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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飘凌》-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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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人就像是他的剑,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刚刚的那一番交手,我却知道上次一战之后,他的实力又往上攀升了。若不是绯羽无意间的动作唤回了我平静的心,再加上刚刚突然间感悟的那一招,搞不好我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呢。

        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坐在对面的他,一团和气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刺客所应该具有的表情,眼底那一丝贼贼的窃笑,更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对着这样子的他,我就是无法将他当作敌人来对待。

        而他所说过的话,更是让我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我是刺客。”

        “但我首先是一个剑客。”

        我毫不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毕竟除了刺客,世上没有哪个职业会在自己的武器上喂毒。

        但是他又确确实实是一个剑客,在那场短暂的比试中,他身上那份剑客气质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刻意的去掩饰。

        面对一个这么坦白的家伙,我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突然想起一事,沉声问道:“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神?我什么时候改行当神了?!还有,你这么乱说,就不怕天上诸神叛你个妄言之罪?!”

        “这个”他挠了挠头,似乎很尴尬的样子,良久终于续道,“我觉得叫你那个那个什么云,感觉好拗口啊,所以、所以……”

        “那跟你叫我‘神’有什么关系啊?”我晕,这是什么道理啊。

        “这个,那个,你的剑不是叫弑神吗?简单点叫,就叫你做神咯。而且,你也可以叫我牙呀,这样你就不吃亏了吧。”他理所当然的道。

        “……原来是这样……”我无言,同时想起了他手中的那把毒牙。

        绯羽【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掩着小口,窃窃的笑着,一点也没有刚刚受惊的样子。我委屈的望了她一眼,她忙收起笑容一脸深表同情,但是眼底那一抹笑意,却怎么也无法释去。

        我衷心的感谢毒牙,虽然两次相遇,他都是拿剑相向,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厉害,但是此刻绯羽那略带放肆的笑颜,在我的眼里却比依莉娜的微笑更为可贵。只为此,我就对他起不了敌意。

        “牙,你这次来……”话我没有说完,有些话永远不需要说完的,正如我们之间气氛的突然转变,仿佛有默契一般,他跟我同时收起了笑脸,一脸的严肃。

        “我不是为你而来的。”他低低的沉声道。

        我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彼此间并又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对他,我本来便不存恶感,再加上刚刚他又让绯羽展露了灿烂的笑颜,只此一点,我便更不想跟他为敌了,气氛也同时恢复了之前的轻松。

        “那么,你来是?”我狐疑的望了望这个自称靠剑赚钱的人,既然不是为我而来,那他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虽然他不大像是我所知道的那种刺客,但毕竟也是刺客,若说他是来这里散心的,那就跟说圣女变成了我的侍女温柔服侍我一般的可笑。

        “……我是出来散散心的。”再一次挠了挠头,他的脸上又泛起刚刚那种本不应出现在他身上的尴尬,话语中略略吞吐着,带着点窘迫,显然言不由衷。

        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在装扮着,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的,当然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揭破他。与我无关的事,我一向懒得去操心,只要知道他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我便可以了。

        是敌是友,一言既知,以后的事以后再想。现在是朋友,以后可以是敌人;现在的敌人以后也可能成为朋友,世事百般变幻,人心莫测,谁又能真的推测出下一刻的变化呢?

        收回了目光,我不再看他,视线落往怀中,停留在绯羽那甜甜微笑的睡脸上,心中涌起一阵怜惜。皎洁的银辉中,依莉娜为她蒙上轻纱,她脸上朦胧着淡淡的圣洁的白,像身边那片片飘落的雪。真气流转,瞬间游遍全身,我的身体似乎整个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辉芒,不同于雪的白,泛着冷漠的银,粗暴的将雪挡在了绯羽身外,温柔的将绯羽包裹在我的怀里。

        雪仿若不觉,执著的往我们涌来,就如那扑火的飞蛾,无惧消融的宿命,只为了那一刻绽放美丽的瞬间。

        雪在我们的身周越聚越多,渐渐的围着我释放的真气圈包裹起来,然而我没有在意,痴痴的望着怀忠玉人的笑靥,望着她,望着她,也望着她,直到一阵无可抗拒的睡意袭来,不知不觉间,我也睡着了。

        然而,即便进入了梦乡,身外的真气圈却没有一刻停止,反而与我体内的真气互相呼应着,形成内外两个不断周而复始的真气圈,却相互联系,却又如两套彼此独立的系统,互不干扰。

        我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稳悠长,一呼一吸之间,我更清楚的感到每一个循环之后,我的真气都比之前都更为凝聚了一点。真气是在不断的减少,但是真气却像是被熔炉冶炼过后一般,少,却变得更加的纯粹,这种情况就像是当初被诗的那两道怪异的力量和弑神一起粹炼我的真气一般。

        自从绯羽同行以来,每个晚上,我便开始担任起这种工作起来。当然了,不眠不休的控制真气外放,维持着真气圈的循环,在刚开始的一两天我的真气消耗极大。但见到绯羽那般安心的模样,又不舍得去破坏她的这份享受,只好咬着牙硬撑。幸好每天白天的行走都不怎么耗费体力,真气的消耗更是在白天调息中迅速恢复过来。原本只是因为不舍得绯羽受风雪之苦,后来却在无意之中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在质上的蜕变,而自己在精神上的修为似乎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当然,后者是我自己推测出来的,毕竟对于精神这种未知的力量,我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经验。首先就是我对于身周事物的感应越发的敏感起来了,不必再靠真气外放进行观察,方圆十丈之内的事物基本上已在我的感应范围之内。这也是我对于毒牙竟然能进入我的感应范围内仍不为我所知而推测出他的实力比起上次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的原因。

        还有一个最明显的证据:那就是即便在睡梦中,我仍可以留下一丝精神,维持着真气圈不断运转着,对比刚开始时的劳神费力,我相信我正逐渐掌握这种精神力量的运用。而对于这种力量,隐隐的,我更感觉到一阵熟悉,那似乎是来自我灵魂深处的呼唤和欣喜。

        睡梦中,不知是清醒还是模糊的,隐隐约约中,我似乎听见了一声轻叹。听声音,似乎是毒牙,却不知他是在为何感叹了。总不会是为了我的举动吧?也有可能,毕竟这世界上的人除了我似乎没见过其他会真气的人,更不知道这种形如剑士斗气的东西其实完全是另一回事。毒牙的叹息,估计是在慨叹我竟然用剑士的绝技来为绯羽挡雪吧。

        没有深入细想,我的神识已再一次陷入甜美的梦境之中,在梦里,绯羽在雪中轻轻的起舞,雪转眼火红,克莉斯姐姐如枫叶飘飘,卷起涟漪点滴,淡淡紫眸的她挽着两人,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坐在一旁的我,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三道倩影,心头一片茫然,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宁静。这,便是我所企盼的未来么?

        额头突然一片冰凉,我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面前的一张俏脸似笑非笑,娇小温暖的香躯仍赖在我的怀中,小手藏往背后,却隐约可见移动的痕迹。伸出手来,摸了摸额头,拨去剩下的雪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她两片薄薄的樱唇,将她的调皮全部堵回腹中。她的不满只能靠两只【创建和谐家园】的小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肩膀,却越来越是无力,终告放弃,乖乖的献上小香舌,任我品尝。

        吻闭。

        我低下头去,贴着她绯红的脸蛋儿,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在她耳边轻轻赞道:“好香。”

        怀中人儿闻言更是羞不可抑,小手回复了力气似的在我的背上使劲敲着,然而,却更像是为我捶背解劳一般。

        这本是一幅极为温馨旖旎的画面,当然,那是旁边没有其他人的话。

        毒牙很不雅观的露出一脸猪哥相,嘴角更似乎渗出了口水。我不由本能的将绯羽包裹在我宽厚的斗篷之中,阻挡住对面那道色迷迷的目光,同时冷冷的“哼”了一声。

        毒牙这才反应过来,深受擦了擦嘴角,尴尬的道:“你们也太过分了,一大早就上演这么【创建和谐家园】的场面,这不是在引诱我犯罪吗?”

        我两眼一翻,天啊,这家伙真的是刺客吗?也许他去玩政治会更加合适。一脸的和气,随机应变的本能,指黑为白的口才,这些政客必备的特质,他演绎得虽不算无懈可击,但从长远看来,却绝对是很有发展前途的。

        强忍着弑神出鞘的冲动,因为我清楚知道那只会使这家伙更加兴奋而已。

        “她是我的!”深吸了口气,我缓缓的吐出这四个字。声音很轻,比上次因为新月而与他对峙时还要轻许多,但话语中却自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和偏执的决心。眼中渐渐燃烧起冰冷的火焰,银白色的发无风自动,仿佛正与我对峙的不是他,而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千军万马!是来自于地狱渊底的魔王!是来自于白云深处的尊贵神氐!

        我,不是在开玩笑。

        平静的语气下汹涌澎湃的激荡正蠢蠢欲动。这几天锻炼下来的成果在这一刻倏地爆开来,有若实质的真气如怒海般朝着毒牙狂涌而去,精神力量大涨,更使我的视线愈发凌厉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毒牙苦苦支撑着我的气势,嘶哑着喊道。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整个人为之一松,突然全身感到一凉,强烈的酥麻感迅速传遍全身,贴身的衣服竟已湿透,直比与他大打一场还要累上许多。

        “呼、呼,喂,我说神,我只是开开玩笑,你有必要这么认真吗?”毒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刚刚的“交手”他也相当不好过。不过还未回过气来就马上满嘴的抱怨,我只能慨叹这家伙的生命力比某种令女生尖叫害怕的虫子更为强悍。

        听到毒牙的话,不由惊觉自己适才的失态,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实话,本来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就当被他两次偷袭的回赠,谁知道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的心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而眼前倏然间转过的人和事,竟仿佛有一辈子之多。最后的一幕,却定格在将她护在我的身后,看不清的脸容,我不知道那是谁?是克莉斯姐姐,还是她?我只知道,那一瞬间,那个“我”和现实中的我在瞬间重合了,紧跟着汹涌而来的愤怒、无奈、绝望、坚决,瞬间淹没了我的意识。

        在刚刚那一刻,我仿佛就是我,又仿佛不是我,记忆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交织着,同时宣誓保护着各自所心爱的女人。那一刻,我就是“我”,“我”就是我。仿佛过去的“我”在我的身上重现一般,那不容置疑的霸气,却使我更加迷茫了。我,到底是谁?

        心中疑惑丛生,口中却没有一丝犹豫,但淡淡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适才的激荡,“有些人或事,比我的一切都重要。”虽是淡淡的回答,但加上刚刚的对峙,毒牙脸上那尤未擦干的汗水,任何人也不会怀疑我这句话的真实性。

        腰间一紧,低下头去,见到的却是蒙上了淡淡水雾的漆黑双瞳,牙齿紧咬着下唇,泪眼婆娑,却盈满了深情。在我真气的保护中,她并不知道适才我们已经比试过一场了,但是我们的对话她却是清楚的听到了,她的眼中毫不犹豫倾泻出海般柔情,我知道,无意间的一段对话,轻轻的揭开了一直困扰于她的心结。

        “去,鬼才信你。”毒牙骂骂咧咧的道,“对了,神,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啊?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教教我吧。自从上次跟你一战后,我就觉得自己深有不足,原以为自己在这种年纪攀上圣级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谁知道,一遇上你,哎……”一言未尽,却是满脸悔恨当初的模样。

        我也不去理他,却听他继续说道:“既然战败,我也没脸回去,就在附近找了个好地方继续修行。将近这么一个月下来,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了,谁知道一遇见你马上便被你打击了。”

        说着,歪着眼斜斜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道:“昨夜本来已锁定了你的气息,但是却突然间莫名其妙的便被你给逃脱了出去。最后那突然出手的一剑,更是逼得我不能攻、不能守,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收剑停战。这也就算了,谁知你今天竟然只凭气势便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喂,我说神,你到底是怎么练的啊?”

        “因为有绯羽在我身边啊。”不去理那个越来越不像是刺客的刺客,我抚摸着怀中怀中绯羽柔柔的发丝,爱怜的道。

        对面的毒牙听到我的回答,先是一愣,继而苦笑起来,嘴里还不由自主地喃喃道:“那我岂不是永远都赶不上你了吗?”

        看他心情这么低落,我正准备安慰他两句,却见他双眼炯炯,哪里有一丝沮丧的样子。却听他说道:“先不想那么遥远的事了,对了,昨天你突然施展出的那一招叫做什么啊?是不是什么绝招啊?怎么这么厉害?一剑便逼得我进退不得,厉害啊厉害!”说着说着似乎又陷入了对昨夜激战的缅怀之中,一脸的陶醉。

        脑袋汗水乱冒,我开始怀疑,也许对于战斗的偏执追求才是他成为刺客的根本原因吧。想归想,我终究没有说来。推己及人,对于别人的过去我一向不愿去朔源究本。每个人都有着只属于自己的秘密,我对于别人的隐私向来不感兴趣,毕竟谁都可能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就像我,我没有过去,这便是我不得已的苦衷。

        思绪回到现实之中,毒牙正一脸企盼的看着我,那种渴望的火热目光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根根倒竖。

        我举了举手,无奈的道:“好了,别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我,我告诉你就是了。坦白说,那招是我昨晚随手挥出来的,名字还没想。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说的是实话啊。”

        对面的人一脸的不信,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不过,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啊,这就是事实啊。

        双手一摊,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这确实是事实,我不再说话,返身牵起绯羽的手,绕过毒牙的身边,径直往前走去。

      第二章 迷狂

        “喂喂,神,你慢点好不好?我快跟不上了!”

        魔森密密麻麻的树木再一次包围了我们,罗密得的光辉浅浅的透过阴影,落在绯羽的脸上,在深郁的黑暗中,泛着淡金色的光。

        我牵着绯羽,在密林中穿行着,后面是不断大呼小叫的毒牙。我已经越来越搞不懂这家伙了。据他说,他的本职是剑客,刺客只是【创建和谐家园】,但是因为似乎刺客的钱途更加光明,所以他义无反顾的投入了黑暗之中。

        但是,但是!但是……

        看着后面那个紧跟着我们的人,我越来越开始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因为,他实在是与想象中的刺客差得太远了。刚出现时,还比较像那么回事,这两天相处下来我却越来越看清一个事实——就算他是刺客,他也是一个非常非常另类的刺客。

        另类?对于自己突然涌起的新鲜词语感到诧异,但这阵差异转瞬即逝。世界上哪有性格这么开朗的刺客?当然,我并不是说刺客就一定要性格阴暗之类的,但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总是或多或少会有着阴影,更何况是黑暗中最为血腥的职业。也许他们中有人会看透世事,或者久而久之渐渐变得麻木,抑或变得嗜血如狂等等等等,但是要变得像他这么开朗,似乎,嗯,似乎相当有难度。

        进入魔森已经有两天了,托他的福,我确信,我们已经迷路了。狠狠的瞪了毒牙一眼,都是这家伙的错。后者无视我的愤怒目光,无奈耸耸肩,仿佛是在说这也不能怪我啊。

        话是如此没错,但是……

        两天前,我、绯羽、毒牙三人来到了魔森面前。

        上次经过时留下的痕迹已被小雪悄悄的掩盖了,略略的辨明了大致的路线,我牵着绯羽往里便走,丝毫不去理睬边上正大声感叹的毒牙。

        冬日里的魔森,寂静便是它的写照,只有我们踏在雪上发出的轻轻声响在森林中慢慢扩散开去。大地一片安宁,即便此刻我们是身在堪称魔森的危险之地,但是我仍不竟涌起一份平和。

        仿佛是受到了这份宁静的感染,绯羽放下了一开始的些许担心,秀眉轻轻的舒展开来,略略抬起头来,环视着周围的景色,只是仍偎在我的怀中不敢稍稍远离。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似的微微一笑,轻轻呼了口气,淡淡的白雾圈着圆形,缓缓的向上上升,在空中渐渐的消散了。

        魔森似乎没多少改变,至少“魔域扁舟”并没有与上次有太大的不同,除了多了些浅浅的雪铺在地上,见证着我们的来到。

        也许是由于冬日吧,虽仍只是冬始,但许多魔兽却都已经不见踪影了,一路走来,竟只见到少少的一两只偶尔“路过”。

        “殿下,这里真的是魔森吗?”似乎是因为多了毒牙这么个“外人”的原因,绯羽的声音变得很轻,她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暖暖的热气钻进我的心,一阵暖和。

        我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那为什么这里这么少魔兽呀?”绯羽微微眯着双眼,斜晃着脑袋,皱紧了浅浅的粉黛,荡起了丝丝涟漪。

        我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正要回答。却听见毒牙在后面嘀咕道:“估计都去冬眠了吧?”声音虽不算大,却绝对够让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绯羽被毒牙突然接上的回答吓了一跳,双颊染上微微红晕,害羞的低下头来,不敢再望向毒牙。

        微怒的瞪了毒牙一眼,我凑到绯羽耳旁轻声解释着“魔域扁舟”的来由,搂着她的手则在毒牙看不见的角度里轻轻“肆虐”着,试图分散绯羽的注意力,不让她老记着刚刚的尴尬。不过,渐渐适应我“坏习惯”的绯羽,似乎变得分外的没抵抗力。结果,呃,结果注意力被分散的,是我。

        幸好仍有一丝理智控制着我,记挂着毒牙就在身边,我终究不敢像无人时那么放肆,我可不想绯羽动情时的姿态让别人看了去。

        不舍的略略松开她的腰,却不放开,绯羽香香的味道就这么依偎着我,暖暖的。双手轻轻的落入了我的掌控之中,绯羽无力的抬起头,略带薄怒的嗔了我一眼,又示意的往后探了探头,似乎在责怪我不该在外人面前还这么放肆。绯红的小脸上满是羞意,两只黑珍珠中似乎都带着点粉色,闪闪盈然,然而却又是一脸幸福,看的我又是一阵心荡神摇。

        回想此次布雷之行,心中嘘唏不已。虽然并没有得到有关姐姐所在的线索,但至少已经搞清了姐姐的身份,也算不虚此行了。而且还得到了绯羽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俏佳人,临行前更好好的敲了意维坦王一笔,可谓是收获颇丰啊。

        只是……想起新交的两个朋友就这么离开了,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阵阵失落。不过旋即释然,易地而处的话,相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子做的。“不让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剑,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么。

        没有丝毫别的意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是似乎在一瞬间悟通了些什么,然而凝神去思考时,却又连边也摸不着。捉不住的思绪像飞舞在空中的片片雪花,蒙着梦幻的朦胧,看得见轮廓,却摸不清、道不明,伸手去捉,却只有融化后的点点遗迹让你看不清它的本质,反而更加的糊涂了。

        “谁?”毒牙突然低低的喝道,声音冰冷尤胜过西密莉雅莉丝汀的寒雪。转头,一脸和气的毒牙已不见踪影,剩下刺客毒牙悄然出鞘,暗蓝色的光芒吞吐着它的舌信,泛着血腥的气息,微微的颤动着,嗜血的欲望【创建和谐家园】裸的跳动着。

        毒牙和毒牙,剑跟人同时转换着气质,他的人仿佛没有丝毫的移动,但是我却已感觉不到本来的他的丝毫气息,即便他就站在我的身边那触目可及的不远处。罗密得那少得可怜的光点逃命似的从他的身边滑离,黑暗瞬间将他笼罩了。不,也许应该说,他又一次融入黑暗之中了。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时的他。

        此刻我再不怀疑他是否是一个刺客,不,确切地说,是我不再否认他确实是个危险的人物。从他的身上剑上不断传来的那股浓重厚实的血腥气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即便在久经战场的士兵身上也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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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便不高的温度更是急速下降。绯羽的身子瑟瑟发抖着,柔柔的小手渐渐变得冰冷,心中一凛,真气源源而出,绵绵不断的传入绯羽体内,同时真气圈往外扩散开来,将她与我同时包裹起来。绯羽乖巧的缩了缩身子,不再动弹。

        搂紧了绯羽,脚步微动,不见如何动作,我已来到毒牙身边。站定,眼睛直盯着他所注视着的方向。能够从修罗场中活下来的人,他的武艺智谋也许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他们对危险的感应却绝对是最敏感的。

        我可以无视毒牙的剑,却不敢无视毒牙的示警。

        定神望去,罗密得的光芒不见影踪,厚厚的不知名树木的叶子掩藏了魔森深处的阴影,只有两点闪动的红光,忽现忽隐,每一次的出现,似乎又大了不少起来。

        叶子一阵颤动,发出了“唏唏嗦嗦”的声响,叶上的雪花不堪摇晃的落到了地上。而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几乎有半人高的“巨狼”。但是毒牙跟我都清楚,它跟一般的狼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上。一身雪白色的长长毛发,几乎将它的全身完全覆盖住,只留下眼睛露在外面。红色的眼瞳,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的名字是雪狼,高级魔兽,幸喜寒冷,冬日里魔兽猎人最头疼的对手,它的速度,它的狡猾同它的厉爪一样的有名。

        所以我感觉到害怕,莫名的冷意蓦然间席卷而来。

        当然,我不是怕它。

        不消说只是一只雪狼,即便是十只二十只,对我或者毒牙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区别。高级魔兽确实是很强,如果用剑士的标准来衡量,估计也达到了白银剑士的等级。但是白银跟圣级之间的距离可不是一和二的区别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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