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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航了解云平昭的脾气,今日的偶遇对他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有些跃跃欲试,却不敢贸然开口。
陆航犹豫不决之际,蒋明轩的目光正投向云居雁。
自从他邀了陆航上京试琴,就发现他似乎有了心事。片刻的时间,他察觉到陆航的目光几次瞥向云居雁,心中有了隐隐的忧虑。再看云平昭,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古琴上,丝毫未察觉不对劲。他清楚云居雁与沈君昊之间的种种,也知道沈子寒为了云居雁特意进宫见了太皇太后。再加上雅竹小筑她给沈君昊惹的麻烦,不由的对她的印象差了几分。
他看着立在父亲身后的她,看到的只是淡紫色印花襦裙,以及长长的面幕。
云居雁感受到蒋明轩的目光,轻声对云平昭说:“父亲,不如我们不要打扰两位公子试琴……”
“伯父,其实我和明轩兄本来打算试一试两琴的合音,不料明轩兄的手受了伤。”
云平昭与蒋明轩都明白了陆航的言下之意。蒋明轩不禁在心中暗恼陆航音痴得可以,欲故意为难云居雁,言道:“我特意请陆贤弟上京,就是为了这两架琴。这曲谱也是我精挑细选的。唯有这曲子,才能试出琴音是否融合。”他的言下之意,若是云居雁要替他与陆航合奏,就必须用这个曲子。
云平昭随手拿起一旁的曲谱,而云居雁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另一架古琴。无论从木质,纹理还是雕工、款式都说明两琴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大概是因为木料的关系,另一把琴明显小了不少。
云居雁虽想试一试这两把琴,但她知道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她相信父亲不会答应,因此只是默默立在一旁。
在公众地方让女儿与其他男人合奏,云平昭原本不想搭腔的,甚至觉得陆航太过不通人情。可看过蒋明轩口中的曲谱,他觉得分明是蒋明轩认定女儿弹不了这曲子。他相信以女儿的琴艺,就算再难的曲子也能流畅的演奏。她脑子一热,起了显摆之心,对着蒋明轩说:“既然世子的手不能弹琴,不如让掌柜的锁了门,由居雁陪着陆贤侄试试琴音。”
陆航欣喜,命掌柜的退下,亲自拴上了门栓。
云居雁为难,见蒋明轩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能对云平昭说:“父亲,女儿从没弹过这样的琴,恐怕无法驾驭。”
“没事的,就按平常那么弹就行了。”云平昭一边说,一边把曲谱交给云居雁,接着又说:“这里也没有旁人,你先把面幕取了,把曲谱记熟,省得弹奏的时候拖累陆贤侄。”
云居雁察觉父亲态度坚决,又见屋子内除了他们父女二人及鞠萍,只有陆航和蒋明轩,便取了面幕,翻看起了曲谱。曲子是她从未见过的,说不上有意境,也看不出是何主题,只是有些地方急转甚快,音域跨度很广,似乎有意考验弹奏之人的技艺。
看着看着,她不由地走到桌子后面,一手执乐谱,一手在琴弦上试练艰涩之处,暗暗记在心中。
陆航站立一旁,凝视着她的专注,只见她时而拧眉,时而点头,时而沉思。他知道在一时半会间记熟曲谱很难,特别是如此不连贯的曲子。“云姑娘,不如让你的丫鬟过来为你执谱。”他建议。
云居雁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根本没听到陆航说了什么。
“陆贤侄不用担心,居雁记忆乐谱一向很快。”云平昭解释,又对着蒋明轩说:“居雁一向只爱竹箫,弹琴只是跟着我胡乱学了两年。待会儿若是弹得不好,还请世子见谅。”
“世伯莫要谦虚。世伯琴艺精湛,想来云姑娘的也不会差。”蒋明轩客气地回应。他听沈子寒夸赞过云居雁的萧曲,眼下看她的手法,便知道她的琴艺也不错。只不过沈君昊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只会弹琴吹箫的妻子。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云居雁认真看完了第一段的曲谱,默记片刻,低头看第二段。看完一页,她抬头问陆航:“陆表哥,你看我们只奏第一段,可好?”
蒋明轩微微诧异,忍不住抬头打量云居雁。曲谱是他为了试琴而做,有第一段已经足够。后面的两段不过是他闲来无事写下的。他不知道云居雁这么说,是不想记忆后面的内容,还是看出其他的纯属多余。
第117章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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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轩不动声色地看着云居雁与陆航相继坐下,看着陆航请云居雁起调。这是迁就云居雁的意思,毕竟她对琴和琴曲都不熟悉。蒋明轩轻笑,他与陆航相交,多半是因为他的单纯与细腻。
云居雁没有客气,先起了音,不过蒋明轩很快发现,她并不似传说的那般争强好胜,反倒是一直在配合陆航。尽管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作,但琴音相辅相成,给原本单调的曲子增添了不少活力。
一段曲子很快弹完,蒋明轩不得不对云居雁刮目相看,毕竟很少有人能够只看一遍曲谱,就弹得如此流畅,更何况这是合奏,最重要的是默契与合拍。
与蒋明轩不同,陆航对这次的合作并不满意。想着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他顾不得云平昭在场,对着云居雁说:“大表妹处处相让,是对我的琴艺没有信心吗?”
“子敏,合奏讲究的是配合,哪里有相让,相争之说。”蒋明轩试图解围。子敏是陆航的字。
陆航心中依旧遗憾。他听过云居雁箫声中的明亮与坚韧。他一直觉得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势,才是属于她的特质。甚至连箫声中压抑的抗争也比琴声中的软弱来得悦耳。更何况他们刚刚弹的曲子虽称不上激昂,但也算明快进取,可她偏偏弹得婉约柔和,好似故意反衬他一般。
云居雁一心只想结束当下的窘境,只能歉意地说:“大概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弹奏这曲子,所以让陆表哥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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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做生意。我刚刚还听到琴声呢!”一个小姑娘的娇斥,接着又是一阵敲门声。
“人家都说了。今日不做生意。”一个男人的声音。
瞬间,云居雁只觉得呼吸困难,因为门外说话的男人居然是沈君昊,她认得他的声音。此刻他们只有一门之隔。她不由自主地紧盯着门板。
屋内的其他人也认得沈君昊的声音。云平昭是长辈,又是沈君昊的未来岳父。陆航朝他望去,似在问他要不要应门。
自从在雅竹小筑见过许氏,送她们回启昌侯府之后,沈君昊还是没有正式登门拜访未来岳父母。云平昭心中不悦,再加上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让女儿在公开场合和年轻男子合奏。因此对蒋明轩说,他们想去后面选几件乐器,意思是他带云居雁离开,至于开不开门。他不过问。
同一时间。小姑娘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只听沈君昊又说:“阿静,你再胡闹。我只能送你回家。”
“你敢!”女声怒叱。
“三妹,你答应母……亲,我们只是在郡王府坐坐……”
门外响起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云居雁觉得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见云平昭正招呼自己离开,她拿起面幕正欲离去,就听母亲在门外压着声音惊呼:“公主殿下……”
“我叫阿静。叫我阿静!”随着这声纠正,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凌驾于这些声音之上的是静言公主清脆的声音:“伯母,刚刚在屋里弹琴的是不是云姐姐?为什么没人给我们开门?”
“开门吧!”蒋明轩对着已经站在门口的陆航说。
在屋内沉默,门外热闹的反差中,大门缓缓打开。沈君昊第一眼就看到了手持面幕的云居雁。屋内只有这几个人,蒋明轩的手伤了,云平昭不可能与晚辈合奏,所以刚才的合奏一定来自她和陆航。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接,她不闪也不避,他只能转而向云平昭行礼,与蒋明轩打招呼。
静言公主穿着嫩黄色的半臂,襦裙也是极普通的款式,她看到云居雁,很是高兴,叫了一声“云姐姐”,便亲热地问她,刚刚是不是她在弹琴。鲁氏在门口特别留意着云居雁。她看得很清楚,虽然是很短的时间,但云居雁和沈君昊确实对视了。两人的目光都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也不是普通的未婚夫妻偶遇之后急忙避让的慌张。
抢在云居雁回答之前,蒋明轩对着静言公主说:“回公主,刚才是在下和泰州陆家的陆二公主在试琴,请世伯品鉴。这两架琴是在下为了皇后娘娘寿辰特意命人定制的。”
待蒋明轩说完,静言公主瞥了瞥嘴,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早就说了,在宫外要叫我阿静。”她的语气已不复之前的嚣张与跋扈。
三皇子同样是一身平民的打扮。看静言公主吃瘪,他笑着说:“蒋大哥,你快救救我和沈大哥,劝四妹回宫吧。这么热的天,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
“殿下,四公主是您的皇妹。既然是您把她带出宫的,同样应该由您劝她回宫。”蒋明轩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没有一丝个人情绪。
见三皇子语塞,静言公主得意地冲他挤眉弄眼,续而又对云居雁说:“云姐姐,你有带竹箫吗?你上次不是说教我吹箫的吗?”
云居雁摇头,歉意地说:“因为出来得匆忙,未曾带着。”
闻言,静言公主一脸失望,随即看到了立在一旁的陆航,又问:“刚才是你在弹琴吗?那是什么曲子?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回公主,那只是试音的小曲而已。”陆航毕恭毕敬地回答。
云居雁看得分明,满屋子的人,静言公主只怕蒋明轩,就连走路都要绕开他一些。在陆航与公主一问一答间,她看到三皇子在沈君昊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沈君昊摇摇头,又摊摊手,一副“我无能为力”的表情。
静言公主发现除了她发问,几乎没人说话,顿时觉得无趣,不满地抱怨:“真不好玩,如果沈哥哥在就好了,可惜他又去边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京城满是姓沈的,但云居雁觉得,她口中的沈哥哥应该是沈子寒。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静言公主时,她称呼她“沈哥哥口中的云姐姐”。
静言公主是皇后亲生,又十分得皇帝喜爱,一向骄纵惯了。她不管屋里有些什么人,直言道:“云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偷听到沈哥哥在皇曾祖母面前说了你好多好话。那时候母后不知道你已经定亲了,开玩笑说……”
“公主殿下,您来这里,是想买乐器吗?”云居雁冒险打断了她。她不知道静言公主是真傻还是装痴,她只知道必须尽快结束眼下的闹剧。
同一时间,蒋明轩暗暗对着沈君昊使眼色。沈君昊对他耸耸肩。见云居雁被静言公主步步紧逼,终究不再袖手旁观,开口说道:“阿静,你不是要去茶楼吗?我带你们去雅竹小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甩开我和三皇兄,自己去……这样吧,不如你带我和云姐姐一起去春风楼吧!”静言公主一副缠上了云居雁的模样。
幸好,三皇子终于拿起皇兄的样子,板着脸说:“四妹,不要胡闹了。”
“才没有胡闹。”静言公主顶了他一句,回头对云居雁说:“云姐姐,我告诉你,那个春风楼有好多歌姬舞优,沈君昊最喜欢去那里了,听说他在那里有很多红颜知己。”
众人虽知她说的是事实,但这种事情当众说出来,又是在当事人的未婚妻及未来岳父母面前,大家皆是神色古怪。蒋明轩轻轻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公主殿下,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在下以为,为了您和三皇子的安全,还是请守城司的人送您回宫吧。或者由在下派人去通知禁卫军首领也是可以的。”
“哼,你不用威胁我!”静言公主不满地呵斥,却难掩气弱。
“四妹,今日天气太热,不如我们还是回宫吧,改天再出来。”三皇子趁机劝说。
静言公主坚定地摇头,不满地嚷嚷:“冬天的时候沈君昊就答应陪我玩的,现在都夏天了。”她偷偷瞥了一眼蒋明轩。看到他正对自己阴险地一笑,她一下子抓住云居雁的手,抬头问:“云姐姐,不如我们就去雅竹小筑吧,你教我吹箫。”这是她的底线了。今日既然遇到了,她一定要告诉她,她应该嫁给沈哥哥,而不是沈君昊。
云居雁不知道这位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敢答应。再说,前世的她和静言公主虽然没有交集,可许弘文怎么说都是为了娶静言公主,才对她见死不救的。
“云姐姐?”静言公主拉了拉她,小声说:“我是公主,你不用怕他的。”她暗暗比了比蒋明轩。
事实上,此刻的她,自己都怕得要命。大概是四五年前,那时候她认为永远笑眯眯的蒋明轩是可以被欺负的好人。那天她不过是小小恶作剧了一下,结果居然被他拎起来放在膝盖上打【创建和谐家园】。
从小到大,连父皇母后都没打过她,她当然马上去告状了。后来他在她父皇面前说了几句话,父皇就夸他打得好。再后来,他偷偷对她说,如果再让他看到她胡闹,他一定会再打她【创建和谐家园】,而且是狠狠地打。
作为公主,这样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第118章 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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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屋那刻开始,许氏就一直没有说话。眼见着静言公主不依不饶,真要“缠上”女儿了,她才上前说,他们明日要回永州,今日上街取了东西,便要回家整理行装。
静言公主眼中顿时有了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云居雁。
上一次在御花园中的初遇,静言公主一副小男孩的活泼模样,今日时而娇蛮,时而楚楚惹人怜惜。云居雁见状,心知她多半是装的,更加不想与之有瓜葛。只不过她也注意到了,静言公主一直连名带姓直呼沈君昊,之前在门外的时候,三皇子也说了,他们是借着去淮安郡王府坐坐为理由,这才让皇后同意他们出宫的。
她一时吃不准沈君昊一家与皇家的关系,只能好言对静言公主说,等以后有机会,一定教她吹箫。静言公主听了,表情似有不甘,但终究没再勉强留下他们。
云家众人连同鲁氏、惠娘告辞离去。临出门,云居雁听到静言公主指着陆航说,要他和蒋明轩一起把之前的曲子奏完。她心知蒋明轩是为了替她解围才说了谎话,不禁担心他的手伤。她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他正与三皇子说话,对静言公主的要求充耳不闻。她疑惑他的大胆,正欲跨出大门,就见沈君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只能礼貌性地冲他点点头,他却再次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云居雁心事重重地上了马车。这一世,太多的事情都与前世不同。有些事压根与她的重生无关,却依然不受控制地发生着改变。她对未来实在没有把握,对沈君昊也是。
许氏拉着女儿在身边坐下。对于今天的出行。她本来兴致大好,如今被静言公主一闹。她心中十分不快。但见女儿闷闷不乐,她只能劝道:“今日只是不巧罢了。若是你愿意,回永州之后,母亲和你一起去城里逛逛。”
“母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云居雁笑着拒绝
许氏看她说得真诚,也就没再继续这话题。想到自己与长大公主之间的种种,她语重心长地说:“囡囡,皇家的人,他们的心思我们是猜不透的。那个四公主。看着年纪小,心思可不一般,你还是躲着她一些,说什么学吹箫。我看啊。指不定在算计什么。”
“母亲,您放心,她是深宫的公主。就算再怎么得宠,皇后娘娘也不可能让她随意出宫的。”
“皇家的事,谁说得准。”许氏哼哼了一声,又抱怨道:“本来我还觉得沈子寒做事沉稳,却没想到他如此多事。或许他觉得自己是好心,可你听听四公主说的话……”
“母亲。您看这颜色,穿在父亲身上如何?”云居雁拿起小几上的样布。笑着问许氏。
许氏想想,自己在背后说沈子寒,即便只是在女儿面前,也显得太过不识好歹,毕竟能让皇后下旨是无尚的荣宠。她接过女儿手中的布料看了看,答道:“颜色是不错,只不过料子太过粗糙了些。”
“母亲,您忘了,父亲总是去花房侍弄兰花,前些日子还要你找些旧衣裳出来。可您为父亲准备的衣裳都是最好的料子,哪怕是旧的,也实在不适合又是土啊,又是水的折腾。”
许氏记得以前他们在任上的时候,为免上峰觉得他们奢侈,也是穿惯这些衣料的。那时候他们并不似如今这般拘谨,哪里好看,哪里好玩,也就一起去了,反正在人群中谁也不认识谁。回了永州,人人都知道她是云夫人,是郡主,反倒只能日日呆在家中。
许氏叹了一口,说道:“既然你说好,回家后我就命针线房给你父亲做上两套粗布衣裳。”
“母亲,不如我们亲手为父亲做吧。”
许氏侧目,问道:“是不是那些绣娘的活不合你的心意?”这些日子云家的绣娘都在准备云居雁的嫁妆。虽说嫁妆应该新娘自己绣,不过云居雁从小就被云琴,学画,还要跟着师傅学吹箫,根本没时间学女红。因此那些绣品,也就是快完工的时候,让她象征性绣上几针。
原本云居雁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她是主子,这些伺候人的活,当然是她发个话,让底下的人去做就成了。现在,经历了现代的五年,她意识到有些事情自己做和让护工做是不同的。洗脸,剪指甲,换衣服,对护工来说,这只是工作,可对她和他来说,却是他们之间的交流。
她挽住许氏的手,微笑着回答:“那些绣娘很好,我只是觉得她们做的,和母亲亲手做的,对父亲来说是不同的。反正这衣裳又不是穿出去见客的,母亲就当是教女儿怎么做女红吧。”
“你这孩子,最近这是怎么了,像转了性似的,以前你不是最不愿拿针的吗?”
“不是转了性,是长大了。其实我还想请母亲给我请个针线师傅,教我做些鞋袜内衣,不要做得多好看,最重要舒服就行了。”云居雁趁机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她的女红基础差,又有许多其他事要安排,不到两年的时间,只能学多少是多少。
许氏心中的讶异更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再说按道理,这些确实是应该学的,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云居雁本想继续劝说许氏多多关心云平昭,可马车停下了。她们已经回到了启昌侯府的二门。云居雁下了车,就见玉瑶在等着自己,似有话要说。
云居雁寻了一个空档,悄声问玉瑶:“怎么了?是不是东西没送到?”她在琴行看到了沈君昊,他当然不可能在春风楼。
玉瑶摇头,压着声音说:“姑娘,沈公子好像早就知道您会派人过去。一直让随从长顺等着奴婢。”
当日,云居雁答应给沈君昊送画像的。所以她并不觉得奇怪,点头道:“既然送到了就行,你别担心,没什么的。”
“姑娘!”玉瑶的声音更低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长顺说,沈公子让他转告您,他说,您那么在意章巍,就索性放他在你身边……姑娘。他这是什么意思!以您的身份,他又是……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他有没有说,怎样把人放我身边?”云居雁打断了忿忿不平的玉瑶。见她小脸都涨红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道:“难道你没发现。他就是嘴上说得难听,故意惹人生气罢了。上次在雅竹小筑,他明明可以置之不理的。反正对沈家而言,大不了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