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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等打起来,咱们要不要再给石麦州来上一下子”李得一这是占便宜占上瘾了,总想着趁机再赚他一把。
刘团长点点头,“打肯定是要打的,但不能是现在。就冲着那石麦州认突辽狼畜作父,投靠草原蛮族,帮着残害平周百姓,咱们与他的梁子就永远解不开,迟早得收拾了他。咱们得等石麦州与那曹九锡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趁机从后面狠狠给石麦州来上一刀子。最好是能一刀彻底要了石麦州的命,不然等石麦州缓醒过来,咱们就得倒霉。这一仗打一两年都是它,你先不要急。你现在第一要务,是修好原气,先争取把气壮境修到大成再说。再就是好好训练那八个迈入气壮境的孩子。”
孙老医官也跟着应和道:“就是,既然你说要把那些孩子单独组成一军。那么训练他们的重任,自然也得你自己担着。如今你也算是百战精锐,把你这身本事好好传授给那帮孩子,就足够使的。”
这是场面话,孙老医官内心阴暗面的真实想法是,“你打起仗来【创建和谐家园】的样子,很有为师年轻时的风采。只要那帮孩子能学到你半成本事,上了阵就绝不会吃亏。”当然了,在孙老医官心中,下意识的不想承认,李得一这【创建和谐家园】的风采实际上大半继承自他三爷爷李有水,总认为这好徒弟,都是学的自己。
真是越老越【创建和谐家园】
听师父这么夸奖自己,李得一顿时觉得有点高兴,立马把小胸脯一挺,“师父,你就放心吧,俺一定把这八个孩子教好。”
孙老医官老脸一红,心说:“这小徒弟,我老人家只是随口一夸,你看你还当真了。恩,还真不要脸。这样我就放心啦,日后带着大军出去作战,也就不用再担心他吃亏。”
别看之前威北营的骑兵不足二百之数。之前孙老医官硬拉来凑数的那帮退役老兵,有不少人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打完石麦州之后,又退回了家中。所以威北营的骑兵现在又不足二百之数。
可现在,刘团长已经挑选出了两千步卒。这两千步卒日日驻扎在威北营草原的马场上,由一帮老兵当教官,三位把总轮流值守,天天训练着骑马作战。
骑马作战与骑兵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新训练出来的那些,只是会骑马的步卒而已,非得要能在急速颠簸奔跑的马背上稳稳抽出刀,然后准确地砍中敌人,才勉强算得上是骑兵。更进一步,若是能在急速奔跑的马背上弯弓搭箭,那就可以称得上是合格的骑兵。
突辽人的骑兵为什么天下无双,因为他们从五六岁就开始骑马,稍大一点就能在马上开弓射箭,等再长大点,力气足了,就能做到十矢五中。所以,突辽人天生就是精锐骑兵,他们当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在马背上做出极高难度的规避动作,借以躲开敌人的攻击。最最精锐的突辽骑兵,甚至能在急速冲刺中,三五人一群,配合作战。
要知道,骑兵交战,不可能像步兵一样,出现五六人人同时围攻一人的情况。由于战马体积比人大的多,占用的空间自然就要大许多。再加上骑兵多使用短刀,少数强壮者才敢使用长兵器,所以大部分骑兵攻击距离有限。骑兵短兵交战时,一名骑兵最多只会同时面对三名骑兵的近身攻击而已。左右各一名,偶尔会正面接敌。
什么,你不是说有不少大将都使丈二,甚至丈六的马槊么实话讲,马槊这门兵器,非常之难练,若是没有名师指导和家传的绝艺,寻常人终其一生,也很难练得纯熟。马槊之所以这么难练,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它实在太长了,所以普通兵士根本就驾驭不了这种威力无匹的兵器。你看突辽人,他们的精锐骑兵,近战兵刃一律是手臂长短的弯刀。使这种短兵器,骑在马上交战,也就能够着自己左右的敌人。再远了,不好意思,看得着,你够不着。
此前威北营的骑兵,所使用的也是狄大帅当年亲自设计制定,选能工巧匠打制成型的制式军刀。此刀全长一尺七寸,全刀用精钢制成,略弯曲,刀身薄,刀背厚半寸,刀刃不甚锋利,却极其抗造。由于当年狄大帅离开威北营入京之后,威北营就饱受排挤,所以此军刀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新刀出产。后来威北营实力不够,就更不可能自己造这种军刀,只是勉强把存留的军刀锻打修理一番而已。威北营现存的骑兵制式军刀,不足一千把,其中不少还由于这些年一直在到处搬家,保存不当,都长锈了,只能当做平时训练用刀。
狄大帅这军刀当初在设计时,就借鉴了不少突辽马刀的造型,也是走的轻盈灵巧路线。虽然威北营存留的制式军刀不多,但随着草原上那处优良铁矿产量的提升,而且定北钢铁学堂的学员经过这一年多的学习,终于粗通了打铁的技艺,可以帮着三位铁匠夫子打打下手,这还都多亏了当初李得一编写的锻冶标准教材。
周全现在带着手下的学员,全力负责制造那种冷锻黑钢乌云甲。张安负责制造步兵用的铁枪头。鲍山则带着一部分学员负责制造军刀。
这军刀造出来,首先就要供应骑兵,李得一身为将来的骑兵统领,自然要亲自参与其中。威北营旧的制式骑兵军刀,李得一当然很熟悉,狄大帅当年设计这刀时,主要面向普通兵士,所以刀身重量偏轻。李得一本身是气壮境,再使这样的刀,当然觉得太轻。所以李得一在制造这批新军刀之前,就问铁匠夫子鲍山,能不能增加一些刀的重量。这当然没什么问题,鲍山答应的很痛快。
第一把军刀出来之后,鲍山先拿给李得一试了试。这新打制的军刀比原先重了两斤多,非常适合李得一使用。李得一当时就高兴坏了,拿着这把新军刀那是爱不释手。当天晚上回去,李得一是搂着这把新军刀一起睡的,当晚就做了梦,梦里的画面中有好多种李得一从没见过的军刀。
第二天一早,李得一就找到鲍山,跟他边说边画了一种刀柄处的圆状护手,这样一来可以增加刀尾重,有助于骑马抽刀时保持平衡,二来可以护住持刀的手,以防止在对战当中被砍伤手,导致失去作战能力。第三,有了这个护手,也能帮助持刀人握紧刀柄,可以防止刀在骑兵高速的对冲中脱手而出。鲍山是老铁匠,手艺纯熟,没几天工夫,就给这刀加上了护手。
李得一拿着新造好的军刀找师哥刘团长显摆一番,小刘医官看了这刀,当时就眼前一亮。叫来一名老精锐骑兵一试,果然连声夸这刀好。小刘医官当即拍板,这种改进型的新式军刀,以后就作为守备团骑兵新的制式军刀。不过在实际打造过程中,刀身还是减轻了一斤半的重量。李得一毕竟是气壮境的高手,力气远超常人,这刀他使着顺手,到了普通兵士手里,就有些重。再说,减轻刀身重量,也能多打造几把刀出来不是。至于那个护手,就不必用造刀身的好铁打造了,用之前的铁矿练出来普通铁打造即可。而且这护手根据兵士臂力的大小,也设计了轻重两种,可以按兵士个人喜好调换。
在挑选步卒进行骑兵训练时,刘团长还特意叫过师弟耳语了一番,嘱咐他挑那些单身,仍然打着光棍的年轻兵士,选他们去当骑兵。李得一很不解,悄悄问师哥这是为啥,刘团长脸一红,半响,憋出来一句:“光棍的右手臂力气大。个别左撇子,左手力气大。”李得一还要追问,刘团长就闭上了嘴,绝不肯再解释半句。
后来李得一实在追问的紧,刘团长无奈,只能挑了一天空闲,把师弟单独叫到一间小屋里,把门关紧了,窗也关死了。李得一当时还吓了一跳,以为师哥要关起门来狠揍自己一顿呢,立马就开始想待会儿怎么求饶,能少挨点揍。
刘团长看看门窗都关好了,叫过师弟,板着脸,开口嘱咐道:“我待会儿跟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最要紧的是,绝对不能让你嫂子知道要是有一星半点漏到你嫂子那儿,我绝饶不了你,知道不”
李得一看师哥这么严肃,就以为师哥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泄露出去。
一百七十九章 风急天高人有悔
刘团长长叹了一口,趴到李得一而边上,故作神秘缓缓说道:“如今你也长大了,也该知道这些事情……”刘团长把师弟叫到耳边,把声音压到最低,细细嘱咐了一遍。
李得一听完之后,当时还诧异道:“师哥,就这样就行了?能有那么舒坦?!”
刘团长急道:“你小声点!怕人听不见咋地!给你,揣兜里拿回去,等没人的时候偷着看。要是被人发现了,决不能说这是我给你的,知道不?!我告诉你,这书是当年师父传给我的,我现在成家了,有了媳妇,再用不着这书。因此就把这书传给你,你可得好好保管,知道么!这书也算咱们师门的传世之物!决不能遗失,损毁!”
瞅瞅李得一这师门,代代相传之物,居然是一本粗俗不堪的小册子。这师门能传到今天还没断,也是个奇迹。这天下间其他各门各派,哪个的传家宝不是宝刀,宝甲,宝剑,或者修原气的无上秘籍。偏孙老医官标新立异,弄本粗俗的小册子传世,而且还是黑白版本的,连彩页都没有!更要命的是,图形比例失调,严重失真,这能忍?!叔叔能忍,婶婶她也忍不了啊!
额,其实这事吧,你想,孙老医官几十年老光棍一个,活人又不能让尿憋死,当然得想法解决了。小刘医官没媳妇之前,肯定也憋得难受啊,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孙老医官不忍看着徒弟天天用冷水冲澡,所以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就把这小册子传给了大徒弟。
现在,大徒弟有了媳妇,用不上了,自然就传给了师弟。
当天晚上,李得一揣着师哥给的神秘小册子,回到了屋中,打开来没看一会儿,小脸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通红!接着李得一手就忍不住了,照着师哥教的,摸索到了下边。然后的事儿,大家都会,都很熟练,我就不费话了。
第二天,李得一早早找到师哥。师兄弟俩人溜达到一处僻静地儿,李得一小声道:“师哥,确实舒坦,就是俺今天腿有点软。俺的手臂也酸了,怨不得你说光棍手臂力量大,这事儿确实能把手臂上的劲儿练出来。”
“是吧,师哥我能熊你么?告诉你,当年我可……”说到这儿,刘团长赶紧捂住了嘴。幸亏他反应快,不然差点说漏了。
“当年你咋了?师哥,你也……”李得一好奇地追问道。
“少废话!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太多了没啥好处!”刘团长这是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咱们吃得不够好,那事儿弄多了,身体可容易亏。你小心着点,不要弄坏了自己的身子。”
李得一连忙点头道:“俺知道,俺知道。俺现在大仇未报,哪敢分心在这些事儿上头,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听师弟这么说,刘团长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行了,忙你的去吧。”
等师弟走远了,刘团长抬头无语望苍天,“师父啊,你瞅瞅这事儿闹的,你干嘛非要让我给师弟讲这些。”X教育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但又不能不教,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甚至闹出人命也很有可能。
孙老医官老大一把年纪了,当然不好意思亲自跟小徒儿说这些,再说他老人家打了一辈子老光棍,这里头的门道,除了知道能增强手臂力量之外,其他的也不是很熟悉。所以这事儿,孙老医官就厚着脸皮,交给了已经娶了媳妇的大徒弟去办。
刘团长也是没办法,这事儿,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能办。最后不得以,亲自出马,给师弟上了一课。
要么说实践出真知。现在,李得一从步卒里面挑骑兵的时候,就听了师哥的,专门挑光棍,而且是打光棍的时间越久越好。骑兵么,最重要的是腰部和手臂力量,腿部力量尚在其次,骑在马上挺直腰杆,抓紧缰绳,挥刀砍人,都要靠手臂和腰。而且战马冲锋起来,速度极快,带起来的那股子力道也是极大,若是手臂上力量不够足,在手中军刀砍中敌人的那一刻,根本就受不了反传回来的巨力,非常容易被这股巨力反伤了自己。用现在话说,就是对撞带来的动量极大,相应的反冲力就大,即便使用弯刀泻力,手臂也必须足够强壮,才能承受得住这股反冲力。
所以那些单身了二三十,三四十年的朋友,如果有人问你穿越到了古代,你能干什么。你可以自豪地告诉他,只要花一段时间学会了骑马,老子就是最精锐的骑兵!跟人骑马拿刀互砍,绝不吃亏。出刀频率要快就快,要慢就慢,而且力气持久,一砍半个钟头都不累!个别高手中的高手,甚至可以做到一天内,连续数次作战不歇息。哈哈。
接下来足有半年的工夫,守备团就老老实实猫在家里发展自己的实力。骑兵,步兵训练也都陆续顺利进行着。甚至在李得一的建议下,步骑兵还配合着进行了几次小规模联合作战,演习对象当然是草原上那些不长眼的小部族。
这些小部族头几年跟在突辽人的后头,顺势入关抢掠,可是尝着甜头了。导致这些小部落,现在看到平周朝的人,就忍不住立即想上去抢一把。威北营在草原山又是马场,又是矿场的,非常之诱人。终于那些夷人小部落都忍不住了,联合起来凑了三千骑兵,准备来好好发一笔横财。
守备团的兵士经过这半年多的训练,一个个心中早就憋着一股子劲儿,人人心中都有一股子战火需要发泄。这三千夷族骑兵,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给兵士们的压抑情绪找到一个突破口。
小刘医官,李得一,王壮彪齐上阵,带着新训练出来的骑兵,把这三千夷人骑兵杀了个片甲不留。杀了这些骑兵还不算,李得一亲自带队深入西北草原月余,把周围那些小部落又狠狠收拾了一通。
马的,这些小蛮族,还真是抢平周朝抢上瘾了,以为穿平周朝衣服的都是软柿子,由着你们这些蛮族揉捏,威北营可不是那些窝囊的平周朝边军。如今的威北营可是一只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饿虎。这支饿虎吃起这些草原上的狼,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这一仗打下来,守备团的士气也提高不少,兵士们由于长期大量训练而积攒下的负面情绪,也是一泄而光,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好了进一步的准备。
守备团的兵卒一直在训练,钢铁学堂也没闲着。在三位铁匠夫子的尽力之下,钢铁学堂的总算是打制出了足够的军刀,给每位骑兵,都配发了一把。同时,威北营步卒专用的特制长枪,也都替换成了最好的钢制枪头。李得一抽空与周全配合,重点培养了一批手巧的学员,先教会他们打制甲片,终于成功提高了黑钢乌云甲的产量。这么长时间,守备团终于攒足了一百套黑钢乌云甲,步兵分了六十套,骑兵分了四十套。都分给了军中最精锐,最勇敢的那些一等战兵。
这次借着扫讨草原上的蛮族的机会,那八个迈入气壮境的孩子,终于体验了一把真正的战阵厮杀。李得一带着他们亲自参与了这一仗,回到定北县之后,这八个孩子立即被其他孩子围在了中间,叽叽喳喳说了起来。这八个孩子,直接就成为了最好的榜样。不少孩子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修原气,争取自己也能早日上阵,去找突辽人讨回父母兄弟姐妹的血仇。
等这仗打完,李得一终于想起了自己办的那个定北钢铁学堂。这半年多时间以来,钢铁学堂虽然已经开始出产好的刀枪,甚至铠甲也做出来了一百副,但产量还是达不到李得一的满意,与他心中期望的,还有不小的差距。可这事儿,李得一也知道急不得,他与三位夫子讨论过。这锻冶的技艺,若是找不到平周太祖流传下来的绝艺,那是绝难提高半分。寻常摸索个几十年,能提高一点就算不错。但只要再过个三五年,等钢铁学堂的这些学员都熟练了各自的锻冶分工技术,到那时,钢铁学堂的刀甲产量自然就会上去。
然后,只要依样画葫芦,继续招收新的学员,靠着人数优势,这钢铁学堂的产量就能不断提高。虽然绝达不到平周太祖的皇家钢铁局那种产量,但也不会差得太多。
忙完了骑兵训练,清扫了北面的作死蛮族,好容易有了点空闲,李得一自然要亲自过问一下钢铁学堂的事情。
李得一匆匆忙忙来到钢铁学堂,就看到老夫子周全,正带着一帮学员在那里打制甲片。又走了几步,就看到另一间教室里,铁匠夫子鲍山,也在带着一帮学员在那儿打制新式军刀。张安则在另外一间教室,带着学员打制铁枪头。
瞅着瞅着,李得一就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可自己又一时说不出来,只觉着钢铁学堂的产量上不去,与之有着很大关系。最后,李得一干脆蹲在地上,苦苦思索了起来。李得一这一苦思,不自觉的,识海就转动了起来。
当初在和合境的时候,李得一因为修原气太猛,把识海搞得破裂,从此识海的上方,就有了很多记忆裂隙,到现在也没好。李得一苦思着,识海一转动,那些裂隙自然就受到了震动,从那些裂隙里就开始飘出一幅幅似曾相识的画面。这些画面从裂隙外进入识海之后,李得一开始下意识地一张张看过去。
不料这一瞅,居然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李得一忽然大笑着从地上蹦起来,高喊道:“俺知道啦!哈哈哈……”
一百八十章 我上不去九万里啊
李得一想到问题关键所在之后,高兴地满天井乱蹦乱跳,美了好一阵子,这才想起来,正事儿还没办。
急急忙忙把三位铁匠夫子和那五百学员都召集到一起,李得一在钢铁学堂中间的大天井里,正式召开了一次钢铁学堂扩大会议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李得一进行了重要批示,并作出重要指示,要求钢铁学堂一定要高举一个主体思想,就是保卫自己这安稳的好日子。并且要三位夫子和五百学员们,紧密团结在威北营周围,坚持威北营的领导不动摇,一切行动要听守备团指挥。
在会议的最后,李得一提出了一个新的理念,一个无比重要的理念,一个与平周开国太祖不谋而合的理念,叫做流水线生产。
这个概念一提出来,三位夫子和一众学员皆是满眼冒星星,根本就是瞎子听雷。李得一扫了一眼,没奈何,只得耐心解释起来。
耐心与众人解释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口水都要说干之际,众人终于弄明白了李得一的意思。这时候,之前给每个学员定下的编号,就有了重要的实际作用。每个学员在划分自己的锻冶实际操作工序时,正可按照编号来分配,极大地节约了时间。第一次划分个人的工序,是最繁琐,也最麻烦的。
花了半个月时间,李得一终于把“流水线作业”这一绝技,这一穿越大神的成名绝招,在定北钢铁学堂落实了下去。每一个学员,只按照各自所学的锻冶课程,锻打相应的零部件,或者进行相应的零部件加工过程。而每一个钢铁零部件,都有在某处刻下了具体的编号。这样一来,某个零件质量不过关,马上就能追查到个人,从而及时解决相应的问题。
而且每一个学员的锻打步骤,甚至铁锤的挥舞方式,锻打次数,都是固定的,是经过李得一与三位夫子严格的研究后,最终定下的,丝毫不能更改的。这五百学员只要照着这个步骤做完,就一定能锻打出合适的要求的甲片,铸造出合格的钢制枪头,制造出合格的军刀。
这个方法一施行下去,当月,钢铁学堂的兵器铠甲产量就翻了个番,并且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有了更进一步长足的增长。
孙老医官知道此事之后,连连叹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看来老夫可以彻底放心咯。”刘团长更直接,多次在各种场合,把师弟夸了又夸,并且亲自宣布,给予钢铁学堂的所有学员颁发一等战兵乌木牌。从这一刻起,这些学员就跟威北营的一等战兵一样,享受对应待遇。他们家中父母的一应待遇,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这些学员拿到这乌木牌的一刻,那股激动,是难以言表的。从此以后,他们就彻底与定北守备团休戚与共,与威北营共荣共死。定北守备团的好日子,就是这些学员的好日子,这些学员的好日子,就是定北守备团的好日子。
后来有一天,李得一还专门把这五百学员的父母也请到了钢铁学堂中来,领着他们在钢铁学堂中到处走了走,参观了一番。当然了,为了保密起见,这一天,钢铁学堂给学员们破天荒放了一天假。然后当着这些父母的面,李得一把这些学员【创建和谐家园】起来,狠狠夸奖了一番,称他们为保卫定北县的父老乡亲,做出了杰出的,突出的,长远的,不可磨灭的贡献。然后让身后的几个孩子搬来一箱子枚银钱,作为奖赏,当着这些父母的面,给这五百学员发了下去。每人五十个枚银钱!
李得一跟师哥说这发赏的事儿的时候,小刘团长当即就点头同意,并且追问五十是不是太少。毕竟钢铁学堂现在这个产量,可是彻底满足了整个定北守备团的需要。为这些装备,小刘团长花再多的钱都愿意。李得一想了想,说了一句:“人心苦不足,过犹不及。”小刘团长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就听师弟的。
每一个学员上台领赏时,李得一都会伸手跟他握一下,然后拍拍这学员的肩膀,夸赞他两句,无非就是工作辛苦,再接再厉,威北营的未来需要你们打制的刀甲来支撑。等枚银钱发完,李得一还特意又说了一番话,大体内容就是现在世道大乱,定北县能保住现在这安宁的生活,离不开各位的全力支持和努力。最后李得一代表威北营的全体兵士,将官,定北县的父老乡亲,给这五百学员行了一个军礼。鉴于李得一已经是威北营的副团长了,他现在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这一套做完,当即把这五百学员和他们的父母感动坏了。打他们记事儿起,朝廷对着这些平民百姓从来都是呵斥,教化,欺压,欺辱。何曾听过有朝廷感谢平民百姓,不光感谢,还正式派出大官给百姓行礼。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观。然而发到他们手里的沉甸甸的五十个枚银钱,又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刚才那一幕,刚才那一个军礼,不是梦,是真的。
从这天起,钢铁学堂的所有学员都是干劲儿十足,每天的工作完成的那是保质保量,从不嫌苦,也不叫累。刘团长听说这个事儿之后,直夸师弟有办法,并且表示,下次一定要叫上自己,他也要亲自鼓励下面的兵士。
孙老医官知道这事儿之后,当天就叫王壮彪整治了一桌子好菜,里面有几个菜,孙老医官从不爱吃,王壮彪也都多年未曾做过,比如那道油炸臭豆腐。孙老医官又要了两大壶酒,表示自己今晚要多喝了几盅。
给桌对面的空位倒上一盅酒,给自己倒上一盅,孙老医官端起面前的酒盅来,对着对面的空位,喃喃道:“李大哥,你说你这小孙儿像了咱俩谁了?这要说起来,打起仗来像你多一些,鬼点子特多,能把那些敌手给活活打蒙。可没想到,你这孙儿他还会治民。弄了个个钢铁学堂,开了天下之先河不说,现在更是搞得有声有色,居然能做到日产钢刀五十把,钢制枪头二百个,铠甲也做到了三日一件。”自言自语到这儿,孙老医官忽然改口叫起了李有水的表字,“李平北啊,李平北,你说他这点像谁了?恩,多半是像了我这个当师父的。呵呵,这点儿你也别跟我争,你当年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像了你,能办成这钢铁学堂?这点必须是像我,也只能是像我,哈哈哈……”当天在屋里,孙老医官自斟自饮,给空位倒一盅酒,干了,再给自己倒一盅,也干了。举杯邀空影,喝个酩酊醉。
转眼到了这年秋天,石麦州与东面曹九锡的战事,也渐渐升级到白热化的地步。两边互派兵马,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不亦乐乎,不相上下,不分胜负,不清不楚,臭不要脸。
石麦州兵强马壮,兵马数目上占着优势,处处都仗着优势兵力,压着曹九锡一头。曹九锡也不甘示弱,他派出零散的哨探深入石麦州控制的三省境内,大肆散播石麦州要把治下军民献给突辽大汗当礼物的虚假消息,动摇石麦州手下的人心。
这曹九锡不愧是从小干缺德事儿干惯了的,打起仗来也是尽想些缺德带冒烟的主意。他正面硬刚石麦州的兵马有些吃力,干脆就使花招。正面只管拖住石麦州的大军,也不正面大规模交战,就是拖,能拖一阵算一阵。
拖住之后,每天往石麦州大营中射箭,箭矢上绑着白布,上面用斗大的字写着,石麦州认突辽人为父,我平周男儿岂能为其卖命。或者写,石麦州不是人,为了讨好突辽大汗的那条狼,把自己的老娘和老婆小妾都送给人当坐骑。反正是能怎么诋毁,就怎么诋毁。逮住石麦州认突辽大汗做父这点,使劲儿往外爆黑料。
到了后来,石麦州手下的兵士,看到自己家皇上的头顶,都是绿油油一片。石麦州真想仰天大吼一声:“老子的老娘和皇后都在皇宫里好好地呢!拉出来给你们看看啊!”“有本事你叫出来让俺们看看啊!”“现在是两军阵前啊,老子上哪里给你叫人!”
这一招,把石麦州搞得是有苦难言,满腔悲愤憋在了心中,说不出口。
你叫不出来是吧,叫不出来,曹九锡说的就是真的咯!
曹九锡不光派人往石麦州大营里射脏箭,还唯恐兵士不识字,不懂白布上写的内容,每天都派几队骑兵,也不交战,就是绕着石麦州大营急速奔驰,边跑嘴里边喊:“石麦州,好皇帝!认了突辽狗当爹,老婆老娘给狗骑!”这缺德顺口溜,念起来,那真是朗朗上口,通俗易懂,雅俗共赏。把个石麦州气得蹦高,头顶直冒烟却又无可奈何。
石麦州无奈,只能天天催着手下大将与那曹九锡拼命。曹九锡偏偏就不跟石麦州正面硬刚,你进我就退,你停我就接着爆你的黑料,非恶心死你老小子不可。石麦州现在也是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当初为了当皇帝,一时心急,认了突辽大汗当爹,论年龄,他比那突辽大汗还要大一岁。当初约为兄弟也好啊,认个大哥不就完了么,你说我一着急,怎么就给自己认了个爹呢!?
石麦州正在跟曹九锡较劲呢,这天忽然有传令兵送来了紧急军情。西面那个小小的威北营,又不安稳了,目前动向不明。石麦州到底是打老了仗的马上皇帝,虽然这一阵子被隔壁邻居老曹弄得不胜其烦,但一遇到大事,立即又冷静了下来。
石麦州这次亲自给自己留在南面戒备的大将刘败夷发出旨意,让他带领大军北上,防备威北营的来袭。刘败夷当初因为反对石麦州认突辽大汗做父,已经被冷落,所以这次出征,石麦州干脆就把他留在了南面守备。
刘败夷接到旨意,立即点起麾下兵马,星夜启程,赶往北面驻防。
如今石麦州虽然与曹九锡鏖战正酣,可依然是兵强马壮,并未伤筋动骨。威北营当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大举攻入石麦州的后腚。所谓的异动,不过是孙老医官听了李得一的建议,把训练出来的骑兵与步兵联合起来,在定北县东面的开阔地带,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联合演习罢了。
自从上一次被威北营狠狠在腚上叮了一口,石麦州就牢牢记住了这仇。当时郭无常兵败之后,石麦州也一直没有倒出手来拾掇威北营。不是他不想,而是被更重要的事情给绊住了。他当时刚认突辽大汗为父,治下那些豪门世家就没少暗中非议。在郭无常兵败之后,治下的豪门世家很有些异动,都想趁机试探一番。石麦州不得不把全部的精力用来镇压治下的各方异动,先稳固自己的帝位再说。
等石麦州终于把治下的豪门世家都拾掇老实了,不听话的也都灭了,左右摇摆的都拉拢了,实力强大的也抖送来了质子。刚要喘口气,歇歇的工夫,他东面的曹九锡就顺利拿下了北冀省的南面大部。
得知这个消息,石麦州当时就怒了,北冀一省的北面部分原来是石麦州的地盘,后来被他一并送给了突辽大汗当认爹礼物,就是燕云十六州。南面虽然石麦州一直没有倒出手来拿下,可也早把南半块北冀省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自己的囊中之物,一不留神被被人抢先一步掏走了,石麦州当然不算完。反了反了!敢跟朕抢东西,必须狠狠打这个曹九锡。整个北冀省幅员辽阔,丁口众多,土地肥沃,虽然后来被突辽人两次入寇给糟蹋了个稀巴烂。可是烂铁船也有三斤钉,北冀省依然是块大肥肉,拿下来只要稍加整治,安置流民,开垦荒地,不出三五年,又是一个大粮仓。因此石麦州是断然不肯让曹九锡就这么轻易占据北冀省南面这半块膏腴之地。
于是,两家的战事,进一步升级。
一百八十一章 遗臭万年
石麦州与曹九锡两家仗打到这个份上,各自麾下的精锐兵士,几乎全部胶着在了一起,谁也不敢轻易调动。现在石麦州与曹九锡二人,就如正在拼死角力的两头公牛,俩人的犄角死死抵在一起,这时候,谁先泻力,立即就要被对手彻底顶翻在地。所以这俩人,谁也不敢动前线对峙的精锐兵士,就怕一个不慎,引起正面战场的大溃败。
兄弟,兵法有云,行军作战,当正奇相合啊。这石麦州与曹九锡都是打老了仗的老油子,怎么俩人打了这快一年的仗,光在正面战场上角力,不出奇制胜呢?这也太死板了吧,名将,也不是这个名法啊。
亲爱滴朋友,不要被三国演义误导啊。罗贯中这货,只在元末明初天下大乱的时候,参加过义军,当过张士诚的幕僚而已,动嘴皮子打仗,并没有上过战场砍过人。后来干脆就改行写了小说,是个地地道道的纸上谈兵高手。有人喜欢较真,说,作者,那你就上过战场?砍过人?额,我还真干过这个行当,当然了是过去世干的,不是这一世。我推荐你去试验一下通过催眠的手段回忆自己的过去世。这个目前在西方很流行,西尔维斯特·史泰龙就体验过,他有一世,是法国农【创建和谐家园】动的一个领袖。
据本人回忆,我上一世应该在清末民初,在东北从事土匪这个行当,而且应该有个挺有名气的匪号。当然了,那个年月,东北土匪,山东响马,有名号的太多,这也不算啥稀奇的。那一世,我大概二十几岁,就战死了。具体是打老毛子,还是鬼子死的,不好说。如果你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事儿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会颠覆你现有的,主流物质世界的世界观。
我发现这点事儿的起因是。每我在大街上瞅人,总是第一眼看那人的穿着打扮,紧跟着就自然判断出他家有没有钱,然后,最可怕的就是这然后。然后我脑子里自然而然,就冒出一系列完备详细的绑票,收钱,撕票计划。这套东西,熟悉到不用想,就自己蹦出来的地步。而且这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碎片,在我十几岁时,就开始不停地冒出来,绝不是我脑子想出来的,这点我可以肯定。我当时上学的时候,也勉强属于学霸那一类,高考成绩六百多分。那时候繁重的学业压下来,哪有心思胡思乱想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后来我毕业之后,姻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一些东西,初步了解了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事情。比如X光线,紫外线,人的肉眼就看不见。苍蝇的眼睛能看到紫外线,所以苍蝇眼中的世界,与我们根本不同。从那时知道了一个基本事实,这世界上,有好多事情,我们的肉眼看不到,但却真实存在。
各位有心人可以打听一下这类事情,如果你有缘,可能就会听说,或者当面遇到一类人。这类人大多有先天残疾,极个别后天的,这类人专有一种说法叫做五弊三缺。这类人大多与鬼道众生有接触,还有一类,因为本身有一点功德,会在阴阳之间走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