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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深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软糯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微抱怨。
钱叔没听清,凑近了些,“什么?”
她转头,认真的对钱叔开口,“你下次跟霍言深打电话的时候告诉他,我想他了。”
钱叔,“……”
等病房门推开,女孩子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
钱叔才缓过神来。
笑眯眯的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拨了个电话出去。
太太想先生了,可喜可贺啊。
病房里,安安静静。
床头摆着新鲜的花儿,还有漂亮的果篮。瓷盘里是刚削好的水果,旁边放着银叉,只动了几块儿,看样子是有人刚来过。
夏彦淮靠在床头,脸色红润了不少,看着她进来,眸子里染上了笑意。
“小槿来啦。”欣喜的声音,很慈爱。
夏如槿上前几步,将包包放在一边,在椅子上坐下,“爸爸感觉怎么样啦?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你这丫头,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爸爸。”夏彦淮好像很高兴,没计较上次她索要巨款的莽撞行为。
更也没像以前那样,见面就问功课,问跟霍言深的感情,然后喋喋不休的数落她。
此刻看着女儿的眼神,全是满意。
他病这一场,能看到女儿长大,也值得了。
夏如槿不知道他这想法,心里忐忑又防备,一直在思考他会怎么开口。
但是她见招拆招接了好几局,他都没提起余诗茜。
夏如槿忍不住了,“爸爸,您不是因为余阿姨的事找我?”
夏彦淮挑挑眉,“这件事爸爸有点好奇,但也算是意料之中。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是你下定了决心,霍言深才会这么做。”
“霍言深做了什么?”夏如槿疑惑。
“他以私人名义给余家发了律师函,限期一周还债,你不知道?”
“……”
夏如槿还真不知道。
难怪余诗茜还钱这么爽快,也没打什么歪心思,再给一张自己的卡来为难她。
“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夏彦淮笑了笑,“上次我就觉得奇怪,你就算再不知分寸,也不会问我要那么大一笔钱,原来真正的用意是这个。”
夏如槿探究的看了他一眼,“您,不是为余诗茜出头的?”
“我为什么要替她出头?”
“……”
夏如槿脑门儿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们不是两口子吗?
记忆中,余诗茜跟夏彦淮提要求,有求必应。
但夏如槿一开口,便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越是这样,越助长了余诗茜的气焰。她有意无意的在夏如槿面前提起夏彦淮对她有多好,然后在夏如槿气急之际,又贴心的将这份好分一半给夏如槿。
久而久之,夏如槿自然跟夏彦淮越来越疏远。
跟余诗茜反而更推心置腹。
仔细回想起来,也不是没有理由……
“你是觉得,我今天找你,是要干涉你的决定?”夏彦淮看她的表情,便猜到她心中所想。
夏如槿愣愣的反问,“难道不是?”
“在余家收到律师函的时候,她就求助我了,但我没插手。”
“……”
“以前你们的相处方式,爸爸就不赞同。但是你们关系好,爸爸不能做这个恶人。她出身不一样,身上市井气息又重,有点小心思不足为奇。倒是你,竟然没让自己吃亏,爸爸很欣慰。”
“等,等等……”
夏如槿脑子有点乱。
所以您,早就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
纵观全局的大boss,是您?
“你知道她是坏女人,还把她留在家里?”夏如槿惊讶的声音都变调了。
夏彦淮不在意的摇头,“她年纪小,当年嫁给我着实委屈了。她想在夏家立足,想为余家谋福利,使的那些手段我都清楚。只要不过分,我就当没看见。”
“……你的不过分,界限是什么?”
“不伤害到你,不威胁到夏家的利益。”这是夏彦淮的底线。
所以看到她跟夏如槿关系好,也是真心为夏如槿考虑,他就心满意足了,给她一切在夏家的特权。
老夫少妻,他其实把她当半个女儿养。
“我的爸爸呀……”
夏如槿看着他现在还自信淡定的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捻起兰花指撑着小脑瓜子,无奈摇头。
“怎么了?”夏如槿拧眉。
夏如槿盯着他半晌,语不惊人死不休,“您是,圣父婊吧?”
第67章 他在跟她汇报行程?
夏彦淮怔神了片刻,然后脸色慢慢变得不好看。
“你……”
“年纪小不代表野心小!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嫁给你的目的是什么吗?你就笃定她没做损害夏家利益的事?”夏如槿打断他,措辞犀利咄咄逼人。
夏彦淮见她针锋相对的态度,脸完全沉了下来,“我心里有数,就事论事,你别一点小事就放大化!”
女儿现在是懂事了不少。
但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钻牛角尖。
当年他娶余诗茜,她死活不同意,说不允许这种女人进夏家。
他又何尝愿意?
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已而为之……
“夏家现在什么样?你还觉得是小事?”夏如槿不可置信。
夏彦淮默了几秒,随即叹了口气。
威严的声音很沉很笃定,“平日里你花钱本就大手大脚,对她也出手大方,才造成她贪婪的性子。但是追根究底只是经济上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没吃亏,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
所以他只是冷眼看自己的女儿跟后妈斗,不插嘴,不帮忙,不站队?
维持上位者姿态,觉得她们的所有行为都是小打小闹?
夏如槿看着他,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夜郎自大,刚愎自用。
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不光让自己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还差点把自己玩儿脱了。
“所以非要等到吃亏了,才开始重视?”
“你……”
“你知道历史上有很多大人物,都是死在自负狂妄上吗?”
夏如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他,“你现在的做法,就是在养虎为患。你对她的所有放任,就是导致夏家走到现在的主要原因,还不明白吗?”
“你放肆……!”
“我不光放肆,我还放五放六呢!你知道你口中只有小心思的女人,做了些什么吗?她要您的命!要您女儿身败名裂!这都是小事?您这娇滴滴的小妻子,算计着扳倒你们夏家呢!还以为只是小事!”
余诗茜看似温温柔柔,实际上是一把染了毒的利刃,只是等待机会一刀毙命。
可笑的是,夏彦淮分明知道,但是丝毫没放在心上。
夏如槿这通怒火来得莫名其妙。
因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蠢到无可救药。
明明知道腾其家族有小动作,但是仗着天赋强大,不懂居安思危。她觉得那群老东西就是想反,也没有那个实力。
她太相信自己了,于是造成了那场大战。
甚至阿婆拼死护着她离开,她却返回去跟人拼命,最后让卜家彻底覆灭……
自以为是。
狂妄无知。
她呼吸急促,眼底染上了猩红。
夏彦淮本来怒不可遏,但是看到她红了眼眶,顿时僵住。
“你说什么?她做了什么?”
对于夏如槿的转变,他本来就觉得奇怪。
半年时间,她跟霍言深的关系突然好了起来,而且开始为自己谋划。知道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也能看清余诗茜一直在占她便宜。
欣慰的同时,感觉有些不真实。
直到听到这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