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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古武林就有规定,不许与官家有关联,柳家堡还敢私藏尚书夫人,等那日受众人笔诛,为武林除名吧!”为了以防万一,那些个有辈分的前辈处他们早已打好招呼,届时必会出面让柳家堡众人自废武功,退出武林。
慕容龙似乎已经幻想到柳家堡的结局,笑得狰狞可厌,“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还有墨尘那,你跑一趟,让他认真习武,点醒他,该说什么不用为父提醒吧?”
这个养了他十八年的孩子,也是时候回报慕容世家了。
“宇儿自是明白。”慕容天宇会心一笑。那羞辱他的人,让他们没有了柳家堡的庇护,他们还不任由自己鱼肉。所有得罪过他的人,他必不会让他们安生。
所以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况且,这不过几个月而已,他便离他的报仇目标几近完成,这让他更为兴奋,若是能在武林大会上把他那看得不顺眼的三弟也一并铲除了,那就当更是完美无瑕。
他暗忖着,边向关押着慕容墨尘的柴房行去。
看守慕容墨尘的侍卫瞧见大公子前来,忙行礼,“见过大公子!”
“把门打开。”他淡淡说道,“去三公子院子里把三公子的房间收拾好,再去账房拿上一百两银子赠予吴氏,权当她的压惊费。”
“是!”一侍卫忙打开锁,另一侍卫往账房处飞奔。
门开了。一黑衣男子端坐其中,面容有与慕容天宇有几分相似,却仍显稚嫩,简单善良而又青涩,全是他的写照,比如稚嫩,便可从他虽不正眼看向自己名义上的大哥,面上的不屑之意却是尽显无遗的表现上看出。
黑衣上沾满了柴房的灰尘柴灰,就连那白净的脸蛋上也染了几抹。
还是太嫩了些。慕容天宇呵呵冷笑,这性子,在慕容家可是不讨好之致呢。
“三弟,可住得习惯?”柴房里的霉味有些难闻,他却仍是淡淡地跟慕容墨尘问候着,心中的厌恶半分不显,“大哥此次奉爹爹命令来接你回去,你瞧瞧,不过住了不足半月,你都瘦削好几分了,看来都是这些奴仆没照顾好你。莫怕,回院子后,吴氏定会好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噢对了,我忘了,吴氏都因太过挂念你而病倒了。”
慕容墨尘本对于慕容天宇的动作话语毫无反应权当耳边风,听到吴氏病倒却忽然站了起来,连声急道:“我娘病了?”
“是啊,爹爹知道吴氏因为担忧你而病倒特地让我前来放你出来,三弟以后可要小心行事,不可妄言了。”他微微勾起嘴角,轻轻拍了拍慕容墨尘的肩膀,随即替他拂去脸上那灰烬,若是不明究竟的人看上去,这俨然就是一位好兄长的模样。
慕容墨尘担忧娘亲的病况,并不多言,挥开他的手,抿了抿唇便欲往外跑,却被慕容天宇拉住了胳膊。
“三弟勿急,大哥还有话未说完呢。你娘的病呢,并不重,只需每个月服用一枚药丸便可解,而这药丸,只有爹爹有,你可懂我意思?”慕容天宇转动着手中的笛子,皮笑肉不笑,“若是服不到这药丸,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每夜腹中都会难耐,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撕咬着内脏那般疼痛,若是三弟习武之人,应可以撑个三天,只是不知吴氏这病弱身躯,能否撑上一天呢?”
慕容墨尘转念便懂了他的意思,怒喝:“你们竟然对我娘下毒!世上竟有你们这般【创建和谐家园】之徒!”一巴掌想往他脸上挥去,被慕容天宇的笛子格开了。
慕容天宇也是不嬲,甚至连微笑着的表情都没变,“三弟可骂个痛快,反正中毒的不是我,下毒的也不是我。若是骂可以让吴氏的病好起来,那你便尽管骂。”
好不容易平复心中的怒气,慕容墨尘低声喝道:“你们想要我做甚才肯解了我娘的毒?”
“三弟果真是个聪明人!”慕容天宇收好笛子,鼓掌轻笑,面露赞赏,“六月武林大会爹爹已把其中一个比武名额给了三弟你。三弟你从小对学武可是颇具天赋,爹爹对三弟可是抱有很大冀望,若是三弟能在武林大会上一展我们慕容家的威风,说不定爹爹一开心解了你娘的毒也说不定。”
“一言为定!”慕容墨尘咬牙答应,转身离去。
“大公子,可要小人盯着三公子?”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厮问道。
“无妨,盯着吴氏的人也撤回来,免得让他发现,倒又起了叛逆之心。他这般孝顺,他娘中毒,怎会忍心抛下他娘一走了之,就算他带着他娘离去,找不到解药不也要回来求我们么?”慕容天宇有十足信心他这蠢笨三弟绝不会拿自己的娘亲生命来冒险。
“是!”收到命令的仆从安排着。
慕容天宇离了柴房,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从怀中拿出一手帕细细擦着适才碰到慕容墨尘的地方,小小庶出,脏了我的手。他鄙夷地想着,又唤人准备了热水,沐浴熏香后才觉自己干净一些。
他钟爱白衣,江湖人称白面郎君,出身高人一等,也是长得颇是俊秀,惹得许多女子心生爱慕,孰不知这慕容府金碧辉煌下藏着这许多肮脏,可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而他,更是其中佼佼。
第73章 墨尘求救
慕容府萧条的院落。
一妇人忧心忡忡地守在门口,适才小厮前来收拾了尘儿的房间,还拿来一百两银子说是大公子赏赐,却是绝口不提自己尘儿究竟怎么了。还是自己把那一百两和最后一根自己娘亲留给自己的遗物碧玉簪给了那小厮,才从他口中探知自己的尘儿被放了出来。
小厮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不再停留,回大少爷院子中禀报一声,便欢天喜地带着那一百两银子和几个好兄弟买来好酒好肉,好生快活一番,约好后日不值班的时候再一起去那勾栏院子享受大爷般待遇。
“我的好大哥,你这银子是怎么来的啊?足足一百两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多的银两啊。”他那兄弟好奇问道。
“那三公子的娘是个好欺负的货色,我不过故意吓她一吓,她便把这本是大少爷赏赐给她的银两都给我了,还有这簪子,后日我便那去赠给我的心肝宝贝儿。”那小厮被一声恭维一声羡慕便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说。
“真有你的,大哥,得了油水还记得咋兄弟,果然是好大哥,来来来,喝酒!”另一小厮叫道,不断向他敬酒。
很快,几人便醉倒在地。
幸亏本来这几人便是属于三公子院子的,如今三公子这般模样,也用不着去伺候,他们【创建和谐家园】根本无人发觉,只是让本来萧条的三公子院子更加寂寥而已,若不是明日还得在管家面前露个面,他们都想明日便去花天酒地呢。
吴氏不安地看着远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她的尘儿的身影。
她容颜俏丽,却是一脸苦相,想是平时忧虑过多才使得脸上皱纹繁增,早生华发,明明不过三十余岁,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她脸色发黄,生生老了几岁,若是站在慕容龙面前,说是姐弟也不会有人怀疑。
她本是慕容府的丫鬟,却由于容貌出众,被慕容龙强行玷污了,却意外怀了身孕,才勉强给了她妾氏的名分,若不是慕容墨尘武术出众,想来她娘两早已无容身之所。
本欲就这般平安清净度过一生,偏生自己儿子又是个不省心的主,明明在这偌大慕容府中自身难保还替那二小姐说话,反害得自己被关了起来,害她日日这般忧心。
那二小姐慕容云珠虽是可怜之人,可在这世上,谁不可怜?女子地位本就低下,关键是他不过是一个庶出不受宠的儿子,凭什么去给二小姐争一口气?
听慕容龙给他取的名字便知道他对这两个孩子的看重不看重。墨尘,墨然如宇宙中的一颗微小的尘粒,就如自己,卑贱到泥底之中了。而大少爷的名字天宇,悠悠天宇旷,整个天空囊括其中。
“娘,我回来了。”不愿让娘担忧,慕容墨尘还特意绕回自己房中,换了身衣衫,随意擦了擦自己的脸庞,才来见他的娘亲。
“好孩子,可终于回来了,可有哪处伤着了?”吴氏紧紧握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以后可别这般鲁莽了,吓死为娘了。”
“娘,孩儿哪里都没受伤,反倒是您,可有哪处不舒服?怎么脸色这般苍白?”慕容墨尘看着她又清减几分的脸,想起慕容天宇所言,娘亲中毒的事,不免担忧。
“我不过有些着凉了。今日老爷还特意让厨房给我熬了一碗药,好孩子别担心娘。”吴氏絮絮念着,“你啊……这次以后可要收心养性,毕竟老爷是你爹,万不可与他作对,知道么?你稍晚时候就去你爹那,给他倒杯茶认错,这事他也就不怪你了……”
她一直都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叮嘱自己儿子也是让他低头示弱。
慕容墨尘心里极之不愿,在她面前仍是微微点头,“别担心,娘,我会的,你只管养好你的身子,其他事情有我呢。”边说边扶着娘亲入内。
关上门,他才和娘亲说道:“娘,我有意脱离慕容家,像二姐那般离……”话音未落,便被吴氏紧紧掩住了唇,她紧张得直打颤,连声音都是抖着的,“你……我的宝贝尘儿,你这么话万一又被听到了,不又要把你关进柴房!”
“娘,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慕容墨尘武功在慕容府也排得上号,他怎会不知这原本监视着他们的人都已撤去,否则就算他心再大,也不可能当着暗哨说这般话语。
“脱离慕容家……谈何容易啊……”吴氏跌坐在椅子上,哀叹道,“我又何尝不想逃离这牢狱,可怎么逃?逃去哪啊?天下这般大,慕容府会由得我们逃离么?”
“娘,你勿担忧,待我好生打算一番,在此之前你就当全然不知情便是。”凭他的武功,带娘离开不是难事,难的是娘亲所中的毒,得想办法解了才行。慕容墨尘想起了之前来救自己的那姑娘。
“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若在柴火便在柴房那窗纱处刺一个小洞;若是在你院子,那便在你门那挂上红布,我自会寻你。”当时的她离去之时留下的话他还紧紧记得。虽然心中万般不愿欠人人情,可这个涉及到自己的娘,慕容家的那两个禽兽说话又不知可不可信,万一娘有什么不测……
事不宜迟,他安置好母亲后便在门那绑上一红布。
暗处的云裳阁探子看到红布,马上传信给鸣凰,鸣凰得信,也是不拖延。
是夜,鸣凰从窗户进了他的房间。
“慕容公子,鸣凰有礼,恭喜公子逃离柴房。”鸣凰见他沉思,出声惊醒了他,“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么?”
“唤我墨尘便好,我实是不愿听到慕容二字。”慕容墨尘苦笑,“鸣凰姑娘,实是不愿惊扰你,可我不愿成为慕容家争斗的棋子。”
短短两句话中便出现三个不愿,可知他的内心是有多抗拒。
“那鸣凰就唤你一声墨尘吧。”
他把自己娘亲中毒,慕容家以此胁迫他在武林大会上打斗的安排跟鸣凰说了说,叹道:“若只是在武林大会打拼尚且小事,只是以我对慕容老贼的认知,他不会就此罢休,也不会放了我娘,只会一直以娘来胁迫我为慕容家做事,我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
“墨尘所见确是剔透。以鸣凰所见,也与公子无异。自己的侍妾儿子尚可这般对待,你根本不可能相信他会与你将江湖道义。”鸣凰蹙眉沉思,“墨尘可知那毒药的名称?”
“我除了知道娘亲中毒,每月必须服用一次解药之外,其他一无所知。”慕容墨尘明亮的眼眸似是蒙上一层灰霾,埋怨自己的无力,“对了,慕容天宇说了,若是每次没有得到解药,五脏六腑就会如被千万只虫子撕咬般难忍。”
“毒物并非我所长……”鸣凰见他这般,心忽而一抽,也是为他有些难过,“墨尘,待我汇报主子,定有办法的。”
“劳烦鸣凰姑娘了。”慕容墨尘正色,对她行了一礼,“谢谢鸣凰姑娘第一次欲救我于柴房之中,此次又为我伤神。”
鸣凰赶紧回礼,“墨尘无需行此大礼。鸣凰也是有命在身才……”
见他笑得灿烂,青春正盛,她不禁红了脸颊。
“叫我鸣凰便好。”她留下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去,“等我消息。”
她在想,若是阁主并不同意前来救助他娘,那她还能以有命在身去帮他么?
鸣凰施展轻功一路赶回柳家堡,待她到青瑶的房中时,青瑶已脱了外衫,准备就寝,见她匆忙而来,也是诧异,但知她必有要事,让她先坐,自己披衣起身,行至桌前,却见她双手一直相互缠着,纠结不已,愁眉不展。青瑶又是一惊,究竟是何事这般严重?让这个以从容淡定著称的鸣凰管事都这般困窘。
“阁主,是这样的。”鸣凰着急之下,将今夜慕容墨尘告知她的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跟青瑶说了一通,临了担忧地问道:“阁主,你可是有办法的吧?”
原来是这样,她轻吁口气。倒不是她不把慕容墨尘的娘亲当回事,而是以大夫而言,如果只是中毒,而且是慢性毒药,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青瑶哑然失笑,“这样吧,我明晚随你一同去一趟慕容府。”
“明……晚?”鸣凰无意识地重复,隐隐有些失落。
青瑶察觉到她的焦急,有些迷惑地抬眸看向她,“可是除了毒药外还有其他急病?如今已是丑时,只怕他娘亲早已安歇,如此贸然前去也不好。”
“不不!”鸣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明晚鸣凰再来。今夜打扰阁主,鸣凰抱歉万分。”
哪是他的急病,分明就是自己的急病。她忧心忡忡,竟不愿墨尘为此伤神,哪怕多一刻也让她心急如焚。
“鸣凰,丹雀姐姐先前和我说,你细心沉稳,聪明细致,怎么今晚好似有些失魂落魄?可是有心事?不妨一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能茅塞顿开。”青瑶柔声说道,茶水有些凉了,用内力热了茶,再递到她面前。
“阁主说的是,今夜鸣凰确是失态。”鸣凰接过茶,谢了一声,泛着白烟的茶让她的眸子有些模糊。她自嘲地笑笑,“我鸣凰自从担任云裳阁管事以来,我见过无数人,有表面正义凛然背后却肮脏不堪的人,有表面和爱侣恩爱缠绵转头又抱着妓院姑娘喊着小心肝的人…当然也有表里如一,就如丹总管,如墨总管都是这般,但我从未见过如慕容墨尘他这般矛盾之人。”
“矛盾?”
“他不愿跟我逃出柴房,因为这样会让看守之人丧命,他愿离开慕容府,虽不说,他却不愿亲手去夺取解药,虽然他爹他哥这般对他,但在他心目中他却还是念及亲情,否则他怎会从未想到用自己的武功去对付他们呢?明明不喜甚至憎恨,却是隐隐有期待,如此不矛盾吗?”
她的心中似乎早就为他的种种行为想好缘由,好似替他设立了一个人设。可这般会不会有些先入为主,又会不会他从未这般想过。
“鸣凰,那你的失魂是因何故?因为你见着一矛盾的公子?”青瑶轻笑询问。
鸣凰又是蹙起了眉头,低低叹了一声,“鸣凰不知,我不愿见到墨尘担忧,我想把他眼里的迷雾挥散,想让他感觉我的存在,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想成为他的力量。”
那便是他已经不是简单的因阁主之命去保护的墨尘公子,而开始想要更多。
而这的变化,便是恋意的开端。
青瑶呵呵低笑几声,“鸣凰是想成为他独一无二的身边女子?”
“鸣凰从未这般想过!”鸣凰惊慌续道,“墨尘不过十八年华,我比他痴长三年,怎可这般委屈他?!他虽不受宠,但也是个世家公子,鸣凰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么可以配得上他……而且他至多把我视作施以援手的恩人。”
说是没想,却是毫不迟疑地说出这番话,说明她已经在心中找着自己也许会被拒绝的原因,说明她心中曾想过这般可能。
这种行为,源于害怕受伤,于是便缚手缚脚,不敢行动。
“人生而平等,不过都是生命,并无说孰轻孰重,况且我也不觉得云裳阁的管事之位会比慕容府公子低下。”青瑶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抚,“鸣凰,我们江湖儿女敢做敢为,敢爱敢恨,何必想这般多后果?依你和之前云珠姐姐所言,这慕容三公子可谓慕容府的一股清流,只要他值得,你何须用这般多缘由困住自身?年华正好,岁月正妙,何不争取?还没尝试过便要放弃,鸣凰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阁主所言极是。”鸣凰也是聪慧之人,转念间便懂得阁主的意思,隐晦地应道,“鸣凰会努力。”
“预祝鸣凰得良人归。”她一笑。
“谢阁主吉言。”她也回之一笑。
第74章 离慕容府
翌日夜里,四处静谧,慕容府里偶有巡夜之人步履懒散地四处察看。
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青瑶随着鸣凰来到慕容府慕容墨尘所居住的那个破旧院子旁。鸣凰昨夜已传信给云裳阁在此的探子,探子也将她此夜会来的消息告知慕容墨尘。
因此他与吴氏用罢简陋的晚膳后早已端坐房中,等着鸣凰的到来。听得窗户窸窣响声,慕容墨尘便知鸣凰姑娘已到,欣喜地出门迎了上去。
“鸣凰你来了。”慕容墨尘看着旁边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明眸的人,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