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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骚--贼道三痴--全集》-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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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曦笑道:“履纯还没开始练字呢,这是真真写的。”

        张原“哦”的一声,让真真把纸字拿过来,他要仔细看看。

        穆真真见少爷把这她写的字认作是六岁的履纯小少爷写的,很觉羞惭,她虽然是第一次用毛笔写字,但自从少爷教她认字后,她一有闲暇就会自己伸右手食指在板壁上比划着写字,洗衣服时她会折一枝柳条在沙地上写,可以说是练了好些天了,但少爷既认作是履纯写的,看来她写的还是极差,不堪入目——

        张原其实不鼓励穆真真练字,识字就行,不过穆真真现在不卖果子了,闲着也是闲着,她既好学那就让她学,这堕民少女对读书人有由衷的崇敬,张原夸赞了她几句,又督促她不要荒废了武艺,穆真真道:“婢子每日都练了的。”

        张原道:“我怎么没看到。”

        穆真真红着脸道:“婢子悄悄练的。”

        张原道:“那不行,练时要告诉我一声,我旁观,听到没有。”

        穆真真难为情道:“知道了,少爷。”

        洗漱睡觉,一夜过去了,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穆真真就醒了,起身穿衣系裙,侧头看着一边的少爷,少爷还睡得很香,晨曦中少爷的脸庞轮廓分明,很是悦目,让穆真真简直想伸手去触摸一下,随即又被自己的可耻想法羞红了脸,右手握拳在自己左肩擂了一下以示惩罚,起身去洗漱,回来见少爷还未醒,便跪坐在少爷足边静静等着——

        安静了一夜的运河埠口开始嘈杂起来,桨声、橹声、吆喝声、泼水声,各种声响一齐并作,张原被吵醒了,坐起身一看,穆真真跪坐在他脚边望着他,便问:“真真,何事?”

        穆真真心道:“少爷忘记了呀。”有点失望,赶忙起身道:“没事没事,婢子洗衣去。”出了前舱,将昨日换下的衣物装在一个竹篮里,挽着竹篮走到船头,却见少爷站在那里,朝她身上一看,问:“小盘龙棍呢?”

        啊,少爷没忘记呀,穆真真红着脸道:“带着呢。”

        张原道:“我去看你习武。”不待穆真真架上踏板,他退后两步,发力跃上离船五尺的河岸,回头笑吟吟望着穆真真,颇有点小得意,说道:“我还不是四体不勤的废物吧。”

        少爷跳上去了,穆真真也不好架踏板,只好在少爷的注视下一手挽着竹篮,一手提着裙角,也没见怎么作势,轻轻一跃就上岸了。

        穆真真撩起裙子时张原就看到她右小腿边缚着的小盘龙棍了,心道:“这裙底双截棍厉害,就是要这么隐蔽——”

        “少爷,这么早要去哪里?”

        穆敬岩过来叉手施礼,穆敬岩也是晨曦初现就起床了,这时正在岸上与马阔齐和另一名土兵切磋武艺,马阔齐对这个堕民汉子的身手极是佩服——

        张原道:“我看真真练武去。”

        穆真真向爹爹还有两个土兵福了一福,挽着竹篮向半里外的小溪快步走去,听到少爷的脚步声跟上来了,心如小鹿般跃跃。

        运河埠口繁忙嘈杂,而仅隔半里的这条小溪却颇为幽静,两岸都是高高低低的柳树,新抽的柳枝嫩绿喜人,有黄鹂在枝头鸣啾,这从武林山流出的小溪水比运河水干净得多,朝阳尚未升起,河底的溪石已然清澈可见——

        张原笑道:“这是个好去处,我先练拳,班门弄斧,真真不许笑我。”

        穆真真抿嘴笑道:“不会不会。”

        张原练了一遍太极拳,问穆真真道:“我练得可好?”

        穆真真点头道:“好。”

        张原拱手笑道:“女侠可敢与我较量较量?”

        穆真真见少爷调笑她,不禁面红耳赤,羞道:“婢子哪敢。”

        张原哈哈大笑,说道:“是我不敢——真真你练吧,我看着。”

        穆真真这才将竹篮放在岸边一块青石上,侧着身不让少爷看到,弯腰从裙底摸出小盘龙棍,看了少爷一眼,还是有些忸怩,放不开手脚——

        张原严肃道:“好好练,我这人善能惹是生非,以后少不得还有想打我杀我的,就全靠你保护了。”

        听少爷这么郑重其事地一说,穆真真立感自己重任在肩,用力点了一下头,将裙角掖在腰间,露出深青色的裈裤,裤管紧扎,腰肢一挺,霍地舞开了小盘龙棍,横扫、直戳、竖劈、抽提,攻如秋风扫落叶,守如砥柱当中流,动作全无花哨,简洁刚劲,重重叠叠、盘旋飞舞的棍影中,穆真真高挑健美的身形腾挪进退,既柔美又刚健——

      ¡¡¡¡Ç峿£¬äýäýµÄСϪÅÏ£¬Ò»¸öÓ¢×ËìªË¬µÄ¶éÃñÉÙÅ®ÔÚÁøÁÖÏÂÎ趯˫¹÷£¬Ôõ²»ÈÃÕÅÔ­¿´µÃü·ÉÉ«Î裬²»½ûºß³ªµÀ£º

        “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

        穆真真大约练了一刻时才收棍,脸若朝霞,鼻翼见汗,微微有些气喘,隆起的胸脯顶着衣衫起伏着,似有可爱小兽跃跃欲出。

        张原鼓掌道:“好极,真真的棍法让我瞧得眼花缭乱,真心佩服,以后每次练都记得叫我。”嗯,的确养眼。

        穆真真被少爷夸得不好意思,这时也不便将小盘龙棍重新缚到小腿上,便将小盘龙棍挂在柳树上,说了一声:“少爷,婢子洗衣服了。”走到那块大青石边,心情愉快地洗起衣裳来。

        张原摘下小盘龙棍看了看,试着舞两下,“啪”的一声,短棍翻起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记,还好没用劲,不然就是一个包——

        穆真真一直留心着呢,听到声响就知道少爷打到了自己,忙扭头道:“少爷小心,少爷想学的话,婢子等下教少爷,或者叫我爹爹教你。”

        张原笑道:“练武我还是算了吧,练得不上不下,反而容易送命,有真真跟着我就行了,哪能事必躬亲呢。”

        穆真真听少爷这么说,心里欢喜,使劲搓衣服,搅得水花四溅。

        武可以不练,身必须健,张原又练了一遍简易太极拳,觉得四肢八骸毛孔开张,很是舒泰,想着还没洗漱,便折了一截细柳枝,蹲到上游一些,将柳枝一端嚼烂,便用这柳茬刷牙,气味清新啊,又捧着溪水洗脸,冰凉清爽,没布巾拭干脸,就那样一脸水渍地坐在溪石边,看穆真真洗衣服——

        穆真真攘着袖子,露出白白两截小臂,用油菜籽饼在衣服易生污垢处抹几下,然后搓洗、浣净,这堕民少女蹲在那里,长裙在臀股处绷起,饱满、结实、【创建和谐家园】,很有看头。

        穆真真知道少爷在看她,有些心慌意乱,手里的油菜籽饼滑进水里,赶紧摸起,袖子都弄湿了,便叫了一声:“少爷——”有些娇嗔的意味。

        张原笑嘻嘻道:“怎么了?”

        穆真真不好说不让少爷看,只好道:“少爷先回去,船娘的匾食快做好了吧,婢子昨晚听船娘说今早吃匾食。”

        张原道:“等你一起回去,好了,我不看你洗衣了,我自默诵诗书。”起身在岸边踱步,试着对几个四书小题进行破题、承题——

        待穆真真洗好衣服,朝阳才刚刚从东面山巅升起。

        张原回到船上吃了韭菜匾食,秦民屏就过来了,与张原一起去织造署拜见钟太监,交还驿递小勘合牌,钟太监道:“张公子,那些打行青手以后绝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咱家派人知会了殷知府,要严惩那些泼皮,全部充军边卫,一辈子也别想回来,至于山阴姚氏雇凶伤人,这回也逃不了,你尽管放心。”

        张原躬身道:“多谢公公仗义相助,这回若不是公公,那学生就狼狈了。”

        钟太监笑道:“也不会狼狈,有秦先生助你,几个泼皮能奈你何——你府试是下月对吧,也不用急,今日陪咱家再游西湖,帮咱家斟酌一下生祠的选址。”

        这是钟太监的终生大事,张原岂能不凑趣,便随钟太监上了西湖楼船,径往苏堤方向而去,钟太监很会选地方,他想把生祠建在苏堤第一桥畔,附近便是岳王坟和银瓶小姐墓,银瓶小姐是岳飞之女,岳飞死后,银瓶小姐怀抱银瓶投井而死,西泠桥的苏小小墓离此也不远,忠臣、烈女、名妓,钟太监想厕身其中,实在是煞风景——

        钟太监于楼船上遥指建祠方位,征求张原的意见,张原问:“除此地之外,公公可另有选址?”

        钟太监问:“怎么,此地不佳吗,咱家觉得好,这里热闹。”

        张原道:“蒙公公厚爱,学生不敢不直言,正因为这里是游人必经之处,热闹是热闹,但也极易遭人忌恨,愚以为,建生祠不必在这繁华热闹处,于栖霞岭或者宝石山上建祠最佳,坐山观湖,居高临下,才是雅人深致,这样才得长久。”

        钟太监皱眉思忖片刻,点头道:“你是真心为咱家着想的,咱家听你的,宝石山上有保俶塔,栖霞岭有牛皋墓,也是好地方,你今日就陪咱家踏勘宝石山和栖霞岭,选定一处建祠。”

        张原便陪着钟太监舍舟登岸,先游栖霞岭,岭上桃花灿烂,远望如烟霞织锦,故名栖霞岭,东与葛岭相连,山不高,古迹颇多,一时间寻不到好的建祠之所,便再往宝石山,保俶塔是宋代建的,毁而又建,建而又毁,现在这塔是万历二十年重修的,钟太监看中塔畔顿霞石一块地,张原也觉得不错,生祠选址就这么定了。

        这时已经是午后未时,钟太监与张原、秦民屏三人就在塔下小寺随便用了一些斋饭,随行的其他人当然还得饿着,饭后又在山上游览了一会,这才下山,楼船早已奉命泊在白堤,一行人乘船返回西湖西岸——

        钟太监选定了生祠地址,心情愉快,邀张原、秦民屏入织造署赴宴,又知张原的姐姐和外甥在运河埠口船上,钟太监还特意派干儿子小高送了酒食去。

        戌时末,张原和秦民屏向钟太监告辞,张原道:“钟公公,学生明日便要启程回山阴,就不再来向公公辞行了。”

        钟太监道:“好,咱家祝你科考连捷,一路考到京城去,哈哈。”携着张原的手送出织造署大门,派马车送张原回运河埠口。

        次日一早,张原雇纤夫把白篷船拉过连接运河与钱塘江的通渠,因为地势高低不一样,必须使用人力,秦民屏领着土兵赶来相送,秦民屏道:“张贤弟,那个雇佣打行青手的人名叫姚信,被抓获了,果然是姚复之弟。”秦民屏派了两个土兵一直在杭州府衙看着审案,一有消息即来报告。

        张原喜问:“在哪里抓到的?”

        秦民屏道:“那个姚信雇佣了打行的黑八,就在城内眠花楼一个【创建和谐家园】那里住着等那黑八的消息,黑八一招供,捕快到眠花楼就把他抓住了。”

        张原道:“这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民屏与手下土兵一直送到钱塘江畔,本来还想让四个土兵雇船护送至山阴,张原婉拒了。

        这日午后,三明瓦白篷船到了西兴运河的西陵这一端,这回是顺流而下,船行颇快,六十里水路两个多时辰便到了,在钱清用了晚饭,白篷船的船工、船娘都是商家仆人,离家也快一个月了,也是归心似箭,趁着月色明朗,二人轮番操船,一夜行了一百零五里水路,三月十八日一早便到了会稽——

        张原、张若曦等人早早就起身洗漱,张若曦笑吟吟看着弟弟道:“小原,要先见商氏小姐吗?”

        张原笑道:“也是顺路,会稽商氏在东大池畔就有泊船的码头,姐姐要见见她吗?”

        张若曦笑道:“这还用问,当然要见。”

        三明瓦白篷船在商氏后园码头泊下,早有商氏仆人看到,问知是张公子回来了,大喜道:“大小姐早吩咐小人们候着呢,料想张公子就是这两日回来。”说罢,飞奔去报信了。

        张原下了船,立在岸阶上,看着不远处的白马山沐浴在朝阳的光辉下,青山绿水,良辰美景,怀着美好的心情等商澹然来。

        只过了半盏茶时间,商氏大宅后园拥出来一群婢仆,然后是商澹然和祁氏,祁氏关心夫君商周德,自然也要来问话。

        张原快步迎上去,先向祁氏行礼道:“见过二嫂子。”又向商澹然一揖,微笑道:“澹然你好。”身子一侧,朝白篷船一指:“我姐姐张若曦也从青浦归宁了。”

        张若曦上了岸,看着那商氏小姐含羞走来,初升的朝阳映照着这女郎美丽的容颜,梳着三小髻,髻上珠箍熠熠生辉,眉若翠羽,眸光如水,那种美态难描难画,仿佛会稽山水钟灵毓秀于此,不禁暗赞一声:“小原真是好福气。”正待迎上几步,不料身后的履纯、履洁跑上前,冲着商澹然很有礼貌地道:“姐姐好。”

        张若曦忙道:“不要错叫,这是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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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丹汞难得眼清明

        商周德之妻祁氏邀张若曦、张原姐弟入内小坐,张原便吩咐穆敬岩和武陵先回山阴向他母亲吕氏报信,母亲知道姐姐张若曦和两个小外孙回来了,定然喜出望外——

        女眷不便在前院正厅待客,都是姻亲,就在后园花厅坐着饮茶、食糕饼,张原向祁氏说了内兄商周德与他同路到杭州再经运河北上的大致经过,张若曦则与商澹然并坐轻言细语,张若曦和母亲吕氏一样,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商澹然——

        担心母亲久等,张若曦、张原姐弟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即告辞,留下六匹松江精棉和锦缎,这都是青浦陆氏自产的,这是对商氏为陆韬祝寿的回礼。

        祁氏和商澹然送到后园码头,张原对商澹然悄声道:“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商澹然俏脸微红,垂睫看着自己的足尖,轻轻“嗯”了一声。

        张原说话虽轻,却还是让履纯、履洁这两个小家伙听到了,履纯立即热情地道:“舅母,过几日我和介子舅舅一起再来看舅母。”

        履洁岂甘落后,大声道:“我更要和介子舅舅来看舅母。”

        商澹然窘得不行,张原的这两个小外甥比她侄女商景徽还憨稚啊。

        张原笑嘻嘻牵着履纯、履洁上船,挥手道别,三明瓦白篷船离了商氏码头,由东大池转到去山阴的水道,水路曲曲弯弯,早看见了那八士桥,穆真真眼力好,叫道:“少爷、大小姐快看,太太已经等在桥边了。”

        日上三竿,天清气朗,张若曦、张原立在船头,见青石古朴的八士桥边高高矮矮等着一群人,正朝白篷船这边招手,张原也伸长手臂使劲挥手,他是上月二十日从这八士桥上船离开山阴赴青浦的,今日是三月十八,来回差不多就是一个月,很想念母亲了——

        张若曦拉着两个儿子的手,欢喜道:“履纯、履洁你们看,外祖母接咱们来了。”

        小兄弟两个偎依在母亲张若曦腿边,踮着脚看,也没看清哪个是外祖母,就伸着脖子一阵喊:“外祖母——外祖母——”

        童声锐利,八士桥边的张母吕氏听到了,大声应道:“哎,履纯、履洁——”伊亭搀着她向前走了两步。

        白篷船在桥边靠岸,张原率先跳上岸,对母亲道:“母亲,儿子回来了,把姐姐也接回来了。”

        张母吕氏喜笑颜开,这时顾不得和儿子说话,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外孙已经上岸了,围在她身边争着邀宠,忙得张母吕氏都无暇和女儿若曦还有周妈说句话。

        小丫头兔亭看到四岁的履洁就有点怕,去年履洁三岁,一见她就要揪她的丫髻,谁让她的两个兔耳朵丫髻那么招摇呢,所以兔亭只叫了一声“大小姐”就赶紧躲在伊亭身后——

        石双、翠姑夫妇以前没见过大小姐张若曦,这时上前见礼,张原的堂弟张定一先前见张母吕氏等人出门,问知是张原回来了,便也跟来凑热闹,招呼道:“介子哥,若曦姐——”

        穆敬岩和石双忙着搬取船上的器物,张若曦带着两个小儿要在娘家长住,带回来的箱笼器物着实不少,翠姑便去府学宫雇了五个挑夫来,穆敬岩、石双与五个挑夫一道将这些箱笼器物搬到张原家里去。

        张若曦以前做闺女的闺房一直保持原状,在南楼的二楼,与母亲吕氏的居室比邻,这时连周妈和两个婢女还有履纯、履洁一起住在南楼,就很热闹了。

        履纯、履洁快活得不得了,外祖母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外祖母还比他们的祖母柳氏慈和,最主要的是娘亲张若曦喜不自胜的样子感染了他们,娘亲在祖母面前可从来都是倍加小心的,所以在外祖母家,两个小孩子如鱼得水,一下子跑上楼,一下子跑下楼,没一刻消停,张原让武陵和两个婢女带履纯、履洁去后园看白骡去,这样才能与母亲好好说会话,等小兄弟二人的新鲜劲过去后自然就不会这么闹了——

        长方形的天井边,两盆黄棠棣、两盆白荼蘼,枝繁叶茂,花开甚美,辰时的阳光斜照,花香淡淡,天井小院有一种春光幽艳,张母吕氏和女儿张若曦、儿子张原就在南楼廊下说话,一张乌木小几,摆放着三个青瓷茶盏,还有枣泥糕、千层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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