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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定北守备团,整个定北县,所有的资源都在往钢铁学堂集中,就连孙老医官,都对这事儿倾注了不少精力。而李得一的那些孩子,由于都是修过原气的,也成了钢铁学堂帮忙锻打,挥小锤的主力。有这几十个半大小子顶着,钢铁学堂的产量也提高了不少,再过两年,等那些铁匠学徒初步掌握锻打的要领,产量还能继续提高。
眼前定北钢铁学堂出产的钢枪和军刀,尚未完全普及,缺口依然很大。定北守备团三万战兵,只有小部分一等战兵能拿到钢铁学堂出产的兵器装备。至于那黑钢鳞云甲,更是少的可怜,目前也仅有几十人得以装备,其中还包括李得一那十三个气壮境的学生。
但钢铁学堂极为重要,不能为了扩大产量,就大肆招收铁匠学员,保密必须排在第一位。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钢铁学堂的产量,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这一仗打完,摆在李得一面前的问题,其中之一就是如何进一步发展钢铁学堂。
定北守备团回到定北县之后,又是一番军民联合大肆庆祝胜利。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全县摆开流水宴席,所有来吃喝的百姓,当天走的时候,能领十枚铜钱。老百姓最实在,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吃了守备团的,拿了守备团的,心里自然就会向着守备团,再加上看到那些守备团威武雄壮的兵士,听说,亲眼见到他们家属所享受的配备待遇,渐渐地,定北县百姓心中,对守备团招兵也不再那么抗拒,反而开始鼓励家中老二,老三去验兵。
小刘团长回来之后,便要每日抽出最少一个时辰,陪着李秀鸣。无他,此时李秀鸣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这时候正是腹中胎儿开始闹腾,她的脾气不稳定的时候,必须得有人陪着她。小刘团长本想以团里事物为重,把妻子托付给伤兵营的女护士照料。不料孙老医官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把大徒弟叫到眼前大骂了一通。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小刘团长还是头一次见到师父如此生气。小刘团长被师父训得摸不着头脑,只好老实低头认错,更不敢辩驳。骂了半天,孙老医官到底是老了,再加上征战多年,气血衰弱,居然有些体力不支。
喘了几口粗气,孙老医官怒气冲冲道:“你现在头一件大事,就是回去照看好你媳妇,让她把这个大孙子给我稳稳当当生下来!要是出了半点差池,老夫,老夫只当没有你这个徒弟!”气恼之下,孙老医官已是口不择言。
说实话,这么些年来,小刘团长与孙老医官名为师徒,实际上情同父子,李得一也是如此。如今两个徒弟都长大了,凭本事顶起整个威北营和定北守备团的大梁,孙老医官老怀大慰的同时,也难免感到膝下孤独。俩徒弟整天各自忙活着一大摊子事儿,就连晨昏定省,有时都来不了。
孙老医官上了岁数,人老了,就渐渐变得格外重视亲情。两个徒弟不能常见面,孙老医官虽然心中不快,但为着大局,也就勉强劝自己忍了。盼了这么些年,好容易盼着大徒弟成家,娶了媳妇有了身孕,孙老医官现在天天就扒拉着手指头数日子,盼着大孙子早点出来。他老人家也过一回颐养天年,孙儿绕膝,含饴弄孙的好日子。
结果自己这大徒弟,小刘团长天天为了守备团的事情,忙得经常不着家,甚至连怀孕的媳妇都没工夫照看,这当然引起了孙老医官的不满。他老人家现在就指望着这个未出世的大孙子呢,你这当爹的不在媳妇眼前盯着,万一你媳妇李秀鸣再有个好歹,可怎么弄,她这可是头一胎?这年月,女人怀孕生孩子,就跟走一遭鬼门关差不多,可不是个容易事情。
所以,为了那未出世的大孙子,和自己含饴弄孙的幸福晚年生活,孙老医官毫不犹豫地把大徒弟叫到跟前,大骂了一通,责令他每天抽出至少一个时辰,陪着媳妇。孙老医官甚至还扬言,你刘益守要是敢阳奉阴违,他老人家就要亲自去定北守备团,当众宣布撤了他这团长的职务。
最终,小刘医官乐得清闲,老实配合师父的命令,每天抽出大量时间来陪着媳妇。他也理解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孤苦了大半辈子,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自己就是师父的半个儿子。别的事儿都好商量,唯独这事儿,自己必须听师父的,好好看好这一胎,务必保证这大孙子,万无一失,平安落地。
师哥每天两头跑,李得一也是有一大摊子事儿。钢铁学堂的课本还要再完善,并不断地修改,使那些学员更容易理解,更容易学会,照做。同时李得一还在不停地派人去打听那些失传的锻冶良方,这其中也遇到不少骗子,都是冲着那巨额的悬赏来的。李得一少不得把这些人全部打十板子,然后送到矿场去做苦力。
除了这些要紧事儿,李得一回来之后,其他该做的,还是一切照旧,该带着开蒙的孩子们修原气,依然早晚坚持不懈,该督导学员上课,依然每节课必到场。李得一现在每天日程排得满满当当,他还抽空去见了一趟西门豹,就是绑回来的那位邺城令。
李得一好说歹说,晓以大义,用定北县几十万近百万黎民百姓的安稳日子,终于劝说得西门豹点头,答应当了这定北县的亲民官。现在海强项负责城外流民开垦荒地,安置新村。西门豹则负责定北县内的种种大小事务。终于,威北营也有了两名像样的亲民官。
这天李得一正带着孩子们上课呢,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位老兵的声音:“副团长!刘团长有重要军情,让你马上去孙老军师那儿。”(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八章 望山高
等李得一来到师父这儿,罕见的,三位把总,师哥,居然全都到齐了。自打定北守备团成立以来,遇有军情,都是李得一与师哥俩人商量着办,偶尔请教一下师父而已。今天三位把总居然全都来了,李得一心知,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而眼下最大的事,无过于突辽人再次发动西侵。
果然,孙老医官拿起手中的秘密军情,再次解开小纸条,又瞅了一眼,抬头环视众人一圈,道:“突辽人再次发动西侵。突辽人此次西侵,兵分两路,南路十万突辽精骑,以三万新附降卒组成的撞令军为前锋,沿着双水江一路西进,直扑洛都城李家。另一路两万突辽精骑,驱使八万新附的撞令军,一路往西北进发,沿途攻占原属晋朝的江北,下河,上河三省,最终目的,恐怕却是要彻底剿灭西北犄角旮旯里的一只讨厌牛蝇,就是咱这定北县。看来咱们在洛都城下那一战的战果,还是传进突辽狗皇帝耳朵里咯。”孙老医官说到最后,语气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调侃之意。
孙老医官说完,李得一仰起头,抢先问出一个严肃的问题:“师父,就这么张小纸条,搁得下这么多字?”小子,挺会问问题吗,一来就抓住了关键。
孙老医官把眼一瞪,怒道:“废话!这上面仅有寥寥数字,其他的,俱是为师推测所说!为师这是怕你们看不懂这军情上的暗语,这才为你们解释一番。”
点点头,李得一恍然大悟,“俺之前一直寻思来着,怎么那么小的一张纸条,师父您老人家能读出那么多字儿,搁得下么?弄半天上头都是暗语,只是师父你解释的多罢了。”
“你赶紧好好修原气,啥时候入了俱五通境,为师就把这套传递秘密情报的手段传授与你!现在先少说这些废话,赶紧说正事。”孙老医官说话间,不忘督促小徒弟好好修原气。
李得一认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努力。孙老医官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也没再催。
这回是小刘团长先开了口,“突辽人这次西侵,居然改变了以往的做法,开始接受降军!还把他们编为先锋,充当陷阵敢死的炮灰。这么看来,突辽精锐骑兵肯定是在后头压阵,前锋炮灰若是打赢了,则顺势扑上,咬死对手。若是先锋打输了,到时突辽骑兵再上,以逸击劳,这样做,突辽骑兵只需付出比以往更小的代价,就能击溃对手。”
“若老夫所料不差,这必然是那范大国师出的主意。突辽人虽然凶悍,但毕竟人少,全族能骑马的男丁都拉出来,也不过三十万冒头。之前突辽人在草原上是纵横无敌,可现在他们入了这平周天下,占了这双水江以北的大片土地,若要驻守,三十万兵力可就不太够使。这回范大国师出的这个计真是高啊,可谓是一举多得。”孙老医官一番话说了一半,忽然拿手一指李得一,问道:“徒儿,你来说说,范大国师这一招有哪些好处?”
李得一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子,“俺?”看那样还不太敢相信师父会先问自己。以往都是师哥顶在前头说出整体思路,然后自己跟着师哥的思路,随意发挥两句就行了。结果这次,师父竟然先问起李得一,他事先根本没有准备,顿时就有些慌乱。
李得一憋了半天,头皮挠出多少,额头汉都冒了出来,也没憋出一句来。
眼瞅着师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旁边小刘团长有些急,就想开口替师弟解围。哪知刚一张嘴,直接就被师父孙老医官给拦住,孙老医官一脸严肃:“今天让你师弟先说。”
小刘团长点点头,老实坐那儿不再吱声。
李得一这时候,是真急了眼,小眼神可怜巴巴地盯着师父,盼望他老人家能给点提示。结果孙老医官老神在在往那儿一座,直接来了个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求助无果,李得一只能继续挠头苦思对策。想了半天,李得一抬头小声道:“师父,俺想出一条。”孙老医官眼都没睁,轻轻点点头,示意李得一接着说。
“俺觉得突辽人招收投降卒,编为一军,为其充当马前先锋。这样做,突辽人兵力步卒的问题会得到极大解决,虽然这些降卒战力不咋地,可也能起不小的作用。这天下兵马除了咱们定北守备团,其他的兵马对上这些降卒,也占不着多大便宜。”千穿万穿,马屁【创建和谐家园】。李得一自觉说出来的话没底气,干脆不漏痕迹地小捧一把师父。定北守备团,还不都是师父的心血浇灌出来的。
孙老医官摇摇头道:“这条不算,为师之前给过提示,你得自己想出一条来。”哼哼,就你小子也想拍为师的马屁?还太嫩,我老人家火眼金睛,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蒙混过去。
李得一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手里使的劲儿更大,大块的头皮哗哗直往下掉。扣了半天头皮,李得一终于在头皮掉光之前,又想出一条,抬头看着师父,惴惴说道:“那些投降的兵马,原都是各处割据豪阀的兵卒,突辽人把他们的兵马充当先锋,就相当于捏住了他们的命根子,迫使他们彻底投入突辽人怀里。”
孙老医官睁开眼,笑眯眯看了小徒弟一眼,说道:“不错,不枉为师教导你多年。”
旁边小刘团长在心里呐喊:“师父,你这些年一直都是放养师弟的吧!什么时候跟他讲过这些大道理……”
瞅见师父终于开了笑脸,李得一长出了一口气,哀叹道:“师父,您以后可千万别给俺出这难题了,刚才俺差点把头皮都挠破。”
孙老医官不悦道:“你现在身为定北守备团副团长,做事就不能光顾眼下,必须从大局出发。这如何分析判断对手的行动意图,也必须要会。不然光会骑马冲锋打仗,可成不了什么大事。”
“师父,俺一直是骑的骡子,没骑马。”李得一小声嘀咕道。
“混账!少打闲岔!再敢跟为师胡搅,为师可要动板子!”孙老医官把俩眼一瞪,怒斥李得一。
“师父,接下来该我说了吧。”旁边小刘团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开腔给师弟解围。然后不待孙老医官点头,小刘团长直接开口道:“那范大国师的这个主意,却还有三个好处,其一是此举迫使那些投降的世家大族为突辽人服务,有利于突辽人巩固所占州城的稳定。其二,范大国师此举,也是在为突辽人将来统治天下,趟出一条可行的路来。毕竟平周天下,幅员万里,突辽人阖族不过二百多万人数,统治这么大的天下,若不依靠旁人,实在是力有不逮。其三,平周朝纵然末代皇帝昏庸,但毕竟是这天下六百年之正朔。突辽人想要统治这天下,若是不拉拢地方豪强,很难扭转天下民心。”
“哼哼,那范大国师想得挺美。突辽人现在连双水江以北尚未完全占据,还想一统天下,做他的春秋大梦!这次突辽人尽起大军西进,正是我们再次将其挫败的大好机会。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这次定要给这突辽人致命一击。”孙老医官面带怒容,给今天的会议奠定了基调。
得了,一把手发了话,大家照着这个基调走吧。
这是一场讨论如何击败突辽二十多万西侵大军的会议。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疯了吧,你定北守备团满打满算不过两万战兵,居然开会讨论如何击败突辽二十万皇协混合军,搞笑呢吧?!这时候不是该讨论如何自保么?没节操的,已经在商量如何投降能谋取更大的官位了吧。
接下来,与会各位就进行了热烈而积极的讨论,最终商议出一揽子具体计划,并决定开始实施。计划的主要实施者,则是定北守备团的两位正副团长。孙老医官作为总指挥,坐镇指导,发挥了稳定全局的重要作用。三位把总作为火线抢险预备干部,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运回战利品)。
这一揽子作战计划,总体而言分为两步。第一步,击败突辽人的北路西侵大军。第二步,击败突辽人的南路西侵兵马。完。
这就完了?就这么简单?对,就这么简单。此处不是该有什么精彩绝伦的计谋,慷慨激昂的血战,等等催人尿下的东东么?
额,兄弟,那些东西真没有。你想要的那些,是等计划开始实施之后,靠着作战将领临敌应变出来。现在守备团连这两路突辽西侵大军的行军路线都没弄个明白,就定下各种精彩绝伦的计谋,怎么可能。慷慨激昂的血战,找谁打?再说西侵的突辽大军,到现在都没集结完毕,毕竟加起来几十万人马,别说出发,光是集结,少说就得三个月。
总体作战计划,就这么简单。至于计划具体怎么个实施,怎么打,那就要看将领个人发挥。至少也要等到完全摸清敌军的行军路线之后,才会有具体的应战计划出来。现在就开始谋划计略的,基本都是纸上谈兵。到时一个意外出现,提前设计好的种种计谋,就会成为一堆废纸,甚至连废纸都不如。
小刘团长与李得一指挥洛都城下一战,水淹突辽西路六万精锐骑兵,那一战也是小刘团长到了现场,考察了地势,掌握了天文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至于三位把总和孙老医官,对两位团长是彻底放了心。平心而论,洛都城那一仗即便是孙老医官和三位把总亲自上场,也没法打的更好。小刘团长与李得一表现出了足够强的统兵作战能力,自然也就得到孙老医官的全部信任。
现在,面对着突辽人即将西侵,并且极有可能是范大国师亲自带兵前来的局面,孙老医官也是神情自若,一丝毫也不急,每日该饮酒饮酒,该哼哼戏词,哼哼戏词。
没啥问题,俩徒弟终于能撑住局面了,他老人家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彻底放下。长久使用的天机图,这次也终于可以歇息了。
(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九章 长久的投资,终于有了回报
孙老医官坐在院里的矮桩上,手里拿着块李得一孝敬来的奇石,不停摸索盘弄,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若是只看孙老医官这样,还真看不出突辽大军即将压境。
上次小刘团长与李得一带守备团兵马南下,寻找那一线生机,迎战突辽人西路大军的六万骑兵。孙老医官可是担忧的一宿宿睡不着觉,更不惜耗费原气,数次强行推衍战局,吐出几大口血来,怕俩徒弟担心,孙老医官谁都没让知道。
这次突辽人再来,尽管势头比上次更猛,兵马更甚,甚至是突辽皇帝亲自坐镇,范大国师统领全局,孙老医官也都不再担心。不光天天酒照喝,日头照晒,连那衍星图都一点不曾动用。俩徒弟如此争气,孙老医官这个当师父的自然乐得清闲。
大徒弟通天文,晓地理,能机变,能阵战。小徒弟打起仗来鬼点子特多,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尤其喜欢夜间骚扰人歇歇),胯下那头骡子更是神勇无敌。这俩徒弟配合起来,纵然突辽人全军压上,孙老医官现在也是不愁。
孙老医官的两位好徒弟是不知道师父在心中对他们评价如此之高。孙老医官别看极少发怒,甚至还经常与徒弟胡闹一番。其实他老人家极有威严,几十年死人堆里厮杀出来,光那一身的煞气,扯个笑脸都能治好小孩夜哭。
现在,师父乐的清闲,俩好徒儿可是都忙坏了。李得一和师哥小刘团长各自负责一大摊子事儿,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眼下的工作重点,小刘团长负责加紧训练步卒,李得一则负责抓紧训练骑兵。
这骑兵训练,重要一条,就是要挑选上好的战马。守备团自从在草原上建立定北马场之后,有了充足的牧草和清洁便利的水源,战马繁衍就日渐兴隆,到如今,已有适龄战马一万多匹。这些战马眼下足够守备团骑兵使的,部分精锐骑兵,甚至可以一人双骑。
按说这挑选战马,纯是个经验活,李得一才多大,接触战马才几年?更别提他还整天骑个骡子,根本就不可能胜任。可别忘了他兄弟,那可是天下第一神驹火眼狻猊唯一的儿子,“悍马”。到了这关键的时刻,有个好兄弟的重要性就显出来了。李得一不会挑马,“悍马”会啊。所以老话说,出门靠朋友,一点不错,你要是有个好兄弟,碰巧这好兄弟还特有本事,那你绝对是走了大运!
“悍马”是天生的马中太子爷(他爹火眼狻猊是皇上,目前这皇上还没退位,所以‘悍马’仍旧是太子),挑选战马实在没法再简单了。只要“悍马”去马群当中闲溜一圈,哪匹马对着“悍马”还能保持镇定,不发抖,不乱窜,不用挑了,这匹就是上得了战阵的合格战马。要是偶尔有哪匹对着“悍马”还敢叫出声,还敢亮亮蹄子,那不用寻思了,这匹必然是千里良驹,有着自己马中强者的尊严。
有“悍马”这么个超级外挂,李得一挑选战马的过程,那是又快又好,挑完之后,威北营专门负责照顾战马的精锐老兵一看,忍不住直挑大拇指,连声夸赞副团长厉害。
李得一小脸一红,拍拍旁边的“悍马”,小声道:“今晚给你加餐,俺让王壮彪做红烧肉给你吃。”现在“悍马”的食谱中,最受欢迎的菜肴,已经从当初的炸里脊,变成了红烧肉。
之所以会变成红烧肉,主要是定北守备团建立定北马场之后,为了马场安全,就顺势控制了金水河。金水河这一段,由于地热的缘故,全年不上冻,有了这条河,定北守备团终年都能捕到足够多的鱼。威北营之前虽然控制着小清河,但小清河冬日要封冻,捕出的鱼还不够吃的。这回有了足够多的鱼,王壮彪终于能施展他的又一祖传绝技,制鱼露。
有了这鱼露,王壮彪顺势就做出了美味无比的王家祖传秘制红烧肉。“悍马”尝过一次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炸里脊,投奔了王家祖传秘制红烧肉。炸里脊狠狠说道:“红烧肉你等着,我先去西面转转,什么时候我有了神兵利器‘胡椒’,咱俩再来一较高下!”
一直到腊月二十七这天,李得一照样在马场忙活着,丝毫就没有过年的打算。没办法,突辽人大举西进迫在眉睫,局势已容不得他有半点松懈。
好容易忙完了马场上的事物,李得一回到定北县,立即继续训练那十三个气壮境的孩子,督促他们保持战力,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大战。其他孩子,也在旁边跟着一起训练,只是强度略低于这十三个孩子。在李得一心中,这五十三个孩子,个个都是一样的。只是本事略强一些的,就要多受训练,本事还不济的,也要练着,为将来做好准备。将来一旦这些和合境的孩子迈入气壮境,立即就可以成为精锐的骑兵。
在定北县,上午训练完孩子,吃罢了晌饭,下午李得一会继续到钢铁学堂里转转。如今钢铁学堂里一切已经走上正轨,头一批五百学员全都结束了岗前培训,开始正式上岗工作,为守备团这台战争机器贡献出一分力量。剩下的,就是再过二年,等着这些学员手艺逐渐熟练之后,钢铁学堂的产量,就会有进一步的质变。
一路走着,李得一心里就开始寻思,等什么时候,再招收新一批的学员进来。边走边想,李得一的思维慢慢就发散了开来,不知不觉,记忆的碎片又从识海的裂隙,漏进来一些。恍惚间,李得一识海中忽然冒出几句熟悉的话语,“企业文化很重要”,“思想教育很重要”,“有统一的思想,才能提高战斗力。”
识海中莫名出来的这几句话,把李得一弄得摸不着头脑,可是冥冥中,他总觉得这几句话很重要,甚至于,整个定北守备团的未来,就蕴含在其中。摇了摇头,李得一驱散脑子里纷乱的念头,先把这几句话,暂时牢牢记在了心中,等以后慢慢琢磨。
闷头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钢铁学堂附近。李得一抬头一看,现在学堂周围二百步,已经全部都被拾掇干净,一家住户都没有,原有的几个棚户,也被迁走,给那些贫户发了威北营盖的新房安置。李得一甚至识海中突发奇想,药在钢铁学堂大门周围的墙上,用鸡血写几个猩红大字:“学堂左右二百步,严禁摆摊”。
正要迈步往学堂大门里走,李得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嚷嚷声:“那老汉,赶紧起开,这里可不是你要饭之所。”一抬头,原来是今天轮值的守卫老兵,正在驱赶一名衣衫破烂的老汉。
抬头瞅了了几眼,李得一发现,这老汉居然正好在学堂大门正面,二百步外,既没越过警戒线,却又离得最近。威北营的这批老兵,别看上了战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般杀人不眨眼。其实在平日里,他们个个都是老实汉子,狄大帅当年挑兵,就只要老实的庄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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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又抬手正了正自己那外漏着棉絮的破棉袄衣领子,朗声道:“吾听人说,你们定北守备团副团长,重金征求平周太祖留下的锻冶良方,不知此事当真否?”
其中有名老兵大概是队长,也略知道这事儿,当即张嘴说道:“这位老人家,确有此事,你可是有良方献上?”那老汉故作神秘一笑,抖了抖那已经破损露出棉花的烂棉袄袖口,抬头挺胸,从容迈步离去。
原本还觉得没啥,可等一看这老头走路的样子,李得一顿时就来了精神。这老头,走路姿势乍一看很奇怪,但你若是见过世家大族子弟,就会看出不同,这老头居然行步类鹤!这种走路姿势,可不是寻常小门小户能有的,那必须得是数百年传承的世家,才能把嫡亲的子弟,培养出这样的仪态。
“这位大爷请留步!”李得一疾跑几步,赶上了这位正要离去的邋遢老汉。拱手抱拳,行了个太祖江湖见面礼。李得一朗声道:“实不相瞒,小子正是定北守备团的副团长。刚才俺在学堂门口听说您老有平周太祖留下的锻冶良方,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这老汉既然很可能是大家族出身,李得一就不得不尽量委婉一点,说话也得注意语气,声调,使自己看起来像个懂礼节的文明人。世家大族从小就学这套东西,他们看人,判断一个人的好坏,首先就看你的言行和举止是否得体。当然了,不少世家的纨绔子弟,举止得起,仪态大方,一眼望去,都是一等一的好样貌。但也仅仅就是个好样貌罢了。
这邋遢老汉却不急着回话,而是上一眼,下一眼不停打量着李得一,好似在分辨真伪。李得一也不着急,现在只要提到平周开国太祖时期留下的锻冶良方,李得一出奇地有耐心。
大约静静站了片刻,这老汉忽然道:“有,吾会制作平周太祖倒焰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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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那是啥?”在锻冶领域只是个半吊子的李得一,根本不知道这“倒焰炉”三个字到底意味着啥,站在那里傻乎乎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这位邋遢老汉几乎当场就要拂袖离去,挥挥手,留下一地散落的破败棉絮。最终,看在李得一之前很有耐心,和自己腹中饥饿的份上,这位老汉又多说了一句,“就是反射炉。”
李得一依然不明白,可他看着这老汉脸上严肃的神情,就知道这事恐怕假不了。眼珠子转了转,李得一喊过一名老兵,让他去钢铁学堂,叫出了三位铁匠夫子。
由于现在还没弄清这邋遢老汉的底细,李得一是不敢带他进入钢铁学堂内的。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老汉离开,李得一直觉,这老汉口中的“倒焰炉”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东西,对钢铁学堂的将来非常重要。可惜,李得一在锻冶这块儿,完全是个半调子,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盘问这邋遢老汉,好辨别一番真假。
李得一虽然在锻冶钢铁上是个半调子,但他知道面前这邋遢老汉,此刻肯定是饿坏了,因为他分明听到这老汉肚皮咕咕直叫唤。李得一心中偷偷一乐,暗想:“俺把你喂得饱饱的,让你撑得走不动路,就不怕你跑了。拖延一阵,等仨夫子来了,再好好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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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得一派人去叫仨铁匠夫子,可锻冶这个活计,若是到了关键的时刻,那是万万不能中断的。因此,一时半会儿,仨夫子还真来不了,必须把手里的现活忙完,交待下去,才能出来,不然就废了一块好钢。
之前李得一特别交代过,天大的事,也不能浪费这好钢。毕竟现在草原上那处铁矿产量不高,浪费一块,守备团可能就少一套好甲,或者三把好军刀,这在战场上,就会导致守备团的精锐兵士受伤,甚至丧命。
守备团的精锐战兵,个个都是宝贝,李得一可这些年,每逢出战,都会想尽办法,给他们弄起一身好装备。以前日子穷,大伙儿连甲都凑不齐,现在日子好了,就更没理由让精锐战兵拿着破烂货色上阵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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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得一站在旁边瞅着,还真怕他在说出那“反射炉”的秘密之前,把自己活活撑死,瞅着他有拿起第十二个白面馍馍,赶紧伸手拦住这邋遢老汉,劝道:“这位老人家,先不要急,你所说的反射炉若是真有其事,那你就是俺定北守备团的一等贵客,到时候一应待遇都少不了你的,顿顿大鱼大肉管饱,还给你分房子分地,分媳妇,你且放宽心,不必如此急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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