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雪舞飘凌》-第7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打坐了半个晚上,体内那被我称为真气的东西,正不断的绕着轨迹在体内不断的旋转着。也因此,自半夜醒来后就没睡过的我,精神却出奇的好,一点都没有因为睡眠不足而感到疲倦。

        望了望营地中的人们,各个都仍抱着毛毯蜷缩着,他们的剑散乱着放在自己的身边。欧文抱着剑就靠在离马车不远的一棵树上。而达克则仍然躺在昨晚讨论时的篝火旁,而他那与是一般剑士所用长剑的1.5倍以上的双手巨剑此刻正躺在他的身旁。帝特与凯因兹在靠着马车的地方扎了个小帐篷。此刻,相必也都还睡着吧。

        同样醒着的,大概只有不算很远的那两个正在放哨的佣兵了吧。不过看他们不断的打着呵欠,估计清醒着的便只有我一个了吧。

        暗自一笑,如果这时有人来偷袭,估计我们要全部完蛋。刚这么想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股杀气在一瞬间出现,然后转瞬消失。出现和消失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我甚至会怀疑自己太多心了。

        但很快,我知道我没有猜错,因为,我看到欧文的眼睛仿佛仍然闭着,他的身子也仍然躺着,但他的剑却已经不再靠在他的身上了。而达克的手已经按在了他身旁的剑上,而他的身子已经换了个姿势,仔细一看,会发现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随时跃起。而马车旁的小帐篷中,借着微光,隐约可见人影正在微微动着,只是仍然没有走出帐篷。

        我没有去握住剑柄,我不需要。记得曾经跟欧文两人讨论过,什么剑出鞘最快。那时欧文答我:“这要视个人功力而定。”而达克则回答我:“我的双手巨剑最快因为我的剑没有鞘。”当时我并没有反驳,但是我知道,我的弑神是最快的。或者应该这么说,这世上,每一把与弑神同级的神兵握在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主人手上时,都可以算是最快的。因为,灵。

        人,有灵魂;剑,也有剑灵。

        一把剑的等级,并不全部都是倚赖它的锋利或者它所赋予拥有者的特殊能力来评判。对于上级神兵来说,灵,更为重要。失去了灵的剑,不配称为好剑,遑论神剑。

        远处的两个哨兵,仍然站着。但我知道,就在短短的一瞬以前,他们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们所热爱的一切以及他们原本所憧憬的未来的所有。因为,现在他们站得很直,而且也没有了打呵欠的动作,仿佛一个真正的佣兵一样。只是他们,已没有了呼吸。

        一片寂静无声,仍不知道的佣兵们好梦正熟,一点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灾难,他们,都还太年轻,又一直待在和平的迪雅。他们,甚至还没有真正见过撕杀。而我们,来不及通知他们了,因为昨晚一直为了讨论去路的事而烦恼着,对这些新丁将哨兵安排得如此之近,一时竟无人注意,而欧文显然也没料到追兵会来得如此之快,毕竟,就在一天以前,刚有个拥有匹敌“圣剑”实力的刺客前来刺杀过。

        追杀,竟是如此频繁紧迫,他们,到底是谁?脱险后,一定要狠狠的痛揍这该死的凯因兹一顿。但是,首先,现在该怎么办?

        各种念头纷闪而逝,短短的一瞬间,我转过这许多的念头,而此时离那两个哨兵被杀过去了仅仅三秒。看来对方很小心嘛。我心中不由说道。一瞬间杀了哨兵,不让其他人发现,再缓缓前进,然后在发动突袭吗?

        假装什么也没发现的我,将目光轻轻的投向哨兵的方向,同时注意着草丛中的异样,心中默默的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一个。再加上刚刚那个瞬间秒杀两个哨兵而不泄露任何声息并且直到现在也不曾让我发现的人,共二十二个。

        我心中不由叫苦,这些人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刺客,这跟之前的毒牙完全不同,他只是一个扮作是刺客的剑客,即使剑法诡异,他也仍然是个剑客,格守剑客的准则。而他们,显然是刺客,是真正的刺客,他们的动作轻盈而又很自然的融于周围之中。每一个刺客都是真正善于掩饰自己行藏的艺术家。

        他们精于各种武器,剑,枪,刀,弓箭以及诸如此类的各种东西。甚至曾有人夸张的说过:即使是一把普通的椅子,落在刺客的手中同样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但是,他们最常用,也最为致命的武器,却是匕首。并且,他们的武器上一般都涂着剧毒。

        相对于魔法师们来说,他们的力量较为弱小。但是,他们跟魔法师们并不一样,虽然同样不喜群居,但他们却绝对不会反对团体行动。而更不幸的是,他们与魔法师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而且他们并不遵守大多数人的规则。他们唯一的准则便是:夺取他人的生命,保证自己的生存。

        他们为了利益而出手,却绝对服从所属杀手组织的命令,比起各国的皇家骑士团对其国王的忠诚亦不逊色,甚至会更为出色。他们很少背叛。因为,背叛意味着,同时他也背离了黑暗。而黑暗,对于每一个刺客来说,是活着时唯一的归宿。站在阳光下的杀手,绝大多数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全部,就像是出鞘的剑而显得太过于显眼,也太过于锋利了。

        记忆中,仿佛有人这么说过,如果一个刺客,能将阳光变得就像是他的黑暗一样,那么他便可以被称为刺客之王。没有人会去防备阳光下的刺客,因为,至少到现在为止,能做到这样的刺客也只在很久很久以前曾出现过一次。而且,同样的,也没有人能够防范得住。请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就跟问我鸡蛋碰上了石头为什么会碎一样的无聊。

        怎么办?一瞬间我的心中评估完双方的实力,这一战不用打也知道,我方胜算渺茫,即使侥幸胜了,也将是惨胜。但是今天,才刚走完了第一天,剩下的路程又该如何。剩下的残兵能够抵挡住接下来不知道还拥有着什么实力的追兵吗?对于连续遭遇两批实力不俗,甚至说是超群也并不为过的刺客之后的现在,我实在没有多大的信心可以安然走完全部的路程了。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肯定不是现在才赶到的。他们在等,他们一直在等的便是黎明前的这一刻,这一刻正是所有人认为天将亮黑夜将过去的时刻,也是人最容易松懈的时候。

        天,已渐渐的换上了罗密得的微光,依莉娜依偎在久违的爱人怀中。

        而此时,空气中那隐匿着的不安夹杂着异样平静的诡异也在同一瞬间爆散开来。无比庞大凌厉的杀气在一眨眼间充斥着整个营地。他们是刺客,目标是马车。他们的行动在此时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甚至不需要说明,那些被惊醒的佣兵们已经完全明了了。而接下来他们便同时明白了那些睡在较外面的同胞们,虽然昨天仍在跟自己一起喝酒,而现在他们已经永远也无法爬起来了。但是,他们没有时间悲伤。

        拾剑,拔剑,出剑。还活着的人几乎都同时做出了这个动作。他们的眼中写满了愤怒和伤痛。他们还太年轻,年轻容易冲动,但,同时,也更容易激起热情,燃烧他们的血液。而仇恨,是最为容易起反应的催化剂。

        但,我没有资格说别人。因为我的剑是第一个出鞘的。达克便在我的身边不远处,双手握着他那把巨剑,对上了对方离他最近的三个人。欧文并没有加入战场,虽然他的剑已经离开了剑鞘,但他并没有马上加入战场。他与从帐篷中奔出的凯因兹一起守着马车,不让小公主出来。而帝特已经拔出了他的剑,往我们这边冲来。

        血腥味,在短短的一刹那间布满了营地。对方的手上清一色是匕首,匕首上是墨蓝色的,此时的微光甚至不能帮助大多数人看清楚它的样子,便已被它夺去了生命。

        亚文是这些人中反应最早的也是最快的。此刻,他正喊着命令,指挥着伙伴们边斗边退向马车,要仍活着的三个弓箭手掩护。

        拖延时间。是的,阳光下,是刺客们的墓地。虽然并不完全适用于现在的情形,但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但是对方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件好事,一声尖哨,攻势骤然加快。一转眼,又是两人倒下。这边达克刚解决了面前的敌人,见状,呵斥着挥剑冲了过去,与亚文会合在一起。

        而我的剑上已经染满了五个人的鲜血,此刻弑神正轻轻的微鸣着,却不知道她是在为战斗而兴奋,还是在为了无意义的撕杀而落泪呢。轻轻抚了抚剑身,仿似安慰她似的轻轻道:“他们只是不能再战斗了,我没有杀他们。”接着,转头微扫战场,有了帝特、达克,亚文那边立时轻松了许多,但情形亦不容乐观。必须赶快把为首之人解决掉。刚刚的那声尖哨传自何处,我边往马车移去,边寻找着他的踪迹。那个真正够级别的刺客,此刻还没出现过呢。

        “嗖”那仿佛令我熟悉至极的破空声令我不由大声喊道:“老头,趴下。”欧文更无怀疑,凯因兹同时俯地。马车外,一支短短的羽箭插在车厢上,那蓝色的光芒告诉我们它同样充满了剧毒。而同一刻,一个人影从离马车不到十米的树上跃了出来,直扑马车而来。他的手上,正是与刺客们同样的一把又薄又细的墨蓝匕首。一身黑衣的他,便仿佛冥神手下的勾魂死神。而事实上,他也差不多是。

        他的出手快,电光火石之间,匕首已经到了车前,欧文和凯因兹此刻正倒在地上,他的速度几乎赶上了刚射的羽箭。但,他还是被挡住了。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正挡在他的面前,瞪视着他,仿佛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听到那声“嗖”的同时,我一直苦苦压抑着的东西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了,一瞬间从我的心底深处狂涌了出来。整个身子仿佛一下子全部失去了我的控制一般。他就像是脱困的猛兽般嘶吼着,嚎叫着。

        我的眼,我的血,我的心,同时燃烧起再也控制不住的熊熊杀意。

        眼中,燃烧着愤怒;血液,沸腾着仇恨;我的心中,只剩下杀戮。

        现在的我,只剩下将眼前的人,将这支箭的主人完全撕裂开来的欲望。

        在对上我眼睛的一刹那,他犹豫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已经停下了前冲的脚步,手上的匕首平平的举着与相对着。作为一个刺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让自己面对着敌人的。但是,此刻他别无选择。

        变化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连支撑着站起来的欧文、凯因兹都忘记了支援,只懂得呆呆的看着。我的杀气是如此的明显,如此的浓烈,如此的毫不掩饰。这是一种强烈到极为危险的信号。没有人敢靠近,此刻的我浑身写满了“杀”字,比起他,也许我更像是死神。也没有人说话,只有不远处那极为惨烈的砍杀声不断的传来和空中风儿轻轻的叹息。

        现场,显得极为诡异。

        但是,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我其实正苦苦的克制着自己。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我才能使自己握着弑神的手不至于马上挥出去。一个已经失去了黑暗保护的刺客,是不可能挡住我的。更何况,面前的他已经失去了对战的勇气,甚至可能已经产生了逃跑的念头。这样子的他,是不可能挡下我这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杀气的一剑的。

        但是,脑海中那被压退至最底处几乎已经所剩无几的理智,正不断的提醒着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不能挥剑!……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子的我,只知道拼命的克制,拼命的控制。我心中更隐隐有种感觉,如果我就这么顺从了心底的杀机,挥剑杀掉了面前的这个刺客。那么从此以后,我将非我。

        巨大的恐惧,深深的仇恨,无边的怒火,我心中翻江倒海之时,我的手终于还是慢慢的动了。弑神轻轻的低吟着,仿佛在叹息着什么。

        对手的眼中已经露出了绝望,握着匕首的手隐隐可见微微的颤抖,甚至他的双腿正不自觉的轻轻颤动着。他已经失去了战意了。欧文动了动嘴唇,终于把话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此刻的我,有着不为他们所知的执着。而凯因兹,则完全被我这突然的变化吓得楞在了当场,仍没有反应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公主竟走出了马车。她的眼中却不见一丝的恐惧,也没有半点惊讶。对着此刻判若两人、满身杀气的我,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丝异样的眼光。嘴中仍轻轻的哼着萦绕在我耳边的那首我从不曾忘怀的旋律,她深邃的黑色双眼中那仿佛为我所熟识的什么东西竟让此刻充满了仇炎怒火的我心中涌起一丝歉意。

        她没有开口说话,仍只是继续哼着歌儿,像昨晚一般微微的依偎在我的身边。就仿佛知道了我的伤痛一般,她的小手轻轻拉起我仍握着弑神的手,轻轻的拉到了脸旁,微微的摩挲着,仿佛要确认我仍在,又好象是要让我确认自己仍在一般。

        不愿让锋利的弑神不小心划伤了她稚嫩的肌肤。我的左手接过了弑神,却不将右手抽回。这在我的记忆中极为熟悉的一幕,让我异常的留恋这份温柔。

        轻轻涌起的温馨在一瞬间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仿佛不愿让她看见我的仇恨和伤痛,又仿佛是充满了仇恨的我不愿因此吓坏了她而让她担惊受怕一般,噬血的欲望和满腔的仇恨竟不再抗拒我的心意,反而自动退去回到了我心底的深处。

        欧文松了一口气,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知道这死老头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凯因兹则楞楞的看着,一时竟也忘了阻止。而那个刺客,此时反而无人在意了。

        天边,罗密得的光芒落向了大地。

        天,终于亮了。

      第四章 火舞

        天,终于亮了。

        原本想借着黎明前时人们最松懈的一刻发动突袭的刺客们,失去了他们所倚赖的黑暗,在阳光下被宣判了【创建和谐家园】。

        达克、帝特、亚文三人和仅存的佣兵们发动了反攻。而刺客们原本所倚赖的首领,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创建和谐家园】身亡了。他们的任务至此,完全失败。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活下来的佣兵除去我们三人外,只剩下青铜剑士亚文,中级剑士尼克、里斯,弓箭手哥笛,以及三个睡在最里面的服事。

        此刻,服事们正惨白着脸帮着众人解毒、止血、包裹伤口。

        而来犯的刺客,包括他们的首领在内,二十二人全部死亡。

        其中,之前与我交战而后无法战斗的五人,在见到首领【创建和谐家园】后亦跟着【创建和谐家园】身亡。

        此战,我方惨胜。

        唯一值得告慰的便是小公主安然无恙。

        将战死的佣兵们的尸体聚集在一起,举行了一个简单却不失庄严的葬礼。

        佣兵们本就具有死的觉悟。死在战场上,本就是每一个佣兵最好的归宿。

        真的是这样子吗?我不知道。只是,在看到尼克、里斯他们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欧文老头这么低声的安慰着他们。

        亚文也许是已经经历过了,他并没有他们面前落泪。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微红的眼眶中微微的荧光并没有瞒过我们。

        而小公主自昨晚开始,便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此刻,她正微微的向那孤单的墓碑施着皇家的敬礼。

        她的小脸很是苍白,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姑且不论她是什么身份,骤然见到这么多的死人,总是难免会有些害怕的。

        而且,其中的很多人甚至昨夜仍活生生的活在你的面前,今天却已经天人永隔,此情此景,谁又能不伤感呢。

        仿佛是有些害怕,她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微微的将她拉得靠近了些,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迹,坚定的望进了她的双眼。

        不要怕,有我在。

        草草整理了下行装,我们准备上路。

        事已至此,我们走大路或者走小路几乎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欧文与凯因兹合计了下,终于决定抄小路一路赶回布雷。这样子也许还可以避过可能出现在前面大路上对方布下的陷阱。

        毕竟“落人群”和郎玛山的魔兽不管其中的哪一样都不是对方可以随意差遣的。

        将出发时,三个小服事提出了离开。

        凯因兹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答应了。

        也许是考虑到服事终究没什么战斗力,体质又不怎么样,确实不适合去迎接接下来的战斗,又可能是欧文的一句“我可以兼任初级服事”打消了他对缺乏医疗人员的顾虑,又或许,是因为不想见到有人无辜送命吧。他给了他们每人些钱,便让他们离开了。

        望着那隐约可见的郎玛山,我心中充满了对前途渺茫的担忧,而且对于自己昨晚的失控更是感到深深的恐惧。

        这一次,有小公主唤醒了我。下一次呢?如果我再次失控呢?

        我可以控制的住吗?她还能将我唤醒吗?

        也许,是出于信任;也许,推己及人,他们不愿揭开我的过去的“伤疤”。

        最终,他们什么都没有问我,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疑问。

        望了望,此刻,欧文与凯因兹也皆是愁眉深锁。

        而那边仅剩下的四个年轻的佣兵——亚文、尼克、里斯与哥笛脸上更是写满了悲痛和哀愁。

        亚文的眼中更熊熊燃烧着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火焰,那是可以将面前万物全部撕裂的浓浓仇恨。

        雪舞历1042年冬始月初二,离开迪雅的第二天,我们只剩下十个人,除去三个服事退出,其他人全部战死,而路程只走了1/10。

        不知是否真的是被欧文和凯因兹这两只狐狸所猜到了般,三天来,我们连续的赶路,不断往布雷方向狂奔,一路上竟没有遇到追兵也没有见到陷阱。

        平静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也许,真的是被他们所猜个正着。

        也许,对方并没有想到我们真的敢走这条充满了危险的小路,而在大路的前方上布下了的陷阱也因此失去了猎物。

        又或许,追兵们被我们临出发时驱赶往各个方向的马匹弄错了方向,等到发现追错了之后,这才回头,而我们已经走远了。

        不管怎样,至少我们提心吊胆的度过了平静的三天。

        而现在我们已经身在郎玛山脚了。

        小公主坐在我的身前,依偎在我的怀中。

        三天来,她就这么一直偎在我的怀里,我想放开,但她身上那份淡淡的相似和耳畔柔和熟悉的旋律又使我极为不舍,最终,我还是没有放手。

        而一路快马奔驰而来,怕跌坏了她,我只好紧紧的抱着她,她身上那淡淡的少女芬芳混杂着弑神剑上那仿佛永远也无法洗去的血腥味,令我的心乱得失常了。

        也因此,这三天我也就没注意到凯因兹眼中那份忧虑的目光和帝特的仇视。

        而连续三天来,一直只是急着赶路,我一时也就没有想起问小公主那些问题。偶然想起,却又不愿让她再累着了。而且,转念想想只要到了以后一样可以问她,我也就释然了。

        “明天我们就要进入郎玛山了。”欧文对着我们严肃的说道。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8 23:2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