肚子,在宾馆的卫生间度过了最后的一夜。
我问陈清寒,尖叫小姐失踪,会不会惹毛她爹,因为只要陈清寒不把我上交给国家,他就还是我队友,我会顾及他的安危。
陈清寒说失踪还好,尤其是陆老板也失踪了,她们两个一起失踪,我们反倒比较安全。
这就和当初陆老板想把锅甩给文靖和顺风一样,区别就在于,陆老板想杀人灭口,陈清寒并无害人之心,尖叫小姐被火眼金睛控制,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
陆老板进入死亡之门的原因,我仍然不清楚,可也与我们无关。
离开前的最后一晚,我竟然做了一个梦,梦中死亡之门缓缓打开,潮水般的鲜血涌出来,还有人叫我的名字。
做梦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梦中人所说的语言很陌生,但我就是知道那是我的名字,可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叫什么了。
第四十一章 爱护文物的陈教授
陈清寒托人给我造的新身份姓冷,我估计他是懒得再想其它姓,将错就错,直接用了我冒认的冷家人身份。
“有必要取个这么复杂的名字吗?我自己写着都费劲。”我拿着崭新的身份证,盯着上面的‘冷芙蕖’三个字一阵头大。
“我以为你喜欢荷花。”
“那叫夏雨荷就行啦,特别好记。”
陈清寒转过头翻他的杂志,看来是不打算理我了。
或许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清寒没有买机票,我们辗转从尼国首都坐汽车返回萨市。
见陈清寒懒得理我,我继续用手机的手写功能练习签名。
汽车到达萨市后,陈清寒才丢下那本薄薄的杂志,一共十二页的广告类杂志,他整整看了一路,这是有多不想理我。
陈清寒打车把我送到一家酒店,安顿我住下,他带着文靖和顺风去见尖叫小姐的父亲。
在尼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和程董取得联系,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程董跟他约定在萨市见面。
知道唯一的女儿失踪,程董坐不住了,所以跑来萨市当面询问。
我不在他们的行动名单内,没必要出现在程董面前,因此陈清寒让我留在酒店。
我乐得能用酒店的电脑上网,电脑这东西我接触得少,现代盗墓贼偶尔会带笔记本电脑下斗,同时还带着笔记本移动电源。
可我舍不得给笔记本电脑充电,电脑费电玩不了多久,不如给手机充电,通常能用很久。
现在有台式电脑玩,我总算不用省电了。
来自网络的信息量多到超乎想象,只要有台电脑、有网络,还要什么海阔天空啊!
酒店的房钱陈清寒付过了,日常需要的物品,他也给我网购了。
在酒店房间窝了七天,感觉就像换了座现代化的古墓在住。
他怕我不吃不喝引起酒店服务员的怀疑,每天都要给我订回餐,只不过送来的全是冷冻生鲜,刚好可以放进酒店套间的冰箱里。
悠闲的日子过着,有时我也会思考一下粽生,离开古墓以后,我的目标是什么?
原来的目标是四海为家、到处流浪,多多见识人世风光。
可是如果让陈清寒不幸言中,守墓兽它一直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那该如何是好?
躲一辈子?我的一辈子没个头儿,总不能一直躲。
想到这些,我上网查了查关于火眼金睛的信息,可惜什么也没查着,除去科幻电影和动漫作品,现实世界中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
我记得陈清寒说过天女墓不止一座,于是想看看其它墓中有没有类似的怪东西跑出来。
然而搜索出的相关信息比火眼金睛还少,不过它那么高调,如果它从死亡之门出来,没准儿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到时自然有人‘收拾’它。
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算算时间,陈清寒他们都走一个星期了,就算把下墓的过程一分不差地回忆一遍,也该说完了。
陈清寒临走时嘱咐过我,叫我别主动给他打电话,他要是有事会给我微信留言。
在酒店宅着的第八天,有人用我和陈清寒商量好的暗号敲响房门。
然而开门后,外面站着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孩,扎着利落地马尾辫,穿一身红色运动服,好像刚晨练回来似的。
“冷小姐,你好,我是陈教授的学生,我叫凌可儿。”
“哦…”
“我能进去吗?老师让我来看看你,他说他在国外,有事耽搁了,得晚回来几天。”
“请进。”
既然她知道我和陈清寒商量好的敲门暗号,可信度还是有的,只要来的不是火眼金睛,我没啥可怕的。
凌可儿身后背了一个旅行包,看来是打算住下了。
“他出国了?”我以为陈清寒只是去跟程董汇报情况,怎么就出国了?
“是啊,他只说要在国外多待几天,让我过来照顾个朋友,正好我放假没什么事,就当出来玩玩喽,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咱们出去逛逛?”凌可儿放下背包,打量一圈儿房间,然后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猜一定是程董得知女儿失踪,非要陈清寒他们带他去现场看看,他们应该是回尼国了。
我忽然想起那个梦,敞开的死亡之门、潮水般的鲜血……
“美女?”凌可儿叫了我一声,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行。”我心不在焉地应道。
“对了,老师托我带给你一件东西。”凌可儿打开背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盒子跟魔方差不多大,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支发夹,发夹的造型是朵蓝色的莲花。
“谢谢。”我拿出发夹,对凌可儿道了谢,在墓里水里来、火里去的时候,我自己折的那朵纸花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回萨市那天我跟陈清寒提过一次,当时纯粹就是小小地抱怨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还托学生送朵新的来。
这朵花明显比我用糖纸折的高级多了,我高高兴兴地把别在头上。
“不客气,跑趟腿就能换一次免费旅游的机会,是我赚啦。冷小姐,不过看在我千里送花的份上,以后一定要在老师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