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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苏广益进了帐篷吃饭,吃完饭刚要休息一会儿,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大人,不好了,咱们的人和忠字营的人打起来了。”
石正峰皱起了眉头,和苏广益走出了帐篷,看到五六个峰字营的士兵衣衫凌乱、脸上带着伤,气呼呼地走着。
石正峰厉声叫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五六个士兵停了下来,看着石正峰,说道:“大人,我们吃完了饭在营地里溜达溜达,遇见了几个忠字营的人,他们向我们挑衅,我们记着大人的教诲,没有搭理他们。但是,那几个忠字营的人越来越过分,开始辱骂大人,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我们就没忍住,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
石正峰仔细看了一下,这五六个人并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石正峰问道:“你们把忠字营的人给打了?”
士兵说道:“是啊,他们有十多个人,有两个被我们打倒起不来了,有三个被我们削开瓢儿了。”
这五六个峰字营的士兵倒是够勇猛的,五六个人打十几个人,一点也没吃亏,反倒忠字营那十几个人受的伤更严重。
这时,一阵叫喊声响起,只见忠字营营地里,一群人手持兵器,在鲍尽忠的率领下,这朝峰字营营地走来,看那样子像是要血洗峰字营。
峰字营的将士们也不甘示弱,急忙拿出了武器,与忠字营对峙起来。
鲍尽忠手持一把大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粗声大气地叫道:“石正峰在哪,叫他给老夫滚出来!”
鲍尽忠领兵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护犊子,听说自己的兵和峰字营的兵打起来了,被人家暴揍一顿,吃了亏。当时鲍尽忠就急了,抡起大刀,点齐兵马,要去给吃亏的兵讨回公道。
鲍尽忠情绪激动,一通叫骂,石正峰走了出来,保持着克制,说道:“鲍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
鲍尽忠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亮,满是凶光,叫道:“石正峰,你的兵打伤了我的兵,你说这事得怎么办?!”
几个忠字营的士兵抬着担架上前,那两个被峰字营打倒的士兵,躺在担架上面,哎呦哎呦,不停地【创建和谐家园】。还有三个士兵脑袋缠着一圈圈纱布,像个木乃伊似的,目光里满是愤恨。
石正峰说道:“鲍大人,弟兄们因为一点琐事,发生点小摩擦,打个架斗个殴,这很正常嘛。忠字营这几个弟兄伤得挺重,我替我手下弟兄给他们道个歉,再给他们拿点汤药费。”
鲍尽忠叫道:“我不要道歉,也不要汤药费,你把【创建和谐家园】的兵给我交出来。他们把我的兵打成什么模样,我就把他们打成什么模样。”
石正峰的神情凝重起来,说道:“鲍大人,你这么说可就有点不讲理了。”
“怎么不讲理了,你打我一拳,我就还你一巴掌,天经地义!”鲍尽忠把手里的大刀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大地都抖三抖。
石正峰说道:“鲍大人,你是前辈,我尊你敬你,但是,我也是峰字营的营官。二百个弟兄看着我,对不起弟兄的事,我绝对不能做。”
鲍尽忠盯着石正峰,说道:“你的意思是不肯把【创建和谐家园】的凶手交出来了?”
石正峰说道:“双方斗殴,没有什么凶手,打不过人家,那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石正峰一直在忍让,鲍尽忠却是咄咄逼人。适当的时候,石正峰也要露出獠牙给鲍尽忠看看,让他知道知道,我让着你,不代表我怕你。
鲍尽忠以为石正峰软弱可欺,没想到石正峰突然硬气起来,鲍尽忠有些诧异地看了石正峰一眼,说道:“姓石的,你去打听打听,这么多年,有没有人敢欺负我忠字营的弟兄!”
石正峰说道:“鲍大人,说句得罪的话,峰字营的弟兄都是我石正峰的手足兄弟,谁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第一个不答应!”
鲍尽忠怒不可遏,举起了大刀,石正峰也横眉怒目,手里攥着长枪,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丝毫。
忠字营的士兵们有鲍尽忠撑腰,一个个如狼似虎,纷纷叫嚣着要血洗峰字营。
鲍尽忠虽然暴躁,但是他并不愚蠢,忠字营、峰字营加在一起有四五百人之多,这么多人要是混战起来的话,难免会死伤大片,到时候君上怪罪下来,鲍尽忠难辞其咎。
忠字营的官兵杀气腾腾,峰字营的官兵也是怒气冲冲。这些天,峰字营的官兵一直在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忍来忍去,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像岩浆一般,爆发出来。
石正峰与鲍尽忠互相瞪着对方,那目光里似乎带着电带着火花,发出滋滋的声响。
鲍尽忠见石正峰不肯退让,恶狠狠地叫道:“石正峰,你手下那些兵卑鄙【创建和谐家园】,使了阴招打伤了我的兵。”
忠字营十几个人没打过峰字营五六个人,这对于好面子的鲍尽忠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鲍尽忠编造了“使阴招”这么一个理由。
鲍尽忠接着说道:“石正峰,你要是个爷们儿,咱们就到操场上比试比试,咱们不用真刀真枪,用木刀木枪,你敢不敢?!”
鲍尽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石正峰要是再不应战,峰字营的将士们以后就没法在军营里抬头做人了。
石正峰神色平静,说道:“好,咱们用木刀木枪比试一下。”
第83章 心服口服
石正峰应战了,鲍尽忠挥了一下手,叫道:“弟兄们,走,咱们回去准备准备。”
鲍尽忠带着忠字营官兵回去穿戴盔甲,拿木刀木枪,石正峰也率领峰字营将士,回营地取装备。
军营里为了提升官兵们的战斗力,经常搞一些演习。演习的时候,双方都是拿木刀木枪交战。
鲍尽忠心想,这木刀木枪虽然打不死人,但是也能把石正峰他们敲个满头包,叫他们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哼,敢在我鲍尽忠面前托大,还早一百年呢。
鲍尽忠率领忠字营将士来到了操场上,石正峰率领峰字营的将士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双方手持木刀木枪,都是跃跃欲试。
鲍尽忠看着手下的士兵们,叫道:“弟兄们,露一手给那些崽子看看,叫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忠字营的风采。”
“忠字营威武,忠字营威武!”鲍尽忠手下的兵丁们挥舞着木刀木枪,齐声高呼,响彻天地。
另一边,石正峰手下峰字营二百士兵摆好了战斗的阵型,眼睛里寒芒闪烁,盯着对面的忠字营士兵。鲍尽忠的士兵大喊大叫,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石正峰手下的士兵闷声不响,像是一座寂然无声的冰山。
鲍尽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就没把石正峰和峰字营放在眼里。想当年,杞军和鲁军交战,五百个鲁军士兵坚守一块阵地,一波又一波杞军攻上去,丢下一大片尸体,硬是攻不下来。
最后,是鲍尽忠带着忠字营的将士们冲了上去,犹如修罗恶鬼一般,杀得天昏地暗,将五百鲁军全部歼灭,夺下了阵地。夏侯玄德得知此事之后,亲自授予忠字营以“铁军”的称号。
鲍尽忠轻蔑地看着石正峰,心想,我堂堂铁军忠字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对付你们这些乞活军的蟊贼,那还不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鲍尽忠看着左右的忠字营将士,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忠字营的将士们一个个斗志昂扬,已经亟不可待了,叫道:“都准备好了,大人您就下令吧。”
鲍尽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今天咱们就牛刀杀鸡,教训教训这些蟊贼。”
“冲啊!”鲍尽忠大手一挥,忠字营的士兵们如离弦之箭,呐喊着,向峰字营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忠字营的士兵如狼似虎,气势汹汹,呐喊着扑向了峰字营士兵的阵地。
鲍尽忠是靠一刀一枪的打拼升上校尉的,他不懂什么兵法、阵型,他恃的就是一身勇武之气,对待士兵们也是这样的要求,上战场只管瞪着眼睛拼命,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刀山火海也能给他踏平了。
忠字营士兵们举起木棍木片,乱哄哄的,朝峰字营的士兵们打过去。
忠字营士兵们英勇是英勇,但是打仗却没什么章法,一窝蜂地冲上去,各自为战。
反观峰字营,士兵们配合默契,最前面的士兵拿着盾牌,站成一排,首先挡住了忠字营的冲锋。然后,拿着木棍的长枪兵站在盾牌手的身后,朝忠字营的士兵戳刺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忠字营的士兵想打长枪兵却够不到,他们向前冲去,却被盾牌手挡住了去路。忠字营的士兵们被长枪兵的木棍戳翻了好几个,恼羞成怒,想要绕到盾牌手的身后袭击,但是,盾牌手们阵型严密,忠字营的士兵们绕了好几圈也绕不过去。
鲍尽忠急得暴跳如雷,叫道:“别丢了我们忠字营的脸面,给我冲,冲啊!”
士兵们是真拼了全力,但是,峰字营的二百个士兵是一个整体,而忠字营的这些士兵则是一盘散沙。一根手指再怎么厉害,也戳不动一个紧握的拳头呀。
忠字营的士兵们冲杀了一阵,屡屡碰壁,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泄了下来。
石正峰见忠字营的锐气被磨掉了,挥动一下手里的令旗,叫道:“杀!”
随着石正峰的一声暴喝,盾牌手退到了一边,短刀兵手持木片,一个个龙精虎猛,冲了出来,朝忠字营的士兵们打去。
木片打在头上身上也很疼,忠字营的士兵们被打得满头是包,鼻青脸肿。
刚开始,忠字营的士兵们还在强撑着,但是,过了一会儿,这些士兵们实在是撑不住了,再撑下去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有一个士兵率先逃跑,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哗啦啦,眨眼的功夫,二百多忠字营的士兵作了鸟兽散。
鲍尽忠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叫道:“不准撤,给我顶住,给我顶住!”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忠字营已成溃败之势,鲍尽忠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阻挡不住败兵们逃跑的脚步。
忠字营的士兵们鼻青脸肿,满头脓包,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站在鲍尽忠的面前。
鲍尽忠怒气冲冲,指着几个什长,叫道:“废物,你们这些废物!”
几个什长很是委屈,肿着脸,话都说不清楚了,说道:“那些蟊贼的阵型就像是一块铁板似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我们也是尽了全力。”
鲍尽忠看着士兵们那副惨相,一肚子的骂人话,涌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鲍尽忠刚才在远处看到了,这些士兵确实是尽力了,鲍尽忠也不忍心再责罚他们了,缓和了语气,说道:“一会儿回营之后,你们自己抹点跌打损伤药。”
鲍尽忠最后说了一句暖心话,让忠字营的将士们感到很是羞愧。
一个什长叫道:“大人,咱们刚才是轻敌了,现在再和他们打一场,肯定把他们全都打趴下!”
鲍尽忠阴沉着脸,说道:“败了就是败了,还打什么呀。”
峰字营取得了胜利,将士们想要欢呼庆祝,石正峰摆了一下手,示意将士们不要得意忘形。然后,石正峰走到了鲍尽忠的面前,拱了拱手,说道:
“鲍大人,承让了,忠字营的弟兄们很是勇猛,要是再坚持一会儿,这胜负还真就说不准了。”
石正峰说这几句话是给鲍尽忠留几分面子,鲍尽忠却觉得石正峰是在挖苦自己,他决咽不下这口气,叫道:“两军交战不仅是士卒之间的比拼,也是主将之间的较量,石大人,你敢不敢和我单挑一场?”
石正峰看出来了,今天不让鲍尽忠心服口服,他和峰字营的将士,以后就没法在这军营里立足。有时候,“和”得靠“打”来争取。
石正峰面带微笑,说道:“还请鲍大人不吝赐教。”
“好,咱们这就开始吧,”鲍尽忠派人去库房取来了两件白袍、两根木棍,还有一盆黑炭。
鲍尽忠和石正峰穿上了白袍,拿起了木棍,木棍的一端绑着布团,两个人把绑有布团的一端放进了盆里,裹上了一层黑炭。
忠字营将士们那青肿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鲍尽忠虽然老了,可是老当益壮,别说是石正峰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猴崽子,就是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三五个凑在一块也近不得鲍尽忠的身。
鲍尽忠轻蔑地看着石正峰,说道:“石正峰,你放心,咱们之间是切磋武艺,我会手下留情的。”
说着,鲍尽忠就翻身上马,亟不可待,在马鞍上还没坐稳呢,便哇哇大叫,提着木棍朝石正峰冲了过来。
石正峰挥舞着木棍,迎着鲍尽忠冲了上去,两个人面对面厮杀起来。
鲍尽忠恨不得一口吃了石正峰,手里的木棍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戳向石正峰,在石正峰的白袍上戳出了很多黑点。石正峰则不紧不慢,沉着应战,不时回击一下,在鲍尽忠的白袍上戳个黑点。
忠字营的士兵们见鲍尽忠占了上风,欣喜若狂,为鲍尽忠欢呼喝彩,大叫:“鲍大人威武,鲍大人威武,鲍大人威武!”
石正峰和鲍尽忠缠斗了几十个回合,突然,石正峰向后撤去,把木棍横在马鞍上,向鲍尽忠拱了拱手,说道:“鲍大人不愧是军中猛将,石某甘拜下风。”
忠字营的士兵们欢天喜地,跑了过来,叫道:“大人,您真是宝刀不老啊,厉害,厉害。”
单从石正峰和鲍尽忠两个人白袍上的黑点来看,石正峰的白袍上满是黑点,鲍尽忠的白袍上只有零星的几个黑点。忠字营的士兵们都以为是鲍尽忠赢了,但是,鲍尽忠却阴沉着脸,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鲍尽忠是练家子出身,他看出来了,石正峰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石正峰白袍上的黑点都是一些无关紧要之处,自己身上的黑点,每一个都处在要害之上。如果真刀真枪地实战较量,恐怕鲍尽忠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石正峰给鲍尽忠留足了脸面,鲍尽忠要是再不领情,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鲍尽忠面带愧色,躬身向石正峰行礼,说道:“石大人,我服你了。”
石正峰急忙搀扶住鲍尽忠,说道:“鲍大人,您是老前辈,您这样岂不是折煞了我这晚生。”
石正峰越是这般大度,鲍尽忠越是觉得愧疚,鲍尽忠说道:“石大人,刚才是我倚老卖老呀,你要是不计较,以后咱们就是忘年交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鲍尽忠帮忙的,吱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做!”
第84章 恶毒,卑鄙
鲍尽忠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要是看你不顺眼,恨不得一脚踩死你,他要是看着你顺眼,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
鲍尽忠被石正峰所感化,和石正峰成了忘年交。混迹行伍这么多年,鲍尽忠还从来没有服过谁,但是,对于石正峰,鲍尽忠是真服气。
无论是指挥士兵作战,还是单枪匹马作战,石正峰都不输于鲍尽忠。鲍尽忠开始虚心向石正峰请教,峰字营的战斗力为什么那么强,为什么能挡得住忠字营的狂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