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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怎么着也会有几个活口,可以询问相关六鬼教的事宜,却不料二人一进去,才知道那些身受重伤的教众却已全部身亡。青瑶疾步上前视察一番,发现那些本是重伤不致死的教众却是尽数脸色发紫,死相凄惨。
“审问着便全数身亡了。”暗一跟她说着,“看起来应是中了剧毒。”
“全部都死于剧毒。”青瑶沉了脸色,“应是毒药本就藏在大牙处,以封胶相隔,到他们失手被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便咬破封胶,避免那严刑酷打。”
“可是,他们明明可以为自己争得存活机会的啊……”无骄惋惜。
寿命,那些在重病缠身的人看来恨不得耗尽身家都想要换来多一天的福分,在他们眼中却如此容易便抛弃,明明连死都不怕,为何不能勇敢地活着?
“我猜测,有可能是六鬼教控制了他们的亲人……”青瑶逐个替她们阖上那不甘中又有着绝望的眼睑,“说起来也很奇怪,从秋二娘来酒府已经年余,此处却从未被发现,若不是教中有着他们每个人的把柄,怎能全数控制他们不往外泄秘密呢?”
“小青儿,你忘了五娘所言的每月一次的解药了么?”无骄替她一起把尸体集中在一起,看着眼前那张布满血迹的大床,心中满是庆幸,幸好这次能够阻止悲剧,否则这大床便是那几名被捕青年的坟墓了……
第109章 真相大白(三)
青瑶反应过来。
“又是那每月一次的解药,解得了什么,不过困住人心。”青瑶感慨,转而跟暗一说道,“阿一哥哥,等阿二哥哥他们回来后,把这些尸体都好生安葬了吧。”
“是!”暗一得令,“他们还未身亡前说了几个地点,待会我便带阿二他们一起去寻。”
“好,劳烦阿一哥哥了。”青瑶一笑,“爹爹让你们来,可真是帮了我许多。”
“小主子严重了,不过是一些简单功夫,能帮上忙兄弟们也是十分欢喜的。”青瑶一向待他们颇是亲厚,兄弟们也很是喜欢这糯糯唤着阿一哥哥、阿二哥哥的小主子。自是心甘情愿地为她效劳。
青瑶回之一笑,眉目弯弯,嘴角翘翘,暗一先出去了。
外面天暗如墨,雷声不断,看来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无骄,稍等,等我记下毒药症状,回去看看。”青瑶走近最近教众的尸首旁,细心观察着,无骄也不催促,把一地的尸首集中在一个地方,好让到时候暗一他们收拾起来比较方便。
约莫半柱香时间,无骄与青瑶出去屋外,只见情况仍是如她们适才一般,时间似乎在众人身上凝结了。
酒三仙见到儿子这般失魂落魄的表情,也不好再说他儿子,毕竟人已死,这心也得需要时间平复,在一旁怔怔,头一次在他脸上感觉到了老态。
“习县令,此番你应尽收眼底,六鬼教秋二娘混入酒府,她犯下这滔天罪恶,酒府事先并不知情,如今叛逆已死,大人辛苦。”酒无骄先前,对在被这变故吓得呆愣在一旁的县令说道。
这些话定然要说,否则请他们前来的意义就失去了。
县令这才反应过来,端回那官府做派,勉为其难地露出一笑,“酒少爷所言甚是,六鬼教恶徒窝藏酒府,今日酒府得知六鬼教【创建和谐家园】地点,仗义相助,伏诛恶徒,救出被掳走数名男子,实是大功一件,待小人修书一封,广告漠北,以酒府为楷模,好生嘉奖一番!”
无骄淡笑接话,“县令大人严重了,六鬼教能混进酒府,也是酒府管理不厌所致,今日之事权当酒府除内患,大人书中只需写明是大人带队为民除害便好,传到漠北大王那,也是大功一件。”
县令闻言大喜,官场上那套欲拒还迎又端了出来,他假意推脱,语气凝重,“酒公子,这万万不可,这伏诛恶贼之功全在与您们还有这几位义士,说来惭愧,咱衙差懂的全是花拳绣腿功夫,您瞧,一下子就被撂倒了,实在是惭愧啊惭愧!”
若是能混个伏诛恶贼的功名,这次也不算白来了。
“县令大人,你若是再推脱可就是看不起咱酒府了,我可得生气了。衙差兄弟们受伤了你更应该上书给大王,替他们讨赏,如此才对得起他们今日之功。”无骄假意生气地说道,“这里有封信,信上是先前部分失踪的男子的尸骨所埋处,还烦大人劳心告知他们亲属,把尸骨挖出来好生安葬了吧。”
“是!小人这就去办!如此便谢过酒家各位今日鼎力相助!”县令见此也不多留,得了便宜就得溜,客气地告辞,带着那相互搀扶着衙差离去。
“你父亲这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们还是别打扰了。”青瑶轻轻地拉开欲相劝酒傲海的无骄,“你此时与他相言,他也听不进去。”
“阿一兄弟,我父亲?”无骄轻声询问道。
暗一自是知道他所问的事情,微微摇头,低声应道:“酒老爷一直保持着适才的姿势,喉咙的伤也不让医治,酒太老爷跟他说话,他也似全然不闻一般,口中一直就重复着四字……并非良人。”
并非良人。
无骄叹了叹气,父亲对秋二娘的沉迷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才想让父亲当面看清这女子的所作所为,以为这样便会对她死心,甚至会对她绝情,也许今日不该让父亲到场,不该让他亲眼目睹这一幕,以致自己所爱之人惨死于自己剑下。
会不会以后每当他挥剑出招,心中所思所念都是当初死在自己剑下的这红衣倩魂?
“秋二娘离开的方式在你父亲看来太过决绝,所以,她的所有罪孽、她的自私自利,都让你父亲对她的爱意所掩盖了……”青瑶沉颜凝眸,微微感慨,“她至死倒下了一步好棋,我想你的父亲这辈子都会一直活在对她的思念与内疚之中。”
“她为何定要这般?她不是爱他的吗?”无骄不明所以,“爱人不是应该希望他以后能活得好好的,有枝可依有梦可做的么?怎会这般想他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有时候女子的疯狂是很难解释的。她对你的父亲是有爱意的,否则那一剑早已刺穿了他的喉咙;同时她又是恨着你父亲的,所以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你父亲余生的愧疚,让他这一生,再无人可爱,再无心可求。”青瑶淡笑。
“她真残忍……”无骄感慨,“到此我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若是他,会不会也是这般,若是要死,也要让最爱的人永远记得自己,也不愿她在余下时间找到其他爱人,否则九泉之下他会不会也是满满妒意?
“决绝得残忍,她在被捕的那一刻,就存了必死之心。以死换爱,鱼死网破。”青瑶低声叹了口气。
这执念这怨恨,爱与恨交织,融入烽火五月的日阳内。
经过这一役,好似唯一得利的就是那习县令大人,得到大王的嘉奖,又得到许多金银赏赐,他也是懂时务之人,只字不提六鬼教与酒府有关,只说酒府仗义相助,至此酒府的善名在漠北又高了几分。
而六鬼教在漠北的势力元气大伤,暂时掀不起大的波浪,而对于酒家,也是一次大的变革,先是当家主母的和离,再是二房夫人的死去,还有便是……因秋二娘之死不辞而别的酒当家酒傲海。
那日,坚持要火葬秋二娘,他便坐在火前看着自己的爱人慢慢化为一坏黄土。
所有有关酒家的东西他都没带走,只带了她的骨灰。
从此携她浪迹天涯,无论清晨还是黄昏,终是可以不离不弃。
由于漠北此役六鬼教损伤太大,几日后,六鬼教教主亲自到了漠北,以暗号招来了聂三娘,在一处寂静的森林深处,聂三娘见到了一灰衣女子。
“聂三娘见过罂教主,祝教主洪福齐天,寿比天齐!”聂三娘跪倒在地,语气恭顺。
眼前的女子黑纱蒙面,一身灰衣打扮,露出来的眉眼极尽魅惑,额间还有一用朱砂画上去的梅花标记,虽说聂三娘算是六鬼教的三当家,却从未见过教主的真面目,不知她年龄,不知她隐藏身份,只知她是上任教主或者是再上任教主的徒儿之类的佼佼人物,在当年的教主之争的斗争中杀戮无数,以铁血手段收服了所有教众的支持,她自称为罂粟。
“说吧,怎么回事?”她轻启红唇,声音婉转动听,似是与她闲话家常一般。
聂三娘不敢怠慢,把这段时间的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都一一禀报,只把秋二娘的死归因于不能及时逃出失手被擒忠烈而亡,自己甚是苦闷,又困于武功低微不能相救,因此于心有愧的感受也是尽诉衷肠。
“呵,三娘,本教主有个疑问还待你来替我解惑。”罂粟淡淡一笑,抹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地划过聂三娘的脸颊,惹得后者一阵微颤,“二娘的武功比你强,她且逃离不了,你怎么逃得这么轻松,还能毫发无损?”
“罂教主明察,在当时的情况下,三娘也只能见机行事,三娘本也想拖着二姐一同离去,是二姐偏要留下,属下见烟雾弹快散只得自己先逃。”三娘脸垂得极低,语气中带些悔意,“属下自知临阵脱逃实是不该,二姐之死属下亦有罪责,请罂教主赐罪!”
罂粟秀眉一扬,这许多罪责偏偏是选了一样最轻的来请赐罪,这三娘还算是有些脑子。只是,她未免把自己当成那无脑之人了吧?她红唇一勾,冷意顿显。
明明比起这聂三娘,秋二娘的武功伎俩更胜一筹,偏是沉迷于这爱恋之中,自己也和她提及过,偏还是这般执拗,甜如蜜的爱情偏却害了卿卿性命。
“如今教中元气大伤,惩罚你也不该在此时。”罂粟淡然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何况,你的狠毒本教主还颇为欣赏。”
“是……谢罂教主大量!”聂三娘心跳声在听到她的话语后又缓缓地恢复了寻常。
“你适才提到酒府还有柳家堡?”罂粟惑然蹙眉,“酒府的话,本教主尚能理解这与本教作对的缘由,这柳家堡咱与它无仇无怨,为何要横插一足?难道还嫌中原那处肉不够多,还得来漠北分上一杯羹?”
“罂教主,您有所不知,其实并不是整个柳家堡都与咱作对,只是柳家堡的一个名为小青的小厮,他医术高明又有些小聪明,酒家那俊俏无双的大公子对他喜爱得紧,他俩的龙阳之好已在酒府传遍了,那小青是因此才会相助酒府。”
龙阳之好?他竟也有这般喜好。
“哦?原来如此。呵,本教主还没见过世上有真正的龙阳之好,那是他们还未懂得女子的身体之妙处,本教主倒想会会你口中那个绝代风华的酒大公子酒无骄,看美色当前,他是否真能控制自己?”似是触及罂粟的伤心事,罂粟的语气变得不屑。
“是,罂教主美貌无双,那酒无骄定会为教主所迷。”聂三娘阿谀奉承着。
“如今还不是时候,中原那处还需部署,他便等到以后本教主再慢慢品尝一番。”罂粟笑了笑。这献媚话语她听得多了,不过是些虚伪之言,她连自己的面目都没有见过,还能毫不迟疑地说出这美貌无双话语,看来是有点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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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秋二娘已不在了,暂时漠北的大权先由你来负责。”罂粟欠手拂袖,“五月底的教内大会你便好生准备,本教主可是看好你能夺得第二的名次,成为真正的聂二娘。”
聂三娘大喜,漠北的权力是她一直想要夺过来的,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罂粟的认可,只要那五月底的教内大会能争得这第二席位,还愁这六鬼教看不起自己?
“本教主此次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罂粟拍了拍掌,一名男子闪身到二人面前,“此人名为追玉,是本教主的得力部下,漠北重展势力便让他助你一臂之力。”
追玉一脸正色地应道:“谨尊教主之令!”
罂粟大笑数声,俯身到聂三娘的耳边娇声说道:“追玉的床上功夫好着呢,这双修之法看来也可助三娘在这段时间提升一些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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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意有威胁地说道:“对付秋二娘那些损招一次便好,可别想着用在本教主身上,否则许是这二娘的位置要易主了。”
“谨遵教喻!”聂三娘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她本是怀疑,如今却是十分确认教主知道了她背叛了秋二娘这一行为,心底不禁一惊。
“二娘死于自大自负,本教主虽有些惋惜可还不至于让你偿命,无需这般惊慌,若是本教主有意杀你,还浪费这些时间作甚?”罂粟转身,回眸冷笑,“只是暂时,三娘,好好把握。”
身影一闪,那抹灰影便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这轻功,已是登峰造极之实。
聂三娘在原地愣了许久,明明只是教主站在自己面前,她竟有着那种身处于千军万马之中的威慑力,她温言柔语,却似字字如迷,似是每句话中都藏着暗语,把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猜得一字不漏。
果真是教主。
第110章 以身试药
短短半月里,斗转星移,变化莫测。
因酒傲海的不辞而别,酒家当家由酒三仙一句令下,由酒无骄出任,若是无骄不在之时,暂由酒三仙自己来指挥大局。青瑶让暗一他们几人护送司徒朗和海棠二人前去中原,住于先前虎子镇城西的那家旧宅子中,今日得信,已平安到达。
酒无心虽仍是痴傻小儿的模样,却是在精心照料下,不再乱咬乱叫,无骄每日教他一些本领,有时是武功,有时是文学,他倒学得颇是有模有样,青瑶也是很有耐心地教他一字一句,不过十日,看上去已与十岁小孩无异。相信在以后,会健康地成长为原本的酒安康。
“小青哥哥,你看康儿写的这字,好看吗?”酒安康,也就是先前的酒无心拿着自己写的书法,喜盈盈地奔到青瑶身畔,骄傲地扬起头。
“康儿的字是越来越好看了。‘康’字这少了一点。”面对眼前这大孩子,青瑶有足够的耐心,提笔替他补上那一点,“康儿,熟能生巧,别贪快,把字形体先练好了以后写什么字都好看呢。”
“嗯!”酒安康重重地点头,露齿一笑。
此时无骄便会与青瑶打趣,“我就知道,小青儿以后会是个很好的母亲。”
青瑶笑笑不言时,他又会一直从成婚一直说到婚后要生几个男孩几个女孩,惹得青瑶白眼不断,若是回应他,他还是会从成婚一直说到婚后要生几个男孩几个女孩,惹得青瑶啼笑皆非,最后当他一说起,青瑶便给他来碗清心下火药汤,这下轮到他叫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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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小青儿没发现,我只在你面前健谈么?”无骄轻轻摇头,故作玄虚,“古语有云,‘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般叨叨不断,证明我喜欢你啊。”
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脸上的寒霜如六月飞雪总是让人不敢接近,谁知道,私底下的他竟是这般体贴而又粘人的小狼狗。
……这突然的甜言蜜语暴击也是日趋成熟啊。青瑶抿唇浅笑,“我记得你曾问过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啊?”反倒是无骄愣了,何时这般配合了?“我记得这个问题好似以前我曾经和你说过,我说女孩,像你一样聪明又好看的女孩。然后你就害羞了……”
奇怪,今日怎么就不害羞了。
“呵,是啊当时没回答你。”青瑶又是一笑,“我倒是儿子女儿都喜欢。”
“为何?”
“这就是我今日给你出的题目。”青瑶失笑,“期限是今夜,答出会有奖励,答不出的话我想想有何惩罚,今夜再说吧。”见他扁嘴,青瑶凑到他耳边娇道:“奖励我保证你会喜欢,亲爱的无骄,可要加油了。”
半夜,无骄来到青瑶的客房中。
“怎么?想到答案了?”青瑶给他倒了杯茶,坐在他身边。
无骄苦笑扶额,接过茶,低声道:“或许是想要儿女双全,怕他们小时候寂寞?”
“若是生儿,如你一般俊俏而又叨叨,怕是惹不来女子喜欢,有个姐姐或是妹妹陪他一陪,起码没这般无聊。”青瑶掩唇轻笑,“你这小时候寂寞还算勉强挨着边。那便来个不奖不罚吧。”
“好啊小青儿你,原来是换个法子来说我唠叨。”无骄失笑,这让他想了这般久的答案原来竟这般简单。
青瑶也回之一笑,这几日虽他不说,毕竟血肉相连,他挂念了无音讯的父亲之情也是情理当中,自己只能这几日不时的让他笑笑,变着法子来让他心思无暇顾忌那块。
“那奖励和惩罚到底是什么呀?”无骄起了好奇之心。
青瑶从怀中掏出两个小药瓶在无骄面前晃晃,见他疑惑,她这才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这是我研制出来的【创建和谐家园】……”
话音未落,无骄那刚喝进去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差一些喷到青瑶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