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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便利贴,薄唇抿成一条线。
思索了片刻,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这字迹,跟她以前完全不同。
夏如槿就算再嚣张跋扈,那也是夏家的脸面,夏彦淮从小就请各种老师,教她礼仪书法,培养她各种兴趣,严肃的环境耳濡目染出来的教养和品位。
就算私底下如何不堪,在明面上,也勉强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他见过她写的字。
是工整的小楷。
然而这些……
他眸光微暗,眼底划过深思。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钱叔小声提醒,“先生,可以吃午饭了。”
他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其实他更想说,太太已经跪了好久了。
霍言深回神,也顿时想起来,将便签塞进裤兜,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进,看到的就是一副诡异的场景。
女孩子跪坐在地毯上,手指在茶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奇怪的符号,嘴里念念有词着奇怪的话。小青蛇跟她同样的姿势,歪着脑袋看着她。
像是两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小朋友……
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迈步走过去,“在干什么?”
夏如槿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这洁癖鬼换了一身居家服,应该是刚洗完澡,看起来清清爽爽,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透着精致。
不像她,现在膝盖发麻,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低头继续画,嘴里漫不经心,“画个长生符,祝你不幸,祝你痛苦,祝你长命百岁,祝你百年孤独。”
“……”
霍言深微愣,随即迈步到她旁边的沙发坐下。
大手拍了拍小青的脑袋,小青会意的一溜烟儿跑了。
显而易见,在这段出差的时间,他跟小青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夏如槿斜眼睨他,“它倒是很听你的话。”
“你也很听话。”他轻笑。
夏如槿沉默,很不爽的看他。
怒气和怨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堆积,她现在正强忍着想烧了这栋冰冷的大别墅的冲动。
连吃的都没有,还留下它干什么?
“起来。”他揉了揉她脑袋。
夏如槿默了一瞬,很自然的猜,大概在刚刚洗完澡的时间里,钱叔给他汇报了她今上午的行程。
所以才有现在的变化。
心里没有很开心,反而很不开心。
他说的家里的人都不可信,但是现在他却相信不可信的人,而不相信她。
“到时间了?您老人家消气了?”她阴阳怪气的堵他。
霍言深说,“该吃饭了。”
“……”
还有想讽刺他的话,夏如槿尽数咽了回去。
算了,看在午饭的份儿上。
她移开眸子,撑着茶几站起来。
虽然她没那么老实跪的端端正正,但坐了这么久,腿全麻了,站起来就往旁边倒。
霍言深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夏如槿身子一歪,直接坐到了他膝盖上。
男人大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掰着她的肩膀,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二人贴的很近,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夏如槿贴着他坚硬的胸口,似乎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第77章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没出息的脸红了一下,挣扎着就要起身。
霍言深按住了她,垂眸看着她露在裙摆外的膝盖,泛着点点红色。
先前摔过的地方结痂后,长出了新鲜的嫩肉,粉粉的颜色跟周边不一样,这时候因为充血染上了淡淡的淤青……
他眸光闪了闪,大手覆上,耐心的帮她揉着。
温凉的掌心熨帖着肌肤,一股莫名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夏如槿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这男人又中邪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听话。”他低声,像是解释。
夏如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以为她会搞怪,或者用其他方式敷衍他,但没想到她真的老老实实的跪。
她也没想到。
因为她刚刚跟小青在研究一种新的术法,忘记了。
但是难得这个男人这么温柔,她小嘴一扁,眸底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只是你一直不相信我,才误会我的所有举动。”
“也没事,我都习惯了。漂亮的人总是要承受这些,都是命。”
“只是可怜了我这双笔直修长的腿,也不知道能不能走路了,我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说着话,她凄凄惨惨戚戚的抹了一把眼泪。
霍言深掀开眼皮扫了她一眼,眸底晦暗不明,但出奇的,竟然没讽刺她。
默了好半天,低低哑哑的嗓音开口,“废了我养着。”
什么意思?
这恶毒的男人存了这种心思?
就在她瞪着一双明眸认真审视他的时候,男人手移动了一下,捏了捏她的小腿,“有感觉吗?还难不难受?”
“……”
夏如槿定睛看了他一会儿。
男人眸底全是认真,那张帅到欠扁的俊脸上,竟然有几丝担忧。
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她沉默了半晌,移开目光,开口声音很淡,“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疏离的态度,小丫头是真的生气了。
霍言深抿唇思索了片刻,反问,“那甜吗?”
夏如槿,“……”
他没等她的回答,继续轻揉了一会儿,才拉过她的裙子将膝盖盖住,一手揽紧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腿弯穿过,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餐桌前走去。
夏如槿一惊,忙不迭抱住他的脖子。
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完美冷毅的弧度。
相比平时的高不可攀,此刻多了几分暖意……
要是他一直这样,还挺甜的。
餐桌上。
夏如槿比平时沉默,埋着头只顾吃饭,而且有好几次霍言深给她夹菜,她都视而不见,只是自顾自的扒饭。
她进食速度很快,比起以前夏如槿的矜持,天差地别。
但也不会给人粗鲁无状的感觉。
举手投足间干净利落,是一种另类的美感……
霍言深走神间,她已经吃完两碗饭。
“我饱了。”
女孩子放下碗,正眼没瞧他一眼,径直上楼回房间。
霍言深还坐在餐桌边,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眸光幽深沉寂。
好像,她不维持笑脸讨好他时,他们的关系就回到了以前一样,中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傍晚时分,下起了雨。
一场盛夏的暴雨来得急促,杂乱无章的打在窗台上,风吹得窗外的树枝群魔乱舞。
书房里。
霍言深刚结束视频会议,看了看时间。
六点。
他起身下楼。
厨房里,佣人早就准备好了晚饭,见他下来,刘嫂忙问要不要马上吃饭。
他点点头,又问,“太太呢?”
“太太中午回房间就没出来,或许还在午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