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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凰你来了。”慕容墨尘看着旁边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明眸的人,问道,“这位是?”
“这就是我上次与你说的你二姐的干妹妹,也是我的主子,柳家堡的大小姐柳青瑶,”鸣凰替他解惑,“主子医术甚好,特地前来一趟。”
阁主是顾及到她的辗转反侧,今日天刚灰蒙蒙还未全黑便已出门,鸣凰甚是感激。
面前的男子眼神清澈,看着便是为人比较简单,并无甚多花花肠子。本在云珠与鸣凰口中对他的印象便颇好,如今见上一面,更是好上几分。
与鸣凰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青瑶向他点点头,轻笑道:“早就听云珠姐姐提起慕容府中唯一真心待她之人便是墨尘你,今日终是得见,墨尘,姐姐也想你得紧呢。”
提及云珠,慕容墨尘也是有些泪目,“二姐遇到那【创建和谐家园】,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是对不起二姐,亏得姐姐还念着我。”
“你不也是慕容府唯一肯为姐姐说句公道话的人么?”青瑶轻笑,“客套话不必多言,先带我去看看你娘的毒。”
“对对。”几人前去内室,来到吴氏跟前,只觉吴氏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模样。
“娘,这位是大夫,特意来给您检查身子的。”慕容墨尘跟她说道。
“尘儿,我不过小小风寒,怎么还得外人来瞧啊?”她小声地问道,难怪今夜他不肯让自己安歇,说是有大夫到。他哪知自己偷偷地听见了他与旁边那女子的对话,知道她们除了医治自己之外,还要把她和尘儿带离慕容府。
这看起来娇娇滴滴的女子怎么抗衡这偌大的慕容府啊,尘儿若是又牵扯进去了,那该怎么办?这可不是又关十日柴房便可解决的问题了……她胡思乱想,秀眉紧蹙,手指纠结得都扭成麻花状了。
“娘您别担心,医师替您查查还有无其他病症,您只要放轻松便好。”慕容墨尘宽慰道。
见她仍是瑟瑟缩缩的模样,青瑶一把安眠散挥过去,让她睡了过去。
“鸣凰,跟墨尘先出去。”她轻声交待。心思如此繁重,怎可安生被看诊。
鸣凰听命,让慕容墨尘跟着自己来到庭院处,因为此夜云裳阁阁主亲至,四处的暗哨也临时增加了几人,不惧有人突然闯入。
以为他会是满脸忧虑,本欲安慰他几句,回眸一看却意外地发现他竟带着微笑,神情中无半分担忧之意。
“墨尘你不担心你娘么?”她疑惑问道。
“我相信你们。柳姑娘这般淡定从容,便知我娘有救,我又有何惧?”慕容墨尘眼眸里都是欢喜,“我却有一事不解,传闻柳家堡大小姐身中奇毒,闭门不出。这……?”怎么看都看不出她有闭门不出,身中奇毒的模样。
“这是主子散布出去的假消息,主子天人之姿,又到了适婚娶年纪,不愿牵扯过多风波,才这般造谣自己。”鸣凰一笑。
抬眸一看,却见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她又是双颊泛红,“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好奇主子真面目?”
“没没……”慕容墨尘有些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傻傻道,“只是终于见到鸣凰你笑了,真好看。”她与自己对话多是平静温和,今日却突然一笑,竟让他有些迷了眼。
此言,并无修饰并不虚假,坦率得让人心动。
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流淌着粉红的小泡泡。
“那个……今夜月亮还颇圆的,星星繁多,看来连续几天都会是晴天……”慕容墨尘指着天上那半圆不圆的月儿呐呐道。
“是……是啊,没想到墨尘你还会看星象……”鸣凰抚着自己羞红的脸颊,附和道。
“略懂略懂……”
“鸣凰、墨尘,进来吧。”屋里青瑶唤道,本相互之间还有些尴尬的他们似是听到解救话语一般,一起往里走,走得急了,又相互撞了下,更是闹了个大红脸。
见他二人举止有些僵硬,青瑶似是懂了些什么。
“柳姑娘,我娘这毒?”墨尘定了定心。
“墨尘,你娘她这毒是小事,关键是她身子十分虚弱,且心思繁琐,对身子损耗更大,可需好生调理,你最重要的是要让你娘宽慰心思,否则药能治外伤,可不能愈心病。”青瑶徐徐道来,“所中的毒我已解了,至于后续的调理待你来了柳家堡后才方便,你有何打算?”
这般破旧的院子,她可不认为慕容府会真心实意给她治病,怕其中弄错一剂药,那便更为麻烦,而且煎药也是十分麻烦。
“可劳烦您们先带我娘去柳家堡先做安置吗?”慕容墨尘抱拳行礼,续道,“我还有一事未了,稍后便到。”
“鸣凰,你留下来助墨尘。”他一人她并不放心。
而且,这二人独处机会,还是留待二人稍稍增进感情。
鸣凰点点头,随即把手伸出纱窗做了个手势,一探子便悄然闪身入内,“见过二位。”外人面前她们都会心不以阁主管事相称。
“你随主子回堡,把床榻上的夫人一并带上。”她跟她轻声交待,“切不可让主子有失,把我们这里的人都带去,暗中保护主子。”
“遵命!”那探子遵循她的意思,把吴氏背起,青瑶点点头,再叮嘱他们行事小心便先行离去。
“谢谢你陪我。”墨尘跟她道谢。
“不谢,墨尘你的事是何事?”见主子安全离去,鸣凰这才放心。
“我娘有支碧玉簪,是我外婆留给我娘的,为了探听我的消息,我娘把它给了一小厮,我想为娘取回来。”本来娘亲并无跟自己提起此事,却是自己听着她梦中呢喃才知道。
“那……那小厮在何处?我们直接去向他讨回来便是。”鸣凰回道。
“本来是应在我的院子中当看守的,今夜却是慕容天宇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他的院子中,如今他应也在他院子里。”墨尘施展轻功,鸣凰紧跟其后,闪身前后来到了慕容天宇的院子。
与他的院子截然不同,此处灯火通明,是他那破败院子的五倍之大,护卫三三两两地四处巡视着,花谢簇群,水榭楼台,甚是壮观。
“这般多小厮,你可认得是谁?”鸣凰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此处格外明亮,他的脸上有一鸡蛋大小的黑点,十分好认。”从未与女子这般接近过,女子特有的馨香让他为之一荡。
认真地来回巡视着来往人们的面孔的她让她又是移不开眼,明明自己与她并无实际干系,莫不是又是奉命而行,不知为何念起这奉命而为他低低叹了一声,却听着她低声喜道:“找到了!”他定定神,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他欣喜地点点头,“确是此人。”
等候约莫一炷香时间,终于到了他们的交班时间,那小厮跟另一人寒暄后便孤身一人往自己的小厮房中行去。
二人相视点点头,待他行至阴暗处,鸣凰即用匕首从背后制住了他,低声喝道:“不许动。”
刀锋碰到皮肤的寒意让那小厮胆颤心惊,小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把昨日你从吴氏手中骗去的碧玉簪还来,我就饶你不死!”慕容墨尘落到鸣凰身侧,也是低声说道。
“三……三少爷?”那人听得声音熟悉,联想到吴氏,听出声音的主人便是三公子,“小人可未得罪你啊,三公子大人有大……”
“废话少说!”鸣凰的匕首往他脖颈处又伸进一些,锋利的匕首【创建和谐家园】下,一条血痕便冒了出来,“碧玉簪在何处?!”
“有有哎哟死了死了,饶命啊饶命啊!”那人只觉自己的脖子刺痛,“在我塌下塌下。”
幸好还没拿去卖……那小厮心中暗忖,否则明年今日定是他的忌日。
他带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房中,一路上暗暗地离那匕首远了些,没有了那入骨的寒意,从自己的床榻之下取出碧玉簪,讨好地递给了三公子,“物归原主物归原主,小人本也不欲要,是夫人应要塞给小人呵呵呵呵……”
碧玉簪并无破损,他细细检查着,哪知那小厮竟趁他们不防忽然奔出门外,双手抱头大呼道:“有刺客有刺客啊!”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夺门而出,门口已聚集了好些人,那些人见到慕容墨尘都惊讶,却又见他旁边站着一夜行服打扮拿着仍带血匕首的人,更是笃定,“三公子?你要行刺大公子?”
还未等慕容墨尘开口,那奸猾小厮又开口续喊道:“三公子挟持小人要小人行刺大公子,小人不从,便被划了一刀,大家杀啊!”众人听他这般呼喊,再不迟疑,或刀或剑,一拥而上。
“奸人!”鸣凰啐了一口,见慕容墨尘久久没动作,替他挡去向他挥来的剑,“墨尘,还愣着做什么?我们闯出去!”
“鸣凰别杀他们,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慕容墨尘虽习武已久,却从未杀人,况且面前这些他有的也颇为熟悉,更是下不了杀手,仅仅是打晕或是轻伤他们。
他们下手有了顾忌,好不容易打开一条路,更多的人围了过来,二人背靠着背看着眼前一拥而上的人群愁眉不展,这时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冷喝,“住手!”
众人停了手,着目看去,原来是慕容家大公子慕容天宇。他白衣飘飘,持萧悄然上前,立于避让的人群当中。
“三弟,你这是何意?”他淡淡问道,眼神轻轻一瞥倒在四处的奴仆。
“慕容天宇,我要离开慕容家,不要再唤我三弟,我受不起。”慕容墨尘有些嫌弃,娘亲的问题即已解决,慕容家他也不想扯上任何关系,“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慕容家的人,烦你转告慕容龙,他下给我娘的毒我也不计较了,权当回报他这些年的温饱之恩。但此生此世,恩断义绝。”
“呵呵,三弟既然去意已决,那就请便。”慕容天宇仍是面带微笑,回眸跟众人吩咐道,“你们,谁也不许对三弟出手,毕竟他曾经是慕容家的人,也曾是我慕容天宇的弟弟,谁出手了便是与本公子过不去!还不快把兵器放下!”
“是!”众人放下兵器,退于慕容天宇身后。
“如此便谢过慕容大公子。”墨尘不疑有诈,转身施展轻功便欲离去。就在此时,慕容天宇眸中冷意一现,在他转身一瞬,把萧一挥,‘千针式’一出,百支银针便齐刷刷地往他身上挥去。
鸣凰稍落于他之后,总觉得这慕容大公子竟然这般好说话,甚是出乎意料,便暗中留了个心眼,见萧声一响,立马下意识地挡在他身后拉着他往上一跃,尽管如此也只险险避开针群。“走!”她拉过难以置信慕容天宇行为的他,反手扔了个迷雾弹,一路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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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用。”慕容天宇淡然一笑,这眼中钉肉中刺,终于眼不见为净,他晃晃手中的笛子,“传令下去,慕容三公子慕容墨尘勾结外人,行刺本公子未果,已逃离慕容府。”回眸看着愣着原地的众人,冷笑道:“老爷那处,可懂如何说?”
“是!慕容三公子慕容墨尘行刺嫡兄,罪大恶极,这都是小人们亲眼所见,请求老爷派人追杀。”领头一人垂下头颅,恭敬回道,一众人等随着他的话语齐声附和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通通有赏!每人十两银子,自己去账房取去。”慕容天宇嗤笑一声,“收拾干净。”
随着众人的动作,很快,所有的东西都物归远处,包括那一地落叶,而那被银针扫过的树干,却迅速地枯萎。
迅速变黄的落叶纷纷。
剧毒,无比。
第75章 鸣凰中针
四处都静悄悄,偶听得几声打更之声。
前去慕容府时候是刚入夜,如今已是深夜,不过约莫一个时辰,街上本在饭后稍作走动的百姓也都纷纷归家,与家人共享天伦,在床榻旁陪着自己孩儿入眠,与父母说着体己话,修养着自己忙活农活疲惫的身躯,准备着明日再奋斗。
街灯尽暗,鸣凰与慕容墨尘急急奔在道路上,倒是不显眼。
远离了慕容府,听不到后头有追兵的声音,寂静如常,鸣凰松了口气,拉着墨尘疾驰的手一松,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染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斑斓零丁。
血的颜色比普通血的颜色更是艳红一些。
“鸣凰!”慕容墨尘惊呼,忙伸手扶住了她,“你受伤了?!”
鸣凰勉强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信号弹,往上发射。随着一声微响,漆黑的夜空中泛着淡淡的红烟,硬撑着做了这些许动作后,她不可抑制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越发惨白,却仍是安慰着他,“我没事。”
适才的百针,最密集的那处险险跃过,还是不可避免有些零碎地刺入她的后背,后背已开始酥麻,感觉有些麻木。
“千针式!定是你替我挡了!”慕容墨尘回忆着适才的片段,断定必是那慕容天宇的偷袭,否则以慕容府那些奴仆的武功,哪能伤她半分。他眼含泪水,无比痛心,“我……对不起……”
都是因为他轻易相信了慕容天宇,才会让鸣凰为他受伤!
前不久仍是明媚如花的笑容,怎瞬间便成了这惨白如纸的面容,他思着痛着,豆大的泪珠终是从他眼眸中缓缓滑落。
“以后,可别轻易相信人了。勿哭,男子流血不流泪。”鸣凰一笑,他担心自己的感觉真好,“你不是说我笑好看么?我也喜欢你一直笑着的模样。”
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她露出一灿烂之至的笑容,黑夜中顿如阳光一般耀眼。
背后传来轻声落地声音,她抬眸,眼眸划过一丝安定,“主子。”鸣凰低声唤道,“又劳烦您了。”
眼前,鸣凰倒在慕容墨尘的怀中,自己是想让他们培养感情,更进一步,可这面容惨淡,这愁眉不展,哪是谈情说爱的模样……
原来却是青瑶看到信号弹亲自过来了。见她这般模样,眼神一凛,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塞入她口中,双指连点,点中她背后几处穴道,而后从墨尘的怀中抱起她便往柳家堡飞速施展轻功而去,她传音入密给慕容墨尘,“墨尘,等着,北砚接你回堡。”
空空失去温度的怀抱让他有些恍惚,人影一闪而逝,留他一人在街角,笑容凝结在嘴角,一直为她祈祷,愿她平安,愿以自己的伤痛换她的安然无事,从不信神佛之说的他头一次这般向上苍祷告。
每一分一秒对于他而言都煎熬,望眼欲穿之际,终于盼得一女子匆匆而至。“可是墨尘公子?”她问,话语一出,他便知她就是柳姑娘口中的北砚。
“北砚姑娘,请带我去柳家堡。”来不及寒暄,他忧心忡忡地催促着她回去,“鸣凰不会有事吧?”
二人施展轻功往柳家堡方向而去,二人轻功水平几乎无差,若是真要比较,慕容墨尘还略胜一筹,可他不好催促,就一直在她的身侧跟着。
“鸣凰管事福大命大,主子医术高超,她自不会有事。”北砚回答道,知他着急,轻功也是施展到极致。
敏感地察觉到这称呼的不同,北砚的耳朵竖起,总感觉到这二人之间有些说不清的情愫。
“幸好柳姑娘相助。”他轻吁口气,但悬着的心还未放下,“幸好她在附近。”
“主子本来已回堡,见你们迟迟不归,又出来寻你们。行至半路,看到烟雾便猜你们出事,主子的轻功可是登峰造极才能这般快赶到。”说话间,他们的轻功速度丝毫不降,“这才让人通知最近的我带你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