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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极为浩大的工程。”谢朵拉姆心中暗暗一叹，“不过这是对我们最为有利的一次机会，要动用如此多的资源，确实只有我们双方结合起来才能够做得到，他有了教宗的支持，已经握有了大量的资源，我们再给与支持的话是可行的，现在我们对各个部族丝毫没有控制力，是我们急需解决的问题，我们每年都要从收入中拿出一大笔钱来补贴这些部落，让他们能够牢牢的团结在我们周围，但如果按照阿飞的设想，在信仰上我们占据一个不错的地位，再加上我们的权威，和利益的结合，这些部族才会真正的听从我们的话，整个草原才会真正的团结起来，而如此我们也必须借重炎朝的资源，他在炎朝的资源似乎并没有那么多，他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他是当朝唯一的驸马，已经拥有了很大的资源，据下臣所知，他和各个朝臣之间，以及各方势力都有利益结合，这些势力多少还是会给他面子，而这样做的好处似乎还会辐射到他们那边，他可能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吧。”松赞林部对阿飞做过简单的了解，但由于所在的时间太短，信息还是不够全。“他很早就找我提过，想要和我们做合作的事情，是很大的交易，可能当时指的就是这件事情吧。”
“如果按照他的设想，我们一年仅仅只是从交易中获取的利益都会超过我们一年的所得，而我从他的计划中找不到什么破绽，而且按照他的说法，这还是将某些物品价值降低之后的结果，我们草原拥有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想要将如此多的资源整合起来，所花费的精力是很大的。”谢朵拉姆并没有不同意阿飞的方案，而是这个人实在太敢想了，这些都是他们以往根本没有想到的东西，关键是他找到了草原的软肋，或者是皇族的软肋，只要把握这一点，自己也只有和他合作才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我想找他好好的谈一谈，原来我们使的手段就不要再做了，那些看来意义并不大，他心中明白而不点破，都是为了这点，你好好准备一下，和我一起会会他。”
“是，殿下。”
看着松赞林部离开，谢朵拉姆令自己冷静下来，松赞林部是否完全转述了阿飞的想法，谢朵拉姆有些怀疑，就连她都觉得这个计划太可怕了，更别说松赞林部，想要理解阿飞所讲的东西，就必须让阿飞解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的解决方案，这个人的智慧太可怕了，能够将事情想到那么远，而且真正的站到草原的角度来想事情，他可怕了，他对于草原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很多自己人，难道他真的和草原有缘？到底是什么在促使他做这些事情呢？他很久都没有管使团的事情，而是将尽力全部放在了密宗上，常常在寺庙中不出来，这已经令他拥有的权威超过了一般人，似乎寺庙里的人还非常尊重他，这些得到的消息，令谢朵拉姆有了很大的危机感，这个人太可怕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和草原为敌的话，真正能够和他抗衡的人很少，而且对于草原如此了解，想要瓦解整个草原也不是做不到，草原有自己最大的短板，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是无法真正与炎朝抗衡的，而阿飞似乎并没有将一些东西放在心上，反而是在为两个国家考虑，他的视角和自己的视角是完全不同的，自己除了站在草原的利益上，更多的是站在皇族的利益上考虑，而他却在为整个国家考虑，也在为他们考虑，从方案的最终获利方来看，他是非常有诚意和皇族合作的，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而这点没有问题那双方就有了基础，谈判的基础还是存在的。
阿飞难道真的如同教宗所说，和草原有缘？他刚刚进入草原就找到了莲花生【创建和谐家园】的墓地，还送给了教宗莲花生【创建和谐家园】的遗物，莲花生【创建和谐家园】在草原上所代表的是什么，她的内心很清楚，那就是草原上的信仰，是真正创造这个草原的人，虽然还有无法调和的矛盾存在，但现在草原至少还是团结的，还是可以共同对抗其他人的，各个部族之间虽然有争斗，但密宗是可以为双方调节的，不再是以往的黑暗时代，相互仇杀，一盘散沙，这么多年草原的问题渐渐的越来越严重，逼迫着他们不得不找来炎朝谈判，解决自己内部的问题。每个一段时间就威胁一下炎朝，换来的利益也仅仅饮鸩止渴，能够解决一时之需，并没有解决根本性的问题，如果还是这样下去，草原上的矛盾越来越深，各个部族之间将很难管理，炎朝花费的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却一点也不小，看上去是草原赚了，但是似乎什么也没有，好像还亏了，要知道草原最宝贵的财富是钱财而是人。
而现在阿飞提出如此大的构想，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谢朵拉姆感觉特别的迷茫，如果才能够确定他想的是不是真的，他做的是不是对的呢？
“驸马爷，公主请你一叙。”松赞林部带来了消息，阿飞没有想到消息回复的还挺快，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看来这位谢朵拉姆在皇室拥有很高的权威，而且是个真正能够做主的人。
“公主什么时候方便，我都可以前往。”阿飞淡淡的一笑，今天松赞林部没有打算和他喝茶，阿飞心里很清楚，改变原有的观念，用一种新的思维做交易，那么这个巨大的交易将会带来巨大的效应，自己将会赚很多钱，这就是资源的钱，自己拥有其他人没有的资源。
“驸马爷，我立刻回复公主，尽快给您回话。”松赞林部小心的说道，公主要见阿飞，难道真的打算按照阿飞的步骤走吗？松赞林部不明白，不过公主是智慧如海的人物，一定有她自己的计较，不会被阿飞这些话唬住。
阿飞点点头，看来自己小看了这位公主，原来是这样具有权威，这位松赞林部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人物，还这样崇拜他们的公主，看来与这位谢朵拉姆的交谈可能会花费不少的精神，希望这位谢朵拉姆能够真正的明白，那么相互之间的交流就会简单多了。
“大人，大人。”秦副使远处看到阿飞，立刻快步上来，好不容易碰到阿飞一次。
“秦大人，有什么事情吗？”阿飞笑了笑，这位秦副使的心思，阿飞可猜不透，谁知道这位世家子弟到底是为什么人着想。
秦副使似乎并不太适应这里的海拔，让自己的气略微的匀了一些，这才说道，“大人，最近西番国的态度有些奇怪。”
“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前段时间巴图部的人告诉我说是希望两国交好，而现在他们又告诉我要和我们炎朝一战，获取更多的谈判条件。”
“那大人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还是答应他们的条件好，只要他们能够稳定下来，我们集中精力对付其他的地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难道我们还需要怕他们？”阿飞看着这位秦副使笑了，别说他们几个根本就不在对方的眼中，他们如果真的有实力打的话，还需要和他们谈判，还来告诉他们，这简直是傻帽，也不知道这些草原人使了些什么手段，令这位秦副使一心一意的想要做他们的传声筒。“别说飞扬关易守难攻，就是他们巴图部全部出动，也没有多少人，拿什么和我们炎朝打？至于我们，他敢动手吗？你让他动手试试。”阿飞不屑的哂笑。
“那大人，我们需要强硬的回绝他们？”秦副使看着阿飞。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回绝他们，而是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就睡觉，其他的就别想了，很快就会给你消息，放心。”阿飞给了一个他不懂的神秘的微笑。
第158章 计划
谢朵拉姆没有想到阿飞竟然递给了她一份计划书，如此厚的计划书，也不知道阿飞写了多久，而且是用巴格文书写的，很容易阅读，不少内容阿飞特意用了汉字，让信息的表达更加准确一些，看着这份厚厚的计划书，详细的介绍了每个细节，如此多的内容，让谢朵拉姆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实在有些不够用，里面的每个部分都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推敲是否合适，每个计划都环环相扣，而且每一个部分都有着不可辩驳的理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同时实施才能够保证整体的情况能够按照计划发展。
“阿飞大使，我不明白，这里面所写的内容其实有很多现实的阻碍要如何解决。”谢朵拉姆没有合上计划书，简单的问道。
“公主殿下有任何问题尽管问。”阿飞笑着回答。
“我们应该从那一步开始？”谢朵拉姆问道。
“首先两国建交开始，同时成立我所说的组织，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始了。从最简单的交易开始。”阿飞淡淡的说道，如果他们按照这本计划书来做，那么他们就不是西番国的高层人士而是自己的小弟，阿飞估计他们肯定不会完全按照计划来，不过只要保证大的方向没有问题就行。“我个人愿意以自己的名义和自己的权势做担保入股，占有其中四成的股份，贵国的皇族也可以入股占有其中六成的股份，获取相应的收益。”
谢朵拉姆有些不明白，难道阿飞打算做生意吗？难道他的全部心思都在生意上？“这么多的钱，你拿的出来吗？”谢朵拉姆似乎带着一丝微笑，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国库中的所有资金做抵押，可以筹集到这笔钱，而他呢？
“初期的投入并不大，只需要四百万两白银即可，这点对我来说不算难，只是执行起来需要我们双方能够完全信任的合作，让整个事情走向有利的方向，这不是孤注一掷，虽然有很大的风险，但也还有回头的机会，并不是一条道走到黑，你们也不用担心，最后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担好了。”阿飞耸耸肩，显得特别轻松的看着谢朵拉姆。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朵拉姆看得出来阿飞的决心和勇气，而且有着相当的自信，她不知道阿飞的自信从哪里来，而这份自信是很容易打动人的，这么大的利益最终还是要扩大化，越来越多的时候，会引起越来越多的人注意，那剩下的需要怎么办呢？
“虽然我们初期投入的很多，不过在三个月后，我们就能够把这笔钱赚回来，我们要将这件事情做大的原因在于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只有当所有的集团都利益相连的时候，我们之间才算得上是牢固的盟友关系，大家才有相互信任的基础。”阿飞如此说，谢朵拉姆却不太明白阿飞的意思，本来做独门的生意是最好赚钱的，而且更加容易控制对方，为什么要别人加入进来，看着谢朵拉姆疑惑的看着自己，阿飞接着说道，“公主殿下是疑惑为什么我希望更多的团体加入加来吧？”看着谢朵拉姆点点头，阿飞带着微笑接着说道，“其实是个成本的问题，如果我们花费更大的成本来达到控制的目的，何不如用更低的成本达成这个结果呢？什么是最重要的，相信公主心里有数，草原如此庞大，没有人能够做到绝对的统治权威，密宗做不到，皇族同样做不到，但小溪流汇聚成大河的时候，这股力量就强大了，相信草原最重要的问题除了统治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改变草原的现状才是最重要的吧。”阿飞淡淡的说道，草原天然的不足之处就在这里，而皇族真正要解决的问题也是这样，不过阿飞不会告诉她们最终的解决方案，想要获得密宗的支持，阿飞心中有数，应该如何去做。
“虽然金额不多，三个月，无论多么发达的交易都无法让我们获得收益，而且我们还面临贵国的国策等问题，想要真正办起来还需要时间。”谢朵拉姆心中有些认同阿飞的说法。
“在下已经写好的奏折发往京城，而且已经吩咐人在国内宣传，很快就会有商队到达这里，事情已经可以开始，而且皇上赋予了我节制西部的权力，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有一定的做【创建和谐家园】力，事情其实已经开始了，我已经联络了和我相熟的势力，让他们的商团尽快过来进行交易，也许很快我们就可以开启第一笔交易了，现在我们需要尽快在这里做准备，用充足的货物来迎接对方，并派遣军队来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到达。”
听到阿飞的说辞，现在谢朵拉姆才发现自己太小看他的能量了，他已经早早的就在做准备，现在看来他是个实干的人，最近他发往京城的都是家信没看到他传递什么奏折回去，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呢？难道在他还没有进入草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他难道在来草原就已经开始策划了吗？这个人的心思太可怕了，那么早就开始研究草原，而且心中有沟壑的人是最可怕的，这种人拥有着常人没有的眼光，就像国手过招一样，他们已经领先了好几步，而自己这边才开始，为什么在谈判之初，他又不那么认真，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寺庙里？难道他很早就在打密宗的主意？不过他的运气真的强的可怕，不但天下第一杀手三次折戟而归，还找到了莲花生【创建和谐家园】的墓地，教宗大人现在都还没有回到塞萨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莲花生【创建和谐家园】的墓上，教宗的智慧要比自己更高，尚且给予阿飞如此大的权力，而自己呢？自己找不到更多能够提问的疑惑，因为自己现在落后太多了，下棋已经落后，对方已经都在填子了，自己才刚刚开始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跟上他，她内心中感觉阿飞可能也是在试探他们，如果阿飞提前做了这么多的准备，那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选择呢？他甚至能够让谈好的条件不上报给皇上，那他手中到底握有什么资源呢？如果自己不同意，他是不是会将这份计划交给其他的势力来做呢？无论是那个部族，在利益面前都会低头，而皇族真正拥有的权威未必是其他人联合起来的对手。而且皇族只是相对的名义而已，承担最大的责任，还可能随时被灭族的风险，这在草原上实在太平常了，阿飞估计应该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大胆的说出来。
“我会和我父王谈这件事情，给我五天的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谢朵拉姆现在有些明白，她其实早就入了这个局，看来自己不单单小看了他的智慧，还要看了他这个人，他的心思太难猜测了，甚至比很多国王都可怕，在草原上似乎也找不到能够与他匹敌的人来，自己好像也不行。
阿飞点点头，“在下等着殿下的好消息。”告辞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阿飞走远，在一旁的松赞林部这才看着谢朵拉姆，“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快给他消息？”
“现在着急的是我们，不是他，他早早的就做好了整个局，我们不进去还会有人进去，巨大的利益放在眼前，任何人都会动心，而且他手中握有的资源实在太多了。”谢朵拉姆微微一叹。
“每一次谈判我们不都是能够成功吗？这次只是花点时间，并不一定会非常难谈。”松赞林部不太明白。
“这一次我们没有主动权，这次炎朝派了一个好大使，他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我们除了和他合作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要么按照他的意思走，要么他会让整个草原天翻地覆，他拥有的权势令人惊讶。能够将手中松散的资源一一整合起来，这份实力足够我们尊敬，吩咐他们重新拟定合约，按照计划来写，只可以略微做一些改变，不用再花费过多的精力在其他人身上。”谢朵拉姆顿了顿，“或者让他们散步一点对他不利的消息给他们的皇上，先埋下一点点的伏笔，别让他太好过了。”
“是。”一般来说，谢朵拉姆很少吩咐这样的事情，不过松赞林部有些怀疑这个计策会不会有问题，以阿飞的情况，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而且他们所做的手脚很难不被阿飞知道，万一被对方知道了，对草原是很不利的，松赞林部还是要按照谢朵拉姆的意思去做，看的出来，对方让公主吃瘪了，现在公主的心里很不爽，在这场交锋中，公主已经输了，而且这次输的很大，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情的？按照自己的了解，好像炎朝的皇上没有这样的想法，每次谈判都是各大势力相互的博弈，最终来谈定价格，而现在草原变了一个模样，但从松赞林部自己的理解来看，似乎一切都双方都是有利的。
“还有，吩咐他们的动作快一点，尽快做出两国的盟书。”谢朵拉姆说道，“打听一下，教宗什么时候回塞萨城。现在我和父王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是，公主殿下。”
第159章 合作
重新拟定的国书，阿飞经过了仔细的查阅之后，这才确认准备汇报给凤岐山，这一次再没有上次那么夸张，而是提出了实实在在的要求，并在交换的基础上进行，每个部分都非常详细，再没有当初的那种嚣张跋扈，也没有了当初的漫天要价，给的战马的数量以及交换的数量有了极为详细的规定，各种价格的对比也很准确，相互之间已经有了基本互信的基础，阿飞认为这份提交的国书已经可以交给凤岐山了，于是盖上了他的大印，寄送往京城，同时将自己的奏折通过秘密的方式寄送出去，阿飞也没有想到在这里都还有国内的密探，而且隐藏的没有一点点的痕迹，阿飞同步寄送的还有给凤玲珑的家书，自己出来的时间也很久了，应该已经让凤玲珑有些担忧了，如果还不寄送回去这封家书的话，可能会发生不太愉快的事情。
双方讨论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整个国书的大部分的细节就详细确认了，现在就等待凤岐山的最后审核，如果凤岐山能够完全同意阿飞的建议，那么这份国书就可以正式签订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阿飞的预想在前进。
谢朵拉姆频繁的找阿飞谈论该组织的详细细节，她对阿飞这个设想非常看重，而现在的情况是阿飞已经将第一笔钱真真实实的拿出来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对于阿飞来说就好像是毛毛雨一样少，而对于谢朵拉姆来说这个钱就很多了，因为他们是出钱的大股东，万一失败，阿飞赔得起，而她们却赔不起。
“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在交易中收取两成的利润呢？反而要将利润让很出来？”谢朵拉姆很不明白，明明是赚钱的独门生意，而阿飞却不愿意在这里面加钱，这让她很难理解阿飞的做法，如果不赚钱，又用什么来将这么大一笔投资回本呢？
“我们不是靠赚取差价挣钱，我们需要的是赚取税收而大量的商业行为来挣钱。”阿飞摇摇头，任何时候都有垄断，而垄断的出现将会导致价格不断的升高，而升高的结果是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而没有任何的改变，“我们最重要的是控制所有货物的走向，我们大量的抽税的结果会导致没有人会来到草原做生意，而我们更无法杜绝私下的走私行为，这对走正规生意的人是一种沉重打击，因为这中间的差价会大量的被这些走私带走，这样我们不但没有办法挣钱，还会亏上不少，为什么在交易的过程中，草原的采购成本高达中原的数倍，除了运输的原因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各地的大量抽税，导致了中间成本的提升，而使得采购的最终成本越来愈高，商人是逐利的，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的是，只要交这一点点的钱就可以在草原畅通无阻的交换，而且由我们来执行，确定最终商品的走向，我们提供了保护，相应的他们就会缴纳保护费，为了降低这部分的成本，我已经提请皇上特事特办，对待草原来的商人，只收取小量比例的税而不再收取其他费用，降低草原的采购成本。”阿飞不知道如何来解释自由贸易这件事情，因为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经济概念，而他自己也没有真正的明白其中的含义，他只能够用自己的理解来解释。“我们这个组织是炎朝与草原共同的，我们是同样的发起人，只收取五分的税收，就可以正常毫无顾忌的进行交易，而且我们是双向收费，这笔钱加起来可不少了，交换的量越大，我们收取到的钱就越多，草原有这么多的好东西，而中原又有那么多的重要商品，你认为双方的交易量会少吗？打个比方吧，一匹马可以换取三十柄长剑，由草原的一个部落和我们炎朝某个商团进行交易，那现在这个部落打算交易一百匹马，商团需要交付三千柄长剑，那么我们就可以获得五匹马和一百五十柄长剑，那我们没有花一分钱就得到了五个人的武装装备，而这样的交易会少吗，更加大量的是草原的毛皮与粮食的交易，一个部落获得的粮食这个量并不大，但是这么多部落，最后这个粮食的量就很大了，而这仅仅其中的来回的费用，我们在双方的手中获得了一成的粮食，等于一分钱没有花，你们就可以养活多少人马，而所有的交易不通过这个组织都是非法的，就有了借口来控制所有的部落，只要那个部落不按照这个规定执行，那么我们给他们找点麻烦也是合理的，殿下觉得他会选择走私还是在组织中进行交易呢？当这个组织越来越庞大的时候，交换的东西就越多，我们甚至可以计算一下各类物品的数量，进行一定量的囤货，那么我们不但具有的管理的能力，还具有了销售的能力，获取的利润将会更高，因为我们掌握了整个草原的资源，而炎朝来的商团需要用最低的成本来尽快完成交易，他不可能一个个部落去推销他们的商品，这样在草原转上一圈，花费的成本比缴纳的这五分的税收要多得多，你认为他会如何选择呢？因此我们在设计之初就必须将这些组织功能全部健全起来，塞萨城和这里的领地是最具有条件的，这些部落可能还会带着中原的其他产品去向西部，那这个市场就更大了，我们绝对不能够干杀鸡取卵的事情。”
“按照你所说的组织功能，我们花费的人工成本也不小，这么点钱够吗？”谢朵拉姆问道，“随着后面功能全部发挥出来，那需要的人工是个极大的数目。”
“人永远不是问题，五匹马的价值按照市场价来算已经足够十个草原人生活一年了吧，何况这个交易量可不是一个月一次，而是每天都在发生，在成立的初期我们肯定没有多少收益，任何事情只有当交易频繁了，才会有大量的利润，这也是为什么从开始就制定一个极低的费用原因，我们就是要让这个市场庞大起来，快速的流转起来。”
“先期我们的人数就到了一百人，可能会亏很久的。”谢朵拉姆有些不相信。
“我们需要更加完善每个功能部分，而人员肯定不会太多，我觉得最多三个月整个量就会大量的上来，我们也需要帮助各个部落来进行这种交换，全部交给我们的组织来做，降低成本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各个部分形成一个良好的监督循环，而不是设立一个单独的机构来监管各个部分，这样的成本才是最低的。如果你们还觉得不稳定，三个月如果量还没有达到满意的量，这些人的工钱我来发，你们的股份的四成我原价收购，你们亏多少我就补多少给你们。”阿飞微笑着说道，就他联系这些商团所带的货就已经够多了，这个量就已经很恐怖了，如果商业繁荣起来，不断的有商团过来交易的话，量大，工作也没有需要那么多的人。阿飞心中笃定前世的方法一定是可行的。“教宗也会让【创建和谐家园】们为这些商团保驾护航，大家在交易中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了。”
谢朵拉姆没有想到寺庙也会加入进来，“但我没有办法保证有些部落会不会见钱眼开，派人去劫掠这些商团，到时候这些商团的损失怎么算？”
“保护他们的正常交易，这一点很重要，如果通过交换能够获得相应的物资，那他们也就不需要通过抢劫来保证。当然也会存在无法控制的人存在，这些人对于草原来说也是一个毒瘤，他们恐怕也不会听从贵国赞普话，这些部落还有存在的必要吗？”阿飞反问了一句，“当你有了理由出手，还需要我们中原派人过来吗？”阿飞盯着谢朵拉姆。
谢朵拉姆也没有想到阿飞的心并不全是慈悲，也有那么狠的一面，这些部落不听话就让他们消失，也许真的是一个好办法，不但可以建立起赞普的权威，还能够很快的收回手中的权力，让赞普的权力凌驾于各个部落之上。她是没有想到找一个理由是如此的简单，征服一个这样的部落获取的利益就更多了，谢朵拉姆觉得会有很多盟友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只是从内心中，草原的内斗会让人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而在阿飞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政客的权谋艺术一样完美，令人惊叹。
“成本越低，草原人受惠就越大，用同样的价值换取更多的东西，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吗，双方都需要这样的好处，而中间庞大的利润才是吸引商人的最重要的因素，为什么要设立举报组织的原因就在这里，只有当一切受控的时候，我们才能够来谈控制，如果一切都在掌控之外，那我们也就不要再趟这趟浑水了。”阿飞坚信人都是为利益而存在的，少有那些特别高理想的人，大多数人还是普通人。
“按照你说的双方都要按照这个规则执行，贵国好像做不到吧，飞扬关会同意这样频繁的进出关的商业行为吗？”谢朵拉姆有些不相信。
“任何事情都是无法阻止的，原来的垄断是一定要被打破才行，对你们和我们都有好处，如果飞扬关有人阻挠这件事情一定会收到惩罚的，各个州府也一样，任何在这上面收取大量的黑钱的，一定受到惩罚，雁过拨毛这种事情对我们双方都是没有好处的，我自然也提醒了我国皇上应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第160章 云丹贡布
成立这样一个奇怪的部门，所有人都不明白，海关总署这个名字让草原人特别奇怪，草原上根本没有海，顶多算是湖泊，怎么和海扯得上关系呢？引人关注的是海关总署的署长是赞普萨窝梵，而副署长是公主谢朵拉姆和前来的大使阿飞，主要的责任官员由松赞林部来担任，在这样一个部门中有绝大多数是草原上的人，只有一部分是炎朝的人，看得出来他们的人数实在有些少了，不过好在还有说话的权力，从职责上来说，阿飞的权力和谢朵拉姆几乎相同，这是前所未有的，只是阿飞作为第二副署长存在，而这个海关总署出钱的主要是皇族和阿飞，多少有些令其他部落奇怪，而部门一成立立刻就开始宣传，同时开始着手布置整条商路，同时开始选拔的还有皇家的军队中的人员，抽调了一部分成立的专门的监察部，选择的都是军队中的精英，这多少让很多部落有些神经紧张，而出台的政策立刻让他们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地方，这是一个将原来私底下交易的部分完全放在了明面上，而且看得出来，他准备着统管整个草原的商业市场，所有的交易商品都必须经过这里，多少让他们有些惊讶，草原上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交易一般都是选择一个行市进行，双方进行交易，这是可以避免这种大型的交易，不过这个部门给出的条件实在太好了，所有在这里进行交易的都只需要缴纳五分的税金，不多收任何费用，什么东西都可以交易，即使是两个仇敌一样的部落也可以通过这个部门来进行交易，更加令他们感觉特别的是，这个部门会收购一些物品，根据收购的当时的市价进行交易，也就是说这个部门会收购物品，同时也会销售商品，收购是按照当时的物价收购，而销售是按照出货时的价格出货，也就是无论是亏是赚与当初卖货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赞普的命令和文书通过各种方式传递四方，也列举了很多近期内可以交易的东西，最令人心动的无疑是兵器和粮食，这在草原上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很多部落有黄金，有马匹，唯独缺少兵器和粮食，主要原因是他们是游牧生活方式，并不会种植，部落中除了必要的铁器外，并没有专门的铁匠为他们服务，每一个铁匠在草原上都是极为受尊重的人物，而现在事情并没有那么难了，这多少让很多部落心动了，有了这些东西，意味着实力，而他们多余的东西可以用来换取更多的东西，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本来怀疑阿飞的谢朵拉姆在派出密探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几乎是同步就同意了阿飞的建议，这个部门的成立所花费的时间并不多，前期做了很多的铺垫工作，而现在只是将原来的各种设定同步搬到现实中来，谢朵拉姆也没有想到阿飞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在出发的同时就办成这样的事情，这支前来的商队打的旗号更加牛，是贡品队伍，也就是说由皇上亲自签发的诏书，就是以贡品的名义来运输这趟货物，可以完全说明阿飞在朝廷中的权势，连皇上都要配合他的工作，这需要调动的资源可不少，至少谢朵拉姆感觉自己是做不到的，而且需要整合那么多的商人资源也是很难的，更加重要的是将粮仓中的粮食取出来然后运输到草原上来，这件事情所动用的资源就更大了，阿飞掌握的能量简直是可怕，他的话太管用了，这也坚定了谢朵拉姆和他合作的信心。
不过有人派人来请阿飞，云丹贡布竟然派人来了，这个没有任何偏向的宰相，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他的实力自然是无可厚菲的，而他的政治能力和手腕自然也是非常厉害的，阿飞其实对这位并不显山显水的云丹贡布并不了解，因为他的大多数的光辉都被谢朵拉姆所掩盖，而且很多事情上他并不能够做主，这次来请阿飞，阿飞有些好奇，因为很多事情是谢朵拉姆直接定下，根本没有通过在这个人的同意，阿飞自然不会得罪这样的人，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做二十年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阿飞同意了前往，宰相府在略微下面一些的地方，上面的都是皇族，宰相等一级的官员，都在很下面一些地方居住，不过由于山体的原因，他们所拥有的房子的大小一点也不比国王的小多少，多少证明了这个家族所具有的实力。
过来接阿飞到云丹贡布府上的是他们家的奴隶，几乎将自己的腰都快折叠成一百度，恭谦的让人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么低，阿飞有些怀疑，他能够看清楚自己吗？万一去的人错了呢？不过好在是有管家一起过来的，阿飞上了他们准备的轿子，这是草原上很奇怪的一点，虽然草原上的人人都会骑马，但他们却认为马是人类最为忠诚的伙伴，不再特殊的情况下是不会骑马的，更是的是坐牛车和轿子，阿飞懂得一点点这里的规矩，上了轿子，这次对阿飞还是很尊重的，是四台的轿子，在草原上接待最为尊贵的客人才用的，草原上人力资源比较紧张，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高了，不过听说草原上的人贵族对待奴隶比起中原可要差多了，几乎就是当作资产来用的，可以任意处置，在中原至少还有一些法律的约束，而在这里是没有的，全部是由各个家族说了算。
阿飞没有想到的是云丹贡布竟然带着他们家族的人就在门口迎接，这让阿飞特别不好意思，这个阵式实在是太庞大了，而且明显是抬高了阿飞，阿飞觉得自己肯定到不了这样的地位，于是谦虚的命令旁边的人，在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就停下来，让他下轿步行到宰相府的门口，这是一个巨大的碉堡楼一样的房子，和其他的臧族的房子一样，不同的是面积要大的多，是普通人家的几十倍。
“劳烦宰相大人亲自迎接，在下惶恐。”阿飞还没有走进就按照草原的礼仪向云丹贡布行礼。
云丹贡布显然也没有想到阿飞是这样的老成，也算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有了略微一丝的错愕，立刻恢复过来，“哪里哪里，阿飞大人作为我国的海关总署的副署长，几乎与公主平肩，自然当得起。”
“大人客气，那是公主看得起在下，给的闲职，承蒙抬举，在下惶恐。”听到这话，阿飞已经大致知道请他来的目的肯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两人都有些虚情假意，不过越是高级别的就越是虚伪，大体就是这样，好在草原人要比中原的繁文缛节少一些，两个人简单的寒暄之后，云丹贡布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家人，阿飞也没有想到云丹贡布的家族是这样的庞大，他自己有八个儿子，家族里的人也有二三十人，好在阿飞的记忆力惊人，能够将这些人完全记下来，他看的出来，这里有不少的人是西番国的官员，看来他们家族是世代的官宦之家，而且按照名字来分，他们还有自己的封地，算下来他们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草原上的晚饭，一般都是烧烤，他们的饭菜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即使有那么几个比较厉害的厨子，不过还是以烧烤为主，毕竟牛肉和羊肉数量庞大，这么慢慢的人全部围成一圈，甚至可以和王宫的晚宴相比，阿飞大致的看了一下周围的位置分布，看来云丹贡布是真的有事情和自己谈，要不自己也不会坐在他的旁边，而他的两个儿子坐在另外一边，部分人坐的离他们很近，阿飞很快就明白了，今天这顿饭是讨论事情的，阿飞的心中立刻就明白了。
当篝火点起来，家里的人就开始倒茶，草原上的姑娘们跳着舞开始了第一轮敬酒，有了前次的铺垫，云丹贡布自然知道阿飞的酒量惊人，而且今天有事情要谈，当然需要先活跃气氛，还要保证阿飞是清醒的，然后尽快将事情谈完。
第一轮的酒大家共同干完，喝了几口茶，然后场面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在云丹贡布的安排下，其他地方都开始了跳舞和交谈，剩下的就只有近前的几个人还坐在位置上。
“阿飞大人。”云丹贡布看着阿飞。
“大人客气，您年龄在上，称呼上叫在下阿飞即可。”阿飞非常客气的说道，“今天在酒宴上咱们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云丹贡布看了看阿飞，这个不像是中原人的中原人，这个和他见过了很多中原人都完全不同的人，“那本人就托大了，既然大人如此客气，私下里，称呼我一声阿克。”
阿飞淡然的看着云丹贡布，现在拉近距离可以掌握不少草原上的情况，“阿克，请。”阿飞毫不客气，端起一碗酒就敬了过去，云丹贡布还是草原人，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既然阿飞已经释放了善意，自己当然也不用端着，两个人立刻干了一杯。
“阿飞，这次你们海关总署所管辖的范围，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可能以后你们会很难往前推进，困难重重。”
第161章 利益
“愿闻其详。”阿飞谦虚的在一旁听着，他张大了耳朵，并没有说话，和云丹贡布这样的人说话，一切都需要特别小心，当对手将牌打出来自己才好接招。
“草原之所以四分五裂，在于每个部落都有的自己的优势，而在朝廷之上，又会分成很多势力，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也有自己特色的东西，是他们获取利益的最重要的商品，例如巴图部拥有的是战马，而拉罕部产出的是粮食，再比如各方势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封地，比如我们家族的封地云丹，所产出最多的是青稞，粮食产量也在这里面算得上不错的。而现在你和公主的海关总署成立，不允许我们之间进行交易，必须由你们进行交易，那么我们原有的产出就会损失，损失了这部分利益，那我们还能够支持做下去，我也不敢保证。”云丹贡布看了看阿飞，他觉得阿飞应该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这种情况是他绑架了皇族和他在一起，虽然各个部落看起来松散，但真正影响到各方的利益的时候，那大家就会联合起来，“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交易，会让部落之间，以及各方势力之间形成一种利益的联盟，大家会联合起来，现在海关总署的成立，想要占有整个草原的资源，势必和所有的势力形成对抗，最终的结果是皇族被拖入了战争的泥团，而中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崛起，完全的控制住草原，草原上很多部落和势力都会清醒过来的。”
没有想到这个云丹贡布还算是开诚布公，也没有想到他想的还是很远的，很有远见，他代表了一方势力，而这种势力还是比较强悍的势力，也就是说他最重要的资源在于联盟，和他利益相关的势力和部落，大家牢牢的联合在了一起。阿飞看了看云丹贡布，“阿克，我能够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吗？”
“请说。”
“你们的武器从哪里交换？”
阿飞的话让云丹贡布愣住了，草原上并不能够产出大量的兵器，整个草原最大的兵器产地是塞萨城，这里距离铁矿的距离不远，而且适合聚居，草原上八成以上的兵器都是产自塞萨城，而控制这些铁匠铺的就是皇族，这也是皇族一直是最强大的原因，阿飞忽然间问起来，让云丹贡布愣住了，没有兵器，空有人数根本没用，“主要是每年由皇族分给各方势力。”
“没有兵器，交换再多的马匹也没有用，他不可能产生利益，对于一方势力或者一个部落，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活下来吧，没有粮食，什么都是白费，可是草原最难产的就是粮食，草原的大部分部落都是游牧生活，并不是像中原一样定居生活，由于居无定所，因此产出粮食可能性不大。”阿飞淡淡的笑着，对于云丹贡布的话他算是明白了，这摆明了是占了其他人的利益，“首先，我要申明的一点是，海关总署并不是一个封闭的部门，从成立之初，就是希望各方的势力能够联合在一起，让草原繁荣起来。”
阿飞的话让云丹贡布心中一惊，阿飞的话还是很明白的，就是欢迎各方势力的加入。“第二，海关总署成立的目的是让资源更加优化，通过大批量的交换，以最低的价格获取更加多的东西，因为在利益的驱使下，商人才会做生意，而只有竞争才会让价格降低，草原分散的和对方进行交换，首先在于数量上的先天劣势，必然让交换的成本提高，比如一柄长剑，在中原大约一两银子，但是在草原上最少要五两银子，这其中的差价出在什么地方，阿克你比我更加清楚，因为商人需要在这里面获取更多的利润，因为风险太大，没有足够的利润他们是绝对不干的，大多数的时候采用的走私的方式进来躲避盘查和盘剥，但实际情况是他们或被盘剥的更加厉害，而这中间的成本越高，风险越大，价格机会越高，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打破这种情况，让整个草原拧成一股绳来做，这样商人们的风险减小，出货的量增加了，他们自然也就会选择降低成本的方式，在草原上卖兵器的可不止一家商团，据我了解，最少也有八家比较大的，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如果这八家正常进行竞争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联合起来一起销售呢，还是通过降级的方式来相互比拼价格？当供货的量增加的时候，我们是有选择的权力。”
“草原如此松散的原因也是在这里，因为各个势力之间的纠葛，让双方都会产生盘剥，这对草原的百姓是不利的，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吃不饱饭，还需要打战，他们真的愿意吗？人口无法增加，那么草原就谈不上繁荣，当草原的人口增加的时候，必然也就导致一些战争，因为草原上产出的东西根本无法养活这么多的人，于是大家开始抢夺资源，最终的结果是你死我活，死伤惨重，阿克你作为宰相这么多年，看到的比我要多得多。”
“但我们无法避免的要和其他势力冲突，那如何解决，可能会成为生死的死敌，草原上的人口减少的更快。”
“一些冥顽不灵的人不存在反而会让草原发展的更快，我可以告诉阿克一个消息，从我中原出发的一只商团现在带着一百万斤粮食正在往草原而来，你说他们会交换多少马匹和草原上的特产？可以养活多少个部族呢？”
云丹贡布的脑袋立刻开始计算，这么多的粮食一下子可以让数万人立刻解决粮食的问题，虽然草原上的粮食价格很贵，但是可以用大量的马匹和黄金做交换，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他们还带着一万把打好的弯弓赶往草原，他们是过来的第一拨人，后面还陆续会有商团赶过来，你说这么多的数量，我们用什么交换会比较好呢？”
云丹贡布现在有些明白了，按照现在草原上的情况，这些粮食肯定会很多部落抢着要，而兵器也是一样，可以武装一支万人的轻骑兵，这是多么强大的武力，多少人会拿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过来交换，云丹贡布当然也可以想得到，这是多大的利益，就是多出一成的钱他们也愿意。
“他们到来，立刻会让粮食的价格有所下降，因为数量多，大家也就不需要那么急着抢这些粮食，而我们各个部族多余的马匹立刻可以供应出来，交换会发生的很快，但如果我们只有一支部落和他们交换的话，这些商人肯定不愿意，因为交换的数量少了，且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力，如果可以交换的物品很多，需要黄金的自然就会拿黄金，需要马匹的会交换马匹，草原上很多多出来的商品就可以正常进行交换，对草原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云丹贡布现在总算是明白阿飞的意思了，就是让原来双方偷偷摸摸变得更加透明，而且可以让大家大大方方的出来卖，虽然会缴纳一点点的费用，相比获得的东西，其实远远超出预想，草原上没有了多余的盘剥，这些人肯定不会选择和各个部落进行交易，一下子会让整个草原的这些部落立刻落于下风，只要这些部落的观念一转变，立刻就可以在海关总署换取更多的东西，还是合法的，其实两相比较来看，和海关总署做这个生意其实更加合适，原来只是一个观念的问题，在树立权威的同时，也让皇族有机会来清理草原上的不合作的势力，让皇族的权威能够辐射到草原的每一个地方，阿飞的这招实在是厉害，难怪皇族会这么快答应和他们的交易，这么快就成立这样一个部门，在为老百姓解决问题的同时，还能够巩固皇权的力量，那改变就很可怕了，而当各方大势力明白过来，大家联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情况就会变得更加严重，所有的势力都结合在一起形成牢固的利益集团，那么草原将不再是一盘散沙，按照阿飞的设想，后面的情况就可以期待了，皇族和各方势力将会变换成什么样子就很难想象的，如果各方势力只有部分能够明白这个道理，那么这件事情将会变成皇族在整个草原上一家独大，现在云丹贡布才算是窥视到整个计划的一部分，后背的冷汗一下子下来了，还好自己请阿飞到府上来做客，如果自己和其他势力牢牢的结合在一起，一定会被皇族各个击破，到时候整个家族将会怎么就很难想象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进入到海关总署中？”
“当然，虽然皇族和我拥有全部的股份，不过我们不介意其他人入股，这样大家才会共同的来做好一件事情，这个草原这么大，整个市场也是这样的庞大，我们一家根本没有精力吃下来，何不让开位置，让更多的人进来帮忙呢？”阿飞的话说的非常的巧妙。
“但我们家族的封地，产出最多的是牦牛和青稞，如果大量的粮食进来，我们最大的产出将会出现问题。”阿飞看了他一样，明白他的意思，两种草原上的主要粮食都被打击了，自然会产生连锁反应。
第162章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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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云丹贡布立刻明白过来，“不过青稞酒并不利于保存，保存的时间很短。我们的牦牛也是，制成的干牛肉能够保存一段时间，而制成的牛奶也不能够长时间保存，这些都不利于运输，草原上因为有牦牛的天然草场，才能够用活物直接交换，如果要进入到中原的话，是很难运输那么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