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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威北营这明目张胆的一行动,晋军大营郭无常立即就坐不住了。他眼瞅着威北营绕过自己大营,奔着后方去了,到了这时候若是还想不到威北营此次意在截断自己的粮道,他这一军主帅也算干到头了。因此,郭无常马上就击鼓聚将,召集手下所有的将领,校尉,裨将,开始商议此事。
按照郭无常的意思,应该立即派出人马去保护自己的粮道,把这想法跟众将一说,众将也是纷纷点头同意。毕竟那粮食可关系到大家的肚皮,若是就这么被威北营截断,谁也讨不了好,到时候都得挨饿。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出战,那么接下来就该扒拉扒拉轮到谁去。
郭无常随口点起营中一员步军干将,名唤蒋光的。哪知道刚喊道这人的名字,那蒋光也是仗着手下有兵,立即开口道:“末将近日偶感风寒,怕是不能上阵。大概是因为这西北地处偏远,甚是寒冷所致。末将浑身都在打着摆子,根本无力提枪上马。”说完,蒋光还演上了,浑身立即开始打哆嗦。郭无常给他这番连说带演顶的,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可他毕竟是经验老道,眼瞅着蒋光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演着猴戏,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当场发作。
郭无常并没有当场指责蒋光,而是挥挥手让他先退下去。然后郭无常仔细环视了一番手下诸将的脸色,发现他只要看着谁,谁脸上立马就露出畏惧的神情。郭无常扫了两圈,仰头把双眼一闭,暗道要坏,看来前日那宋伍进被威北营在阵中当场砍死,给自己手下将士心里造成不小的冲击。以至于现在手下诸将人人畏战,都不想出去与威北营交手。他们也怕威北营忽然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子,就把自己小命给收走了。
这些个偏将,裨将,手下拥着那些兵马,在这乱世,到哪儿都是草头王,不愁吃喝。原本肯跟着郭无常一起来打这威北营,就是听军报上说威北营兵马不多,想跟着来捏个软柿子,捡个便宜,捞点军功。如今发现威北营不光不是软柿子,反而是头择人而噬的猛虎。这下,诸将不光不敢轻言出战,反而都动起了保命的小心思。
想明此节之后,郭无常也是果断,干脆道:“本次出战,就由本帅亲自上阵,前去会会这威北营的人马,诸位谁肯与我同去啊?”众将一听大帅要亲自出马了,这要是再往后缩,可就说不过去了。再者说了,有郭无常的怨军在前面顶着。到时威北营要打,肯定也是先打郭无常。有郭无常这么个明显的目标在,威北营总不会再盯着自己追杀。郭无常毕竟是成名的宿将,战功赫赫,那威北营虽然凶猛,可也未必是对手。这是现成的便宜啊,有便宜不占,是王吧蛋!一时间众将纷纷表态,表示自己愿随大帅死战。
郭无常当然知道这帮滑头是个什么心思,也不说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自己还需要这些小弟在旁边摇旗呐喊,壮壮声势。点了几名得力干将相随,又安排好守家的人马,随即点起自己本部嫡系五千步卒,一千骑兵,浩浩荡荡出发了。
郭无常肯定不知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不然此战,他决计不会带这些猪队友一起。
威北营的侦骑早就盯住了晋军的大营,此刻晋军一出营门,侦骑就飞速跑去传递消息。小刘医官接到侦骑来报,转头跟师弟说道:“哼,晋军果然呆不住了,已经派出了五千步卒,一千骑兵。还有其他拉拉杂杂三千杂兵,一起来找咱们的麻烦。”
李得一点点头:“出来就好,就怕他不出来,不知道这次是谁领军?”小刘医官道:“咱们的侦骑尚未送来准确消息,再等等看吧。”
李得一点点头,反正只要晋军从那个乌龟壳子里出来就行了。甭管他来的是谁,只要挡不住王壮彪,李无敌和自己三人组成的斩首队,那都白瞎。李得一有这个想法,纯粹是庄户人的功利念头作祟,甭管使啥招,只要好使,能办事,就行了。可他就不想想,总指着这招吃饭,万一人家也有高手,故意设个套,很容易就能让他栽里头,或许留不住王壮彪这样的怪物,但留住他个气壮境的,还是不难。李得一扯着王壮彪这块虎皮,拉自己的大旗都拉惯了,还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却不知,吃亏就在眼前。
小刘医官看着师弟现在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知道自己这师弟怕是又抖上了,也不点破。现在说也没用,师弟正在兴头上,说了也听不进去,单等着让残酷的现实,一棒子把这师弟打醒。
现在小刘医官也琢磨透了,自己这师弟,看着你说啥都听,但他心中其实很有主意,总是会想着法的,先按照自己的路子去走走试试,等不行了,再回头厚着脸皮找你帮忙。等什么时候师弟被打醒了,自己再帮忙也不迟。
晋军兵马出来之后,并未跟在威北营身后行进,而是抄了一条近路,打算赶在威北营找到自己的补给车队之前,抢先接应上自家运补给粮草的车队。
小刘医官从自家侦骑送来的后续军情当中,也看出了晋军的意图,知道这次是郭无常亲自领军出战,但并没打算此时就与之交战。还是那句话,威北营此行的目的在于找晋军决战,寻找机会毕其功于一役。现在交战,太过仓促,即便战胜,郭无常随时都能撤回大营,更不是为了那队补给粮草,那只是个幌子罢了。
虽然威北营的人马不如晋军多,还缺少骑兵,但威北营也有晋军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兵士的个人军事素质。正是因为威北营的兵士素质过硬,小刘医官才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战胜郭无常的精锐兵马。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鳌出洞
小刘医官的信心,就来源于平时对士卒的严格训练和优厚的生活待遇。威北营训练新兵,那是隔三差五就给顿肉吃,别看威北营平时日子过得紧巴巴,到了该破费的时候,那也毫不含糊。当初为了训练这一万脱产新兵,把从王松城那里弄来的钱物,还有这些年好容易积攒下的那点家底子,一发当全都豁上了,这才训练出今天这一万步卒。
别看小刘医官嘴里整天说着这些新兵还当不得大用,比不上那些老兵。可别忘了,威北营这么些剩下的那些老兵,当初那可是不到一百骑,就敢跟着主将硬冲两万精锐蒙兀骑兵的悍卒。那些老兵的悍勇无畏,说句天下第一的强兵,那是一点都不夸张。如此精锐的百战老兵,新兵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如今这些新兵战场也上了,兵器铠甲也陆陆续续发了下来,战斗力比着刚成军那会儿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就说现在吧,威北营没有骑兵,这趟奔袭,沿着山路行军,大概要一天走完五十多里地。如此高强度的行军,一天下来,威北营的这帮新兵们根本面无异色,只是沉默地跟着主将行军,也丝毫不觉得身上的铠甲装备过于沉重。威北营可以做到长途跋涉而兵无怨色,靠的就是时常给兵士吃足够的油水,强壮他们的身躯,还有当年狄大帅传下来的武装越野训练。这是威北营历来训练兵士的必修课,可放到天下其他兵马那里,则根本没有这一说。
就拿晋军来讲,他们训练步卒,一是服从军令,二就是学会列出各种战阵,只要能熟练地摆出各种阵型,就算得上训练有素。至于刀法武艺之类,又在其次。比如说主将打旗语让摆出方阵,那各人就得明白自己的位置,该站哪儿,哪儿不该站,只要能在一刻钟内列阵完毕,也就算训练有素的精锐。而能把兵士练到这种程度,在天下任何一方割据豪阀那里,都可以获赞一句善于训练士卒。而这些,在威北营,不过是最低要求,再平常不过。
虽然晋军训练不如威北营兵士那么辛苦,可晋军士卒吃的却很差。肉根本就不用想,除非打了大胜仗,平时最多有点豆子吃吃,长长力气,也就罢了。基本每顿饭就是硬饼子就咸菜,你还别嫌弃,这种饭如今放眼天下各军,还算是不错的。有那些个抠门的割据豪强,不把兵士当人看的,经常就不给发军粮,任由兵士自己想办法搞吃的。所以乱兵劫掠祸害地方的事儿,是屡有发生。这些豪强还颇为自得,吹嘘自己不费一粒粮食,可养几万几万大军。
威北营的兵士在训练之时,就比晋军要强得多,当然了,每个兵士的花费也要比晋军高出数倍。成军之后,威北营兵卒,不论是在体力上,还是作战能力上,执行军令,纪律,战阵,普遍要强出晋军一大截,唯一不足的就是人数差了点。威北营这种训练方式虽然能练出精兵,但花费太大,眼下威北营拼了老命,才练出这一万步卒。
打仗这种事儿,人数多寡虽然重要,但也做不得准。当年平周朝开国太祖皇帝,凭着八百长枪军阵,冲破十万敌军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其他的什么一千破三万,两万破八万,这些以少胜多的仗那就更不知打了有多少。这些战事,都曾在平周太祖亲创的扶国军校里当做范例,反复宣讲给那些武学生听。本来么,打仗若是人多一方就能获胜,那大伙就不必打的你死我活,都排队站好,人少的直接投降就行了。平周朝数万万百姓,各路大军加起来上二百万,还不是被草原上的几十万突辽人打破了国都,颠覆了整个皇朝。
小刘医官不紧不慢地带着手下兵士继续赶着路,走了半天,李得一却有点耐不住了,跑到师哥近前,商量道:“师哥,俺总觉得要是不能亲眼看看晋军的行踪,俺心里就不踏实。要不你让俺先去侦查侦查?反正俺的骡子跑的也快,是吧,‘悍马’?”“悍马”打了个响鼻,显然懒得为这种小事儿多费什么表情。
李得一这话一出口,小刘医官就知道自己这师弟起的什么心思,他这是耐不住这不紧不慢地行军,想要找个理由四下里撒撒野。眼瞅着师弟一天天大了,还是这么定不住性子,小刘医官也有点着生气,怒道:“不用你去,老实跟我一起行军。闲得慌了?没事可以运转原气强化一下躯体么!你现在气壮境都未修成,整天只想着到处乱跑,有你吃亏的时候!”
小刘医官气师弟定不住性子,也是有原因的,上回攻打忻县,师弟就被人在背后插了个口子,好悬伤及内府。若是他肯听自己的,日日老实苦修,到如今肯定已经是气壮境修习有成,哪里会被寻常刀剑重伤。师父临老收了这么个关门【创建和谐家园】,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师弟,若是再有个好歹,可咋办?师父就因为当年拜把兄弟战死的战死,负伤回家的回家,孤木难支,这么些年累死累活,也就勉强维持威着北营不散而已。
自打自己这个师弟来了之后,着实帮着威北营干了不少事情,小刘医官虽然嘴上没夸过自己这师弟,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这么个师弟帮着自己,好歹能把威北营的将来撑起来。可眼瞅着一天天师弟越长愈大,却离着自己的期盼越来越远,小刘医官也是暗暗着急发愁。“师弟这怎么越长大越跳脱?土匪习气越来越重呢?”小刘医官现在每天都忍不住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这事儿,得刨根,他三爷爷****水,当年还真是这个样子。你师父孙老医官年轻时,也差不多少,只不过是后来被威北营这个沉重的担子,给硬生生压弯了腰。
李得一见师哥有些认真了,赶紧说道:“放心吧师哥,俺整天都修着原气呢。自打和合境开始,俺就一直头疼,只要一运转原气,头就开始疼。到了气壮境,按照太祖留下的心得修习之后,不光头疼,浑身都疼。俺现在都疼惯了,一疼就是一整天,哪天不疼,浑身还不得劲儿那。”
听师弟这么一说,小刘医官后面那些训斥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心一软,叹了口气道:“等这仗打完,回去我再给你配些草还丹。”一听又要吃药,李得一立即把脸皱的跟个包子一样,满脸不愿道:“师哥,还要吃草还丹啊,能不吃么?那药不是固本培元的么,你看俺现在都这么壮了。”说着话,还特意亮了亮这两年终于粗了那么一点儿点儿的胳膊腿儿。
身后跟着行军的兵士看到前头自家两个主将如此放松,还在说闹,忍不住都偷着笑了起来。本来降临大战,加上长途行军,兵士的士气有些低落,这一下让李得一闹了闹,居然为之提振不少。
小刘医官恼怒道:“爱吃吃,不吃拉倒,别人想吃还吃不着呢。我告诉你,这草还丹的方子,眼下世上总共就俩人会,我跟师父他老人家。你现在不吃,等你以后什么时候想吃了,我还不惜的伺候了。”李得一摇摇头,“俺一定好好吃饭,好好修原气,争取再也不用吃那苦啦吧唧的草还丹。”小刘医官别过头,再也不理这不知道东西好坏的师弟。
威北营走了一整天,最后在天黑之前,选了一处高地按下营寨,这高地下面就是晋军补给车队的必经之路。晋军的大队人马直到此时也并未出现,却不知藏在了何处。
对此小刘医官也并未在意,只要攥住了晋军的补给车队这各香饵,何愁晋军大队人马不上钩。他们离开自己地盘来讨伐威北营,就把粮道拉的过长,需要安排专门的人马沿途护卫。这么长的粮道,主动权完全攥在自己手里,想什么时候拦截,那都可以,到时候晋军只能被迫应战。
其实按照行军安营的兵法惯例,一般不会选在高处安营,因为高地虽然视野开阔,但是一旦被围困,会因为缺乏饮水而导致军心士气崩溃。水往低处流么,有人说山顶也常见水塘,水洼什么的。兄弟啊,威北营这次出动了三千人的大军,这三千步卒每天吃喝拉撒需要的水量,就不是山顶上的那些小水塘,和小水洼能解决的。
可小刘医官现在偏偏选择在这处高地安营,为的是利用这处高地开阔的视野,明天及时发现晋军补给车队,否则到时候派出侦骑现找,很容易延误战机,万一让晋军补给车队溜走了,这三千步卒,可就白跑这么一趟。至于被晋军趁机围困,小刘医官根本就不担心。
有王壮彪这样的怪物在,这天下能围困住威北营的人马,尚不存在。王壮彪在平地上冲起阵来那威势,就很惊人,根本无法阻挡。在高地上这么居高临下再一冲,小刘医官更不相信有兵马能挡得住他。甚至小刘医官曾恶意想过,王壮彪只要从这山上滚下去,光凭那体重,就能直接压出一条路来。
此刻,威北营居高临下,就像一只苍鹰,正独立山巅,只等山脚下猎物一出现,就发动致命的一击。当天晚上,小刘医官又叫过师弟,王壮彪,李得一,细细叮嘱了一番,并且再三强调明天一定要听令行事,不得有误。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李得一就冲进小刘医官的营帐,高喊道:“师哥!晋军的补给车队来了!”小刘医官此时早已醒来,身上的铠甲也都穿戴完毕,抓起佩刀就来到营帐外面,登上高处,往山下面仔细查看。
片刻之后,小刘医官哈哈大笑道:“居然是那郭无常亲自带人来护卫粮队!这老乌龟终于舍得出来了!还穿了一身金色铠甲,生怕别人认不出他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乱草丛中逮老贼
李得一听到师哥这话,赶紧凑过来往山下面看去,小刘医官有神目通能,看得比他远的多,所以第一眼就发现了金盔金甲的郭无常。李得一之前只看到了晋军的大队兵马,并未找到郭无常在哪儿,这回顺着师哥所指,果然看到了大大的郭字旗号,郭无常穿着一身金晃晃亮瞎眼的盔甲,正在大旗下骑马走着。
其实到了郭无常这个级别的将领,都有一套相当华丽的铠甲,大多是主公钦赐或者特意找能工巧匠打制的,遇到重大胜仗,或者大朝会时穿戴,当做礼仪专用的盔甲。上战场打仗,可没有这么穿的,穿一身金盔金甲,那不是给对面的神射手当靶子么?敢这么穿的人,纯粹是嫌弃自己命大。一般上了战场之后,都会穿一套暗色的盔甲,一来不显眼,二来,钢铁甲片打制出来之后,一般都是暗灰色。
当然了,凡事总有例外,民间口口,相传平周太祖的开国大将,金鼎台上留下金身的赵石出,一生征战无数,就穿一身白盔白甲,而且喜欢披一套白色大氅。就这么地,赵石出一生身经百战,杀敌无数,身上愣是一个伤口都没有,唯有左手虎口处,有一道剑伤。
郭无常今天穿这身金盔金甲,却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能耐。按着郭无常的算计,威北营此次既然是来劫他的粮道,如今已经见到自己的旗号和这么些人马,自己又穿着这么一身晃瞎眼的盔甲出来。威北营就应该知道计谋已被自己识破,知难而退才是上策。
郭无常打算的挺好,可惜他不知道,威北营如今当家的是俩血气方刚的年轻小子,大的那个虽然稳重点,但还是不如那些老将一样沉稳。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偷袭,打埋伏,就是劫道明抢来了。
“命令兵士,即刻下去扼守路口,摆出阵势,等着晋军的人马走近!”“是!”威北营兵士领命回去开始拾掇,披挂铠甲,擦亮刀枪,列队,在小刘医官带领下,全体一起从山上,来到了下面小路路中间,堵住郭无常粮队必经之路,摆出了阵势。李得一,李无敌,王壮彪三人也做好了准备,来到了阵列中间等着。
威北营摆出了一个很常见的防御方阵,把这条路牢牢占据,静静等着郭无常的人马到来。晋军这边显然也是提前撒出了大量的侦骑,早早发现了在前头堵路的威北营一行。消息送到,郭无常还吃了一惊,他本以为自己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又是亲自挂帅,威北营怎么地也该知难而退了。现在看来,威北营不光不肯退,反而有掰掰腕子的意思。
到底是打惯了仗的大将,见自己明火执仗并未能吓退威北营,郭无常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冷哼一声,随即高声点出自己麾下一名校尉,让他带着两千步卒先走一步,充做先锋,先为大军抢占有利的交战地势。郭无常这个安排却是狡猾异常,他知道威北营战力强大,自己这两千步卒此番前去根本占不到什么便。,所以他等这些步卒一走,立即就把那一千骑兵叫了过来,亲自带领这一千骑兵脱离了身后的三千步卒和三千剩下的民壮杂兵,然后绕小路悄悄走了。显然,郭无常打算正面用步卒牵制住威北营,自己率领骑兵,绕小路偷袭。
晋军既然选了这条路作为粮道,肯定早已把这条路沿途各处的地势都摸了个清楚。郭无常知道这条粮道附近有条小山路,可以绕道直通威北营后背,虽然路有些崎岖,但却在山中,隐蔽的很。郭无常打的主意就是让自己这两千步卒当诱饵,自己在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直接率领骑兵冲入威北营后阵,一举击溃威北营整个阵型。这一战就要给威北营来个狠狠的教训,也好振兴一下因为前番交战失利而低落的士气。
非但如此,此战郭无常也是事先做了两手安排,若是自己前面这两板斧不灵,后面那三千步兵就是最后的保障。在他心中虽然觉得威北营很强,在与自己的两千步卒和一千骑兵先后交战之后,肯定也是疲惫异常,到时候自己这三千生力军一参入战斗,必然能一举奠定胜局。
郭无常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带着一千骑兵就悄么声出发了。威北营这边,小刘医官按部就班把战前准备工作做好,又细细查看了一番周围的地形,做到心中有数。剩下的事儿,就是静等着晋军的兵马从路那头现身。
时近晌午,晋军的大队兵马终于在路的另一头现了身。小刘医官运起神目通能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来的这支步兵仍然打着郭无常的旗号,只是不见郭无常的人,“看来这应该就是郭无常本部的人马了,这次他也是拿出老本了。这郭无常到不糊涂,到了交战的时候,居然又把一身金甲给脱了。”小刘医官此时还不知道,郭无常已经带着骑兵先走了,只当他是临战缩在了阵后指挥。略一思索,小刘医官随即高声下令:“列阵!准备迎敌!”“嘿……喝!”威北营这三千步卒齐声呐喊,响应着主将的命令。
这支晋军人马也是走了一天的路,前来接应补给车队,如今又往回赶来与威北营交战,此时兵士都已有些疲惫。按照这领军校尉的意思,不必急于交战,先让大军停在威北营百步开外,紧守阵势,等着后续步卒跟上来,大军汇合一处,再一起击溃威北营,这才是上策。
想得挺好,可他不知道,威北营的步卒经历过完全不同的训练,前行百步保持阵列不散,那只是日常训练内容。小刘医官一见这两千步卒居然停步不前,立即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等着后续部队跟上来,想合兵一处。想明这点,小刘医官当机立断,高声下令道:“进!冲上去打垮他们!”
威北营三千步卒随令而动,开始往前推进。最开始几十步,晋军还未提起警惕,因为他们平素若是步卒与敌接战,往往要先徒步走到距敌四十步内,然后再列开阵势,摆着阵型走到一起决战。不是晋军不想提前列阵,而是他们若提前百步列阵,还不等走到敌人面前,自家步兵阵型早就散得不成样子,步卒没有阵型依靠,就很容易被打垮。晋军的步卒列阵前行,仅能保持二十步阵型不乱而已。
等发现威北营往前走了六十步仍不停下整队的时候,晋军领兵校尉开始发现觉得有些不对头。郭无常手下校尉此时才慌忙下令,让手下兵士列阵准备作战,可惜已经晚了。等晋军列好了阵势,威北营此时已经走到距离他们不过十几步。
“杀!”小刘医官高喊一声,威北营的兵士如潮水一般猛扑了上来。王壮彪,李得一,李无敌三人在阵中时就暗暗留意晋军指挥所在,这一冲锋,三人各自按照事前找好的晋军将领所在,直接就冲了过去。
两边初一交战,晋军就完全被威北营这不符常理的冲锋打昏了头,威北营兵士阵列整齐,前排长枪如林,后排的长枪在第一排刺出去之后,就穿过前排长枪兵的缝隙,刺倒了晋军第二排的兵卒。
反观晋军这边,相比之下,整个阵型显得杂乱无章,长枪兵三三两两举着长枪,根本不成气候,自家的刀盾手更是落在了后头,仍在慌忙往前冲着。这一个冲锋,威北营就彻底打垮了这两千晋军步卒的前排。晋军前排兵士一被打垮,后排步卒根本就顶不住威北营潮水一般随之而来的紧密攻势。更别提威北营还有三个猛人,就像三把尖刀一样,狠狠扎进了晋军的肉里,搅乱着晋军的阵型。
晋军猝不及防,根本没想到威北营的步卒列阵厮杀会如此凶猛,初一交战就吃了大亏。可他这带兵的校尉,不愧是郭无常亲点的,还是有两下子,见形势不妙。居然直接带着自己的亲兵压了上去,眼看着还真稳住了即将崩溃的后排兵卒。至于前排那已经被威北营杀溃的晋军,此时已经是无力回天。
这晋军校尉虽然靠着身边的亲兵督战,暂时稳住了阵势,可也暴漏了自己的位置所在。威北营的三人本来各自选中一个方向,为的就是能快速找到晋军指挥所在,这下也不用找了,直接奔着晋军阵后,这位在亲兵层层保护中的校尉杀过来就行了。
三人当中,王壮彪实力最强,冲的也最快,没多会儿工夫就冲到了这校尉亲兵阵前,把那大铁盾往胸前一扛,直接就撞了上来。王壮彪这大块铁盾自从上次夜破忻县之后,一直没来得及找人修复,此时仍是那个扭曲变形的模样。可这并不影响王壮彪发挥它的威力,毕竟重量和铁刺依然都在。王壮彪合身一撞,当即把挡在自己前面拦路的三名亲兵撞飞了出去,紧接着抽出大铁鞭,开始左右劈砸,试图进一步靠近那个指挥的校尉。
指挥一被攻击,自顾不暇,晋军的整个阵势就愈发撒乱,眼瞅着就要支撑不住了。可这支步卒到底是郭无常的本部嫡系人马,其他两名负责协助的校尉一看自家阵型要散,立即指挥着自己的亲兵,先稳住了自己周围的一圈步卒。
战到此时,整个晋军的三千步卒被一分为三,三个校尉各自控制着部分兵士,整个阵势虽然已散,却散而不乱,依旧在顽强地做着抵抗。
就在此时,郭无常的骑兵终于也绕到了威北营的背后。二话不说,郭无常立即率领骑兵发起了冲锋,也顾不得离着威北营还有两百多步距离尚有些远。若是不能在威北营彻底击垮自己的步兵之前冲到威北营阵中,自己的合围计划就要宣告失败,到那时,胜负就不在自己手中掌握。久经战阵的郭无常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向着威北营发起了致命的一波冲锋。
小刘医官此时也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隆隆马蹄声。他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这肯定是郭无常奔着自己的后背来了。“师弟!赶紧动手!”小刘医官运转浑身的原气,爆喝一声,这声响刹那就传遍了整个战场。
听到小刘医官这话,王壮彪三人也不再保留,直接爆发出了自己最强的手段。王壮彪直接把白虎本相在头上现了出来,一声虎啸之后,合身往那校尉冲了过去,凡是被他碰到的人无不是骨断筋折,吐血倒飞了出去。
李得一也拍了胯下“悍马”一下,“悍马”直接把原气运转全身,整个躯体瞬间变得硬如钢铁,一人一骡直接就杀入了另一个校尉亲兵阵中。
李无敌把手里的大铁棒抡地呼呼作响,硬是砸出一条血路,杀向了自己面前的那指挥校尉。
这一仗的胜负,就看是郭无常的马快,还是李得一三人更快一步。
第一百四十五章 前打狼,后拒虎
眨眼间,王壮彪就击杀了被自己盯上的那名校尉。李得一那里费了些事,可也不过是片刻的工夫。李得一近身之后,就是一顿抢攻,瞅着那校尉一口气没接上来的空当,紧跟着让“悍马”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那校尉胯下战马的脖子上,给开了无数个血洞,马血就跟喷头一样喷了出来。那校尉胯下战马四蹄一软,马上校尉猝不及防,手里的招式顿时一乱。挥舞着军刀钻入那校尉露出的空当,李得一顺势就切开了那校尉的脖颈。
李无敌的打法跟王壮彪一样不讲道理,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凭着一身巨力欺负人,硬是拿黑铁棍把那校尉给连人带马给活活砸死。
打死晋军的三名指挥校尉,失去了指挥的晋军步卒阵势,在威北营兵士的猛攻之下,再也维持不住,直接就开始崩溃。晋军实行的是兵归将有那一套,兵是将领的私产,将领是兵的胆。胆一死,兵士就直接被威北营杀得四处逃窜,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若是威北营被打散了,用不了多久,兵士们自己会想尽找到方法回归威北营,因为他们知道,在威北营,可以吃得饱,穿得暖,受到将领的尊重。可对于晋军来说,如何收拢(逮住)溃兵,就是每个将领的必修课。
威北营此刻虽说击溃了身前的晋军步卒,可身后郭无常率领的骑兵也已经扑了上来。威北营顾不上休整,也来不及抓俘虏,小刘医官立即下令兵士掉头,准备迎战郭无常的骑兵。
小刘医官运起浑身的原气,高喊一声:“向后,转!”,这一声大吼,保证所有的兵士都听到自己的命令。威北营兵士接到命令,不及多想,直接原地向后转身,后排变前排,又重新列成紧密防御阵势,准备阻挡急冲而来的晋军骑兵。
正急速冲来,想打威北营一个措手不及的郭无常,猛然间发现,威北营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整过来阵势,心中那股诧异就别提了。可局势已容不得他多想,到了这时候,他除了带领身后骑兵继续冲锋,已经别无他途。此刻,郭无常的心境,从自信满满,坚信一个冲锋就能打垮威北营,已经转变成只盼自己这一波最猛的冲锋,能打掉威北营的锐气,挽回劣势,使这仗还能接着打下去。
郭无常亲自帅领晋军骑兵发起的这波冲锋,确实给威北营造成了极大地伤亡。威北营临战,最强的战兵一贯在前排列阵,后排都是二等兵。此刻威北营迎战晋军骑兵的兵士,全部都是只拿一把军刀,连盾牌都没有的二等兵,根本无法抵挡晋军骑兵凶猛的冲锋。
由于威北营至今没有足够多的铁匠,无法自己打制兵器。所以到现在,威北营的步卒,长枪都配不齐,只有前三排最精锐的战兵,才配有长枪,阵列后排的二等兵,就只有一把短刀可用。激战至此,威北营再次吃了穷的亏,临时后排变前排,硬抗晋军骑兵的冲锋,兵卒的伤亡激增。
郭无常刚才还惊讶威北营步兵的反应惊人,结果一个冲锋下来,直接就把威北营步兵阵列的前排兵卒给冲了个七零八落。“哼,我还当这威北营是天下精锐,原来只是个队列练得好的花架子,也不过尔尔。”郭无常随即喊出军令,严令手下骑兵不得松懈,继续猛冲,务要一举击垮这些花架子步卒。
此刻,王壮彪,李得一和李无敌三人还在阵列后头,一时无法赶来支援。此刻威北营的前排能撑住局面的,也只有小刘医官一人。小刘医官紧咬着牙,一催自己的战马,迎着晋军就冲了上去。威北营的将领从来没有亲兵,打起仗与普通兵卒一样,该应战时,绝不退缩。
刚才小刘医官高声下令变阵,郭无常就发现了他,在心中暗暗记住,这人就是威北营的指挥将领。此刻一见威北营的指挥将领居然冲上来交战,郭无常心中顿时高兴坏了,暗暗发狠要逮住他,好一雪晋军将领被击杀的前耻。
可等小刘医官冲杀起来,又让郭无常大吃一惊。这威北营的指挥虽然在前番数次交战中不曾亲自上阵,其实一身本事当真不俗。郭无常看得清楚,此人已经修至俱五通境,一身原气修为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待小刘医官冲得近了,郭无常看清他的面庞,又是一惊!“居然如此年轻!”这么年轻就修至俱五通境,而且指挥作战,整序有度,临危不乱,当真是前途无量。“吾今日必杀此人,如若不然,此人日后定成我晋国大患。”郭无常手中攥紧了马槊,眼睛紧盯着这员小将。小刘医官浑然不惧,迎着晋军骑兵,猛冲猛打砍,努力为手下步卒争取着调整阵势的空隙。
普通晋军骑兵哪里是小刘医官的对手,双方战马第一个错身的工夫,小刘医官就连砍晋军七骑,自己毫发无伤。小刘医官骑在马上,瞅准一个空当,劈手夺下一名晋军骑兵刺来的长枪,跟着一刀把那晋军骑兵砍下马。小刘医官左手攥住长枪,左右开攻,左手军刀劈砍,右手长枪猛刺,在晋军骑兵中纵横驰骋,一时无人可挡。
“那小将休要猖狂!”郭无常见麾下儿郎不是这员小将的对手,眨眼间被其连砍十几骑,也有些急眼,举手中马槊,催马冲过来,要亲自来战小刘医官。
人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师弟李得一在一起待久了,小刘医官渐渐也染上了些李得一的臭毛病。三年前的小刘医官还是一个干净利索,严肃认真,极有规矩和教养,未来的前途一定是当世名将的,大好少年。然而到了今天,小刘医官已经不觉间沾染了师弟的那股子野劲儿。
阵中厮杀正酣的小刘医官听见有人叫阵,扭头看到一位头戴鎏金盔,身穿青黑精钢鱼鳞甲的晋军大将,(郭无常倒是精明,战前穿着那身金盔金甲虚张声势。等到真打起来,一把脱了披在外面招摇的金甲,又露出里面那套青黑色的寻常鱼鳞甲,头上的金盔就没法换了,戴着好歹是个防备)手舞马槊正向着自己冲来。
小刘医官张口就是一句:“那老将休要逞能!老皮老骨的,莫闪了腰啊!”正冲上来的郭无常听到这句话,胸口顿时为之气结。如今他成名已久,寻常兵将见到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尊称一声郭将军,郭元帅。便是他那些对手,对着他也不敢轻慢。却没想到今日,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将轻视了。“敢说老夫莫闪了腰!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夫的厉害!”
郭无常也不废话,憋着劲,等冲的近了,举槊就刺。马槊锋利的刃部闪着寒光,急奔小刘医官胸口刺来。小刘医官眼看这一槊刺来,就知道此人是有本事的,一身原气修为怕是比自己只高不低,而且这老将一身的弓马武艺也是扎实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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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无常成名以后,日渐位高,就少有机会亲自上阵与人厮杀,但他一身本事非但没有因此落下,反而越发精炼,百尺竿头,更进一层。郭无常见这威北营的小将单手持刀猛砍自己的槊锋,心中也是暗叫了一声好。他这一刺,那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一招,看着寻常,那些本事稍不如他的,往往就直接被他这一招刺死。小刘医官却能在毫发之间,挥刀准确砍中他的槊锋,迫使他这一刺偏离轨迹,无功而返。
小刘医官一刀砍中这郭无常的槊锋,使郭无常一刺落空,随即双腿一夹马腹,催着胯下战马往前就冲,同时右手中军刀紧贴着长长的槊杆,朝着郭无常面庞砍了过去,同时左【创建和谐家园】走小路,行阴招,朝下直刺郭无常小腹。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马槊长近四米,在骑兵交战中确实能占得先机。小刘医官显然也是知道这点,因此急急催马上前,打算欺身近战这晋军大将。
这郭无常显然也是看出了这威北营小将的打算,握住槊尾的左手用力一挥,震开小刘医官的一刀,顺势还使槊尾的小刺猛力一刺。小刘医官未曾料到郭无常还有这倒刺一击,赶忙变招,举起另一手的长枪直刺郭无常没有护甲防护的面部。小刘医官平时看着谨慎稳重,没想到真遇上对手,也敢兵行险着。这一击居然是打算与这晋军郭无常以伤换伤,以命对命,就看看是你的槊快,还是我的枪狠。这就是小刘医官跟李得一这个师弟在一块儿待久了,不小心染上了好师弟的山野凶狠之气。
郭无常此时可是一军主帅,在晋朝新皇石麦州那里,也是数得着的得用之人。他自持身份,位高权重,正是人生巅峰好时候,哪里肯与这无名小将以伤换伤。
郭无常一见不好,首先变了招,左手猛往回收,右手持槊同时往上一举,就把小刘医官这一枪给招架了开来。这一枪是招架开了,可小刘医官还有一刀那,眨眼间这刀又朝着郭无常砍了过来。郭无常双手持槊,这支宝槊长近四米,近身之后,确实闪转不便,眼瞅着就要被这一刀砍中。
郭无常胯下骑着的也是宝马良驹,马速甚快,之前冲急了,不小心把他身后的亲兵护卫就甩了老远,先行与小刘医官拼斗到了一处。俩人打了这两三招,郭无常的亲兵护卫也赶了上来,眼瞅自家大帅招架不及,要被威北营小将一刀砍中,众亲兵也急了眼,高声喊道:“兀那小将!休伤我家大帅!”
小刘医官正要一刀砍中面前这晋军猛将呢,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家大帅!”顿时心里就明白了,面前这人,正是晋军主帅郭无常!郭无常后来脱那身金甲,小刘医官并不知道,所以只当这位头戴金盔的老将不过是晋军大将而已。
此刻得知了这老将就是郭无常,小刘医官随即哈哈大笑,右手上又使了三分原气,高喝:“郭无常!你尝尝我这一刀!”
第一百四十六章 姜还是老的辣,而且贵
毫无意外,这一刀被郭无常给挡了下来。若要认真来说,小刘医官的本事,比着郭无常还要差点,两人虽然同是俱五通境,但郭无常毕竟年岁大些,比小刘医官多修了几十年的原气。这么些年的饭,自然不是白吃的,抡起实战经验,还是郭无常老道一些。